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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P」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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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P」冬至

那袋玩偶樂初白沒有帶回家, 他只從裏面挑了一個掛件,其他的留在了秦琛家的次臥。

不然他提著一大袋東西回家,免不了被問東問西。

樂初白回到家, 今天時間很晚了,他不確定能不能順利開門進家。

意外地打開了門,樂初白把所有動作都放得很輕, 沒聽見屋裏有什麽動靜,但燈還是開著的。

才換完鞋就聽見有人喊他。

“初白。”

樂初白一驚,擡起頭,看到穿著睡衣的樂裏從客廳走過來。

“哥?你怎麽沒回學校?”

高三生周日補課是所有高中約定俗成的,樂裏每周末回家連完整的一天都待不到, 時常是周六下午就走。

“明早回。”樂裏道, “剛玩回來?肚子餓嗎?我煮了宵夜, 吃點兒?”

在游樂園裏趕時間,兩人並沒有吃晚飯,那時候雖然沒感覺到餓,到現在確實有點頂不住了。

“好。”

樂初白先回房間把書包放好, 脫了帽衫, 回到飯桌時, 樂裏已經把雞湯餛燉盛好放在了他常坐的位置上。

樂初白坐下, 看著桌上只有一碗餛飩, 問了一句:“哥你不吃嗎?”

“吃過了。”樂裏坐在他對面,低頭刷著手機,狀似隨意地問,“今天和朋友出門了?”

“嗯。”

“秦琛?”

“嗯。”樂初白先喝了口溫熱的雞湯, “去了湖市的游樂園。”

樂裏思索著問:“他給你過了生日?”

樂初白點點頭:“我也沒想到。”

“挺好。”樂裏像是松了一口氣,肩膀也放松下來, 笑著和他說,“玩得開心就好。”

這個家沒有人過生日。

如果是正常的重組家庭,或許一起過生日沒什麽,但他們四個的關系並不適合用和諧來形容。

這個家裏不會有什麽熱鬧的時候,就連過年過節都是冷冰冰的,有假期的時候他們會回殷佩蘭的娘家,樂初白不可能跟過去。

就算是回爺爺奶奶家,他也不會去,那一家子一直都不喜歡他和沈曦,何必上趕著討嫌。

明明這裏是樂初白生活了近十八年的地方,可當他看著他們三個人在同一個畫面裏,自己反而更像那個外人。

他總是刻意避開這種場合,家裏除了樂裏好像也沒人註意他。

不知道他有沒有起床,不知道他有沒有吃飯,不知道他回家了沒有。

樂初白也不愛開口,每次超過十點半回到家,家門的鎖就像薛定諤的貓,能打開當然是最好,不能打開,那他就只能去找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待到早上了。

這個家裏最多的就是沈默,有樂裏在還好,他還能有人可以說話,樂裏不在,他就只待在自己的小房間裏,一整天都可以不和樂劍跟殷佩蘭說話。

他孤獨了很多年。

但很幸運的是,他和孤獨相處得非常好。

樂初白默默地吃完了餛飩,端著碗起身,樂裏先開口了。

“碗放著吧,等我打完這把游戲就去洗,你去洗漱睡覺。”

“我洗就好了。”

樂裏擡眼看他,語氣低了一些:“放著。”

“哦。”樂初白弱弱地放下了碗筷,“謝謝哥。”

*

月中進行了一次五校聯考,試卷難度是按照前年高考難度出的,考得所有人齜牙咧嘴,成績幾乎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樂初白是難得穩定的其中之一,依舊在年紀前五,秦琛卻掉了一百名。

他有點無顏面對樂初白,成績條一看完就夾書裏了,不讓樂初白看到。

一般來說,他就算進步了一分都會來跟樂初白得意地炫耀,今天安靜像顆蘑菇,樂初白不用問都知道他考砸了。

“你……”

才說了一個字,秦琛像驚弓之鳥一樣從桌面彈起來,面對著樂初白,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真的沒有消極考試,我很認真的,只是有點兒笨。”

可能是用著現在這樣認真的心去考試的吧,樂初白偏頭笑了一聲,說:“我是想說,你如果需要,晚自習輔導可以繼續。”

秦琛眼睛一亮,樂初白馬上又靠近他,小聲補充道:“前提是不許再……”

他沒有說出來,只瞪著秦琛,秦琛很明白他在說什麽,連連點頭,甚至舉手發誓:“絕對不會。”

或許是逐日的高考倒計時,秦琛確實比以前認真,學習態度很端正,已經不用樂初白監督他了。

晚上在家裏,中途休息的時間,秦琛突然問:“樂初白,你想考哪裏的大學?”

樂初白轉著筆:“沒想好。”

“你這個成績,去雲江大學沒問題的吧?”

樂初白擡眼看向他,問了一句:“你要去哪?”

“雲江戲劇學院啊。”

“戲劇?你想當演員?”樂初白手指一頓,黑筆從指縫中掉到了桌上,發出啪嗒的聲音。

“對啊,放寒假了我就要去雲江備考,正好和我媽他們一起過年,等二月份了藝考。”

“藝考過了就可以錄取了嗎?”

“還要看文化課的啦,不過文化課的分數線比起你們會低一些,按照我現在的學習進度,只要專業成績合格了,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能錄取。”

樂初白了然,又問道:“你為什麽喜歡演戲啊?”

“好玩兒啊。”秦琛一說起這個就來勁兒,“我從幼兒園開始就被老師選上臺表演,每次都站在最中間,後來上小學上初中,一到文藝匯演就會有我的名字,一想到可以演不同的角色我就開心,大家的目光在我身上,他們在為我歡呼,這是一種很大肯定啊。”

樂初白能很明顯地感受到他語氣中流露出來的興奮,秦琛現在做的事情都是出自對表演的熱愛,他在為了自己的熱愛而努力。

“你呢?你大學想學什麽?”秦琛問道。

“嗯……”樂初白斂眸沈思,他好像沒有想過這個,他沒有像秦琛這麽熱愛的東西,沒有一定要選擇的專業,目前他的計劃只制定到高考結束那一天。

等高考結束,他才能放松下來,為自己未來的大學生涯制定計劃。

“不知道,可能讀法?或者管理?”樂初白隨便給了個答案。

秦琛暫時接受他這個敷衍的回答,手臂撐著桌子往前湊了湊,一只手按住樂初白又開始轉筆的手,繼續追問剛才沒有答覆的事情。

“所以,我們一起考雲江嗎?”

覆上來的手是暖的,望進去的眼睛裏是無盡的期待。

樂初白找不到理由拒絕他。

“好。”

*

樂初白用上了上周生日,他哥送他的圍巾,很厚實,大大的能把耳朵也蓋住一點,冬天在外面也不會太冷。

今天周五,按慣例,樂裏已經到家了。

這次聯考也有樂裏的學校,樂初白準備和他探討幾道題目。

家裏的兩扇門只關了外面一扇,屋裏人說話的聲音在此刻的寂靜中變得明顯。

“聯考考得怎樣?”

“還好,五校第十。”

“啊,那還行。樂初白呢?”

“第七。”

“第七……看來是運氣比較好。”

“媽,你為什麽總覺得初白考好了是運氣?他就是很聰明很努力,我周末在家一天都知道他學習有多刻苦,以後不要說這些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先喝湯。”

樂初白站在門外,鑰匙還抵在鎖孔處,他低著頭,上方的聲控燈因為長久的安靜而熄滅了,黑暗籠罩下來,將他裹住。

他收回了手,後撤一步坐在臺階上。

他其實不太在意殷佩蘭的話,他理解殷佩蘭想要樂裏更好的心,天下的愛孩子的母親應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樂初白只是不想樂裏為了他和殷佩蘭有隔閡。

在外頭坐了一會兒,面前的門突然開了,樂初白從圍巾裏擡起臉,對上了樂裏意外的神情。

“初白,你坐外面幹什麽?”樂裏把手裏的垃圾袋放到門邊,準備明早再帶下去丟掉。

樂初白沒吭聲。

“忘帶鑰匙了?”樂裏剛問完,就看見了掉在樂初白手心外的Kuromi掛件,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掛件是樂初白用來方便在包裏找鑰匙的。

樂裏明白了什麽,伸手把他拉起來:“下次再忘記了就敲門,別在外面傻等。”

“哦。”

進了屋就聞到濃郁的酒味,樂初白皺了皺鼻。

樂裏道:“爸又喝酒了,這段時間你盡量別和他起沖突。”

樂初白:“嗯。”

樂劍喝了酒就愛挑刺兒,尤其到了冬天,喝酒的次數更多,手邊能拿起的東西都能被他摔倒地上或砸到他們身上。

“下學期記得提前申請宿舍,有什麽事情哥幫你頂著。”

樂裏是樂劍的第一個孩子,相比於樂初白,他對樂裏更寬容些。

所以當初樂裏想去離家遠一點兒的學校,他們也同意了,然而樂初白不行,給的理由是付不起兩個人的寄宿費。

何止是寄宿費,他們連生活費都不會按時給,但樂裏的那份,殷佩蘭每周都會按點給,他的只有等他們哪天心情好了,隨便給一點。

樂初白從高一開始就悄悄在外面打小時工,自己攢錢,後來是樂裏知道了他們區別對待,吵過一架後,殷佩蘭答應了準時給他們生活費。

但又借著樂初白住家裏這個理由,給的生活費只有樂裏的一半,而樂初白上學的一日三餐都不在家裏吃,因為沒有人做他的份。

這些事情他不會和樂裏講,哪怕後來殷佩蘭又斷了他的生活費,樂裏來問時,他也會說給了。

雖然自己賺的錢不多,但起碼餓不死,比起用他們的錢,樂初白覺得這樣更安心。

他想要有什麽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可思來想去,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東西屬於他。

*

連日的陰天,聽天氣預報的意思,估計要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比去年晚了一陣,在冬至那天的淩晨才下起來。

早上起來,地上已經積了不薄不厚的一層雪,踩上去咯吱咯吱響。

路上的人都裹得厚厚的,樂初白把圍巾圍到下半張臉,頭頂還帶了毛線帽,手揣在兜裏,路過早餐店的時候買了熱包子。

熱氣騰騰的,等暖了手,樂初白才慢慢將它吃掉。

天太冷,又是冬至這樣的好節氣,下午主課上完,班主任看著縮成一團的學生,決定挪用下一節的自習課,帶他們到操場運動放松。

到了高三就停了體育課,每周下樓活動的時間只有每周一升國旗,大課間的跑操從來不帶他們,只能在樓上讀書。

現在能下樓玩了,本來還無精打采的一群人瞬間躁動起來,撒了歡兒地往樓下跑。

籃球場被雪蓋了一層也擋不住男生打球的心,班主任在場外喊讓他們小心滑倒。

樂初白沒參與,在操場上靠走路暖身,繞著跑道走了兩圈,感覺身體沒有那麽僵冷了。

他繞到籃球場,沒進去,站在菱形防護網外看。

秦琛下場休息了,就坐在他前面,樂初白從地上抓一團小雪球,手伸進菱孔裏,把雪球丟到秦琛身上。

秦琛猛地回過頭看是誰偷襲他,一看見樂初白促狹的笑,心裏哪裏還有氣,反而是抓過他的手,把他手心殘留的雪拂掉。

“你也不嫌凍手。”秦琛笑道。

“還好。”樂初白看他直接坐在椅子上,同樣笑道,“你也不怕褲子濕掉。”

秦琛拍了下他的掌心:“我把雪掃掉了,真當我笨啊。”

樂初白收回手,和他說道:“今天冬至,我哥要回家吃飯,今晚就不去你家晚自習了。”

“行。”秦琛說,“記得吃湯圓啊。”

樂初白:“我家冬至吃餃子。”

秦琛:“……”

放學走到家樓下,正好和樂裏碰上,今天周一,樂裏還是請了一節課的假回來的。

冬至大如年,每年這時候都要一起吃一頓飯,這天也是為數不多的,大家表面都和顏悅色的一天。

才進家門,餃子的味道就飄了過來,能想象到幾個盤子裏都是熱騰騰的餃子,只是這個味道,讓樂初白頓了頓。

他和樂裏走到餐桌前,樂裏也聞到了味道,問:“媽,餃子是牛肉大蔥餡嗎?”

“對啊,今天牛肉新鮮。”

“其他的呢?沒有別的味道了?”

“啊,只調了這個餡兒。”

桌上除了餃子就只有兩盤菜,樂初白簡單地吃了點兒,然後撂下筷子:“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他把碗收回廚房,回到房間。

才關上門,就聽見了樂裏的聲音。

“媽,初白吃不了大蔥,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

“哎呀我忘記了嘛。”

樂初白嘆了一口氣,走到桌子前坐下。

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飄了雪,路燈的光映在窗玻璃上,雪花被風吹得也落上來,像夢裏見過的銀河。

手機振動了一聲,樂初白把視線從銀河裏移開,轉向另一片宇宙。

【QAQ:[圖片.jpg]】

【QAQ:嬢嬢煮的湯圓,白胖胖圓滾滾的,跟你下午丟我的雪球一樣。】

樂初白呵笑一聲。

【Y。:……】

【QAQ:你呢,吃了什麽餡兒的餃子?】

【Y。:牛肉大蔥。】

【QAQ:好吃嗎?】

【Y。:沒吃。】

【Y。:我寫作業了。】

樂初白把手機調到免打擾,從書包裏拿出作業開始寫。

晚飯吃的只能算墊墊肚子,很快就餓了,不是餓得要吃人,樂初白一般不理會。

期間樂裏去樓下給他打包了一碗鴨血粉絲湯,樂初白接過,猶豫了幾秒後,還是說了。

“哥,你別總因為我跟阿姨吵架。”

樂裏笑笑:“不是吵架,你別多想,先吃飯。”

一邊吃著飯一邊寫完了作業,樂初白閑下來發了會兒呆,外頭的雪沒有要停的跡象,但風似乎小了很多。

樂裏來敲了他的房門,在門外說:“初白,水燒熱了,可以洗澡了。”

“好——”樂初白應道。

等他洗完暖乎乎的熱水澡回到房間,還沒開燈,一眼就看到了桌上亮屏的手機。

樂初白開了燈,把門帶上,到桌前拿起手機。

是秦琛的來電,樂初白趕在自動掛斷前接通了。

“餵?”

“終於接電話了。”

“怎麽了?”

秦琛的聲音帶著一點兒激動:“樂初白,快往窗下看!”

“窗下?”樂初白一頭霧水,走到窗邊,低頭,“看什……”

話還沒說完,電話裏的那個人站在樓下和他招手,染上了燈光顏色的雪花肆意地落在他身上,像是落了一層碎金。

樂初白幾乎是瞬間楞在原地,反應過來後直接把手機丟到了桌上,拿起架子上的白毛衣一套,抓過鑰匙直接下了樓。

他跑得著急,還沒半分鐘就從樓道門裏跑出來,氣喘籲籲地停在秦琛面前。

天寒地凍,張口都是哈氣,樂初白看著他,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給你送湯圓。”秦琛把一直抱在懷裏的保溫飯盒塞給他,然後脫下自己的羽絨服,披到樂初白身上,皺眉道,“現在在下雪啊,誰讓你穿件毛衣就下來的?”

樂初白都不知道剛才做了什麽,好像一回神自己就站在了這裏。

他們在的位置同時也是陽臺的方向,樂初白不想被人問東問西,拉著秦琛走了幾個巷子,坐在了隱蔽的墻邊角落裏。

他們身後這棟樓空置了很久,一般沒有人會經過。

秦琛擰開了飯盒蓋子,桂花酒釀的味道飄出來,蒸騰的熱氣往上湧著,模糊了視線。

樂初白隔著熱氣看向秦琛:“為什麽給我送湯圓?”

“你不是沒吃餃子嗎?是不是不喜歡?那就吃湯圓,冬至總要吃其中一個嘛。”秦琛道,“這個可是我自己煮的,煮了一包,煮到最後一鍋才沒有破皮,差點兒就全被我煮毀了。”

樂初白低頭往飯盒裏看了一眼,表面浮著桂花,白胖的湯圓微微浮出水面,湯的顏色是均勻的,確實沒有破皮的跡象。

“快吃啊,待會兒雪花全進去了。”秦琛催道。

樂初白抿著唇,鼻尖感覺有點兒酸痛,可能是被冷風凍到了,他吸了吸鼻子,捧起飯盒喝了一口湯。

清甜的桂花味混著淡淡的酒味,還有濃郁的米香。

秦琛把分層蓋子裏的勺子給他,看樂初白一個接一個慢慢吃下湯圓。

樂初白吃了幾個,放下勺子,扭頭看他,問:“秦琛,你說你喜歡我,喜歡的是什麽?”

秦琛對他突然的提問沒有準備,沈思片刻:“就是喜歡啊,喜歡你對我笑,喜歡你對什麽都淡然的樣子,太酷了。”

“還喜歡你的眼睛。”秦琛直視著他,擡手碰了碰樂初白的眼尾,嘴角微微彎起,“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向我的時候都是亮亮的。”

樂初白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喝下的酒釀度數太高,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感覺周身的血液都熱了起來,腦中閃過許多和秦琛在一起的畫面。

他不是木頭,他知道自己對秦琛的感情一定是從某一天開始就不對了,只是沒有受到外界的刺激,他便一直沒有直面過。

上次秦琛的告白只是一個開端,期間大大小小的事情無一不是對他內心的一種沖擊,每一件事結束後,他或多或少都要想一遍。

他一貫的思維模式讓他想問題都要列明一二三點,要找到合理的理由,再給事情下定論。

他久久沒說話,秦琛又問:“樂初白,湯圓和餃子,你更喜歡哪個?”

樂初白反問:“你要不要直接問我喜不喜歡你?”

他說這話的神情都是冷靜平和的,和詢問今天冷不冷一樣。

秦琛楞了一下,像是沒聽明白他說了什麽。

樂初白沒再重覆,而是直接偏過頭,在秦琛嘴上貼了一下。

第一次做這種事,樂初白只感覺臉燙得要爆炸。

“什麽意思?”秦琛眼裏還能看到一點震驚,但很快被其他更覆雜的情緒壓下,他又問道,“樂初白,這是什麽意思?”

樂初白雖然害羞,但也算坦誠:“你親我是什麽意思,我就是……”

話沒有說完,因為秦琛沒耐心聽了,後腦勺覆上一只手,將他往前帶了帶,下一秒,秦琛更重地吻了下來。

彌漫在其間的是清甜的桂花香,似乎還夾雜了霜雪的氣味。

冰冷的天氣裏,兩個人的呼吸和體溫越來越熱,心跳聲像是混在一起,分不出誰跳得更快。

秦琛主導著這個吻,由急變緩,溫柔地吻著樂初白,比任何一次親吻都要久。

分開時兩人都沒有說話,低低地喘著氣。

樂初白的臉比剛才還要紅,連帶著耳垂脖子都紅了一片,眼睛裏像是蒙了一層水霧,望向秦琛的眼眸水光瀲灩。

他願意將秦琛放進自己的封鎖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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