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快遞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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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快遞員
“哇啊——檢查要這麽嚴苛嗎？”
迪盧克曾經停留過的制藥公司門前，被兩個黑色制服的人攔住的凱亞按要求地擡起手，順便手將肩頭的長發一同撩起，一個黑色的掃描儀器便從他的腋下穿過，又細致地掃過他外套之上的每一寸。
而另一個人蹲下，從下往上進行掃描，甚至把他的長靴都外翻往裏探測了一番——然後綠燈。
琴酒就抱胸站在凱亞身後，他抿著唇，目光落在藍發青年撩起長發後，那在白熾燈光下折光璀璨又晃晃悠悠的寶石耳墜上。
看著是成色極好的矢車菊藍，寶石切面晃晃悠悠中映入他緊盯的眼。琴酒記得自己曾因任務跟拍過一個克什米爾的藍寶石，也是這樣稀少的顏色，和青年耳墜上這塊很像。
明明很多地方看著是有錢尊貴人家的少爺......
過來時卻非說自己身無分文要蹭車。
聽到青年和記憶裏一樣輕快誇張的聲音，琴酒回神，目光往青年那兒一移。
“如果是你的話，”
“應該什麽都不帶也有能力從這棟樓裏溜出去吧。”
難得平靜甚至有些誇讚意味的話。
而凱亞對這句話裏體現的信息和不明顯的試探只是瞇了瞇眼，沒有正面回覆，只是眼懶洋洋地笑瞇著道。“真看得起我啊~”
而隨著藍發青年話音落下，那個站著的黑衣人手中的儀器驟然震動，紅燈大亮。
琴酒方才還平和的目光驟然一凜，和身前的兩個黑衣檢察員一同望向被檢測儀器報錯的凱亞。
“所以說，”凱亞倒沒著急的意思，儀器的紅光正在他的手臂旁危險地反覆閃爍，他目光掠向琴酒，輕輕笑了笑。“你真看得起我啊。”
然後青年手一動，右邊的袖口裏酒叮叮咚咚落下了一堆小玩意。
琴酒看去——
匕首、鑷子、長線、魚鉤.......啊？
然後是筆、幾個小本子——
檢查的黑衣人打開念出封面上的字——
《騎士團守則》、
《百慕大三角海盜傳奇》、
《魔術手法大揭秘》、
琴酒：......
倒也不必這麽符合人設。
琴酒摁住開始發緊的太陽穴，有些不耐煩地向那幾個捧著收繳來的奇幻讀物面面相覷的下屬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東西收起來。
然而，青年右邊的袖口一停，左邊的袖口還在落下東西。
呃、這次是兒童感冒藥、
睡前故事小畫冊、
糖果——
那兩個還抱著剛剛青年抖出雜物的黑衣人一楞，似乎也有些想不明白就這麽一個窄窄的袖口是怎麽藏進那麽多東西的。
不過在琴酒逐漸冰冷的目光下他們還是迅速去接住青年袖口又落出來的東西。
好吧，這次都是兒童讀物、還有——
“哎呀、都說了我是魔術師的嗎。有點道具也很正常——”
最後落下的東西。
可愛的兔子，紅色杯底。
兒童玩具——
琴酒驟然瞳孔緊縮。
“等等、把那個東西拿開——”
不知道琴酒指的是哪個東西的黑衣人一臉茫然。
“您說的、是哪個——？”
凱亞也一臉茫然。
“可莉什麽時候——”
“嘣——！”
然而，炸彈炸開的白光淹沒了一切未竟之言。
————
在終於檢查完畢，凱亞被銀發男人領進大樓外置電梯時，琴酒都是抿著唇一臉冰冷的模樣。
凱亞跟在琴酒身後，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開口道，“要不要我幫你把頭上的彩帶摘下來？”
藍發青年猶疑著伸出手、
“不用。”
然後迅速被一道冷風擋住。銀發青年看著面前電梯透明玻璃門上的倒影，迅速伸手把自己帽子後的彩帶拿了下來。
“以後再把炸彈帶進這棟樓，你就別想進來了。”
對著玻璃門上藍發青年摸著鼻尖笑的倒影，琴酒冷冷開口。
“誒——我都說了那是可莉給我的驚喜嘛，我也不知道的呀。”
凱亞一邊說著，一邊盯向琴酒銀發的末梢。
那兒有一張粉紅色兔子耳朵的貼紙寫著小女孩稚拙的幾個大字。
【凱亞哥哥是大笨蛋！！】
大概、是可莉回到禁閉室前偷偷塞到他袖子暗袋裏的吧。
看來讓她回到禁閉室她還是有些不高興啊。
凱亞一邊游神地想著下次準備什麽禮物哄金發小女孩好，一邊手上自然地用冰元素力悄悄覆在了那截紙條的前半部分。
等到電梯【叮——】的一聲門打開，凱亞跟在面色不善的琴酒身後走出電梯時，那貼紙前半部分凝結的冰晶已然化去，連帶著紙條也被融化的冰水侵蝕模糊了字跡。
因此在宮野志保打開門，面色冷淡地讓琴酒和他身後的青年走進時，茶發少女的神情突然一僵。
她看了看銀發男人頭發上粘的貼紙，神情有些覆雜，不過她沒有說什麽，也沒有說幫琴酒把這貼紙取下來。而是徑直走向一旁的實驗架拿下酒精噴霧，然後在琴酒擰眉有些嫌惡的神情中對著他消毒。
“沒想到，你品味還挺獨特的。”
琴酒：......？
代號雪莉本名宮野志保的少女冷淡地擡手，然後用一種實驗員天然令人信服的平靜語氣道，“轉身，讓我消毒。”
琴酒下意識側過身，宮野志保便往他的長發上噴了噴。
那個，【......哥哥真是大笨蛋！！】的紙條，現在在酒精揮發下就更黏著地粘在男人銀發上了。
“好了，不錯。”
宮野志保不明顯地翹了翹嘴角，然後擡眼，對上了另一翹著眼尾笑的霧藍色眼，她的嘴角便瞬間壓下，轉而瞇了瞇眼。
“不介紹下麽？”
“這位是——”
被她目光註視著的藍發青年從善如流地低身，彎腰行禮。
“凱亞。西風騎士團凱亞，聽從——”
然後青年身前的黑衣男人頭也不回就熟練地拔槍槍口無比準確地敲上彎腰的藍發青年額頭。
藍發青年一僵，然後額頭抵著這樣的槍口居然還能笑開，他壓著眉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好吧，這個人設不喜歡的話。你也可以認識認識我的新人設。”
藍發青年原本伸出像是想要行騎士吻手禮的手在空中一頓，然後清脆一個響指，擡眼。
在凝結的冰花映入那擡起的朦朧藍眼中時，好像醞釀出了和透明冰花截然不同的晦暗。
宮野志保下意識後退，緊縮的瞳眸定定盯著青年手中驟現的冰花。
然後她聽到了青年的聲音，帶著歌劇一樣優雅的音調，每一步都踩在輕快的笑音上。
“組織的新成員。你新的實驗體。”
————
“迪盧克說的大樓，是在這兒吧——”
在萩原研二他們去警視廳繼續處理琴酒那起恐怖事件的後續時，空在系統中收到了迪盧克的信息。
迪盧克在系統的郵件中大致講述了下他之後去跟蹤貝爾摩德的事，然後將他跟蹤到的制藥大樓的坐標發給了空，大概也講了一些自己對這棟樓的猜測。
既然他跟蹤的那個人拿著他們懷疑的特殊黑灰前往了那裏，那大概那棟樓就是他們組織的研發中心，也很有可能空的妹妹就在那棟樓的某處地方。
只是他現在動身前往橫濱了，可能沒有辦法對這棟樓進行更細致地調研了，便把坐標發給空，讓空有需求的話可以自己去看看，之後有什麽發現空還可以假裝無意間把這個坐標情報通過萩原研二他們透露給日本警察這邊，看看能不能借助警方的勢力進一步對這個組織展開調查。
空當時點了點頭，便應下了，只是正要動身時，突然聽到系統在腦海裏有些猶疑的聲音。
【他要去往橫濱......？】
【嗯？有什麽問題嗎？】
【......不、橫濱......】
【只是探測到有一定信息缺失。】
空有些疑惑，然而還沒說什麽便聽到系統道，【不必擔心，我去看看。】
之後系統的聲音便迅速消失了。
【......好。】
在這插曲之後，空便迅速翻窗順著坐標的方向前去。
和迪盧克一樣，空也在系統之前給的常識資料庫裏翻找著這個世界一般的安保資料思索著。
“迪盧克說是一棟科技大樓......外面也有森嚴的安保，那應該很難侵入。”
“就是進去了大概也會有重重門禁，各類檢測設備、哦，還有紅外成像儀之類的，直接入侵是沒有辦法的——”
金發終於走到了大樓前，因為自己的思考成果暗自嘆了口氣，然後步子頓住，仰頭，話音也一同頓住。
“——吧。”
呃......
嗯？？
那個、
站在外置玻璃電梯裏上升的藍色頭發的家夥是誰——
空驟然僵住，一瞬金發少年的眉眼間的神情下意識就已經走過了【真是荒謬】、【不過是他的話又好像正常】、【再正常也不能就這樣隨便地接受啊！】等等覆雜的心緒歷程。
不會是已經侵入敵方大樓的騎兵隊長吧——
【等等——凱亞他——】
【呃、系統，快打開共享聽覺——】
系統還沒有回應，空就急急忙忙地在腦海裏操作，手忙腳亂地摁下了按鈕共享聽覺。
不是、那個家夥究竟在做什麽啊，他現在是什麽身份——
共享聽覺打開。
傳入耳道的是熟悉的，騎兵隊長輕佻優雅的笑音。
【......】
【你也可以認識我的新人設......】
【組織的新成員。你新的實驗體。】
空：......
呃、
嗯......
好吧。
空默默修改腦海中的劇本。
演員又擅自改角色了、
————
橫濱，車站。
迪盧克剛剛從電車上下車。隨著人流往前垂眸走去。
系統之前給的資料庫解壓後，關於橫濱的大致地圖也在迪盧克的腦海中展開。然而系統給的資料都是在網上可以搜到那一類官方資料，不可能有這個地方的勢力標註以及其他迪盧克想要的信息。
因此現在毫無情報的迪盧克大概只有兩個方向可以選擇。
去這兒最繁華的地方。
或者，去這兒最——
迪盧克晃過四周的目光突然一頓，他對上了一雙虛無的、沈寂的銹藍色眼。
那沈沈的藍色像是經年沈寂於遺忘之地的廢棄湖泊，不會有人懷疑在這湖底沈澱了無數不為人知的黑暗。已然腐朽生銹的黑暗。
迪盧克微微壓下眉頭，紅眸映入正一步步朝他走來的棕紅發藍眼的青年——
大概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身體有種抽條的青澀感。
然而、
迪盧克的紅眸裏迅速掠過來人身上的細節。
拿著文件袋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的夾側有槍繭。不過右手應該不是慣用手，或者說左手也很擅長用槍。左手手指上也有明顯的槍繭，只是在手上眾多似乎因為做慣粗活留下的老繭中看著並不明顯。
著裝看起來是很適合藏槍的，內裏的藍色襯衫上隱現的黑色環扣看著像是襯衫夾，但是在小臂上扣著的黑色環帶應該可以卡入隨時從袖口中滑出的彈匣。大腿腿環上可以扣上槍套方便迅速換槍或雙槍使用。小臂線條並非健身鍛煉出的肌肉類型、而是更幹練利落高效率的走勢。
打手......？
還是黑手黨？
又或者是——
迪盧克暗自屏住呼吸，警惕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年輕人。
“你好。”
殺手.......？
在目光瞥到對面青年手臂的動影時，迪盧克瞳眸下意識一縮，繃緊的手臂肌肉一動，然後猛地一擡就——
“你的快遞。”
......接過了快遞。
對面紅發藍眼的年輕人神情平靜地把文件袋遞給他，然後就看也不看——或者說不在意迪盧克臉上的神情，毫不猶豫地後退轉身。
迪盧克正有些怔然地捏著手中的文件袋，他下意識往下摸了摸，沒有機械的觸感，看起來不像是炸彈一類的，更像是硬質的紙張。
他一邊下意識歸總著手上的信息，一邊目光有些茫然地落在背身離去的年輕人身上。
只是普通人嗎......
是他過度分析了——
“哦，忘記說了。”
像是註意到了迪盧克的目光，背身離開的年輕人又驟然回過身來，在迪盧克再次警惕的目光中，他似乎有些迷惑，不過還是平靜開口。
“我是神風快遞001號快遞員。”
“可以的話，給個五星好評吧。”
迪盧克：......
似乎又誤會了迪盧克有些沈默的神情，年輕人眉眼糾結了一瞬。
“......四星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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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藍發青年話音落下，那個站著的黑衣人手中的儀器驟然震動，紅燈大亮。
琴酒方才還平和的目光驟然一凜，和身前的兩個黑衣檢察員一同望向被檢測儀器報錯的凱亞。
“所以說，”凱亞倒沒著急的意思，儀器的紅光正在他的手臂旁危險地反覆閃爍，他目光掠向琴酒，輕輕笑了笑。“你真看得起我啊。”
然後青年手一動，右邊的袖口裏酒叮叮咚咚落下了一堆小玩意。
琴酒看去——
匕首、鑷子、長線、魚鉤.......啊？
然後是筆、幾個小本子——
檢查的黑衣人打開念出封面上的字——
《騎士團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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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手法大揭秘》、
琴酒：......
倒也不必這麽符合人設。
琴酒摁住開始發緊的太陽穴，有些不耐煩地向那幾個捧著收繳來的奇幻讀物面面相覷的下屬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東西收起來。
然而，青年右邊的袖口一停，左邊的袖口還在落下東西。
呃、這次是兒童感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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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
那兩個還抱著剛剛青年抖出雜物的黑衣人一楞，似乎也有些想不明白就這麽一個窄窄的袖口是怎麽藏進那麽多東西的。
不過在琴酒逐漸冰冷的目光下他們還是迅速去接住青年袖口又落出來的東西。
好吧，這次都是兒童讀物、還有——
“哎呀、都說了我是魔術師的嗎。有點道具也很正常——”
最後落下的東西。
可愛的兔子，紅色杯底。
兒童玩具——
琴酒驟然瞳孔緊縮。
“等等、把那個東西拿開——”
不知道琴酒指的是哪個東西的黑衣人一臉茫然。
“您說的、是哪個——？”
凱亞也一臉茫然。
“可莉什麽時候——”
“嘣——！”
然而，炸彈炸開的白光淹沒了一切未竟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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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終於檢查完畢，凱亞被銀發男人領進大樓外置電梯時，琴酒都是抿著唇一臉冰冷的模樣。
凱亞跟在琴酒身後，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開口道，“要不要我幫你把頭上的彩帶摘下來？”
藍發青年猶疑著伸出手、
“不用。”
然後迅速被一道冷風擋住。銀發青年看著面前電梯透明玻璃門上的倒影，迅速伸手把自己帽子後的彩帶拿了下來。
“以後再把炸彈帶進這棟樓，你就別想進來了。”
對著玻璃門上藍發青年摸著鼻尖笑的倒影，琴酒冷冷開口。
“誒——我都說了那是可莉給我的驚喜嘛，我也不知道的呀。”
凱亞一邊說著，一邊盯向琴酒銀發的末梢。
那兒有一張粉紅色兔子耳朵的貼紙寫著小女孩稚拙的幾個大字。
【凱亞哥哥是大笨蛋！！】
大概、是可莉回到禁閉室前偷偷塞到他袖子暗袋裏的吧。
看來讓她回到禁閉室她還是有些不高興啊。
凱亞一邊游神地想著下次準備什麽禮物哄金發小女孩好，一邊手上自然地用冰元素力悄悄覆在了那截紙條的前半部分。
等到電梯【叮——】的一聲門打開，凱亞跟在面色不善的琴酒身後走出電梯時，那貼紙前半部分凝結的冰晶已然化去，連帶著紙條也被融化的冰水侵蝕模糊了字跡。
因此在宮野志保打開門，面色冷淡地讓琴酒和他身後的青年走進時，茶發少女的神情突然一僵。
她看了看銀發男人頭發上粘的貼紙，神情有些覆雜，不過她沒有說什麽，也沒有說幫琴酒把這貼紙取下來。而是徑直走向一旁的實驗架拿下酒精噴霧，然後在琴酒擰眉有些嫌惡的神情中對著他消毒。
“沒想到，你品味還挺獨特的。”
琴酒：......？
代號雪莉本名宮野志保的少女冷淡地擡手，然後用一種實驗員天然令人信服的平靜語氣道，“轉身，讓我消毒。”
琴酒下意識側過身，宮野志保便往他的長發上噴了噴。
那個，【......哥哥真是大笨蛋！！】的紙條，現在在酒精揮發下就更黏著地粘在男人銀發上了。
“好了，不錯。”
宮野志保不明顯地翹了翹嘴角，然後擡眼，對上了另一翹著眼尾笑的霧藍色眼，她的嘴角便瞬間壓下，轉而瞇了瞇眼。
“不介紹下麽？”
“這位是——”
被她目光註視著的藍發青年從善如流地低身，彎腰行禮。
“凱亞。西風騎士團凱亞，聽從——”
然後青年身前的黑衣男人頭也不回就熟練地拔槍槍口無比準確地敲上彎腰的藍發青年額頭。
藍發青年一僵，然後額頭抵著這樣的槍口居然還能笑開，他壓著眉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好吧，這個人設不喜歡的話。你也可以認識認識我的新人設。”
藍發青年原本伸出像是想要行騎士吻手禮的手在空中一頓，然後清脆一個響指，擡眼。
在凝結的冰花映入那擡起的朦朧藍眼中時，好像醞釀出了和透明冰花截然不同的晦暗。
宮野志保下意識後退，緊縮的瞳眸定定盯著青年手中驟現的冰花。
然後她聽到了青年的聲音，帶著歌劇一樣優雅的音調，每一步都踩在輕快的笑音上。
“組織的新成員。你新的實驗體。”
————
“迪盧克說的大樓，是在這兒吧——”
在萩原研二他們去警視廳繼續處理琴酒那起恐怖事件的後續時，空在系統中收到了迪盧克的信息。
迪盧克在系統的郵件中大致講述了下他之後去跟蹤貝爾摩德的事，然後將他跟蹤到的制藥大樓的坐標發給了空，大概也講了一些自己對這棟樓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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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當時點了點頭，便應下了，只是正要動身時，突然聽到系統在腦海裏有些猶疑的聲音。
【他要去往橫濱......？】
【嗯？有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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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探測到有一定信息缺失。】
空有些疑惑，然而還沒說什麽便聽到系統道，【不必擔心，我去看看。】
之後系統的聲音便迅速消失了。
【......好。】
在這插曲之後，空便迅速翻窗順著坐標的方向前去。
和迪盧克一樣，空也在系統之前給的常識資料庫裏翻找著這個世界一般的安保資料思索著。
“迪盧克說是一棟科技大樓......外面也有森嚴的安保，那應該很難侵入。”
“就是進去了大概也會有重重門禁，各類檢測設備、哦，還有紅外成像儀之類的，直接入侵是沒有辦法的——”
金發終於走到了大樓前，因為自己的思考成果暗自嘆了口氣，然後步子頓住，仰頭，話音也一同頓住。
“——吧。”
呃......
嗯？？
那個、
站在外置玻璃電梯裏上升的藍色頭發的家夥是誰——
空驟然僵住，一瞬金發少年的眉眼間的神情下意識就已經走過了【真是荒謬】、【不過是他的話又好像正常】、【再正常也不能就這樣隨便地接受啊！】等等覆雜的心緒歷程。
不會是已經侵入敵方大樓的騎兵隊長吧——
【等等——凱亞他——】
【呃、系統，快打開共享聽覺——】
系統還沒有回應，空就急急忙忙地在腦海裏操作，手忙腳亂地摁下了按鈕共享聽覺。
不是、那個家夥究竟在做什麽啊，他現在是什麽身份——
共享聽覺打開。
傳入耳道的是熟悉的，騎兵隊長輕佻優雅的笑音。
【......】
【你也可以認識我的新人設......】
【組織的新成員。你新的實驗體。】
空：......
呃、
嗯......
好吧。
空默默修改腦海中的劇本。
演員又擅自改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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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車站。
迪盧克剛剛從電車上下車。隨著人流往前垂眸走去。
系統之前給的資料庫解壓後，關於橫濱的大致地圖也在迪盧克的腦海中展開。然而系統給的資料都是在網上可以搜到那一類官方資料，不可能有這個地方的勢力標註以及其他迪盧克想要的信息。
因此現在毫無情報的迪盧克大概只有兩個方向可以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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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沈的藍色像是經年沈寂於遺忘之地的廢棄湖泊，不會有人懷疑在這湖底沈澱了無數不為人知的黑暗。已然腐朽生銹的黑暗。
迪盧克微微壓下眉頭，紅眸映入正一步步朝他走來的棕紅發藍眼的青年——
大概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身體有種抽條的青澀感。
然而、
迪盧克的紅眸裏迅速掠過來人身上的細節。
拿著文件袋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的夾側有槍繭。不過右手應該不是慣用手，或者說左手也很擅長用槍。左手手指上也有明顯的槍繭，只是在手上眾多似乎因為做慣粗活留下的老繭中看著並不明顯。
著裝看起來是很適合藏槍的，內裏的藍色襯衫上隱現的黑色環扣看著像是襯衫夾，但是在小臂上扣著的黑色環帶應該可以卡入隨時從袖口中滑出的彈匣。大腿腿環上可以扣上槍套方便迅速換槍或雙槍使用。小臂線條並非健身鍛煉出的肌肉類型、而是更幹練利落高效率的走勢。
打手......？
還是黑手黨？
又或者是——
迪盧克暗自屏住呼吸，警惕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年輕人。
“你好。”
殺手.......？
在目光瞥到對面青年手臂的動影時，迪盧克瞳眸下意識一縮，繃緊的手臂肌肉一動，然後猛地一擡就——
“你的快遞。”
......接過了快遞。
對面紅發藍眼的年輕人神情平靜地把文件袋遞給他，然後就看也不看——或者說不在意迪盧克臉上的神情，毫不猶豫地後退轉身。
迪盧克正有些怔然地捏著手中的文件袋，他下意識往下摸了摸，沒有機械的觸感，看起來不像是炸彈一類的，更像是硬質的紙張。
他一邊下意識歸總著手上的信息，一邊目光有些茫然地落在背身離去的年輕人身上。
只是普通人嗎......
是他過度分析了——
“哦，忘記說了。”
像是註意到了迪盧克的目光，背身離開的年輕人又驟然回過身來，在迪盧克再次警惕的目光中，他似乎有些迷惑，不過還是平靜開口。
“我是神風快遞001號快遞員。”
“可以的話，給個五星好評吧。”
迪盧克：......
似乎又誤會了迪盧克有些沈默的神情，年輕人眉眼糾結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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