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元素力vs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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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元素力vs咒力
達達利亞和五條悟的戰場還是在上次空和他對戰的礦山。
順帶一提，由於沒有咒力的緣故，達達利亞很順利地就進入了高專結界內，空一行人也帶著達達利亞繞路來到了對戰礦山，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任何人，這樣空切斷投影，在需要時將達達利亞召喚出來，也不會暴露達達利亞與他們相識之事。
高專的練武場，因為昨日空接連和五條悟以及夏油傑對戰，已經物理意義上的擴寬了許多。空看著眼前足有四個操場寬敞的場地，托著下顎想了想。“這裏寬敞度就挺合適的。”
“餵餵、總不至於這裏都不夠我們打架的吧——”五條悟一把攬過空的脖子，少年被攬得踉蹌了下。
說著五條悟的藍眼看向一邊的橘發軍服青年，正由於那個家夥現在正一臉認真地召喚出了他的弓箭在比劃什麽，五條悟才終於抓住空閑成功和空完成今日份的身體接觸。
將一切收入眼中的夏油傑：......
空聞言卻沒有跟著讚同，只是沈吟道，“上次我和公子打架還是在黃金屋...璃月建造的地板、碎了。”
五條悟不明白璃月建造的含金量。只是看空的神情稍微也感知到了那個青年的棘手程度。只是五條悟嘴上還是道，“我和傑打架的時候別說地板了、就是大樓都打塌過好幾棟呢！”
“我哪兒有...不是你不要在奇怪的地方有攀比心啊！”
無辜吃瓜被害的夏油傑迅速反駁道。
“...不、那可是璃月建造的地板...”
五條悟正試圖聽清空的喃喃時就看見對面抻肩拉背準備活動做完的橘發青年望了過來。霧藍色的眼在晦暗中醞釀出危險、又刺激的微光。
“上嗎？”
五條悟取下了墨鏡，咧起嘴角。“來了——”
話音落下，兩道迅速的身影便閃至礦坑底。
夏油傑熟練地走上前接住了五條悟甩出的墨鏡，站在空身側。“空你覺得誰會贏呢？”
空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肩膀便被一拍，硝子拿著手機走到了他的另一側。
“真是熟悉的問題啊——”
方才沈默已久的少女將手機伸到二人面前。“又來？下註誰？”
之前下註賺了不少的夏油傑撇過頭“咳...咳咳”
第一次知道這種東西的空猶豫道，“這不太好吧——可以兩邊下註嗎？”
—————
五條悟在看到達達利亞幻化出長弓時眉一挑。“遠程嗎？這我擅長了——”
隨著他尾音落下，驟然用引力將自己和對面的青年拉開身位。而就在身體高速移動間，六眼微微一動，五條悟迅速停身，腳踩在地面上一旋，擦地幾寸後猛地一踏止住向後的慣性。
而在他的身後，幾只水箭正停在了離他背幾寸的地方。如果不是他無下限一直展開隔開了它們，或許已經被鋒銳的水箭貫穿軀體。
五條悟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雖然上次和空說時說他已經能夠一直配合反轉術式展開無下限了。但實際上那是昨天才勉強學會的東西，現在就要徹底習慣還是不可能的。
不過——
五條悟擡眼，日光慢悠悠落在當代最強的白色睫毛上，藍眼中正映入了沖刺而來的殘影。
幾乎只是一瞬，水刃的鋒光便在眼前橫切而過。
五條悟慢了一步才聽清青年軍服上銀飾撞擊的聲音。
他的聲音也在夏日的熱浪裏喑啞模糊。
“還能用刀嗎？”
“啊、”近在咫尺的青年看見自己的水刃被無形的屏障隔開似乎疑惑地蹙了下眉。不過瞬息之間手指一旋變勢為刺，兩把水刃拼合為長槍橫掃而來——
“我、諸武精通！”
五條悟：...
總算知道這種熟悉感是為什麽了。
————
達達利亞在射出水箭無功而返時就感覺有些不對了，等到他近身橫劈時，更直觀地看到了那不對勁的地方...
他看著自己的元素力明明就離那個白頭發的家夥不過幾寸的距離，卻像被空氣墻擋住了一般難以再靠近——
是元素盾嗎？
不、這裏可沒有元素力、
也不像單純的盾。
思考不過在一瞬間，而比起思考出什麽確切的答案，達達利亞更覺得——
橘發青年忍不住咧嘴笑開，偏深的霧藍色眼亮如明星。長槍攜著千鈞之力破空劃去，幾乎撕裂空間一般在一瞬音爆之後五條悟猛地被掀飛而後用蒼移開身位。
享受戰鬥就好了！
五條悟剛剛擡眼便看見笑容肆意的青年再次俯沖而來。
好快！
又是這種非人一般的身體素質...
不過、早有預料！
隨著他伸出一指，無數巨石從礦壁剝落擋在沖刺而來的青年動線前。
而不過又是眨眼，數道水色光芒落下，人身殘影在巨石之間如反光蛛絲一般迅速閃過，巨石崩碎的同時青年也已閃身至五條悟身前——
五條悟牽起嘴角。藍光從他的指尖驟然迸發——
“術式順轉——【蒼】”
——————
“唔、五條君調用咒力似乎迅速了許多。進步好快。”
空瞇了瞇眼，手擋在眼上，有些驚訝地睜大眼道，“昨天用這招時還沒這麽連貫。”
空說的是五條悟引來眾多巨石遮蔽敵方視野，然後趁這個時候調用大量咒力施放【蒼】。
夏油傑沈默地看了眼身側的金發少年。
追著五條悟刺了一個下午把人當天就逼得學會了反轉術式的人是真的毫無自覺嗎...
哦，他也被逼得學會了反轉術式。那沒事了。
礦坑底，五條悟也覺得自己咒力運用更如魚得水了，尤其是有了反轉術式配合六眼使用咒力，幾乎可以徹底做到咒力零消耗，讀條時間也迅速縮短。現在五條悟還可以趁【蒼】還未徹底散開時迅速拉開身位，而後兩指一豎，對準藍光中模糊的人影。
“【術式反轉-赫】”
五條悟指尖驟然冒出一點紅光，如同風中火燭一般狠狠一低，在光芒仿佛要在指尖熄滅的一瞬——
“轟——”
劇烈的風聲過耳徹底淹沒了一切雜音。
與此同時從藍色硝煙中走出的銀灰軍服的青年劃破藍光的水刃自雙手中消失，橘發青年吐出一口白氣，垂眸咧嘴輕輕一笑，右手覆上頭上的血紅面具。
紅光大盛，直至徹底淹沒了在最終時刻戴上紅色面具的青年。
礦坑裏，空和夏油傑的劉海都被巨大的沖擊掀得一翻。
夏油傑有些愕然地看著其下的巨大咒力沖擊波，金棕色的瞳孔縮緊，被紅光徹底覆蓋。而一旁的硝子也叼著煙輕輕嘖了聲，放下手中的相機。“曝光了。”
而空還保持著呆毛劉海都被掀翻的模樣，有些怔楞地看著礦坑底的盛景。卻並非是為學會術式反轉的五條悟展現出的強大力量而震撼，少年喃喃道，“公子——這是要使用邪眼？”
聞言一旁的少年少女同時側過頭。“什麽是邪眼？”
——————
空先在腦海裏聯系上提瓦特的公子開啟私人聊天問道，【公子，你要使用邪眼？這不是對你的身體負擔——】
而空的聲音迅速被對面興奮激昂的語聲截斷，【我在你們世界的投影使用邪眼力量不會反噬到我啦！真是完美的設計——完美適配這場戰鬥——！】
空還想說什麽就被達達利亞單方面切斷了聊天口。
空：......
看來他還忙著打架...
系統在此時也適時道，【雖然提取的是提瓦特世界的能量進行投影，但是這邊所受到的傷害、磨損等等並不會影響提瓦特世界的本體。】
【就是投影死亡也是可以用宿主背包中的覆活菜肴即可，受傷可以用回血菜肴。如果都沒有相關恢覆產物了，也可以用原石充——】
空迅速切斷和系統的聊天口。
【我的菜還很充足——】
系統：......
看來某人原石破產後還很在意怎麽白手起家...
而腦海裏的交流不過一瞬，等空回過神來便和高專二人解釋著神之眼以及邪眼的事宜。
“和你們世界的咒力相似，我們世界使用的是七種元素力，由代表不同元素的七國的神明為祂註視的人類頒發神之眼，擁有神之眼這一外置魔力器官的人類就可以隨心調用元素力。”
“而邪眼是...是另一種魔力器官，神之眼只能調用一種元素的力量。擁有邪眼的話，就可以——”
隨著空的話音落下，那片地獄一樣的紅光終於漸漸消散，從硝煙中顯現的是一個戴著面具的青年，原本銀灰暗甲的部位都仿佛為了配合著他血紅色的面具變成了暗紅色。
“就可以像魔法少女一樣變身對吧？”
夏油傑問道。而曝光結束硝子也重新凝眸認真開始錄像。
“對、”總覺得這個關註點有點不對但是沒想明白哪裏不對的空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礦坑底——
隨著硝煙散去，五條悟也終於看清了橘發青年腳下的藍色法陣。
當他目光剛剛落在其上時法陣便猛地亮起，五條悟微微一楞，而後像註意到了什麽猛地竄開。
在他剛剛呆的地方也出現了類似的藍色法陣，而同時地面上不斷湧現水元素力畫成的元素法陣。
在法陣亮起的瞬間便驟然閃出數道鋒銳無比的水刃要將法陣中之物絞殺。
五條悟身形迅速地在法陣中奔竄，在他逐漸近身那位明顯在蓄力要做些什麽的橘發青年時，六眼也清楚看見這家夥身上幾無破損，連流血的狀態也沒有。
【蒼】沒傷到他...
【赫】也沒有嗎？
不過、六眼反饋，好像他的能量的確少了一些。
而礦坑上，硝煙散去後夏油傑也註意到了達達利亞毫發無損的狀態，有些訝異道“他完全沒受傷嗎？”
“不、”空瞄了眼系統組隊界面達達利亞的血條。
都打出第二種形態了怎麽可能沒掉血...
“只是投影狀態他可能沒有戰損形象啦。”
而在五條悟即將近身的瞬間，大腦中的危險警報驟響，然而身體的慣性並不會因為這短暫一瞬的遲疑就立馬消失，視野的最後五條悟看到的是覆著暗紅面具的青年往他這邊看來，面具奇詭的紋路有如血色的笑弧。就在五條悟遲鈍的這一瞬——
雷光驟閃——
完全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感覺雷光從視野餘光中迅速刺過，只有六眼還盡職盡責反饋著自己被一道人影擦身而過差點貫穿的事實——
無下限並沒有因為放松警惕而解開，只是五條悟仍然因為沖擊力被帶得又後仰。
一切都在毫秒之間，太快了。六眼完全可以跟上，但是身體——
身體還無法適配高速運轉的六眼和大腦。
於是在察覺危險的那一瞬間，也只來得及在身體慢慢被帶著後仰摔落之際瞳孔微微往上——
於是便看見了，那淩空的，巨大鯨魚。
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踩到了法陣上，水色的鯨魚在陽光下漂亮得近乎透明，不過這樣的美景下一瞬帶來的便是籠罩整個視野的陰影，然後——
覆壓而下——
“唔、”空在礦坑頂微微瞇起了眼，他註意到不知怎麽做到的，達達利亞之前的貫穿突刺成功在五條悟身上留下了雷元素殘留。“是傳導嗎？五條君沒有所有地方都用無下限包裹起來嗎？”
空沈吟著開口。
夏油傑也在一直觀察著戰場局勢，不過和更關註達達利亞的空不同，他自然更關註自己進步巨大的摯友。“悟還不習慣用反轉術式和六眼配合無下限的全身全程展開吧。如果追求徹底的全身包裹和全時段無下限，可能也有些跟不上，現在看起來應該是集中精力維護關鍵部分的無下限展開。”
畢竟昨天才學會反轉術式，哪怕是最強的天才，要在一天之間就徹底習慣並且運用熟練還是太難了。今天他一下就連貫地使用出了術式反轉已經很驚艷了。在調用【蒼】之後瞬間便積聚起咒力，幾乎沒有讀條時間地使用【赫】。難以想象他昨天才剛剛學會反轉術式。
而空聞言頓了頓，目光放遠落在被鯨魚破碎的水元素力包裹的黑色身影上。
“沒有全部包裹的話——”
“那肯定會沾上元素力吧。”
夏油傑有些疑惑的看向空。
只看見少年的唇微張，一時和礦坑底那愚人眾青年面具下的唇形重合。
【感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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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專的練武場，因為昨日空接連和五條悟以及夏油傑對戰，已經物理意義上的擴寬了許多。空看著眼前足有四個操場寬敞的場地，托著下顎想了想。“這裏寬敞度就挺合適的。”
“餵餵、總不至於這裏都不夠我們打架的吧——”五條悟一把攬過空的脖子，少年被攬得踉蹌了下。
說著五條悟的藍眼看向一邊的橘發軍服青年，正由於那個家夥現在正一臉認真地召喚出了他的弓箭在比劃什麽，五條悟才終於抓住空閑成功和空完成今日份的身體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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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聞言卻沒有跟著讚同，只是沈吟道，“上次我和公子打架還是在黃金屋...璃月建造的地板、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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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兒有...不是你不要在奇怪的地方有攀比心啊！”
無辜吃瓜被害的夏油傑迅速反駁道。
“...不、那可是璃月建造的地板...”
五條悟正試圖聽清空的喃喃時就看見對面抻肩拉背準備活動做完的橘發青年望了過來。霧藍色的眼在晦暗中醞釀出危險、又刺激的微光。
“上嗎？”
五條悟取下了墨鏡，咧起嘴角。“來了——”
話音落下，兩道迅速的身影便閃至礦坑底。
夏油傑熟練地走上前接住了五條悟甩出的墨鏡，站在空身側。“空你覺得誰會贏呢？”
空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肩膀便被一拍，硝子拿著手機走到了他的另一側。
“真是熟悉的問題啊——”
方才沈默已久的少女將手機伸到二人面前。“又來？下註誰？”
之前下註賺了不少的夏油傑撇過頭“咳...咳咳”
第一次知道這種東西的空猶豫道，“這不太好吧——可以兩邊下註嗎？”
—————
五條悟在看到達達利亞幻化出長弓時眉一挑。“遠程嗎？這我擅長了——”
隨著他尾音落下，驟然用引力將自己和對面的青年拉開身位。而就在身體高速移動間，六眼微微一動，五條悟迅速停身，腳踩在地面上一旋，擦地幾寸後猛地一踏止住向後的慣性。
而在他的身後，幾只水箭正停在了離他背幾寸的地方。如果不是他無下限一直展開隔開了它們，或許已經被鋒銳的水箭貫穿軀體。
五條悟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雖然上次和空說時說他已經能夠一直配合反轉術式展開無下限了。但實際上那是昨天才勉強學會的東西，現在就要徹底習慣還是不可能的。
不過——
五條悟擡眼，日光慢悠悠落在當代最強的白色睫毛上，藍眼中正映入了沖刺而來的殘影。
幾乎只是一瞬，水刃的鋒光便在眼前橫切而過。
五條悟慢了一步才聽清青年軍服上銀飾撞擊的聲音。
他的聲音也在夏日的熱浪裏喑啞模糊。
“還能用刀嗎？”
“啊、”近在咫尺的青年看見自己的水刃被無形的屏障隔開似乎疑惑地蹙了下眉。不過瞬息之間手指一旋變勢為刺，兩把水刃拼合為長槍橫掃而來——
“我、諸武精通！”
五條悟：...
總算知道這種熟悉感是為什麽了。
————
達達利亞在射出水箭無功而返時就感覺有些不對了，等到他近身橫劈時，更直觀地看到了那不對勁的地方...
他看著自己的元素力明明就離那個白頭發的家夥不過幾寸的距離，卻像被空氣墻擋住了一般難以再靠近——
是元素盾嗎？
不、這裏可沒有元素力、
也不像單純的盾。
思考不過在一瞬間，而比起思考出什麽確切的答案，達達利亞更覺得——
橘發青年忍不住咧嘴笑開，偏深的霧藍色眼亮如明星。長槍攜著千鈞之力破空劃去，幾乎撕裂空間一般在一瞬音爆之後五條悟猛地被掀飛而後用蒼移開身位。
享受戰鬥就好了！
五條悟剛剛擡眼便看見笑容肆意的青年再次俯沖而來。
好快！
又是這種非人一般的身體素質...
不過、早有預料！
隨著他伸出一指，無數巨石從礦壁剝落擋在沖刺而來的青年動線前。
而不過又是眨眼，數道水色光芒落下，人身殘影在巨石之間如反光蛛絲一般迅速閃過，巨石崩碎的同時青年也已閃身至五條悟身前——
五條悟牽起嘴角。藍光從他的指尖驟然迸發——
“術式順轉——【蒼】”
——————
“唔、五條君調用咒力似乎迅速了許多。進步好快。”
空瞇了瞇眼，手擋在眼上，有些驚訝地睜大眼道，“昨天用這招時還沒這麽連貫。”
空說的是五條悟引來眾多巨石遮蔽敵方視野，然後趁這個時候調用大量咒力施放【蒼】。
夏油傑沈默地看了眼身側的金發少年。
追著五條悟刺了一個下午把人當天就逼得學會了反轉術式的人是真的毫無自覺嗎...
哦，他也被逼得學會了反轉術式。那沒事了。
礦坑底，五條悟也覺得自己咒力運用更如魚得水了，尤其是有了反轉術式配合六眼使用咒力，幾乎可以徹底做到咒力零消耗，讀條時間也迅速縮短。現在五條悟還可以趁【蒼】還未徹底散開時迅速拉開身位，而後兩指一豎，對準藍光中模糊的人影。
“【術式反轉-赫】”
五條悟指尖驟然冒出一點紅光，如同風中火燭一般狠狠一低，在光芒仿佛要在指尖熄滅的一瞬——
“轟——”
劇烈的風聲過耳徹底淹沒了一切雜音。
與此同時從藍色硝煙中走出的銀灰軍服的青年劃破藍光的水刃自雙手中消失，橘發青年吐出一口白氣，垂眸咧嘴輕輕一笑，右手覆上頭上的血紅面具。
紅光大盛，直至徹底淹沒了在最終時刻戴上紅色面具的青年。
礦坑裏，空和夏油傑的劉海都被巨大的沖擊掀得一翻。
夏油傑有些愕然地看著其下的巨大咒力沖擊波，金棕色的瞳孔縮緊，被紅光徹底覆蓋。而一旁的硝子也叼著煙輕輕嘖了聲，放下手中的相機。“曝光了。”
而空還保持著呆毛劉海都被掀翻的模樣，有些怔楞地看著礦坑底的盛景。卻並非是為學會術式反轉的五條悟展現出的強大力量而震撼，少年喃喃道，“公子——這是要使用邪眼？”
聞言一旁的少年少女同時側過頭。“什麽是邪眼？”
——————
空先在腦海裏聯系上提瓦特的公子開啟私人聊天問道，【公子，你要使用邪眼？這不是對你的身體負擔——】
而空的聲音迅速被對面興奮激昂的語聲截斷，【我在你們世界的投影使用邪眼力量不會反噬到我啦！真是完美的設計——完美適配這場戰鬥——！】
空還想說什麽就被達達利亞單方面切斷了聊天口。
空：......
看來他還忙著打架...
系統在此時也適時道，【雖然提取的是提瓦特世界的能量進行投影，但是這邊所受到的傷害、磨損等等並不會影響提瓦特世界的本體。】
【就是投影死亡也是可以用宿主背包中的覆活菜肴即可，受傷可以用回血菜肴。如果都沒有相關恢覆產物了，也可以用原石充——】
空迅速切斷和系統的聊天口。
【我的菜還很充足——】
系統：......
看來某人原石破產後還很在意怎麽白手起家...
而腦海裏的交流不過一瞬，等空回過神來便和高專二人解釋著神之眼以及邪眼的事宜。
“和你們世界的咒力相似，我們世界使用的是七種元素力，由代表不同元素的七國的神明為祂註視的人類頒發神之眼，擁有神之眼這一外置魔力器官的人類就可以隨心調用元素力。”
“而邪眼是...是另一種魔力器官，神之眼只能調用一種元素的力量。擁有邪眼的話，就可以——”
隨著空的話音落下，那片地獄一樣的紅光終於漸漸消散，從硝煙中顯現的是一個戴著面具的青年，原本銀灰暗甲的部位都仿佛為了配合著他血紅色的面具變成了暗紅色。
“就可以像魔法少女一樣變身對吧？”
夏油傑問道。而曝光結束硝子也重新凝眸認真開始錄像。
“對、”總覺得這個關註點有點不對但是沒想明白哪裏不對的空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礦坑底——
隨著硝煙散去，五條悟也終於看清了橘發青年腳下的藍色法陣。
當他目光剛剛落在其上時法陣便猛地亮起，五條悟微微一楞，而後像註意到了什麽猛地竄開。
在他剛剛呆的地方也出現了類似的藍色法陣，而同時地面上不斷湧現水元素力畫成的元素法陣。
在法陣亮起的瞬間便驟然閃出數道鋒銳無比的水刃要將法陣中之物絞殺。
五條悟身形迅速地在法陣中奔竄，在他逐漸近身那位明顯在蓄力要做些什麽的橘發青年時，六眼也清楚看見這家夥身上幾無破損，連流血的狀態也沒有。
【蒼】沒傷到他...
【赫】也沒有嗎？
不過、六眼反饋，好像他的能量的確少了一些。
而礦坑上，硝煙散去後夏油傑也註意到了達達利亞毫發無損的狀態，有些訝異道“他完全沒受傷嗎？”
“不、”空瞄了眼系統組隊界面達達利亞的血條。
都打出第二種形態了怎麽可能沒掉血...
“只是投影狀態他可能沒有戰損形象啦。”
而在五條悟即將近身的瞬間，大腦中的危險警報驟響，然而身體的慣性並不會因為這短暫一瞬的遲疑就立馬消失，視野的最後五條悟看到的是覆著暗紅面具的青年往他這邊看來，面具奇詭的紋路有如血色的笑弧。就在五條悟遲鈍的這一瞬——
雷光驟閃——
完全看不到任何人影，只感覺雷光從視野餘光中迅速刺過，只有六眼還盡職盡責反饋著自己被一道人影擦身而過差點貫穿的事實——
無下限並沒有因為放松警惕而解開，只是五條悟仍然因為沖擊力被帶得又後仰。
一切都在毫秒之間，太快了。六眼完全可以跟上，但是身體——
身體還無法適配高速運轉的六眼和大腦。
於是在察覺危險的那一瞬間，也只來得及在身體慢慢被帶著後仰摔落之際瞳孔微微往上——
於是便看見了，那淩空的，巨大鯨魚。
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踩到了法陣上，水色的鯨魚在陽光下漂亮得近乎透明，不過這樣的美景下一瞬帶來的便是籠罩整個視野的陰影，然後——
覆壓而下——
“唔、”空在礦坑頂微微瞇起了眼，他註意到不知怎麽做到的，達達利亞之前的貫穿突刺成功在五條悟身上留下了雷元素殘留。“是傳導嗎？五條君沒有所有地方都用無下限包裹起來嗎？”
空沈吟著開口。
夏油傑也在一直觀察著戰場局勢，不過和更關註達達利亞的空不同，他自然更關註自己進步巨大的摯友。“悟還不習慣用反轉術式和六眼配合無下限的全身全程展開吧。如果追求徹底的全身包裹和全時段無下限，可能也有些跟不上，現在看起來應該是集中精力維護關鍵部分的無下限展開。”
畢竟昨天才學會反轉術式，哪怕是最強的天才，要在一天之間就徹底習慣並且運用熟練還是太難了。今天他一下就連貫地使用出了術式反轉已經很驚艷了。在調用【蒼】之後瞬間便積聚起咒力，幾乎沒有讀條時間地使用【赫】。難以想象他昨天才剛剛學會反轉術式。
而空聞言頓了頓，目光放遠落在被鯨魚破碎的水元素力包裹的黑色身影上。
“沒有全部包裹的話——”
“那肯定會沾上元素力吧。”
夏油傑有些疑惑的看向空。
只看見少年的唇微張，一時和礦坑底那愚人眾青年面具下的唇形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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