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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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跟蹤
第二天早上，沈搖浪早早就到學校，特意在1班門口晃來晃去，她想看看棠聽雨的情況到底如何。
還有三分鐘就要打鈴了，沈搖浪等得有些焦急：棠聽雨不會不來學校了吧？
等她在走廊看見那個熟悉挺拔的身影後，眼睛發亮、一下跑過去，揚起手正要打招呼……
然後她就看到棠聽雨臉色憔悴，面上沒什麽情緒地朝自己輕點下頭就進教室了。
沈搖浪舉一半的手又收回來了，站在1班窗戶外看到棠聽雨走進教室後，她同學都當做沒看見她一樣在教室裏各聊各的。
上課鈴響了，沈搖浪回到教室盤算著今天下午一定得跟蹤一下那個叫曾健的女生，盡早幫棠聽雨把這事解決掉。
棠聽雨進教室時看到沈搖浪在門口等她了，可是她一想到昨天的事就有些混亂。
昨晚她收拾好書包後，打開客廳的空調，取出一床薄被子要給她媽媽蓋上。蓋到一半，本來在沙發上熟睡一陣的女人又半夢半醒一樣，嘴裏突然吐出一句：“究竟為什麽要喜歡同性啊……”說完後眼角緩緩落下一滴淚，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棠聽雨聽到這句話蓋被子的手一頓，眼色沒太大波動，繼續蓋好被子後就回自己臥室了。
夜晚寂靜，也正是人思緒劇烈翻湧的時候。
棠聽雨在黑暗中看著窗外零星的燈火，回想不久前沈搖浪的告白；
沈搖浪她真的喜歡我嗎？……她會和之前那些人一樣，僅僅只是喜歡我這張臉嗎？
棠聽雨從小到大聽到過無數的告白：
“你長得好好看！我喜歡你！”
“……你能做我女朋友嗎？我真的超級超級喜歡你。”
“棠聽雨，給我一個機會，能談個戀愛嗎？”
…………
形形色色的告白：他們手捧五彩繽紛的花束，臉上掛著勢在必得的笑容，自以為一切已穩操勝券。
棠聽雨在那些人的雙眸中看到的只有一時興起…還有無盡的虛偽。
可沈搖浪的告白好像跟那些人不一樣，哪裏不一樣她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想不明的事棠聽雨選擇不去想，她又收回思緒集中到課堂中。
班上同學見沈搖浪跟話題中心的棠聽雨走得很近，幾乎都不怎麽找她說話，沈搖浪也樂得清凈。
一直到下午放學前只有林月疏來找過沈搖浪。
放學後，沈搖浪刻意等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收拾好書包往曾健班走。
走到樓梯口，林月疏突然出現叫住沈搖浪：“你放學不回去嗎？”沈搖浪聽得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笑著回答：“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又繼續往前走。
今天輪到棠聽雨值日，同組的同學打掃一會就各自找借口回家了，留下棠聽雨掃尾。
她倒完垃圾上樓時看到沈搖浪，快步上樓要打招呼時，林月疏突然出現半途叫住沈搖浪，棠聽雨就停住腳步隱在樓梯間的陰影處。
“是因為棠聽雨的事嗎？”林月疏直截了當發問。
沈搖浪聞言往前走的腳步止住：“是。”
“今天第二節大課間我去辦公室問題目時，看到你拿著自己的數學作業交到辦公室，你們班的數學作業一般都是早讀下了就交。”林月疏說出今早自己看到的。
沈搖浪不解地看向她，林月疏嘆口氣說出自己的擔憂：“我之後聽到你們數學課代表說他是故意不收你作業的，因為你跟…棠聽雨走得很近。”
沈搖浪想了一會才想起數學課代表長啥樣：那人不就是開學典禮後在班上討論過棠聽雨很厲害之類的嗎？聽說是還是年級前十來著。
難怪我今早叫他好幾聲都不搭理我，原來他是故意的。沈搖浪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人家在針對自己。
沈搖浪不在意地嗯一聲，林月疏看她無所謂的模樣，有些著急起來：“我的意思是你這段時間暫時跟棠聽雨保持距離，免得被同學針對……等事情都弄清楚後你再……”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做不到。”沈搖浪還是很感謝好友的提醒，但她有自己的安排。
她只想關註自己想關註的人，至於其他人要針對就針對吧，畢竟2班那些好學生最多也就是不跟自己說話、跳過自己收作業罷了。
“你沒什麽要說的我就先走了，路上註意安全，拜拜。”沈搖浪說著下巴朝籃球場方向一點，好心提醒，“你家學委還在底下等你呢。”
林月疏看過去就見楚越站籃球場邊上時不時看向這邊，才跟沈搖浪道別，匆匆下樓，沒註意到躲在陰影處的棠聽雨。
沈搖浪朝林月疏背影聳聳肩，繼續往前走去找曾健。
棠聽雨等到沈搖浪離開後才走出來，回想剛剛聽到的對話內容，棠聽雨眼神一深，就拎著垃圾桶往教室走。
沈搖浪早就打聽到曾健班主任今天放學要留人，因此沈搖浪一直等在外面。在曾健走出教室後一路跟在她後面。
原本沈搖浪計劃是最好能通過跟蹤找到點什麽證據，可曾健一路上都沒做什麽可疑的事，縱使沈搖浪已經提前準備好手機收集證據也只得作罷。
就在沈搖浪以為自己這趟跟蹤要一無所獲時，曾健停在王記燒烤攤，似乎在等什麽人。
沈搖浪一看感覺有戲，走進路對面的粉店，點一碗粉邊吃邊觀察。
過會曾健對面坐下一個人，沈搖浪定睛一看：怎麽會是棠聽雨？她立馬想起樂音社前兩人的對話，看來兩人之前認識並且有過一段恩怨。
沈搖浪看兩人嘴裏說著什麽，但奈何距離太遠聽不清，她懊悔地捶桌：
早知道小學那次跟老爹打賭贏了不學手語去學讀唇語了！
一碗粉上桌沒吃多少，她就看到曾健突然站起來，猝不及防拿桌上的啤酒潑了棠聽雨一身，然後拎起放凳子旁的書包就跑開了。
棠聽雨頂著濕漉漉的頭發，無視周圍食客投來的探究眼神，面無表情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剛棠聽雨要求曾健澄清事實，曾健反說她搶了自己男朋友。棠聽雨聽後冷笑：“你男朋友我根本就不認識。”
曾健拿出照片給棠聽雨看，棠聽雨看一眼照片上染一頭黃毛的男生，想起自己確實見過，語氣冷淡道：“見過但不認識，不過我見他出口成臟，就順手教育了一下他。”
曾健被棠聽雨淡淡的表情刺痛，瞪著棠聽雨，語氣怨毒地開口：“呵，你這種對朋友的死毫無愧疚的人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說著就拿起桌上啤酒潑了棠聽雨一身。
棠聽雨聽她提起那件事，心情跌到谷底，沒追上去，幹脆坐在原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沈搖浪見曾健潑了棠聽雨就走，臉色一沈，把粉錢壓在碗底，出去跟在曾健後面。
一路跟到一個小公園，她看見曾健耀武揚威地撥通電話，不一會那個猥瑣男出現，兩人站在灌木繁茂處。
沈搖浪湊近躲在灌木叢裏，聽到兩人的對話，悄悄點開手機錄像：
“任憑她現在再怎麽裝得聖潔無暇，只要我搬出小學那件事，她就會敗下來。”曾健尖刻的語氣說。
猥瑣男奉承：“還是你有辦法，不過小學你們究竟發生過什麽？”
接下來沈搖浪聽到未曾在棠聽雨那裏聽到的內容。
曾健三言兩語說開了，棠聽雨小學時跟個傻子一樣為了幫她同學，惹怒了經常霸淩別人的小團體。
後來那同學反過來跟霸淩小團體一起霸淩棠聽雨，棠聽雨是個硬骨頭每次都反抗。
那些小團體又轉而霸淩她同學，後來她同學受不了霸淩，就跳樓了。
她同學跳樓前還給棠聽雨打了電話，說自己走到這一步都是棠聽雨害的。
短短幾句話聽得沈搖浪心下駭然：
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當時棠聽雨只說她死了，沒提到這通電話——難怪她一直放不下這件事……
那棠聽雨還好嗎？想起棠聽雨還獨自在燒烤攤喝酒，沈搖浪想飛奔著去找棠聽雨！不過她總感覺不做點什麽就不太舒服。
於是沈搖浪關閉手機錄像，收好手機，活動下手腕跟脖頸。
從書包裏翻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突然沖出去對著曾健迎面潑去，還順帶踹了猥瑣男一腳。
沒待兩人反應過來，沈搖浪又大喊：“這裏有對狗男女偷內褲！”
喊聲之大吸引來公園裏大批的大媽大爺們，曾健跟猥瑣男只得惡狠狠地瞪一眼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沈搖浪。
沈搖浪站那笑嘻嘻跟他們招招手就離開了。
等沈搖浪再回到燒烤攤時，棠聽雨周圍已經圍了幾個不懷好意的男女。
沈搖浪沖上前擋住這群人的視線，一邊取出手機打電話：“哦，小月月，你說咱叔叔在哪個警察局工作來著？”
“哦~江城分局，那出警速度怎麽樣？”沈搖浪故意說得很大聲，“很快啊！那可太好了……不然讓咱叔叔來接接我。”
沈搖浪見那男男女女聽到她電話內容後，紛紛露出笑容解釋：“我們看你朋友醉得不輕，就想幫幫她。”
“這樣啊，那可真是謝謝你們了，不勞你們多心了。”沈搖浪加重“謝謝”兩個字，一邊跟電話裏說，“哦，叔叔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好，那隨時保持聯系。”
周圍那些男女悻悻回到自己位子上去，老板見狀收回剛要送過去給那獨自喝酒女孩解圍的一盤燒烤。
沈搖浪扶著棠聽走出燒烤攤一段距離後才打車送棠聽雨回去，期間棠聽雨醉得一直在睡。
下車後走到電梯口時，棠聽雨又突然醒過來，眼睛蓄滿淚水，亮晶晶的，看著沈搖浪很委屈地說：“……媽…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呢？”
沈搖浪長嘆一口氣，半抱著棠聽雨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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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沈搖浪早早就到學校，特意在1班門口晃來晃去，她想看看棠聽雨的情況到底如何。
還有三分鐘就要打鈴了，沈搖浪等得有些焦急：棠聽雨不會不來學校了吧？
等她在走廊看見那個熟悉挺拔的身影後，眼睛發亮、一下跑過去，揚起手正要打招呼……
然後她就看到棠聽雨臉色憔悴，面上沒什麽情緒地朝自己輕點下頭就進教室了。
沈搖浪舉一半的手又收回來了，站在1班窗戶外看到棠聽雨走進教室後，她同學都當做沒看見她一樣在教室裏各聊各的。
上課鈴響了，沈搖浪回到教室盤算著今天下午一定得跟蹤一下那個叫曾健的女生，盡早幫棠聽雨把這事解決掉。
棠聽雨進教室時看到沈搖浪在門口等她了，可是她一想到昨天的事就有些混亂。
昨晚她收拾好書包後，打開客廳的空調，取出一床薄被子要給她媽媽蓋上。蓋到一半，本來在沙發上熟睡一陣的女人又半夢半醒一樣，嘴裏突然吐出一句：“究竟為什麽要喜歡同性啊……”說完後眼角緩緩落下一滴淚，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棠聽雨聽到這句話蓋被子的手一頓，眼色沒太大波動，繼續蓋好被子後就回自己臥室了。
夜晚寂靜，也正是人思緒劇烈翻湧的時候。
棠聽雨在黑暗中看著窗外零星的燈火，回想不久前沈搖浪的告白；
沈搖浪她真的喜歡我嗎？……她會和之前那些人一樣，僅僅只是喜歡我這張臉嗎？
棠聽雨從小到大聽到過無數的告白：
“你長得好好看！我喜歡你！”
“……你能做我女朋友嗎？我真的超級超級喜歡你。”
“棠聽雨，給我一個機會，能談個戀愛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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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聽雨在那些人的雙眸中看到的只有一時興起…還有無盡的虛偽。
可沈搖浪的告白好像跟那些人不一樣，哪裏不一樣她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想不明的事棠聽雨選擇不去想，她又收回思緒集中到課堂中。
班上同學見沈搖浪跟話題中心的棠聽雨走得很近，幾乎都不怎麽找她說話，沈搖浪也樂得清凈。
一直到下午放學前只有林月疏來找過沈搖浪。
放學後，沈搖浪刻意等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收拾好書包往曾健班走。
走到樓梯口，林月疏突然出現叫住沈搖浪：“你放學不回去嗎？”沈搖浪聽得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笑著回答：“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又繼續往前走。
今天輪到棠聽雨值日，同組的同學打掃一會就各自找借口回家了，留下棠聽雨掃尾。
她倒完垃圾上樓時看到沈搖浪，快步上樓要打招呼時，林月疏突然出現半途叫住沈搖浪，棠聽雨就停住腳步隱在樓梯間的陰影處。
“是因為棠聽雨的事嗎？”林月疏直截了當發問。
沈搖浪聞言往前走的腳步止住：“是。”
“今天第二節大課間我去辦公室問題目時，看到你拿著自己的數學作業交到辦公室，你們班的數學作業一般都是早讀下了就交。”林月疏說出今早自己看到的。
沈搖浪不解地看向她，林月疏嘆口氣說出自己的擔憂：“我之後聽到你們數學課代表說他是故意不收你作業的，因為你跟…棠聽雨走得很近。”
沈搖浪想了一會才想起數學課代表長啥樣：那人不就是開學典禮後在班上討論過棠聽雨很厲害之類的嗎？聽說是還是年級前十來著。
難怪我今早叫他好幾聲都不搭理我，原來他是故意的。沈搖浪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人家在針對自己。
沈搖浪不在意地嗯一聲，林月疏看她無所謂的模樣，有些著急起來：“我的意思是你這段時間暫時跟棠聽雨保持距離，免得被同學針對……等事情都弄清楚後你再……”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做不到。”沈搖浪還是很感謝好友的提醒，但她有自己的安排。
她只想關註自己想關註的人，至於其他人要針對就針對吧，畢竟2班那些好學生最多也就是不跟自己說話、跳過自己收作業罷了。
“你沒什麽要說的我就先走了，路上註意安全，拜拜。”沈搖浪說著下巴朝籃球場方向一點，好心提醒，“你家學委還在底下等你呢。”
林月疏看過去就見楚越站籃球場邊上時不時看向這邊，才跟沈搖浪道別，匆匆下樓，沒註意到躲在陰影處的棠聽雨。
沈搖浪朝林月疏背影聳聳肩，繼續往前走去找曾健。
棠聽雨等到沈搖浪離開後才走出來，回想剛剛聽到的對話內容，棠聽雨眼神一深，就拎著垃圾桶往教室走。
沈搖浪早就打聽到曾健班主任今天放學要留人，因此沈搖浪一直等在外面。在曾健走出教室後一路跟在她後面。
原本沈搖浪計劃是最好能通過跟蹤找到點什麽證據，可曾健一路上都沒做什麽可疑的事，縱使沈搖浪已經提前準備好手機收集證據也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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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搖浪一看感覺有戲，走進路對面的粉店，點一碗粉邊吃邊觀察。
過會曾健對面坐下一個人，沈搖浪定睛一看：怎麽會是棠聽雨？她立馬想起樂音社前兩人的對話，看來兩人之前認識並且有過一段恩怨。
沈搖浪看兩人嘴裏說著什麽，但奈何距離太遠聽不清，她懊悔地捶桌：
早知道小學那次跟老爹打賭贏了不學手語去學讀唇語了！
一碗粉上桌沒吃多少，她就看到曾健突然站起來，猝不及防拿桌上的啤酒潑了棠聽雨一身，然後拎起放凳子旁的書包就跑開了。
棠聽雨頂著濕漉漉的頭發，無視周圍食客投來的探究眼神，面無表情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剛棠聽雨要求曾健澄清事實，曾健反說她搶了自己男朋友。棠聽雨聽後冷笑：“你男朋友我根本就不認識。”
曾健拿出照片給棠聽雨看，棠聽雨看一眼照片上染一頭黃毛的男生，想起自己確實見過，語氣冷淡道：“見過但不認識，不過我見他出口成臟，就順手教育了一下他。”
曾健被棠聽雨淡淡的表情刺痛，瞪著棠聽雨，語氣怨毒地開口：“呵，你這種對朋友的死毫無愧疚的人有什麽資格說這些。”說著就拿起桌上啤酒潑了棠聽雨一身。
棠聽雨聽她提起那件事，心情跌到谷底，沒追上去，幹脆坐在原地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沈搖浪見曾健潑了棠聽雨就走，臉色一沈，把粉錢壓在碗底，出去跟在曾健後面。
一路跟到一個小公園，她看見曾健耀武揚威地撥通電話，不一會那個猥瑣男出現，兩人站在灌木繁茂處。
沈搖浪湊近躲在灌木叢裏，聽到兩人的對話，悄悄點開手機錄像：
“任憑她現在再怎麽裝得聖潔無暇，只要我搬出小學那件事，她就會敗下來。”曾健尖刻的語氣說。
猥瑣男奉承：“還是你有辦法，不過小學你們究竟發生過什麽？”
接下來沈搖浪聽到未曾在棠聽雨那裏聽到的內容。
曾健三言兩語說開了，棠聽雨小學時跟個傻子一樣為了幫她同學，惹怒了經常霸淩別人的小團體。
後來那同學反過來跟霸淩小團體一起霸淩棠聽雨，棠聽雨是個硬骨頭每次都反抗。
那些小團體又轉而霸淩她同學，後來她同學受不了霸淩，就跳樓了。
她同學跳樓前還給棠聽雨打了電話，說自己走到這一步都是棠聽雨害的。
短短幾句話聽得沈搖浪心下駭然：
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當時棠聽雨只說她死了，沒提到這通電話——難怪她一直放不下這件事……
那棠聽雨還好嗎？想起棠聽雨還獨自在燒烤攤喝酒，沈搖浪想飛奔著去找棠聽雨！不過她總感覺不做點什麽就不太舒服。
於是沈搖浪關閉手機錄像，收好手機，活動下手腕跟脖頸。
從書包裏翻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突然沖出去對著曾健迎面潑去，還順帶踹了猥瑣男一腳。
沒待兩人反應過來，沈搖浪又大喊：“這裏有對狗男女偷內褲！”
喊聲之大吸引來公園裏大批的大媽大爺們，曾健跟猥瑣男只得惡狠狠地瞪一眼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沈搖浪。
沈搖浪站那笑嘻嘻跟他們招招手就離開了。
等沈搖浪再回到燒烤攤時，棠聽雨周圍已經圍了幾個不懷好意的男女。
沈搖浪沖上前擋住這群人的視線，一邊取出手機打電話：“哦，小月月，你說咱叔叔在哪個警察局工作來著？”
“哦~江城分局，那出警速度怎麽樣？”沈搖浪故意說得很大聲，“很快啊！那可太好了……不然讓咱叔叔來接接我。”
沈搖浪見那男男女女聽到她電話內容後，紛紛露出笑容解釋：“我們看你朋友醉得不輕，就想幫幫她。”
“這樣啊，那可真是謝謝你們了，不勞你們多心了。”沈搖浪加重“謝謝”兩個字，一邊跟電話裏說，“哦，叔叔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好，那隨時保持聯系。”
周圍那些男女悻悻回到自己位子上去，老板見狀收回剛要送過去給那獨自喝酒女孩解圍的一盤燒烤。
沈搖浪扶著棠聽走出燒烤攤一段距離後才打車送棠聽雨回去，期間棠聽雨醉得一直在睡。
下車後走到電梯口時，棠聽雨又突然醒過來，眼睛蓄滿淚水，亮晶晶的，看著沈搖浪很委屈地說：“……媽…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呢？”
沈搖浪長嘆一口氣，半抱著棠聽雨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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