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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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見到他的瞬間，陳和阿斯特拉抽出槍，直接瞄準他的臉。
可丹好像完全不在意，雙手拉開了大門，然後沖著餘望眨眨眼，“剛剛拿到爸爸給的零花錢，有錢的感覺真爽！今晚我包場了！我請客，快進來！”
“你有爸爸？”餘望啊了一聲。
“有哦。”
眾人：“·········”
C9左右看了一眼陳和阿斯特拉，兩個人眼裏滿是戒備，尤其是陳，除了戒備還有一種微妙的恐懼。
上次在精神病院，被丹這個瘋子舉刀砍中的恐懼感在見到他的瞬間，立即湧出一股對死亡和對他的畏懼。
最後還是娜娜說：“進去吧，堵在門口，會被發現的。”
說著他們三人依次進入了酒吧內。
餘望猶豫了下，也跟著走進去。
裏面的燈光晦暗，只有吧臺處亮著燈，莫茲蹲在吧臺後面背對著他們做什麽事。
那個女孩也不在。
雷伊的腳受了傷，高原扶著他坐下後，便左右環顧四周，開始警戒起來。
丹卻和春游的小學生一樣，激動地拍著吧臺，“莫茲~莫茲~我有錢啦，快點給我倒酒。”
餘望身後的大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他回頭看去，C9他們也進來了，只是依舊拿著槍警戒吧臺處的丹。
“反正你們加起來也打不過我，我們好好相處唄！我請你們喝酒。”丹掃了一眼他們的僵硬姿勢，忍不住笑起來，拍著吧臺指著酒櫃上的酒，“這個，這個，這個···”
莫茲拉著臉站起來，“先給錢。”
“你真小氣。”丹撓撓頭，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張零散紙幣，“只有紙幣，收不收？”
“只有一百三十四塊。”莫茲把他灑在桌面的前全部收起來，“扣除之前賒欠費用，只能給你們每人一杯能量飲料。”
“你們認識？”陳瞪大眼睛。
“我？”丹指著自己的臉，又看向莫茲，“我們認識啊。”
“別瞎說，要是我認識酒吧客戶的話，第四分界線一半的人我都認識了。”莫茲冷聲說，從櫃臺裏翻出一打能量飲料丟在吧臺上。
阿斯特拉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你···你是這裏常客？你···莫茲···你怎麽不說？”
“說什麽？”莫茲歪頭。
陳大呼一聲，“這個人！！！他是——”
“餵，都冷靜一下。”C9終於出聲打斷了他們，他嘆了口氣走到吧臺前，打開一瓶飲料遞給餘望，自己又打開一瓶喝了起來。
餘望咕咚咕咚喝起來，順勢坐在了C9身旁，“今天你又犯什麽瘋病？”
丹豎起食指搖晃著，“不不不，我今天閑的蛋疼，A不讓出手，我都憋屈死了，再這樣閑下去，我的歌喉都要生銹了。”
餘望捏住眉頭，“你的歌喉永遠生銹都沒問題。”
丹不可思議的說：“啊呀~難道你不想念我的天籟之聲嗎？”
餘望想起他那天晚宴在臺上唱的自/慰歌，直接打了個冷戰。
“順便說一句，我又創作了新的歌！要不要聽？”
“求你了，閉嘴吧。”餘望無語了。
丹還在皮笑肉不笑的和餘望互相調侃，“討厭~真冷淡，好寂寞哦！”
C9放下喝完的飲料瓶，“你找我們想做什麽？”
他冷靜的聲音一下打斷了丹那瘋癲高昂的狀態。
“有個小小的工作。”他笑起來，像是蛇的眼睛，盯著C9好一會後，他順手敲了下桌面。
莫茲從剛剛的吧臺後撿起了一個可以插入數據盤的屏幕開始操作起來，“這是現場直接接收信號，所以可能不穩定，不要因為不清晰扣我的錢。”
滋啦一聲。
那被莫茲放在吧臺上的屏幕出現了全息影像。
“即用即毀的一次性投影儀？”阿斯特拉認出來了，“這連哪裏了？”
丹露出了野獸般的冷酷笑容，“連到你們魂牽夢縈的Aa那裏哦。”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繃緊了身體。
“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沒有錯。”全息影像上出現了一個男人抱著臉坐在沙發上的畫面。
畫面是由上而下的俯視。
餘望快速根據角度，大概算出來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人的視角。
陳卻忽然出聲，“這是羅伊德。”
“這個城市裏的人有錯嗎？為什麽他們沒有機會可以接種疫苗。”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
“規則又不是我制定的！”羅伊德崩潰的低聲怒吼。
“但你服從了規則，背棄約定。”
羅伊德猛地擡起臉，“不是生就是死，我不想死，他們也不是仁慈的家夥，要是不接受，就會和烏朝一樣被舍棄，我沒有錯。”
“那這樣的話，你和烏穹說過嗎？”
“那家夥腦子有問題，不願意接種疫苗，我說一百遍也沒有用！”羅伊德蹭的站起來，“是的，是的，我卑鄙無恥背棄約定，我就是貪生怕死，什麽永遠不接受接種疫苗這種漂亮話，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我就是要活下去。”
他說著，臉也扭曲起來。
“你們家族的事，我並不關心。”男人冷淡的聲音繼續說著，“雖然對不起蠕蟲組織的人，利用他們轉移註意力，但我已經決定要把一切真相都曝光出來。”
“你真的很幼稚，我從來不覺得你這樣所謂的堅持找出真相就是正義之舉。”羅伊德冷笑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與錯，疫苗有用，但如果當年任由疫苗開發制造泛濫整個城市，會有如今這樣科技快速發展，人類經濟文化繁榮的今天嗎？”
“這個借口我聽了很多次。”男人似乎有些生氣了，“那麽120年前因為病毒死去的數十萬人呢？那麽直到今天依舊被你們蒙在鼓裏，根本不知道疫苗存在並且有效的那些下城區人呢？在你們眼裏，他們是人類嗎？”
“那是規則，我不忍心沒有用，我只是遵守規則。”羅伊德搖頭，垂著眼睛像是自我催眠似得說著。
“規則嗎？”
“一切規則都是他們制定的，我們只是根據規則行事。”
“你的借口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嗎？”男人停頓了幾秒，“那你們家族公司在120年前病毒大爆發，趁著病毒原因和治療都沒有查清前，推出所謂的蛋白質飲料能量飲料，在明知無效的情況下，卻大肆漲價販賣給不知真相的居民，賺取暴利，直到今天依舊利用能量飲料賺取高額利潤，這也是規則嗎？”
“因為病毒大爆發而一躍成為權貴的不止是我們公司，賺取高額利潤的也不只是我們，還有烏氏，還有一堆人，相比於防火墻，我們的飲料並不是完全沒有效果，至少···延緩了腦死亡的速度。”
“那麽···你為什麽不堅持用防火墻隔絕網絡病毒，為什麽不去引用能量飲料去延緩腦死亡？”
羅伊德聽到這話後，身體顫抖起來。
“你可以和我站出來，把真相告訴所有人。”男人繼續說著，“還有機會贖罪。”
“事到如今，說什麽贖罪。”羅伊德笑了，“我只是想活下去，還有很多人都接種了疫苗，你完全可以去找他們，為什麽找我？”
“你堅持了三十年沒有接種疫苗，卻在上個月接種，你得到了什麽消息吧？”
羅伊德驚訝的擡頭，他張了張嘴，但一言未發。
“想要再度樹立起民眾對防火墻對智能大腦的信賴嗎？”男人冷笑起來，“甚至不惜再次傳播網絡病毒，你真的覺得自己這樣得救就可以了嗎？”
羅伊德已經完全崩潰，他捂住腦袋，“我沒有錯···我沒有錯，我只是要活下去···我想活下去，你明白嗎？”
“還有數百萬人也想活下去，你···該選擇了。”畫面終於動了下，似乎是男人坐下來了。
“我······”羅伊德囁嚅著，“你放過我吧。”
“還有時間，你還有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這話，畫面忽然變黑。
酒吧裏的所有人都楞在原地。
只有丹還若無其事的喝著飲料，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這段對話的信息量幾乎令人害怕。
餘望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看著已經被毀了的全息屏。
其他人也是如此，就連一臉漠不關心的莫茲，也瞪大了眼睛。
許久之後，陳的聲音響起來。
“為什麽要告訴我們這些？”
丹瞇起眼睛，咧著嘴角，他臉上出現一種猙獰的笑容，一如既往操著他那瘋癲又激昂的語調，陰陽怪氣的說：“因為你們是正義的夥伴。”
喝完最後一點飲料，丹丟掉了瓶子，站起來伸個懶腰。
陳和阿斯特拉瞬間被他嚇得擡起槍口對準他。
他卻笑嘻嘻的沖兩個人眨眨眼，“我現在可是很閑哦，真的想和我打架嗎？”
“放下槍。”餘望輕輕搖頭，現在可不要和這個瘋子打起來，否則全軍覆滅。
丹輕輕哼了一聲，眨眨眼說：“今天工作完成，下次再見~”
說完這話，他擡起腳步就要離開。
餘望見他真的要走，立即喊住他，“剛剛那個男人是誰？是Aa？”
丹見他這麽問，有些詫異的回過身來，“剛剛我沒說清楚嗎？是Aa哦。”
不對——
直覺告訴餘望，那根本不是他。
“那個人是之前拿槍殺死兩個城主的人嗎？”餘望下意識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丹微微睜大眼睛，“我想一想——下次再見面，我就告訴你。”
餘望胸中一動，感覺他似乎想說什麽。
是那個見面的時刻終於要來了嗎？
丹沖餘望飛吻，“那就好好期待我們下次見面了。”
他走後好幾分鐘，酒吧內都一片沈默。
餘望看著C9的側臉，他似乎陷入了什麽沈思中，飄忽的目光無神的落在櫃臺上。
其他人也差不多。
最後還是C9首先開口，“阿斯特拉查一下羅伊德的位置，陳聯系烏穹，看能不能聯系上。”
“好——”阿斯特拉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
陳立即轉過身去呼叫烏穹。
“莫茲，幫我安頓一下這三個人，最好送他們離開光之城。”C9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娜娜三人。
他們三個人臉色蒼白，對於剛剛聽到的話滿臉不可置信，還一副沒有回魂的模樣。
“事後付賬我要加倍收費。”莫茲掃了他一眼。
“沒問題。”C9微微一笑，“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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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的瞬間，陳和阿斯特拉抽出槍，直接瞄準他的臉。
可丹好像完全不在意，雙手拉開了大門，然後沖著餘望眨眨眼，“剛剛拿到爸爸給的零花錢，有錢的感覺真爽！今晚我包場了！我請客，快進來！”
“你有爸爸？”餘望啊了一聲。
“有哦。”
眾人：“·········”
C9左右看了一眼陳和阿斯特拉，兩個人眼裏滿是戒備，尤其是陳，除了戒備還有一種微妙的恐懼。
上次在精神病院，被丹這個瘋子舉刀砍中的恐懼感在見到他的瞬間，立即湧出一股對死亡和對他的畏懼。
最後還是娜娜說：“進去吧，堵在門口，會被發現的。”
說著他們三人依次進入了酒吧內。
餘望猶豫了下，也跟著走進去。
裏面的燈光晦暗，只有吧臺處亮著燈，莫茲蹲在吧臺後面背對著他們做什麽事。
那個女孩也不在。
雷伊的腳受了傷，高原扶著他坐下後，便左右環顧四周，開始警戒起來。
丹卻和春游的小學生一樣，激動地拍著吧臺，“莫茲~莫茲~我有錢啦，快點給我倒酒。”
餘望身後的大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他回頭看去，C9他們也進來了，只是依舊拿著槍警戒吧臺處的丹。
“反正你們加起來也打不過我，我們好好相處唄！我請你們喝酒。”丹掃了一眼他們的僵硬姿勢，忍不住笑起來，拍著吧臺指著酒櫃上的酒，“這個，這個，這個···”
莫茲拉著臉站起來，“先給錢。”
“你真小氣。”丹撓撓頭，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張零散紙幣，“只有紙幣，收不收？”
“只有一百三十四塊。”莫茲把他灑在桌面的前全部收起來，“扣除之前賒欠費用，只能給你們每人一杯能量飲料。”
“你們認識？”陳瞪大眼睛。
“我？”丹指著自己的臉，又看向莫茲，“我們認識啊。”
“別瞎說，要是我認識酒吧客戶的話，第四分界線一半的人我都認識了。”莫茲冷聲說，從櫃臺裏翻出一打能量飲料丟在吧臺上。
阿斯特拉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你···你是這裏常客？你···莫茲···你怎麽不說？”
“說什麽？”莫茲歪頭。
陳大呼一聲，“這個人！！！他是——”
“餵，都冷靜一下。”C9終於出聲打斷了他們，他嘆了口氣走到吧臺前，打開一瓶飲料遞給餘望，自己又打開一瓶喝了起來。
餘望咕咚咕咚喝起來，順勢坐在了C9身旁，“今天你又犯什麽瘋病？”
丹豎起食指搖晃著，“不不不，我今天閑的蛋疼，A不讓出手，我都憋屈死了，再這樣閑下去，我的歌喉都要生銹了。”
餘望捏住眉頭，“你的歌喉永遠生銹都沒問題。”
丹不可思議的說：“啊呀~難道你不想念我的天籟之聲嗎？”
餘望想起他那天晚宴在臺上唱的自/慰歌，直接打了個冷戰。
“順便說一句，我又創作了新的歌！要不要聽？”
“求你了，閉嘴吧。”餘望無語了。
丹還在皮笑肉不笑的和餘望互相調侃，“討厭~真冷淡，好寂寞哦！”
C9放下喝完的飲料瓶，“你找我們想做什麽？”
他冷靜的聲音一下打斷了丹那瘋癲高昂的狀態。
“有個小小的工作。”他笑起來，像是蛇的眼睛，盯著C9好一會後，他順手敲了下桌面。
莫茲從剛剛的吧臺後撿起了一個可以插入數據盤的屏幕開始操作起來，“這是現場直接接收信號，所以可能不穩定，不要因為不清晰扣我的錢。”
滋啦一聲。
那被莫茲放在吧臺上的屏幕出現了全息影像。
“即用即毀的一次性投影儀？”阿斯特拉認出來了，“這連哪裏了？”
丹露出了野獸般的冷酷笑容，“連到你們魂牽夢縈的Aa那裏哦。”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繃緊了身體。
“我只是想活下去，我沒有錯。”全息影像上出現了一個男人抱著臉坐在沙發上的畫面。
畫面是由上而下的俯視。
餘望快速根據角度，大概算出來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人的視角。
陳卻忽然出聲，“這是羅伊德。”
“這個城市裏的人有錯嗎？為什麽他們沒有機會可以接種疫苗。”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
“規則又不是我制定的！”羅伊德崩潰的低聲怒吼。
“但你服從了規則，背棄約定。”
羅伊德猛地擡起臉，“不是生就是死，我不想死，他們也不是仁慈的家夥，要是不接受，就會和烏朝一樣被舍棄，我沒有錯。”
“那這樣的話，你和烏穹說過嗎？”
“那家夥腦子有問題，不願意接種疫苗，我說一百遍也沒有用！”羅伊德蹭的站起來，“是的，是的，我卑鄙無恥背棄約定，我就是貪生怕死，什麽永遠不接受接種疫苗這種漂亮話，就是隨口說說而已，我就是要活下去。”
他說著，臉也扭曲起來。
“你們家族的事，我並不關心。”男人冷淡的聲音繼續說著，“雖然對不起蠕蟲組織的人，利用他們轉移註意力，但我已經決定要把一切真相都曝光出來。”
“你真的很幼稚，我從來不覺得你這樣所謂的堅持找出真相就是正義之舉。”羅伊德冷笑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與錯，疫苗有用，但如果當年任由疫苗開發制造泛濫整個城市，會有如今這樣科技快速發展，人類經濟文化繁榮的今天嗎？”
“這個借口我聽了很多次。”男人似乎有些生氣了，“那麽120年前因為病毒死去的數十萬人呢？那麽直到今天依舊被你們蒙在鼓裏，根本不知道疫苗存在並且有效的那些下城區人呢？在你們眼裏，他們是人類嗎？”
“那是規則，我不忍心沒有用，我只是遵守規則。”羅伊德搖頭，垂著眼睛像是自我催眠似得說著。
“規則嗎？”
“一切規則都是他們制定的，我們只是根據規則行事。”
“你的借口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嗎？”男人停頓了幾秒，“那你們家族公司在120年前病毒大爆發，趁著病毒原因和治療都沒有查清前，推出所謂的蛋白質飲料能量飲料，在明知無效的情況下，卻大肆漲價販賣給不知真相的居民，賺取暴利，直到今天依舊利用能量飲料賺取高額利潤，這也是規則嗎？”
“因為病毒大爆發而一躍成為權貴的不止是我們公司，賺取高額利潤的也不只是我們，還有烏氏，還有一堆人，相比於防火墻，我們的飲料並不是完全沒有效果，至少···延緩了腦死亡的速度。”
“那麽···你為什麽不堅持用防火墻隔絕網絡病毒，為什麽不去引用能量飲料去延緩腦死亡？”
羅伊德聽到這話後，身體顫抖起來。
“你可以和我站出來，把真相告訴所有人。”男人繼續說著，“還有機會贖罪。”
“事到如今，說什麽贖罪。”羅伊德笑了，“我只是想活下去，還有很多人都接種了疫苗，你完全可以去找他們，為什麽找我？”
“你堅持了三十年沒有接種疫苗，卻在上個月接種，你得到了什麽消息吧？”
羅伊德驚訝的擡頭，他張了張嘴，但一言未發。
“想要再度樹立起民眾對防火墻對智能大腦的信賴嗎？”男人冷笑起來，“甚至不惜再次傳播網絡病毒，你真的覺得自己這樣得救就可以了嗎？”
羅伊德已經完全崩潰，他捂住腦袋，“我沒有錯···我沒有錯，我只是要活下去···我想活下去，你明白嗎？”
“還有數百萬人也想活下去，你···該選擇了。”畫面終於動了下，似乎是男人坐下來了。
“我······”羅伊德囁嚅著，“你放過我吧。”
“還有時間，你還有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說完這話，畫面忽然變黑。
酒吧裏的所有人都楞在原地。
只有丹還若無其事的喝著飲料，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這段對話的信息量幾乎令人害怕。
餘望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看著已經被毀了的全息屏。
其他人也是如此，就連一臉漠不關心的莫茲，也瞪大了眼睛。
許久之後，陳的聲音響起來。
“為什麽要告訴我們這些？”
丹瞇起眼睛，咧著嘴角，他臉上出現一種猙獰的笑容，一如既往操著他那瘋癲又激昂的語調，陰陽怪氣的說：“因為你們是正義的夥伴。”
喝完最後一點飲料，丹丟掉了瓶子，站起來伸個懶腰。
陳和阿斯特拉瞬間被他嚇得擡起槍口對準他。
他卻笑嘻嘻的沖兩個人眨眨眼，“我現在可是很閑哦，真的想和我打架嗎？”
“放下槍。”餘望輕輕搖頭，現在可不要和這個瘋子打起來，否則全軍覆滅。
丹輕輕哼了一聲，眨眨眼說：“今天工作完成，下次再見~”
說完這話，他擡起腳步就要離開。
餘望見他真的要走，立即喊住他，“剛剛那個男人是誰？是Aa？”
丹見他這麽問，有些詫異的回過身來，“剛剛我沒說清楚嗎？是Aa哦。”
不對——
直覺告訴餘望，那根本不是他。
“那個人是之前拿槍殺死兩個城主的人嗎？”餘望下意識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丹微微睜大眼睛，“我想一想——下次再見面，我就告訴你。”
餘望胸中一動，感覺他似乎想說什麽。
是那個見面的時刻終於要來了嗎？
丹沖餘望飛吻，“那就好好期待我們下次見面了。”
他走後好幾分鐘，酒吧內都一片沈默。
餘望看著C9的側臉，他似乎陷入了什麽沈思中，飄忽的目光無神的落在櫃臺上。
其他人也差不多。
最後還是C9首先開口，“阿斯特拉查一下羅伊德的位置，陳聯系烏穹，看能不能聯系上。”
“好——”阿斯特拉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
陳立即轉過身去呼叫烏穹。
“莫茲，幫我安頓一下這三個人，最好送他們離開光之城。”C9指了指坐在不遠處的娜娜三人。
他們三個人臉色蒼白，對於剛剛聽到的話滿臉不可置信，還一副沒有回魂的模樣。
“事後付賬我要加倍收費。”莫茲掃了他一眼。
“沒問題。”C9微微一笑，“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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