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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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丹的腳步聲非常大，一步一步走向他熟悉的病房區。
他把丹放在地面，走到緊急火災按鈕處，狠狠錘下去。
刺耳的鈴聲瞬間響起。
“各位可愛的孩子們~今天是老師接你們的日子，讓我們一起飛躍瘋人院哦~~~”他興奮的吼叫一聲，隨即鼓掌起來。
隨著他的喊叫聲，本來在病房內睡覺的孩子們，竟然真的打開門，一個個的走出來。
看見了丹，他們也並不害怕，似乎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歡迎來到我們的自由之旅，單程票，不能回來哦，來來來~一起奔向自由吧~”丹用他低沈的聲音歡快的吼叫著，讓人只覺得刺耳難聽。
“今天老師不來嗎？”
“對啊，對啊，只有你一個人嗎？”
“我們這麽多人，怎麽走呢？”
······
有孩子發出疑問，全部看向了丹。
丹拍拍手，發出好大的聲音，“不不不~先別急，老師馬上就來~讓我們整隊歡迎哈哈哈哈！！！”
老師也會來？？？
餘望瞪大眼睛，努力翻過身體，可努力好半天，也沒有動彈，反而因為費力而上氣不接下氣。
但緊接著他聽到了一個稍顯稚嫩卻又平靜的聲音。
“丹，開始吧。”
丹瞬間像是看見主人的狗，興奮的吼了一聲，“沒問題！”
餘望趴在地面上，眼中映照著光潔幹凈的地板，一道腳步聲緩緩靠近自己。
“是誰······”餘望顫抖得伸出手臂，想要支撐自己站起來去看一眼那個所謂的老師。
下一秒，有人伸出手扶住了自己的胳膊，將自己緩緩扶起來。
餘望借力擡起頭。
在身邊的是——一個熟悉的瘦弱的少年，他對著盯著自己的餘望，微微一笑。
隨即，丹把輪椅推過來，接住了餘望。
“修······”餘望看到一直毫無表情的修，此時竟然有這樣柔和的笑容，有些呆滯的擠出了聲音，“你···是你？”
“你真的不該來這裏。”修只是溫柔的笑著，伸出手為餘望攏著頭發。
“你們···你們···你是誰？”餘望看向修的雙眼。
修收回手，“我告訴過你，不要來，為什麽不聽話呢？”
一瞬間，餘望幾乎停止呼吸。
他就是Aa？
不···不可能！
蹲在一旁一直不出聲的丹，歪著頭打量餘望好一會後，看向修，問：“我可以帶走他嗎？他好像很好吃，好香。”
“不行。”修搖搖頭。
“哎哎哎~~~”丹非常失望的甩頭，“那能殺掉他嗎？”
“也不行。”修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丹垂下無精打采的頭，嘟囔起來，“虧我這麽辛苦進來，要點獎勵都不行，我超累的，全天24小時演技大爆發，連誇都不誇我。”
修笑笑，輕聲誇讚：“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辦到。”
“120%大覆活！”丹倏的一下昂起頭，“那就開始撤退！”
“嗯，已經準備好了。”修點點頭。
丹豁然站起來，“小崽子們，拿好你們通往自由的單程票，跟我來！”
說著，他轉過身往外面走去。
餘望感覺到自己被誰推著也跟上去。
他側頭看了一眼笑瞇瞇的修，“你···你之前為什麽要讓我被他們抓住？”
“讓你受了點苦，是不高興嗎？”他問著，卻又說：“可是這樣你就知道TFOH在背地裏做得事情，將這些孩子們當做小白鼠一樣，一個個送上試驗臺，逼迫他們工作。”
“呵呵···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嗎？”餘望冷笑兩聲。
修安撫的拍了拍餘望的腦袋，“如果你要說謝謝的話，我也可以接受。”
餘望嘖了聲，“餵，我問你，是不是在我進這裏第一天的時候黑了我的大腦？”
“是哦。”修淡淡的回應。
“為什麽？！”
“我的目的只是要幫助這裏的孩子，你有些打亂我的計劃，我想讓你安安靜靜的不要妨礙我。”
“幫助？”餘望嗤笑一聲，“你現在偷走這些孩子，送到你的地盤，然後你就變成第二個安騰，讓他們也為你工作對不對？”
“你對我這樣不信任，或許你覺得這群孩子再被送回到光之城，不會再次遭遇這樣的事？”修也反問他。
餘望一時語塞，他不敢保證，這群孩子的天賦已經超過尋常人，一定會有人再盯上他們。
“跟著你就是恐怖組織，如果再出現，他們會被視為罪犯。”
“罪犯啊，也許不錯呢。”
餘望咬住牙齒，明白了如何和Aa去討論這些孩子的去留問題也沒有意義，他認定的路認定的目標，就會不擇手段完成，不管不顧任何人和事。
即便路是錯的，他也一頭走到黑。
他就是那種堅定我自準則，認為自己是唯一正義的人。
“餵，那個醫院裏失蹤的女孩呢？”
修揚眉，似乎有些驚訝餘望會提出這個問題，“她已經離開光之城了，很安全。”
“果然嗎······”餘望閉上眼。
“她是主動聯系我，讓我幫她離開，這不能說我讓她成為罪犯了吧。”修笑瞇瞇的，故意裝模作樣的說。
餘望嘆了口氣。
最後他只好問：“你想帶我去哪？不是繼續要調查你們嗎？找到你嗎？”
“送你回去哦。”修看了他一眼，“你接下來還會掉進更爛的地獄裏，這世界上的罪惡沒有限度。”
餘望沒有說話，因為他也無法反駁。
隨著孩子們的隊伍，餘望也被推到大門外。
門前兩輛巨大的消防車停靠著，丹打開後車門，指揮著孩子們一個個進入。
等到兩輛車全部裝滿了孩子們，餘望被推到了後車門前。
正好頌就在外側，看見餘望坐在輪椅上，露出了孩童的童稚笑容，朝著餘望擺了擺手，“再見啦~餘望哥哥~”
餘望只覺得眼睛發幹，鼻子也很幹，像是有什麽洶湧噴出。
大門被合上後，兩輛車發動起來，嗡嗡的引擎聲響起。
餘望感覺自己的目光毫無意義的看著消防車緩緩駛出大門。
但是遠處似乎傳來了急速行駛車輛的聲音，而後混著咯吱咯吱機械體摩擦的聲音，令人不悅。
閃爍的燈光，和急速行駛車輪胎摩擦的聲音——
有很多輛車向他們駛來！
是C9！
餘望腦子裏第一個浮現了他的臉。
修好像早有準備似得，“丹，接下來拜托你了。”
丹聞言咧嘴一笑，活動著脖子，“我的精彩表演又開始啦~”
“我先走了。”修這時候忽然蹲下來，微微仰視著餘望，他伸出蒼白的雙手，攏住餘望的手指，濕潤的眼睫毛顫抖了下，“一定要來見我。”
說完這話，修的雙眼猛地往上翻，只留下眼白，隨即他像是過電似得抽搐起來，往後栽倒，臥在地上，毫無氣息。
“餵！！！修！！！！”餘望大叫起來，費力往前一躍，從輪椅上跌坐下來，他趕緊伸手去摸修的手腕。
與此同時，遠處的轟鳴聲和行駛的噪聲，像是慢慢被調大音量一樣，瞬間到了面前。
一排排黑色警衛隊車輛堵住了出口，數十個戰鬥機器人迅速從車內下來，站在車前列成兩排，蓄勢待發。
“哈哈哈哈哈哈——好爽！好爽！我都要爽到高/潮了！”丹怪笑的聲音響徹夜空，他幾乎一瞬間飛奔過去，張開雙臂猶如翅膀一樣，高高躍起，撲向那群機器人。
接著，餘望感覺自己像是看見了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他像是拎著小貓小狗一樣，掐住兩個機器人的脖子狠狠擰斷，然後一個翻身，快速甩動著兩只胳膊，那兩只胳膊就像是變形一樣，瞬間切換成泛著寒光的巨大刀刃。
機械被切割的刺啦聲和丹興奮的嘯叫混合在一起，宛如地獄。
在這樣可怕的地獄裏，餘望聽到了呼喊聲。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餘望！”
是陳！
餘望立即回過頭，正好看到陳從屋頂一躍而下的身影。
“餵，你沒事吧？”陳三兩步奔過來，扶起來餘望擔心的問著，“阿斯特拉呢？”
“我沒事，阿斯特拉還在裏面，快點找到他。”餘望搖搖頭，身體的知覺的恢覆了一部分，他也稍微可以動彈了。
“C9馬上來，你撐著。”陳卻好像看見了什麽東西一樣，猛地一僵，他將餘望放下後，跨過餘望，從背後掏出了兩把類似霰/彈槍的武器，對準了門外。
餘望扭頭一看，這才發現那個丹早已經解決那些機器人，正張著兩個巨刃胳膊，咯咯怪笑的走向他們。
“餘望，他說不可以殺你，可沒有說不能殺掉這個警衛。”他發出了類似一種野獸的嚎叫，興奮地雙眼幾乎放光，“雖然說警衛隊都是一群臭機器佬，一點血都沒有，臭的很，但是我今天心情很好，也可以殺了你，啊——抱歉，餘望哥哥你不臭，你很香哦！”
餘望看著他癲狂的模樣，立即大喊：“陳！快逃！他是個瘋子，會殺了你！”
陳卻充耳不聞，直接扣動扳機，巨大的轟鳴聲混合著槍火的聲音響起。
“啊哈哈哈——太慢了！”丹笑起來，猛地蹬地而起，一躍至陳的面前。
而陳趕緊後退，一邊退一邊擡起手裏的槍，再度對準他。
“好慢，好慢！好慢！！！！”丹又跳了起來，巨刃對準陳而去，看起來要把他劈成兩半。
“陳！！！”餘望大喊一聲，急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啊呀呀~失手啦~”丹嘖了一聲。
餘望楞了下，卻發現陳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歪倒在地上，他的左臂被狠狠削去，露出了機械體內部的線路和鋼鐵。
“但是，下一次我可不會再失手了。”丹再度揚起巨刃，沖著陳大聲喊著。
他猛地上前一步，高高揚起的刀刃，眼看就要落下。
突然，噴出的子彈和繡色的火花，伴隨著轟鳴聲一起射在了丹的面前。
平坦的地面像是被撕裂一般，露出了巨大的豁口。
“啊？”丹疑惑的擡起頭，看向高處樓頂，像是註意到了什麽，瞇起眼睛，“狙/擊手。”
他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猶如和聲般的旋律再度襲來，第二顆子彈飛速射去。
丹像是幽靈一樣，猛地後退了兩步，子彈射在了地面上，又打出了巨大的豁口。
“真爽！快點射向我！”
隨著幾發子彈快速射下來，距離丹越來越近。
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哈哈大笑起來，“大姐姐~你的準頭真棒，我都興奮得差點早/洩！！！哈哈哈哈！不陪你玩了，下次來找你哦！”
他留下這句話，猛地一躍而起，隨即消失在黑暗中。
餘望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這才冷靜下來，他發現自己因為用力，手指已經在地上劃出了幾道血痕，指尖滿是血汙。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睛，最先映入視野的是C9的臉。
他微微一笑，“我來接你了，藍眼睛。”
“餵，陳？沒事吧。”隨即聆夢隊長的聲音響起，她踩著皮靴咯吱作響，直接走向了倒在地上的陳。
“多謝隊長。”陳發出了幾乎悲鳴的聲音，“那個怪物···”
聆夢丟掉了手裏的狙擊槍，一把拉起陳來。
餘望這才發現剛剛在樓頂射擊的正是聆夢。
“好了，藍眼睛，我要抱你起來。”C9伸出雙手，從餘望腋下穿過。
熟悉的體溫傳來，那咚咚作響的心跳聲，那讓人懷念的聲音···讓餘望一時軟了身子，差點倒在C9懷裏。
“辛苦你了。”餘望的耳邊傳來他輕輕低語聲。
餘望深呼吸一口氣，歪倒在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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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喊叫聲，本來在病房內睡覺的孩子們，竟然真的打開門，一個個的走出來。
看見了丹，他們也並不害怕，似乎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歡迎來到我們的自由之旅，單程票，不能回來哦，來來來~一起奔向自由吧~”丹用他低沈的聲音歡快的吼叫著，讓人只覺得刺耳難聽。
“今天老師不來嗎？”
“對啊，對啊，只有你一個人嗎？”
“我們這麽多人，怎麽走呢？”
······
有孩子發出疑問，全部看向了丹。
丹拍拍手，發出好大的聲音，“不不不~先別急，老師馬上就來~讓我們整隊歡迎哈哈哈哈！！！”
老師也會來？？？
餘望瞪大眼睛，努力翻過身體，可努力好半天，也沒有動彈，反而因為費力而上氣不接下氣。
但緊接著他聽到了一個稍顯稚嫩卻又平靜的聲音。
“丹，開始吧。”
丹瞬間像是看見主人的狗，興奮的吼了一聲，“沒問題！”
餘望趴在地面上，眼中映照著光潔幹凈的地板，一道腳步聲緩緩靠近自己。
“是誰······”餘望顫抖得伸出手臂，想要支撐自己站起來去看一眼那個所謂的老師。
下一秒，有人伸出手扶住了自己的胳膊，將自己緩緩扶起來。
餘望借力擡起頭。
在身邊的是——一個熟悉的瘦弱的少年，他對著盯著自己的餘望，微微一笑。
隨即，丹把輪椅推過來，接住了餘望。
“修······”餘望看到一直毫無表情的修，此時竟然有這樣柔和的笑容，有些呆滯的擠出了聲音，“你···是你？”
“你真的不該來這裏。”修只是溫柔的笑著，伸出手為餘望攏著頭發。
“你們···你們···你是誰？”餘望看向修的雙眼。
修收回手，“我告訴過你，不要來，為什麽不聽話呢？”
一瞬間，餘望幾乎停止呼吸。
他就是Aa？
不···不可能！
蹲在一旁一直不出聲的丹，歪著頭打量餘望好一會後，看向修，問：“我可以帶走他嗎？他好像很好吃，好香。”
“不行。”修搖搖頭。
“哎哎哎~~~”丹非常失望的甩頭，“那能殺掉他嗎？”
“也不行。”修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丹垂下無精打采的頭，嘟囔起來，“虧我這麽辛苦進來，要點獎勵都不行，我超累的，全天24小時演技大爆發，連誇都不誇我。”
修笑笑，輕聲誇讚：“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辦到。”
“120%大覆活！”丹倏的一下昂起頭，“那就開始撤退！”
“嗯，已經準備好了。”修點點頭。
丹豁然站起來，“小崽子們，拿好你們通往自由的單程票，跟我來！”
說著，他轉過身往外面走去。
餘望感覺到自己被誰推著也跟上去。
他側頭看了一眼笑瞇瞇的修，“你···你之前為什麽要讓我被他們抓住？”
“讓你受了點苦，是不高興嗎？”他問著，卻又說：“可是這樣你就知道TFOH在背地裏做得事情，將這些孩子們當做小白鼠一樣，一個個送上試驗臺，逼迫他們工作。”
“呵呵···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嗎？”餘望冷笑兩聲。
修安撫的拍了拍餘望的腦袋，“如果你要說謝謝的話，我也可以接受。”
餘望嘖了聲，“餵，我問你，是不是在我進這裏第一天的時候黑了我的大腦？”
“是哦。”修淡淡的回應。
“為什麽？！”
“我的目的只是要幫助這裏的孩子，你有些打亂我的計劃，我想讓你安安靜靜的不要妨礙我。”
“幫助？”餘望嗤笑一聲，“你現在偷走這些孩子，送到你的地盤，然後你就變成第二個安騰，讓他們也為你工作對不對？”
“你對我這樣不信任，或許你覺得這群孩子再被送回到光之城，不會再次遭遇這樣的事？”修也反問他。
餘望一時語塞，他不敢保證，這群孩子的天賦已經超過尋常人，一定會有人再盯上他們。
“跟著你就是恐怖組織，如果再出現，他們會被視為罪犯。”
“罪犯啊，也許不錯呢。”
餘望咬住牙齒，明白了如何和Aa去討論這些孩子的去留問題也沒有意義，他認定的路認定的目標，就會不擇手段完成，不管不顧任何人和事。
即便路是錯的，他也一頭走到黑。
他就是那種堅定我自準則，認為自己是唯一正義的人。
“餵，那個醫院裏失蹤的女孩呢？”
修揚眉，似乎有些驚訝餘望會提出這個問題，“她已經離開光之城了，很安全。”
“果然嗎······”餘望閉上眼。
“她是主動聯系我，讓我幫她離開，這不能說我讓她成為罪犯了吧。”修笑瞇瞇的，故意裝模作樣的說。
餘望嘆了口氣。
最後他只好問：“你想帶我去哪？不是繼續要調查你們嗎？找到你嗎？”
“送你回去哦。”修看了他一眼，“你接下來還會掉進更爛的地獄裏，這世界上的罪惡沒有限度。”
餘望沒有說話，因為他也無法反駁。
隨著孩子們的隊伍，餘望也被推到大門外。
門前兩輛巨大的消防車停靠著，丹打開後車門，指揮著孩子們一個個進入。
等到兩輛車全部裝滿了孩子們，餘望被推到了後車門前。
正好頌就在外側，看見餘望坐在輪椅上，露出了孩童的童稚笑容，朝著餘望擺了擺手，“再見啦~餘望哥哥~”
餘望只覺得眼睛發幹，鼻子也很幹，像是有什麽洶湧噴出。
大門被合上後，兩輛車發動起來，嗡嗡的引擎聲響起。
餘望感覺自己的目光毫無意義的看著消防車緩緩駛出大門。
但是遠處似乎傳來了急速行駛車輛的聲音，而後混著咯吱咯吱機械體摩擦的聲音，令人不悅。
閃爍的燈光，和急速行駛車輪胎摩擦的聲音——
有很多輛車向他們駛來！
是C9！
餘望腦子裏第一個浮現了他的臉。
修好像早有準備似得，“丹，接下來拜托你了。”
丹聞言咧嘴一笑，活動著脖子，“我的精彩表演又開始啦~”
“我先走了。”修這時候忽然蹲下來，微微仰視著餘望，他伸出蒼白的雙手，攏住餘望的手指，濕潤的眼睫毛顫抖了下，“一定要來見我。”
說完這話，修的雙眼猛地往上翻，只留下眼白，隨即他像是過電似得抽搐起來，往後栽倒，臥在地上，毫無氣息。
“餵！！！修！！！！”餘望大叫起來，費力往前一躍，從輪椅上跌坐下來，他趕緊伸手去摸修的手腕。
與此同時，遠處的轟鳴聲和行駛的噪聲，像是慢慢被調大音量一樣，瞬間到了面前。
一排排黑色警衛隊車輛堵住了出口，數十個戰鬥機器人迅速從車內下來，站在車前列成兩排，蓄勢待發。
“哈哈哈哈哈哈——好爽！好爽！我都要爽到高/潮了！”丹怪笑的聲音響徹夜空，他幾乎一瞬間飛奔過去，張開雙臂猶如翅膀一樣，高高躍起，撲向那群機器人。
接著，餘望感覺自己像是看見了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他像是拎著小貓小狗一樣，掐住兩個機器人的脖子狠狠擰斷，然後一個翻身，快速甩動著兩只胳膊，那兩只胳膊就像是變形一樣，瞬間切換成泛著寒光的巨大刀刃。
機械被切割的刺啦聲和丹興奮的嘯叫混合在一起，宛如地獄。
在這樣可怕的地獄裏，餘望聽到了呼喊聲。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餘望！”
是陳！
餘望立即回過頭，正好看到陳從屋頂一躍而下的身影。
“餵，你沒事吧？”陳三兩步奔過來，扶起來餘望擔心的問著，“阿斯特拉呢？”
“我沒事，阿斯特拉還在裏面，快點找到他。”餘望搖搖頭，身體的知覺的恢覆了一部分，他也稍微可以動彈了。
“C9馬上來，你撐著。”陳卻好像看見了什麽東西一樣，猛地一僵，他將餘望放下後，跨過餘望，從背後掏出了兩把類似霰/彈槍的武器，對準了門外。
餘望扭頭一看，這才發現那個丹早已經解決那些機器人，正張著兩個巨刃胳膊，咯咯怪笑的走向他們。
“餘望，他說不可以殺你，可沒有說不能殺掉這個警衛。”他發出了類似一種野獸的嚎叫，興奮地雙眼幾乎放光，“雖然說警衛隊都是一群臭機器佬，一點血都沒有，臭的很，但是我今天心情很好，也可以殺了你，啊——抱歉，餘望哥哥你不臭，你很香哦！”
餘望看著他癲狂的模樣，立即大喊：“陳！快逃！他是個瘋子，會殺了你！”
陳卻充耳不聞，直接扣動扳機，巨大的轟鳴聲混合著槍火的聲音響起。
“啊哈哈哈——太慢了！”丹笑起來，猛地蹬地而起，一躍至陳的面前。
而陳趕緊後退，一邊退一邊擡起手裏的槍，再度對準他。
“好慢，好慢！好慢！！！！”丹又跳了起來，巨刃對準陳而去，看起來要把他劈成兩半。
“陳！！！”餘望大喊一聲，急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啊呀呀~失手啦~”丹嘖了一聲。
餘望楞了下，卻發現陳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歪倒在地上，他的左臂被狠狠削去，露出了機械體內部的線路和鋼鐵。
“但是，下一次我可不會再失手了。”丹再度揚起巨刃，沖著陳大聲喊著。
他猛地上前一步，高高揚起的刀刃，眼看就要落下。
突然，噴出的子彈和繡色的火花，伴隨著轟鳴聲一起射在了丹的面前。
平坦的地面像是被撕裂一般，露出了巨大的豁口。
“啊？”丹疑惑的擡起頭，看向高處樓頂，像是註意到了什麽，瞇起眼睛，“狙/擊手。”
他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猶如和聲般的旋律再度襲來，第二顆子彈飛速射去。
丹像是幽靈一樣，猛地後退了兩步，子彈射在了地面上，又打出了巨大的豁口。
“真爽！快點射向我！”
隨著幾發子彈快速射下來，距離丹越來越近。
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哈哈大笑起來，“大姐姐~你的準頭真棒，我都興奮得差點早/洩！！！哈哈哈哈！不陪你玩了，下次來找你哦！”
他留下這句話，猛地一躍而起，隨即消失在黑暗中。
餘望看著他消失的背影，這才冷靜下來，他發現自己因為用力，手指已經在地上劃出了幾道血痕，指尖滿是血汙。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睛，最先映入視野的是C9的臉。
他微微一笑，“我來接你了，藍眼睛。”
“餵，陳？沒事吧。”隨即聆夢隊長的聲音響起，她踩著皮靴咯吱作響，直接走向了倒在地上的陳。
“多謝隊長。”陳發出了幾乎悲鳴的聲音，“那個怪物···”
聆夢丟掉了手裏的狙擊槍，一把拉起陳來。
餘望這才發現剛剛在樓頂射擊的正是聆夢。
“好了，藍眼睛，我要抱你起來。”C9伸出雙手，從餘望腋下穿過。
熟悉的體溫傳來，那咚咚作響的心跳聲，那讓人懷念的聲音···讓餘望一時軟了身子，差點倒在C9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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