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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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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我可以一起上課嗎?”餘望微微笑著,“我很好奇老師會教你們什麽?”

“唔···”少年歪著頭想了一會,“老師想讓你上課的話,會主動邀請你。”

這個老師應該不是TFOH的人。

想讓他們自由是脫離這個病院的的意思嗎?

帶著這麽多孩子飛越瘋人院嗎?

難道又是VIRUS的人?

Aa曾勸告過自己說安騰兄妹很危險,他們一定也插手了TFOH的事。

“那下次你們什麽時候上課呢?”餘望柔聲問。

“不知道,來之前,會告訴我們。”少年說起這個,就一臉懊惱,“我···我被關禁閉了,上次的課沒有上,老師一定很傷心。”

“傷心啊······”而不是生氣。

至少這個老師手段更加高明,獲取了這些兒童的信任。

“好了,站起來,到晚飯時間,我們去食堂吧。”餘望拍拍少年的肩膀,幫他撣掉身上的灰塵。

少年點點頭。

領了能量果凍後,餘望準備直接回去,經過大廳的時候,餘望正好擡頭和迎面而來的阿斯特拉撞個正著。

他身側有一個少年,急忙拉住了阿斯特拉。

就是早上坐在他身側吃飯的那個人。

他也交到朋友了嗎?

他沒有接近別人的任務,有點奇怪。

餘望想著,裝模作樣的道歉:“哦,不好意思。”

他擺擺手,揮手間碰到了餘望的手指。

餘望快速翻動手指,將他遞給自己的一張薄薄的紙條塞進袖口內。

回到病房,餘望左右環顧後敲了敲衛生間的門,確定沒人後,這才把手裏的紙條翻出來看。

“我被監視了,暫時不要接近我,我在聯絡室給你留了一份禮物。”

餘望看完後,立即把紙條撕碎沖進馬桶內。

麻煩了——

被監視是指阿斯特拉身邊那個少年嗎?

聯絡室就是昨晚去的地方嗎?

他留了什麽東西給自己?

今晚必要去一趟了。

不過托精神病院的福,重回這地方,即便環境好了百倍,餘望也睡不著。

黑暗中,傳來了巡視機器人腳步的聲音。

餘望又等了幾分鐘,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朝著東側前進。

好在醫院內都是兒童,警備和巡視非常松泛,餘望輕松到達東側樓。

和昨天一樣,只有瑩綠色的安全出口燈光還亮著,好似大樓內空無一人。

但是昨晚,有人從裏側的房間內出來。

正當餘望想找個地方躲一下,那裏側的房間內傳來了痛苦的嚎叫聲,幾乎撕裂走廊靜謐的空氣。

伴隨著這種嘶叫聲,餘望一個閃身竄進了昨晚和丹藏匿的辦公室內。

果然,沒一會裏側房間的感應門被打開。

兩個看護機器人拖著一個龐大的身影緩緩走出來。

餘望瞪大了眼睛,那是丹。

“等下!”感應門內傳來了熟悉的馬哲明的聲音。

隨即他踩著咯吱的皮鞋走出來,站在已經無意識的丹身側。

他手裏拿著什麽東西,操作了一會後,給丹的脖子套上去。

“哈哈,這樣就好了,就不用怕他亂跑。”馬哲明嫌棄的嘖聲,“真是麻煩,本來以為就是腦子有病的智障,結果半夜還會亂跑,這樣會聽話一些吧。”

“餵。”

忽然,女人的聲音在走廊的另一側響起。

餘望立即側頭,躲在黑暗中。

咚咚咚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逐漸靠近。

“這是重要的實驗材料,你這個項圈會殺了他。”

馬哲明立即反駁,“我調整過了,只會釋放麻痹他的電流。反正只要乖乖聽話,讓我們打開大腦就好。”

“這是我的實驗,我希望我可以掌控所有。”女人尖銳的聲音響起,“如果用電刺激他的大腦,產生意外的結果,我覺得你應該願意承擔吧。”

馬哲明沈默了好一會,“是。”

“解開後,就把他放回病房。”女人再度指示。

“是。”馬哲明老實多了,語氣也不再爭鋒相對。

咚咚咚的高跟鞋聲音漸漸遠去。

馬哲明狠狠嘖了一聲,一腳踹在了墻壁上,然後又帶著那兩個看護機器人拖著丹緩緩離開。

等到完全沒了聲音,餘望這才打開門,快速竄進聯絡室。

摸索到昨天的櫃子,餘望一打開就發現了一個數據盤,和一張紙條。

他先翻看紙條,是阿斯特拉收集到的信息,像是寫報告一樣,非常正式。

為了節省時間,餘望只是快速掃了一眼,大致了解下。

雖然只是簡單了解,但看到的內容也夠駭人。

THOF完全控制的這個所謂精神病院就是一個大型實驗室,他們尋找天資聰明或者某方面極度優秀的下城區兒童,用各種手段欺騙傷害他們後再出現以群星計劃資助人幫助他們更換機械體,然後再用不適應癥將他們扔進這裏,為了掩人耳目,又更換掉他們的機械體使他們看起來更像是普通不適用癥的少年們。

其實餘望收集到部分線索,也完全指向這個結果。

他們群星計劃受資助兒童,被送到這裏,更換少年形態機械體。

餘望沒有再接著看,拿起數據盤直接插進接口。

這裏面是一些他根本看不懂的程序和閃動的數字,除此之外還有一份病院的詳細地圖,他趕緊下載到自己的大腦中來。

這應該是阿斯特拉給他的禮物了。

紙條上還有不少信息沒看,餘望也不敢多待,把東西收好後,就趕緊溜出去,快速回到病房。

直到安全躺在床上後,餘望才又拿出了紙張繼續看。

第二條線索是阿斯特拉解析了他在頌的大腦內看見的那些程序和數據,是仿生人智能大腦升級程序的部分數據,似乎頌在為TFOH工作。

餘望對這條信息,說實話幾乎是毫不吃驚。

聽阿斯特拉說訓練大廳內的孩子在重覆寫防火墻程序和破解防火墻,餘望心裏就有個猜想,也許整個病院內的孩子都是為TFOH工作,加上這個醫院裏,七八歲的孩子都可以破解防火墻程序,一定會更加性價比的運用他們的智慧。

第三條線索,是阿斯特拉在他們的服務器內發現了一些非常隱秘的試驗資料,但由於沒時間解析,他只留下了一些實驗代名詞,稱之為大腦解放。

餘望立即想起在走廊上聽到馬哲明和一個陌生女人的對話。

他們之所以把丹送進來,似乎是當做某種實驗材料,並且提及刺激大腦等詞語。

即便餘望不是研究這塊的,也能感覺到他們隊丹所做的實驗,就是這個大腦解放。

原本只是想實驗一下丹是不是臥底,才把他推出去的,想不到有意外收獲,知道了他是實驗材料。

餘望一邊想著,一邊撕碎紙條,為了不驚動其他人,他直接吞了下去。

雖然阿斯特拉搜索到了非常全面詳細的線索,但他一個字也沒有提到“老師”。

他沒有註意到嗎?

雖然有些意外,但餘望卻更加在意這個老師了。

第二天一早,再次被頌喊醒來,餘望的哈欠幾乎就沒停過。

來這裏以後,餘望就沒有好好睡著過一次。

在這樣下去,自己也會變成黑那種睡眠不足的邋遢鬼嗎?

拖著沈重的身體往食堂去的路上,餘望掃了一隊伍,很快就在前方發現了丹那高大的身影,只不過那比貓還長的脊背已經彎下去,整個人像是縮起來走路,更像是神經病了。

餘望伸進口袋拿出糖,快速跑到他身邊,輕輕喊了一聲,“丹。”

丹像是受驚的貓一樣,瞪大了眼睛,緩緩看向餘望,等看清楚了餘望的臉,他又縮回去,口裏模糊不清的重覆著,“餘望···餘望···”

餘望把糖紙丟了,捏著紅色的水果硬糖塞進他嘴裏。

他柔軟滑膩的舌頭立即掃過餘望的手指,卷住他的手指和糖果開始吮吸起來。

“嗚——”餘望立即收回手指,剛剛還冰涼的手指被他吮吸的滾燙。

“糖·····糖······好吃。”他扭過頭來,對著餘望咧嘴笑。

“含著哦,不要咬碎了。”餘望拍拍他的臉,“咬碎了就沒有了。”

他重重地點點頭,開始吸溜著口水吮吸嘴裏的糖果。

“你昨天去哪裏了?見到什麽人了嗎?”餘望又問。

丹立即露出痛苦的神色,捂著腦袋說:“腦袋裏,他們···打開腦袋了,好痛···好痛,然後睡著了。”

果然是這樣嗎?

只是,是什麽樣的實驗,會需要他這樣的大腦。

餘望有些不理解。

拿到早餐後,餘望繼續把糖塞進口袋。

對面的修已經吃完了東西,伸出手想要拿自己的糖,但手指沒什麽力氣,捏了半天沒有捏起來。

餘望正要伸手過去幫他拿。

忽然,一只大手唰得拿走了那顆糖。

餘望立即轉過頭瞪著身側的丹。

可一扭頭,餘望發現,他快速剝開了糖紙,把那顆糖塞進了修的嘴裏。

餘望:“·······”

修垂下了眼睫毛,開始享用他的糖果。

餘望伸出手摸了摸丹毛茸茸的腦袋,將他覆蓋在前面的劉海抹開了,露出一張幾乎算得上英俊的臉,“晚上來找我,給你糖吃。”

“啊!!!好!”他興奮的笑起來。

吃完早飯,餘望繼續推著修跟著眾人去訓練大廳,他垂著眼睛,用餘光打量著側前方的阿斯特拉。

他身邊一直有一個少年跟著,那少年一直在說什麽,阿斯特拉偶爾附和兩句,隨後二人徑直走向了頌昨天進入的感應門內。

看見他進去的瞬間,餘望差點跟上去,不過很快冷靜下來。

這個大廳內的孩子都是為TFOH工作,以阿斯特拉的頭腦,恐怕也被盯上了。

能進那裏面,應該是為TFOH做更加隱蔽的工作。

情況越來越不妙了,盡管信息並不多,最重要的老師也沒找到。

但是不能等到一周了,必須盡快撤退。

今晚聯絡得和C9商量下。

挨到了玩耍時間,他趕緊推著修出去,再次看到阿斯特拉的身影後,餘望才松口氣。

——

晚飯後,餘望準備去找丹,把早飯剩下的糖送給他,結果一下樓就發現丹坐在自己病房門口。

像是一只大狗一樣蹲在那裏,不時的眨著眼睛。

餘望走過去,對著他勾勾手。

他立即激動的站起來。

餘望笑笑,真的像是一只大狗。

打開門後,餘望看見修已經被推回來,正在窗前呆呆的望著外面。

餘望順手掏出糖果,剝開糖果,正要遞給丹。

跟進來的丹忽地伸出雙手握住餘望的手腕,猛地將距離拉近。

“啊——”餘望還沒來得及阻止,就感覺到手指被滑溜溜的舌頭舔過,一陣過電似得麻痹感覺讓餘望楞在原地。

丹似乎舔得很開心,舌尖順著餘望的手指縫來來回回舔了幾遍,瘙癢潮濕又黏糊糊的感覺。

餘望猛地回過神來,正要抽回手,丹卻意外的松開了抓著餘望的手腕,開始專心致志的吮吸糖果。

看著被舔過的雙手,餘望說不出的感覺。

剛剛說是被人舔過的話,不如說是被什麽野獸野狗舔舐的感覺。

呆楞片刻,餘望走到窗前桌子邊抽出紙巾擦著手指。

被舔舐過的那種麻痹感還殘留在手指上,餘望丟了紙巾,準備去衛生間沖洗下。

一擡頭,正好看見樓下的前院內駛來一輛黑色加長商務車。

餘望立即走到修身側,忘了要去沖洗被丹舔過的手指,專心致志的盯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很快,大廳處走出來了一男一女,緩緩走向那輛黑色車輛。

餘望瞇著眼睛,發現那是穿著考究西裝套裝的馬哲明和一個陌生女人。

那女人走在前面,和車內副駕駛的人說了幾句話,就上了車,馬哲明也隨後跟上去。

望著那輛車飛速駛離,餘望意識到了一件事,現在是探索這間病院的最佳時機。

昨晚拿到的地圖已經在大腦內了,順利能找到馬哲明或者那個女人的辦公室,搜索到有用資料,明天就能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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