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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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再次睡在精神病院的床上，餘望怎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最後只能坐起來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月亮。
他們的病房正好對著樓下的前院，餘望低垂著腦袋百無聊賴看著下面。
忽然一輛黑色的箱型貨車進入視野中。
餘望瞬間清醒過來，掃了一眼掛鐘上的時間，是淩晨三點。
這個時候什麽人來了？
正思考著，那輛貨車停在了側下方的大門口前，很快副駕駛下來了兩個黑衣男人，將後車門輕輕打開。
從那輛貨車裝在平臺內緩緩走出來了一個非常高大的年輕男人，厚實健碩的身材和鋼筋般的筋骨，微微蜷縮的身體像是蛇一樣微微彎曲著，他的臉藏在及耳的長發下，怎麽也看不清。
見人下來，兩個黑衣男人低頭商量了幾句，就由其中一個人將那高大男人推進了他們住院部的大廳入口。
大概幾分鐘之後，黑衣男人一個人回到了車前，鉆進副駕駛座位內。
隨後，那輛車也調頭離開。
拉上窗簾，餘望躺在了床上，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睡著。
第二天一早，餘望差點沒起來，要不是頌吵鬧，他估計可以睡到下午才醒。
被他們拉著出門，餘望的哈欠都沒停。
頌嘰嘰喳喳的說著話，“早上一定要吃飯哦，醫院的早餐是牛奶面包和雞蛋哦，非常好吃，不是果凍也不是飲料呢。”
餘望掀起眼皮，入院時的醫療費用並不算高，竟然可以奢侈的吃上熱騰騰的食物，確實很稀奇。
隨著周圍的孩子進入食堂後，頌帶著他在餐臺前排隊，拿著托盤領到了一盒牛奶、一個水煮雞蛋和兩片吐司，甚至還有一顆水果硬糖。
如果在現實來說，這只是一頓平常到幾乎可以說貧乏的早餐，但在這個世界，幾乎算得上奢侈了。
餘望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沒有看護機器人，只有來往的食堂內輔助型機器人，似乎這真的只是一頓早餐而已。
正想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餘望立即被那道身影吸引了目光。
是昨晚被送進來的那個高大如同戰鬥型機械體的那個家夥！
“吃飯，吃飯······”他一邊拿著托盤，一邊嘿嘿笑著，在一群少年中顯得格外奇怪。
等到拿到屬於他的那份早餐後，他立即伸出長長的手指捏住牛奶盒子，急不可待的撕開一角就往嘴裏面倒牛奶。
因為急著喝牛奶，他也不往前走，身後的隊伍立即吵鬧起來，有孩子伸手使勁推了一把他後背。
那光看著都令人不適的高大身材，竟然被那孩子輕松推到在地。
手裏還沒喝完的牛奶瞬間流了一地。
他立即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呼喊聲，像是小孩子一樣抽噎起來，四肢著地趴在地面，盯著他的牛奶。
見他這樣，後面的小孩也不管他，直接繞過他去前面座位上。
“嗚嗚嗚——牛奶······”男人的喉嚨裏似乎憋著哽咽聲，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一個孩子似乎沒註意地上的牛奶，不小心踩上去，發出啪嘰啪嘰的聲音。
“啊啊啊——”男人痛苦的喊叫起來，伸出兩只長長的胳膊，把灑滿一地的牛奶聚攏倒身前，匍匐在地上，伸出了異常滑溜又長長的舌頭，舔舐起來那些牛奶。
這個場面已經不是可憐可以形容得了，就算在現實的真實精神病院內，也沒有見過這樣可憐的瘋子。
而邊上幾個孩子看見他這樣，開始哄笑著。
“好臟啊！他好惡心啊！”
“他在舔地板呢！”
“真惡心啊！”
·········
餘望吃掉最後一口雞蛋，把自己沒有喝的牛奶和糖塞進口袋，緩緩走到還趴在地面上吮吸牛奶的男人面前。
“真臟，起來。”餘望一把拉起來他。
他雖然異常高大健壯，但因為精神問題，很輕松就被餘望拉起來。
看到餘望拉起來自己，他沾滿牛奶的臉上露出疑惑迷茫的神情。
“餵，給你。”餘望把自己的牛奶塞給他，“別喝地上的了。”
他的眼神瞬間亮起來，拿著餘望給得牛奶像是寶貝一樣捧在懷裏，但眼神還是留戀的看著地上沒舔舐幹凈的牛奶。
“那個喝了會拉肚子。”餘望拉著他離開隊伍，將他按坐在修的對面。
修似乎感受到了什麽，機械的吃著自己的面包，然後擡頭看了一眼，那雙呆滯的雙眼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又低頭繼續吃著面包。
做完這一切，餘望坐在了他身側。
看他這樣子，估計是打聽不出來什麽有用的消息，但他大晚上被秘密送進來，肯定有什麽原因。
正想著。
忽然身後傳來了馬哲明的笑聲，“你這人真的是愛管閑事，我在監控裏看到還以為會出問題呢，想不到你真把自己當英雄啊？”
餘望眼皮都沒擡，這不是貫徹自己的正義英雄人設嘛。
況且突然冒出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成年人，他也實在好奇。
馬哲明繞過去，坐在了修身側，伸出手給修剝雞蛋殼，然後用小刀切碎了，一口一口餵給修。
“其實你不用管他。”馬哲明掃了一眼一心幹飯的高大男人，“他不是一般的不適應癥。”
餘望裝模作樣，“既然我看見了，我就不會不管。”
“你真的是有病。”馬哲明搖搖頭，“這家夥是戰鬥型全機械體，只不過現在腦子壞掉，才會這樣，總公司還想讓他再恢覆，所以送到這裏來，你不管的話，我們也會看顧的。”
總公司的戰鬥型全機械體，怪不得會是這樣高大的身型。
“那你們也沒來阻止啊。”餘望懟他，目光落在一直往嘴裏塞面包的男人身上。
馬哲明哈哈笑起來，臉上的黑眼圈都在抖動，“我真應該把你雇來當我們的專屬警衛。”
不理會他的嘲諷，餘望只是哼了一聲。
“不過總公司舍得送這麽貴的機械體來，我真是沒想到。”馬哲明托著腮，“你知道嗎？這是軍用戰鬥型機械體，還未對外公布的超戰鬥力保密型號哦，這人腦子沒壞之前，一直在總公司保護老板，聽說甚至可以徒手捏爆別人的腦袋呢。”
餘望側頭打量起來那男人，出現在他壯碩如虎的身材上的表情是一副神經質的表情，因為吃飽，他嘴角咧起來，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馬哲明見狀，忽然伸手，一把掰開他的嘴巴，露出了男人如野獸般的利齒和長長的舌頭，“就連嘴巴裏都是殺人工具，他的咬合力是相當驚人的。”
“唔啊···嗚嗚······”男人因為不舒服，發出了難受的聲音。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下去。
“真臟！”馬哲明猛地收回手，“你們慢慢吃吧，吃完就去訓練了。”
餘望拿著濕巾擦去了男人流到下巴的口水，順手摸了下他的脖頸，沒有跳動，確實是全機械體。
不過，先不管這個。
按照計劃，今天要聯系C9。
進來之前，C9囑咐過自己，要隔一天聯系一次，除了匯報搜索來的情報以外，也是確保他們沒有意外。
阿斯特拉的話，下午在游戲時間碰個面，商量一下如何和外界聯系。
眼看到了訓練時間，餘望跟著頌他們推著修往訓練區走去。
穿過玻璃走廊，餘望看到前方大廳內擺滿了網絡連接機器，和游戲室內的那些機器有些不太一樣。
這裏的機器更加專業，像是恐龍蛋一個個排列在大廳內，那些孩子一個個鉆進蛋形椅子內，打開各自的全息屏，插上連接線就不再動作。
餘望看見一個呆滯的小男孩走進了一個蛋形椅內，插上連接器，他的全系屏幕立即出現無數的程序公式信息。
餘望忍不住湊上前去看。
“你想看嗎？”耳邊出現了昨晚那個名叫茉莉的少女的聲音。
餘望立即退後一步，“不是，只是好奇。”
“這是什麽程序嗎？”
茉莉有些奇怪的問：“你看不懂網絡動態程序語言嗎？”
餘望：“·········難道你們能看懂嗎？”
“當然了。”
餘望：“？？？？？？？？？”
他們真的是八九歲的小孩子嗎？
“他在編寫防火墻升級程序哦。”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對餘望說。
防火墻程序？是烏氏集團的嗎？
茉莉看了餘望一眼，好像知道他想什麽，解釋說：“這是自寫程序，不是外面那些程序。”
餘望正打算在多問一些，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從裏面走出來，看到他們就招招手喊：“你們還在這裏？進去吧。”
“進去哪裏？”
茉莉和頌不再理睬餘望，直接往女人身邊走去。
那女人身後已經有十幾名少年，大多數是昨天在他們病房集合的人。
餘望緩步跟上去，就見那個女人帶領著他們進入了一道需要虹膜掃描的感應門內。
只是一瞬間，餘望似乎瞥見裏裏面刺眼的燈光和一些高大的看護型輔助機器人。
他疾步走上去，一個看護機器人從斜裏走出來，伸出手攔住他。
“請回頭，請回頭。”
冰冷的機械聲在頭頂響起。
餘望只好止住步伐。
退回大廳，餘望便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盯著那扇感應門，結果直到訓練時間結束，那些孩子也沒有出來。
餘望也不好故意在那裏等，推著修回到食堂領取了能量果凍後回到病房。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後，頌和夢也回來了，一人拿著果凍吮吸著。
他們面色如常，似乎什麽也沒發生。
餘望像是隨口聊天一樣，開口問：“你們和那個女人去哪裏了？我還以為你們也會在大廳裏。”
“我們···我們在那個裏面，訓練。”夢輕聲回答，“因為我們和別人不一樣，要多訓練。”
餘望好奇，“你們訓練也和大廳的人一樣？編寫程序嗎？”
頌從床上坐起來，“我是！”
夢低聲說了一句話，餘望沒聽清楚，他問：“那裏面訓練和外面有什麽區別嗎？”
“裏面······”頌歪著頭想了會，“裏面更廣闊。”
“哈？”餘望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見他們倆說話古怪，餘望追問了幾次，他們都沒法說清楚。
餘望自己也不太懂這些程序、黑客的東西，必須要下午和阿斯特拉聊一下。
很快又到了游戲時間，他們又快速跑出去，仿佛像是聞到肉味的餓狼。
餘望繼續推著修出門，結果一出門就發現了前面那個高大男人的身影，他一回頭看見了餘望，立即咧著嘴湊過來。
餘望：“·········”
等到了游戲室，那些孩子竄進裏面再沒動靜。
餘望把修推到遠一些的窗戶前，自己坐在椅子上。
高個男人立即像是聽話的狗一樣，蹲在餘望身側，明明那麽高大的身材，一縮起來，卻像是一團大體形貓。
“餵，怎麽又多了一個？？？”阿斯特拉驚訝又無語的聲音在餘望坐下後響起。
餘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捏著眉頭，“我自作自受，演戲上癮的報應。”
“搞不懂你。”阿斯特拉坐到餘望另一側，“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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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輛黑色的箱型貨車進入視野中。
餘望瞬間清醒過來，掃了一眼掛鐘上的時間，是淩晨三點。
這個時候什麽人來了？
正思考著，那輛貨車停在了側下方的大門口前，很快副駕駛下來了兩個黑衣男人，將後車門輕輕打開。
從那輛貨車裝在平臺內緩緩走出來了一個非常高大的年輕男人，厚實健碩的身材和鋼筋般的筋骨，微微蜷縮的身體像是蛇一樣微微彎曲著，他的臉藏在及耳的長發下，怎麽也看不清。
見人下來，兩個黑衣男人低頭商量了幾句，就由其中一個人將那高大男人推進了他們住院部的大廳入口。
大概幾分鐘之後，黑衣男人一個人回到了車前，鉆進副駕駛座位內。
隨後，那輛車也調頭離開。
拉上窗簾，餘望躺在了床上，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睡著。
第二天一早，餘望差點沒起來，要不是頌吵鬧，他估計可以睡到下午才醒。
被他們拉著出門，餘望的哈欠都沒停。
頌嘰嘰喳喳的說著話，“早上一定要吃飯哦，醫院的早餐是牛奶面包和雞蛋哦，非常好吃，不是果凍也不是飲料呢。”
餘望掀起眼皮，入院時的醫療費用並不算高，竟然可以奢侈的吃上熱騰騰的食物，確實很稀奇。
隨著周圍的孩子進入食堂後，頌帶著他在餐臺前排隊，拿著托盤領到了一盒牛奶、一個水煮雞蛋和兩片吐司，甚至還有一顆水果硬糖。
如果在現實來說，這只是一頓平常到幾乎可以說貧乏的早餐，但在這個世界，幾乎算得上奢侈了。
餘望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沒有看護機器人，只有來往的食堂內輔助型機器人，似乎這真的只是一頓早餐而已。
正想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餘望立即被那道身影吸引了目光。
是昨晚被送進來的那個高大如同戰鬥型機械體的那個家夥！
“吃飯，吃飯······”他一邊拿著托盤，一邊嘿嘿笑著，在一群少年中顯得格外奇怪。
等到拿到屬於他的那份早餐後，他立即伸出長長的手指捏住牛奶盒子，急不可待的撕開一角就往嘴裏面倒牛奶。
因為急著喝牛奶，他也不往前走，身後的隊伍立即吵鬧起來，有孩子伸手使勁推了一把他後背。
那光看著都令人不適的高大身材，竟然被那孩子輕松推到在地。
手裏還沒喝完的牛奶瞬間流了一地。
他立即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呼喊聲，像是小孩子一樣抽噎起來，四肢著地趴在地面，盯著他的牛奶。
見他這樣，後面的小孩也不管他，直接繞過他去前面座位上。
“嗚嗚嗚——牛奶······”男人的喉嚨裏似乎憋著哽咽聲，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一個孩子似乎沒註意地上的牛奶，不小心踩上去，發出啪嘰啪嘰的聲音。
“啊啊啊——”男人痛苦的喊叫起來，伸出兩只長長的胳膊，把灑滿一地的牛奶聚攏倒身前，匍匐在地上，伸出了異常滑溜又長長的舌頭，舔舐起來那些牛奶。
這個場面已經不是可憐可以形容得了，就算在現實的真實精神病院內，也沒有見過這樣可憐的瘋子。
而邊上幾個孩子看見他這樣，開始哄笑著。
“好臟啊！他好惡心啊！”
“他在舔地板呢！”
“真惡心啊！”
·········
餘望吃掉最後一口雞蛋，把自己沒有喝的牛奶和糖塞進口袋，緩緩走到還趴在地面上吮吸牛奶的男人面前。
“真臟，起來。”餘望一把拉起來他。
他雖然異常高大健壯，但因為精神問題，很輕松就被餘望拉起來。
看到餘望拉起來自己，他沾滿牛奶的臉上露出疑惑迷茫的神情。
“餵，給你。”餘望把自己的牛奶塞給他，“別喝地上的了。”
他的眼神瞬間亮起來，拿著餘望給得牛奶像是寶貝一樣捧在懷裏，但眼神還是留戀的看著地上沒舔舐幹凈的牛奶。
“那個喝了會拉肚子。”餘望拉著他離開隊伍，將他按坐在修的對面。
修似乎感受到了什麽，機械的吃著自己的面包，然後擡頭看了一眼，那雙呆滯的雙眼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又低頭繼續吃著面包。
做完這一切，餘望坐在了他身側。
看他這樣子，估計是打聽不出來什麽有用的消息，但他大晚上被秘密送進來，肯定有什麽原因。
正想著。
忽然身後傳來了馬哲明的笑聲，“你這人真的是愛管閑事，我在監控裏看到還以為會出問題呢，想不到你真把自己當英雄啊？”
餘望眼皮都沒擡，這不是貫徹自己的正義英雄人設嘛。
況且突然冒出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成年人，他也實在好奇。
馬哲明繞過去，坐在了修身側，伸出手給修剝雞蛋殼，然後用小刀切碎了，一口一口餵給修。
“其實你不用管他。”馬哲明掃了一眼一心幹飯的高大男人，“他不是一般的不適應癥。”
餘望裝模作樣，“既然我看見了，我就不會不管。”
“你真的是有病。”馬哲明搖搖頭，“這家夥是戰鬥型全機械體，只不過現在腦子壞掉，才會這樣，總公司還想讓他再恢覆，所以送到這裏來，你不管的話，我們也會看顧的。”
總公司的戰鬥型全機械體，怪不得會是這樣高大的身型。
“那你們也沒來阻止啊。”餘望懟他，目光落在一直往嘴裏塞面包的男人身上。
馬哲明哈哈笑起來，臉上的黑眼圈都在抖動，“我真應該把你雇來當我們的專屬警衛。”
不理會他的嘲諷，餘望只是哼了一聲。
“不過總公司舍得送這麽貴的機械體來，我真是沒想到。”馬哲明托著腮，“你知道嗎？這是軍用戰鬥型機械體，還未對外公布的超戰鬥力保密型號哦，這人腦子沒壞之前，一直在總公司保護老板，聽說甚至可以徒手捏爆別人的腦袋呢。”
餘望側頭打量起來那男人，出現在他壯碩如虎的身材上的表情是一副神經質的表情，因為吃飽，他嘴角咧起來，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馬哲明見狀，忽然伸手，一把掰開他的嘴巴，露出了男人如野獸般的利齒和長長的舌頭，“就連嘴巴裏都是殺人工具，他的咬合力是相當驚人的。”
“唔啊···嗚嗚······”男人因為不舒服，發出了難受的聲音。口水也順著嘴角流下去。
“真臟！”馬哲明猛地收回手，“你們慢慢吃吧，吃完就去訓練了。”
餘望拿著濕巾擦去了男人流到下巴的口水，順手摸了下他的脖頸，沒有跳動，確實是全機械體。
不過，先不管這個。
按照計劃，今天要聯系C9。
進來之前，C9囑咐過自己，要隔一天聯系一次，除了匯報搜索來的情報以外，也是確保他們沒有意外。
阿斯特拉的話，下午在游戲時間碰個面，商量一下如何和外界聯系。
眼看到了訓練時間，餘望跟著頌他們推著修往訓練區走去。
穿過玻璃走廊，餘望看到前方大廳內擺滿了網絡連接機器，和游戲室內的那些機器有些不太一樣。
這裏的機器更加專業，像是恐龍蛋一個個排列在大廳內，那些孩子一個個鉆進蛋形椅子內，打開各自的全息屏，插上連接線就不再動作。
餘望看見一個呆滯的小男孩走進了一個蛋形椅內，插上連接器，他的全系屏幕立即出現無數的程序公式信息。
餘望忍不住湊上前去看。
“你想看嗎？”耳邊出現了昨晚那個名叫茉莉的少女的聲音。
餘望立即退後一步，“不是，只是好奇。”
“這是什麽程序嗎？”
茉莉有些奇怪的問：“你看不懂網絡動態程序語言嗎？”
餘望：“·········難道你們能看懂嗎？”
“當然了。”
餘望：“？？？？？？？？？”
他們真的是八九歲的小孩子嗎？
“他在編寫防火墻升級程序哦。”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對餘望說。
防火墻程序？是烏氏集團的嗎？
茉莉看了餘望一眼，好像知道他想什麽，解釋說：“這是自寫程序，不是外面那些程序。”
餘望正打算在多問一些，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從裏面走出來，看到他們就招招手喊：“你們還在這裏？進去吧。”
“進去哪裏？”
茉莉和頌不再理睬餘望，直接往女人身邊走去。
那女人身後已經有十幾名少年，大多數是昨天在他們病房集合的人。
餘望緩步跟上去，就見那個女人帶領著他們進入了一道需要虹膜掃描的感應門內。
只是一瞬間，餘望似乎瞥見裏裏面刺眼的燈光和一些高大的看護型輔助機器人。
他疾步走上去，一個看護機器人從斜裏走出來，伸出手攔住他。
“請回頭，請回頭。”
冰冷的機械聲在頭頂響起。
餘望只好止住步伐。
退回大廳，餘望便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盯著那扇感應門，結果直到訓練時間結束，那些孩子也沒有出來。
餘望也不好故意在那裏等，推著修回到食堂領取了能量果凍後回到病房。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後，頌和夢也回來了，一人拿著果凍吮吸著。
他們面色如常，似乎什麽也沒發生。
餘望像是隨口聊天一樣，開口問：“你們和那個女人去哪裏了？我還以為你們也會在大廳裏。”
“我們···我們在那個裏面，訓練。”夢輕聲回答，“因為我們和別人不一樣，要多訓練。”
餘望好奇，“你們訓練也和大廳的人一樣？編寫程序嗎？”
頌從床上坐起來，“我是！”
夢低聲說了一句話，餘望沒聽清楚，他問：“那裏面訓練和外面有什麽區別嗎？”
“裏面······”頌歪著頭想了會，“裏面更廣闊。”
“哈？”餘望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見他們倆說話古怪，餘望追問了幾次，他們都沒法說清楚。
餘望自己也不太懂這些程序、黑客的東西，必須要下午和阿斯特拉聊一下。
很快又到了游戲時間，他們又快速跑出去，仿佛像是聞到肉味的餓狼。
餘望繼續推著修出門，結果一出門就發現了前面那個高大男人的身影，他一回頭看見了餘望，立即咧著嘴湊過來。
餘望：“·········”
等到了游戲室，那些孩子竄進裏面再沒動靜。
餘望把修推到遠一些的窗戶前，自己坐在椅子上。
高個男人立即像是聽話的狗一樣，蹲在餘望身側，明明那麽高大的身材，一縮起來，卻像是一團大體形貓。
“餵，怎麽又多了一個？？？”阿斯特拉驚訝又無語的聲音在餘望坐下後響起。
餘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捏著眉頭，“我自作自受，演戲上癮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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