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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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9
有一說一，顧遲曜其實算不上什麽愛哭的人，唯一哭的幾次基本都是在崔景和面前。
如果不是因為意外，顧遲曜想，他大概永遠都不會跟一個男人發展成為這種關系。
座位正好對上門口，能透過玻璃門看到外面的景色。
人來車往，江沅確實是繁華的，可終究不是顧遲曜心之所往的夢想歸宿。
他高考結束那天是他父母一起來接的他，傍晚落日餘暉橙紅似火，剛出考場就看見他媽捧著花束在門口東張西望。
那時候天還很熱，顧遲曜氣喘籲籲跑過去，何嬋娟抱著花束塞進他懷裏：“恭喜我們小將軍凱旋而歸——”
尾音拖長，顧遲曜被她語氣逗得笑出聲來：“借何女士吉言。”
顧深在旁邊接過兒子提包，眼底含笑：“考得怎麽樣？”
“感覺不錯。”顧遲曜抱著花聞了聞，“好香啊——這些題做起來沒什麽難度，應該跟平常差不多。”
顧家夫妻倆對自家孩子沒有特別苛責的要求，何嬋娟撫開劉海：“盡力就好，爸爸媽媽又不是養不起你。”
“媽你要這麽說我以後可就不幹活了。”顧遲曜挽住她胳膊，顧深一聽自己兒子要加入“啃老族”行列，當即表示不樂意。
“你還真指望我跟你媽養活你一輩子？”
這話還沒等顧遲曜反駁，何嬋娟就搶先護著自己寶貝兒子：“你兇什麽？掙得錢以後死了是能帶走是不是？不就是留給兒子的？”
顧當家自來只是掛個虛號，內裏是個實打實的老婆奴，私底下何嬋娟說個什麽他都不敢多反駁一句。
“我這不是怕他以後依賴人上癮，也是為了咱兒子好嘛。”
“胡說八道！”何嬋娟柳眉一蹙，“咱兒子少給你長臉了？上次模考遲遲可是比長卿多考十二分！”
剛開始說那些顧遲曜還沒什麽反應，一聽見傅長卿被“拉踩”立馬來了興致：“長卿哪兒能跟我比呀？”
顧深去前面給他倆拉開車門，何嬋娟沒坐前面而是跟顧遲曜坐到了一起。
一家人說笑著回去家裏，高考後下一步就是等成績下來報志願，顧遲曜不擔心自己成績，但是考前也屬實累的不行，本想著好好睡一覺，無奈何嬋娟又鬧著去旅游。
次日一大早，一家三口在江沅落地，顧遲曜一進酒店直接癱倒床上：
“好了啊，都不許叫我，我要累死了……”
何嬋娟知道他確實累壞了，也不再叫他，拉著自家親親老公美滋滋逛街去了。
身體是累的，但是真躺下去又睡不著了。顧遲曜按亮手機，看見吳聲消息：
【哥幾個出來聚餐，你搞失蹤？】
肆：【我媽拉著我出來旅游，我現在飛回去嗎？】
吳聲叫嚷：【長卿不知道嗎？他咋不說？】
顧遲曜想了想：【可能他懶得理你。】
吳聲發了個豎中指的表情包。
隔了一會兒又說：【長卿剛才說他不報昀時了，他要去長禦。】
怎麽可能是現在才決定的？顧遲曜看透不說透：【他早就決定去長禦了，要麽古希要麽長禦。】
吳聲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怎麽感覺我跟個癡呆一樣什麽也不知道？】
肆：【自信點，把好像去掉，你就是。】
吳聲再次發送豎中指表情包。
何嬋娟他們倆沒逛太久，回來時提著大包小包帶了好多東西。
顧遲曜上前幫忙接下來一些：“這都是什麽啊媽？”
“我剛看見一家巧克力賣的不錯，專門給你買了一些回來。”
顧深換好鞋子：“你媽專門給你買的，快打開嘗嘗。”
這個牌子顧遲曜聽過，巧克力都是獨立包裝，他拆開一顆丟進嘴裏，說話含糊。
“一會兒還出去玩兒嗎？”
“你想去嗎？”
何嬋娟問他，見顧遲曜搖頭，她又說：“那就不去了，你今天多休息會兒，明天剛好你生日，咱們出去多玩玩。”
顧遲曜點頭，顧深無意瞥見他的手機屏幕：“在跟小吳聊天呢？”
“哦，他說長卿大學不想在本地，可能回去長禦那邊。”
“長禦是個好地方啊。”顧深肯定完，又問自家兒子，“你呢？你想去哪兒？要不就留在本地昀時？”
“我才不要。”顧遲曜直接搖頭拒絕，“我的夢想在涔升，我要學服裝設計。”
“我跟你爸都聽你的。”何嬋娟知道他從小就喜歡寫寫畫畫，過去拉住他的手，“你想去哪兒、想做什麽，只要在法律道德規定之內，我和你爸都無條件支持你。”
顧深坐到他倆旁邊：“你媽說得對，現在你大了，做事情自己考慮好，心裏有數就行。”
對比其他父母，顧家夫婦算是非常開明的那一類，顧遲曜嘿嘿一笑，已經開始幻想美滋滋的大學生活了。
在來之前何嬋娟已經做好了攻略，顧遲曜趁她還在化妝的時間提前跑下去逛了一圈。
外面天熱，也沒什麽好逛的。
顧遲曜在商場裏到處晃，偶爾跟傅長卿、吳聲他倆嘴貧幾句。
一樓都是金銀珠寶，顧遲曜從小就喜歡這些亮閃閃的東西，一時有點挪不開腳步。
銷售也能看出他周身氣質不凡，加上他容貌出挑，引來不少推薦。
這是這些珠寶乍一看挺晃眼，仔細看卻並不驚艷。顧遲曜聽她們輪著流推薦，興致缺缺地隨手點了幾個讓她們包起來。
還沒包好，身側飄過來一縷清冽的香。
有人在他旁邊彎腰，語調清潤：“你好，可以把這款拿出來看一下嗎？”
本來顧遲曜沒什麽興趣，但是對方聲音太過好聽，讓他沒忍住向旁側看上一眼。
對方是個男生，頭發有點長，劉海落下來蓋住眉毛，鼻梁挺翹、薄唇嫣紅。
是十分惹人目光的華麗長相。
哪怕顧遲曜對男人不感興趣，此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而對方好似也註意到了他的目光，瞳仁轉動，蠱人笑意隨之而起，顧遲曜臉頰莫名發燙，回以一個不自然的笑匆匆扭頭。
事實證明美人到哪裏都是吃香的，銷售姐姐一邊給他拿出來一邊搭話：“是買來送女朋友的嗎？”
八卦吃瓜是人的本性，顧遲曜無法避免，偷偷在暗地裏豎起耳朵。
美人聽後沒什麽表情，目光在旁邊不著痕跡地略過，也沒明說，只是否認：“不是。”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美人不是什麽愛說話的主，也不再自尋無趣。
倒是過了一會兒，顧遲曜感受到這人悄悄往他這邊側了一點，不太明顯。
“你好，請問你這個項鏈是他們店裏的嗎？”
顧遲曜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人是在問自己，這個項鏈是別人送的，當時看好看就留下來了。
現在時間隔的有點久，他也記不太清了，只好搖搖頭：“這個不是，是之前朋友送的。”
男孩子之間很容易打開話匣子，顧遲曜不是什麽喜歡和陌生人交談的人，但對方實在好看的難得一遇，人類總會偏愛一些美好事物。
“我覺得這個款式也可以。”他指著一個跟他脖子裏款式差不多的。
銷售很有眼力見，顧遲曜剛說完就拿了出來讓他倆仔細看。
別的不說，顧遲曜的審美確實是好的，那人也是個買東西幹脆的主，看了會兒就直截了當：
“就這個吧。”
“好的，您稍等。”
銷售動作很麻利，從挑選到包好禮物盒幾乎不超過十分鐘。
那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顧遲曜？”崔景和在旁邊喊了一聲，將顧遲曜從回憶中驚醒，看他回過來神了才說，“想什麽呢？叫你好幾聲了。”
周圍都是客人，顧遲曜抽回來思緒，恍惚中將記憶裏的崔景和與現在重疊，生出一種光夢陸離的詭異感。
“剛在想事情，沒註意，怎麽了？”
“沒什麽。”崔景和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再不吃面就坨了。”
他說完，顧遲曜擺弄著筷子翻了兩下，崔景和下午後兩節還有考試，吃完直接打車回去了學校。
要說他們兩個對待彼此的感情，還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崔景和各項發育比較早，從少年情愫開始萌生他就發現自己跟周圍其他人不太一樣。
他對那些女孩子完全沒有興趣，不管對方有多貌美。反而會被一些樣貌出眾的男孩子吸引目光。
這不是病，畢竟愛情沒有性別之分，不然丘比特射箭時為什麽要蒙住眼睛？
可盡管如此，崔景和也沒有對周圍人直接表明過，反正他也沒有遇到真正心動的人，晚些說也不遲。
高考是他人生的轉折點，各個意義層面上的轉折點，他當時攢了很久的錢想送給母親一個項鏈，沒想到一進去店裏首先註意的不是金銀首飾，而是同樣挑選首飾的人。
那個人脊背挺直，體態優雅，模樣也是勾人的緊。
特別是笑起來自帶的風情萬種，落在崔景和眼裏，比那些閃閃發光的首飾珠寶還要耀眼奪目。
崔景和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像是電流穿透心臟，一路酥麻蔓延到指尖，眼裏再容不下第二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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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說一，顧遲曜其實算不上什麽愛哭的人，唯一哭的幾次基本都是在崔景和面前。
如果不是因為意外，顧遲曜想，他大概永遠都不會跟一個男人發展成為這種關系。
座位正好對上門口，能透過玻璃門看到外面的景色。
人來車往，江沅確實是繁華的，可終究不是顧遲曜心之所往的夢想歸宿。
他高考結束那天是他父母一起來接的他，傍晚落日餘暉橙紅似火，剛出考場就看見他媽捧著花束在門口東張西望。
那時候天還很熱，顧遲曜氣喘籲籲跑過去，何嬋娟抱著花束塞進他懷裏：“恭喜我們小將軍凱旋而歸——”
尾音拖長，顧遲曜被她語氣逗得笑出聲來：“借何女士吉言。”
顧深在旁邊接過兒子提包，眼底含笑：“考得怎麽樣？”
“感覺不錯。”顧遲曜抱著花聞了聞，“好香啊——這些題做起來沒什麽難度，應該跟平常差不多。”
顧家夫妻倆對自家孩子沒有特別苛責的要求，何嬋娟撫開劉海：“盡力就好，爸爸媽媽又不是養不起你。”
“媽你要這麽說我以後可就不幹活了。”顧遲曜挽住她胳膊，顧深一聽自己兒子要加入“啃老族”行列，當即表示不樂意。
“你還真指望我跟你媽養活你一輩子？”
這話還沒等顧遲曜反駁，何嬋娟就搶先護著自己寶貝兒子：“你兇什麽？掙得錢以後死了是能帶走是不是？不就是留給兒子的？”
顧當家自來只是掛個虛號，內裏是個實打實的老婆奴，私底下何嬋娟說個什麽他都不敢多反駁一句。
“我這不是怕他以後依賴人上癮，也是為了咱兒子好嘛。”
“胡說八道！”何嬋娟柳眉一蹙，“咱兒子少給你長臉了？上次模考遲遲可是比長卿多考十二分！”
剛開始說那些顧遲曜還沒什麽反應，一聽見傅長卿被“拉踩”立馬來了興致：“長卿哪兒能跟我比呀？”
顧深去前面給他倆拉開車門，何嬋娟沒坐前面而是跟顧遲曜坐到了一起。
一家人說笑著回去家裏，高考後下一步就是等成績下來報志願，顧遲曜不擔心自己成績，但是考前也屬實累的不行，本想著好好睡一覺，無奈何嬋娟又鬧著去旅游。
次日一大早，一家三口在江沅落地，顧遲曜一進酒店直接癱倒床上：
“好了啊，都不許叫我，我要累死了……”
何嬋娟知道他確實累壞了，也不再叫他，拉著自家親親老公美滋滋逛街去了。
身體是累的，但是真躺下去又睡不著了。顧遲曜按亮手機，看見吳聲消息：
【哥幾個出來聚餐，你搞失蹤？】
肆：【我媽拉著我出來旅游，我現在飛回去嗎？】
吳聲叫嚷：【長卿不知道嗎？他咋不說？】
顧遲曜想了想：【可能他懶得理你。】
吳聲發了個豎中指的表情包。
隔了一會兒又說：【長卿剛才說他不報昀時了，他要去長禦。】
怎麽可能是現在才決定的？顧遲曜看透不說透：【他早就決定去長禦了，要麽古希要麽長禦。】
吳聲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怎麽感覺我跟個癡呆一樣什麽也不知道？】
肆：【自信點，把好像去掉，你就是。】
吳聲再次發送豎中指表情包。
何嬋娟他們倆沒逛太久，回來時提著大包小包帶了好多東西。
顧遲曜上前幫忙接下來一些：“這都是什麽啊媽？”
“我剛看見一家巧克力賣的不錯，專門給你買了一些回來。”
顧深換好鞋子：“你媽專門給你買的，快打開嘗嘗。”
這個牌子顧遲曜聽過，巧克力都是獨立包裝，他拆開一顆丟進嘴裏，說話含糊。
“一會兒還出去玩兒嗎？”
“你想去嗎？”
何嬋娟問他，見顧遲曜搖頭，她又說：“那就不去了，你今天多休息會兒，明天剛好你生日，咱們出去多玩玩。”
顧遲曜點頭，顧深無意瞥見他的手機屏幕：“在跟小吳聊天呢？”
“哦，他說長卿大學不想在本地，可能回去長禦那邊。”
“長禦是個好地方啊。”顧深肯定完，又問自家兒子，“你呢？你想去哪兒？要不就留在本地昀時？”
“我才不要。”顧遲曜直接搖頭拒絕，“我的夢想在涔升，我要學服裝設計。”
“我跟你爸都聽你的。”何嬋娟知道他從小就喜歡寫寫畫畫，過去拉住他的手，“你想去哪兒、想做什麽，只要在法律道德規定之內，我和你爸都無條件支持你。”
顧深坐到他倆旁邊：“你媽說得對，現在你大了，做事情自己考慮好，心裏有數就行。”
對比其他父母，顧家夫婦算是非常開明的那一類，顧遲曜嘿嘿一笑，已經開始幻想美滋滋的大學生活了。
在來之前何嬋娟已經做好了攻略，顧遲曜趁她還在化妝的時間提前跑下去逛了一圈。
外面天熱，也沒什麽好逛的。
顧遲曜在商場裏到處晃，偶爾跟傅長卿、吳聲他倆嘴貧幾句。
一樓都是金銀珠寶，顧遲曜從小就喜歡這些亮閃閃的東西，一時有點挪不開腳步。
銷售也能看出他周身氣質不凡，加上他容貌出挑，引來不少推薦。
這是這些珠寶乍一看挺晃眼，仔細看卻並不驚艷。顧遲曜聽她們輪著流推薦，興致缺缺地隨手點了幾個讓她們包起來。
還沒包好，身側飄過來一縷清冽的香。
有人在他旁邊彎腰，語調清潤：“你好，可以把這款拿出來看一下嗎？”
本來顧遲曜沒什麽興趣，但是對方聲音太過好聽，讓他沒忍住向旁側看上一眼。
對方是個男生，頭發有點長，劉海落下來蓋住眉毛，鼻梁挺翹、薄唇嫣紅。
是十分惹人目光的華麗長相。
哪怕顧遲曜對男人不感興趣，此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而對方好似也註意到了他的目光，瞳仁轉動，蠱人笑意隨之而起，顧遲曜臉頰莫名發燙，回以一個不自然的笑匆匆扭頭。
事實證明美人到哪裏都是吃香的，銷售姐姐一邊給他拿出來一邊搭話：“是買來送女朋友的嗎？”
八卦吃瓜是人的本性，顧遲曜無法避免，偷偷在暗地裏豎起耳朵。
美人聽後沒什麽表情，目光在旁邊不著痕跡地略過，也沒明說，只是否認：“不是。”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美人不是什麽愛說話的主，也不再自尋無趣。
倒是過了一會兒，顧遲曜感受到這人悄悄往他這邊側了一點，不太明顯。
“你好，請問你這個項鏈是他們店裏的嗎？”
顧遲曜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人是在問自己，這個項鏈是別人送的，當時看好看就留下來了。
現在時間隔的有點久，他也記不太清了，只好搖搖頭：“這個不是，是之前朋友送的。”
男孩子之間很容易打開話匣子，顧遲曜不是什麽喜歡和陌生人交談的人，但對方實在好看的難得一遇，人類總會偏愛一些美好事物。
“我覺得這個款式也可以。”他指著一個跟他脖子裏款式差不多的。
銷售很有眼力見，顧遲曜剛說完就拿了出來讓他倆仔細看。
別的不說，顧遲曜的審美確實是好的，那人也是個買東西幹脆的主，看了會兒就直截了當：
“就這個吧。”
“好的，您稍等。”
銷售動作很麻利，從挑選到包好禮物盒幾乎不超過十分鐘。
那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顧遲曜？”崔景和在旁邊喊了一聲，將顧遲曜從回憶中驚醒，看他回過來神了才說，“想什麽呢？叫你好幾聲了。”
周圍都是客人，顧遲曜抽回來思緒，恍惚中將記憶裏的崔景和與現在重疊，生出一種光夢陸離的詭異感。
“剛在想事情，沒註意，怎麽了？”
“沒什麽。”崔景和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再不吃面就坨了。”
他說完，顧遲曜擺弄著筷子翻了兩下，崔景和下午後兩節還有考試，吃完直接打車回去了學校。
要說他們兩個對待彼此的感情，還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崔景和各項發育比較早，從少年情愫開始萌生他就發現自己跟周圍其他人不太一樣。
他對那些女孩子完全沒有興趣，不管對方有多貌美。反而會被一些樣貌出眾的男孩子吸引目光。
這不是病，畢竟愛情沒有性別之分，不然丘比特射箭時為什麽要蒙住眼睛？
可盡管如此，崔景和也沒有對周圍人直接表明過，反正他也沒有遇到真正心動的人，晚些說也不遲。
高考是他人生的轉折點，各個意義層面上的轉折點，他當時攢了很久的錢想送給母親一個項鏈，沒想到一進去店裏首先註意的不是金銀首飾，而是同樣挑選首飾的人。
那個人脊背挺直，體態優雅，模樣也是勾人的緊。
特別是笑起來自帶的風情萬種，落在崔景和眼裏，比那些閃閃發光的首飾珠寶還要耀眼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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