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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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
顧遲曜沒想到裴聿珩會突然抱上來，事發超出預料，他一時間連反應都忘了給。
直到下面起哄聲響起顧遲曜才後知後覺回神，跟著擡手在裴聿珩腰間半抱了一下。
整個過程下來非常之快，得知這節課崔景和也在後顧遲曜完全沒了心情。
裴聿珩看他從下來後一直興致缺缺，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怎麽了？”
“沒事。”顧遲曜搖了搖頭。
一個多小時後，下課鈴聲準時打響。
階梯教室占地面積比較大，設有前後兩扇門。
後面人數比前面要多，裴聿珩理所應當要去前門，卻看見顧遲曜直直往後門那裏走。
裴聿珩疑惑叫他：“小顧，你不走前面嗎？”
話音剛落，還沒得到回覆，身後突然有人搶先叫了句“顧遲曜”。
裴聿珩一楞，扭頭去看這個聲音的主人。
是剛才他上臺時看到的那個坐在第一排的男生。
當時對方坐著還太明顯，現在他站起來裴聿珩才發現這人個子很高，而且五官長得很標致，就是沒有什麽表情。
他聲音不大，甚至是有點偏低的。裴聿珩幾乎都以為顧遲曜聽不到，沒想到他卻直接停下了腳步，朝自己這裏扭頭。
只是目光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往旁邊偏移。
緊接著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過來。”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裴聿珩卻莫名從中感到了一絲摻雜著命令意味的涼意。
他跟顧遲曜確實不熟，但是也不難感受出這人身上自帶的疏離淡漠。
那是富家孩子身上特有的倨傲矜貴，是天生刻在骨子裏的優越感。
這樣的人大多討厭別人忤逆自己，更別提對方還用的是略帶命令的口吻，裴聿珩下意識認為顧遲曜不會搭理，而後者卻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顧遲曜聽此不僅什麽也沒說，還真就老老實實逆著人流過來了。
“這是你朋友嗎”幾個字剛走到嘴邊。
“聿珩。”顧遲曜歉意一笑，“我有點事，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好，沒事。”裴聿珩硬是把自己的話拐了三百六十度彎，“那你先忙吧，拜拜。”
顧遲曜略一頷首。
大學一般都沒有晚間課程，整棟教學樓除了地中海的選修課再找不出第二個。
教室沒有固定班級，隨便哪間只要沒人就可以進去。
之前手腕受的傷還沒好徹底，顧遲曜被崔景和拽著甩進一間空教室。
後背撞上門，顧遲曜疼得悶哼一聲，手腕還禁錮在崔景和掌心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窗簾沒拉，走廊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顧遲曜比崔景和矮小半個頭，看他時得略微擡眼。
“你怎麽了？”
大抵是怕被人發現，他聲音壓的很輕。
崔景和力道沒收，故意將指骨卡進顧遲曜腕關節裏，看眼前這人逐漸疼得細細發抖，受不了般低頭。
“很疼？”
明知故問。
本來那裏就沒好全，這幾天顧遲曜連玩手機都不敢用右手，現在被崔景和這樣不遺餘力地按下去幾乎要疼得沒了知覺。
理智戰勝身體本能，顧遲曜低聲喘著粗氣沒有回答也沒掙紮。
崔景和就這麽看著他的發旋，耳邊是他壓抑不住的粗重呼吸：“剛才那個人跟你很熟？”
剛才？
顧遲曜楞了下，反應過來他在說裴聿珩。
“不太熟。”
雖然不懂崔景和為什麽突然問這些，但潛意識告訴顧遲曜如實回答總歸沒有什麽錯。
“就前幾天不小心撞到他後加了微信，剛好又是同一節選修課就一起了。”
“就這樣？”
顧遲曜點頭。
見狀崔景和臉色稍霽，總算放開了顧遲曜慘遭摧殘的手，改成一只手捧上他側臉。
“剛才在教室，明明後面人比前面要多，為什麽你還過去而不是從前面走？”
說完也不給對方回答時間，自問自話道，“你很怕我？”
顧遲曜小心把右手往身後藏了藏，他眼睛雙眼皮溝壑很重，不似崔景和的那般形狀狹長妖冶，而是稍微有點偏圓，擡眼看人時總會顯出來一點無辜。
崔景和就這麽盯著這雙眼睛，喉結滾動，沒等到顧遲曜回答，反而自己先按耐不住，擡著人下巴低頭在嘴唇上蜻蜓點水似地一觸即分。
味道一如既往，又涼又軟。
含在嘴裏令人欲罷不能，除了那陰魂不散的桂花味有點煩人。
這股莫名情緒崔景和理不清楚，而顧遲曜也沒搞懂他這突如其來的脾氣，只是跟往常一樣順著他，給他什麽都照單全收。
他倆沒待太久，顧遲曜回宿舍時剛好碰到吳聲他們三個校園跑結束回來。
“你咋現在才回來，你們不是早就下課了？”吳聲從口袋裏找出來備用機給他，“給你手機，今天的跑過了。”
“路上有點事耽誤了會兒。”顧遲曜接過來，沒有過多解釋，“謝了。”
“你們這課是幹嘛的？看電影嗎？”
周不凡走在最後面，反手剛要關門，後面突然有人出聲道：
“你好，顧遲曜在你們宿舍嗎？”
“顧哥！”周不凡扭頭揚聲，“找你的！”
“啊？”被點到名的人聞聲擡頭，“誰？”
“是我。”
裴聿珩在門邊探出個頭，“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什麽事？”顧遲曜對他招了下手，“方便在這裏說嗎？還是要出去？”
“不是什麽大事，在這裏就可以。”
四人間宿舍空間挺大，裴聿珩過去後顧遲曜給他讓出來椅子，自己站旁邊。
“不用不用，我站著就好。”
“坐吧，你腳還沒好全。”顧遲曜左手拽出來充電線給耳機插上，“什麽事啊？”
“是這樣，我們期末課業是每小組需要準備一個話劇，我這邊差了個人，想問問你如果有空的話能不能試一下？”
“啊？”吳聲在旁邊比顧遲曜反應還大，“讓顧少演話劇？你不怕近墨者黑？”
他倆對床，顧遲曜擡腳踹過去。
“滾蛋。”罵完才接著回覆，“我一點兒基礎都沒，去了也是渾水摸魚，你們班其他學生不行嗎？”
裴聿珩輕笑搖頭：“沒關系的，因為我們已經分好了，每個人都有任務，實在是找不到人了，你不會表演的話讀一下旁白也可以。”
有一說一，顧遲曜對這些完全沒有興趣可言，不過想到自己也算欠裴聿珩一點人情，他又忍不住犯了難。
反正只是旁白，應該跟課文一樣照著讀就可以沒什麽難度。
想到此顧遲曜點點頭：“行吧，我這水平也只能讀個旁白了。”
一聽他答應，裴聿珩眼睛都跟著亮了亮，生怕他反悔：“那明天晚上你有時間嗎？可以先對一下臺詞。”
“明天晚上……”
崔景和胳膊還沒好應該不用去餘笙。
想到這，顧遲曜答應下來：“好，明天你提前給我發消息，我看到就過去。”
裴聿珩感激道：“好的。”
等人走後，吳聲納悶：“剛才那人就是你讓我給他送飯的男生？不是咱們專業的吧？”
“不是。”顧遲曜拉正椅子坐好，按開筆記本電腦驚喜地發現這廝竟然不治而愈了，“咱這專業演啥話劇？以後投資話劇社？”
“那還真說不準呢。”尹歸笑嘻嘻接話，“我其實一開始想報的就不是咱們專業，結果手抖了一下，到錄取通知書下來才知道報錯了。”
吳聲豎起大拇指：“而你，我的龜龜，你才是真正的英雄，龜中豪傑，忍者神龜！”
尹歸豎起中指：“請你圓潤地離開。”
“不是什麽大事。”顧遲曜轉過來，說，“大二能換專業，你原來想報什麽轉過去不就行了？”
一直沒吭聲的周不凡聽到這裏沒忍住多嘴道：“轉專業得次次考核排名前五，你以為那麽容易啊哥們？”
“什麽？！”尹歸大叫，“次次排名前五？我要是能學這麽好我轉個屁的專業啊？誰定的規矩，是不是有病？”
在他破口大罵的空隙裏，顧遲曜拆開桌子上那盒巧克力跟他們分了。邊吃邊問：“這是上次那個女生買的？”
吳聲以為他忘了，盡量給他描述：“就當時要你微信的，後來咱幾個一起去操場，她還給你送藥。”
還要他微信，顧遲曜想起來了。
桑晚月。
當時雖然沒仔細看，但在顧遲曜為數不多的印象裏，這姑娘好像還挺漂亮的。
不是像何秋畫那樣一眼能看到的大美女，而是秀秀氣氣的，帶著點俏皮。
他倆還留著微信，顧遲曜找出來。
真點開聊天界面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了會兒，顧遲曜目光呆滯地盯著自己右手紅腫手腕突然洩力。
現在的他還有什麽回應資本？
吳聲註意到他情緒不對，巧克力暫且先只撕開一條口子不吃了：“咋突然蔫了？”
“沒。”顧遲曜眨了下眼睛，再睜開已經恢覆了清明，“下次她再送你們別收了。”
“咋了？”尹歸嘴裏嚼著東西，沒忘記吳聲對顧遲曜的“顏狗”評價，順嘴說，“嫌人家沒長你審美上？”
顧遲曜不明顯地皺起眉毛，又不知想到了什麽倏忽笑起來：“沒那麽膚淺。”
他話音明明帶著笑，卻聽起來總有種莫名悲哀：“這不是怕‘唇友誼’爭風吃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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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遲曜沒想到裴聿珩會突然抱上來，事發超出預料，他一時間連反應都忘了給。
直到下面起哄聲響起顧遲曜才後知後覺回神，跟著擡手在裴聿珩腰間半抱了一下。
整個過程下來非常之快，得知這節課崔景和也在後顧遲曜完全沒了心情。
裴聿珩看他從下來後一直興致缺缺，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怎麽了？”
“沒事。”顧遲曜搖了搖頭。
一個多小時後，下課鈴聲準時打響。
階梯教室占地面積比較大，設有前後兩扇門。
後面人數比前面要多，裴聿珩理所應當要去前門，卻看見顧遲曜直直往後門那裏走。
裴聿珩疑惑叫他：“小顧，你不走前面嗎？”
話音剛落，還沒得到回覆，身後突然有人搶先叫了句“顧遲曜”。
裴聿珩一楞，扭頭去看這個聲音的主人。
是剛才他上臺時看到的那個坐在第一排的男生。
當時對方坐著還太明顯，現在他站起來裴聿珩才發現這人個子很高，而且五官長得很標致，就是沒有什麽表情。
他聲音不大，甚至是有點偏低的。裴聿珩幾乎都以為顧遲曜聽不到，沒想到他卻直接停下了腳步，朝自己這裏扭頭。
只是目光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往旁邊偏移。
緊接著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過來。”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裴聿珩卻莫名從中感到了一絲摻雜著命令意味的涼意。
他跟顧遲曜確實不熟，但是也不難感受出這人身上自帶的疏離淡漠。
那是富家孩子身上特有的倨傲矜貴，是天生刻在骨子裏的優越感。
這樣的人大多討厭別人忤逆自己，更別提對方還用的是略帶命令的口吻，裴聿珩下意識認為顧遲曜不會搭理，而後者卻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顧遲曜聽此不僅什麽也沒說，還真就老老實實逆著人流過來了。
“這是你朋友嗎”幾個字剛走到嘴邊。
“聿珩。”顧遲曜歉意一笑，“我有點事，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好，沒事。”裴聿珩硬是把自己的話拐了三百六十度彎，“那你先忙吧，拜拜。”
顧遲曜略一頷首。
大學一般都沒有晚間課程，整棟教學樓除了地中海的選修課再找不出第二個。
教室沒有固定班級，隨便哪間只要沒人就可以進去。
之前手腕受的傷還沒好徹底，顧遲曜被崔景和拽著甩進一間空教室。
後背撞上門，顧遲曜疼得悶哼一聲，手腕還禁錮在崔景和掌心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窗簾沒拉，走廊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顧遲曜比崔景和矮小半個頭，看他時得略微擡眼。
“你怎麽了？”
大抵是怕被人發現，他聲音壓的很輕。
崔景和力道沒收，故意將指骨卡進顧遲曜腕關節裏，看眼前這人逐漸疼得細細發抖，受不了般低頭。
“很疼？”
明知故問。
本來那裏就沒好全，這幾天顧遲曜連玩手機都不敢用右手，現在被崔景和這樣不遺餘力地按下去幾乎要疼得沒了知覺。
理智戰勝身體本能，顧遲曜低聲喘著粗氣沒有回答也沒掙紮。
崔景和就這麽看著他的發旋，耳邊是他壓抑不住的粗重呼吸：“剛才那個人跟你很熟？”
剛才？
顧遲曜楞了下，反應過來他在說裴聿珩。
“不太熟。”
雖然不懂崔景和為什麽突然問這些，但潛意識告訴顧遲曜如實回答總歸沒有什麽錯。
“就前幾天不小心撞到他後加了微信，剛好又是同一節選修課就一起了。”
“就這樣？”
顧遲曜點頭。
見狀崔景和臉色稍霽，總算放開了顧遲曜慘遭摧殘的手，改成一只手捧上他側臉。
“剛才在教室，明明後面人比前面要多，為什麽你還過去而不是從前面走？”
說完也不給對方回答時間，自問自話道，“你很怕我？”
顧遲曜小心把右手往身後藏了藏，他眼睛雙眼皮溝壑很重，不似崔景和的那般形狀狹長妖冶，而是稍微有點偏圓，擡眼看人時總會顯出來一點無辜。
崔景和就這麽盯著這雙眼睛，喉結滾動，沒等到顧遲曜回答，反而自己先按耐不住，擡著人下巴低頭在嘴唇上蜻蜓點水似地一觸即分。
味道一如既往，又涼又軟。
含在嘴裏令人欲罷不能，除了那陰魂不散的桂花味有點煩人。
這股莫名情緒崔景和理不清楚，而顧遲曜也沒搞懂他這突如其來的脾氣，只是跟往常一樣順著他，給他什麽都照單全收。
他倆沒待太久，顧遲曜回宿舍時剛好碰到吳聲他們三個校園跑結束回來。
“你咋現在才回來，你們不是早就下課了？”吳聲從口袋裏找出來備用機給他，“給你手機，今天的跑過了。”
“路上有點事耽誤了會兒。”顧遲曜接過來，沒有過多解釋，“謝了。”
“你們這課是幹嘛的？看電影嗎？”
周不凡走在最後面，反手剛要關門，後面突然有人出聲道：
“你好，顧遲曜在你們宿舍嗎？”
“顧哥！”周不凡扭頭揚聲，“找你的！”
“啊？”被點到名的人聞聲擡頭，“誰？”
“是我。”
裴聿珩在門邊探出個頭，“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什麽事？”顧遲曜對他招了下手，“方便在這裏說嗎？還是要出去？”
“不是什麽大事，在這裏就可以。”
四人間宿舍空間挺大，裴聿珩過去後顧遲曜給他讓出來椅子，自己站旁邊。
“不用不用，我站著就好。”
“坐吧，你腳還沒好全。”顧遲曜左手拽出來充電線給耳機插上，“什麽事啊？”
“是這樣，我們期末課業是每小組需要準備一個話劇，我這邊差了個人，想問問你如果有空的話能不能試一下？”
“啊？”吳聲在旁邊比顧遲曜反應還大，“讓顧少演話劇？你不怕近墨者黑？”
他倆對床，顧遲曜擡腳踹過去。
“滾蛋。”罵完才接著回覆，“我一點兒基礎都沒，去了也是渾水摸魚，你們班其他學生不行嗎？”
裴聿珩輕笑搖頭：“沒關系的，因為我們已經分好了，每個人都有任務，實在是找不到人了，你不會表演的話讀一下旁白也可以。”
有一說一，顧遲曜對這些完全沒有興趣可言，不過想到自己也算欠裴聿珩一點人情，他又忍不住犯了難。
反正只是旁白，應該跟課文一樣照著讀就可以沒什麽難度。
想到此顧遲曜點點頭：“行吧，我這水平也只能讀個旁白了。”
一聽他答應，裴聿珩眼睛都跟著亮了亮，生怕他反悔：“那明天晚上你有時間嗎？可以先對一下臺詞。”
“明天晚上……”
崔景和胳膊還沒好應該不用去餘笙。
想到這，顧遲曜答應下來：“好，明天你提前給我發消息，我看到就過去。”
裴聿珩感激道：“好的。”
等人走後，吳聲納悶：“剛才那人就是你讓我給他送飯的男生？不是咱們專業的吧？”
“不是。”顧遲曜拉正椅子坐好，按開筆記本電腦驚喜地發現這廝竟然不治而愈了，“咱這專業演啥話劇？以後投資話劇社？”
“那還真說不準呢。”尹歸笑嘻嘻接話，“我其實一開始想報的就不是咱們專業，結果手抖了一下，到錄取通知書下來才知道報錯了。”
吳聲豎起大拇指：“而你，我的龜龜，你才是真正的英雄，龜中豪傑，忍者神龜！”
尹歸豎起中指：“請你圓潤地離開。”
“不是什麽大事。”顧遲曜轉過來，說，“大二能換專業，你原來想報什麽轉過去不就行了？”
一直沒吭聲的周不凡聽到這裏沒忍住多嘴道：“轉專業得次次考核排名前五，你以為那麽容易啊哥們？”
“什麽？！”尹歸大叫，“次次排名前五？我要是能學這麽好我轉個屁的專業啊？誰定的規矩，是不是有病？”
在他破口大罵的空隙裏，顧遲曜拆開桌子上那盒巧克力跟他們分了。邊吃邊問：“這是上次那個女生買的？”
吳聲以為他忘了，盡量給他描述：“就當時要你微信的，後來咱幾個一起去操場，她還給你送藥。”
還要他微信，顧遲曜想起來了。
桑晚月。
當時雖然沒仔細看，但在顧遲曜為數不多的印象裏，這姑娘好像還挺漂亮的。
不是像何秋畫那樣一眼能看到的大美女，而是秀秀氣氣的，帶著點俏皮。
他倆還留著微信，顧遲曜找出來。
真點開聊天界面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想了會兒，顧遲曜目光呆滯地盯著自己右手紅腫手腕突然洩力。
現在的他還有什麽回應資本？
吳聲註意到他情緒不對，巧克力暫且先只撕開一條口子不吃了：“咋突然蔫了？”
“沒。”顧遲曜眨了下眼睛，再睜開已經恢覆了清明，“下次她再送你們別收了。”
“咋了？”尹歸嘴裏嚼著東西，沒忘記吳聲對顧遲曜的“顏狗”評價，順嘴說，“嫌人家沒長你審美上？”
顧遲曜不明顯地皺起眉毛，又不知想到了什麽倏忽笑起來：“沒那麽膚淺。”
他話音明明帶著笑，卻聽起來總有種莫名悲哀：“這不是怕‘唇友誼’爭風吃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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