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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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十一放假前一周，商寒和林再星紛紛來約。
商寒開頭永遠都是“在嗎”，林再星則每次要連發好幾條。
商寒的消息在最上面，許秋白便先點開回了他“在”，接著回林再星。
商寒說想約個飯，林再星讓許秋白去他家參觀，因為上次沒有去成。
許秋白算了算時間，這幾天要抓緊工作，加上溫羅那邊的教授們要來了，時間有點緊，他抓抓頭發，給兩人回覆了，假後再約。
林再星收到回覆，那人說這幾天比較忙，等十一後再主動找他。
假前忙能理解，還要等到假日後？這不就是說他已經做好假日安排了嗎，是要去哪兒玩？和誰？
答案不言而喻，除了那個同居的，沒有別的了。
本來還以為提前一周能約上人呢。
真煩。
畫室裏光線很好，屋頂安了個玻璃天窗，投下刺眼的光圈。
林再星雙腳抵著墻，仰頭看著屋頂，四條腿的椅子變成兩條，一晃一晃的，自然垂落在椅子兩側的胳膊跟主人的臉一樣無精打采。
地上各種作畫工具淩亂丟了一地，林再星忽然覺得沒意思，陽光亮得他心裏煩，於是他掏出手機，跟小助理說交稿延期，對面發來幾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不管畫畫寫作還是什麽，拖延都是很正常的，區別在於哪邊咖位大，哪邊就能占據主動地位。很顯然，林再星是讓別人退讓的那一方。
林再星伸手去夠光圈，冷白的手臂努力去夠，指尖堪堪要觸碰到光了，還差兩厘米。
“沒意思。”
林再星抿抿嘴，那張宛如畫筆精心描摹出來的臉龐莫名閃過一絲陰郁，隨即又快速褪下，像一抹光不小心晃到了臉上，轉瞬消失。
他決定出去散散心，散心的地點是溫羅和許秋白共同經營的花園。
想到這個，林再星眉心蹙了下，不過很快，他就顧不上其它的了，因為他被攔在外頭了。
林再星來這裏很多次了，但還沒能獲得自由進入的門票，他知道是因為裏面有很多重要的東西，但仍感到郁卒。
林再星掏出手機快速打字：「秋白哥，你在家嗎？」
許秋白過了十分鐘才回：「沒有，我在公司這邊。」
林再星：「我遇到瓶頸了，本來還想來轉換下心情的。委屈.jpg」
許秋白：「學長應該在，你按下門鈴試試。」
林再星垂頭看手機，良久壓抑般吐出一口氣，他又不是單純來看風景的。
此時正通過監控看到這一幕的溫羅，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機震動了下，許秋白來問他有沒有在家，給林再星開個門。
片刻後，林再星收到許秋白回覆。
許秋白：「學長說他不在，不好意思。」
林再星收起手機，算了，回去吧。
轉身時他隨意瞥了眼大鐵門，然後就看見一道陰影晃動，緊接著溫羅的側影出現在視野中，那人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拿著水壺，打濕了綠葉後又走開了。
從大鐵門看進去是一睹綠墻，這一小段路沒種什麽，基本都是爬藤植物，進去後要右拐才是視野開闊的花園。
林再星白眼一翻，誰家好人給一整面的爬藤植物澆水還只潑了幾片葉子啊。
真夠可以的。
林再星無語中被激起一絲惱意，他心裏罵著真他媽幼稚，腳下卻拐了個彎，在手機上問到了許秋白的地址，悶頭趕到附近，並在外面生生等了三個多小時。
等許秋白出來時，林再星的這口氣自然而然地轉換成了委屈。
“秋白哥，好熱好渴，我頭暈。”
許秋白看著他慘白的臉上被曬出紅暈，忙將人拉進旁邊的一家奶茶店。
“你等很久了嗎？不會從剛才問我地址的時候就等著了吧？”
林再星蔫蔫低著頭沒說話。
許秋白不敢置信，抽了張桌上的紙巾遞給他：“你怎麽不早點說，一直在外面等？傻呀，好歹隨便找個店吹空調。”
“我怕打擾你工作。”林再星悶聲道，接住紙擦了擦臉，沒說他其實是提前半小時從店裏出去等他的。
許秋白點了兩杯奶茶：“你這麽急，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重要的事……好像也沒有，就是當時被激了一下，心裏不爽。
“秋白哥，你和……”
林再星張了張嘴，想問你和溫羅到底是什麽關系，知道他喜歡你嗎，你也喜歡他嗎，但不知為何，他又問不出口了。
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好像害怕聽到答案，這感覺很奇怪，向來都是別人忐忑地面對他，小心翼翼地期待他像主子一樣賜下憐憫的愛，哪怕是一丁點。
現在情況好像逆轉了，他意識到了，但一時沒有想明白，一見鐘情而已，他自己都沒想過會進展到這樣的程度。
室內空調開得足，沒幾分鐘就將人從頭到尾浸得生涼，林再星呆呆的沒說話。
許秋白覺得他看上去不太好，拖著椅子從對面挪到身邊，認真道：“發生什麽事了？”
“沒……”林再星擡眼看到近在眼前的臉，心跳重了一些，“就是沒有靈感了，畫不出來。”
許秋白松下肩膀，安慰道：“沒事，很多人都有創作瓶頸，別給自己太大壓力，畫不下去就別畫了，出去吃吃喝喝、散散心。”
藝術創作者經常遇到創作瓶頸，這是精神和思維上的阻礙，比較常見的解決方式是改變環境，放松身心。
許秋白在工作上也遇到過類似的難題，但行業不同，他不懂繪畫，只能幹巴巴地安慰幾句常用的話。
“嗯，我會的。”林再星說，“秋白哥，我有話跟你說……”
林再星喝了一大口奶茶，剛才紛亂的思緒壓下了些，他還是覺得現在這樣的局面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他應該是掌握主動權和占據上風的才對，他該直接說出來的。
“嗯，你說。”
許秋白說話的同時，桌面上的手機嗡地震動了一下，黑屏上閃出一條信息，林再星離得近，一眼就看見了“學長”兩個字。
學長：「小白，下班了嗎？回來吃飯了。」
許秋白隨手點進去，回了句：「等一下就回去。」
放下手機，許秋白看向林再星：“你說吧，我聽著呢。”
不敢說，沒把握，害怕答案。
林再星感覺頭更暈了，胃也隱隱絞痛起來。
“頭暈，不想說了。”
許秋白怔了怔，從話裏聽出了一絲埋怨和賭氣的意味，他有些訝異，怎麽突然氣上了，對誰？我嗎？
應該不是，他剛才說了遇上了瓶頸期，可能是情緒不太穩定吧。
“那，要不要去吃飯？”許秋白說。
林再星悶悶點了點頭。
許秋白給溫羅發了信息，自己先陪著林再星去吃飯，期間林再星的興致一直不太高，許秋白試圖開解：“過兩天就是十一了，你可以去旅游啊……像我和學長就打算去國外……”
林再星在一大段話中捕捉到信息，猛地擡起頭。
*
商寒沒約到人，周身氣壓低得讓人打顫，他不自覺，身邊有人倒是察覺到了。
商萊欲言又止，生怕說出點什麽又惹到人，她有太多把柄被拿捏了。
還在上學的商情沒那麽多顧忌，他奇怪於家裏的氛圍，去找商萊：“姐，你和媽幹嘛呢，這麽盯著大哥。”
商萊吹吹新做的美甲：“嗬，看他開竅後是什麽樣子。”
“啥開竅？”商情不解。
商萊瞥他一眼，笑了下：“你還不知道吧，大哥有好朋友了，據我觀察，最近他的情緒波動都與那位好朋友有關。”
商情大驚：“我只是出去上個學，家裏就變天了？”
“誰啊誰啊，那人誰啊？”
“好像是叫許秋白，長得不錯，合我眼緣，對我胃口。”
商情先鄙視了她一下，才說：“是他啊，我認識，那次在酒吧還聊過呢。”
在寶瑟那裏兼了大半個月的職，商情自然認識許秋白，不過他最後因心碎沒再去酒吧了，連寶瑟都沒怎麽聯系，更別說其他人了。
尚黃在一旁玩手機上的小游戲，聞言擡起頭：“是不是那個在你第一次離家出走時幫你哥找到你的人？”
“媽！我那不是離家出走！”商情氣死了，覺得這輩子都要和這四個字過不去了，沒準以後逢年過節都要被提起。
“行了，先說說怎麽回事。”商萊讓他好好講講經過。
商情把他那邊的事說了一下，再和商萊這裏的情報一整合，發現商寒和許秋白的來往確實頻繁，起碼在他僅工作能親近的人生中是個例外。
尚黃眼中有淚光：“我一直以為他有社交障礙，不管怎樣，能交上朋友就好。”
商情：“怎麽可能，大哥在商場上如魚得水，跟那些老總合作對象站一起，那嘴皮子不知道有多利索。”
“這不一樣，你小孩子不懂。”尚黃說。
商情：……那大哥知道你一直是這麽看待他的嗎！
商萊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觀察過了，大哥好像有點低氣壓，我猜是假期要到了，他約不到人，心情低落。”
商情質疑道：“不可能，大哥會想著放假出去玩？你這個猜測也太跳脫了。”
“反正我覺得就是因為這個。”商萊伸出手看自己美爆了的指甲。
深知對方尿性的商情眼一瞇：“你該不會偷看大哥手機了吧？”
商萊手一抖，大聲道：“放屁，你別汙蔑我啊，我這是女人的直覺，你別亂說啊。”
什麽叫偷看，她那是不小心路過看過了，誰讓她視力好到逆天。
商情：呵呵。
尚黃出來主持大局：“好了，別說了，費這嘴皮子不如想想怎麽替你們大哥解憂。”
商萊是不敢出頭的，於是商情義無反顧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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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放假前一周，商寒和林再星紛紛來約。
商寒開頭永遠都是“在嗎”，林再星則每次要連發好幾條。
商寒的消息在最上面，許秋白便先點開回了他“在”，接著回林再星。
商寒說想約個飯，林再星讓許秋白去他家參觀，因為上次沒有去成。
許秋白算了算時間，這幾天要抓緊工作，加上溫羅那邊的教授們要來了，時間有點緊，他抓抓頭發，給兩人回覆了，假後再約。
林再星收到回覆，那人說這幾天比較忙，等十一後再主動找他。
假前忙能理解，還要等到假日後？這不就是說他已經做好假日安排了嗎，是要去哪兒玩？和誰？
答案不言而喻，除了那個同居的，沒有別的了。
本來還以為提前一周能約上人呢。
真煩。
畫室裏光線很好，屋頂安了個玻璃天窗，投下刺眼的光圈。
林再星雙腳抵著墻，仰頭看著屋頂，四條腿的椅子變成兩條，一晃一晃的，自然垂落在椅子兩側的胳膊跟主人的臉一樣無精打采。
地上各種作畫工具淩亂丟了一地，林再星忽然覺得沒意思，陽光亮得他心裏煩，於是他掏出手機，跟小助理說交稿延期，對面發來幾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不管畫畫寫作還是什麽，拖延都是很正常的，區別在於哪邊咖位大，哪邊就能占據主動地位。很顯然，林再星是讓別人退讓的那一方。
林再星伸手去夠光圈，冷白的手臂努力去夠，指尖堪堪要觸碰到光了，還差兩厘米。
“沒意思。”
林再星抿抿嘴，那張宛如畫筆精心描摹出來的臉龐莫名閃過一絲陰郁，隨即又快速褪下，像一抹光不小心晃到了臉上，轉瞬消失。
他決定出去散散心，散心的地點是溫羅和許秋白共同經營的花園。
想到這個，林再星眉心蹙了下，不過很快，他就顧不上其它的了，因為他被攔在外頭了。
林再星來這裏很多次了，但還沒能獲得自由進入的門票，他知道是因為裏面有很多重要的東西，但仍感到郁卒。
林再星掏出手機快速打字：「秋白哥，你在家嗎？」
許秋白過了十分鐘才回：「沒有，我在公司這邊。」
林再星：「我遇到瓶頸了，本來還想來轉換下心情的。委屈.jpg」
許秋白：「學長應該在，你按下門鈴試試。」
林再星垂頭看手機，良久壓抑般吐出一口氣，他又不是單純來看風景的。
此時正通過監控看到這一幕的溫羅，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機震動了下，許秋白來問他有沒有在家，給林再星開個門。
片刻後，林再星收到許秋白回覆。
許秋白：「學長說他不在，不好意思。」
林再星收起手機，算了，回去吧。
轉身時他隨意瞥了眼大鐵門，然後就看見一道陰影晃動，緊接著溫羅的側影出現在視野中，那人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拿著水壺，打濕了綠葉後又走開了。
從大鐵門看進去是一睹綠墻，這一小段路沒種什麽，基本都是爬藤植物，進去後要右拐才是視野開闊的花園。
林再星白眼一翻，誰家好人給一整面的爬藤植物澆水還只潑了幾片葉子啊。
真夠可以的。
林再星無語中被激起一絲惱意，他心裏罵著真他媽幼稚，腳下卻拐了個彎，在手機上問到了許秋白的地址，悶頭趕到附近，並在外面生生等了三個多小時。
等許秋白出來時，林再星的這口氣自然而然地轉換成了委屈。
“秋白哥，好熱好渴，我頭暈。”
許秋白看著他慘白的臉上被曬出紅暈，忙將人拉進旁邊的一家奶茶店。
“你等很久了嗎？不會從剛才問我地址的時候就等著了吧？”
林再星蔫蔫低著頭沒說話。
許秋白不敢置信，抽了張桌上的紙巾遞給他：“你怎麽不早點說，一直在外面等？傻呀，好歹隨便找個店吹空調。”
“我怕打擾你工作。”林再星悶聲道，接住紙擦了擦臉，沒說他其實是提前半小時從店裏出去等他的。
許秋白點了兩杯奶茶：“你這麽急，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重要的事……好像也沒有，就是當時被激了一下，心裏不爽。
“秋白哥，你和……”
林再星張了張嘴，想問你和溫羅到底是什麽關系，知道他喜歡你嗎，你也喜歡他嗎，但不知為何，他又問不出口了。
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好像害怕聽到答案，這感覺很奇怪，向來都是別人忐忑地面對他，小心翼翼地期待他像主子一樣賜下憐憫的愛，哪怕是一丁點。
現在情況好像逆轉了，他意識到了，但一時沒有想明白，一見鐘情而已，他自己都沒想過會進展到這樣的程度。
室內空調開得足，沒幾分鐘就將人從頭到尾浸得生涼，林再星呆呆的沒說話。
許秋白覺得他看上去不太好，拖著椅子從對面挪到身邊，認真道：“發生什麽事了？”
“沒……”林再星擡眼看到近在眼前的臉，心跳重了一些，“就是沒有靈感了，畫不出來。”
許秋白松下肩膀，安慰道：“沒事，很多人都有創作瓶頸，別給自己太大壓力，畫不下去就別畫了，出去吃吃喝喝、散散心。”
藝術創作者經常遇到創作瓶頸，這是精神和思維上的阻礙，比較常見的解決方式是改變環境，放松身心。
許秋白在工作上也遇到過類似的難題，但行業不同，他不懂繪畫，只能幹巴巴地安慰幾句常用的話。
“嗯，我會的。”林再星說，“秋白哥，我有話跟你說……”
林再星喝了一大口奶茶，剛才紛亂的思緒壓下了些，他還是覺得現在這樣的局面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他應該是掌握主動權和占據上風的才對，他該直接說出來的。
“嗯，你說。”
許秋白說話的同時，桌面上的手機嗡地震動了一下，黑屏上閃出一條信息，林再星離得近，一眼就看見了“學長”兩個字。
學長：「小白，下班了嗎？回來吃飯了。」
許秋白隨手點進去，回了句：「等一下就回去。」
放下手機，許秋白看向林再星：“你說吧，我聽著呢。”
不敢說，沒把握，害怕答案。
林再星感覺頭更暈了，胃也隱隱絞痛起來。
“頭暈，不想說了。”
許秋白怔了怔，從話裏聽出了一絲埋怨和賭氣的意味，他有些訝異，怎麽突然氣上了，對誰？我嗎？
應該不是，他剛才說了遇上了瓶頸期，可能是情緒不太穩定吧。
“那，要不要去吃飯？”許秋白說。
林再星悶悶點了點頭。
許秋白給溫羅發了信息，自己先陪著林再星去吃飯，期間林再星的興致一直不太高，許秋白試圖開解：“過兩天就是十一了，你可以去旅游啊……像我和學長就打算去國外……”
林再星在一大段話中捕捉到信息，猛地擡起頭。
*
商寒沒約到人，周身氣壓低得讓人打顫，他不自覺，身邊有人倒是察覺到了。
商萊欲言又止，生怕說出點什麽又惹到人，她有太多把柄被拿捏了。
還在上學的商情沒那麽多顧忌，他奇怪於家裏的氛圍，去找商萊：“姐，你和媽幹嘛呢，這麽盯著大哥。”
商萊吹吹新做的美甲：“嗬，看他開竅後是什麽樣子。”
“啥開竅？”商情不解。
商萊瞥他一眼，笑了下：“你還不知道吧，大哥有好朋友了，據我觀察，最近他的情緒波動都與那位好朋友有關。”
商情大驚：“我只是出去上個學，家裏就變天了？”
“誰啊誰啊，那人誰啊？”
“好像是叫許秋白，長得不錯，合我眼緣，對我胃口。”
商情先鄙視了她一下，才說：“是他啊，我認識，那次在酒吧還聊過呢。”
在寶瑟那裏兼了大半個月的職，商情自然認識許秋白，不過他最後因心碎沒再去酒吧了，連寶瑟都沒怎麽聯系，更別說其他人了。
尚黃在一旁玩手機上的小游戲，聞言擡起頭：“是不是那個在你第一次離家出走時幫你哥找到你的人？”
“媽！我那不是離家出走！”商情氣死了，覺得這輩子都要和這四個字過不去了，沒準以後逢年過節都要被提起。
“行了，先說說怎麽回事。”商萊讓他好好講講經過。
商情把他那邊的事說了一下，再和商萊這裏的情報一整合，發現商寒和許秋白的來往確實頻繁，起碼在他僅工作能親近的人生中是個例外。
尚黃眼中有淚光：“我一直以為他有社交障礙，不管怎樣，能交上朋友就好。”
商情：“怎麽可能，大哥在商場上如魚得水，跟那些老總合作對象站一起，那嘴皮子不知道有多利索。”
“這不一樣，你小孩子不懂。”尚黃說。
商情：……那大哥知道你一直是這麽看待他的嗎！
商萊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觀察過了，大哥好像有點低氣壓，我猜是假期要到了，他約不到人，心情低落。”
商情質疑道：“不可能，大哥會想著放假出去玩？你這個猜測也太跳脫了。”
“反正我覺得就是因為這個。”商萊伸出手看自己美爆了的指甲。
深知對方尿性的商情眼一瞇：“你該不會偷看大哥手機了吧？”
商萊手一抖，大聲道：“放屁，你別汙蔑我啊，我這是女人的直覺，你別亂說啊。”
什麽叫偷看，她那是不小心路過看過了，誰讓她視力好到逆天。
商情：呵呵。
尚黃出來主持大局：“好了，別說了，費這嘴皮子不如想想怎麽替你們大哥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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