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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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第二天許秋白送溫羅去機場，開車回來時林再星給他發了好幾條信息。
林再星：「秋白哥，我畫完一幅畫了，可以休息幾天，去找你行不？」
林再星：「我出發了啊。」
最新一條是五分鐘前，他說快到了。
可真是個說走就走，風風火火的性子啊，許秋白等紅燈時給他回了個「好」，到家時人已經在外邊等著了。
“秋白哥！”
園子裏有段樹枝越過圍墻，投下一片陰影，林再星就站在陰影裏，眉眼彎著，容顏比夏季的太陽還要明艷。
“等久了吧，都出汗了。”許秋白打開門，領他進去。
接近中午，外邊的亭子不能坐，太熱了，許秋白帶他進屋吹空調，泡了杯香氣鮮濃的花茶。
林再星喝了口，眼眸清亮：“又香又好喝，這是園子裏的花嗎？哥親自做的？”
許秋白：“對，園子裏摘的茉莉嫩芽，口味還行，不過比不上專業的高品質茉莉茶。”
林再星卻說：“我也喝過一些所謂高品質的茶，沒一個比得上這一杯。”
“你也別太誇張。”
許秋白笑了笑，沒在意他的話，目光掃過他的臉，多看了幾眼。容貌極盛的青年一張臉潔白如玉，已經看不到當時紅腫青紫的模樣了，過去一個多月，傷老早就好了。
林再星察覺到他的目光，主動把臉湊過去：“看，大大方方的看，好看嗎？”
許秋白笑罵一聲：“好看，誰敢說不好看？”
林再星悠悠然品著茶，心情不錯的樣子，他視線望向外面的花團錦簇，問：“哥你在這裏住了多久了？”
許秋白：“有兩年了。”
兩年，不長不短，但朝夕相處的，再加上大學的校園時光，林再星眉尖不易察覺地蹙了下：“怪不得你們關系這麽好……你們大學的時候就很熟了嗎？”
許秋白點頭：“大二時候認識，關系是挺不錯的。”
林再星掰著手指頭數：“好像有個時間差，剛畢業那一年多你們沒住一起誒？”
“這都被你註意到了。”許秋白低眉，專註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看到兩朵茉莉花在水中緩緩綻放，“剛畢業嘛，肯定是天南地北的亂闖，接受工作的鞭打去了唄，大家都這樣。”
沒經歷一般畢業工作流程的林再星：“也是哦。”
“那你們還是有緣分……”林再星頓了頓，又說，“不過我聽說和要好的人合住容易有摩擦，你們看上去好像還好。”
“嗯，這個看人吧，大部分容易產生矛盾的地方是在個人生活習慣上，我和學長都沒有什麽必須要那樣的習慣，就互相遷就體諒吧。”許秋白說，“主要是我學長性格好啦，他是個願意包容的人。”
許秋白給他添了茶，起身去冰箱拿甜點。
林再星扯扯嘴角，性格好？包容？那是有針對性的吧。
“是嗎，我不太了解他，人的內心很難猜到。”林再星說，“我以前有個同學的同學，人看著很和氣，和舍友們相處也融洽，沒想到一畢業就拉黑了所有人，四年朝夕相處的情分說斷就斷，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許秋白拆開甜點盒子，遞過去一塊，平淡道：“可能是有原因吧，不是當事人也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
“也對。”林再星用勺子挖那塊軟糯的甜點，不再說這個，問起了其它，“園子裏的花好多，請人來種的嗎？”
許秋白：“有一部分是，還是一些是我們一起種的。”
花園很大，有數千平，兩人要打理不容易，所以日常還是會請園丁來，但園子的規劃和花種的選擇播撒，都是他們兩個一起商量的。
溫羅是兩年前買了這塊地，那個時候許秋白在準備創業，幹脆就在裏面建了個小工作室。兩年來精心打理，如今的花園斑斕得宛如一幅油畫，繁多的生機足以看出主人的用心。
兩個人，住在一起，生活相融，興趣職業又有交叉。林再星垂下的眼睫遮去情緒，幹巴巴地說：“我也喜歡花，也經常畫。”
他也有和許秋白交叉的點，只是時間而已，往後餘生多得是，過去不代表什麽。
沒錯，就是這樣。
溫羅坐在前往林區的車上，看著手機上的監控，臉上沒什麽表情。
黏人的狗，稍微給點甜頭就扒拉著不放。
所以說啊，又不是主人，為什麽要給出這麽多善意呢，小白。
車子顛簸了一下，旁邊的學生左右歪倒，肩膀碰到他的，坐穩後紅著臉小心道：“對不起，溫老師。”
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言不發，骨節修長的手扣著手機，他眼睫微闔，周身自帶空間般兀自靜默。
學生癡癡地看著老師的側顏，這位外聘的老師在學校裏人氣很高，幾乎沒有人不戀慕他，沒有人不想與之接近。
而所有人都知道溫老師沒有伴侶，無數人前仆後繼想要擠到他身邊，哪怕被看到一眼也好，可無論家世多好、臉蛋多嫩，都無法得他青睞一眼。
溫老師的笑唇常給人溫柔含笑的錯覺，實際上他的眼底滿是生疏冷淡，可越這樣，大家越想知道，那雙眼若有溫度的話不知會是什麽樣子。
車子忽然歪了一下，司機罵了一聲，後座的人如夢初醒，整張臉染上不自然的紅。
“幹什麽呢，收一收信息素！”司機低吼道。
有人皺著眉看過來，學生驚慌羞臊地低下頭，努力將心中的綺念收起。
“停車。”
清潤的嗓音自耳邊響起，學生渾身不自覺顫抖，信息素差點失控，混亂的腦中起了道癡戀，溫老師是S級Apha，信息素能輕而易舉地安撫任何一個Omega，如果他能……
車門被打開，灌入一抹清風。
溫羅下車走向後面的車子，全程未說一句話。
學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邊傳來他人提醒：“快把藥吃了吧，坐溫老師身邊就忍不住了麽，出來工作的……”
*
溫羅不在的這幾天，林再星趁虛而入，天天來花園報到。許秋白在工作室工作，他就在外面畫畫，許秋白出來了，他就跟著一起去澆花看花，剪枝摘果。
許秋白問他不是和工美有合作要交稿嗎，林再星說時間還很充足，他現在是休息階段。
這樣一連形影不離了四天，就差留下睡覺了，就在林再星打算提出留宿的時候，溫羅回來了。
那是房子真正的主人，林再星沒法拉下臉征求。
許秋白拉著溫羅要出去吃大餐接風洗塵，溫羅脫下外套，面帶倦意，頭磕在許秋白肩上，任由自身大部分重量往下壓。
“有點累，不想出去。”
“那在家裏吃吧，我叫餐。”許秋白撐著他，半拉半扶地把人帶到沙發上。
林再星暗地裏撇嘴：“不知道的還以為溫先生身受重傷，都不良於行了呢，沒事吧？”
他說完覺得不妥，手指下意識動了動，瞬間收斂了情緒。
許秋白倒了杯水給溫羅，解釋說：“學長的體質比較差。”
林再星：“……”第一次聽說S級的體質會差。
溫羅只是向上扯了扯唇角，就呈現出微笑的弧度：“沒事，只是路上沒休息好，小白不用擔心。”
許秋白拿手機點菜：“好哦。我點了炒蛤蜊、蒸魚和苦瓜瘦肉湯，你還想吃什麽？”
溫羅：“點幾道你愛吃的。”
“點了，我還能虧待自己。”許秋白恣意揚眉，說著扭頭問林再星，“阿星你想吃什麽？”
林再星沒有胃口。
他們彼此話裏自然的親密像風，毫無痕跡，卻又處處都是痕跡。
時間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跨越。
他沒有留下吃飯。
之後的一個禮拜，林再星都在畫室度過。新招來的助理話不多，對工作十分上心，但更有眼色，平時不敢催他，這會兒見人悶頭埋進畫室，一開始是開心的，後來覺得林老師會不會太勞累了，真就一步沒出過畫室啊。
小助理一天來三趟，閑的時候網上搜索，沒見著他家林老師有破產的跡象，那這麽拼幹什麽？還是創作狀態本來就是這樣的？
第八天，林再星從閉關狀態中出來，眼都熬紅了，沒休息好，一副懨懨弱美人的樣子，小助理偷偷拍了張照，美好的事物人人都樂於欣賞嘛。
“林老師，您要出門啊？”小助理見他往外走，跟在後面問，“我給您開車吧。”
林再星抓抓頭發：“行，先去理個發。”
小助理把他送去理發，又按要求送到市藝術學校門口，放下人後開車走了。
林再星是被呂易春叫出來的。
呂易春說學校組織了畫展，邀請一群小學生來參觀，讓他來露個面，給後輩們樹立個榜樣。
林再星毫不留情拒絕了，呂易春鬼哭狼嚎了一陣，話題轉到學校旁邊新開的一家私房菜身上。
算做散心吧，林再星就出來了。
“你都不知道一群小學生的威力有多大，我到現在整個腦袋都嗡嗡嗡的。”呂易春趴在飯桌上，一臉虛脫，他留校當輔導員，但接觸的都是大學生，今天真是超負荷了。
聊了會兒，呂易春問他：“你和那位進展怎麽樣了？”
林再星上回說漏嘴，問他一見鐘情是什麽感覺。呂易春當時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林再星這麽個殘暴的玩意兒居然會對人一見鐘情？哪個人怎麽倒黴？
他追問是誰，林再星沒再說，甚至撤回了消息，有那麽點一時腦抽發問然後後悔的意思。
呂易春那是什麽人，偵探一般抽絲剝繭，從他提問的日期判斷那“一見”應該發生在近期，又從他的工作時間倒推空閑時間，找那期間遇見了什麽陌生人，結果還真讓他找出了一個。
許秋白。
上回就見林再星態度怪怪的，他還以為那是要整人的信號呢，沒想到是這種走向。
林再星終於瘋了，對初次見面就把自己揍了的人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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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再星：「秋白哥，我畫完一幅畫了，可以休息幾天，去找你行不？」
林再星：「我出發了啊。」
最新一條是五分鐘前，他說快到了。
可真是個說走就走，風風火火的性子啊，許秋白等紅燈時給他回了個「好」，到家時人已經在外邊等著了。
“秋白哥！”
園子裏有段樹枝越過圍墻，投下一片陰影，林再星就站在陰影裏，眉眼彎著，容顏比夏季的太陽還要明艷。
“等久了吧，都出汗了。”許秋白打開門，領他進去。
接近中午，外邊的亭子不能坐，太熱了，許秋白帶他進屋吹空調，泡了杯香氣鮮濃的花茶。
林再星喝了口，眼眸清亮：“又香又好喝，這是園子裏的花嗎？哥親自做的？”
許秋白：“對，園子裏摘的茉莉嫩芽，口味還行，不過比不上專業的高品質茉莉茶。”
林再星卻說：“我也喝過一些所謂高品質的茶，沒一個比得上這一杯。”
“你也別太誇張。”
許秋白笑了笑，沒在意他的話，目光掃過他的臉，多看了幾眼。容貌極盛的青年一張臉潔白如玉，已經看不到當時紅腫青紫的模樣了，過去一個多月，傷老早就好了。
林再星察覺到他的目光，主動把臉湊過去：“看，大大方方的看，好看嗎？”
許秋白笑罵一聲：“好看，誰敢說不好看？”
林再星悠悠然品著茶，心情不錯的樣子，他視線望向外面的花團錦簇，問：“哥你在這裏住了多久了？”
許秋白：“有兩年了。”
兩年，不長不短，但朝夕相處的，再加上大學的校園時光，林再星眉尖不易察覺地蹙了下：“怪不得你們關系這麽好……你們大學的時候就很熟了嗎？”
許秋白點頭：“大二時候認識，關系是挺不錯的。”
林再星掰著手指頭數：“好像有個時間差，剛畢業那一年多你們沒住一起誒？”
“這都被你註意到了。”許秋白低眉，專註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看到兩朵茉莉花在水中緩緩綻放，“剛畢業嘛，肯定是天南地北的亂闖，接受工作的鞭打去了唄，大家都這樣。”
沒經歷一般畢業工作流程的林再星：“也是哦。”
“那你們還是有緣分……”林再星頓了頓，又說，“不過我聽說和要好的人合住容易有摩擦，你們看上去好像還好。”
“嗯，這個看人吧，大部分容易產生矛盾的地方是在個人生活習慣上，我和學長都沒有什麽必須要那樣的習慣，就互相遷就體諒吧。”許秋白說，“主要是我學長性格好啦，他是個願意包容的人。”
許秋白給他添了茶，起身去冰箱拿甜點。
林再星扯扯嘴角，性格好？包容？那是有針對性的吧。
“是嗎，我不太了解他，人的內心很難猜到。”林再星說，“我以前有個同學的同學，人看著很和氣，和舍友們相處也融洽，沒想到一畢業就拉黑了所有人，四年朝夕相處的情分說斷就斷，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許秋白拆開甜點盒子，遞過去一塊，平淡道：“可能是有原因吧，不是當事人也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
“也對。”林再星用勺子挖那塊軟糯的甜點，不再說這個，問起了其它，“園子裏的花好多，請人來種的嗎？”
許秋白：“有一部分是，還是一些是我們一起種的。”
花園很大，有數千平，兩人要打理不容易，所以日常還是會請園丁來，但園子的規劃和花種的選擇播撒，都是他們兩個一起商量的。
溫羅是兩年前買了這塊地，那個時候許秋白在準備創業，幹脆就在裏面建了個小工作室。兩年來精心打理，如今的花園斑斕得宛如一幅油畫，繁多的生機足以看出主人的用心。
兩個人，住在一起，生活相融，興趣職業又有交叉。林再星垂下的眼睫遮去情緒，幹巴巴地說：“我也喜歡花，也經常畫。”
他也有和許秋白交叉的點，只是時間而已，往後餘生多得是，過去不代表什麽。
沒錯，就是這樣。
溫羅坐在前往林區的車上，看著手機上的監控，臉上沒什麽表情。
黏人的狗，稍微給點甜頭就扒拉著不放。
所以說啊，又不是主人，為什麽要給出這麽多善意呢，小白。
車子顛簸了一下，旁邊的學生左右歪倒，肩膀碰到他的，坐穩後紅著臉小心道：“對不起，溫老師。”
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言不發，骨節修長的手扣著手機，他眼睫微闔，周身自帶空間般兀自靜默。
學生癡癡地看著老師的側顏，這位外聘的老師在學校裏人氣很高，幾乎沒有人不戀慕他，沒有人不想與之接近。
而所有人都知道溫老師沒有伴侶，無數人前仆後繼想要擠到他身邊，哪怕被看到一眼也好，可無論家世多好、臉蛋多嫩，都無法得他青睞一眼。
溫老師的笑唇常給人溫柔含笑的錯覺，實際上他的眼底滿是生疏冷淡，可越這樣，大家越想知道，那雙眼若有溫度的話不知會是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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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皺著眉看過來，學生驚慌羞臊地低下頭，努力將心中的綺念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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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潤的嗓音自耳邊響起，學生渾身不自覺顫抖，信息素差點失控，混亂的腦中起了道癡戀，溫老師是S級Apha，信息素能輕而易舉地安撫任何一個Omega，如果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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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羅下車走向後面的車子，全程未說一句話。
學生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邊傳來他人提醒：“快把藥吃了吧，坐溫老師身邊就忍不住了麽，出來工作的……”
*
溫羅不在的這幾天，林再星趁虛而入，天天來花園報到。許秋白在工作室工作，他就在外面畫畫，許秋白出來了，他就跟著一起去澆花看花，剪枝摘果。
許秋白問他不是和工美有合作要交稿嗎，林再星說時間還很充足，他現在是休息階段。
這樣一連形影不離了四天，就差留下睡覺了，就在林再星打算提出留宿的時候，溫羅回來了。
那是房子真正的主人，林再星沒法拉下臉征求。
許秋白拉著溫羅要出去吃大餐接風洗塵，溫羅脫下外套，面帶倦意，頭磕在許秋白肩上，任由自身大部分重量往下壓。
“有點累，不想出去。”
“那在家裏吃吧，我叫餐。”許秋白撐著他，半拉半扶地把人帶到沙發上。
林再星暗地裏撇嘴：“不知道的還以為溫先生身受重傷，都不良於行了呢，沒事吧？”
他說完覺得不妥，手指下意識動了動，瞬間收斂了情緒。
許秋白倒了杯水給溫羅，解釋說：“學長的體質比較差。”
林再星：“……”第一次聽說S級的體質會差。
溫羅只是向上扯了扯唇角，就呈現出微笑的弧度：“沒事，只是路上沒休息好，小白不用擔心。”
許秋白拿手機點菜：“好哦。我點了炒蛤蜊、蒸魚和苦瓜瘦肉湯，你還想吃什麽？”
溫羅：“點幾道你愛吃的。”
“點了，我還能虧待自己。”許秋白恣意揚眉，說著扭頭問林再星，“阿星你想吃什麽？”
林再星沒有胃口。
他們彼此話裏自然的親密像風，毫無痕跡，卻又處處都是痕跡。
時間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跨越。
他沒有留下吃飯。
之後的一個禮拜，林再星都在畫室度過。新招來的助理話不多，對工作十分上心，但更有眼色，平時不敢催他，這會兒見人悶頭埋進畫室，一開始是開心的，後來覺得林老師會不會太勞累了，真就一步沒出過畫室啊。
小助理一天來三趟，閑的時候網上搜索，沒見著他家林老師有破產的跡象，那這麽拼幹什麽？還是創作狀態本來就是這樣的？
第八天，林再星從閉關狀態中出來，眼都熬紅了，沒休息好，一副懨懨弱美人的樣子，小助理偷偷拍了張照，美好的事物人人都樂於欣賞嘛。
“林老師，您要出門啊？”小助理見他往外走，跟在後面問，“我給您開車吧。”
林再星抓抓頭發：“行，先去理個發。”
小助理把他送去理發，又按要求送到市藝術學校門口，放下人後開車走了。
林再星是被呂易春叫出來的。
呂易春說學校組織了畫展，邀請一群小學生來參觀，讓他來露個面，給後輩們樹立個榜樣。
林再星毫不留情拒絕了，呂易春鬼哭狼嚎了一陣，話題轉到學校旁邊新開的一家私房菜身上。
算做散心吧，林再星就出來了。
“你都不知道一群小學生的威力有多大，我到現在整個腦袋都嗡嗡嗡的。”呂易春趴在飯桌上，一臉虛脫，他留校當輔導員，但接觸的都是大學生，今天真是超負荷了。
聊了會兒，呂易春問他：“你和那位進展怎麽樣了？”
林再星上回說漏嘴，問他一見鐘情是什麽感覺。呂易春當時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林再星這麽個殘暴的玩意兒居然會對人一見鐘情？哪個人怎麽倒黴？
他追問是誰，林再星沒再說，甚至撤回了消息，有那麽點一時腦抽發問然後後悔的意思。
呂易春那是什麽人，偵探一般抽絲剝繭，從他提問的日期判斷那“一見”應該發生在近期，又從他的工作時間倒推空閑時間，找那期間遇見了什麽陌生人，結果還真讓他找出了一個。
許秋白。
上回就見林再星態度怪怪的，他還以為那是要整人的信號呢，沒想到是這種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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