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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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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溫暖

涼釉感覺腦袋一片空白,回過神已經是洗漱好躺在了關執的房中,身後一個存在感強烈的人在抱著自己。

他呼吸微微壓著,感官都集中到了背後散發源源不斷熱意的人。

“放松點,你不是想要個冬天暖床的?”關執的聲音低沈,帶著明顯的笑意調侃道。

涼釉深吸口氣,感覺剛剛自己不知不覺中身體僵硬在那兒了。

轉身,和關執對視著。

屋中剩餘一盞昏暗的燈在搖擺,暗淡的光線下,兩人四目糾纏。

涼釉忽然就放松了。

這個人是關執啊,他害怕什麽?

涼釉將身體往他那擠了擠,臉往他胸膛、脖子處湊近。

不得不說,這個暖床的人很靠譜,渾身熱乎乎的,比足爐、手爐都靠譜多了。

關執舒展開懷抱,任他把身體貼緊,再抱住。

涼釉悶聲在他懷裏笑,“小關的暖床本領挺強。”

關執低頭咬他臉頰肉,“以後都給小少爺暖床好不好。”

聲音在黑暗中低沈帶著磁性,格外讓人心癢。

涼釉手不由得蜷了蜷,咬唇,推他,“你這下人,心思太多了些。”

關執低聲悶笑。

懷裏的人實在太香太軟,讓他心中關押的雜思一直往外闖,即使在和涼釉瞎扯著聊,身體還是漸漸蘇醒。

昏暗的床帳中,涼釉漸漸不說話了,雙手抓著他的衣服,輕輕喘息。

滾燙的雙手在他身上游移,涼釉感覺自己全身都紅透了。

兩人在被中糾纏著,漸漸地肌膚毫無障礙地接觸了。

散發著熱意的肌肉想貼著,有種兩人完全融合一起的感覺。

涼釉軟在了被窩,被籠罩在高大健壯的身影下,擡著頭承接親吻。

“唔,夠了,不要了……”涼釉微微推拒,這進度太快,有些讓他害怕了。

關執含糊應著,手戀戀不舍地在他身上徘徊。

涼釉手搭在他結實的手臂上,感覺兩人身上都有薄薄的一層汗了,忍不住擡腿踢他。

“我想擦擦身。”

關執埋頭在他脖頸處重重地呼吸著,半晌擡頭,“好。”

說著忽然放松身體壓下來,沖他笑得調皮。

涼釉笑了,使勁推他,“你真的好重!快起來。”

房中架子上備了水,旁邊用炭火存著些熱水,關執兌好水,拿帕子給他擦身。

“我自己來……”

涼釉忍不住想蜷縮,想拉被子,又嫌棄自己身上的汗,在關執的目光下羞成了煮熟的蝦。

關執不給他,拉著他的手一點點擦,漸漸往下,仔仔細細地擦拭著,輕柔地。

涼釉在他轉身去洗帕子時,立刻拉過被子埋進去,死死拉著被子。

今晚的一切太突破他的認知了。

雖然,在一起後各種親密接觸,他偶爾也會想著下一步,但是今晚稍微實踐前面都感覺自己受不住。

涼釉捂著自己的胸膛,感覺裏面的心跳動得過於迅速,他都怕它跳出來。

不過,還是很快樂的。

涼釉想著關執微微用力時鼓起的肌肉和在黑暗中顯得過於清晰的喘息聲,將被子拉得更緊了。

關執隨意擦了擦身上的汗,走回來,嘴角忍不住上揚。

有人害羞得蜷成了團。

在旁邊小心側躺下,抱著這個大被包,笑道:“今晚就這樣抱著你睡?”

涼釉想著外面呼嘯的寒風,悄悄松了點手,聲音悶悶的:“你老實嗎?”

關執悶聲笑,“我不老實嗎?”

涼釉從被中艱難冒頭,一雙杏眼露出來看他,“你這叫老實?”

關執乘機鉆入被窩,手從他脖子處穿過,抱好,舒服地喟嘆一聲,“幼悠,剛剛不舒服?”

涼釉倚靠在他懷裏,臉微微泛紅,別別扭扭地回:“也、也還行。”

說著,不等他再回話,擡手捂著他的嘴,語氣兇兇,“快睡覺,暖床下人不能打擾本少爺。”

關執笑著,唇在他手心吻了吻,將他摟抱好,沒再動作。

涼釉收回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貼著他胸膛閉眼醞釀睡意,嘴角上揚著。

被窩裏有個發熱源,涼釉睡得格外暖和,甚至半夜把床位的足爐都踢下了床。

早上醒來,發現整個人都扒拉著趴在關執懷裏,但涼釉根本不想動,臉蹭蹭他,睜著眼發呆。

“醒了?”頭頂傳來聲音。

涼釉點點頭,收緊了手臂抱著他。

關執也沒催他起床,抱著他一起發呆。

這種行為是關執很少做的,他原本也不太懂為什麽有人醒了能一直不起床,但是此刻抱著涼釉躺在床上,即使沒有說話,靜靜地發呆,也很美好。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珍貴。

這是關執能一直藏在心中的溫暖。

賴了半天,涼釉肚子開始抗議。

關執笑著摸他的肚子,扁扁的,“吃早飯?”

頂著小六若有若無地打量,涼釉這個早飯吃得很迅速。

關執還要忙生意上的事,涼釉不懂,但是可以陪伴。

拿著話本窩在書房榻上,烤著火盆,吃著甜點茶水。骨頭在兩人間跑來跑去,一天過得迅速。

就這樣在閑雅莊待了幾日,涼釉才啟程回涼府。

回家見了爺爺奶奶,又去涼母院子。

“可舍得回來了。”涼母嗔怪。

涼釉說去關家做客,一去就待了幾日,涼母心裏空落落的,明明即使涼釉在家,兩人也少待一起。

涼母回想之前涼釉時不時去閑雅莊住一兩日,這下可是直接被拐去長住了。

涼釉忙坐過去,伏低做小,逗著涼母。

涼母其實也自己調整好了心態,此刻被孩子一哄,心裏舒坦,笑了。

“你們都大了,做娘的也不能拘著你。記得時不時和關執來陪家裏吃個飯就好。”

涼釉猛點頭,嘴裏好話不斷。

等哄完涼母回自己院裏,鄧隨又遞話來了。

傍晚,從寒風中奔到錦秀樓,隨著小廝上樓上隔間。

裏面已經熱鬧了。

鄧隨揮手招他過來坐,“涼釉!”

涼釉一進門,耳邊就灌滿了各種嘈雜的聲音。

很久不來這種場合,他有些不適應了。

“聽說涼少爺受傷了,可修養好了?”

“是啊是啊,大家想探望你,但是想著你要靜養……”

“那人也是可惡,說是下人犯的錯,連累了涼二少。”

“是連累還是頂罪誰知道呢?”

掃興的聲音在一堆奉承關心的話中格外突出。

涼釉坐在鄧隨身邊,眼都不擡,“官府的話你不信,怎麽?你比官府還厲害?連人都不認識就知道真相了?”

周圍一片安靜,劉肖臉漲得通紅,盯著涼釉看了片刻,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剛剛關心涼釉的那群人又開始打圓場了。

涼釉坐那,只感覺越來越無趣,踢踢鄧隨。

鄧隨悄聲湊過去,“你都這麽久沒參加聚會了,坐一會兒聯系下感情。”

涼釉看著他,有些納悶,“你都回家接手事務了,怎麽還參加這些聚會?”

和涼釉他們聚的,多是家中養著的少爺,沒什麽管理能力,就靠著家中分的那點月例和長輩的補貼。

鄧隨聳肩,他爹還沒完全退位,而且在這裏混久了,也不好立刻脫離。

桌上的話題一轉再轉,等涼釉聊完,已經講到了樓家。

“樓家倒得太快了,我前兩日遇到樓明,整個人都臟兮兮的,好像搬到了城北住。”

城北可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有。

那人說著,皺著眉搖搖頭。

“我爹還說就是樓家主動去招惹關家的呢。還想讓我家也一起,幸虧沒信他。才多久?就被關家那人給搞得傾家蕩產了,慘得喲。”

“誒,我倒是聽說是因為樓家背後那人倒了……剛好被關執抓住機會下手罷了。”

“那他也是不簡單的。你忘了,這人發家就是在景都。景都那地方,他一個窮小子到現在這步,肯定不幹凈,背後有什麽人也不一定。”

“你們不覺得奇怪?聽說和他談生意從不去煙花之地,平日也不近女色。”

“南風有什麽奇怪的。”

“他連南風館都不去……”

涼釉靠著椅背聽著這群人講得熱鬧,見話題漸漸轉到對關執的探究,眉毛一豎,將手中的酒杯往說話那人身上砸。

“說夠了嗎?”

那人被嚇了一跳,抹去臉上的酒水,看著涼釉想爭辯,又不敢出聲的樣子。

實在是涼釉此刻的臉色著實難看。

“再讓我聽到你們議論他一句,你試試後果。”

涼釉聲音清亮,此刻冷著臉說話,一時讓眾人不敢反駁了。

涼釉掃了他們一眼,起身走人。

“誒,等等我。”

鄧隨看著熱鬧,見他走人,忙跟著往外走。

“生氣啦?嗨,關執太神秘了,大家就瞎說。”鄧隨拉著他衣袖跟上。

難得看涼釉生氣,還有些稀奇。

“不過他們要是知道你和關執在一起了,估計得驚掉下巴。”鄧隨笑呵呵地。

他還是涼釉受傷時去探望得多了,看了關執幾次後才被涼釉告知的。

鄧隨略一思考,就覺得兩人也挺配,不吃虧。

出了錦秀樓,涼府的馬車也停在了門口。

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倚靠在那,優越的英氣五官吸引著路人看過來。

“喲,有人來接呢。那我先走了。”鄧隨腳步一頓,將手松開,識趣地打了聲招呼就往自家馬車走。

關執上前,將袖中的手爐遞過去,“冷不冷?”

涼釉臉上露出了笑意,摸著暖暖的手爐,搖頭,“不冷,我們回去吧。”

被關執拉著上了馬車,涼釉裝作不經意地擡頭看了眼樓上窗戶,幾個人影閃過。

涼釉此刻也不想思考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的想法,撲到關執身上。

“你怎麽有空過來?”

“想著你會喝酒,過來看看。”關執笑著湊過去吻那水潤的唇。

在裏面攪動一番,裝模作樣地說:“嗯,沒喝什麽。”

涼釉拍他。

他本來還想喝兩口的,浪費到那些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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