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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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諒解
茗九望著背後那劍傷，輕輕地為他上藥。過了許久，仍不見茗九上好藥，容恒發問，“小九，還沒上好嗎？…小九？”
他即刻轉頭看過去，只見茗九雙手沾著藥膏，眼周有些泛紅，一臉茫然地望著他，“你…哭了？”
茗九別過頭去，解釋道，“沒有的事，風太大，吹著眼睛了。”
“……哪來的風？”
見茗九不回他，容恒連忙認錯，“是本······是我錯了，方才的確有一陣風吹來，哈哈哈！”
“…你都這樣了，還說這些話呢。"
容恒瞅著茗九，試問道，“…小九，你可是還在恨本王？"
“當然恨…不過，比起恨，我更不希望你死。”
“那…你是不是還···？”
“你的傷已上好了，把衣服穿上吧。”茗九緩緩站起身。
“小九，你不要轉移話題啊，告訴本王···可好？”
茗九俯視著下方的容恒，半會兒，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走向容恒，將容恒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我無法隱瞞這個事實，但可以承認的是，不論我有多恨你，但自始至終都放不下你，不論是當初，還是現在。可…我怕了，在這背後已經讓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只有我一人苦苦掙紮著，我…已經累了。"
“不是的!不是只有你一人，本王其實…”
“你對我只是一時的興趣而已，等這興趣一過，你我也就散了。或許當初，你同沈家小姐成婚也是一樁美談。”
“你錯了，本王予她只是相互利用罷了，予你，截然不同。本王承認起初本王只是對你感興趣，可後來，本王渴望得到更多，甚至想讓你成為本王的私有物，本王想要···占有你!”
當他看到茗九同別的人在一塊時，他也會傷心，也會嫉妒…他做了許多錯事···可當他真的悔悟時，他找不到茗九，那一刻，他終於害怕了。
"這三年來，本王想了很多，本以為能看到你成家本王便會很開心…可本王卻後悔了，本王不甘心。我們之間不可能再像尋常主仆那般!”
"就算你說的屬實，可···那晚你卻留下了她。”
“那晚？···不，不是這樣的，那晚…”容恒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茗九，並聲明自己並沒有將他賣給司徒晏。
“你說的可是真的？”
容恒急忙道，“本王向你發誓，如若再欺騙你，便讓本王橫死在大街上！”
“你要發便發，可別對著我發，還有…別總是把死掛在嘴邊，我聽了怪不舒服的。”
茗九在容恒身邊待了這麽多年，又怎會不了解容恒的為人，他豈是會為了錢兩之事而出賣手下的人，茗九只是想聽他親口解釋罷了…
容恒當即握住他的手，問道，“小九，那你…還能再給本王一次機會嗎？本王想再陪陪小寶，更想…伴君左右…”
茗九思慮片刻，“……你要知道，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我便不可能再給你一次機會，可…小寶需要另一個生父，這是我無法填補他的，所以…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來填補小寶所缺失的另一份愛。”
“真……真的？！”
“你若沒聽清，那我便撤回方才的話。”
容恒激動地擺手道，“別別別！聽清了，本王…不！我只是不敢相信而矣。”
茗九當即詢問容恒是怎麽處治沈茹胭的？於是他便將沈茹胭逃走以及司徒晏被殺一事通通都告訴了茗九。
“他竟然死了？！竟會有人不顧及他背後的勢力，明目長膽地殺了他，這得是多大的仇啊！不過…”
“不過什麽？”
“你說殺他的兇器是尖銳之物，可有什麽懷疑的東西？”
容恒思索片刻，回道，“有可能是女人的發釵之類的物品。”
“何以見得就是位女子的東西，還有可能是……罷了,畢竟已經過去了三年,一切都說不準。”
“嗯，我看天也不早，早點歇息，明日再出發！”
……
旦日，穆王府外，眾仆人紛紛在外邊候著，見一輛馬車駛來，急忙趕上前去伺候。
見一孩童從馬車上下來，眾人皆是一楞，都在猜測這孩子的來歷。既乘著穆王府的馬車而來，那便是貴客，小寶等人瞬間就被迎進去。
一柱香後，茗九和容恒也趕到了穆王府。
“阿爹，你可算來了，小寶一人待在這兒好無聊啊！”
“對不起啊小寶，是阿爹來晚了。”茗九連忙蹲下來哄道。
“小九，小寶初來乍到，要不然我先帶他去府中逛逛。”
“這…”茗九稍有些猶豫。
“好呀！好呀！阿爹，可不可以嘛~”小寶拽著茗九的衣擺，軟磨硬泡地問著，茗九這才同意。
“太好了！榮叔叔，走咯！”
“好嘞！”
容恒當即將小寶抗在自己肩上，往後院走此時，身旁的侍女們偷偷地議論道，“哎？你有沒有發現這小娃娃同咱們王爺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你也註意到了，我當時見著這孩子時也嚇了一跳，都懷疑這是不是咱們王爺的私生子了呢。”
“我也是我也是！”
這些閑話自然瞞不過茗九的耳朵，他望著那倆人，真的很像嗎？…呵！還真是！
他漫步移到自己的屋子，望著裏邊的擺設同先前一般，並沒有任何落灰的模樣，不稍想都知道是誰安排的，看了好半晌。
突然，後邊有人叫住了他，“小九？！你…你回來啦！”
待他回頭時，才發現十一站在門前，一大高個的造漢子滿含著淚水，癡癡地望著他，還挺逗。
“嗯。”茗九連連點頭。
十一猛然扣住他的肩膀，嚷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輕易就死的，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
“我很好，你呢？”茗九見到十一便是高興，問道。
“嘿嘿！我…我打算攢夠了錢去娶一個媳婦兒。”
“是嘛！也不知是哪戶人家的姑娘？”
“她同我一樣，無父無母，只是一個大戶人家的丫鬟，叫翠兒，人挺好的，長得挺漂亮的，我…我第一次見她就…就…”
“就喜歡上了那姑娘？”
“嗯嗯！”十一摸著腦袋笑道。
“那你攢的錢便是為了她贖身？”
見十一連忙點頭，他喜道，“哈哈哈！十一，見你如此的用心，看來再過不久我便要吃你的喜酒了！”
“還……還早呢，嘿嘿！”
談話間，只見小寶勿跑進茗九懷中。“小寶，你不是和叔叔在一塊嗎？怎麽跑過來了？”
“叔叔有急事，先去忙了，他讓人將領我到這兒。”
“小九，這孩子是…你的？”
見茗九承認，十一當即叫道，“好啊，當初說好的一同娶媳婦兒，不曾想，你這一去，連孩子都有了，未免太不厚道了吧。這孩子他娘究竟是誰？竟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十一又瞧了瞧小寶的模樣，又連忙止道，“呃…等等！這孩子長得怎麽有點像某個人來著，我想想啊，有這雙瞳的人……哦！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和主上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嗎？！小九，你是不是在幫主上養著他的私生子？！”
“哎不對，哦~我懂了，定是主上在外邊欠下了風流債，於是那姑娘找上了你，讓你將這孩子撫養長大，然後又回到這兒認祖歸宗。哎！定是這樣。”
“…十一，你還是不要再亂猜了。”茗九扶額無奈地道道。
“為什麽，難道猜錯了。哦！會不會是…”
“停！那個…十一，我…要同你講一件事。”
“什麽事？”茗九當即將他拉了過去，讓小寶出去一下，“那個…這孩子是我的，也是…主上的。”
“哦，你看我就說是主上的…啊？！他是…是你和主上的孩子，你…小九，是不是主上強迫了你，我這就去向你討回公道！”
“十一，主上他並沒有強迫我，這孩子是我自己要生的。”
“我就說當時你怎麽吐得這麽厲害。”說著說著，他便哭了起來。
“哎？！十一，你怎麽哭了，我…”茗九瞬間手足無措。
“嗚~我就是想到你一個人在外邊，人生地不熟的，還要一個人扶養孩子，想想就心疼，嗚~”
“十一，有你關心我已經夠了，謝謝你。”
十一擦了擦眼角，道，“有啥好謝的，不過…小九，你當真喜歡主上？哎~罷了罷了。你大可放心，若是主上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同意。”
“呵呵！你就不怕他扣你的俸綠，讓你討不到媳婦兒。”
“啊？！這…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能讓你受了欺負。對了……這孩子是不是還不知道主上是他的…”
“嗯，我想找個時機告訴他。”
十一讚成道，“也是，不說了，我得先去做任務了，晚些時候找你。”
“好。”見十一離去，茗九將一直待在門口的小寶叫了進去……
他本擔心十一知道此事後會用怪異的眼光來看他，不成想，十一是個粗人，不在乎那麽多，只擔心他的安危罷了。“這番……真好！”
在去皇宮的路上，容恒問道，“今早可是發生了何事？”侍衛連忙將今早之事匯於容恒聽。
今日早朝如往日那般進行，容謹已有三日不見容尚清了，自那場宴席過後，容尚清便一直在府中處理事務，也不曾來上朝。
今日終於見到他面了，可容尚清也不同容謹說一句話。終於，等到他上前了，只聽他道，“陛下，此次回京，還有一人前來。”
“是嗎？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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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九別過頭去，解釋道，“沒有的事，風太大，吹著眼睛了。”
“……哪來的風？”
見茗九不回他，容恒連忙認錯，“是本······是我錯了，方才的確有一陣風吹來，哈哈哈！”
“…你都這樣了，還說這些話呢。"
容恒瞅著茗九，試問道，“…小九，你可是還在恨本王？"
“當然恨…不過，比起恨，我更不希望你死。”
“那…你是不是還···？”
“你的傷已上好了，把衣服穿上吧。”茗九緩緩站起身。
“小九，你不要轉移話題啊，告訴本王···可好？”
茗九俯視著下方的容恒，半會兒，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走向容恒，將容恒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我無法隱瞞這個事實，但可以承認的是，不論我有多恨你，但自始至終都放不下你，不論是當初，還是現在。可…我怕了，在這背後已經讓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只有我一人苦苦掙紮著，我…已經累了。"
“不是的!不是只有你一人，本王其實…”
“你對我只是一時的興趣而已，等這興趣一過，你我也就散了。或許當初，你同沈家小姐成婚也是一樁美談。”
“你錯了，本王予她只是相互利用罷了，予你，截然不同。本王承認起初本王只是對你感興趣，可後來，本王渴望得到更多，甚至想讓你成為本王的私有物，本王想要···占有你!”
當他看到茗九同別的人在一塊時，他也會傷心，也會嫉妒…他做了許多錯事···可當他真的悔悟時，他找不到茗九，那一刻，他終於害怕了。
"這三年來，本王想了很多，本以為能看到你成家本王便會很開心…可本王卻後悔了，本王不甘心。我們之間不可能再像尋常主仆那般!”
"就算你說的屬實，可···那晚你卻留下了她。”
“那晚？···不，不是這樣的，那晚…”容恒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茗九，並聲明自己並沒有將他賣給司徒晏。
“你說的可是真的？”
容恒急忙道，“本王向你發誓，如若再欺騙你，便讓本王橫死在大街上！”
“你要發便發，可別對著我發，還有…別總是把死掛在嘴邊，我聽了怪不舒服的。”
茗九在容恒身邊待了這麽多年，又怎會不了解容恒的為人，他豈是會為了錢兩之事而出賣手下的人，茗九只是想聽他親口解釋罷了…
容恒當即握住他的手，問道，“小九，那你…還能再給本王一次機會嗎？本王想再陪陪小寶，更想…伴君左右…”
茗九思慮片刻，“……你要知道，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我便不可能再給你一次機會，可…小寶需要另一個生父，這是我無法填補他的，所以…我會再給你一次機會，來填補小寶所缺失的另一份愛。”
“真……真的？！”
“你若沒聽清，那我便撤回方才的話。”
容恒激動地擺手道，“別別別！聽清了，本王…不！我只是不敢相信而矣。”
茗九當即詢問容恒是怎麽處治沈茹胭的？於是他便將沈茹胭逃走以及司徒晏被殺一事通通都告訴了茗九。
“他竟然死了？！竟會有人不顧及他背後的勢力，明目長膽地殺了他，這得是多大的仇啊！不過…”
“不過什麽？”
“你說殺他的兇器是尖銳之物，可有什麽懷疑的東西？”
容恒思索片刻，回道，“有可能是女人的發釵之類的物品。”
“何以見得就是位女子的東西，還有可能是……罷了,畢竟已經過去了三年,一切都說不準。”
“嗯，我看天也不早，早點歇息，明日再出發！”
……
旦日，穆王府外，眾仆人紛紛在外邊候著，見一輛馬車駛來，急忙趕上前去伺候。
見一孩童從馬車上下來，眾人皆是一楞，都在猜測這孩子的來歷。既乘著穆王府的馬車而來，那便是貴客，小寶等人瞬間就被迎進去。
一柱香後，茗九和容恒也趕到了穆王府。
“阿爹，你可算來了，小寶一人待在這兒好無聊啊！”
“對不起啊小寶，是阿爹來晚了。”茗九連忙蹲下來哄道。
“小九，小寶初來乍到，要不然我先帶他去府中逛逛。”
“這…”茗九稍有些猶豫。
“好呀！好呀！阿爹，可不可以嘛~”小寶拽著茗九的衣擺，軟磨硬泡地問著，茗九這才同意。
“太好了！榮叔叔，走咯！”
“好嘞！”
容恒當即將小寶抗在自己肩上，往後院走此時，身旁的侍女們偷偷地議論道，“哎？你有沒有發現這小娃娃同咱們王爺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你也註意到了，我當時見著這孩子時也嚇了一跳，都懷疑這是不是咱們王爺的私生子了呢。”
“我也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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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步移到自己的屋子，望著裏邊的擺設同先前一般，並沒有任何落灰的模樣，不稍想都知道是誰安排的，看了好半晌。
突然，後邊有人叫住了他，“小九？！你…你回來啦！”
待他回頭時，才發現十一站在門前，一大高個的造漢子滿含著淚水，癡癡地望著他，還挺逗。
“嗯。”茗九連連點頭。
十一猛然扣住他的肩膀，嚷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輕易就死的，這些年你過得可還好？”
“我很好，你呢？”茗九見到十一便是高興，問道。
“嘿嘿！我…我打算攢夠了錢去娶一個媳婦兒。”
“是嘛！也不知是哪戶人家的姑娘？”
“她同我一樣，無父無母，只是一個大戶人家的丫鬟，叫翠兒，人挺好的，長得挺漂亮的，我…我第一次見她就…就…”
“就喜歡上了那姑娘？”
“嗯嗯！”十一摸著腦袋笑道。
“那你攢的錢便是為了她贖身？”
見十一連忙點頭，他喜道，“哈哈哈！十一，見你如此的用心，看來再過不久我便要吃你的喜酒了！”
“還……還早呢，嘿嘿！”
談話間，只見小寶勿跑進茗九懷中。“小寶，你不是和叔叔在一塊嗎？怎麽跑過來了？”
“叔叔有急事，先去忙了，他讓人將領我到這兒。”
“小九，這孩子是…你的？”
見茗九承認，十一當即叫道，“好啊，當初說好的一同娶媳婦兒，不曾想，你這一去，連孩子都有了，未免太不厚道了吧。這孩子他娘究竟是誰？竟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十一又瞧了瞧小寶的模樣，又連忙止道，“呃…等等！這孩子長得怎麽有點像某個人來著，我想想啊，有這雙瞳的人……哦！我想起來了！這不是和主上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嗎？！小九，你是不是在幫主上養著他的私生子？！”
“哎不對，哦~我懂了，定是主上在外邊欠下了風流債，於是那姑娘找上了你，讓你將這孩子撫養長大，然後又回到這兒認祖歸宗。哎！定是這樣。”
“…十一，你還是不要再亂猜了。”茗九扶額無奈地道道。
“為什麽，難道猜錯了。哦！會不會是…”
“停！那個…十一，我…要同你講一件事。”
“什麽事？”茗九當即將他拉了過去，讓小寶出去一下，“那個…這孩子是我的，也是…主上的。”
“哦，你看我就說是主上的…啊？！他是…是你和主上的孩子，你…小九，是不是主上強迫了你，我這就去向你討回公道！”
“十一，主上他並沒有強迫我，這孩子是我自己要生的。”
“我就說當時你怎麽吐得這麽厲害。”說著說著，他便哭了起來。
“哎？！十一，你怎麽哭了，我…”茗九瞬間手足無措。
“嗚~我就是想到你一個人在外邊，人生地不熟的，還要一個人扶養孩子，想想就心疼，嗚~”
“十一，有你關心我已經夠了，謝謝你。”
十一擦了擦眼角，道，“有啥好謝的，不過…小九，你當真喜歡主上？哎~罷了罷了。你大可放心，若是主上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同意。”
“呵呵！你就不怕他扣你的俸綠，讓你討不到媳婦兒。”
“啊？！這…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能讓你受了欺負。對了……這孩子是不是還不知道主上是他的…”
“嗯，我想找個時機告訴他。”
十一讚成道，“也是，不說了，我得先去做任務了，晚些時候找你。”
“好。”見十一離去，茗九將一直待在門口的小寶叫了進去……
他本擔心十一知道此事後會用怪異的眼光來看他，不成想，十一是個粗人，不在乎那麽多，只擔心他的安危罷了。“這番……真好！”
在去皇宮的路上，容恒問道，“今早可是發生了何事？”侍衛連忙將今早之事匯於容恒聽。
今日早朝如往日那般進行，容謹已有三日不見容尚清了，自那場宴席過後，容尚清便一直在府中處理事務，也不曾來上朝。
今日終於見到他面了，可容尚清也不同容謹說一句話。終於，等到他上前了，只聽他道，“陛下，此次回京，還有一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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