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容茯的身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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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容茯的身世（上）
待茗九走遠，沈茹胭身旁的青顏道，“長公主，你可算來了，這些時日我們家小姐可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啊？沈姐姐，此話怎講，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容茯一臉擔憂。
“哎！其實也沒什麽的……就是剛到王府時，茗侍衛他……”沈茹胭將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精簡地告訴了容茯。
“啊？！怎麽能這樣！”容茯呵斥道。
沈茹胭當即拂過她的手，“罷了罷了，我與恒哥哥也要定婚了，日後這等小事也是要常發生的。”
“原來未來的六皇嫂竟是沈姐姐你呀，那茯兒先在這恭喜你了！”沈茹胭聽到“六皇嫂”一詞，便高興得止不住笑。
“呵呵！還早呢，不過這聲恭喜我就先收下了。但是……這府中有些人啊總會惹出事來，姐姐我呀很是希望妹妹你能幫一下。”
容茯當即拉住沈茹胭的手，堅定地說道，“沈姐姐你放心，茯兒一定會幫你的！……時辰也不早了，茯兒還要回宮給母後請安呢。沈姐姐再見！”容茯揮了揮手便離開了王府。
沈茹胭的嘴角輕揚，眼神中透出一股嘲諷的戲謔，“這長公主還真是天真，隨便幾句便能讓她幫我對付茗九那家夥。”“小姐……奴婢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麽？”“奴婢聽說昨晚王爺親自去給茗侍衛上藥，還……”
“茗九！茗九！怎麽總會有他！”
“小姐，王爺可不會輕易給下人上藥，莫不是喜……？”青顏小聲問道。
“不會的！恒哥哥……才不會喜歡他！”沈茹胭沒有底氣地說出了這番話。“哪怕是茗九喜歡他，我也會讓他死心！不過……他好像不知道我和恒哥哥訂婚一事，真是奇怪……究竟會是誰……？”
片刻之後，青顏偷偷地出了王府，“主人，事已辦妥。”
“青顏，你做得很好。沈茹胭雖癡情卻不蠢，稍微提點一番便可為我們所用。哈哈哈！誰是子，誰是棋，輸贏皆還未定，我的棋局才剛剛開始呢！……你先回去，到時聽我指令……”“青顏明白……”
入夜，淩雲同容恒商量完軍務後便回了淩府，她安靜地坐在床榻上，陷入沈思，“今日她為何要假摔，莫非她會武功？但皇家女子皆以琴棋書畫為主，並未聽聞有哪位公主專門習武，那她又是……”【呵呵！皇家的秘密果然同深淵那般，令人窒息……】
待容茯回到宮中時，瞧見太後沈氏正於座上，“茯兒，你今日去哪了？怎麽穿成這樣！”
容茯當即上前拉住沈氏的手，“母後~茯兒只是想偷偷地去瞧瞧未來六皇嫂長什麽樣，沒想到會是沈姐姐。太好了！以後茯兒便可以去找沈姐姐玩了。”
“嗯。”沈氏並未感到驚訝，只是提醒一句，“下次去哪兒告訴母後一聲，母後不見你會擔心的。”“知道了，母後。啊~好困啊，那……茯兒先告退了！”說罷，容茯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侍女們紛紛上前為她更衣，此時她已經收回了那張笑臉，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已經習慣了掩藏自己的真實情感。
【呵！什麽姐妹情深，難怪六皇兄瞧不上她，換我，一樣……哎~已經好久沒見到軍營裏的人了，淩雲……挺不錯的。】
待侍女們離去後，容茯瞧著鏡中的自己，平淡地說了句，“在深宮中待久了真的會惡心，真羨慕你已經死了……”說著，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容茯並不是太後親生的，她的生母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嫻妃。當年她母妃生下了一對胞胎姊妹，然她失血過多，終是無力回天。先帝念沈氏尚未有子嗣，便將那對胞胎姊妹過繼給了她。但幾日後便傳出那妹妹太過虛弱，竟隨她的生母一同去了。
實則沈氏不願養這無用的東西，便將其看似活不長的妹妹命人處理掉，而剩下的姐姐留著以後有用處。
不過那丫鬟偷了懶，隨便將她置於宮外一片無人的草叢中，想讓出來覓食的野獸給叼了去，不成想……竟被一位老婦給撿了回去。
待她十歲那年，那老婦已到生命的盡頭。後來，她便學著街上的乞丐向路人討要東西。大多人瞧著孩子也在乞討，便會出於好心多給那孩子些銀兩。然而……這些好心卻險些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那群乞丐不滿於一小孩討到的銀兩比他們多，便起了偷盜之心。連續觀察了幾日，發現這小孩是一人，趁夜，想盜走她的錢財。不巧的是，這一舉動驚醒了她，眾人見她醒了，怕她大叫，便將她的嘴給捂住，對年僅十歲的她進行毆打。哪怕是打出血，仍是不停手。或許這就是人性，不論有多害怕，只要威脅到自己的利益時，管他是誰，照樣動手……
眾人見她不動了，以為她死了，便拿著錢袋跑了。她躺在大街上，身體像一棵被榨幹的樹木，幹枯而虛弱，似乎在向死亡的深淵邁進。她本以為自己就這樣死了，模糊中似乎看到了一男子的身影，後又暈了過去。
等再次睜眼時，她仍在大街上，只不過巷子裏邊空無一人，而錢袋卻放在她身旁，上邊多了些稀稀落落的血漬，似花那般點綴其中。她緩緩走著，心裏想的是要如何活下去？這時，她見前方擠滿了人，便離近一瞧，原來是在招童子軍。或許……這將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可人家要的是男孩，怎麽辦？她偷偷拿走前方裁縫店臺上的剪刀，狠下心來，將自己的長發剪斷，隨即將自己的臉弄得臟些，讓自己看著像男孩那般，這才招了進去。“你叫什麽名字？”“嗯……沐攸。”
在她混入軍營的日子裏，她日日跳水練拳，吃得男人的苦，受得男人的累。她打小便很機敏，能觀察到別人沒註意到的細節，很快便了解了軍營中每個人的習慣，在營裏廣交人脈。
將軍是個愛才之人，在營裏的五年，她深受他的愛戴，他親自來教導她，有幾次想收她為義子，但都被她推辭了，不是她不願，是她覺得自己還不配。將軍無奈，便給了她一把短劍，“喏！可拿好了，防身！”又賞了她一支軍隊，任她調遣。
後邊境叛亂，她率領眾士兵殺出重圍。她則使調虎離山之計，將敵方首領的兒子擒住，那首領愛子心切，這才同意撤軍和談。
將軍對她很是讚賞，“哈哈哈！這次咱們能大獲全勝，皆是你的功勞！本將答應你，待咱們回到京城，特請陛下提拔你為副將。加油啊！沐攸，本將很是器重你啊！”“是！”
但在他們回到京城時發生了變故，沐攸並未選擇同將軍他們那般騎著馬兒進京，這麽多年了，她還是不習慣在眾目睽睽之下，很不舒服，便找借口下馬去買些東西，將軍他們則先進了酒樓商談要務。
沐攸在外頭逛了一會兒，買了些自個兒認為新奇的東西。待她進到酒樓後，卻看到地上躺著幾位將士的屍體，她忽地意識到不對勁，扔下東西跑向了二樓，瞧著路上的打鬥痕跡她便愈加心慌。【不，將軍不會有事的，不會……】當她推開門的剎那，瞧見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將軍。
“將軍！”沐攸急忙沖過去扶起他。將軍用僅存著的最後一口氣，顫顫威威地掏出一封信，塞給了她，道,“是沈……氏。快!沈……氏……”話未說盡，終是咽了這一氣。
“將軍，將軍！不可以，醒醒，求你們了，不要拋下我一個人，醒醒啊！嗚嗚——！”她用手捂住了臉，接著身體開始止不住顫抖，雙肩起伏不定，淚水在指縫間流淌，伴隨著喉嚨裏發出的一陣陣微弱的哭泣聲。
這時，卻聽到樓下有腳步聲。她不確定來人是善是惡，只好拭淚而去。她拿著剩下的錢，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很普通的小客棧。
在房中坐下後，她立即拆開了那信封，只見上面寫道，“近日邊境判亂愈發頻繁，且敵方總能在我方軍隊防守薄弱的地方進行攻打。微臣便開始懷疑軍營之中出現了判徒，好在，微臣已將他就地正法。但身知，真正的幕後之人就在京城裏，且那人定是有著若大的權力才能驅喚他們。微臣便派人暗暗觀察，發現那人竟在宮中，且還……”而後便沒了，想必是將軍未來得及寫完便聽到了聲響，於是便將信封藏於桌下，才免遭盜走。
她在其中還發現了另外一封信，“陛下，微臣在軍營中發現了一位人才，微臣觀察了幾年之久，發現他是個很勤奮的孩子，也很能吃苦。在這幾次的作戰中也都有他的功勞。微臣覺得這孩子定是個可作之才，故……臣希望陛下能夠提拔他為副將。對了，他叫沐攸！”她看到這些信時連忙捂住嘴巴，哭得泣不成聲。
將軍待她極好，她想等以後有機會報答於他…可是，哪還有以後啊！現如今，她又要同五年前那般，流離失所，無依無靠。她想著將這封信交到皇帝手中，可皇城戒備森嚴，她又將如何進去呢，且這沈氏又是何人，萬一不小心交到了她手中，不僅不能報仇，怕是她這小命也會賠上去。
她這幾日一直在打聽消息，忽地發現前方圍滿了人。聽說是一位路人攔到了當朝公主的馬車，那公主氣不過，就命人將他給軋死了，這才發生了命案，眾人這才圍在這裏。
混在人群裏的沐攸死死地盯著那公主的臉，竟與她有幾分神似，她明白……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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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茗九走遠，沈茹胭身旁的青顏道，“長公主，你可算來了，這些時日我們家小姐可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啊？沈姐姐，此話怎講，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容茯一臉擔憂。
“哎！其實也沒什麽的……就是剛到王府時，茗侍衛他……”沈茹胭將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精簡地告訴了容茯。
“啊？！怎麽能這樣！”容茯呵斥道。
沈茹胭當即拂過她的手，“罷了罷了，我與恒哥哥也要定婚了，日後這等小事也是要常發生的。”
“原來未來的六皇嫂竟是沈姐姐你呀，那茯兒先在這恭喜你了！”沈茹胭聽到“六皇嫂”一詞，便高興得止不住笑。
“呵呵！還早呢，不過這聲恭喜我就先收下了。但是……這府中有些人啊總會惹出事來，姐姐我呀很是希望妹妹你能幫一下。”
容茯當即拉住沈茹胭的手，堅定地說道，“沈姐姐你放心，茯兒一定會幫你的！……時辰也不早了，茯兒還要回宮給母後請安呢。沈姐姐再見！”容茯揮了揮手便離開了王府。
沈茹胭的嘴角輕揚，眼神中透出一股嘲諷的戲謔，“這長公主還真是天真，隨便幾句便能讓她幫我對付茗九那家夥。”“小姐……奴婢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麽？”“奴婢聽說昨晚王爺親自去給茗侍衛上藥，還……”
“茗九！茗九！怎麽總會有他！”
“小姐，王爺可不會輕易給下人上藥，莫不是喜……？”青顏小聲問道。
“不會的！恒哥哥……才不會喜歡他！”沈茹胭沒有底氣地說出了這番話。“哪怕是茗九喜歡他，我也會讓他死心！不過……他好像不知道我和恒哥哥訂婚一事，真是奇怪……究竟會是誰……？”
片刻之後，青顏偷偷地出了王府，“主人，事已辦妥。”
“青顏，你做得很好。沈茹胭雖癡情卻不蠢，稍微提點一番便可為我們所用。哈哈哈！誰是子，誰是棋，輸贏皆還未定，我的棋局才剛剛開始呢！……你先回去，到時聽我指令……”“青顏明白……”
入夜，淩雲同容恒商量完軍務後便回了淩府，她安靜地坐在床榻上，陷入沈思，“今日她為何要假摔，莫非她會武功？但皇家女子皆以琴棋書畫為主，並未聽聞有哪位公主專門習武，那她又是……”【呵呵！皇家的秘密果然同深淵那般，令人窒息……】
待容茯回到宮中時，瞧見太後沈氏正於座上，“茯兒，你今日去哪了？怎麽穿成這樣！”
容茯當即上前拉住沈氏的手，“母後~茯兒只是想偷偷地去瞧瞧未來六皇嫂長什麽樣，沒想到會是沈姐姐。太好了！以後茯兒便可以去找沈姐姐玩了。”
“嗯。”沈氏並未感到驚訝，只是提醒一句，“下次去哪兒告訴母後一聲，母後不見你會擔心的。”“知道了，母後。啊~好困啊，那……茯兒先告退了！”說罷，容茯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侍女們紛紛上前為她更衣，此時她已經收回了那張笑臉，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已經習慣了掩藏自己的真實情感。
【呵！什麽姐妹情深，難怪六皇兄瞧不上她，換我，一樣……哎~已經好久沒見到軍營裏的人了，淩雲……挺不錯的。】
待侍女們離去後，容茯瞧著鏡中的自己，平淡地說了句，“在深宮中待久了真的會惡心，真羨慕你已經死了……”說著，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容茯並不是太後親生的，她的生母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嫻妃。當年她母妃生下了一對胞胎姊妹，然她失血過多，終是無力回天。先帝念沈氏尚未有子嗣，便將那對胞胎姊妹過繼給了她。但幾日後便傳出那妹妹太過虛弱，竟隨她的生母一同去了。
實則沈氏不願養這無用的東西，便將其看似活不長的妹妹命人處理掉，而剩下的姐姐留著以後有用處。
不過那丫鬟偷了懶，隨便將她置於宮外一片無人的草叢中，想讓出來覓食的野獸給叼了去，不成想……竟被一位老婦給撿了回去。
待她十歲那年，那老婦已到生命的盡頭。後來，她便學著街上的乞丐向路人討要東西。大多人瞧著孩子也在乞討，便會出於好心多給那孩子些銀兩。然而……這些好心卻險些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那群乞丐不滿於一小孩討到的銀兩比他們多，便起了偷盜之心。連續觀察了幾日，發現這小孩是一人，趁夜，想盜走她的錢財。不巧的是，這一舉動驚醒了她，眾人見她醒了，怕她大叫，便將她的嘴給捂住，對年僅十歲的她進行毆打。哪怕是打出血，仍是不停手。或許這就是人性，不論有多害怕，只要威脅到自己的利益時，管他是誰，照樣動手……
眾人見她不動了，以為她死了，便拿著錢袋跑了。她躺在大街上，身體像一棵被榨幹的樹木，幹枯而虛弱，似乎在向死亡的深淵邁進。她本以為自己就這樣死了，模糊中似乎看到了一男子的身影，後又暈了過去。
等再次睜眼時，她仍在大街上，只不過巷子裏邊空無一人，而錢袋卻放在她身旁，上邊多了些稀稀落落的血漬，似花那般點綴其中。她緩緩走著，心裏想的是要如何活下去？這時，她見前方擠滿了人，便離近一瞧，原來是在招童子軍。或許……這將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可人家要的是男孩，怎麽辦？她偷偷拿走前方裁縫店臺上的剪刀，狠下心來，將自己的長發剪斷，隨即將自己的臉弄得臟些，讓自己看著像男孩那般，這才招了進去。“你叫什麽名字？”“嗯……沐攸。”
在她混入軍營的日子裏，她日日跳水練拳，吃得男人的苦，受得男人的累。她打小便很機敏，能觀察到別人沒註意到的細節，很快便了解了軍營中每個人的習慣，在營裏廣交人脈。
將軍是個愛才之人，在營裏的五年，她深受他的愛戴，他親自來教導她，有幾次想收她為義子，但都被她推辭了，不是她不願，是她覺得自己還不配。將軍無奈，便給了她一把短劍，“喏！可拿好了，防身！”又賞了她一支軍隊，任她調遣。
後邊境叛亂，她率領眾士兵殺出重圍。她則使調虎離山之計，將敵方首領的兒子擒住，那首領愛子心切，這才同意撤軍和談。
將軍對她很是讚賞，“哈哈哈！這次咱們能大獲全勝，皆是你的功勞！本將答應你，待咱們回到京城，特請陛下提拔你為副將。加油啊！沐攸，本將很是器重你啊！”“是！”
但在他們回到京城時發生了變故，沐攸並未選擇同將軍他們那般騎著馬兒進京，這麽多年了，她還是不習慣在眾目睽睽之下，很不舒服，便找借口下馬去買些東西，將軍他們則先進了酒樓商談要務。
沐攸在外頭逛了一會兒，買了些自個兒認為新奇的東西。待她進到酒樓後，卻看到地上躺著幾位將士的屍體，她忽地意識到不對勁，扔下東西跑向了二樓，瞧著路上的打鬥痕跡她便愈加心慌。【不，將軍不會有事的，不會……】當她推開門的剎那，瞧見的是倒在血泊中的將軍。
“將軍！”沐攸急忙沖過去扶起他。將軍用僅存著的最後一口氣，顫顫威威地掏出一封信，塞給了她，道,“是沈……氏。快!沈……氏……”話未說盡，終是咽了這一氣。
“將軍，將軍！不可以，醒醒，求你們了，不要拋下我一個人，醒醒啊！嗚嗚——！”她用手捂住了臉，接著身體開始止不住顫抖，雙肩起伏不定，淚水在指縫間流淌，伴隨著喉嚨裏發出的一陣陣微弱的哭泣聲。
這時，卻聽到樓下有腳步聲。她不確定來人是善是惡，只好拭淚而去。她拿著剩下的錢，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很普通的小客棧。
在房中坐下後，她立即拆開了那信封，只見上面寫道，“近日邊境判亂愈發頻繁，且敵方總能在我方軍隊防守薄弱的地方進行攻打。微臣便開始懷疑軍營之中出現了判徒，好在，微臣已將他就地正法。但身知，真正的幕後之人就在京城裏，且那人定是有著若大的權力才能驅喚他們。微臣便派人暗暗觀察，發現那人竟在宮中，且還……”而後便沒了，想必是將軍未來得及寫完便聽到了聲響，於是便將信封藏於桌下，才免遭盜走。
她在其中還發現了另外一封信，“陛下，微臣在軍營中發現了一位人才，微臣觀察了幾年之久，發現他是個很勤奮的孩子，也很能吃苦。在這幾次的作戰中也都有他的功勞。微臣覺得這孩子定是個可作之才，故……臣希望陛下能夠提拔他為副將。對了，他叫沐攸！”她看到這些信時連忙捂住嘴巴，哭得泣不成聲。
將軍待她極好，她想等以後有機會報答於他…可是，哪還有以後啊！現如今，她又要同五年前那般，流離失所，無依無靠。她想著將這封信交到皇帝手中，可皇城戒備森嚴，她又將如何進去呢，且這沈氏又是何人，萬一不小心交到了她手中，不僅不能報仇，怕是她這小命也會賠上去。
她這幾日一直在打聽消息，忽地發現前方圍滿了人。聽說是一位路人攔到了當朝公主的馬車，那公主氣不過，就命人將他給軋死了，這才發生了命案，眾人這才圍在這裏。
混在人群裏的沐攸死死地盯著那公主的臉，竟與她有幾分神似，她明白……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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