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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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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想親

靳禮生病的這兩天, 除了當天到場的謝鈞聞三人以外,就只有靳老爺子來看過孫子。

程堯燃兩天待在醫院,病房裏發生個屁大點事兒都會告訴謝鈞聞, 原本想幫靳禮列個名單,看看有誰沒有落井下石, 誰知道壓根沒人來。

謝鈞聞早知道這個圈子的人就是這麽現實,靳禮如今變成這樣, 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背後冷嘲熱諷。

靳父的做法更令他反感,偷偷在外養了私生子這種事本來就惡心, 可能一開始不打算把私生子接回來,誤打誤撞找到了機會, 廢了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備用, 羅祈還以為自己是被雇傭來演戲的。

“謝總, 這是羅祈的個人資料。”有人把一份文件遞到謝鈞聞面前。

謝鈞聞接下, 隨便翻了兩頁,上面顯示父不詳, 母親開了家餐館經營,至於羅祈曾經提過的二叔,不是別人, 而是靳父早些年的司機。

這是靳禮想要的資料,他也好奇,所以就幫了一次。

看過羅祈的經歷,他拿著文件去了趟醫院。

謝鈞聞路過霍沈遇上次住的病房, 往裏面看了眼,原本的床位上躺著個小孩子, 昨天還在這兒,看來今天出院了。

他到了靳禮的病房, 推門進去。

程堯燃坐在床邊,靳禮沈著臉看手機。

程堯燃喊了聲他的名字。

靳禮擡起頭。

“羅祈的資料。”謝鈞聞把文件遞過去,瞥到了靳禮手機上的內容,是關於藺鋅上部影視劇提名最佳男配的消息。

“看到了吧,藺鋅現在過得很好,壓根不需要你給的資源。”他掰了根香蕉,三兩下剝了皮。

還沒吃呢,靳禮沒受傷的左臂神了過來,奪走剝開的香蕉,一口咬下去半根。

他擡了下眼,去拿未開封的礦泉水,快要碰到的時候又被靳禮搶走了。

程堯燃:“果然是賤人。”

謝鈞聞:“……看不慣我?”

靳禮把剩下的香蕉吃了,冷哼:“你以前不這樣。”

“以前藺鋅還在你身邊呢,現在連個眼神都不給你。”謝鈞聞把文件拿回來,“既然看不慣我,就別找我幫忙。”

靳禮額角跳了下,“藺鋅欠我五個億沒還!”

謝鈞聞:“轉讓合同在你爺爺那裏,隨時能簽。”

靳禮:“你一定要這樣跟我過不去嗎?”

謝鈞聞神情微冷,靜靜看著他。

“他腦子撞傻了,鈞聞你別跟傻子一般見識!”程堯燃及時出聲,後悔今天沒有早點回去。

靳禮怒目:“說誰傻子呢!”

程堯燃吊兒郎當:“說你唄,還能有誰。”

靳禮起身就要往程堯燃那兒去,剛動一下,受傷的胳膊被謝鈞聞抓在手裏,猛地用力,疼得他倒抽了口冷氣,“疼疼疼疼疼……”

【謝鈞聞果然變了!】

【我去真疼,他來真的啊?!】

謝鈞聞手上的勁兒只增不減,嗓音清冷:“你要是不想要這條胳膊了,我可以幫你。”

靳禮額頭冒出了冷汗,“你快松開,我不發脾氣了還不行嗎!”

【這幾個月真是倒黴透了!】

謝鈞聞嫌棄甩開打著石膏的手臂。

程堯燃幸災樂禍:“除了我和鈞聞,現在沒人願意搭理你,不僅梓臻沒來,連你爸都沒來看你一眼,事到如今你應該感謝我們。”

靳禮臉色倏地變得很難看,這下真安靜了,低頭盯著黑屏的手機,叫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程堯燃又覺得自己話說得太重了,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說。

謝鈞聞把羅祈的資料撂在床上,“快點看。”

靳禮沒動。

謝鈞聞輕嘲:“窩囊個什麽勁兒呢。”

“你懂什麽,”靳禮臉色陰沈,手攥成拳狠狠砸在床上,“你知道他們是怎麽嘲笑我的嗎,我住院兩天,我爸一個電話都不曾打過,這事兒肯定傳開了,他們指定又在看我笑話!”

慶祝羅祈回來的酒會上,不少人嘲諷靳禮,靳禮全聽見了,一夜之間看清了身邊的人有多麽虛偽,有幾個人欠著他幾百萬不還,還在跟別人一起唱他的衰,靳禮差點沒持刀殺人!

“你經歷的還不如藺鋅一半多,他們嘲諷藺鋅的時候,你可沒當回事兒。”謝鈞聞看到他抱怨的樣子就來氣,沒忍住揶揄道:“你能忍心看藺鋅被欺負,卻受不了自己面臨同樣的待遇,人能當成你這樣,真是賤得不輕。”

靳禮擡頭質問:“當初你不也看不起藺鋅嗎,你在我面前說了藺鋅多少壞話都忘了?”

“跟你說話真是浪費口水。”謝鈞聞想打人,這個不長腦子的,還敢跟他提當初!

程堯燃及時化身和事佬:“別吵!你們倆都有錯!誰也別怪誰!”

靳禮瞪他:“你那時候更過分!”

謝鈞聞冷笑:“到哪兒都是攪屎棍!”

程堯燃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滿臉不可置信:“你們怎麽能這樣看我!”

氣氛正是緊張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都在呢。”那人笑了兩聲,招呼身後的人進來,“羅祈,快進來看你哥。”

來人赫然是靳父和羅祈。

謝鈞聞推了下靳禮,指著床上的那份文件。

靳禮惡狠狠地盯著進門的父子倆,一時沒動作,旁邊的程堯燃連忙把文件藏進被窩裏。

謝鈞聞漫不經心地瞅著靳父。

程堯燃同樣一臉警惕。

靳父有點尷尬,拉著羅祈進來,對著靳禮道:“兒子,我帶小祈來看你了。”

靳禮看親爹跟看仇人似的。

羅祈更尷尬,手足無措地站在病床前,連句話都說不出口。

靳父忽略靳禮的眼神,拉著羅祈坐下,自顧自地笑道:“前兩天忙,沒顧得上你。這不,剛有了時間就帶你弟弟來了。”

“滾、出、去。”靳禮咬著牙,一字一頓。

靳父:“我是你爸,小祈是你親弟弟,你沒必要對我們有這麽大的惡意。”

“我讓你們滾出去!“靳禮拿著枕頭砸過去,胸腔起伏地厲害。

枕頭迎面砸到靳父臉上。

羅祈張了下嘴,急得滿臉漲紅,“哥,你別怪爸。”

靳禮:“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你非要用這種態度跟我們交流是嗎?”靳父冷下臉來,厲聲訓斥:“你看看你自己哪裏還有半點靳家繼承人的風度!現在這樣跟廢物有什麽區別!”

靳禮冷呵:“是啊,我又不是靳家唯一的人選,變成廢物不還有其他兒子當你的繼承人嗎。”

靳父:“混賬!!”

【臭小子!什麽混話都敢往外說!】

【難道我雇傭羅祈這個決定錯的?】

謝鈞聞眼神微閃,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下。

親子鑒定都做了,怎麽還說雇傭?

謝鈞聞發覺靳父朝他瞥了一眼。

【靳禮也是,還知道讓小謝幫忙去鑒定DNA,幸虧我早有準備,小謝能想到的那幾個醫療機構我全都提前安排好了,不可能被他們查出異樣。】

【可是這樣做真的對嗎,我老婆兒子變成了這樣,連我爸都快跟我斷絕關系了。】

【唉,先試試,過段時間再看吧。】

“你今天跟小祈道個歉,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靳父對靳禮說道。

謝鈞聞驀地笑了一聲。

霎時間,一屋子的人朝他看去。

他嘴角掛著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想起件好笑的事兒,你們接著說。”

升級的讀心術來得挺是時候,他差點就被蒙在鼓裏了。

謝鈞聞認為靳父的腦子也有點問題,刺激兒子就算了,這麽大的事連枕邊人都不說。到時候家裏人出了什麽問題,再後悔可就晚了。

謝鈞聞這麽一笑,徹底打斷了父子的對峙。

靳禮絲毫不給靳父面子,更沒看羅祈一個眼神,“滾吧,這裏不歡迎你們。”

靳父氣憤指著他,滿眼失望:“你好自為之!”

靳父走了,羅祈自然不敢多待,走前唯唯諾諾留了句話:“哥,爸也是關心你,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病房門關上,靳禮發瘋扔了床上的被子。

“草!”

“他在我爸和我爺爺面前裝得可乖了,提到以前的事就哭,不知道的以為我們家很對不起他。在我面前的時候可不這樣,他回來那晚特別囂張的指著我,說我是靳家的棄子!”

“還說早晚會取代我的一切,等他繼承了靳家就一腳把我踹出去!”靳禮快氣死了。

謝鈞聞抱著手臂靠在墻邊,抿了下嘴。

演得挺好,看來價格談攏了。

他看著靳禮,實在搞不明白這種方法有什麽好的,越刺激越廢,完全看不到上進心。

靳禮被他盯得渾身發毛,心虛拿出羅祈的資料開始看,越看越氣,“死老頭子真行!瞞了那麽多年!”

程堯燃湊過去看,臥槽了聲:“他還是電影學院畢業的。”

謝鈞聞聽到這話幡然醒悟,事情本該就是這樣。

靳父要找人氣自己兒子,當然要找個會演戲的,不能找有名氣或是剛出道的小明星,容易被扒出身世。

這樣的話,人選就落在了電影學院的學生身上,找個正在上學的不好繼承靳氏,畢業的學生剛剛好。

靳父還挺嚴謹的,說不定羅祈的資料也是偽造的。

謝鈞聞輕嘆一聲,這麽瞞下去不見得是好事。

周六晚上。

謝鈞聞飛到了S市,拿著花錢讓靳家傭人偷來的樣本,直奔醫療機構,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A城那邊的人脈用不了,他就來S市查,靳家的手再長也夠不到S市來。

不止是重新鑒定DNA,他還找了在S市可信任的朋友幫忙調查羅祈這個人。

“怎麽想起讓我幫忙了?”朋友端著酒笑道。

謝鈞聞壓下煩躁,淡聲道:“A城有人阻礙。”

黎釗來了興致:“誰敢阻礙你啊。”

謝鈞聞睨著他,舉了個例子:“假如你調查的時候,有霍家的人來阻礙,你能明面上跟霍家掰了?”

黎釗一個激靈:“肯定不能啊,就算我跟霍家掰了,我爸媽也不允許,他們老一輩的都看重交情,生意上又有那麽多的牽扯,隨便掰了對誰都不好。”

謝鈞聞端起玻璃杯,一口悶了大半杯的洋酒。

黎釗:“今晚留下來喝幾杯吧,你好久沒跟我們聚了,A城那群人有什麽好的,翻起臉來不念情分。”

謝鈞聞給自己倒滿酒,道:“各有各的不同。”

黎釗:“得了吧,反正你得跟我們這邊走近點兒,要不是謝家不放人,我真想讓你來S市和我們一起創業。”

謝鈞聞啞然失笑,“沒有不放人,這樣挺好的。”

黎釗:“行,沒有不放人。你今晚說什麽都得留下,約你那麽多次,每次都推到下次,可算是讓我逮到你了。”

謝鈞聞走不掉,被黎釗拉著去了幾個朋友開的會所裏,茶幾桌上擺滿了酒。

工作人員蹲在茶幾桌前一瓶瓶開著酒,坐在黎釗身邊的男人笑道:“上次跟謝哥拼酒還是兩年前,當時可把我喝慘了,今天說什麽都要贏回來!”

謝鈞聞挺久沒和他們聚一起了,笑道:“別不信,今天照樣能把你們全喝倒。”

黎釗:“今晚敞開了喝,一定要把謝鈞聞喝趴下!我讓人叫了幾個司機過來,保證把你們都安全送回家!”

謝鈞聞:“我不去殷家,你送我到酒店就行。”

他來S市的事情沒告訴家裏人,自己買票坐飛機來的,謝、殷兩家的人都不知道。調查這件事得偷偷的查,省得再讓有心人耍了。

“去什麽酒店啊,去我那兒住,我這就找人打電話把客房收拾出來。”黎釗說著,掏出了手機。

謝鈞聞按住他的手,“住酒店,我不想承擔被你吐一身的責任。”

“你還記著我森*晚*整*理吐你一身的事兒呢,”黎釗嘖了聲:“行吧,我讓人把你送酒店,但你今晚必須跟我不醉不歸!”

【嚇死了,幸虧拒絕了,不然我金窩藏嬌的事就暴露了,我就知道謝鈞聞不會去我那裏住的,還好我以前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謝鈞聞松開手:“算了,我還是去吧。”

黎釗笑容僵住:“啊?去啊,那行,我打個電話。”

謝鈞聞無聲笑起來:“騙你的。”

黎釗哭笑不得:“謝鈞聞,你真是跟A城那幫人學壞了,騙人都不帶臉紅的。”

謝鈞聞仰頭飲酒。

沒辦法,身邊演員太多了。

除了在酒桌上應酬以外,謝鈞聞的確沒有暢快的跟朋友喝過酒了,他想著明天不工作,放縱一天沒事,於是接過了黎釗遞來的一瓶又一瓶的酒。

會所走廊。

霍沈遇接著電話走到包廂門前,看了眼上面的名字,道:“我到門口了,開門。”

沒過多久,包廂的門打開。

霍小叔招呼他進來,“可算來了,人幫你拉過來了,具體的需要你自己談。”

霍沈遇頷首,剛準備要進去,又被霍小叔攔下。

“我姐說你前兩天過敏了,身體能喝酒嗎?”霍小叔問。

霍沈遇:“用不著喝酒。”

“把你能的,”霍小叔壓低聲音:“對了,我來的時候看到小謝了,他就在隔壁呢,跟黎釗那幾個人待在一起,看樣子是要不醉不歸。”

霍沈遇眼底劃過暗光,轉瞬即逝。

霍小叔:“你們倆相親後就沒聲了,我看黎釗喊了幾個司機在外面等著,一會兒你過去幫忙把小謝送回家。”

“你管太多了。”霍沈遇走進包廂。

霍小叔嘆口氣,進去後關上包廂的門。

他們在裏面待了快兩個小時,包廂門再次打開,霍小叔和另外一個中年男人笑著從裏面走出來。

霍沈遇走在後面,離開前特意瞥了眼隔壁包廂的門牌。

出了會所,等霍小叔和中年男人分別坐上車離開,霍沈遇原路返回,站在那間包廂附近,烏黑地眼眸深處醞釀著旁人看不透的深思。

過了很久,他關註的那間包廂有了動靜。

有個人開門出來,喝得滿臉通紅,他靠著墻打電話,醉得不清醒了,說話特別含糊。

“我們跟謝哥拼酒……快結束了……屋裏倒好幾個了,他自己也快倒了……我今天可厲害了,跟黎釗……”

打電話的人話沒說完,手機從手裏脫落,脊背順著墻滑下去,下一刻睡倒在地上,胳膊還向上舉著,嘟囔道:“今晚不醉不歸……”

霍沈遇等了一會兒,包廂的門又打開,走出來的人沒註意腳下,一腳被地上的人絆倒了。

裏面陸續有人出來,全都醉得不像樣。

霍沈遇眉頭皺起,耐心等著要見的人。

等了十分鐘左右,終於等到了,但是眼前的畫面不是他想看到的。

謝鈞聞是今晚的主角,喝到最後,他跟黎釗相互攙扶著出來。

他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眼前的朋友都多了道重影,模糊一片,什麽都看不清,只知道自己一直能聽到黎釗的聲音。

【想我寶貝了。】

【我寶貝今天肯讓我上床嗎。】

【我寶貝要是不允許我上床怎麽辦。】

“別說你寶貝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謝鈞聞嘲道。

黎釗是真醉了,以為自己把話都說了出來,頓了頓,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瞞著你了,我跟你說,我被人包養了。”

謝鈞聞:“?”

“我假裝破產的富二代,求他包養我,雖然住在我房子裏,但我告訴他那是我貸款買的房子,身上背著三千萬的負債,他竟然不嫌棄我。”

黎釗哭了起來,“他太好了,我要當他一輩子的情人。”

謝鈞聞是醉了不是傻了,揉了下眼,努力地睜開眼皮想看清黎釗的五官,越眨眼越迷糊,隨著黎釗大方承認的戀情,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那只手突然用力,他隨著力度往後退。

【別和外人走那麽近。】

謝鈞聞擡頭,看到個比他還高的男人,臉長什麽樣看不清。

搖了下頭,愈發頭痛。

前面的黎釗還在哭自己‘感人’的戀情,他隱約感受到抓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收緊,又是一陣拉扯,他後背抵著男人溫暖的胸膛。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醉了,想親。】

謝鈞聞好像在哪兒聽過這聲音,卻想不起來,以為是自己哪個朋友呢,就是不理解朋友後面那句話是對誰說的。

難道朋友的對象來了?

他暈乎乎地想。

本就醉得走不成路了,這麽一會兒的時間,酒的後勁兒又來了,腿腳不禁發軟,不受控制地往身後的人身上靠了一下。

意識到這樣靠著別人有些不妥,他說了聲抱歉,想要退開,不知何時多了條手臂圈住了他的腰,一只手按在腹部,使他不得不跟後面的人貼近。

他突然感到困,特別特別困,眼皮子沈重地下垂,神識愈發模糊。

【想親。】

【想親他。】

“我送你回去。”霍沈遇聲音冷淡,眼底深沈且冷靜,細看會發現壓制在深處的欲望。

謝鈞聞失去意識之前,只聽到了這些。

“鈞聞訂好酒店了,今晚不回殷家,別送錯地方了。”旁邊的黎釗聽到,以為是司機在說話,心想這司機怎麽那麽高。

霍沈遇攬著醉暈過去的謝鈞聞,看黎釗的眼神透著冷意,“哪家酒店?”

黎釗想了會兒,報出個名字。

霍沈遇帶著謝鈞聞離開。

沒人發現不對勁,畢竟在場的所有人都喝大了。

霍沈遇今晚沒有喝酒,直接帶謝鈞聞上了自己的車,上次過敏時看到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

他將謝鈞聞輕放在後座,後者閉眼睡得正熟,下意識翻身面對著後座,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黑色的短發柔軟蓬松,讓人不自覺地想要上手揉兩下。

再往下,是白凈的後頸,上面一顆小痣都沒有。

霍沈遇盯著白皙的後頸看了許久,慢慢俯下身,唇瓣觸碰到覬覦已久的頸子,眼神晦暗不明,幹燥的手掌握住謝鈞聞抱著臂膀的手,手指鉆入指縫,兩只手十指相扣。

車裏開了空調,氣氛卻在升溫。

過了一會兒,霍沈遇擡起頭,望著白皙頸子上那道顯眼的牙印,眼中多了幾分毫不掩飾的笑。

牙印不深,頂多三五分鐘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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