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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病房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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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病房碰見

靳禮收回了不讓藺鋅餐食的消息, 但他們倆之間陷入了冷戰。

謝鈞聞沒有管這件事,趁著閑下來,待在套房把堆積的工作處理了。

他坐在桌前, 筆記本電腦攝像頭打開,屏幕上顯示著國外分部的合作項目負責人。

他們開視頻交流了許久, 快要結束的時候,對方說:“聞, 我上次說的事你真沒興趣嗎?”

謝鈞聞淡聲回絕:“沒興趣。”

對方苦惱嘆氣,做出了退步, “我願意再讓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是最大的讓步了。”

原先談的是百分之二十五, 額外再讓出百分之五, 只差一點點, 謝鈞聞將成為最大的股東。

他故作為難, 沈思許久:“米勒先生,我的家族不允許我擅自在外創業, 若是讓我家人知……”

話音未落,金發碧眼的男人保證道:“不會有人透露你的存在。聞,我欣賞你的才華, 無論是我還是即將成立的SFH,都非常需要你的加入。”

米勒喋喋不休地說了很多,謝鈞聞露出動搖的神色,米勒見此, 更加堅持不懈規劃著未來的發展。

最終,謝鈞聞答應了入股。

米勒笑道:“聞, 我們會是最合拍的搭檔。”

視頻結束,謝鈞聞臉上哪還有半分為難和心動,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

商人嘛,不圓滑點怎麽賺錢。

三天後的下午,游輪漂泊在海面,隱隱約約看到了遠處的島嶼。

靳禮拜托謝鈞聞把藺鋅喊出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合同,放到玫瑰捧花中,上面還有個戒指盒。

謝鈞聞的視線停留在戒指盒上,問:“你要跟藺鋅求婚?”

靳禮否認:“是假求婚,先把他哄高興再說。”

謝鈞聞想起藺鋅那夜的話,猜不出真假,不知藺鋅是否能做到,但靳禮是真的不可能放手了。

對靳禮而言,就算未來的某天真跟慕梓臻結婚了,也不會舍得放開藺鋅。

他眉頭微皺,好意提醒:“小心玩火自焚。”

靳禮毫不在意:“你放心,我有把握。”

於是,甲板上又一次重覆著剛上游輪那天的場面。

同樣的位置,同樣圍觀的人。

靳禮單膝跪地,抱著玫瑰,拿出合同和戒指盒,指著遠處的島,“這些是我的誠意,原諒我好嗎?”

藺鋅望著遠處的島嶼,久久沒出聲。

其餘人聽到靳禮要送藺鋅一座島,驚得倒吸冷氣,紛紛感嘆藺鋅好手段。

謝鈞聞忽略耳邊的議論聲,擡眼尋找慕梓臻的身影,掃了一圈沒看到人,連帶著程堯燃都不見身影。

靳禮在藺鋅接過玫瑰後,打開戒指盒,拿出閃亮的鉆戒,道:“這些價值共5.21個億,所有錢全部從我的個人賬戶走,這就是我對你的態度。”

謝鈞聞嘴角微抿,還知道湊個521,看來真在慢慢開竅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藺鋅的答案,有些人默默祈禱藺鋅不要簽字,畢竟誰都不想看別人突然暴富。

談個戀愛賺五個億,這種戀愛誰不想談?

謝鈞聞又聽到身後竊竊的議論聲。

“靳哥還缺替身嗎,我可以去整容。”

“滾吧,就你這大身板,靳哥還嫌硌得慌呢。”

“你說謝哥喜歡什麽樣的,要不我按照謝哥的審美去整個容?”

“謝哥是工作性戀,不喜歡人!”

那個人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謝鈞聞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工作性戀。

只要不是無性戀就行,好歹有追求。

在眾人的低聲議論中,藺鋅接下戒指,原諒了靳禮。

靳禮猛地抱住他轉了一圈。

大家很有眼色的起哄,說什麽“親一個!”“靳哥威武!”“靳哥求疼愛!”“祝99!”

謝鈞聞默默離開,沒去尋找慕梓臻的身影。

靳禮原本想帶著藺鋅在島上住幾天,但藺鋅過幾天要回劇組拍戲,沒那麽多時間浪費在這座島上。

靳禮這會兒把人哄好了,不管藺鋅說什麽都依著。

游輪快要到岸的時候掉了頭,大家看著島嶼越來越遠,想上去玩的心思怎麽都收不回來。

有人給自己爸媽打電話,商量過幾天去島上旅游。

傍晚,游輪歸於平靜。

謝鈞聞見到了消失半天的慕梓臻,臉色陰沈可怕,每聽到程堯燃提起中午的事,慕梓臻的眼神好似要殺人。

這種狀態的慕梓臻,倒是讓謝鈞聞相信他能畫出那種壓抑沈郁的畫作。

程堯燃在旁邊幹著急,“你說梓臻是不是沒錢了,要不我給他打點錢?”

謝鈞聞:“……不至於。”

慕梓臻一幅畫能賣出天價,比程堯燃這個定期接收老爸打錢的富二代要有錢多了。

程堯燃愁得薅頭發:“難道梓臻的前男友死了?”

謝鈞聞:“……?”

等等,他好像聯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在此之前他完全忘了慕梓臻談過戀愛,一直忘不掉前男友,現在被程堯燃點醒了。

慕梓臻忘不掉的前男友,不會就是藺鋅吧?!

肯定是鬧了很大的不愉快才分手,慕梓臻忘不掉藺鋅,藺鋅卻對慕梓臻厭惡至極。

謝鈞聞越想越覺得可能,他看向對面沈默灌酒的慕梓臻,心底五味雜陳。

程堯燃:“唉,我去陪梓臻喝點兒,前男友死了可是好事啊,搞那麽傷心幹什麽。”

謝鈞聞拉住他:“你別添亂了,讓他一個人靜靜。”

程堯燃不情願地坐下,手臂還被抓著,心聲暴露無遺。

【總不能是因為靳禮和藺鋅覆合了。】

謝鈞聞單手端著酒杯,輕抿一口,還真是因為這個。

【難道梓臻愛上靳禮了?所以看到靳禮跟藺鋅覆合才會那麽痛苦,我現在去整成靳禮的樣子,梓臻會給我一個機會嗎?】

謝鈞聞猝不及防嗆到,掩著嘴咳了幾聲,嫌棄松開程堯燃的胳膊,恨不得剛才沒碰到他。

他身邊的人都什麽思想。

替身玩上癮了是吧!

慕梓臻沒讓自己醉倒過去,喝到淩晨一點多,勉勉強強地起身離開。

謝鈞聞等了那麽久,沒等到扶人的機會,還想趁機聽一下慕梓臻的心聲呢。

程堯燃是個好助攻,看到慕梓臻走路不穩,連忙跑過去扶著,“梓臻我扶你。”

謝鈞聞正要去扶另一邊,看到慕梓臻把程堯燃推開,語氣滿是嫌惡:“別碰我!”

說罷,七顛八倒地扶著墻往外走。

程堯燃僵在了原地。

謝鈞聞上前安慰,“他喝醉了,你別往心裏去。”

程堯燃轉過頭來。

他看到這位舔狗眼神發亮,亢奮道:“他推我!他居然推我!”

謝鈞聞的眼神一言難盡,舔狗變傻狗?

程堯燃高興地手舞足蹈:“梓臻第一次主動碰我!我們倆的手終於碰到一起了!”

謝鈞聞嘴角微扯,額角跳了兩下。

程堯燃:“梓臻還是第一次對我發那麽大的脾氣!他終於有點把我放心上了!”

謝鈞聞看了程舔狗許久,冷笑。

哪來的神經病,浪費他感情!

他冷臉往前走。

程堯燃扭捏跟著,笑得跟發/情差不多,說:“梓臻發脾氣也好帥,怎麽會有這麽有魅力的人呢。”

謝鈞聞加快腳步,想撇開這個舔狗。

舔狗本人沒看出他的嫌棄,屁顛跟著,帶著淫/蕩的笑容,“鈞聞,你覺得梓臻喜歡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

“其實我可以委屈一下為梓臻穿裙子,就是不知道梓臻喜不喜歡。”

“鈞聞,你說我到時候要不要邀請靳禮?”

“鈞聞,你走那麽快幹嘛,等等我!”

謝鈞聞進了電梯,不停按著手邊的鍵,這種狀態的程堯燃在他眼裏跟惡鬼差不多。

電梯門終於在某人追上來之前合上了。

“該死的電梯!太沒眼色了!沒看到鈞聞在等我嗎!”

謝鈞聞聽到外面暴躁的聲音,心裏舒暢極了。

次日中午,謝鈞聞在頂樓碰到了靳禮。

某人雖然穿得規規矩矩,但脖子上的鞭痕一點沒遮住,藺鋅害羞坐在他腿上,好幾次推開他要親上來的嘴巴。

有人在旁邊說著他們倆多麽相配的好話,聽得靳禮神情愉悅。

又有人問靳禮:“靳哥,你脖子上那傷是怎麽回事兒?”

靳禮表情僵住,說:“自己撓的。”

藺鋅的手指繞到他脖子上撓了兩下。

撓痕和鞭痕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有人看出端倪,可不敢當眾說出來。

謝鈞聞選擇回屋待著。

夜晚。

謝鈞聞路過靳禮的房間,正巧和開門的藺鋅碰面,後者溫柔笑道:“謝哥,你來找靳禮嗎?”

“路過而已。”謝鈞聞打量著藺鋅,看他面色潮/紅,脖子上有幾個印子,最重要的是手裏拿著個…鑲了金的小鞭子。

藺鋅發現他的目光,把鞭子藏到身後,解釋道:“這個是打狗用的,有點臟了,我要回房間換一個。”

藺鋅是專業的演員,表情語氣挑不出任何異樣。

謝鈞聞知道此狗非彼狗,沒拆穿,只道:“輕點打,會留痕。”

提醒完,他四肢僵硬,麻木朝自己房間走。

靳禮在外面那麽高傲自大,結果到了床上就是藺鋅的狗,整天裝什麽呢。

接下來的幾天裏,游輪上風平浪靜,慕梓臻自那晚後再沒有失態過,整個游輪上唯一煎熬的就是趙禹森了。

趙禹森這幾天跟做賊似的,白天不敢露面,晚上要避著謝鈞聞他們。

今晚是巧了,下樓覓食偷跑的太快,一頭撞在了謝鈞聞身上。

【氣死我了,老子多少年沒這麽憋屈過了,等我回去就把路尹皓搞到手,不僅是路尹皓,以後我專盯著奪星的人搞,把他們都搞成浪/貨,什麽謝家靳家,都不讓我趙禹森在A城混了,既然這樣就別怪我魚死網破!】

謝鈞聞只是下來找人,沒料到會被趙禹森撞到,還聽到了那麽惡心的把戲。

趙禹森一開始不知道撞的是誰,往後退了兩步,嘴裏沒一句抱歉,低著頭就想跑。

剛跑開幾步,身後響起一道冰冷的嗓音。

“讓你走了嗎?”

趙禹森聽見熟悉的聲音,心中發顫,哆嗦著轉過身來,擡起頭,討好笑道:“謝哥,剛才我沒看路,您沒事兒吧。”

謝鈞聞盯著趙禹森,眼底發涼,“趙禹森,你今後老實點還能在A城待下去,要是不死心自找麻煩……”

他停頓一秒,笑了下:“你信不信,只要你還在國內,我就能讓你永無出頭之日。”

趙禹森驚慌搖頭:“我會改的謝哥!我絕不會再動奪星的人!你要相信我!”

“那要看你怎麽做了,”謝鈞聞送他一句話:“你還待在A城一天,你那些惡心人的把戲就逃不過我的眼睛。”

謝鈞聞走後,趙禹森擡起虛軟的手臂,擦掉額頭冒出的汗珠子,臉色灰青,心中仍然不知悔改,滿腦子蹦跶著各種陰毒的想法。

謝鈞聞在日料區找到了程堯燃,拉開凳子坐下,道:“手頭有個低投資高收益的項目,幹不幹?”

程堯燃震驚之下差點噎到,拍著胸口,端起杯子往嘴裏灌水,緩地差不多了,不敢置信問:“真的?”

謝鈞聞雙手抱臂:“前提是不能不務正業,我需要個可信任的人幫我盯著點兒,你要是答應了,就沒那麽多機會整天跟在慕梓臻後面了。”

程堯燃面露糾結。

他是想找個包賺錢的事幹,但他沒有生意頭腦,要不然不會混成今天這樣,這個機會對他而言很珍貴。

可他又想每天都能見到慕梓臻,一邊是錢一邊是喜歡的人,這就把他給難住了。

謝鈞聞:“不幹我可找別人了。”

“幹!我幹!”程堯燃急忙答應,勢必要讓那些看不起他的親戚朋友大吃一驚。

“需要多少錢?我手頭就剩這些了。”程堯燃低聲問,伸手比了個數字。

“夠用。”謝鈞聞拿出手機。

程堯燃笑了:“那就好,什麽時候開始?”

“等我通知。”謝鈞聞起身往外走,等對面的人接通電話,說道:“事情幫你搞定了,回去後應該不會總纏著你了。”

電話另一邊的慕梓臻道謝:“你那部分投資我會幫你拿出來,就當是謝禮。”

“認識那麽多年了,這麽客氣幹什麽,你專心做你的事就行。”謝鈞聞下午被慕梓臻找到,對方托他幫忙困住程堯燃一段時間。

他不知道慕梓臻要做什麽,雖好奇卻沒問,就當是幫朋友了。

程堯燃確實太黏人了,不管慕梓臻去哪兒,程堯燃只要能找到機會跟著,就絕不會錯過。

次日早上。

謝鈞聞從跑步機上下來,跟朋友打了聲招呼,“走了。”

他回到套房,身上的汗消得差不多了,直奔浴室沖澡,出來後換了身幹爽的衣服。

手機上面多了條米勒先生的未接電話,他回撥過去。

對面飛速接聽:“聞,你再晚半小時,我就準備睡了。”

謝鈞聞飲下半瓶礦泉水,擰好蓋子放桌上,“找我什麽事?”

米勒:“我要提前跟你說明,這次入股的人中,除你之外還有一個華國人,他年輕有為,洞悉市場的變化,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

謝鈞聞:“然後呢?”

米勒:“SFH成立之前,我們需要找機會見個面,大家各自認識一下,你下周能來M國一趟嗎?”

“可以。”謝鈞聞對待工作不會懈怠。

米勒話帶到了,準備去睡覺,啰嗦兩句話才結束通話。

中午,游輪靠岸。

一眾公子哥下船,有些坐上自家來接的車回去,有些買了飛機票去機場等待航班起飛。

謝家的私人飛機早已等候在附近的機場,謝鈞聞和靳禮他們坐專車過去。

謝鈞聞正琢磨著成立SFH的事情,半路上接到了謝母的電話。

謝母知道他到S市了,讓他去醫院探望今早剛住院的外公。

他示意旁邊的程堯燃小點聲,問:“外公怎麽了?”

此話一出,車裏靜默無音。

謝母的聲音更為突出:“淩晨去廁所摔了一跤,我和你爸這會兒被事情絆住了過不去。”

謝鈞聞垂目,出聲應下:“行,我先送靳禮他們到機場。”

這次來接他們的專車正是他表哥安排的,昨晚安排好的,他外公淩晨進了醫院。

掛了電話,靳禮關心問:“外公嚴重嗎?”

慕梓臻他們都看著謝鈞聞。

“不嚴重,你們先回去吧,我留下來住兩天。”

謝鈞聞沒說讓他們跟著去探望外公的話,畢竟大家各有各的忙。

聽到他說不嚴重,靳禮他們暫且放心。

黑色商務車停在機場外,靳禮下車,單手拉著行李箱,另一只手摟著藺鋅的肩膀,二人相依著往裏面走。

慕梓臻盯著二人的身影,久久沒反應,直到程堯燃喊他一聲,他才拉著行李跟過去。

謝鈞聞作為看透一切的人,確信慕梓臻一直以來都在跟隨藺鋅的身影。

不論是滑雪還是去Y國,包括這次的游輪行,慕梓臻可能都是因為藺鋅才答應的。

謝鈞聞嘆聲氣,這不就是狗血三角戀嗎。

“謝先生,要去醫院嗎?”司機問道。

謝鈞聞頷首,靠著座椅,“去醫院。”

車開了半個小時抵達殷老爺子所在的醫院,謝鈞聞下車,打電話跟表哥問了房號。

他走到一半想起空手來的,又返回去,在醫院對面的花店買了捧花。

謝鈞聞找到那間病房,擡手敲了兩下。

開門的人是殷老爺子的專用司機。

“謝少。”

謝鈞聞抱著花進去,看到病房裏站著三個人,其中兩個他都認識。

在此處見到霍沈遇,他並沒有太驚訝。

霍小叔笑瞇瞇地跟他打招呼,“小謝。”

霍沈遇擡了下眼,頷首示意。

“霍叔,霍……”謝鈞聞那聲霍總差點脫口而出,臨到嘴邊換了稱呼,“沈遇哥。”

這稱呼太尷尬了,當著長輩的面又不能太客氣。

病床上的殷老爺子低聲介紹手邊的人,“這位是你佟三叔。”

佟家的人,跟殷家關系向來不錯。

謝鈞聞:“佟三叔。”

佟三叔笑了下,轉頭對殷老爺子道:“公司有些事等著我處理,要先走一步了。”

殷老爺子:“好,工作比較重要,路上慢點。”

佟三叔跟霍小叔打過招呼,隨後離開病房。

殷老爺子指著床邊的幾個椅子,“都坐下,別站著了。”

聽到這話,謝鈞聞才明白霍沈遇他們剛到,走到桌前把花放下。

霍小叔不是客氣的人,坐下後翹起二郎腿,不忘招呼站著的兩個年輕人,“沈遇,小謝,你們倆別站著了,快坐。”

謝鈞聞拉開椅子坐下。

霍沈遇坐在他身邊。

殷老爺子和霍小叔聊著兩家的家事,從老一輩聊到年輕小輩,再到家裏的小孩子。

謝鈞聞無聊聽著,時不時拿手機回幾條助理的消息,順便看了眼周淇匯報新電影的事。

由藺鋅和其他幾位演員共同出演的電影迎來了殺青大吉,因為是懸疑電影,後期制作不需要耗費太多金錢,只要剪去特別敏感的片段,過審沒那麽難。

周淇還說,藺鋅這幾天沒在劇組待著拍戲,疑似是生病了,前兩天上了熱搜條。

周淇之所以談到藺鋅,是因為他知道藺鋅是謝鈞聞朋友的人,既然這樣,不如好心提一句。

謝鈞聞知道藺鋅沒事,對此沒有回應,只回了條消息。

【你隨時看著路尹皓的狀態,要是有不對勁及時去看心理醫生。】

路尹皓在這個迎來大火的階段,遇到了趙禹森那樣的威脅,容易留下陰影。

不是覺得路尹皓心理脆弱,著實是趙禹森這種人太卑鄙了,什麽手段都可能用得上。

謝鈞聞早在幾天之前就安排人盯好趙家,趙禹森這次回到A城,若能老老實實的過日子當然最好,若不能,那就只能付出應有的代價。

霍沈遇坐在旁邊,始終沒吭聲,目光落在謝鈞聞身上,想到了藺鋅前幾天晚上打來的那個電話。

什麽特別好,對人很真誠,有正義感,各種好話不假思索地往外蹦。

藺鋅打得什麽算盤太明顯了。

霍沈遇看懂了,只是裝作不懂。

他盯著謝鈞聞白凈的側臉,腦中閃過了前陣子謝鈞聞喝醉酒的那一幕,臉紅得不像話,沒有絲毫戒備,眉宇間的淩厲在醉暈後消失,神情柔軟了許多。

給他一種只要命令,謝鈞聞就會乖乖做任何事的錯覺。

霍沈遇意識到自己想得有些多,眼皮微垂,盯著手裏黑屏的手機。

謝鈞聞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擡起頭沒有任何發現,聽到外公提到了他的名字,眼神望過去。

殷老爺子嘆道:“鈞聞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在感情上不開竅,整天跟個二楞子似的,恨不得跟工作過一輩子。”

霍小叔笑著:“沈遇跟他差不多,我嫂子不止一次說過要讓他去相親,這小子每次都裝聾聽不到,我嫂子再提,他就立馬買票回A城。”

老爺子仿佛想起什麽似的,“我們家這個,前陣子還想去插足別人的感情,過年的時候沒少挨說,就是不知道這孩子跟那個小明星還有沒有聯系。”

霍小叔眼底劃過一絲興致。

霍沈遇眸光微閃。

謝鈞聞:“?”

這是能往外說的嗎???

他心中咯噔,手指不自覺蜷起,趕在霍小叔開口之前,道:“外公,我沒插足別人的感情。”

殷老爺子瞪他:“你那點破事全家都知道了,我們都不嫌丟人,你倒知道丟人了!”

霍小叔眼神含笑,問:“瞧著鈞聞不是那樣的人,他插足誰的感情了?”

謝鈞聞站起來,道:“外公,時間不早了,霍叔和沈遇哥肯定有工作要忙,你就別拉著霍叔說話了。”

可惜殷老爺子鐵了心要說,滿臉嫌棄:“他朋友包了個小明星,叫什麽我給忘了,就記得鈞聞想插足他們的感情。”

謝鈞聞生無可戀的坐下,無奈辯解:“我沒有。”

如果時間能重來,他一定選擇晚點過來。

霍小叔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眼底倒無半分嘲諷。

霍沈遇若有所思,在霍小叔的笑聲漸漸變小的時候,問:“小明星?”

謝鈞聞轉過頭,對上霍沈遇探究的黑眸,想起霍沈遇聽到過靳禮的事,怕他誤會,解釋道:“我家裏人誤會了,我就是幫朋友忙。”

這種事被合作商誤會就尷尬了。

霍沈遇平靜收回視線,不知信了沒有。

殷老爺子是個嘴上不服輸的老頑童,冷哼道:“幫忙幫那麽大陣仗,大搖大擺的坐私人飛機去劇組,就為了跟那個小明星說句話。你說沒追他,誰信啊?”

那一瞬間,霍沈遇又想起了藺鋅曾拍給他的那張照片。

謝鈞聞看向自家外公:“我媽還跟您說了什麽?”

殷老爺子仰起頭,自豪道:“那可多著呢,你媽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你媽不知道的我還知道,別想瞞著我。”

殷老爺子話落,臉色驟然微變,對謝鈞聞招了下手,“鈞聞,快扶我去廁所。”

謝鈞聞暫時把這些雜事放一邊,走過去扶住老爺子。

殷老爺子的左腿打了石膏,行動起來不方便,單手拄著拐杖,另外一只胳膊被謝鈞聞攙扶住。

【唉,那小明星也真是的,鈞聞這孩子那麽好,怎麽就不選我們鈞聞呢。】

謝鈞聞一點都笑不出來。

怎麽說呢,他老媽不愧是外公的親女兒,連想法都是親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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