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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第 2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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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第 231 章

賀州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瞪了賀擎一眼,擺擺手,像是趕狗一樣, “滾, 趕緊滾。”

現在多看賀擎一眼,他就心累。

被趕出門的賀擎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 說得好好的, 賀州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真是奇怪。

而在房間內的賀州氣得心梗,這就是他養大的師弟?怎麽就不懂關心他一下?就不能問問他晉級後怎麽樣, 可否受傷,還有他道侶的事,他是怎麽想的之類的嗎?

這缺心眼的, 就跟他父親一樣, 沒心沒肺的, 真的讓人氣得牙癢癢。

“師伯是這麽說的?”聽到賀擎說的, 賀州的意見,杜子涵追問道:“師尊呢,師尊是怎麽想的呢?我的結契大典,是在這裏舉辦還是回中域再說?”

賀擎想了一下, “我覺得師兄說的有道理, 你大哥, 還有你小師尊都在中域,在宗門雖然幾個長老待你不薄, 但是他們終究取代不了你大哥的地位,這結契一事, 等回到中域了,師尊照樣給你辦得風風光光的。”

杜子涵倒不是在意什麽風風光光,他只知道,結契這種事,賀擎身為他的師尊,他必須在,否則,便缺了一份來自最親之人的祝福,這會讓他覺得有遺憾。

“我聽師尊的,只要師尊在就好了。”杜子涵怎麽想,他便怎麽說了。

賀擎笑了笑,突然將杜子涵抱在懷裏,像小時候那樣輕柔的撫摸著杜子涵的後腦勺,“一晃眼,你都長這麽大了。”

松開杜子涵後,賀擎雙手比劃了一下,“你剛破殼的時候還只有這麽小呢,渾身發紫,兩只小手握成拳頭,緊緊的,哭又哭不出來,嘴巴張著,舌頭都翹起來了,可就是沒哭聲,怪得緊,當時,你身上還有點濕漉漉的,頭發也不多,稀稀的,還有點濕,那叫一個難看啊,真的是,怎麽看都覺得醜的不行,嚇得我差點沒把另一半蛋殼給你重新蓋回去。”

沒想到當初那個醜到慘絕人寰的孩子,如今長的跟他一樣,都是那麽帥氣俊郎,還好,還好當初他沒因為孩子太醜而把孩子給扔了。

賀擎沒養過妖獸,更沒見過妖獸、靈獸幼崽破殼時的樣子,他本也是被賀州護著長大的,讓他一個劍修抱著一顆蛋四處奔波,他是做不到的,他怕自己粗心大意,馬虎到讓蛋蛋沒有破殼的機會。

為此,被傳出秘境,賀擎抱著蛋蛋就往萬劍仙宗趕,想著回去了,說不定賀州還能幫幫忙,結果到半路的時候,懷裏的蛋蛋啪嗒一聲,杜子涵要破殼了。

賀擎無法,只能尋了一處安全之地讓杜子涵破殼,待杜子涵破殼後,賀擎更是頭大,在杜子涵哇哇大哭,怎麽說怎麽哄都不停的時候,賀擎也想哭,但無論多累多心煩,賀擎從沒想過要把杜子涵丟了,更不曾想過把他交給其他人照顧。

對杜子涵,他親力親為,如今杜子涵長大了,賀擎在回想起來,一切好像都發生在昨天,恍然如夢似的,一眨眼的功夫,杜子涵居然也有道侶了。

這樣的認知,讓賀擎心中五味雜陳,一邊高興於杜子涵有了終生相伴一生的人,一方面,他也知道,雛鷹終有離巢的一天。

杜子涵有一天,終會離開。

意識到這,賀擎又感傷起來。

杜子涵卻沒意識到賀擎的傷感,這會正高高興興的去找季淩呢。

看著杜子涵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賀擎傷感的情緒一掃而空,忍不住低低的笑罵了一句,“沒良心的小家夥,有了道侶忘了師尊。”

另一邊,賀州忙得腳不沾地,旁的長老得知他要去往中域,他們沒有不舍,反而替賀州高興。

一個個都盡可能的幫賀州將宗門的事安排妥當。

賀擎之前送給他們的丹藥,可是讓幾位長老好一頓稀罕,一個個不是忙著上門讓季淩幫忙煉制丹藥就是去求符箓求法寶。

賀擎反而成了最閑的人。

他找到柳木林,“我要去中域了,日後你有什麽打算?”

柳木林這個半吊子,若是繼續擔任天機門的門主,賀擎擔心自己不在了,他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端了。

“什麽?你要去中域?”柳木林驚訝了,“不回來了嗎?”

賀擎:“不知道,去到中域,我便要專心修煉了,回不回東域,這事不好說,你知道的,就算我想回,我未必能回,你有什麽打算?”

與賀擎一塊長大的柳木林太了解賀擎,一聽他這話,立馬知道他的意思,“你想我跟你一塊去?”

“當然。”賀擎想,柳木林雖然本事不到家,勉勉強強,但也還是可以用的,要知道,修煉這等面相之術,不是修士想修煉就修煉的,要想修煉此術,得看你的命格是否合適。

整個東域,賀擎認識這類修士不多,上一任天機門門主修煉遇到瓶頸,掐指為自己算了一卦,也不知算了什麽,隨後便雲游四海去了。

柳木林可是眾多弟子中,能力最拿得出手的一人了,若不然,柳木林這樣的,怎麽還會有人請他幫忙算卦?賀擎又怎麽會花靈石讓他這個半吊子幫忙為杜子涵算卦?

柳木林,可謂是賀擎認識的此類人裏,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人了。

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上他的時候呢?

再者,中域比東域好太多了,他離開東域了,天劍仙宗的人指不定要如何挑難柳木林呢。

柳木林沈思半晌,“可是我離開了,天機門怎麽辦?”

“怎麽辦?當初你是怎麽被趕上架的,你再挑一只鴨子趕上來不就好了。”賀擎特別不客氣的道:“反正你們天機門也就這樣了,弟子的資質差不多,幾百年了,也沒見誰學了什麽皮毛,有的也不知道是煉岔了還是怎樣,整天神神叨叨的。”

“他們資質不如我,我都跟你說了,在這一方面,我的資質算是不錯的了,你還不信我。”

柳木林又苦惱道:“你說的,我也不是沒想過,可是,去到中域,我……你還有賀州這個師兄在,我過去了,豈不是孤家寡人一個?”

聞言,賀擎直接一巴掌呼過去,“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麽廢話?我死了不成?”

“你到時候回賀家,我不可能跟著去的。”柳木林知道的,賀擎是至交,可再好的朋友,他也覺不能像只寄生蟲一樣的扒上去。

“誰說我要回賀家了?”

“你不回賀家,那你去哪?”

“當然是跟我師兄一起啊!”賀擎說的理所當然,好像,跟賀州在一塊,是一件很正常的,沒什麽不對的事。

柳木林有片刻不解,“你傻了?還是你忘了,賀州兄是賀家人,他回中域不回賀家,難不成還想上天不成?”

賀擎:“當然是去太虛仙宗了,我父親在太虛仙宗,師兄的道侶又是太虛仙宗的宗主,我們去太虛仙宗怎麽了?”

“等等。”柳木林伸手制止賀擎繼續說下去,“賀州兄有道侶了?我怎麽不知道?他的道侶還是中域一仙宗的宗主?乖乖,難道當初賀州兄是與道侶鬧了矛盾,一氣之下才來到東域的?”

不得不說,柳木林其實也挺擅長腦補的。

“我看你這腦子,還當什麽門主,改行去寫說本子正合適,都想什麽呢。”賀擎無語了,將賀州渡劫時程瀾庭出手相助的事說了一遍。

“程宗主這麽仗義?”柳木林磨搓著下巴,“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註定的緣分?你們一個個都有道侶,什麽時候,我才遇上一個?”

“你在東域找不到合適的,去到中域了,說不定緣分就到了。”

賀擎又好奇道:“說來也是怪,你這麽想找道侶,怎麽不給自己算一卦?”

柳木林攤開手,無奈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這一行的,有幾樣人,我們是絕對不會算的,作惡多端者以及本人的命途,我們是絕對不會算的。”

若面相師窺探自己的命格,知曉自己未來之事,那他豈不是可以逆天改命了?

對天道來說,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事。

賀擎表示今天知道了,“那就說好了,你趕緊找個人接你的位,到時候跟我一塊去中域打天下去。”

柳木林答應了,他在東域,也就跟賀擎玩得來,賀擎不在,他無牽無掛的,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向了,如此,倒不如與賀擎往中域去。

峰頂上,季淩忙著煉制丹藥、繪制符箓、煉器,沒辦法,這段日子,上門請他幫忙煉丹煉器的人絡繹不絕。

杜子涵原本不同意季淩太過勞累,但是季淩卻答應了,因為,上門來的這些人,都是萬劍仙宗的人,與賀擎賀州多多少少都有關系。

加上,季淩晉級大乘期後,還沒有煉制過丹藥等,所以,他必須盡快的適應體內龐大的靈力。

季淩為此,又是大賺了一筆。

“師兄,我賺了好多靈石。”休息的時候,季淩美滋滋的將幾個空間戒指裏的靈石拿給杜子涵看,一副等著誇獎的小模樣。

“我們季淩可真棒。”杜子涵摸摸季淩的頭,又親親他的額頭,笑著誇了他一番,“不過你不要過度勞累了,你還懷著蛋蛋呢。”

“我知道的。”季淩自然知道輕重,靈石與蛋蛋比起來,自然是蛋蛋重要了。

賀擎進來的時候,聽到杜子涵的話,在修煉室內左右看了一圈,也不見什麽蛋蛋,疑惑的問道:“子涵,你剛才說什麽呢?什麽蛋蛋?你們還有獸蛋呢?快孵化了嗎?是什麽蛋啊?”

杜子涵從季淩身邊站起身,“師尊,我們沒有獸蛋,不,不應該這麽說,應該說,師尊,你要當師祖了。”

“師祖?”賀擎沒反應過來,“你與季淩打算收徒了?怎麽突然就想收徒了?可是見到好苗子了?”

對於杜子涵、季淩要收徒一事,賀擎不反對,但也不支持就是了。

修士,一身功法,總需要傳承下去的,為此,修士收徒,那是常事。

賀擎之所以不支持,是因為,杜子涵目前並不適合。

他的氣運哪怕有所改變,但真正屬於他的氣運卻尚未奪回來。

再一個就是,收徒,若師尊負責任,你得教導徒弟,一旦收徒,那便是有了因果,輕易斷不了。

杜子涵還小呢,哪怕修為比幾千歲的修士還要高,可架不住他年紀小這個事實啊。

而且,杜子涵身負家仇,收徒什麽的,太早了。

杜子涵這段時間在宗門也沒閑著,每天上門找他切磋的弟子不知凡幾。

真正體驗過杜子涵的劍法後,誰不誇他一聲?

這樣的杜子涵,飛升仙界,那是遲早的事。

太早收徒,反而讓他分了心。

“師尊,我沒有收徒,也沒有收徒的打算。”杜子涵笑著說道。

目前,他確實沒有收徒打算,畢竟,他自己需要修煉的功法都夠他忙的了,哪還有時間收什麽徒啊!

賀擎:“既然你們沒有收徒的打算,那你胡說什麽。”

杜子涵站到賀擎身邊,“師尊,我不收徒,您就不能當師祖了?”

“那當然。”賀擎想都不想,“不是你與季淩的徒弟,誰有資格喊我一聲師祖?就算他敢喊,我還不認呢。”

杜子涵狀似苦惱道:“那我的孩子怎麽辦?師尊不認嗎?”

“當然……嗯?”賀擎反應過來了,“不是,你說什麽?什麽你的孩子?”

一下子,賀擎就腦補過頭了,“你背著季淩跟別的女修有孩子了?”

這般驚呼出聲後,賀擎痛心疾首道:“你怎麽可以……為師就是這麽教你的?你就是這麽做人道侶的?我打死你我……”

賀擎又氣又怒,他親手教養出來的,可以成為他的驕傲的孩子,怎麽這麽花心?這一點都不像他。

明明他不是這樣的,明明他對道侶一心一意,也不花心,無論是思想還是旁的,賀擎都覺得自己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完美的存在了,可杜子涵怎麽就這樣花心混蛋了?

把杜子涵養成這樣,杜承見了他,還不得打死他?指責他不會養孩子?

賀擎一想到杜承那恐怖的武力值,不禁嚇出一身冷汗,生怕自己被打死了。

“師尊,你誤會了,我怎麽會背叛季淩呢?我有蛋了,是季淩給我懷的。”杜子涵躲開賀擎揮過來的巴掌,生怕被打,趕緊把季淩懷蛋的事說了出來。

“什麽?”賀擎又是一聲驚呼,看向季淩腹部的雙眼瞪得老大,眼球都快突出來了似的,聲音都在發顫,“季淩,你懷蛋了?子涵不是在騙我?”

季淩笑了笑,“是真的,師尊,我有蛋蛋了。”

聞言,賀擎轉身,一巴掌又拍在毫無防備的杜子涵後背,“你個混賬,季淩懷蛋了,你怎麽不說?這樣的喜事,你居然還滿著讓你師尊誤會,我打你這個不孝徒兒。”

杜子涵躲到季淩身邊,季淩懷了蛋,賀擎肯定不敢碰,果然,賀擎追到季淩身邊,動作都放慢了下來,怕誤打到季淩,只能瞪著杜子涵,“你給我出來。”

“師尊,你不要生氣,我也是見到您太高興了,以致於把蛋蛋的事忘了,若不然,這樣的事,我怎麽會瞞著師尊呢。”

杜子涵乖乖認錯,賀擎哪還打得下去,打在杜子涵身上,還不是疼在他心頭上。

之所以動手,還不是氣杜子涵不懂事。

“哎呀,這可……”賀擎在原地轉了幾圈,“這孩子的事你們暫且先不要往外傳知道嗎?”

嫉妒杜子涵與季淩的人不少,要是讓他們知道季淩懷了蛋,豈不是告訴眾人,我現在有軟肋了,你們趕緊來殺我吧這種話嗎?

“知道的,師尊,你放心。”杜子涵不傻,賀擎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賀擎一個高興,坐在季淩身邊,關切問道:“季淩,蛋蛋幾個月大了?”

“大概有四個月了。”季淩不知道懷蛋蛋的具體時間,只能從發現蛋蛋的那天算起。

賀擎又問,“蛋蛋需要的靈氣多嗎?要是你金丹內的靈力不夠,你跟師尊說,師尊有的是靈石。”

話是這麽說,但想到要是真的需要靈石,季淩可能也不好意思開口,賀擎直接從空間戒指裏拿了幾百萬上品靈石出來,“來,這是師尊給蛋蛋的,你拿著花。”

“師尊真好。”季淩尚未推脫呢,杜子涵便笑著把靈石收了。

對他來說,師尊給的,他從來就沒有那種不好意思拿的感覺。

賀擎給他的還少嗎?

他已經拿習慣了都。

賀擎瞥了一眼杜子涵,“你個臭小子,我的靈石可是給徒孫用的,你拿多少你記著,我可不是給你花的。”

杜子涵:“……”他這是已經失寵了嗎?明明他還是賀擎的愛徒呢。

以前賀擎的靈石都是給他花的。

“師尊好偏心,現在有了蛋蛋,師尊就不寵我了,也不給我靈石花了。”杜子涵說的很委屈,實則心裏高興得很呢。

賀擎:“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偏心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要是不偏心,杜子涵能在萬劍仙宗有個小公主稱號?

季淩看著杜子涵,在師尊身邊的杜子涵,真的像個孩子,連幾百萬的靈石都要跟蛋蛋吃醋,如果杜子涵開口,他身上的靈石,都給杜子涵。

賀擎才不上當,“少跟我裝,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我才不上當。”

杜子涵還是笑,“師尊現在一出手就是幾百萬,真大氣。”

有靈石的人,說話就是大氣,“那當然。”

賀擎就沒有那種拿老子的靈石會覺得羞恥的意識,如果他有這種想法,也不會拿賀州那麽多寶物了。

賀州做事效率非常快,這不,兩個月過去,萬劍仙宗的事,他便安排好了。

而新上任的宗主,便是方老祖那個一直在外歷練,顯少回宗的愛子。

這不,賀州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他最適合宗主之位了,這才派人四處尋找,把人找了回來。

萬劍仙宗有了新任宗主,賀州也能放心回中域了。

啟程回中域之前,程瀾庭不知出何原因,與小金溝通一番後,從劍塔內出來了。

自賀州渡劫成功後,程瀾庭便沒在賀州跟前出現過,他突然找上門時,賀州都楞了,直到程瀾庭開口問他回不回中域,賀州才反應過來,是了,自己渡劫成功的同時,還有了一位道侶了。

真是雙喜臨門啊!

可他卻有點笑不出來。

程瀾庭這個道侶對賀州來說,與陌生人沒有差別。

但渡劫之前,與程瀾庭的對話,賀州記得,所以,他壓下那股對陌生人的疏遠感,“回的,怎麽了?”

賀州想,這段時間都沒見過程瀾庭,也不知道他去哪了,這會突然來找自己,總不可能只為了問自己回不回去吧?

賀州不知道,他還真想對了。

怕道侶不回去,日後得與道侶一個東一個中的程瀾庭可不得來問問,都已經是契約了道侶契約的兩人,分居兩域的,像什麽樣子嘛!

不來問一下,他哪能放心啊!

“沒什麽。”不想讓賀州知道自己想法的程瀾庭略略尷尬的別開眼,不看賀州的眼,“那宗門的事,你都安排妥當了嗎?”

“嗯。”程瀾庭在關心自己,賀州放下手上的雜事,拍拍對面的空位招呼程瀾庭坐,“待會你還要去哪嗎?要不要坐會?”

“要。”程瀾庭不客氣的做到賀州對面,“我對東域不熟,沒有要去的地方。”

“那最近你都在哪?”賀州問出心中的疑惑,“最近……我也挺忙了,都忘了你了,抱歉。”

賀州想說,既然你沒去哪,最近怎麽沒見你人?可這麽說,又好像自己很想見程瀾庭,時刻關註他一樣。

“沒去哪,只不過都在修煉,這種事,有什麽好道歉的。”程瀾庭脾氣非常好,臉上時刻帶著讓人感到如沐春風般的微笑,這種人,看起來就非常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但真正了解程瀾庭的人都知道,程瀾庭其實就是一個內裏黑的笑面虎,手段厲害著呢,若不然,他怎麽能把一個仙宗管理得井然有序?

賀州吸了一口氣,終於明白,自己與程瀾庭的差距在哪了,人家身處中域還那麽努力,也難怪自己在對方面前會產生差距感了。

見賀州不說話了,兩人就相對坐著,彼此之間好像有著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名為尷尬的東西,讓雙方深感不自然。

一會後,先憋不住的賀州問,“太虛仙宗離賀家遠嗎?如果我回中域,你是想讓我回賀家呢,還是與你一起待在太虛仙宗?”

他們兩人都是男修士,雖說嫁娶什麽的不像女修士那般,一旦有了道侶便要離家去到道侶身邊,可兩人總歸是道侶,賀州想,有了道侶,那就得負責,哪有把道侶扔在宗門自己在家分開幾十萬裏的?

他想是這麽想,不過,他還是想征求一下程瀾庭的意見。

若是程瀾庭不想與自己這個陌生的道侶朝夕相處,他便回賀家去,省得屁顛屁顛跟著人屁股去太虛仙宗,平白惹人煩。

對於賀州的問題,程瀾庭不急不緩,一個一個都回答了,“太虛仙宗離賀家挺遠的。”

至於有多遠,程瀾庭沒說,私心裏,他是不想賀州回賀家住的,本就陌生不熟的道侶再分開,他一個有道侶的人跟沒道侶的人有什麽差別?

“如果……我想我們在一起。”程瀾庭就是會說話,他知道,賀州不是女修,與自己結為道路,並不代表賀州就是相當於嫁人的那一方,所以,他沒說讓賀州跟自己回太虛仙宗生活的話,生怕惹賀州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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