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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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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 149 章

杜子涵也不太喜歡這枚蛋的氣息, 不由的往季淩身邊靠去,而季淩此時已經楞住了。

赤玉突然給季淩傳音道:“主人,你現在在哪呢?為何我會感受到來自火鳳凰的氣息?”

季淩:“火鳳凰?”

“是啊!”赤玉有收藏寶物的習慣, 對火鳳凰這類神獸也是喜歡的,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驚蟄龍的蛋給撿回空間裏,“主人, 我不會感應錯的, 這確實是火鳳凰的氣息, 主人把它契約了吧,它可是神獸啊, 錯過了就沒了。”

對於赤玉來說,但凡好東西,它都不想錯過, 錯過了, 那就要成為別人的東西了。

季淩:“可是我並不是很想契約它。”

赤玉傻了, 聲音撥高幾個調, “為什麽?它可是神獸!主人,你能別傻了嗎?它可是神獸,可遇不可求的神獸啊,遇上了你居然還不想契約?”

這話要是讓其他修士聽去了, 不知會作何感想。

“可它還是一顆蛋啊!我等它孵化要等多久?”季淩想, 他已經有小六、小藤, 外加赤玉、小火,再來一個小的, 豈不是得吵死了。

不過這顆神獸蛋,得來全不費工夫, 季淩暗暗高興,他們在場幾人,身具火靈根,能契約這枚蛋的無非就是他與藍玉錦,以及付傑。

穆少棠與他三個師弟都未有契約獸,如今正好。

付傑是單火靈根,契約這枚蛋最合適不過。

季淩秉持著寶物不落我手,寧可讓給熟人,也不能進敵人口袋的原則,立即道:“這枚蛋……看蛋殼上的紋路,很像我在書上看到的火鳳凰蛋。”

火鳳凰???

顏一伽幾人一聽,原本只是好奇的心思立馬激動起來,要是這真的是火鳳凰,於他們而言,便是一個大機緣了。

他們師兄弟幾人一直未契約任何靈獸,自身實力過硬不需要幫手是其一,其二便是一直未遇上適合的靈獸。

劍修武力強,相對的,也比較窮,請馭獸師出手,他們是不用想的,畢竟請不起,為此,寶貴的契約名額,那必然是要留給最合心意的靈獸了。

杜子涵仔細的看了看這枚蛋,果然,跟他之前在空間裏的神獸榜一書上看到的描述是一樣的,加上這股氣息,他信,“嗯,確實是鳳凰一族的蛋,怪不得我不太喜歡。”

上古時期,龍鳳兩族不和,兩族之間鬥得厲害,導致子孫後代自骨子裏就對對方不喜,一見面恨不得先幹上一架再說,非得把對方的鳳毛薅幹凈(把龍筋扒了)才好。

穆少棠聞言,終於明白自己為何如此了,頗為幸災樂禍道:“怪不得我這麽討厭,感情這是那幫飛天雞的蛋啊!它們一族子嗣也不怎樣,怎麽還讓蛋流落到秘境裏去了?定然是平時打雞血太彪悍了,被人報覆了吧,呵呵……”

季淩、藍玉錦幾人:“……”貌似身為龍族的穆家兄弟兩也沒好到哪去,穆少棠怎麽有臉嘲諷其他族的?

藍玉錦看向付傑與季淩,“我們幾人當中,我與季淩,四師弟最適合契約它,我與少棠是道侶,這枚蛋不適合我。”

付傑不讚同了,“二師兄,你說什麽呢,有大師兄在,你怎麽不適合契約它了?我覺得你反而更需要,子涵、季淩他們還小,大師兄他們的身份不一般,需要護著的,你應該知道大師兄那些年……”多只神獸,意味著多個幫手,神獸,最適合藍玉錦契約了。

藍玉錦還是搖頭,“若是我契約了它,我便要對它負責的,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將它放在識海中,你也看到了,少棠,子涵他們不喜歡。”

季淩趁機開口,“是啊!藍大哥說的有道理,到時候這小家夥破殼出來也需要好好培養,放識海或者養獸袋終究不行,我自然也一樣,師兄也不喜歡,我又是雜靈根,它跟著我也是浪費它高貴的血脈了。”

“胡說,它能跟著你,是它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是它的運氣,不過是鳳族一脈罷了,又非身正的鳳凰。”杜子涵不願季淩如此詆毀他自己。

最後,付傑被勸的不得不契約了這枚蛋。

玄冰虎不舍的看著蛋被付傑收回識海中。

紅蛋一消失,炙熱的氣息隨之消散,如此一來,倒也不必擔心會再起爭端。

床上的季軒幽幽醒來,乍然看到自己的房間出現幾個陌生人還嚇了一跳,剛想厲聲質問,待看到顏一伽熟悉的面容後才松了一口氣。

得知顏一伽幾人的來意,季軒尷尬一笑,“怪我,好好的相聚被我搞砸了。”

“這怎麽能怪你呢,不過你日後行事可得小心,這次因緣巧合,我們正好路過,不然如何能幫得了你。”

想到自己的事,季軒也是大松一口氣,眼睛瞥一眼站在一旁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的玄冰虎,“此事還真多虧你們了,不然我也醒不了。”

季家的能力,他是知道的。

關於自己契約火鳳凰蛋的事,付傑還是跟季軒說了,那是玄冰虎撿到的蛋,玄冰虎又認季軒為主,自然的,火鳳蛋怎麽說也算是季軒的了,拿了人家的蛋,怎麽都該說一聲。

“要是你想……我也可以解除契約,雖然這麽說有些馬後炮,不過我確實很喜歡這枚蛋,我也可以跟你買,我的話絕無半分虛情假意。”

季軒與火鳳屬性不同,不代表季家沒人是火靈根,甚至他將火鳳蛋拿去拍賣都能拍個好價錢。

聞言,季軒搖搖頭,開口,“付道友萬不可這般說,你們救我一命本就是天恩,這些時日,只怕季家為我尋了不少人,你們能救我一命,還……玄冰虎也因為付道友的化形丹得以順利化形,火鳳蛋,合該是它對你們的報答,玄冰虎,你說呢?”

季軒扭頭去看玄冰虎,後者立馬點頭,“對……它太熱……不舒服……給你。”

季軒又道:“火鳳蛋屬性與我不合,就算是神獸於我而言也沒有玄冰虎來的契合,你們不拿走它,與季家而言未必是件好事,他們守不住的,我此番回季家,無非也是萊蕪城附近的秘境開啟,過幾日,我便要回宗門去了,萊蕪城其他家族都不是那麽好相與的人,火鳳蛋一事,我們幾人知道就行了。”

季家其他人還好說,季母與季楚可不是那麽大度的人,但凡他每次歸家,帶回來的修煉資源,季母與季楚都得先挑大頭,剩下的才輪到堂哥弟弟們分。

要是她們知道他把神獸火鳳蛋當報答禮送了人,只怕得鬧。

在季軒看來,季家有火鳳蛋,守不住不說,只怕還會招來禍端。

付傑聞言,終於問心無愧了。

季軒恢覆了兩天,在顏一伽幾人的護法下,再次將玄冰虎契約了。

這兩天,季母、季楚兩人總有各種理由來找顏一伽,季楚單獨找顏一伽幾次,都被藍玉錦擋下,可他總有疏忽被季楚得逞的時候。

被半路攔截的顏一伽不可置信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季楚,指著自個道:“你要我帶你走?還要跟我結成道侶?”這女的,怕不是在搞笑吧?

季楚害羞的紅了臉,羞澀的不敢直視顏一伽的目光,低著頭,嬌羞不已,輕輕的應了一聲,“嗯,顏前輩,你可不可以帶我走呀?我一直想出去歷練,可父親與二哥總不放心我出去,他們太疼我,太擔心我出事了,我想著,顏前輩修為這麽高,肯定能保護我的,有你帶著我,父親二哥肯定會放心的。”

顏一伽:“沒錯,我修為是不錯,可以保護你,但是,憑什麽呢?”

他與季楚有什麽交情?說認識,其實也就是見過幾次面,沒說過話的陌生人,就這關系,他憑什麽帶她一起?又憑什麽要保護她呢?

他顏一伽可沒有出門喜歡帶累贅帶包袱的喜好。

季楚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道:“顏前輩不是與我二哥交好嗎?既然如此,於情於理,我也可以喊你一聲顏哥,你替二哥照顧我,不是應該,理所應當的事嗎?我修為不夠,未曾出過遠門,你都來我們季家了,帶我一同離開不行嗎?我二哥之前可是幫過你的忙的。”

好個理所應當。

放你娘的狗屁!!

要按季楚這麽說,以後他可不敢隨便交朋友了。

試問,交一個朋友,你就得替他保護他的妹妹,這算什麽回事?

倒不是他不願意替朋友幫忙照顧弟弟妹妹什麽的,而是,這種事,不是應該出於自願,而非對方找上門,並且拿出一副理所應當的口吻說出來,要求他做的嗎。

這已經變味了。

顏一伽聽著不舒服,“是你二哥這麽對你說的?”若真如此,這個朋友,交到頭了。

看來幾年不見,季軒變了,連一些道理都不懂了。

“當然,他最疼我了。”季楚說的信誓旦旦,在她看來,哪怕沒問過季軒的意見,季軒肯定也是同意她隨顏一伽離開的。

畢竟妹妹嫁的好,身為她的二哥,日後也能沾到好處不是。

不得不說,有其母必有其女。

“我不會帶你一起離開的,還有,”顏一伽冷冷的道:“你配不上我,哪怕再怎麽相處,我也看不上你。”

暗中偷聽的付傑等人默默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說得好”的讚許。

“她這是夾恩圖報?”穆少棠看向付傑,“還好一伽沒同意,還算有眼光,早看清了她的為人,付傑,日後你找道侶可得像你三師兄一樣擦亮眼睛,千萬不要找這樣的。”

付傑撇撇嘴,暗暗想著,三師兄才不是看清季楚的為人,而是季楚長不到他的心坎裏,誰不知道,太虛仙宗的顏長老眼光最高,最是愛美。

說走季楚,顏一伽不急著回房,氣勢洶洶就去找季軒,直接開門見山道明來意,“季軒,我們相交這麽多年了,你該知道,我不喜心思不正之人,更沒有義務幫你照顧你的妹妹,若是因為我們的關系我便得帶你妹走,那麽,你這樣的朋友,很抱歉,我交不起,以前你幫過我,不遠萬裏給我送靈草,這份情,我記著,否則,這一次,我們也不會辛苦的幫你,如此算來,也算兩清了。”

想拿恩情要挾他?

也不看看他願不願意。

季軒被顏一伽說的一楞一楞的,好不容易等人說完,才問道:“你說什麽呢?我會是那樣的人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仔細說說,我怎麽讓你照顧我妹妹了?”

季楚那樣的,跟在顏一伽身邊,那不是拖後腿的存在嗎?

他是有多坑朋友才會厚顏無恥做出這種事來。

這下,輪到顏一伽懵了,“你不知道?”

季軒:“我知道什麽?我不是不知道季楚是什麽人,就她,我如何會讓她跟你走?她跟你說什麽了?”

“她說……”顏一伽將季楚找上他,試圖賴上他的話,一字不漏全說了,“季軒,不是我說你,你妹妹也太那什麽了吧!我不是看不上她修為低,你知道的,我就不是那樣的人,我也是從練氣、築基一步步走上來的,所以,不存在看不起金丹修士的心理,但是,她拿你當年送靈草的事,拿你我交情的事讓我做事,說實話,我不樂意,聽了也煩心,我在季家的這段時間,她幾次來找過我,季淩、二師兄攔了她幾次,她打的什麽意圖,我心知肚明,這樣的人,我是看不上的。”

季軒聽了,臉上一陣陣的發熱,就臊得慌,“我從沒答應過她這些事,一伽,你我認識這麽多年了,我的為人你清楚的,這事,你不用放心上,我會找她聊聊。”

至於季軒找季楚說了什麽,顏一伽不得而知,也不感興趣,只要季楚不扒上他就成。

他可不想幫朋友一次忙,還得帶個累贅回去。

季楚得知季軒不願幫自己,哭哭滴滴鬧了好久,季母試圖勸說季軒幫忙,奈何季軒就是油鹽不進,直言季楚配不上顏一伽,想與顏一伽日久生情結為道侶,那就是癡心妄想。

季楚敢不要臉的找上顏一伽說那些話,害他差點失去這個朋友,那麽,在季楚面前,他說話還用顧及她的顏面,說的委婉一點嗎?

只怕說的太委婉,季楚還不一定聽得出話裏的意思。

季軒的油鹽不進,可把季母氣壞了,罵他胳膊肘往外拐,問他季楚哪裏差了?

二百多歲的金丹期,萊蕪城能有幾人?

季軒一陣沈默,深知與季母是說不明白了,季母的眼界只局限於萊蕪城,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像季楚這樣的女修,給顏一伽這樣的仙宗長老當婢女估計都不夠格。

季軒不幫自己,無奈,季楚便想從季豪身上下手,試圖讓季豪去找顏一伽談一談。

季楚的小動作,季軒不是看不到,對這個妹妹,他算是死心了。

這次回宗門,季軒打算把季家與他同輩的兄弟全部帶去宗門參加入門考核。

如今他發現季楚這般會算計,心裏明白,若是季楚去到宗門不改,遲早要連累其他幾個兄弟。

季軒去尋到季豪,將自己的打算一一道來,季豪聽了,打算再勸,“軒兒,你知道,你妹妹只是被你母親寵壞了,她的心思不壞,她還小,會改的,你不帶她去,她豈不是要恨你?”

“而且我們季家雖然不是什麽頂級家族,但你與顏一伽交好,他興許會看在你的面上善待你妹妹呢,楚楚也不差的,說起來,是為父沒教好她,你是她大哥,長兄如父,日後她也只能靠你了。”

季軒明白季豪對季楚的疼愛,繞是如此,他還是不松口,“父親,您就是如此才讓母親與楚楚一步一步的被寵得無法無天,她居然肖想我朋友,他們什麽身份?她又是什麽身份?並非我看不起自己的妹妹貶低她,事實就是如此。”

“我的宗門不說如何好,在中域那也是屬於一等宗門之列,她那副模樣,到了宗門要是喜歡上了誰,兩情相悅還好說,就怕她犯糊塗。我回宗門不是閉關就是外出歷練尋找修煉資源,如何顧及得了她?”

“大哥與小寒小鴻他們資質尚可,也努力,加上我在宗門的身份地位,去到宗門,他們可以當個內門弟子,到時候勤加修煉也不會給他們師尊丟臉,楚楚……她我自不必多說,兩百多歲已經不小了,外頭這般年紀的女修哪個不是一心修煉,偏她還自詡不凡。”

“我朋友的身份,您不用問,我只能告訴你,就是我的宗主,他都可以與之同起同坐,就這,您自己想想,他這樣的人,願意把一個資質一般的女修帶在身邊?換是我,我都不想帶,更別提要與她結為道侶了。”

顏一伽那樣的人,有他這種朋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無關緊要,如今因為季楚,只怕顏一伽與他斷交會更省心。

季軒說得季豪都毫無顏面,替女兒尷尬,也為自己開口說的話而感到羞愧,幾次欲開口,終究沈默了。

季軒對季楚的感情不深,如今知道季楚的為人,自然不會帶她一道回宗。

出發回宗門那天,季軒帶上季家幾人,同時也帶上了邱家幾位表弟跟著穆少棠他們一塊離開萊蕪城。

留下滿是不可思議的季母與罵罵咧咧的季楚。

飛舟上的一群人壓根不知道,就是因為他們對季楚的看清從而留下她,導致季楚怨恨於心,自認自己被拋棄,日後他們展開瘋狂的報覆。

飛出萊蕪城,兩幫人馬就分道揚鑣,季軒與顏一伽長談半宿,第二天帶著季、邱兩家子弟離去。

穆少棠見狀,揮手頃刻布下陣法,冷面轉身,“道友跟了我們一路,現在是不是該出來聊聊了?”

早在離開萊蕪城時,穆少棠與藍玉錦幾人便發現身後跟著一條尾巴,要不是在季、邱兩家人面前不方便動手,這尾巴也留不到現在。

既然已經被發現,王明揚一行人自然沒必要繼續藏著不現身。

王家老祖也跟著來了,有靠山,王燕膽子大了不少,越過王明揚直接喊話,“你們幾人,還不趕緊把玄冰虎交出來。”

顏一伽端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右手執扇扇了扇,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的問,“這位姑娘,你怕不是對我們有什麽誤會?萊蕪城的人,誰不知道玄冰虎是季軒二公子的契約獸,你不去問他,倒是跑來問我們要,這是不是不合理啊?”

王裕幾個小輩仗著有老祖在,囂張得很, “叫你們拿就趕緊的拿,啰啰嗦嗦個什麽勁,我姐說你們拿了就是你們拿了,誰不知道是你們抓到玄冰虎的,難不成你們會那麽好心把它還回季家?”他可不信。

王家老祖看著幾人深思,那天他分明感覺到對方有兩人修為在他之上,現在卻一個個都是化神、練氣期了?

不對勁!

顏一伽、付傑幾百年不曾受過這等鳥氣了,別看他們窮,要真問家裏拿靈石,他們也是妥妥的可以拿靈石砸死人的修二代。

對方幾個修二代,不過有一個大乘老祖就如此囂張,跟他們比,誰還不是個修二代了?

“狂妄自大,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中域可沒多少人。”

王裕當場吐了口口水:“呸!吹牛皮誰不會!趕緊的,少他娘的說廢話,把玄冰虎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穆少棠望向王家老祖與王明揚的方向,“他們的話就是你們長輩的意思嗎?”

王明揚:“本尊不想跟晚輩動手,識相的還是自己拿出來吧,玄冰虎不是你們能拿得走的,否則,今日想離開怕是不能了。”

修真界,雖有金丹真人元嬰尊者之稱,王明揚自稱尊者,但他的修為卻不是元嬰,而是元合前期。

穆少棠等人低調慣了,少有這般自稱的時候,乍然聽其他人在他們面前自稱‘本尊’,感覺還怪新鮮的。

藍玉錦嗤笑一聲,“好大的口氣,區區元合前期,膽敢在我們面前自稱本尊?今天我與師弟便教你如何低調做人。”

藍玉錦話落,顏一伽一改方才的笑臉,手中折扇一晃變成一把長劍即刻朝王明揚幾人攻擊過去。

付傑也不落後,直接對上了不言語的王家老祖。

王海見對方幾人人手一把劍,渾身氣勢瞬間一漲,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迅速激幾個陣盤,對方強大的威壓差點沒把他們幾個小輩給弄死。

劍修好鬥,顏一伽在宗門裏尚且還有幾個師兄弟可以切磋,在外有幾個敢打他主意?

現在碰上一個大乘期的,正好可以練練手。

顏一伽打得正得勁,王老祖自知不是劍修的對手,加上敵方還有四人沒動手,他們王家……

這麽想,王老祖分神布下一道六級殺陣,王家其他人見狀,一不做二不休對季淩他們也開始布下殺陣,殺人就要殺幹凈,斬草最好要除根,絕不能放虎歸山。

季淩見狀,雙眼一瞇,果然,看熱鬧是不行的。

對方的陣法個個都是殺陣,其人心果真狠毒。

既然對方下殺手,穆少棠他們還忍什麽?

區區幾個四級陣法,穆少棠提劍直接殺過去,王燕陣沒布下,一道劍氣已然將她的肉身一分為二。

季淩一揮手,幾道攻擊符箓朝著王家家仆直接扔過去。

杜子涵以一對二,一人對上王海與王裕,兩人修為也是金丹期,正好給他練練手。

有穆少棠幫忙,一個神域將方圓半裏封鎖,王老祖想逃都逃不出去。

王明揚眼睜睜看著女兒與兒子相繼被斬殺,一雙眼憤恨的看向杜子涵,怒吼出聲,“狂妄小兒,居然敢殺我兒女,我滅你全族。”

付傑幾劍攻擊過去,幾道火蛟龍將王明揚包圍,“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囂張,你要滅誰全族呢?今天我們就先滅你全族。”

並非付傑幾人太惡毒,修真界就是這樣,別人來殺你,你不還手,被殺的就是你,心懷善意也要看對方值不值得。

王家人,搶人東西都能如此光明正大,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其人品可見一斑。

王家老祖看帶來的人只剩幾個,當下顧不上什麽長輩的尊嚴,起了求和的心思:“幾位道友,可否請幾位道友手下留情。”

穆少棠才不留情,沈聲道:“當初進城你們不是已經知道我們的修為了?假如我們修為不如你,若我們開口求饒,你會放過我們一命嗎?從你跟蹤我們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們活著離開,方才你一言不發,實則在觀察我們幾人,見我們似乎不是大乘期,你便放任自家小輩對我們出言不遜,現在讓我們手下留情?你也配?誰給你的臉?”

王老祖活了幾千歲,被幾個幾百歲的小年輕如此不給面子,面上也掛不住,忍住滿腔怒火,面上不改一貫的傲氣,皮笑肉不笑的,“這位道友,我乃陣法城陣法世家王家的旁系,幾位道友就此收手,便當我王家欠各位一個人情,陣法城王家,幾位道友想必都有所耳聞吧。”

陣法城王家可是頂級家族,家族中的子弟個個皆是陣法天才,王家在陣法城,誰不給他們三分薄面?

身為王家的旁系,王老祖以此為豪,說出來都感覺自己高人一等,好似那一個個受人敬仰的王家子弟就是他一樣。

穆少棠聞言還真停下想了想,腦袋轉了半圈還是沒想起來王家老祖說的王家是哪家?

“師弟們,他說的王家你們知道嗎?”

藍玉錦搖頭,付傑跟著搖頭,他去過陣法城幾次,但沒聽說過什麽王家。

看對方的口氣,似乎這王家來頭不小。

顏一伽不屑的切一聲,“不就是王家嗎?我們不給他面子又如何,區區一個王家,大師兄,我們不用將它放眼裏,就一個頂級世家罷了,也就一般般,兩百年前或許它在陣法城還有一定的實力,現在……也就那樣,不足為懼。”至少與顏家這樣的超級世家比起來,王家確實不足為懼。

既然顏一伽這麽說,穆少棠還擔心個毛,提劍又殺過去。

王老祖壓根沒想到,他都提到王家了,這幾人還繼續動手,再聽顏一伽的話,王老祖心裏也慌了。

不懼王家勢力的,這些人要麽就是大宗門弟子,要麽其背後家族勢力比王家強太多。

心不由得一沈,王老祖明白,今日他們踢到硬板子了,無論他們是哪一個,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既然如此,王老祖也只能全力以赴。

一個陣修,怎麽可能沒幾套陣法護身,王老祖一狠心,將保命的法寶、法器、符箓等全部砸向穆少棠。

趁對方躲避應付的功夫,王老祖已經激發了數枚陣旗。

純劍修厲害是厲害,可跟陣法師打起來,光破陣就能耗累死人。

穆少棠收起神域,付傑已經收拾了王明揚,提劍跟顏一伽想趕過去幫忙,一看對方激活的陣旗,當下極速後退半裏。

“七級陣法?”

“還是殺陣。”

“怎麽辦?大師兄還在陣內。”

“可惡,這七級陣法恐怕是王家的保命陣法了,這老不死的果真貪生怕死,這樣的陣法不用在王家子弟身上,居然留在身上當保命的殺手鐧。”顏一伽鄙視道。

付傑:“這陣法是不是從陣法城王家那拿來的?他方才說了,他是王家旁系?那他們為何不在陣法城?跑到我們這邊落戶幹嘛?”

顏一伽想起來了,“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聽聞陣法城王家幾百年前出了家賊,家裏有一套七級陣旗被偷走了,依我看,賊人必定就是這老賊了。”

說著,顏一伽沈思起來,又道:“這就奇怪了,一套七級陣法固然很貴重,但也不至於讓王家如此大動幹戈,尋了幾百年還不放棄,當初王家可是派了不少人去尋,而且王老祖這老家夥,如果在王家受重視,恐怕也不會偷了陣旗逃到這裏來,提都不敢提王家,死到臨頭才敢拿王家來做靠山。”

杜子涵飛到兩人身旁時正好聽到顏一伽、付傑兩人在推理破案,他差點跌倒落地,眼下他的大哥,他們的大師兄被困在陣內,他們不想著破陣,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討論那些不相關的事來。

“兩位前輩可有破陣之法?”杜子涵再不敢置信也不得不問。

付傑兩人搖頭,“這是七級陣法,我們兩個劍修打架在行,破陣……呃……還是找專業的陣法師來。”

他們除了能看出這是幾級陣法外,要破陣,兩人只能擺擺手了。

七級陣法,不是那些靠蠻力就能沖出來的三、四級陣法,這等高級陣法,一個不慎,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幾人毫無辦法,季淩飛近,看到穆少棠被困在七級困殺陣內,而王老祖已經跟藍玉錦打了起來。

見自家道侶被困,原本在飛舟上緊盯著杜子涵、季淩的藍玉錦哪裏受得住,當下提劍要滅了王老祖。

七級困殺陣,步步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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