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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挑釁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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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他吃醋的樣子,但是他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看到許有慈主動掙脫了雙手,應閔澤又擡眸意味深長的看向他們。

陳錦年的臉色變了,旁邊的許有慈是一臉的對不起。

“錦年,我答應給應總送一盆盆栽的,我懶得早上花費力氣搬到公司去,所以就讓應總送我回去吧,他正好可以拿一下。”

這句話表面是說給陳錦年聽得,但是也同樣是告訴應閔澤,他要負責送她回去。

應閔澤在心裏冷笑,這許有慈明顯是拿他當擋箭牌,想擺脫掉陳錦年。

但是,她憑什麽覺得他會幫她呢。

眼下所有的人都在等應閔澤回答,包括應閔澤他自己。

陳錦年站在一邊,一聲不吭。

瞧著越來越不對勁的尷尬氣氛,許有慈向應閔澤投來求助的眼神,應閔澤靜靜看了一會兒,一臉的雲淡風輕,“走吧。”

有了應閔澤這麽一句話,許有慈心裏的底氣也足了幾分。

再次歉意的對陳錦年笑了一下,然後就跟在應閔澤的身後走了。

那個笑,陳錦年覺得好刺眼。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點擊看的小天使們,一個人也是粉絲呀,謝謝你,麽麽噠。

☆、萱草

上了車之後,許有慈發現應閔澤還是怪怪的。

大概開了幾分鐘路程後,應閔澤突然發問:“許有慈,你和陳錦年是怎麽一回事?”

“我們沒什麽啊?怎麽了?”

“你們之間沒有什麽,那剛剛你們在我面前眉來眼去的。”

許有慈內心驚呼,她什麽時候和陳錦年眉來眼去了,明明是對著他們兩個人打招呼,只是他自己板著一張臉,沒有看她好吧。

“剛剛下大雨了,我沒帶傘,只好讓他送我回去了。”許有慈滿臉無辜的說著。

說起這個,許有慈就想起最近他和應靜柔走的特別近,假裝隨口問道:“學長,你和應靜柔是在一起了嗎?”

應閔澤突然輕笑道:“誰跟你說我們在一起了。”

許有慈頓時順著應閔澤的話繼續回到:“那誰又跟你說我和陳錦年在一起了?”

應閔澤又輕笑了一聲:“行啊,耍嘴皮子進步不少啊。”

許有慈扭過頭,在心裏腹誹,還不是跟你學的。

過了一會兒,應閔澤又恢覆了平日的嚴肅,一本正經的說道:“許有慈,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哪天我發現你有辦公室戀情,別怪學長我解雇你。”

許有慈對此不屑一顧,如果真的遇到真愛,當然可以犧牲掉工作。

但是嘴裏卻是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如果未來,是他們兩個人談戀愛,他會不會為昔日自己說句話而深深的後悔呢。

隨後,許有慈甩了甩頭,這是不可能的啦。

下車後,許有慈說:“學長,你就在下面等著吧,我馬上下來。”

應閔澤點了點頭,許有慈轉身飛奔樓上。

夏妍原本在客廳收拾幹衣服,見許有慈急急忙忙的丟下東西就奔向了陽臺。奇怪的問:“幹嘛啊,這麽毛毛躁躁的。”

許有慈在陽臺一邊挑選著盆栽,一邊說:“我在挑選一盆好的盆栽,拿下去給應閔澤。”

夏妍一聽到應閔澤三個字,立馬就來勁兒了。

跑到陽臺,靠著一面墻,興致盎然的說:“許有慈,你該不會真的和應閔澤好上了吧。”

許有慈沒好氣的白了夏妍一眼:“你想太多了,我們之間比什麽都要純潔。”

夏妍努努嘴,看著她正在用塑料袋包裝的盆栽說:“那你幹嘛給他送這個?”

此時,許有慈雙手正準備把盆子放進塑料袋,但是老是吹風進來,根本套不進,對著夏妍說:“過來搭把手。”

夏妍走過去幫忙弄好以後,許有慈才說:“給他送個盆栽,目的是好賄賂他。”

“哦?你賄賂他什麽?讓他幫你加薪還是升職?”

許有慈搖了搖頭說:“都不是。”隨即露出狡黠的微笑,“是為了搭他的便車。”

夏妍暈倒。

* * * * * *

應閔澤見許有慈這麽久都還沒下來,準備自己上去看看進展。走到五樓的時候,發現許有慈抱著盆栽慢吞吞的下來了。

樓道裏沒有燈亮,應閔澤穿著西裝出現在樓道口的時候,嚇了許有慈一跳。

應閔澤詢問:“怎麽了?”

許有慈惶恐道:“你嚇到我了。”發現自己說話的聲音不對後,又咳了咳說,“這裏有點黑,加上你走路不出聲,又是穿的黑色的西裝,一下子出現是有點瘆人。”

說完,許有慈不知道應閔澤是不是在低頭嘲笑她,只知道手上的盆栽被應閔澤拿了過去。

她剛前腳伸了出去,就聽見他說了一句:“你就別下去了吧,省的待會兒又返回來。”

被他這麽一提醒,許有慈也覺得說的很有道理。笑了笑說:“那我就不送你啦。”

應閔澤輕輕嗯了一聲,轉身下樓。

還沒等他走幾步,就聽見她在背後說:“對了,這個是萱草,也叫忘憂草。”

說忘憂草三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略微輕了幾分。

忘憂草,忘憂草,願你能忘記一切煩惱和憂傷,變得更加的快樂和幸福。

應閔澤掩在黑暗之處,許有慈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聽見他溫柔的說了一句:“我知道。”然後又輕啟唇說:“謝謝。”

接著便是一陣下樓的腳步聲。

確定應閔澤走遠後,許有慈趕緊從褲兜裏拿出手機給陳錦年打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略微嘶啞的聲音:“找我什麽事?”

那邊很安靜很安靜,陳錦年咳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剛剛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咳嗽了?令許有慈不免生出幾分擔憂。

“你怎麽了?”

“我沒事。”陳錦年的語氣說的很平靜,讓她倒不好再繼續詢問下去了。

“你現在在哪裏啊?”

這時候,從聽筒裏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隔了一會兒,出現細小的嚷嚷聲。

貌似是在馬路上。

就在許有慈準備再次開口詢問的時候,陳錦年匆忙的說了一句:“我在你們小區樓下,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然後便是一陣忙音。

掛了電話後,許有慈隱隱不安,再聯想到剛剛那邊嘈雜的環境,覺得肯定有事情,立馬跑下了樓。

跑下樓後,根本沒有看到陳錦年的人影。許有慈掏出電話,身後就響起了一聲鳴笛聲。

轉過頭,正是陳錦年的車子。

許有慈跑到車窗邊,帶有點責怪的語氣說道:“你剛剛幹嘛去了,擔心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

陳錦年的眸子一亮,整個人都變得高興起來,“你還會擔心我啊。”

“當然啊,我們是朋友啊。”

此言一出,陳錦年內心燃起來的小期待,又冷卻了。

朋友,朋友是註定無法成為戀人的。

“剛剛我把車停在路邊和你打電話,後面的車主對我有意見了,所以掛了電話把車掉了個頭。”

在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後,許有慈松了一口氣。對於陳錦年為什麽會出現在小區有很大的疑問,“你怎麽會來我們小區啊?有什麽事嗎?”

陳錦年摸了摸鼻子,靠在車窗上,仰起頭望著許有慈,壞壞的笑道:“因為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你……”許有慈羞的說不出話來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陳錦年在背後苦苦哀怨道:“我來找你,你就這麽把我丟下了,都不請我去家裏面坐坐啊。”

許有慈回過頭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在這兒等著我,不許亂跑。”

陳錦年望著許有慈離去的方向,噗嗤笑出了聲。

過了沒多久,許有慈的手上多了一個白色的帶塑料袋,她走到車窗外扔給了陳錦年。陳錦年好奇的接過,立馬打開瞧了瞧。

發現是兩盒藥,心裏很是欣慰。

“這些藥都要給我吃完,不然絕交。”許有慈理直氣壯的說道。

陳錦年覺得此刻的許有慈像極了女霸王,不過這樣的她,似乎更有魅力。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輕易提絕交,不然遲早要分道揚鑣的。也不要輕易說分手,不然真的會分手。”

許有慈一臉郁悶,“我只是打個比方啦,你幹嘛那麽較真啊。

“我也只是陳述事實而已。”說完,咧嘴笑了一下,“這些藥都吃完,我會病情加重的。吃到病好了就不吃了,可以嗎?”

許有慈故作深沈的思考了一下,“恩,說的有道理。對了你怎麽感冒的,前不久還好好的呢。”

陳錦年嘿嘿一笑,“可能是衣服穿少了吧。”

許有慈從陳錦年閃爍的眼神裏看得出來,他在有意隱瞞,竟然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再刨根問底下去。

“好了,快回去吧,外面冷死了,我要上樓了。”

“等等。”

許有慈疑問轉過頭問:“怎麽了?”

“陪我去吃飯。”

許有慈面露難色道:“恐怕不行,我答應了夏妍一起吃飯的。”

陳錦年撐著下巴,愜意的說:“餵,我們還是朋友嗎,是朋友你就應該陪我這個病人去吃飯。”

“陳錦年,這不一樣好吧,我先答應了別人的。答應陪你吃飯,就等於對夏妍不守信用了,我堅決不去。”許有慈一臉傲嬌道。

沈默了半晌,陳錦年認栽,開口說:“那好吧,那就下次一起去吃吧。”

許有慈得意的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 * * * * *

等陳錦年回去後,許有慈回了租房,但是租房裏卻沒有夏妍的身影。奇怪的是,門還是開著的啊。

這個夏妍出門竟然忘記關門,一會兒失竊了怎麽辦。

今天兩個人是約好在家裏煮飯吃的,但是現在夏妍不見了,得聯系一下她到底幹嘛去了。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

“什麽事?”

夏妍的聲音不像平時打電話那樣語氣潑辣,而是變得一本正經,更加溫和了許多。

許有慈猜,肯定是和秦森待在一起,連忙問:“你今天還回來吃飯嗎?”

夏妍突然輕笑了一聲,似乎摻雜著一絲絲嘲諷,“我不回來吃飯,我去哪裏吃飯啊。”

“那我先炒菜了,你趕緊回來。”許有慈忐忑的掛了電話。

秦森和夏妍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兩個人的家庭背景相差太多,三觀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面。

最主要的是,秦森不愛她。

這段感情,註定是無果的。

作者有話要說: 更完這章我就要先把前面的bug修一下咯。

麽麽噠,多多收藏評論打分哦!

☆、跟蹤

隔天上班的時候,許有慈和李娜娜一起去餐廳吃飯,發現李娜娜走路都帶風。

許有慈好奇的問:“桃花運來了?這麽高興。”

李娜娜抿嘴一笑說:“才不是呢,是桃花運我還沒這麽高興呢。”

“那是什麽啊?”許有慈夾了一顆黃豆細細咀嚼。

說完,只見李娜娜環顧一下四周,然後湊近許有慈的臉龐,悄悄的說:“聽說今天應總下午不在公司,也就是說今天他不會來抽查,我剛好可以彌補一下還沒做完的事。”

許有慈焦急的問道:“不在公司那他去哪裏啊?”

李娜娜狐疑的盯著許有慈的臉說:“你幹嘛這麽關心他的行程,難不成你對應總有意思?”

“絕對沒有。”許有慈擺出一副你要相信我的動作和眼神。

李娜娜轉了轉眼珠子,若有所思道:“我也不知道他幹嘛去。”隨後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許有慈內心有些小小的失落,假裝沒看見,繼續扒飯。

回到辦公室後,許有慈想去樓上打探打探情況。但是缺了一個理由,突然她的腦子靈機一動,想起自己送給應閔澤一盆盆栽,到時候就說是上去教他怎麽養護萱草的。

許有慈心情雀躍的來到七樓後,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陳秘書。

陳秘書的視線剛好從電腦屏幕上轉移到門口,看見許有慈來了,笑著問:“找應總有什麽事嗎?”

許有慈笑嘻嘻的走過去,很勉強的說了一句話:“也沒什麽大事。”

陳秘書用可惜的語氣說:“應總剛剛和研發部的人員去實地考察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和研發部的人?那就是說應靜柔也會去了?

“那個陳秘書,他們去哪裏實地考察了?”也許是許有慈表現的太過於熱情,臉上的焦急都已經顯而易見了,陳秘書看著她的眼神都變得詭異了。

“去郊外的農場了。”

許有慈高興的說了聲謝謝,隨後就離開了七樓。

陳秘書覺得還是和應總報告一下剛剛許有慈來找他的事。看許有慈的反應,看來是有急事要找應總。

應閔澤剛和研發部的幾位人員一起下樓,此刻還在公司大門口,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陳秘書,什麽事?”

“應總,剛剛許有慈小姐來辦公室找你,看她的樣子好像很著急。”

應閔澤原本還在和研發部的幾位工作人員探討著相關問題,聽到陳秘書這麽一說,立馬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她有沒有說找我什麽事?”

“這個倒沒有。”

“好了我知道了,先掛了吧。”

掛完電話後,應閔澤姿態悠然的走到人群中說:“我這邊臨時有事,你們先過去,我隨後過來。”

研發部的部長胡明漢點頭,帶著幾位工作人員先行一步,然而應靜柔卻一直沒有上車。胡明漢朝著應靜柔說:“應靜柔,上車了。”

應靜柔癡癡的看著應閔澤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在胡部長強調了三遍後,她才欣然轉頭說:“我待會和應總一起過來,你們先走吧。”

胡部長見應靜柔和應總的關系非同一般,沒說什麽,就先出發了。

應閔澤走到公司大廳的時候,拿起手機給許有慈打了一個電話。

原本撐著下巴發呆的許有慈在聽到電話鈴聲後,驚覺的拿起電話,看到來電人是應閔澤後,慌張的跑去了茶水間。

電話接通後,兩邊都沒有聲音,弄得許有慈以為應閔澤是誤播的電話,剛準備掛掉,就聽見應閔澤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找我什麽事?”

咦,他不是出去了嗎?怎麽會知道她剛剛找過他?突然想起剛剛陳秘書怪異的表情。

許有慈氣結,一定是陳秘書告訴他的。許有慈在心裏暗暗腹誹,這個陳秘書怎麽什麽事都要和應閔澤匯報啊。

“嘿嘿,其實也沒什麽大事了。”許有慈一邊回答一邊思考著該怎麽回答。

“有什麽事就趕快說,趁我現在還在公司。”應閔澤的語氣明顯冷淡了不少。

許有慈緊張的根本不知道該會回什麽,大腦短路的情況下才冒出這麽一句話:“好好養我的萱草,就這樣了。”

說完,許有慈才反映過勞應閔澤剛剛說的,他還在公司。下意識許有慈跑到窗戶邊朝下面看了看,發現只有應靜柔一個人站在應閔澤的車窗邊,好奇的一直盯著下面看。

電話裏應閔澤突然沒了聲音,一會兒又蹦跶出來說:“就這事?”

許有慈點點頭說:“恩。”

那邊好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沒事就掛了。”

許有慈一直站在窗戶邊盯著下面看,果然沒過多久應閔澤就從公司裏面出來了,許有慈看到應靜柔親昵的走上前去笑了笑,然後兩個人說幾句話後,就紛紛上車了。

許有慈掏出手機給陸彥發了一個短訊:他們兩個人開車去實地考察了。

短信剛發出去就看見陸彥打電話過來了。

“許有慈,拜托你一件事,你現在能不能跟著他們過去啊?”

“現在是上班時間,況且他們已經走了。”

電話那頭的陸彥苦苦哀求:“拜托了,他們兩個單獨出去我不放心。萬一擦出火花了怎麽辦。”

“那你就趕緊下手啊。”

“你以為我不想啊,只是時機還未到,快點啦,去幫我監視他們。”

許有慈被陸彥的苦情計給折服了,“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這一個下午的工資你要賠給我。”

“沒問題沒問題,這事成了,以後會好好報答你的。”

許有慈這才放心的去和蕭部長請假。這麽久以來許有慈還沒請過假,所以很快就被批準下來了。

出了公司,許有慈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師傅問她去哪兒,許有慈一臉茫然,貌似她不知道農場在哪裏,剛剛怎麽不好好問問陳秘書呢。

“那個師傅,去郊外的農場。”

司機師傅呵呵一笑,“你要去郊外的哪個農場啊?”

哪個農場?郊外還有很多個農場嗎?

許有慈想了想說:“去有養殖花花草草的農場”。

司機師傅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驚喜的說:“你要去的是種薰衣草的農場吧。”

許有慈楞一會兒,樂呵著回答:“大概……是吧。”

車子開到一個農場後,許有慈發現了應閔澤的車子,激動的從車子上蹦跶下來,竟然讓她給蒙對了。當然司機師傅的功勞最大,許有慈笑盈盈的給了車費後,歡快的奔向了一戶人家。

這個時候從門口出來一個婦人,看見許有慈的到來,細細打量了一番,一臉的平靜道:“你也是來考察的吧,剛剛他們已經去薰衣草田地了,你也趕緊過去吧。”

許有慈懵懂回答:“薰衣草田地在哪裏啊?”

婦人指著一望無際的馬路說,這樣直走,看到一個大棚子進去就是了。

許有慈順著婦人的指點,跑向目的地,沒多遠,真的看到了一個大棚子,還是玻璃制造的。入口處的大門是用一塊軟皮布做的門簾,許有慈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隙,裏面全是養殖的薰衣草,一大片紫色映入眼簾,忍不住驚嘆了一聲,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確定方圓十米沒有人後她才敢溜進去。雖然棚子很大,但是這也很容易碰到應閔澤他們一行人的。然而,剛走進去沒幾步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的談話聲,許有慈連忙逃了出去,通過細縫看裏面的情況。

迎面而來正是應閔澤和園長,身後還跟著一批工作人員。

許有慈看到應靜柔全程都是一臉癡迷的望著應閔澤,她的世界裏只有應閔澤一個人。

弄得許有慈不禁替陸彥悲傷起來,他喜歡的女人,眼裏心心念念的是別人啊,為他的癡情感到惋惜。

郊外的空氣比市內的空氣冷了很多倍,許有慈一直站在門外,被冷風摧殘,還得時不時註意一下裏面兩人的動靜。

就在許有慈慌神的時候,裏面傳來一聲尖叫,許有慈立馬看了一眼,發現應靜柔踩著高跟鞋摔了一跤。

許有慈望著平坦的地面,有點不可置信,這樣也能摔,她實在太佩服她了。

應靜柔摔了一跤後,大部分的男士都在關切的問她怎麽了,而應閔澤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囑咐讓她小心點,又繼續和園長交談去了。

應靜柔幽怨的小眼神,看的許有慈心裏暗爽。

現在她能確定,應閔澤是真的對應靜柔一點喜歡都沒有,不然剛才早就疼愛的直接抱起來了,他對她大概就只有朋友的情分吧。

就在許有慈偷樂的時候,應靜柔朝她這邊看了一眼,似乎發現了她,瘸著腿走向門口,許有慈見狀立馬放下簾子四處找躲藏的地方,發現那邊有幾棟房屋,快速的跑了過去。

應靜柔走到門口後,撩起門簾,並沒有看見人影,奇怪的返了回去。

應閔澤皺眉問道:“怎麽了?”

應靜柔笑了笑說:“沒事,就是出去透透氣。”說完深深的望了門口一眼。

等應靜柔進去以後,許有慈松了一口氣,隨後借機離開了。走到馬路邊,才發現這裏好難打到車,只好認命的走到有車出沒的地方。

走了二十分鐘的路程都沒見到出租車,都是私家車。許有慈實在累的不行,在路邊的一個石凳上坐了下來。

涼風習習,吹得很酷爽,她感覺自己都快感冒了。在頭腦發昏的時候,許有慈看見陳錦年開著他的車子來到了她的面前,而且他還板著一張臉。

冷冷的說了一句:“上車。”

作者有話要說: 2016年的坑,2018年來填,真是佩服偶自己啊。

☆、火鍋

上了車之後,許有慈靠在柔軟的椅子上,周圍都是縈繞著溫暖的空氣,舒服極了。等她休息的差不多的時候,轉頭看著正在開著車的陳錦年。

許有慈回想起剛才陳錦年的嚴肅臉,不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陳錦年瞧著許有慈說:“這兒有我剛買的熱奶茶,你喝點吧。”接著便拿下來遞給了許有慈。

許有慈接過後喝了幾口,頓時覺得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你怎麽會來郊區啊?”

問起這個,陳錦年的手頓了頓,開車的速度漸漸變慢了,然後開口道:“公司在這邊考察,我過來看看。”隨即偏頭莞爾一笑,“沒想到在半路上看到被凍傻的你。”

凍傻,為什麽她覺得自己像一只反串的企鵝。

其實真正原因是她來了大姨媽,痛和冷的雙重折磨讓她有點虛而已。剛剛在冷風中吹了兩個多小時,許有慈總算是吸取了教訓,再也不給陸彥匯報情況了,搞得她這幾天全身上下都不舒坦。

在給陸彥發了短信後,遲遲沒見他回覆,許有慈就收起手機,準備再休息一會兒。誰知陳錦年忽然問了一句:“你今天去郊外是不是為了師兄?”

許有慈被這個問題堵得一時語塞,這個還真不好回答,雖然她是去了考察地,但是不是為了應閔澤去的啊,不過真相是更不能告訴他的。

想來想去,許有慈還是決定厚著臉皮一個勁兒的辯解說:“不是啦,我是因為別的事才去的,我都不知道公司去哪裏考察。”然後假裝很輕松的看著窗外。

陳錦年此刻低下頭看了一眼許有慈的腳,上面分明沾有泥土還有她頭發絲裏摻雜的薰衣草的花瓣。

越看他的臉色就越難看。

許有慈一直看著別處自然是看不到陳錦年此刻的憤怒。

大概開了那麽久以後,在許有慈以為事情就這麽過去的時候,陳錦年又問:“你是不是喜歡師兄?”

許有慈一臉詫異和驚悚,怎麽會問這麽可怕的問題?!

旁邊的陳錦年一直在盯著許有慈看,車子已經停在了路邊。

車內的氛圍又開始從溫暖轉變為冰冷,許有慈突然覺得這車內的空調在此刻一點都不管用。過一會兒才磨磨唧唧的回答一句:“當然……不喜歡啊。”不知道為什麽,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總有些難以開口。

此時陳錦年是一臉的平靜,沒有欣喜也沒有悲傷。只聽見他淡淡的說:“我知道了。”然後繼續開車。

許有慈心虛的拍了拍胸脯。

到市裏以後,陳錦年提議帶許有慈去吃一頓好吃的,許有慈以為會是什麽西餐廳之類的東西。直到電梯門開,走進去後,見到火鍋二字頓時那個晴天霹靂啊。

她現在正處於特殊時期怎麽能來吃火鍋呢。那麽辣!

當時陳錦年是這麽回應她的:“冬天吃點火鍋暖暖胃。”

許有慈真想回他一句,暖你妹啊!

有句話叫不知者無罪,陳錦年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所以也不能怪他什麽。大不了待會兒少放點辣椒,或者少吃點。

兩個人點了一個鴛鴦鍋,陳錦年叫許有慈點菜,剛開始許有慈還推搡著讓他先點,後來他不點,沒辦法的她只好認命點菜,整個菜單掃下來,幾乎一半多都是蔬菜。

陳錦年皺著眉頭說:“許有慈,其實我不介意你多花我一點錢的,我介意的是你幹嘛要想不開撐死自己呢。”

許有慈微微發窘,貌似是真的只要吃蔬菜就可以吃飽了,畢竟真的點的挺多的。但是,明明是你自己要我點的菜,現在也不能怪我了,許有慈露出無辜的表情。

隨後陳錦年叫來了服務員加菜,這次他自己點。

許有慈就那樣看著陳錦年的打了很多勾勾,她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伸手把筆搶了過來。幹嘛要和錢過不去呢,兩個人根本就吃不了這麽多,點多了浪費了。

陳錦年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許有慈一本正經的說:“我們兩個吃這麽多夠了,不用再點啦。”

陳錦年笑了笑說:“沒事。”

許有慈被陳錦年的思想折服了,隨後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桌子旁的服務員,傾身,用手遮住嘴巴對著陳錦年的耳朵說:“太花錢了。”

沒想到陳錦年說:“沒事啊,反正又不是我們出錢。”

許有慈的嘴巴驚訝的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來吃火鍋的明明就只有他們兩個,怎麽不是他們付錢了?

“那是誰付錢啊?”

陳錦年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擡頭對著許有慈笑了笑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然後搶過筆又繼續點菜了。

許有慈郁悶,怎麽事先不和她說一說呢,早知道還有別人就不來了,而且還是別人請客,指不定她都不認得呢,那就是蹭飯了,這樣多不好啊。

在等待的過程中是最煎熬的,許有慈好想知道是誰,問陳錦年他又不說,弄得她好奇心越來越重。

大概等了十多分鐘,陳錦年的電話就響起來了,只聽他說:“我帶了一個朋友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你不介意吧,我覺得你應該也不會介意的。”

那邊好像一直沒有回答,然後陳錦年笑著掛了電話。

許有慈坐在一邊玩手機,反正她今天特殊期也不能吃的太多,到時候隨便吃吃提前回去得了。

火鍋店裏因為開了空調加上熱氣也足,許有慈坐在裏面都覺得有點出汗。

進來的人有很多,她就一直環顧四周,看看裏面的顧客,長得美的吃東西的樣子以及長得醜的吃東西的樣子。

總結來說,美女吃東西就是性感可愛,嘴唇沾了油讓人覺得可愛,更別說辣的通紅的嘴唇了,那簡直是不可抗拒的誘惑,然而醜女總是滑稽的。

這大概也許就是命吧。

陳錦年招手的時候,許有慈下意識的從幻想裏抽回了現實,轉頭看向他招手的方向。

是應閔澤和應靜柔。

剛開始她懷疑他們是兄妹,但是後來應靜柔說是青梅竹馬,才勉強接受這個事實。

應閔澤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的位置,應靜柔轉了一圈才找到,原本高興的笑臉在看到許有慈的時候變淡了許多。

許有慈看到是他們來以後,立馬往裏面坐了坐,其實她好後悔剛才怎麽不和陳錦年坐一邊呢。

應閔澤和應靜柔來到座位上,看了看對面而坐的兩人。應靜柔率先坐在了陳錦年的裏面,而應閔澤只剩一個位置可以坐了,那就是許有慈的旁邊。

應閔澤這個高個子坐下來以後,根本令人難以忽視,許有慈偏頭微微一笑,應閔澤也跟著點頭以示回應。

全部都入座以後,火鍋的菜品也全都呈上來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動筷子。

陳錦年先出來招呼說:“大家都吃啊,別楞著。”然後他自己先行一步,夾了一塊牛肉吃。

應靜柔也拿筷子在鍋裏夾了夾,但是有點不滿意的說:“這麽調料這麽寡淡啊,不怎麽辣唉。”

陳錦年和應閔澤都沒說話,許有慈在一邊默默思考,少放點辣椒本來就是她的主意,那時候她以為只有兩個人吃,沒想到應靜柔和應閔澤也會加入進來。現在四個人吃火鍋,要讓大家都迎合她的口味也是不妥的,於是許有慈主動叫了服務員,加了辣。

陳錦年叫了一聲許有慈的名字,許有慈看著他眼神裏流露出的關心,笑了笑,示意他加辣沒事。

應靜柔沒想到是許有慈回應了她說的話,臉上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就吃東西去了。

吃火鍋的期間就只有陳錦年一個人的話最多,大部分的氣氛也都是他熱起來的,應閔澤保持他一貫的高冷風格,對於這種話題都是一句話或者幾個字就打發掉了。

許有慈默默心疼陳錦年的賣力。

抑制不住美食的誘惑,許有慈吃了點蔬菜後,又吃了一碗其它的。然後結果就是吃著吃著肚子就開始抗議了,痛經了,強忍著疼痛吃完了,喝了一碗白開水。

半途,許有慈要去洗手間一趟,應閔澤坐在她的外面,所以出去的時候必定要他起身讓一下位置。許有慈思索著要不要等他吃完碗裏的再說去洗手間呢,但是估計那個時候她的褲子就要側漏了。

應閔澤似乎察覺到了旁邊的人一直在盯著自己,吃完一塊豆腐後,就放下了筷子,轉頭靜靜的看著她,詢問:“怎麽了?”

他這一出聲,全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許有慈的身上。

許有慈沒料到旁邊的人會突然轉過來問她怎麽了,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她覺得全身像被火燒了一樣灼熱,情急之下說:“我想去下洗手間,麻煩應總讓下位置。”

應閔澤聽完很優雅的站起來,讓一個過道給許有慈出去。

許有慈見狀立馬拿上包包逃了出去。

來到了洗手間,許有慈用溫水洗了洗臉頰,這頓火鍋吃的她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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