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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挑釁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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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突然就來了情緒,說:“陳維,我們班好多女的都挺羨慕我的。”

“羨慕你什麽?”

許有慈突然笑了,“羨慕你和我坐在一起啊。”然後又說,“可是你知道嗎,我羨慕你。”

陳維不懂許有慈有什麽好羨慕他的,反問,“你羨慕我什麽?”

“我羨慕你不僅成績好長得好看而且家裏還有錢。”

陳維吃完手裏的薯條,用紙巾擦了擦手,突然湊過去捧住許有慈的臉說:“你無需羨慕誰,你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許有慈被陳維這麽一摸,臉都紅了,誰知陳維笑著說了一句:“呆瓜。”

她用一種覆雜的眼神望著他,這是什麽意思?就算是好朋友也沒有什麽親昵吧?許有慈突然有些生氣的打掉了他的雙手。起身跑了出去。

陳維下意識知道許有慈生氣了,立馬追了上去,眼見只有幾步就追上了,陳維停下了腳步,在後頭喊:“許有慈,我喜歡你。”

許有慈僵硬的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望著滿臉笑意的陳維,只聽見他說,“在網吧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你了。”

許有慈被這種告白的場合感動的鼻酸,眼眶溢滿了淚水。陳維繼續向她邁進,等走到她面前的時候,一手攬過她,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傻瓜,別哭了。”

然後他們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大概是日久生情吧。

要不是陳維突然告白,許有慈永遠也不會袒露自己的心聲,因為在陳維的面前,她那浸入骨子裏的自卑使她變得膽小,謹慎。

許有慈的回憶被櫥窗內的一對璧人打斷,嘴角的笑在這時戛然而止。

曾經那位抱她入懷的男子正和另一個女生相談甚歡,怎麽看都還是有些刺眼。

大概是好久沒見他了,許有慈就這麽一直看著他。過了一會兒,裏面的人好像察覺了她似的,也轉過頭來。

但是,卻好像不認識她似的,繼續轉過頭和對面的女子談笑。

許有慈強忍著淚水,擡腳一個勁兒的走,她現在只想回家。

突然,許有慈只覺後面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的身子轉了個方向。

——是陳維。

許有慈連忙拿手擦眼淚,生怕被他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就很不堪一樣。

陳維想伸手,但忍住了。

現在他要以什麽身份去幫她擦眼淚呢。連朋友都不算的他們,大概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等許有慈平靜的差不多了,陳維開口說:“你過得好嗎?”

許有慈平靜的回答:“挺好的。”但還是掩蓋不住情緒的波動。

“那就好,”大概是分開的太久,現在兩個人說起話來都那麽沒有話題。

陳維幽暗的眸子裏是許有慈的滿不在乎,“我未婚妻還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許有慈靜靜的嗯了一聲。

轉過頭陳維又說:“我結婚,你來嗎?”

許有慈牽強著扯出一抹笑說,“不去了,就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吧。”

然後不等陳維回答,她就率先消失在了拐角處。

陳維覺得,是當初許有慈不信任他,他們才會分手。而許有慈覺得是陳維讓她覺得沒安全感,她才分手的。

當時的陳維即便有了許有慈這個女朋友,還是不缺有女的追。

那些女的都覺得陳維對許有慈肯定不是真心的,只是一時興致盎然來玩玩而已。

所以過節,還是有很多女的送禮物。他們的感情就這樣一直在許有慈的猜忌中度過。

直到高三,因為兩個人都要備戰高考,所以不能因為感情的事影響了情緒,兩個人約定好,這一年都要無比的信任對方,不許胡思亂想。

高考之後,許有慈比陳維的分數少了幾十分。但是許有慈還是上了本市最好的學校,而陳維的爸媽把他送出了國。

許有慈當時當然不希望他出國,陳維說:“許有慈你能不能別那麽幼稚,我出國留學回國好好發展才能給你更好的未來啊。”

許有慈一心只想和陳維在一起,不管未來過得什麽樣子,只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好了。

當時許有慈甚至還以分手來相逼。

“你去國外那麽久,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陳維用冷冷的語氣對她說:“你就這麽不信任我嗎?”

許有慈無力回答,只是太在乎所以才害怕失去。他怎麽就不懂呢。

陳維出國的那天,許有慈並沒有去機場送他。說她蠻不講理也好,做作也隨便,既然陳維選擇了出國,那麽他們的緣分就到此為止吧。

陳維在去國外的一個月後,終於與許有慈取得了聯系。

“你在哪裏?”

“我在英國啊怎麽了?”陳維想起許有慈這一個月都沒聯系自己,特別的生氣。嘴裏一直嚷嚷,為什麽不接他的電話。

“我們分手吧。”

五個字瞬間讓陳維冷靜下來,簡直不敢相信,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是顫抖的,“你剛說什麽?”

“我說。我們分手吧。”

陳維也有些激動了,“許有慈,你根本不愛我,你從頭到尾愛的都是你自己。你從來都不站在我的角度思考問題。”

許有慈當下也堵著氣,回答:“是,我不愛你,因為我已經有愛的人了。”

電話那頭的陳維已經是咬牙切齒了,“你有什麽不滿,你和我說啊,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你還要我怎麽和你說,是你一心想出國的。陳維我要的不多。我只想要一個能夠陪伴在我身邊的人。”

良久,電話那頭一直沒有聲音。直到聽到一聲玻璃碎了的聲響後。

陳維說:“好,那就如你所願,你去找個能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男人吧。”

兩個人的心隨著那嘟的一聲後,徹底分離。

現在回想起那個時候,許有慈都嘲諷自己,怎麽那麽作。

異地戀其實不算什麽,而且正好可以考驗彼此的真心。而當時她還一個勁兒的作死,硬是要留他。

其實,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這些根本都不是問題。

也許大概她和陳維當時都比較愛自己吧。

作者有話要說: 數據一直慘痛下滑,沒事,我是打不死的小強,我會再接再厲的。

因為這篇文情節安排的不好,太歸於平淡了,感謝一直在看這本文的親們。

多收藏和評論。謝謝。

☆、伴侶

在家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一晃眼就到了收拾行李走人的時候了。

由於已經是秋季了,得把一些秋天的衣服和一些冬天的衣服帶過去。然而冬天的衣服僅僅是一件呢子大衣就已經很占位置了,許有慈搗鼓了大半天,才把東西全部裝進行李箱。

從S市到家裏的火車要開□□個小時,她受不了那麽漫長的車程,才選擇了做高鐵,不然她才不會這麽和錢過不去呢。

到了高鐵站後,她在小賣部買了一瓶水,接著就排隊檢票進候車室了。

這次在家裏換了個大箱子出來,座位上的行李架根本放不進去,只能放到車廂接口處的大行李架上。

但是國慶高峰期,許有慈又怕有人偷她的箱子,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和接近行李架處的人換個位置。

許有慈推著行李箱慢吞吞的走過去,看了一下兩邊的人。

右邊的是一對小情侶,要他們其中一個和自己換位置肯定不願意,左邊的是兩個男的,靠窗的那個男的歪著頭在睡覺,只剩靠過道的這位叔叔了。

許有慈仗著膽兒拍了一下這位叔叔的肩膀,帶著無比燦爛的微笑說:“叔叔,我可以和您換個位置嗎?因為我行李放在這邊的行李架我怕待會兒被別人拿走了。”

這位中年大叔聽完許有慈的請求後,還是很善解人意的同意了。

她由衷的表示了感謝,把行李放好之後,坐在了那個大叔的位置上。

許有慈一坐下,位置就凹陷了下來。旁邊的男子似乎察覺了什麽,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看著看著頭腦就越發清醒。

這個側臉怎麽這麽熟悉?

許有慈也察覺到了旁邊的男子在看著自己,不免有些好奇的轉過頭去看他。

然後,兩個人都震驚了。

“怎麽是你啊!”許有慈大喜道。

應閔澤對和許有慈的偶遇顯得風淡雲輕,不過他更加疑問的是,坐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去哪裏了?

“許有慈,我爸坐哪裏去了。”

“什麽,你爸?!”反應過來的許有慈滿臉驚慌,竟然是學長他爸,她可不是故意的啊。

她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要求調位置的。然後用手指了指右邊的第七排座位,“最裏面。”

“你怎麽想起換位置了?”應閔澤的眼神明顯就是,你該不會是想和我坐在一起吧的質問。

許有慈連忙解釋說:“我行李箱放這邊我不放心,我得看著。”偷偷的又看了一眼應閔澤,發現他整個人都很嚴肅。

許有慈怪尷尬的,“學長,我看我還是和叔叔換回來吧,讓你們父子兩分開怪不好意思的。”

沒等許有慈收拾完桌子上的東西,手就被人壓制住了。

接觸到來自應閔澤手掌的溫度,她的手就僵硬的不知道怎麽動了,全身的弦都緊繃著。

許有慈的耳邊傳來應閔澤微乎其微的氣息,“不用了,你就坐在這兒吧。”說話的同時,那只覆蓋在許有慈手臂上的手掌也一並松開了。

這時候,許有慈的舌頭就像打結了一樣,咿咿呀呀了半天才發出一個嗯字。

先前坐了兩個小時的大巴,許有慈這會兒也有點兒餓了,拿出一點兒零食吃。

但是她總覺得怪怪的,大概是她吧唧吧唧吃著東西,而應閔澤一直看著她吃東西吧。

許有慈嘗試性的開口:“學長,你要吃嗎?”

應閔澤低眉看了一眼那個薯片,又擡眸看向她,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吃這個,謝謝。”

那只拿著薯片的手又默默的收了回來。

這個車程只有一個小時多,許有慈百無聊賴的拿出手機玩游戲。

今天打開游戲界面,幾乎每個房間號都是聘妻、聘夫。搞得她也心癢癢想聘夫了,不過以前搞過這種,最後因為男生經常一個人玩,不帶她,而且也不怎麽上線,直接就解除情侶關系了。

所以說還是一個人玩,自由自在。

突然,一個紫色的消息提示盒亮起了黃色的光,許有慈點開一看,是游戲裏經常一起刷級的一個女孩子發來的消息。

白蜜依梳:親愛噠,快來跟我的坐標。/愛心

我佛慈悲:馬上來!

於是許有慈立馬趕到她所在的房間,她進去的時候,站的是第二個位置。想來這個房間也是剛建立不久的。

看了一眼房間名,那淡白色的格子裏赫然寫著:聘夫常在四個字。

這個白蜜依梳已經是VIP10級了,房間自然而然是置頂的。沒過多久房間裏八個位置已經有三個男人了。

此時,這幾位男的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全服你大爺:美女,什麽條件啊?

帝王&k少:美女,我可以勾搭你麽/玫瑰。

小皮筋兒:感覺競爭好激烈……

白蜜依梳:我現在有事,等會兒。

大家見房主發話了,也就不再多問了,聊得都是一些幽默詼諧的日常。

等過了一會兒,一位VIP12級的玩家空降下來。

許有慈對這種VIP玩家向來都很註意,這個也不免多看了幾眼。

穿著很簡單,一身黑,周圍還散發著特效光亮,是他喜歡的類型。待會兒如果這個男的沒被選上,她就準備去下手,嘿嘿。

之後房間裏的人數也差不多了,白蜜依梳講了一下聘夫規則。

三局兩勝,大意是幾位男生當中誰贏了就和她是情侶了。這房間裏的其他三位男生都紛紛表示出自己很有自信,只有最後進來的那位男生,一聲不吭。

兩局比下來都是玩家全服你大爺贏了,許有慈見這陣勢不免有些犯花癡。

我佛慈悲:大爺好厲害啊,虐死我了,看來這第三盤也是志在必得啊,加油!

全服你大爺:。。。。。。

許有慈心想,怎麽這游戲裏的男的對她都那麽高冷啊,每次她主動打招呼都是被忽視或者直接用標點符號來回答,或者說大神都這樣?

游戲第三局開始。

一開始是玩家全服你大爺第一,但是他的分數和最後進來的那個玩家月中歸是一模一樣的分數值。

不知是不是全服你大爺慌亂了,漏掉了一個節拍,玩家月中歸瞬間變成了第一,並且猛超他,結局是比他多了十萬的分值。

房間內的幾位都是一句:原來是深藏不露的大神啊!

白蜜依梳雖然不甘心,但是規則就是這樣,誰贏了兩局誰就能和她結為情侶。就在大家祝福的同時,突然有個男的在下面對許有慈表白。

小皮筋兒:另外一位美女,你也聘一個唄。

我佛慈悲:我就不聘啦,沒人看得上我的。

小皮筋兒:我看的上啊!!!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想和她結為情侶,許有慈有些猶豫,不一會兒眼神又飄到那位全程都沒說過一句話的玩家月中歸身上。

如果現在和她表白的是這個男的就好了。就在許有慈糾結的間隙,屏幕中央突然出現一個消息框。

月中歸向您發出交往申請,同意或者拒絕。

許有慈簡直不敢相信,手指都有些輕顫了,磨磨蹭蹭的等到倒計時十秒後,才點了同意。接著又彈出玩家月中歸請求添加為好友,許有慈立馬點了同意。

這邊既然答應了別人,許有慈在想要怎麽和小皮筋兒說,才不會傷感情。沒想到某個人已經替她說了。

月中歸:她已經和我在一起了/微笑

眾人唏噓。

現在房間裏的兩個女的都已經有伴侶了,剩下的兩個男的留著也沒意思了,紛紛離開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玩家月中歸留了一條言:我有事,先下了,明天中午我會在。

我佛慈悲:好的,拜拜。

許有慈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只剩半個小時多就要到了,索性也退出了游戲。

然後她才記起來自己的身邊還坐著老板。

此時,許有慈偷偷看了一眼應閔澤,發現他正認真的看手機,看來是無暇顧及她的了,想到這裏,不免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應閔澤在這時剛好收起了手機,許有慈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轉移應閔澤的註意力,問道:“學長,你爸爸也在S市工作嗎?”

“他不在那裏工作,他是過去看我外公的。”

許有慈想了想,像是突然記起什麽似的,睜大眼睛問:“你外公怎麽了?”

這個問題有一點沈重,許有慈說完就覺得自己問的不應該,心裏不免有些內疚。

“外公前一個月因為心臟病住院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應閔澤的眼裏是幽暗的,不像以前那麽有生氣了。

這個消息讓許有慈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只是可惜的是外公的心臟病竟然已經嚴重到住院了,半年前見他還好好的呢。

許有慈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咬著嘴唇詢問:“那個學長,我可以去看看外公嗎?”

應閔澤轉頭望向她,大概是沒想到她會提出要去看外公而感到詫異吧。良久才點頭,“可以,等他做完手術,我就帶你去。”

許有慈開心的說了一句:“太好啦!”

應閔澤望著許有慈笑的那麽開心,也跟著笑了笑。

她也就在笑的時候才讓人看得順眼了。

說起許有慈怎麽會認識應閔澤的外公,事情還得從半年前說起。

☆、過節

大四上學期的時候,學校青年志願者協會組織去養老院做義工。

當時許有慈還待在學校裏,而她又是校青年志願者協會一員,作為協會輩分較老的她,理所應當的被院裏分配成領隊。

一開始本來是有點幽怨的,但是一聽是去本市最好的養老院,許有慈就滿心期待。

總共去了十五人,乘坐公交車到了以後,許有慈作為領隊的舉著紅旗招呼大家聚在一起,一起進入養老院。

光站在大門口望著聳立的大樓就覺得這個養老院好氣派。走進大門更加寬敞明亮,大門的墻都是用玻璃做的,室內很通透,整個一樓都是接待廳。

進入接待廳後,養老院的相關負責人笑意綿綿的同大家說了具體的事項。

總結起來就是打掃衛生,然後和老人們說說話。

一共有十二處需要他們打掃,許有慈給剩餘十四個人劃分了打掃場地,她自己去了庭院。

不得不說這個養老院是真的很大,有棋牌室、三個活動中心、庭院等等一些室內構造,簡直比她家裏的條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進入庭院,入眼的便是草坪上的那棵大樹,樹下坐著一個老人,看那個老人在看著書,許有慈想這個爺爺真是好雅致啊。周圍其他的幾位老人都在涼亭裏下棋。

見這麽和諧的場面,她也不便去打擾,索性選擇去把附近的衛生打掃完。

這養老院配置的垃圾桶也都有,老人們也不吃什麽零食,就是弄一些水果什麽的,所以打掃起來還是很快的,不到十五分鐘衛生就清理幹凈了。

然而,在轉身以後,院子裏的其他幾位老人已經不在了,唯獨那棵樹下的老人還在專註的看著書。

許有慈走過去,親切的問:“爺爺,你怎麽不去和他們一起玩啊?”

老人聽聞有人在和自己說話,放下書本,擡起頭來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姑娘。笑著說:“他們都去吃午飯了,我還不餓。”

許有慈豁然開朗,原來都去吃飯去了。

“爺爺,看書看久了,也要休息會啊,不如我們在這庭院走走吧。”

大概是難得有這麽個體貼的人,老人嘴裏嘮叨著,好好好。

得到準許後,許有慈小心翼翼的扶著老人走路,兩個人嘮嗑了一些家常。

“小姑娘,你在哪裏讀書啊?”

“A大。”

老人聽後顯得很開心,“是嗎,我外孫就在那讀過書呢。不過他早就已經畢業了。”然後又低頭看著許有慈說:“好好念書,將來找個好工作。”

許有慈乖巧的應道:“知道啦。”

沒走多久,老人就要求去涼亭裏休息一會兒,許有慈遵命的照做。

坐下來的時候,許有慈看老人面目慈善,有些話語間還摻雜著一些幽默和風風趣。

她為老人住養老院實在抱不平,明明可以住在家裏,為什麽要住養老院呢?

“爺爺,你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嘛?”

“挺好的,一個人自由自在。”

“那你的兒女們呢?他們多久來看你一次啊?”

問到這,老人的臉色明顯和剛才大相徑庭,面部的皺紋都在開始抽搐。

許有慈為剛剛自己問的問題很迷惑,這個問的很正常啊,怎麽爺爺的反應這麽大?

接著老人開始捂著心臟,咬緊牙關,面目表情很猙獰,能看得出來很疼很難受。

突然猛的一聲咳嗽,然後就一個勁兒的開始咳嗽。

見到這種情形,許有慈猜想一定是發病了,立馬喊出聲求救,在護理人員趕過來之前,老人差點倒在地上。

老人被送去了醫院,而許有慈被院長叫去了問話。

偌大的辦公室內,靜謐的連一只蒼蠅飛過的聲音都聽得見。許有慈兩手緊握著,心裏緊張的都快要窒息了。

“你剛跟老人聊了一些什麽?”

這冰冷的語氣嚇得許有慈一陣哆嗦,“我剛問他的兒女多久來看他一次,他就成那樣了。”

“你知不知道,一般把老人送進養老院是很忌諱問這種問題的,你就不能用用腦子嗎!”

許有慈被呵斥的心裏一片委屈,她現在好想哭。如果她先前多了解一點知識可能就不會是這種局面了。

院長看著許有慈一副無辜的表情,更加頭疼,“現在你就祈禱老人沒有事吧,不然你就倒黴了。”

被院長這麽一警告,許有慈的心跳漏掉了半拍,所以說,她是攤上事兒了?!

真的是過了小半輩子,竟然還碰上這種事。

其他十四個人也全都忙完了,問許有慈什麽時候走,許有慈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留下來。

探清楚了病情再回學校,於是讓他們一撥人先走了,她自己一個人面對,畢竟禍是她闖得。

等眾人走後,許有慈靜靜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消息。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位工作人員趕來,告訴許有慈,老人的家屬要見她,嚇得她魂都沒了。

此刻,她的腦子裏浮現的是和家屬撕逼的場景。

說那句話的是她沒錯,她也很無辜啊,她根本不知道老人有心臟病,要是提前知曉,她怎麽也不會說那些話。

在許有慈胡思亂想之際,院長帶著兩個人來到了接待大廳。

許有慈不能裝作視而不見,為了凸顯自己的誠意,微笑的站直身子,迎接他們的到來。

然而,走在最前面的那名男子,怎麽就那麽眼熟呢?

許有慈定睛一看,原來是應閔澤!

應閔澤越來越近,他周身散發的戾氣已經傳到許有慈的全身上下,讓她細思極恐。

院長和藹可親的對著應閔澤說:“應先生,這位就是剛剛和你外公待在一起的那位女孩。”

應閔澤的雙眼早已經註視著面前的許有慈。

如果記憶沒出錯的話,這位女孩可不就是半年前摔倒的那個女孩?

但是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他們還有正事要處理呢。

“你跟我出來一下。”

命令的語氣不容置疑,許有慈乖乖的移動腳步跟了出去。

走到一棵小樹下,應閔澤突然停下了腳步,身後的許有慈只顧默默走路,全然不知前方有一堵肉墻。

撞上去的時候,她吃痛的輕叫了一聲,然後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望著應閔澤。

應閔澤像是沒看到似的,怒不可遏的問道:“你剛剛和我外公待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做了什麽?你對他做了什麽?”

望著應閔澤冷冰冰的樣子,許有慈很無奈,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問那種問題的。

“首先,我很抱歉由於我的言語不當讓你的外公突發心臟病,但是我事先並不知道他有心臟病啊。”

聽完許有慈說的話,應閔澤的語氣都已經寒冰入骨,“你對我外公說了什麽?”

許有慈支支吾吾回答:“我只是問他,他兒女多久來看他一次,沒想到他就……他就受刺激發病了。”

她感覺得到面前的人滿身的怒氣,但是他在壓制住這股怒氣。

許有慈不敢再發出聲音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聽候差遣。

“你最好祈禱我外公沒什麽事,不然你也不會好過的。”

應閔澤撂下狠話後,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養老院。留在原地的許有慈被這句話嚇得整個人都精神恍惚了。

那個時候在學校遇見的他,可不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啊。怎麽說變臉就變臉啊。

接下來的兩天,許有慈每隔一兩個小時就給養老院打電話,詢問老爺爺回來沒有,然而回覆的都是還沒回,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了兩天。

兩天後的一個下午,許有慈接到了院裏打來的電話。

“請問是許有慈小姐嗎?”

“恩,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吳院長,杜老先生邀請你去家裏做客。我待會兒把地址通過短信發給你。”

許有慈頓時還沒反應過來,“你說的那個杜老先生是那個爺爺嗎?”

“正是。”

這麽說,他的病情得到了緩和了?

許有慈突然高興的蹦跶起來,再也不用膽戰心驚的過日子了。

收到地址後,許有慈迫不及待的打車趕往杜老先生的家,她必須親自確認他無大礙才能放心。

大約坐了一個小時多的車程才到杜老先生的家,入眼的是一棟富麗堂皇的別墅。

房子的表面都是鑲嵌著一些青色的石頭,很有異域風情,沒想到杜老先生家這麽有錢。

這裏遠離市中心算是郊區了,所以環境並不是很覆雜,噪音也很少。

就在許有慈環顧四周的時候,別墅的大門打開了,走出來的是穿一身休閑服的應閔澤。

今天他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很貼身,把身上的肌肉都完美的展現了出來,下身穿的是一條卡其色的休閑褲,搭上一雙棕色的拖鞋,看來是不準備出門,而是專門來給她開門來的。

許有慈假裝自然的走過去說了一聲:“嗨。”

應閔澤點了點頭,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另她有些誠惶誠恐,忐忑不安的跟著走了進去。

進入客廳裏,許有慈被室內的裝潢迷住了。

中國風的裝飾,茶幾、沙發、椅子飯桌、窗簾等等到處都彰顯著大氣典雅有韻味。

盡管許有慈眼裏只有室內的美,但是心裏還是記著此行來的目的,迅速把客廳各個角落都掃蕩了一遍,發現並沒有那位爺爺的身影。

轉頭,聽見後面的應閔澤淡淡道:“坐吧,外公一會兒就來。”

許有慈木訥的走到沙發邊坐下,身後的應閔澤突然問:“你要喝水,還是果汁,還是茶或者是咖啡?”

許有慈要了一杯水。

剛抿了一口水後,許有慈就看見杜老爺從樓梯間下來,連忙站起身上去攙扶。

等兩個人都坐下來後,杜老爺慈祥的看著許有慈問:“聽說我出事的那天,你被大家欺負了?”

許有慈很驚訝,他這個怎麽也知道啊?有點兒慚愧的說:“沒有了,只不過說了一些開玩笑的話而已。”

杜老爺子聽許有慈這麽說,心裏很愉悅,難得碰上這麽懂事的一個姑娘。

“他們都是太關心我了,才會那麽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許有慈看著杜老爺笑著點頭,但是心裏還是很不平衡的。歪頭看了一眼應閔澤,貌似就只有你外孫那麽對她了吧。

杜老爺子原本想留許有慈吃個飯,但是她怎麽好意思,連忙推脫說:“不吃了,學校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啊,外公拜拜,有時間再來看你。”

杜老爺子一臉喜慶,“好好好。”

應閔澤在一邊就顯得很不屑,誰是她外公了,亂叫。

杜老爺子突然記起什麽似的,立馬把應閔澤叫了過來,“閔澤,你去送送她,這打車的車費夠人家小姑娘吃一頓好的了,畢竟是我們叫她來的,還是有義務把她送回去了。”

外公都發話了,應閔澤怎敢不從,迅速換好衣服後,跟著出去了。

外邊的許有慈一直都沒打到車,遠遠的好像看到一輛車開過來又是載客,心想著看來只有等了。

突然身後響起了喇叭聲,許有慈驚的立馬起身讓道,發現車上的人是應閔澤時,有點小意外。

“上車吧。”

許有慈有點不確定的用手指了指自己,見車裏的人點頭後,才敢邁出步子。

“謝謝學長。”

坐進車裏後,只聽應閔澤淡漠的說了一句:“是外公讓我來送送你的,你不要想太多。”

許有慈懵了,她也沒有想什麽啊,她只是覺得應閔澤熱於助人而已,他以為她想什麽了?

然後想著想著,許有慈的臉就紅了。

隔了一會兒,應閔澤張開低沈的嗓音說:“外公的事,對不起了。”

許有慈猜想,大概是在說他那天對自己的不客氣,連忙擺擺手:“沒事兒,你也是太在乎外公了,能理解的,我沒那麽小肚雞腸啦。”

說完後,車裏一陣靜謐,之後便是車子駛過的隆隆聲。

☆、突襲

坐在一邊的應閔澤見許有慈一直不吭聲,好奇的轉過頭看了一下,卻發現許有慈的臉紅的像個火球。

以為她發燒或者人不舒服了,就用手貼在她的額頭上。冰涼的手掌與肌膚接觸的那一剎那,驚的許有慈立馬從過去的回憶中回歸了現實。

應閔澤察覺手下的人兒動彈了一下,不急不慢的把手拿開了。

“我剛才見你臉發紅,你沒事吧?”

許有慈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沒事沒事,只是車內太悶了而已。”她才不會告訴他,她其實是想半年前發生的事情去了呢。

應閔澤突然想起上次她臉紅也是說車內太悶了,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撒個謊都這麽沒水準啊。

見應閔澤又看著窗外,一個人望著窗外的風景,他的側臉讓許有慈覺得好像一個孤獨的人。

她想嘗試和應閔澤說說話,以解悶。

“學長,你不是去韓國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天,我沒上飛機。”轉而用一種欣賞的眼光望著許有慈說:“我覺得你做的很對,所以我回家了。”

這麽說,老板回家,有一半是她的功勞咯,想想就令人激動啊!

“對了,你覺得公司的怎麽樣啊?”

“公司挺好的啊。”講到這裏,許有慈的腦海裏浮現了公司的食堂的飯菜,“對了,尤其是公司食堂的飯菜,簡直太棒了,實惠又好吃。”

應閔澤看著許有慈一臉深邃的說:“是嗎?”

許有慈見狀,連忙點頭,像個撥浪鼓一樣。

下車以後,應閔澤直接去了公司,許有慈拖著個大行李箱回到了租房。

奇怪的是,今天租房裏沒有人,但是夏妍的衣物是在這裏的。

一個星期不見這個小天使,她倒是有點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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