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活該單身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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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活該單身一輩子
“為何不生氣？！”
白皙細膩的指尖游走在黑色逆鱗的邊緣。
命門被拿捏, 縱然溯空明甘之如飴，可龍族的軀體還是止不住地戰栗。龍尾上服帖的細密龍鱗，難以控制地反覆炸開, 又被他用意志力強行壓下。
“你若是與我斷聯多日, 再見時我身邊多了個比你年輕俊美，與你八分相似的男人……”
指腹猛地壓下, 帶了點懲罰的意味，慢慢施加力氣碾了碾那片不大的逆鱗。
“我問你，溯空明，你是不是也毫無怨言？”
只要想到眼前的人身邊，忽然多了一個要越過自己的存在。原本乖乖任由拿捏的袖珍龍族, 猛地擡高龍首, 銀色的豎瞳在桑寄渺的眼底緊縮成一條狹窄的縫隙。
桑寄渺絲毫不怵，垂下眼睫與他對視。
淺色鎏金的眼瞳在落下的陰影裏，顏色逐漸變得幽深：
“如若你真的毫無芥蒂，那正好。”
“聽說碎星閣什麽都有, 今晚我就去找他十個八個，日夜作陪。也省得在鳴驚郡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無聊寂寞。”
“桑桑……”
溯空明嘆息一聲，低下頭來。
他原本想要引導眼前的人，讓他知道這場生氣還可以替換成一個詞，比如“吃醋”。結果心上蝣開沒開竅溯空明不知道，他自己倒已經喝了兩大缸的醋了……
桑寄渺抓著龍的手一沈，原本墨玉把件似的龍替換成了一個個高腿長的男人，沈甸甸地壓了下來。
他反射性地往後傾斜了一下, 抓著人的手微微一松。忽然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沿著青年的手腕向上，逐漸覆蓋了整個手背。
桑寄渺的手猛地一抖, 裹著它的那只手卻不容它臨陣脫逃。大手托著掌心裏小一號的手，帶著它緊緊地卡住了送到手邊的修長脖頸。
溫熱的肌膚，皮膚下隨著心跳而鼓動的脈搏，抵在手心當中不斷上下滾動的喉結……
騰地一下，一股電流從後脊骨升起，桑寄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溯，空，明！”
被叫著本名的龍“嗯”了一聲，溫順地垂首往手裏貼了貼。線條流暢的下巴，與桑寄渺被迫大開的虎口處貼合地嚴絲合縫。
“桑桑……我錯了。”
“別說是十個八個，就是只有一人，第二天傳遍大陸的，就會變成我發瘋拆了碎星閣的消息。”溯空明的聲音緩緩壓低。
“屆時，我不僅要賠得傾家蕩產，必定還要被人羅剎轉生堂，掛轉生令。”
羅剎轉生堂桑寄渺知道，是玄修大陸上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而與組織同名的轉生令，是堂內最高等級的殺手令。一旦指令下達，全堂殺手全部出動，直到將對象殺到轉生為止，是為轉生令。
桑寄渺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憤恨地捏眼前裝可憐的龍。
如果是旁人，可能會忌憚這份不死不休的轉生令，但溯空明是誰？
但是眼前骨相皮相俱佳的男人，臉頰上皮膚幾乎與骨骼完美貼合，桑寄渺幾乎揪不起來什麽肉。
他的表情呆滯了一瞬，隨後手指一錯摸到了耳垂上，揪住了這塊肉多的地方，“你會怕轉生令？”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溯空明一怔。
長相俊美不做表情時自帶冷感的男人，驀然笑了起來。
“是啊我不怕，但我總是要在你身邊的。”
“如果是沒日沒夜的打擾，那對我們總是不方便的……”
桑寄渺輕輕“哼”了一聲，捉著下巴和耳朵的手，都胡亂地在這張實在好看的臉上扒拉了幾下。
“做龍的時候每天就跟悶葫蘆一樣，怎麽做人的時候完全反了過來？”
既能說會道，還有些油腔滑調？
溯空明任由疑惑的青年在臉上的小動作，人形時的黑色眼瞳極好地隱藏了其中的情緒。
真的不知變通，那就活該他單身一輩子……
既白抖著耳朵，聽著聽著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它一改旁觀的態度，往前踏出一步。正留意著它動作的其他四人見此，滿臉痛心地皺起了臉。
可惜還沒等踩出去的腳落地，忽然一股無形的力量溫柔卻不失堅定地將整只毛球纏繞住。它詫異地張了張嘴巴，喊出來的話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既白：？？？
早就被五花大綁的人類們：你還是來陪我們了，最後的希望宣告破滅，嗚嗚嗚！
其中以珍寶學院的三人怨氣最大，一老兩小不認輸地掙了掙身上無形的束縛。但無論他們怎麽努力，怎麽也不能往前踏出一步。
失去夢想版·鹹魚仰望天空.JPG
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家白菜被拱，火大！心機龍，我們與你不共戴天！！！
親友們的水深火熱，被美色迷眼的桑寄渺並不知道。等他把面前這張寫滿了“予取予求”的臉摸了個遍，顏控晚期才欲蓋彌彰地輕咳一聲。
“好話誰都會說，我只看實際行動。比如說之前有只龍一直玩失蹤，還玩失聯，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桑寄渺瞇起燦金色的眼睛，開始算起賬來。
他曾說過自己很記仇，且有仇必報。這個記仇的對象，可不僅僅只是敵人。
溯空明面色沈靜地點了點頭，“這也正是我要告訴你的。想必桑桑見到那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祂的身份了吧？”
桑寄渺再想起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還是下意識皺起了眉毛。那種感覺並不像平時照鏡子，而是即使頂著同樣的臉，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同的強烈違和感和割裂感。
只要熟知他的人，都能看出兩者的區別。
因為頂著這張臉的存在，只是借用這張臉，而並不在乎其他地方跟他像不像。所以，祂不加掩飾自己的不同。
知道是祂，也是因為桑寄渺位面意識接觸地算頻繁了。那種區別於一般生物的氣質和氣場，他也早就不陌生了。
那個用了自己臉的，就是玄修大陸的位面意識。
桑寄渺疑惑不解：“祂為什麽用我的臉？”
既白：還能為啥？還不是因為別的對龍不管用！
位面意識找到溯空明的時候，並不是直接頂著桑寄渺的臉。祂有求於這位偶然降臨此間的強大虛空種，所以在感知到兩位虛空種的到來時，祂不假思索地找到了前者。
但無論好說歹說，費盡嘴皮子怎麽說，找到既白並和它一起找桑寄渺的龍，只有一個字：“否”。後來被位面意識說煩了，幹脆連那一個字都難得給了。
後來，老奸巨猾的位面意識，竟然讀取了一部分既白的記憶，在自己本來什麽也沒有的臉上，用了上個位面桑寄渺的長相。
既白：說到這我就氣，壞家夥就知道柿子撿軟的捏！
那是既白第一次見溯空明生氣。他面無表情地反覆捏碎了位面意識的身體，全身上下只有臉沒有動。
但那個位面意識就是個大變態！
溯空明表現得越在意，祂反而笑得越開懷。不僅沒有更換相貌，還就非得頂著這張臉在虛空種的眼皮子底下晃蕩。
既白都看不懂了，祂不是還要求於龍嗎？這還求不求了？
事實是，位面意識求的。
不過祂換了億種請求的方式。
比如說，劫持一個球質……既白團子無力假笑.JPG
比如說，如果不答應，就單獨清理走溯空明，再禁止他重新進入位面。
溯空明停頓了一下，擡眼看了看桑寄渺的反應。
被堵住嘴眼睛還能動的四個人類：呸！夾帶私貨的龍！
同樣感受到視線的桑寄渺，動了動眼皮子，當做沒看見有意和自己表清白的龍，“祂要讓你幫什麽忙？”
溯空明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祂要讓我阻攔外來氣運收割者的收割行為。”
桑寄渺：外來？氣運收割者？
“可是祂連你都能趕走，奈何不了一個未長成的氣運偷竊盜賊？”
本土四個人類：嗶嗶嗶嗶嗶嗶嗶？（屏蔽音）
什麽東西？還有什麽是我尊貴的前排VIP不能聽的嗎？！
溯空明無奈地搖了搖頭。
外來氣運收割者，是在宇宙各個位面都臭名昭著的盜竊者。他們會用特殊的手段進入位面當中，遮蓋本土天驕的光芒，盜取位面的氣運。
如果說溯空明是從正規途徑進入的位面，而外來氣運收割者相當於偷渡者。一個在位面意識那有登記好操作，一個是沒登記也無法登記清除的病毒。
一旦位面的氣運被盜竊一空，沒有氣運的位面是什麽樣的結局，可想而知……
桑寄渺托住失落小狗一樣的人，主動碰了碰溯空明的下巴。
“可是，祂怎麽會找上你？”
一個外來的虛空種再強大，那也是不知底細的外來者。和溯空明相比，祂本身位面的大氣運者，也就是位面孕育的主角，不是應該更能勝任這份工作嗎？
溯空明瞬間彎起了眉眼：“因為盜竊者是有備而來。”
不知道氣運收割者身後是不是有一個龐大的組織，這次來的偷渡者特別做了準備。他似乎是受過了魅力加持，幾乎到達了人見人愛的“萬人迷”級別。
桑寄渺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你別告訴我，祂一開始準備的自己人，最後都倒戈了！”
溯空明聞言點了點頭。小部分已經完全被迷住了，剩下的大部分動搖的動搖，只要接觸增加，差不多也都廢了。
這也是玄修大陸的位面意識，為什麽一直要糾纏溯空明的原因。畢竟祂親身試驗過，這頭外來龍的意志力只為一個存在動搖。
桑寄渺搖了搖頭，“都只能靠你了，祂竟然還……”
“呸！”
忽然，一道憤怒的聲音隨著一道身影降落到房間中央。
“那條龍滿腦子都是找你，最簡單的前幾次氣運截取爭奪，他竟然沒有一次成功。中看不中用的家夥！”
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間裏，一片鴉雀無聲。
那句“中看不中用”似乎還在空氣中回蕩，震地聽到的人腦子發暈。
桑寄渺擡頭，正對上了位面意識的藍眼睛。
祂用著那張桑寄渺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臉，眼巴巴地盯著他，可憐兮兮地說：“你能不能幫幫我，那只臭蟲的下一步就在明天晚上的拍賣會。”
看到桑寄渺一言難盡的表情，位面意識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臉還沒換。祂的眼睛骨碌一轉，一張新的臉覆蓋了原先的面貌。
桑寄渺哀嚎一聲，看著猛地暴起和位面意識纏打在一起的溯空明，腦瓜子嗡嗡作響。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趕緊把那張臉收起來吧！”
那張，跟溯空明陰雲密布的俊臉，一模一樣的五官。
哦對了，身材和身高還是桑寄渺的模子……
趕緊的！趕緊的！
辣眼睛.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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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與我斷聯多日, 再見時我身邊多了個比你年輕俊美，與你八分相似的男人……”
指腹猛地壓下, 帶了點懲罰的意味，慢慢施加力氣碾了碾那片不大的逆鱗。
“我問你，溯空明，你是不是也毫無怨言？”
只要想到眼前的人身邊，忽然多了一個要越過自己的存在。原本乖乖任由拿捏的袖珍龍族, 猛地擡高龍首, 銀色的豎瞳在桑寄渺的眼底緊縮成一條狹窄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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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色鎏金的眼瞳在落下的陰影裏，顏色逐漸變得幽深：
“如若你真的毫無芥蒂，那正好。”
“聽說碎星閣什麽都有, 今晚我就去找他十個八個，日夜作陪。也省得在鳴驚郡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無聊寂寞。”
“桑桑……”
溯空明嘆息一聲，低下頭來。
他原本想要引導眼前的人，讓他知道這場生氣還可以替換成一個詞，比如“吃醋”。結果心上蝣開沒開竅溯空明不知道，他自己倒已經喝了兩大缸的醋了……
桑寄渺抓著龍的手一沈，原本墨玉把件似的龍替換成了一個個高腿長的男人，沈甸甸地壓了下來。
他反射性地往後傾斜了一下, 抓著人的手微微一松。忽然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沿著青年的手腕向上，逐漸覆蓋了整個手背。
桑寄渺的手猛地一抖, 裹著它的那只手卻不容它臨陣脫逃。大手托著掌心裏小一號的手，帶著它緊緊地卡住了送到手邊的修長脖頸。
溫熱的肌膚，皮膚下隨著心跳而鼓動的脈搏，抵在手心當中不斷上下滾動的喉結……
騰地一下，一股電流從後脊骨升起，桑寄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溯，空，明！”
被叫著本名的龍“嗯”了一聲，溫順地垂首往手裏貼了貼。線條流暢的下巴，與桑寄渺被迫大開的虎口處貼合地嚴絲合縫。
“桑桑……我錯了。”
“別說是十個八個，就是只有一人，第二天傳遍大陸的，就會變成我發瘋拆了碎星閣的消息。”溯空明的聲音緩緩壓低。
“屆時，我不僅要賠得傾家蕩產，必定還要被人羅剎轉生堂，掛轉生令。”
羅剎轉生堂桑寄渺知道，是玄修大陸上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而與組織同名的轉生令，是堂內最高等級的殺手令。一旦指令下達，全堂殺手全部出動，直到將對象殺到轉生為止，是為轉生令。
桑寄渺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憤恨地捏眼前裝可憐的龍。
如果是旁人，可能會忌憚這份不死不休的轉生令，但溯空明是誰？
但是眼前骨相皮相俱佳的男人，臉頰上皮膚幾乎與骨骼完美貼合，桑寄渺幾乎揪不起來什麽肉。
他的表情呆滯了一瞬，隨後手指一錯摸到了耳垂上，揪住了這塊肉多的地方，“你會怕轉生令？”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溯空明一怔。
長相俊美不做表情時自帶冷感的男人，驀然笑了起來。
“是啊我不怕，但我總是要在你身邊的。”
“如果是沒日沒夜的打擾，那對我們總是不方便的……”
桑寄渺輕輕“哼”了一聲，捉著下巴和耳朵的手，都胡亂地在這張實在好看的臉上扒拉了幾下。
“做龍的時候每天就跟悶葫蘆一樣，怎麽做人的時候完全反了過來？”
既能說會道，還有些油腔滑調？
溯空明任由疑惑的青年在臉上的小動作，人形時的黑色眼瞳極好地隱藏了其中的情緒。
真的不知變通，那就活該他單身一輩子……
既白抖著耳朵，聽著聽著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它一改旁觀的態度，往前踏出一步。正留意著它動作的其他四人見此，滿臉痛心地皺起了臉。
可惜還沒等踩出去的腳落地，忽然一股無形的力量溫柔卻不失堅定地將整只毛球纏繞住。它詫異地張了張嘴巴，喊出來的話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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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空明面色沈靜地點了點頭，“這也正是我要告訴你的。想必桑桑見到那人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祂的身份了吧？”
桑寄渺再想起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還是下意識皺起了眉毛。那種感覺並不像平時照鏡子，而是即使頂著同樣的臉，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同的強烈違和感和割裂感。
只要熟知他的人，都能看出兩者的區別。
因為頂著這張臉的存在，只是借用這張臉，而並不在乎其他地方跟他像不像。所以，祂不加掩飾自己的不同。
知道是祂，也是因為桑寄渺位面意識接觸地算頻繁了。那種區別於一般生物的氣質和氣場，他也早就不陌生了。
那個用了自己臉的，就是玄修大陸的位面意識。
桑寄渺疑惑不解：“祂為什麽用我的臉？”
既白：還能為啥？還不是因為別的對龍不管用！
位面意識找到溯空明的時候，並不是直接頂著桑寄渺的臉。祂有求於這位偶然降臨此間的強大虛空種，所以在感知到兩位虛空種的到來時，祂不假思索地找到了前者。
但無論好說歹說，費盡嘴皮子怎麽說，找到既白並和它一起找桑寄渺的龍，只有一個字：“否”。後來被位面意識說煩了，幹脆連那一個字都難得給了。
後來，老奸巨猾的位面意識，竟然讀取了一部分既白的記憶，在自己本來什麽也沒有的臉上，用了上個位面桑寄渺的長相。
既白：說到這我就氣，壞家夥就知道柿子撿軟的捏！
那是既白第一次見溯空明生氣。他面無表情地反覆捏碎了位面意識的身體，全身上下只有臉沒有動。
但那個位面意識就是個大變態！
溯空明表現得越在意，祂反而笑得越開懷。不僅沒有更換相貌，還就非得頂著這張臉在虛空種的眼皮子底下晃蕩。
既白都看不懂了，祂不是還要求於龍嗎？這還求不求了？
事實是，位面意識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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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堵住嘴眼睛還能動的四個人類：呸！夾帶私貨的龍！
同樣感受到視線的桑寄渺，動了動眼皮子，當做沒看見有意和自己表清白的龍，“祂要讓你幫什麽忙？”
溯空明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睛：“祂要讓我阻攔外來氣運收割者的收割行為。”
桑寄渺：外來？氣運收割者？
“可是祂連你都能趕走，奈何不了一個未長成的氣運偷竊盜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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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空明無奈地搖了搖頭。
外來氣運收割者，是在宇宙各個位面都臭名昭著的盜竊者。他們會用特殊的手段進入位面當中，遮蓋本土天驕的光芒，盜取位面的氣運。
如果說溯空明是從正規途徑進入的位面，而外來氣運收割者相當於偷渡者。一個在位面意識那有登記好操作，一個是沒登記也無法登記清除的病毒。
一旦位面的氣運被盜竊一空，沒有氣運的位面是什麽樣的結局，可想而知……
桑寄渺托住失落小狗一樣的人，主動碰了碰溯空明的下巴。
“可是，祂怎麽會找上你？”
一個外來的虛空種再強大，那也是不知底細的外來者。和溯空明相比，祂本身位面的大氣運者，也就是位面孕育的主角，不是應該更能勝任這份工作嗎？
溯空明瞬間彎起了眉眼：“因為盜竊者是有備而來。”
不知道氣運收割者身後是不是有一個龐大的組織，這次來的偷渡者特別做了準備。他似乎是受過了魅力加持，幾乎到達了人見人愛的“萬人迷”級別。
桑寄渺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你別告訴我，祂一開始準備的自己人，最後都倒戈了！”
溯空明聞言點了點頭。小部分已經完全被迷住了，剩下的大部分動搖的動搖，只要接觸增加，差不多也都廢了。
這也是玄修大陸的位面意識，為什麽一直要糾纏溯空明的原因。畢竟祂親身試驗過，這頭外來龍的意志力只為一個存在動搖。
桑寄渺搖了搖頭，“都只能靠你了，祂竟然還……”
“呸！”
忽然，一道憤怒的聲音隨著一道身影降落到房間中央。
“那條龍滿腦子都是找你，最簡單的前幾次氣運截取爭奪，他竟然沒有一次成功。中看不中用的家夥！”
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間裏，一片鴉雀無聲。
那句“中看不中用”似乎還在空氣中回蕩，震地聽到的人腦子發暈。
桑寄渺擡頭，正對上了位面意識的藍眼睛。
祂用著那張桑寄渺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臉，眼巴巴地盯著他，可憐兮兮地說：“你能不能幫幫我，那只臭蟲的下一步就在明天晚上的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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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寄渺哀嚎一聲，看著猛地暴起和位面意識纏打在一起的溯空明，腦瓜子嗡嗡作響。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趕緊把那張臉收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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