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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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他不信
【系統提示：基地入賬2w金幣】
【桑野】
【金幣來源：**屍, 采集***】
傅忻換了林深櫃裏的襯衫，擰幹毛巾，從霧氣氤氳的浴室裏走出。
通訊儀器屏幕亮起。
是瑉打來了一個視頻通話。
傅忻還沒把頭發擦幹, 點拒絕, 因為手上沾著水，觸屏失敗, 反倒糊了一屏幕水霧，他拿毛巾擦了擦，又陰差陽錯擦到了綠色按鍵。
瑉看著屏幕，背後是城墻，當兩個通訊儀器成功連接後, 他的面色立即溫柔起來。
“剛洗完澡嗎？”
“嗯, ”傅忻把毛巾晾在一邊，“白先生找我有什麽事？”
畫面因為傅忻晾毛巾的動作晃了幾下，瑉問：“你這件衣服，借的林深的？”
“哦, 你怎麽知道？”
“傅忻反問是不動腦的嗎？因為他之前穿過。”
傅忻想想也是，頭發上的一滴水珠掉在了攝像頭上, 他不知情，拉著被子上床。
“傅忻，擦一下水。”
傅忻瞥了眼屏幕上自己模糊的鏡頭，指頭摸過水漬。
“白先生，一定要看清楚才行嗎？”
“最近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嗎？”瑉略過他的問句。
“奇怪的事？”傅忻將通訊儀器平放到床面，瑉僅能通過屏幕看見天花板，“游戲裏的怪事還不夠多嗎？你想問我哪一件事？”
“瑜。”
手指將劉海朝發頂上撩, 停在了發頂。
“你緊張了，我聽見了。”
“系統的通訊儀器有這麽厲害嗎？”
“我也不一定真的聽見了, ”瑉的鏡頭依然正對自己，“但你這算承認了吧。”
傅忻拿起通訊儀器，笑了下：“我的意思是，我否認系統的通訊儀器能夠讓你聽見我是否緊張。”
“你反問我的陳述句，你做假。”
“我就問了怎麽了？你這是什麽道理？”傅忻掛斷了，直接打字。
傅忻：【“你要說什麽，留言吧，我頭還沒擦幹。”】
瑉：【“我背後的城墻是你們的基地。”】
傅忻靠在室內冰涼的金屬墻，心緒不寧，一手拿毛巾擦頭發一手回覆：【“你來這裏？你不怕林深給你剁了？”】
瑉：【“他嗎？隨便了吧，你出來一趟，好嗎？”】
傅忻：【“你要問‘瑜’的事？”】
瑉：【“我不問了，我知道答案了，很明顯不是麽？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見見你。”】
傅忻：【“你站外面多久了？沒被追蹤到？”】
瑉：【“這關乎你們基地的安全問題，追蹤當然追蹤到了，但是你們基地沒有一個值班的。”】
傅忻：【“這確實，我說你站外面多久了？”】
瑉：【“今天剛來，昨天來試探過半個小時。”】
傅忻：【“精確坐標。”】
瑉發了坐標，傅忻披上林深的大衣就跑出了房間，他繞著基地走到大門，盡量不驚動其他人。
傅忻幾步跑到城墻外拐角，看見瑉手裏拿著通訊儀器，屏幕上藍色的光照亮了他的臉。
瑉收了通訊儀器，傅忻見他的那一眼，感覺冰水遇熱融化成暖水灌進了整個心房，但眼前的畫面他又覺得有一些說不出來的虛假感。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傅忻走上前，沒帶武器。
瑉也問：“沒帶武器麽？”
“沒有。”他又補了句，“我是獵物玩家。”
瑉與他對視，瑉的瞳眸在月下泛著琉璃的光色，琉璃內虛空，幾次眨眼，沖擊外殼，好似立即要碎成片。
傅忻不會再對他使用測謊了，他現在就想站著聽他能講什麽自己就敢信什麽。
“打一架麽？”瑉輕輕問，話語散在夜裏，他將一把長劍丟在他腳邊，然後轉開眼，“這是游戲前得到的長劍。”
傅忻笑了：“你想聽什麽？叫你阿瑜嗎？”
一支箭矢從頭頂射出，刺向遠處游蕩接近基地的喪屍。
瑉望了眼倒地的喪屍，傅忻撿起長劍朝右後方一甩：“我怎麽可能打得過你？我的劍法都是在游戲裏學的，你這種管理員應該是從小練的吧？”
“不試試怎麽知道？”
“你會放水嗎，白先生？”
瑉手裏握著短刀：“來吧。”
傅忻沖了上去。
游戲空間裏的夜空，真的有清晰可見的繁星數點。
綠墨潑灑，叢林朝遼遠的天際伸展，綠色飄渺的極光從林子的血管裏緩緩流出，在天際綻開流淌。
兩人追逐漸漸與基地偏離。
傅忻一把要長劍本要斬向瑉，劍鋒一轉刺向朝瑉撲去的喪屍。
夜風吹醒了整片林。
傅忻的通訊儀器在黑暗裏響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胸脯起伏很大。
瑉不斷躲避他攻擊，一次次反擊又始終未傷傅忻要害，他沒有呼吸，面色也淡然，飄渺得就如同方才路過傅忻身邊的一陣風。
“多久了？”傅忻緩過一口氣。
“半個小時。很久了。”
“還沒分出來。”
瑉側身躲開冷然劍芒，唇邊勾起平靜笑意：“那就繼續。”
傅忻累了，也沒興趣了，卻還是追趕著瑉。
瑉的速度很快他一直都知道，現在瑉就是單純逗他玩而已。
直到前方的障礙物越來越少，視野越來越寬闊，傅忻看上去要成功了。
瑉走投無路，背靠懸崖，腳後踩軟土碎石，手槍替換了短刀。
槍口擡高，正對了傅忻。
傅忻丟下了劍。
槍聲緊跟金屬掉落碰撞聲，在傅忻耳邊無限放大，傅忻心口一陣疼痛，感覺血都流幹出去，心臟緊緊朝中間擰。
他沒註意到高處跳下來的生物，手槍的巨響驚破了他的懶散，擊中了他身後，方從樹上墜下的進化喪屍的額頭。
頭頂的極光敞亮，兩人都安靜了好一會兒。
傅忻率先開口：“這麽晚，一路過來很危險。”
“我是獵人，死不了。”
傅忻“哦”了聲。
瑉向前半步：“能靠近點嗎？把我的武器還回來。”
傅忻把劍滑到他腳邊。
“你不問我，我也想問你。在你眼裏，這層裏的‘瑜’是誰？”
“相當於我自己舍棄掉的一部分靈魂殘片。千代淵也是從他身上取出一層薄片，我說了，你就信麽？”
“我嘗試分辨。”
“我怕出了這層金字塔你還不明真相。原先千代淵碎片是覆制的我，後面進入游戲，希爾維亞收掉我權利後植入976000048，並改掉了千代淵的部分數據。”
“你們兩個說的完全不一樣。”
瑉欲言又止，他在風裏。
“你知道我現在怕什麽嗎？”傅忻扭過頭，不去看瑉，“瑜給我看過一些屬於我的記憶，因為我不敢相信瑜，但又莫名相信他，所以我直覺認為那段記憶是真實的，我理性又覺得錯誤。現在，我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找不到意義。”
“記憶？能把記憶說給我聽嗎？”
“讓我再想想吧，”傅忻聲音弱了下去，“如果你聽了這段記憶後再次反駁，我怕我瘋掉。我本就沒有未來，我的過去還模糊不清。”
“接著。”
懷表落入手心，金屬環停下旋轉。
“你的關聯物品功能，現目前可能只是用來看時間。”
“……”傅忻將懷表收入物品欄，“我一直在努力想方設法獲得林深信任，我承諾你下一場游戲前拿回蛋白石。”
“你不用急，如果我淘汰了，蛋白石會在林深處爆炸，我可以幫你帶走他。我觀察到隔壁基地有這樣的情況。”
傅忻向前走了幾步將瑉朝自己的方向拉過去。
瑉不解他要做什麽，下一秒唇上刺痛，他嘗到紅色的甜味。
傅忻舌尖舔舐過瑉的傷口，他離開瑉的懷抱，唇上沾著瑉的血。
傅忻點了點左肩：“來一刀，林深問起了我好回他。免得他給我安上一個，深夜離開基地與前隊友偷情的罪名。”
瑉舔過血漬，兩人相望無言片刻，瑉俯身，蜻蜓點水一個吻落在他耳垂。
“這裏離我基地不遠，你註意輕重來一下就可以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瑉的短刀在夜下泛著冷光，但只劃破了他肩頭的皮，再沒有深入。
傅忻的身影陷入森林後，瑉看不見他的回頭。
通訊儀器上是二十多條未接來電。
傅忻回基地時，林深就站在大門後，傅忻在他開口前奮不顧身地撲進他的懷抱，然後傷口疼痛得他不得不放開林深。
“你做什麽去了？”
“殺人。”
“殺死了嗎？”
“沒有。是獵人。”
林深把他帶回了自己的房間，解開了傅忻上面幾顆襯衫扣，購買系統商店裏的傷藥給他抹上，
傅忻看見林深脖頸內埋著的黑色血管，擡手撫摸，問：“有別的什麽感覺嗎？”
“力量在消退，口渴，饑餓，沒有了。”
傅忻腦海裏回想起方才的瑉身上已無異狀，看上去已經得到人類心臟痊愈了。
他松了口氣。
“林深，如果實在撐不住了，跟我說。”
傅忻朝他胸口探去，摸到一顆硬物。
林深最上方的襯衫扣子，蛋白石正被他掛在脖上。
“傅忻，我想起一件事，很久以前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你脖子上也帶著類似這樣的石頭，後面被我摔碎了。”
林深還想說，此後的重生再沒有看見傅忻脖子上有蛋白石，似乎那一世摔破後，傅忻脖子上的蛋白石便離開了每個平行時空。
傅忻心裏震驚，閉上眼。
蛋白石，只能是那個雨夜的“瑜”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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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忻反問是不動腦的嗎？因為他之前穿過。”
傅忻想想也是，頭發上的一滴水珠掉在了攝像頭上, 他不知情，拉著被子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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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事？”傅忻將通訊儀器平放到床面，瑉僅能通過屏幕看見天花板，“游戲裏的怪事還不夠多嗎？你想問我哪一件事？”
“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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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緊張了，我聽見了。”
“系統的通訊儀器有這麽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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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忻：【“你要說什麽，留言吧，我頭還沒擦幹。”】
瑉：【“我背後的城墻是你們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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瑉：【“他嗎？隨便了吧，你出來一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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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忻：【“你站外面多久了？沒被追蹤到？”】
瑉：【“這關乎你們基地的安全問題，追蹤當然追蹤到了，但是你們基地沒有一個值班的。”】
傅忻：【“這確實，我說你站外面多久了？”】
瑉：【“今天剛來，昨天來試探過半個小時。”】
傅忻：【“精確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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瑉望了眼倒地的喪屍，傅忻撿起長劍朝右後方一甩：“我怎麽可能打得過你？我的劍法都是在游戲裏學的，你這種管理員應該是從小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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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能把記憶說給我聽嗎？”
“讓我再想想吧，”傅忻聲音弱了下去，“如果你聽了這段記憶後再次反駁，我怕我瘋掉。我本就沒有未來，我的過去還模糊不清。”
“接著。”
懷表落入手心，金屬環停下旋轉。
“你的關聯物品功能，現目前可能只是用來看時間。”
“……”傅忻將懷表收入物品欄，“我一直在努力想方設法獲得林深信任，我承諾你下一場游戲前拿回蛋白石。”
“你不用急，如果我淘汰了，蛋白石會在林深處爆炸，我可以幫你帶走他。我觀察到隔壁基地有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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瑉不解他要做什麽，下一秒唇上刺痛，他嘗到紅色的甜味。
傅忻舌尖舔舐過瑉的傷口，他離開瑉的懷抱，唇上沾著瑉的血。
傅忻點了點左肩：“來一刀，林深問起了我好回他。免得他給我安上一個，深夜離開基地與前隊友偷情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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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離我基地不遠，你註意輕重來一下就可以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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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忻的身影陷入森林後，瑉看不見他的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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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忻回基地時，林深就站在大門後，傅忻在他開口前奮不顧身地撲進他的懷抱，然後傷口疼痛得他不得不放開林深。
“你做什麽去了？”
“殺人。”
“殺死了嗎？”
“沒有。是獵人。”
林深把他帶回了自己的房間，解開了傅忻上面幾顆襯衫扣，購買系統商店裏的傷藥給他抹上，
傅忻看見林深脖頸內埋著的黑色血管，擡手撫摸，問：“有別的什麽感覺嗎？”
“力量在消退，口渴，饑餓，沒有了。”
傅忻腦海裏回想起方才的瑉身上已無異狀，看上去已經得到人類心臟痊愈了。
他松了口氣。
“林深，如果實在撐不住了，跟我說。”
傅忻朝他胸口探去，摸到一顆硬物。
林深最上方的襯衫扣子，蛋白石正被他掛在脖上。
“傅忻，我想起一件事，很久以前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你脖子上也帶著類似這樣的石頭，後面被我摔碎了。”
林深還想說，此後的重生再沒有看見傅忻脖子上有蛋白石，似乎那一世摔破後，傅忻脖子上的蛋白石便離開了每個平行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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