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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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不看他
基地旁的樹林起了陣大火, 很快滅火機制開啟，阻止了火勢蔓延。
瑉扶著基地城墻跪下。
系統還沒來得及修覆光禿的樹群，畸形喪屍的影子站在遠處的樹頂上, 它們飛快地逃離原本火焰燃燒的地方, 遠離基地。
坎貝爾公爵二十多條未讀消息還在通訊儀器上亮著。
坎貝爾公爵：【“怎麽還沒回來？超過預先說的時間兩個小時了。”】
坎貝爾公爵：【“天都黑了。”】
……
坎貝爾公爵：【“檢測到你靠近基地了，但是你的標點被抹了, 我不知道為什麽。”】
坎貝爾公爵：【“被燒死了？”】
……
邊緣發黑的通訊儀器摔在地面，屏幕黑了下去。
瑉眨了眨眼，他的大腦一思考，胸口就發緊，緊繃到幾近破碎, 疼得他彎下了腰, 混亂思維無法停滯，胸口斷斷續續的窒息也無法抗拒。
是誰，抹掉了他的定位標點？
瑉的指頭因為與地面摩擦，皮開肉綻, 他深吸一口氣，他的面色慘白, 瞳孔擴散開，銀光漸漸灰暗，光陸怪離的幻影閃爍在眼前。
他找不到基地的大門。
就算找到，也得是爬著過去。
上次這樣的癥狀是什麽時候？
好像是在一天前？
當然這種癥狀也不止兩次，在修道院準備和阿伯特交換身體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
好像幾根纖細卻有力量的觸手攀附在他的器官上，隨時準備捏碎這些器官。
他內裏翻滾著濃厚的血腥味, 他嘗試把自己從絞肉機裏拖出來，就是在這樣的劇痛中, 他混亂思維裏顯現了一團黑點。
是“瑜”在搗鬼。
……傅忻。
瑉已經很久沒有嘗過“絕望”的滋味了。
希爾維亞已經不能夠讓他絕望，現在能讓他絕望的只有傅忻，還有他“自己”。
意識逐漸模糊，瑉倒下前，心裏是郁悶的。
他想不通，傅忻那麽多疑的性格，為什麽會相信“瑜”，為什麽？瑜的毒物可比自己的一顆赤城的真心有用。
但瑉永遠都不會采取極端手段。
【歡迎第三次收聽】
【你觀察到樹上有東西】
【它四處張望隨後跳下】
【真是可怕】
【竟然還有獵人沒有獲取心臟】
【也是，都怪獵物不愛出門】
【現存小組：十三組】
【再接再厲，明天會是驚喜】
五把瑉背回了房間，坎貝爾公爵正皺眉聽完播報。
“隋昭己帶回了心臟。”
坎貝爾公爵扶住瑉，將他放到床榻上。
“你們很厲害，現在外面晃蕩的基本都是獵人，獵物膽小得被系統嘲笑。獵物能活下來就很不容易了，能找到獵物心臟並拿下更不容易。”
房門被人推開，隋昭己將一口袋東西甩在了桌子上，神色傲然：“我也說了，沒必要阻止我離開基地，不過我也知道你是好心的，坎貝爾。現在瑉到底怎麽了？”
五搖頭：“不知道，他倒在基地城墻旁，坎貝爾說他的標點被抹了。”
隋昭己歪頭：“抹掉？他脖子上的東西不好好的嗎？bug？”
坎貝爾公爵搖頭：“確實不知道，他現在昏迷了，怎麽讓他用心臟兌換？”
五向系統查詢了瑉的狀態。
【狀態：正常】
【游戲狀態：獵人饑餓期】
“主狀態是正常。”
隋昭己覺得神經。
“那只能等他醒過來。”
五點頭：“不過該在哪裏兌換？如果他一直不醒過來就糟糕了。”
坎貝爾公爵呼出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他只能。
坎貝爾公爵：【“拉米雷斯，有心臟兌換流程的信息嗎？”】
……
“拉米雷斯”：【“你好，我是拉米雷斯的獵人尹重郁，我們有兌換流程圖，需要畫陣。當然我們需要交換，麻煩公爵先生同意拉米雷斯送一顆心臟給我們。”】
坎貝爾公爵：【“拉米雷斯還有命嗎？”】
“拉米雷斯”：【“他說有。”】
坎貝爾公爵：【“他人已經在你手裏了，你先給我信息。”】
“拉米雷斯”：【圖片】
“拉米雷斯”：【“拉米雷斯說，只要你的同意。”】
坎貝爾公爵：【“同意。”】
坎貝爾公爵將照片放大閱讀。
“要畫陣，不過，只要血液是獵人的就行，我來吧。”
坎貝爾公爵在瑉手臂上劃了個小口，沾著黑血找了塊空地畫陣。
【系統提示：基地遭到襲擊】
坎貝爾公爵畫陣的手沒停下：【“查詢。”】
【嘀…嘀…嘀…】
【“四只降落。”】
坎貝爾公爵給了五和隋昭己一個眼神，手下的陣法開始發光。
“閃開！去守城！”
五和隋昭己立即提武器跳出門檻。
坎貝爾公爵連連後退，床榻上的瑉在光束的裹挾下，和桌上的心臟一齊消失在了房間裏。
黑白在地板上交織，迷亂光影打濕窗簾。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瑉躺在教堂的地板上，平靜地睜眼。
“我當時想做掉你。”
【“有點想再現那個場景。”】
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從物品欄裏摸出一把刀。
【“哈哈哈……你覺得我們現在的身份，很對等嗎？”】
瑉嘆了口氣，轉身斬斷一根伸來的紅色觸手，後退兩步，側頭觀察四周。
【“希爾維亞沒收了你多少力量？”】
“很多。”
月下白影顯現，長發飄然，身上穿的是和瑉坐辦公室時一模一樣的工作服。
他提著長劍走來，靠著石像下的平臺，瑉轉眸瞥見他，他低頭一笑：“是嗎？那這次換我來做掉你。”
“在開啟這場游戲之前，我還是S1，希爾維亞在進入游戲之後才把你加進金字塔，你需要遵守，我率先制定的游戲規則。”
瑉做噤聲的手勢：“你必須給我提供解藥。”
一朵剔透的白花在瑜的手心綻開，迅速旋轉飛向瑉，瑉飲下花心的露水，花瓣隨即化作粉塵落地。
寂靜裏，瑉劍出鞘三分，瑜略微壓低身形朝他奔去。
月下刀劍碰撞，天光絢爛。
瑉說：“在這裏的武鬥並沒有意義。”
“那又怎樣。”
瑉躲過他的劍鋒，神色淡淡：“你怎麽求得他信任的？”
“很難嗎？”
白鳥幻影朝瑉飛去，瑉翻身上了平臺。
“你的真身不是飛鳥，而是它銜在嘴上丟在土面，生根發芽的毒樹籽。”
“我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瑜是我的名字，瑉也是我，S1也是我，你什麽都不算。”
“你準確意義上不是一個有生長過程的魂魄，你只是我拋棄的一個負面人格，你有什麽資格來取代本體？”
“我把你寄在976000048號作品上，是給你一個容器睡眠，不是來阻擋我的路的，希爾維亞迫害的是我們兩個，你卻心甘情願當她的走狗。”
瑜上臺面再次與他糾纏，暗沈的瞳孔如深淵的回望。
“S1，你把所有苦痛和惡念留在我這塊靈魂碎片，你神靈的端儀未免虛假。”
瑉笑出了聲，他依然游刃有餘地躲著劈來的劍鋒，白發掃過臉頰，在耳邊晃了晃，瑉笑得明朗：“你是痛苦的。所以，把你從我心口剖離出來，和你面對面的那一刻，我決心來殺你。”
“我虛假？人啊，拋棄自己不喜歡的短點有什麽問題呢？而且，我本就打算銷毀你，不讓你受折磨，你要逃，我只能送你一副新的軀殼。”
“瑜”怒氣如火竄上腦，他一劍刺穿瑉的肩頭，將他摁在墻上：“你忘了，被剖離出來的還有你出生時就被希爾維亞賦予的陰暗面，你天生惡種、不擇手段、佛口蛇心、貪生怕死，你人前優雅斯文明朗智慧，人後放蕩扭曲怪異倨傲……這些時間，你的貪念在我身上無限放大，我當然不會被你殺死。”
“過去你扭曲的求生欲太重了，我怎麽會死？”
瑉感受不到物理帶來的痛，他很平靜，聽著眼前人愈發激動的語氣：“那你活著吧，對我來說，情緒不穩定，思想過於消極，說話通篇扯謊，我厭惡透了，我真的慶幸，我剖離你的時候還算早。”
瑉冷氣猝不及防地鉆進喉嚨，他咳了幾聲，繼續笑：“那對傅忻的感情在你這裏也扭曲了嗎？”
“顯而易見。我不會改。”
“你跟林深一樣惡心透了。”
“林深得到了傅忻無數次循環，S1，你得到了無數次旁觀。”
瑉闔眼：“你覺得我膽小，我認為你自私，無論如何，我不想浪費時間，離開這個空間再論勝負吧。”
瑜抽出劍，再一捅，將瑉的心臟處刺穿。
【“這麽想殺死過去的自己？同樣，我想解決未來的我。”】
【“S1，我不想讓傅忻再次看向你，即使我們同出於一副軀殼。”】
【“希爾維亞曾經毀滅了你，成就了我，我們再次相遇，太精彩了。很令人興奮不是麽？”】
“安靜吧。”
瑜的薄唇在黑暗裏抿起意味不明的弧線。
瑉聞到自己的氣味，眼前是還未加載出的空間，一片黑暗，他聽到自己的笑聲。然後游戲空間加載出邊角，但瑉的眼睛已重新閉上。他沒有思考。他聽見自己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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瑉扶著基地城墻跪下。
系統還沒來得及修覆光禿的樹群，畸形喪屍的影子站在遠處的樹頂上, 它們飛快地逃離原本火焰燃燒的地方, 遠離基地。
坎貝爾公爵二十多條未讀消息還在通訊儀器上亮著。
坎貝爾公爵：【“怎麽還沒回來？超過預先說的時間兩個小時了。”】
坎貝爾公爵：【“天都黑了。”】
……
坎貝爾公爵：【“檢測到你靠近基地了，但是你的標點被抹了, 我不知道為什麽。”】
坎貝爾公爵：【“被燒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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瑉眨了眨眼，他的大腦一思考，胸口就發緊，緊繃到幾近破碎, 疼得他彎下了腰, 混亂思維無法停滯，胸口斷斷續續的窒息也無法抗拒。
是誰，抹掉了他的定位標點？
瑉的指頭因為與地面摩擦，皮開肉綻, 他深吸一口氣，他的面色慘白, 瞳孔擴散開，銀光漸漸灰暗，光陸怪離的幻影閃爍在眼前。
他找不到基地的大門。
就算找到，也得是爬著過去。
上次這樣的癥狀是什麽時候？
好像是在一天前？
當然這種癥狀也不止兩次，在修道院準備和阿伯特交換身體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
好像幾根纖細卻有力量的觸手攀附在他的器官上，隨時準備捏碎這些器官。
他內裏翻滾著濃厚的血腥味, 他嘗試把自己從絞肉機裏拖出來，就是在這樣的劇痛中, 他混亂思維裏顯現了一團黑點。
是“瑜”在搗鬼。
……傅忻。
瑉已經很久沒有嘗過“絕望”的滋味了。
希爾維亞已經不能夠讓他絕望，現在能讓他絕望的只有傅忻，還有他“自己”。
意識逐漸模糊，瑉倒下前，心裏是郁悶的。
他想不通，傅忻那麽多疑的性格，為什麽會相信“瑜”，為什麽？瑜的毒物可比自己的一顆赤城的真心有用。
但瑉永遠都不會采取極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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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觀察到樹上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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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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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都怪獵物不愛出門】
【現存小組：十三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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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把瑉背回了房間，坎貝爾公爵正皺眉聽完播報。
“隋昭己帶回了心臟。”
坎貝爾公爵扶住瑉，將他放到床榻上。
“你們很厲害，現在外面晃蕩的基本都是獵人，獵物膽小得被系統嘲笑。獵物能活下來就很不容易了，能找到獵物心臟並拿下更不容易。”
房門被人推開，隋昭己將一口袋東西甩在了桌子上，神色傲然：“我也說了，沒必要阻止我離開基地，不過我也知道你是好心的，坎貝爾。現在瑉到底怎麽了？”
五搖頭：“不知道，他倒在基地城墻旁，坎貝爾說他的標點被抹了。”
隋昭己歪頭：“抹掉？他脖子上的東西不好好的嗎？bug？”
坎貝爾公爵搖頭：“確實不知道，他現在昏迷了，怎麽讓他用心臟兌換？”
五向系統查詢了瑉的狀態。
【狀態：正常】
【游戲狀態：獵人饑餓期】
“主狀態是正常。”
隋昭己覺得神經。
“那只能等他醒過來。”
五點頭：“不過該在哪裏兌換？如果他一直不醒過來就糟糕了。”
坎貝爾公爵呼出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他只能。
坎貝爾公爵：【“拉米雷斯，有心臟兌換流程的信息嗎？”】
……
“拉米雷斯”：【“你好，我是拉米雷斯的獵人尹重郁，我們有兌換流程圖，需要畫陣。當然我們需要交換，麻煩公爵先生同意拉米雷斯送一顆心臟給我們。”】
坎貝爾公爵：【“拉米雷斯還有命嗎？”】
“拉米雷斯”：【“他說有。”】
坎貝爾公爵：【“他人已經在你手裏了，你先給我信息。”】
“拉米雷斯”：【圖片】
“拉米雷斯”：【“拉米雷斯說，只要你的同意。”】
坎貝爾公爵：【“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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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畫陣，不過，只要血液是獵人的就行，我來吧。”
坎貝爾公爵在瑉手臂上劃了個小口，沾著黑血找了塊空地畫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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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貝爾公爵給了五和隋昭己一個眼神，手下的陣法開始發光。
“閃開！去守城！”
五和隋昭己立即提武器跳出門檻。
坎貝爾公爵連連後退，床榻上的瑉在光束的裹挾下，和桌上的心臟一齊消失在了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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瑉躺在教堂的地板上，平靜地睜眼。
“我當時想做掉你。”
【“有點想再現那個場景。”】
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從物品欄裏摸出一把刀。
【“哈哈哈……你覺得我們現在的身份，很對等嗎？”】
瑉嘆了口氣，轉身斬斷一根伸來的紅色觸手，後退兩步，側頭觀察四周。
【“希爾維亞沒收了你多少力量？”】
“很多。”
月下白影顯現，長發飄然，身上穿的是和瑉坐辦公室時一模一樣的工作服。
他提著長劍走來，靠著石像下的平臺，瑉轉眸瞥見他，他低頭一笑：“是嗎？那這次換我來做掉你。”
“在開啟這場游戲之前，我還是S1，希爾維亞在進入游戲之後才把你加進金字塔，你需要遵守，我率先制定的游戲規則。”
瑉做噤聲的手勢：“你必須給我提供解藥。”
一朵剔透的白花在瑜的手心綻開，迅速旋轉飛向瑉，瑉飲下花心的露水，花瓣隨即化作粉塵落地。
寂靜裏，瑉劍出鞘三分，瑜略微壓低身形朝他奔去。
月下刀劍碰撞，天光絢爛。
瑉說：“在這裏的武鬥並沒有意義。”
“那又怎樣。”
瑉躲過他的劍鋒，神色淡淡：“你怎麽求得他信任的？”
“很難嗎？”
白鳥幻影朝瑉飛去，瑉翻身上了平臺。
“你的真身不是飛鳥，而是它銜在嘴上丟在土面，生根發芽的毒樹籽。”
“我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瑜是我的名字，瑉也是我，S1也是我，你什麽都不算。”
“你準確意義上不是一個有生長過程的魂魄，你只是我拋棄的一個負面人格，你有什麽資格來取代本體？”
“我把你寄在976000048號作品上，是給你一個容器睡眠，不是來阻擋我的路的，希爾維亞迫害的是我們兩個，你卻心甘情願當她的走狗。”
瑜上臺面再次與他糾纏，暗沈的瞳孔如深淵的回望。
“S1，你把所有苦痛和惡念留在我這塊靈魂碎片，你神靈的端儀未免虛假。”
瑉笑出了聲，他依然游刃有餘地躲著劈來的劍鋒，白發掃過臉頰，在耳邊晃了晃，瑉笑得明朗：“你是痛苦的。所以，把你從我心口剖離出來，和你面對面的那一刻，我決心來殺你。”
“我虛假？人啊，拋棄自己不喜歡的短點有什麽問題呢？而且，我本就打算銷毀你，不讓你受折磨，你要逃，我只能送你一副新的軀殼。”
“瑜”怒氣如火竄上腦，他一劍刺穿瑉的肩頭，將他摁在墻上：“你忘了，被剖離出來的還有你出生時就被希爾維亞賦予的陰暗面，你天生惡種、不擇手段、佛口蛇心、貪生怕死，你人前優雅斯文明朗智慧，人後放蕩扭曲怪異倨傲……這些時間，你的貪念在我身上無限放大，我當然不會被你殺死。”
“過去你扭曲的求生欲太重了，我怎麽會死？”
瑉感受不到物理帶來的痛，他很平靜，聽著眼前人愈發激動的語氣：“那你活著吧，對我來說，情緒不穩定，思想過於消極，說話通篇扯謊，我厭惡透了，我真的慶幸，我剖離你的時候還算早。”
瑉冷氣猝不及防地鉆進喉嚨，他咳了幾聲，繼續笑：“那對傅忻的感情在你這裏也扭曲了嗎？”
“顯而易見。我不會改。”
“你跟林深一樣惡心透了。”
“林深得到了傅忻無數次循環，S1，你得到了無數次旁觀。”
瑉闔眼：“你覺得我膽小，我認為你自私，無論如何，我不想浪費時間，離開這個空間再論勝負吧。”
瑜抽出劍，再一捅，將瑉的心臟處刺穿。
【“這麽想殺死過去的自己？同樣，我想解決未來的我。”】
【“S1，我不想讓傅忻再次看向你，即使我們同出於一副軀殼。”】
【“希爾維亞曾經毀滅了你，成就了我，我們再次相遇，太精彩了。很令人興奮不是麽？”】
“安靜吧。”
瑜的薄唇在黑暗裏抿起意味不明的弧線。
瑉聞到自己的氣味，眼前是還未加載出的空間，一片黑暗，他聽到自己的笑聲。然後游戲空間加載出邊角，但瑉的眼睛已重新閉上。他沒有思考。他聽見自己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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