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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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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痊愈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幾天喊得太用力, 還是傷到了聲帶。

即使許凡快氣瘋了,張大嘴,卻只能發出喑啞難聽的聲音, 必須仔細分辨才能聽清說什麽。

餘沐梵懶得聽。

護士小姐姐為了防止他亂動,用醫療器械把許凡固定在床上, 連脖子都扭不動。

許凡只能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餘沐梵一連削了三個蘋果, 水果刀的寒光在臉上晃來晃去。

“嗯,這個削得還不錯。”餘沐梵總算削了個滿意的, 仔細端詳幾秒。

然後,用水果刀狠狠紮透, 濺起的汁水落在許凡臉上。

看到刀子穿過水果刀的瞬間, 許凡如同瀕死的魚, 在床上扭來扭去用力掙紮。

張大嘴巴試圖喘息, 結果只有發出‘咿咿吖吖’的嗚咽,淒慘至極。

餘沐梵對他的反應置若罔聞, 開始認認真真吃蘋果。

把蘋果啃得幹幹凈凈,他才想起什麽似的。

“對了,差點忘記我是來探病的。”說著, 餘沐梵順勢把水果刀放在許凡病床旁邊的櫃子上,正對他的臉。

許凡避無可避掃了一眼,發現餘沐梵比想象中更加惡毒。

——這款水果刀,恰好就是南行安捅傷自己那種。

放在這裏, 讓他時刻想起宛如噩夢的夜晚。

餘沐梵抽了幾張紙,細細擦幹凈手, 慢悠悠說,“聽說了嗎?你當做最後依靠的南行安, 捅傷你當晚就逃到國外了。”

“既然你家裏搞境外洗錢,你應該知道,逃到國外意味著什麽吧?”

逃到國外意味什麽,許凡當然知道。

一旦過了那條國境線,想抓住南行安就很難了。

過去幾年,許家煞費苦心,把資產轉移到國外,就是為了躲避國內法律體系的約束。

南行安一旦踏過國境線,哪怕警察發布通緝令,只要他躲在沒有引渡條例的國家,就能安安穩穩度過下半生。

再想想自己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許凡只恨自己當時沒有把刀奪過來,趁機捅死那個渣男!

許凡原以為,南行安不一樣。

他們認識那麽多年,青梅竹馬,有感情基礎。

即使別人靠不住,南行安無論如何也不會拋下自己。

結果,他還是高估了一個渣男的擔當。

竟然指望南行安負責,簡直是許凡做過最恥辱的決定!

餘沐梵瞧見許凡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麽。

其實,他故意沒告訴許凡——

逃到國外的南行安,才是真正的自投羅網。

要知道,時臨易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時氏集團海外勢力那麽大,覆蓋多個國家。

都不需要時臨易親自出手,只要他稍微透個口風,南行安在哪裏都不會好過。

他以為自己逃離了束縛。

其實是失去了祖國的庇護。

反正,對許凡來說結果差不多:南行安再也不會出現。

讓許凡以為南行安逍遙快活,肯定能把他氣出個好歹來。

“說起來,上次我問你那件事,現在肯說了嗎?”餘沐梵語氣雲淡風輕,不經意問了句。

許凡艱難地思考了一會兒,用難聽地聲音,斷斷續續問,“我告訴……你,你能放……放過我嗎?”

“想什麽呢?”餘沐梵嗤笑,“你變成這副鬼樣子,是南行安害的,我可還沒出手呢~”

想一筆勾銷?

做夢!

“餘……沐……梵!”

“呦,好難看的臉呢。”餘沐梵掏掏耳朵,“你不說沒關系,我也不是非要聽你說。”

話音落下,餘沐梵施施然起身,邁開腿準備往外走。

剛走出一步,許凡突然叫住他。

“我只不過,想擁有自己的人生而已。”

“你這種一出生就得到全世界的人,怎麽可能理解我的感受?”

“你想要自己的人生,所以毀了我和我家人的人生。”

餘沐梵勾了下唇,卻沒有任何笑意。

“既然如此,下半輩子,就盡情享受我為你創造的人生吧。”

餘沐梵快步走出病房,又見到來這邊巡房的院長。

院長向餘沐梵打聽,問許凡還有沒有別的家人。

醫院資源實在緊張,不可能一直讓他占著病房。

“放心吧。”餘沐梵意味深長地說,“許凡的‘家人’,很快會來接他的。”

病房內的許凡,聽見這句話,掙紮得更加劇烈。

他回想當年,餘沐梵出院之後,‘餘家’如何對待他,已經能夠預料自己的下場。

然而,他的掙紮和抗議,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

隔天,餘沐梵搭乘航班回到A市。

飛機升到上空,他遠遠看到那片海。

海水湛藍,揉碎的陽光灑在海面,伴隨著海浪起起伏伏。

餘沐梵盯著瞧了一會兒,內心不可思議的平靜。

突然間,他好像沒有那麽害怕大海了。

回到時宅,餘沐梵一秒不停沖向時臨易的房間,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男朋友。

“餘同學。”劉管家發現他,連忙叫住餘沐梵,“時先生交代,請你暫時不要進他房間。”

“啊?”餘沐梵皺起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麽鬼話,“這個家裏,還有我不能進的房間?!”

開什麽玩笑!

以餘沐梵的家庭帝位,完全可以把時臨易掃地出門,然後霸占整個豪宅!

時臨易居然敢限制自己,簡直倒反天罡!

[炸毛.jpg]

劉管家怕他誤會,連忙解釋,“時先生昨晚突然發高燒,應該是換季引起的急性感冒,他不想傳染給你。”

“欸?他也會發燒啊。”餘沐梵滿心以為,時臨易體質那麽好,大冬天還穿不加厚的西裝,任何感冒病毒都無法在他體內存活。

哪知道,還沒到冬天呢,時臨易竟然發燒了。

劉管家:“可能是因為,先生前段時間狀態不好,飲食和睡眠都受到影響,導致體質變弱了。”

“前段時間……”餘沐梵想了想。

啊這,可不就是自己跟時臨易冷戰的那幾天嗎?

搞了半天,是自己把男朋友禍禍感冒的。

餘沐梵良心有些疼,關切地問,“我知道了,他現在還沒有退燒嗎?”

劉管家:“剛剛家庭醫生才來看過,目前情況穩定,體溫已經降到38度以下了。”

“38度?”

這個溫度,對於嬌氣的餘沐梵來說,已經算是高燒了。

管家竟然說‘情況穩定’。

“他昨晚燒到多少度?”

“將近41度。”

“哇……快燒糊了。”餘沐梵腦子裏,萌生出不切實際的幻想,“抱著睡覺肯定很暖和。”

劉管家:[欲言又止.jpg]

時先生,你男朋友真會玩。

“現在應該也不遲,你把他要吃的退燒藥給我~”

“餘同學,時先生交代……”劉管家再次嘗試阻攔。

餘沐梵看向他,笑盈盈的,看起來沒什麽震懾力。

問出口的話,卻是死亡選擇:

“劉管家,他的話和我的話,你聽誰的?”

管家一秒做出決定,“好的,我馬上為你準備。”

開玩笑,違背時臨易的話,頂多只是扣工資。

要是他敢忤逆餘沐梵,今晚就不用在這個家呆了!

“……每日兩次,每次一顆。”餘沐梵仔細閱讀藥片的說明書,點點頭,推開時臨易的房間門。

據說體質越強的人,偶爾生個病,狀況會越嚴重。

因為免疫系統工作起來,主打一個敵我不分。

時臨易正是這種情況。

餘沐梵走過去打開床頭燈,發現時臨易病得比想象嚴重,嘴唇都發白了。

“?”開燈瞬間,時臨易睜開眼睛,驚訝地看到餘沐梵,“沐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餘沐梵掀開被子一角,順勢坐到他床邊,“我不回來的話,你會告訴我生病的事嗎?”

“感冒而已。”

“看不起感冒?你知道感冒的死亡率嗎?”餘沐梵瞪了他一眼,把藥片掰下來,餵到他嘴邊,“吃。”

時臨易相當配合,吞下藥片,又喝完餘沐梵遞過來的半杯水。

他知道餘沐梵的性格,又作又犟種。

自己不乖乖配合,他肯定會磨到達成目標為止。

倒不如快點讓他滿意,然後把男朋友哄出去。

“我吃過藥了,你可以……”時臨易正準備說:你可以離開了。

結果一擡眼,就看餘沐梵開始脫外套和長褲。

時臨易忙問,“沐沐,你要做什麽?”

“看不出來嗎?陪男朋友睡覺啊~”餘沐梵理直氣壯地回答,掀開被子一角鉆進去,輕輕踹了時臨易一腳,“你往那邊挪挪,我睡不下了。”

“沐沐,我正在感冒。”時臨易語氣無奈極了,“會傳染給你。”

“嘁,不就是感冒嗎。”餘沐梵把自己塞進時臨易懷裏,大咧咧說,“我每年至少要感冒一個月呢。”

時臨易再次對男朋友的雙標,有了清晰的認知。

別人感冒,就是‘感冒死亡率’,自己感冒,就是‘不就是感冒嘛’。

仿佛他跟別人的感冒,都不是一種感冒。

“我在你身邊呆了這麽久,要傳染早就傳染了,不差這麽一會兒。”餘沐梵貼在他懷裏,感受時臨易身上的溫度,“果然好燙啊~”

時臨易昨晚燒得太高,導致現在還有些虛乏,想訓男朋友也沒什麽氣勢。

“沐沐……”

“你現在叫我的聲音,聽起來好溫柔啊。”餘沐梵絲毫沒有被嚇到,反而不知死活,又往他懷裏鉆了鉆,“快睡覺嘛,我剛下飛機,好累的。”

“你不能在這裏睡。”時臨易強撐著要起來,打算把餘沐梵從懷裏揪出來,丟到外面去。

餘沐梵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腿還盤在腰上,粘得很緊。

時臨易知道小孩嬌氣,又不敢用力拽。

結果非但沒拉開,還讓餘沐梵纏得更緊了,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讓我睡這裏吧!”餘沐梵把頭埋進他肩頸之間,有理有據地說,“我聽說,把感冒傳染給別人,自己就會痊愈了。”

“那種事沒有理論依據。”時臨易揉揉他的頭發,“而且,相比之下,我更不想你感冒。”

“我感冒也無所謂啊,我最近沒有什麽要忙的,正好癱在家裏養病。”餘沐梵聲音壓低,貼在他耳邊,軟乎乎地說,“而且,你這次感冒,也是因為我。”

“不是。”時臨易立刻撇清男朋友的關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真的嗎?你看著我的眼睛?”餘沐梵擡起頭,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無比澄澈。

時臨易才看了三秒,就敗下陣來。

他服過役,平常又有鍛煉的習慣,體質很好。

如果不是前些天,為了冷戰的事情精神恍惚,也不至於淋了幾場秋雨就倒下。

“我想陪你睡。”餘沐梵埋在他胸前,撒嬌似的蹭了蹭,“你現在好暖,抱起來很舒服。”

“真的?”時臨易開始思考,要不要在冬天最冷的時候,把自己弄感冒。

“嗯,有點太暖了,其實平常抱起來就很舒服。”餘沐梵窩在他懷裏打了個哈欠,閉起眼睛,“我好困了。”

時臨易明白,男朋友這個狀態,多半是趕不走了。

他認命的抱緊餘沐梵,掖好被角,同時給劉管家發了消息。

11.2km/s:請家庭醫生過來,這幾天都留在家裏。

管家:好的。

劉管家回覆之後,瞧了眼緊閉的房門,默默同情家庭醫生幾秒。

這波,純純的沒病找病。

時臨易自己還好,他那個性格,病了也不會給人添麻煩。

某個小祖宗就不一樣了。

管家甚至不敢想象,生病的餘沐梵,會造成多麽毀滅性的災難。

餘沐梵折騰了一趟,確實困了。

傍晚鉆進時臨易懷裏,睡到後半夜才悠悠醒來。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往上拱了拱,用自己的額頭貼貼時臨易的額頭。

“親愛的,你好像退燒了哎。”

時臨易也被他鬧醒了,拿起電子體溫計測了測,體溫已經恢覆正常。

他覺得不放心,也測了測餘沐梵的體溫,只有36度5。

餘沐梵體溫偏低,剛睡醒也不會太高。

“咦?”

餘沐梵看清楚溫度計的數字,拿過來又測了一次,還是同樣的數據。

“我還以為會發燒呢,居然沒被傳染。”

餘沐梵屬於容易感冒的體質,每年流行性大感冒,他必定遭殃。

“看來你也不是病毒性感冒嘛,到底怎麽把自己折騰病了。”

時臨易沒說話,低頭親了親他。

“現在才來親我,剛剛還把我往外推。”餘沐梵雖然嘴裏抱怨,還是很享受男朋友的親吻。

親了一會兒,他突然笑出聲。

“笑什麽?”時臨易迷惑。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發燒了,體溫就會變高。據說跟發燒的人那個……”餘沐梵說到一半,腦袋埋進他懷裏,笑得亂顫。

都怪他曾經看過的黃色廢料,對於這方面描寫太詳細。

按理來說,如果發燒的時候那什麽,體驗感會更加舒服。

餘沐梵看過幾次,印象各位深刻。

“你到底在想什麽?”時臨易無奈地揉揉他頭發,“發燒很難受,不要亂想。”

即使餘沐梵真的發燒,他也不會想做那種事。

“也、也對哦!”餘沐梵反應過來。

按照‘教程’描述,發燒play感到舒爽愉快的一方,也不是自己啊。

餘沐梵果斷劃掉這個玩法。

時臨易躺了整整一天一夜,餘沐梵也睡了好久,此刻已經沒有困意。

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某只作精賴在時臨易膩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

“對了,馬上是黃金周吧,你有安排嗎?”

“沒有。”時臨易猜到男朋友的意圖,補充道,“我可以空出假期。”

“那……爸爸媽媽已經宣布我的婚事了。你呢?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來了!

熟悉的‘猜猜我在想什麽’環節。

餘沐梵一如既往的惡劣,時臨易卻沒有任何不滿。

這才是男朋友本來的樣子。

畢竟處了那麽久,他結合男朋友提供的線索,很快有了答案。

“我前段時間,跟父母提了交往的事。”

“咦?你怎麽不跟我說?”餘沐梵瞪了他一眼,“我還以為,自己在談一場不被父母認可的禁忌之戀~”

“亂說。”時臨易揉揉他。

虞赴遠和湛容,對時臨易還算滿意,沒有‘不認可’一說。

至於時盛和秦蘭馨,早在除夕視頻通話那次,就已經認定了餘沐梵。

感情穩定之後,時臨易告訴父母交往的事,他們還驚訝‘追了這麽久才追到’。

“我父母也想見你一面,你打算呆在國內請他們回來,還是我們過去找他們?”

餘沐梵想了想,愉快地說,“請他們回來吧,伯父和伯母應該也會想家吧。而且,黃金周出行的人那麽多……”

——第二條才是真正原因吧。

“知道了。”時臨易看看時間,雖然現在是深夜,父母那裏還是白天。

經過除夕那次之後,他跟父母溝通頻率增加不少,總算沒有那麽生疏。

確定父母現在方便,時臨易撥通了視頻通話。

“哎,你等等!”餘沐梵聽到視頻通話的音效,嚇得立刻爬起來找衣服穿。

狗男人!

只顧著自己父母方便,也不想著他方不方便。

大半夜,餘沐梵窩在時臨易懷裏,讓未曾謀面的岳母岳父怎麽想?

就算他們真的那麽想,重點是——

他們沒有做啊!

沒有do還被誤會,餘沐梵高低得咬時臨易兩口。

“稍等。”

視頻接通,時臨易飛快跟對面說了一句,然後捂住鏡頭等餘沐梵穿衣服。

電話那邊的時盛和秦蘭馨:……

知道你們小兩口感情好,能不能別把長輩當做play的一環?

餘沐梵隨便翻了件時臨易的襯衫,套在身上系了扣子,坐回他身邊挽袖子。

時臨易上下打量他,識相的沒有吐槽。

——他以為穿男朋友的衣服,就不像‘事後’嗎?

況且,大半夜呆在男朋友房間,本來就很可疑。

“伯父,伯母,好久不見~”餘沐梵忽略那些細節,揮揮手跟未來的岳母岳母打招呼。

“沐沐,好久不見,你似乎長高了一點?”

“咦?隔著屏幕也能看出來嗎?”餘沐梵比劃著說,“我比去年長高了兩厘米~”

按理說,19歲已經到了發育期末端。

不過,餘沐梵前些年營養不良限制了發育,今年被時臨易養得好,身體有繼續發育的趨勢。

“你自己感覺不出,我們看著挺明顯。”秦蘭馨語氣溫柔,又問餘沐梵最近的情況,完全把時臨易扔到一邊。

一時間,也不知道誰是他親兒子。

“對了,我跟時臨易決定要結婚了。”餘沐梵說完,頓了頓,“可能沒那麽快,因為我過兩年才能領結婚證。”

“不急。”時臨易從背後攬住他的腰,“我等你。”

“你不等我還想怎麽樣?我們已經有婚約了,難道你想跟別人結婚嗎?”

“就是。”秦蘭馨幫腔道。

時盛也跟著說,“臨易,男人不能朝三暮四。”

時臨易:……

所以,他們才是一家人吧?

幾個人忽略時臨易,愉快定下黃金周見面的時間。

“伯父,伯母,到時候見~我帶著時臨易去機場接你們。”

“真期待跟你見面。”秦蘭馨笑容溫婉,順勢提出,“如果可以,我想跟你的父母也見一面。”

“那我要問問爸爸了,反正媽媽一定有時間。”餘沐梵說完,又冒出一句,“伯母,你性格那麽好,跟我媽媽一定很聊得來。”

“是嗎?你媽媽是哪位?或許我聽過。”秦蘭馨身在國外,對於餘沐梵的身世只知道大概。

她跟丈夫一直沒有時氏集團的生意,自然也跟上流圈沒什麽交集。

“我媽媽姓湛,叫湛……”

“湛容嗎?”秦蘭馨突然激動起來。

“對、對啊,伯母認識我媽媽?”

“湛容是……”時盛想了想,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那位恩人?”

“對啊,我們是一個軍區大院長大的。”秦蘭馨有些激動,高興之情溢於言表,“我比她大幾歲,小時候經常玩在一起,關系很好。後來各自搬了家,關系才慢慢淡了。”

時盛補充道,“當時,我們落魄的時候,多虧你那位朋友,才有了容身的地方,臨易也可以繼續上學。”

聽到父母這樣說,時臨易也想起來。

人生中最寒涼的那個除夕夜,最後是母親打了個電話,給許久不聯系的老朋友。

然後,他們才有了新家,時臨易的學業也沒有受到影響。

後來生活比不上從前,倒也還算穩定。

“後來我聯系過她幾次,想要當面道謝。可是容容身子弱,一直沒有機森*晚*整*理會。”

“說起來,我們小時候還開玩笑,要給孩子定娃娃親呢。”

“啊?!”

餘沐梵楞住。

“搞了半天,我跟你原來是指腹為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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