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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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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籠

蕭霖窩在床上哭了許久才平靜下來,他從窗簾的縫隙中望著窗外的天空,方才還是陽光明媚的天氣此時卻已經暗了下來,陰沈沈的,帶著令人不安的氛圍。

蕭霖正出神,房門卻被哢嗒一聲打開了。蕭霖轉過頭去,進來的人是駱煒燁,他沈著臉關上房門朝蕭霖走了過來。

“先生。”蕭霖低下頭,緊張感讓他全身都在微微發抖。

駱煒燁一言不發,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拉下床,重重摔在了地板上。“嗚呃……”蕭霖吃痛,本能地蜷起了身子。

駱煒燁擡腳踩住了蕭霖的手,“給你一個機會,自己說。”

“先生……”蕭霖想將手抽回來但根本無濟於事,他知道,駱煒燁已經知道駱楠竹來過了。

“說啊。”駱煒燁腳下用的力道更重了。

蕭霖咬牙忍著痛低聲道:“請您……原諒我……”

“原諒你什麽。”駱煒燁用冰冷的眼神望著腳下的蕭霖,表情中沒有一絲憐憫。

“我不該,和楠竹少爺……”生理淚水從蕭霖的眼角湧出,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繼續說。”駱煒燁有些不耐煩了。

“我不該和少爺…接吻……”蕭霖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這句話。

“你還有膽子承認。”駱煒燁擡起腳,狠狠踹在了蕭霖的腹部。

蕭霖感覺胃酸一下子就沖上了喉嚨,這讓他劇烈地咳了起來,好在他今天還什麽東西都沒吃,“抱歉……咳…先生……”

“只道歉就夠了?”駱煒燁蹲下身,抓著蕭霖的頭發把他的頭擡了起來。

“我願意接受您的一切懲罰。”蕭霖垂著眼望著地面,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蕭霖早就想到了,駱煒燁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讓駱楠竹找到自己,還這麽簡單就讓他見到自己。駱煒燁的人沒那麽好賄賂,除非這一切都是駱煒燁的授意,至於這個房間,八成也是有監視他的攝像頭的。

駱煒燁冷笑,從外衣內袋中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後裏面有一支藥和針管。蕭霖眼看著那管藥被推進自己的身體,即使不知道那是什麽藥他也沒有反抗。是什麽都無所謂。蕭霖閉上了眼睛。

如果能就這樣死掉的話就更好了。

駱楠竹獨自一人回了家,他走進蕭霖的房間,房間裏還保留著他走之前的樣子。駱楠竹翻看著蕭霖之前的東西,也許去美國的時候他可以帶走什麽。

消炎藥膏,煙,安眠藥。這是蕭霖放在床頭櫃抽屜裏的東西。駱楠竹從來不知道蕭霖會抽煙,也不知道蕭霖會吃安眠藥。

這是…照片?

駱楠竹拿起放在抽屜最裏面的那張照片,大概是蕭霖自己拍的,是睡著的他和蕭霖的合照,他從來沒見過。

駱楠竹在床上躺下了,那上面還留著蕭霖的味道。他看著那張照片,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好渴……好熱……

蕭霖蜷縮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顫抖著,他的皮膚變得很敏感,只是輕輕地觸碰,甚至只是輕微的摩擦都能刺激到他。

“藥效發作得很快啊。”駱煒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撐著下巴,冷眼看著腳下的蕭霖被藥物折磨。

蕭霖的衣物被褪去,雙手被綁在了背後。

“先生……求您……幫幫我……”蕭霖淚眼模糊地望著駱煒燁哀求,藥物已經使他神志不清了,只是被藥力驅使。

“平時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被用了藥還不是就……”駱煒燁冷笑,擡腳踩了上去。

“唔呃……”蕭霖痛苦地劇烈顫抖了一下。

駱煒燁勾了勾唇角。

駱楠竹在床上不知哭了多久後睡著了,吵醒他的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駱楠竹疲憊地起身,從貓眼看到了門口的人,是唐鴻景。

駱楠竹開門後唐鴻景陰沈著臉質問他道:“蕭霖在哪裏?他為什麽不回我消息也不接電話?”

“……”駱楠竹沈默了一下,他不知道該如何把蕭霖的事告訴唐鴻景。

唐鴻景看他這樣心裏不好的感覺更盛,他情緒激動地抓住了駱楠竹的肩膀晃動著,“你楞著幹嘛,說話啊!”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駱楠竹低下頭低聲說道。

“什麽……”唐鴻景楞了一下,結結巴巴地又問:“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其實他早已經想到了各種可能性,但他一個都不願意相信。

“我們的事情被駱煒燁發現,他……”駱楠竹沒有再說下去了。

“蕭霖他……”唐鴻景口中喃喃著,抓著駱楠竹肩膀的手滑落了。

駱楠竹轉身進了屋,“你先進來吧。”唐鴻景進屋關上了門,“他現在在哪兒?”

“在駱煒燁的別墅。”駱楠竹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了唐鴻景面前,“但是就算你找到他又能怎麽樣。”

“他被駱煒燁關起來了?”唐鴻景在桌前坐下追問道。

“是。”駱楠竹點頭。

“找到他之後……我會帶走他……”唐鴻景咬著牙說。

“帶走他?你一個人做得到嗎?有人願意為了你得罪駱煒燁嗎?”駱楠竹在唐鴻景對面坐下,“而且帶走他之後呢,你們又能走到哪裏。只要他想,他隨時都可以把蕭霖抓回去。”

“我……”唐鴻景緊緊握著杯子,盯著桌面思考著駱楠竹說的話。

其實駱楠竹說得沒錯,如果貿然帶走蕭霖,駱煒燁一旦抓回他,之後肯定會用更過分的手段虐待蕭霖。

駱楠竹轉動著手中的杯子,盯著杯中起伏的水波,“之後我也要去美國了,蕭霖說現在不要再違抗駱煒燁,順他心意對大家都好。”

“蕭霖說?你見他了?”唐鴻景擡起頭疑惑地看著駱楠竹。

“嗯……”駱楠竹捂住自己的眼睛低下了頭,“也許我…不該去見他……我太蠢了…我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能見到他……只能是駱煒燁故意這樣才會……”駱楠竹十分懊惱,自己怎麽能這麽輕易地中了駱煒燁的圈套,他當時太沖動了,一心只想見到蕭霖,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一切都順利過了頭,而他當時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對。

唐鴻景看著駱楠竹這副樣子頓時怒意上頭,唐鴻景猛地起身抓著駱楠竹的衣領把他扯了起來,然後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如果不是你,事情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那你呢。他跟你在一起然後被駱煒燁發現,事情就會好嗎。”駱楠竹用手背撫了撫臉頰,沒有還手。

唐鴻景楞了楞,松開駱楠竹的領口,坐回了椅子上,“……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對他。”

竹子在這時候走了過來,在駱楠竹腳下喵喵叫了兩聲,駱楠竹彎腰把它抱在懷裏一下下順著毛,“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我馬上也要走了。不知道駱煒燁什麽時候會放過蕭霖,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還有…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帶走這只貓。”

“醒了?”駱煒燁用鞋尖踢了踢蕭霖的腦袋。

蕭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先映入眼簾的是駱煒燁的小腿,方才他被藥物強烈的作用折磨得神志不清,也不知道這個過程持續了多久,直到最後他徹底昏了過去。

駱煒燁蹲下身端詳著蕭霖若有所思道,“臉色看起來也正常,看來藥效是過去了。”

確實,現在蕭霖體內沒有了燥熱的感覺,但他總覺得哪裏似乎不太對……

“剛才很爽吧。”駱煒燁勾起唇角道。

“……”蕭霖沈默著沒有說話。

“說話。”駱煒燁的臉色沈了下去。

“是……”蕭霖低聲回答。

駱煒燁起身,從一旁拿起一根事先浸了水的細藤條來,“但正題現在才要開始。”駱煒燁將藤條輕輕從蕭霖的皮膚上劃過,僅僅是這樣簡單的接觸,蕭霖卻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全身肌肉猛地繃緊了,藤條劃過的地方全都傳來了針紮般的刺痛,蕭霖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痛嗎?”駱煒燁笑瞇瞇地望著蕭霖,“剛剛給你註射的藥一旦藥效過了,哪怕是輕輕碰一下……”駱煒燁又用鞭梢在蕭霖身上輕輕點了點,被觸碰的地方頓時又是一陣刺痛,蕭霖想躲,但身體和地面的摩擦又帶來了更多的疼痛。

“你最好不要亂動。”駱煒燁端詳著手裏的藤條,“那樣只會讓你更痛苦而已。”

蕭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房間裏黑漆漆的沒有開燈,蕭霖從地板上爬起來摸索著打開了床頭的臺燈。

現在他身體上的刺痛雖然沒有剛才那麽強烈了,但只要是觸碰到皮膚還是會有痛感。蕭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遍布著青紫色的鞭痕,全身也都在酸痛。

看來他是在剛才駱煒燁動手的時候又昏了過去。

只是輕輕接觸都會劇烈地疼痛,駱煒燁用的卻是浸了水的細藤條。那樣劇烈的痛苦,蕭霖這輩子都忘不掉。

蕭霖爬上床裹緊被子閉上了眼睛。

好冷,好痛……

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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