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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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痛苦又是快樂，駱楠竹的大腦完全被純粹的刺激占據，駱楠竹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瘋狂的感覺。
“蕭霖……蕭霖……”駱楠竹的目光漸漸渙散，理智也如同消失了一般，他失神地喚著蕭霖的名字，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向蕭霖索求什麽。
“少爺……”蕭霖俯下身，輕輕吻在了駱楠竹的眼角，“好喜歡你……好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好想要你永遠屬於我……”蕭霖呆呆地凝視著駱楠竹的眼眸喃喃自語道。
駱楠竹身上淡淡的香味縈繞在他的鼻尖，是他今天送給駱楠竹的香水味道，木質香味中透出些許清新的青草一般的香氣。蕭霖忍不住咬上了駱楠竹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牙印。
駱楠竹因為他而留下的印記。這一切蕭霖早都已經幻想了無數次，直到今天才終於實現，蕭霖快樂得簡直像要發瘋。
駱楠竹被脖子上輕微的痛感刺激，神志也清醒了些，他剛才隱隱約約聽到了蕭霖的自言自語。
“不要叫我少爺……”駱楠竹眼神努力想要聚焦在蕭霖臉上，“為什麽你…從來不叫我的名字……”他攬著蕭霖的脖子，表情有些感傷。
蕭霖怔了怔，眼眶也有些紅，他聲音顫抖地開口：“楠竹……”
不是少爺的話，是不是他們的關系就不會變成這樣，他們也可以像普通的情侶一樣戀愛呢……
可是如果駱楠竹不是少爺，他也不會遇見駱楠竹了。
蕭霖知道，今晚的溫存只是今晚，過了今晚一切就會恢覆原樣，駱楠竹不會愛上他，不會愛上他父親的私有物，即使他用改變上位者的方式得到了駱楠竹的身體，但他們永遠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在一起。
所以至少今晚……
直到蕭霖把駱楠竹泡進熱水中他才稍微清醒過來，蕭霖把他放進浴缸之後就出去收拾方才的殘局了。
這會兒駱楠竹的酒也醒了不少，他開始回想起剛才的一切來。
他跟蕭霖做了？而且還是他做下面那個？駱楠竹大腦有些混亂了，但他的身體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駱楠竹抓著自己的頭發，有些生氣。仔細想想剛才的事情不是一直都是蕭霖在誘導他嗎？
而且做的時候也完全不聽他說的話，在他真情流露的時候卻只關心著別的事情，他一生氣又開始哄他，讓他根本沒法繼續氣下去，而且不等他準備好就…還逼迫著他…還有很多細節……這不是完全是在控制他嘛！
這種體驗駱楠竹還是第一次，從來只有他掌控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人掌控過他！
想到這裏駱楠竹更生氣了，不過他最生氣的事情是自己根本沒資格生氣。
因為盡管他不承認，但他確實並不討厭蕭霖的掌控，也許還有點…樂在其中……
不過駱楠竹對於蕭霖的真面目還是有些疑惑，蕭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可以看出蕭霖其實很擅長掌控別人，但為什麽平時都對他那麽恭順，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蕭霖玩弄他人的本領。
果然是在表演嗎……他也不是第一次覺得蕭霖在表演了。也許蕭霖是在表演低眉順眼，表演嬌弱可欺，還有…表演愛他……
所以之前他才不在唐鴻景面前承認他們的關系嗎，問他為什麽他也只是答非所問的，還默認唐鴻景對他不單純的感情。
蕭霖根本不在乎他。這個念頭在駱楠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也是，也許這樣才合理，駱煒燁那樣對待蕭霖，自己之前也對蕭霖百般刁難，故意折磨他羞辱他，甚至動手打過他。這樣蕭霖怎麽可能愛上自己。
是為了報覆駱煒燁嗎……或者為了報覆自己從前那樣對他……才處心積慮，在他面前表演，甚至今天這樣對待他嗎……
駱楠竹抱著膝蓋埋頭想著這些事情，開始有些崩潰了，這樣玩弄他蕭霖就能高興了嗎！就能報覆到駱煒燁、報覆到他了嗎！
他那麽愛蕭霖，蕭霖怎麽可以這麽對他。
就在這時，蕭霖收拾完殘局回來了，“少爺您感覺怎麽樣？”
駱楠竹擡起頭，緩緩看向了蕭霖，“你覺得呢？”駱楠竹沒好氣地回答。
“少爺”？“您”？駱楠竹在心裏冷笑。果然，到了床下立刻就恢覆那副恭謹的樣子，表演給誰看。
蕭霖低著頭，看起來十分愧疚的樣子，“抱歉少爺，我剛才做得有些過火了……我幫您擦點藥吧。”
“不需要。”駱楠竹剛準備站起來結果腿一軟差點摔倒，還好蕭霖及時接住了他。“您沒事吧。”蕭霖穩穩地把駱楠竹抱在懷裏，低頭望著他關切道。
“放開我。”駱楠竹掙開了蕭霖的懷抱，扶著浴缸邊緣跨出水池坐在了浴缸外緣。他本想就這麽走回臥室去的，但也許是剛才消耗了太多體力現在他的腿還有些使不上力氣，他可不想在蕭霖面前這樣發抖著走回去。
“我幫您擦幹。”蕭霖拿過一條毛巾，跪在駱楠竹面前開始幫他擦拭皮膚上的水珠，而駱楠竹只是冷眼看著蕭霖為他擦著身體，一言不發。
“好了少爺，回床上去吧，不然會著涼的。”蕭霖將駱楠竹的身體徹底擦幹了，他正準備站起身就被駱楠竹踩住了膝蓋。
“少爺……”蕭霖口中喃喃，擡頭仰望駱楠竹。
蕭霖剛擡起頭臉上就挨了一記巴掌，“呃……”他小聲痛叫了一聲，對於駱楠竹突然的耳光蕭霖沒有表現出任何怒意，反而是無措地低下頭向駱楠竹道歉，“抱歉少爺……”
“擡頭。”駱楠竹冰冷的聲音從蕭霖頭頂傳來。
蕭霖順從地重新擡起頭，然而又和剛才一樣，他剛擡頭望向駱楠竹就又被扇了一個耳光，這次比上一下力道更重。
“少爺就打到消氣為止吧。”蕭霖對駱楠竹淺淺微笑著，他拉起駱楠竹的手將掌心貼在了自己臉頰上。
“哼。”駱楠竹冷笑，“真是下賤。”駱楠竹又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我打你你也很爽的吧？”
蕭霖微微低頭用手背按了按被打的地方，露出一個帶著些許歡喜的淺笑，“少爺消氣了嗎。”
還在笑，看來是真的很爽是吧。駱楠竹瞪著蕭霖咬牙切齒地想道。
“你知不知道我在生氣什麽。”駱楠竹停了手，捏著蕭霖的下巴擡了起來。
“是我不好，我不該…引誘少爺和我做那種事。”蕭霖垂下眼，做出愧疚的神色。
“就這樣而已？”駱楠竹問。
“我……不知道。”蕭霖不知道駱楠竹還想讓他說什麽。
“平時裝得柔弱可欺好玩嗎？上我就能讓你報覆到駱煒燁了嗎？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嗎？！這樣玩弄我你就高興了嗎！”駱楠竹咬著牙，一口氣說出了一連串質問，他捏著蕭霖下巴的力道也重了些。
“不是的少爺！”蕭霖的表情慌亂了起來，他急切地搖頭否認，駱楠竹少見他慌亂的樣子，平時哪怕是被他抽鞭子痛到哭出來他也只是像理所當然一樣接納，不求饒也不躲閃，雖然他也有慌亂的時候但像今天這種程度的還是第一次。
“那是怎麽樣。”駱楠竹松開了手，繼續質問。
“少爺……”蕭霖雙手握住駱楠竹的手，低下頭將他的手背貼在自己的額頭上，仿佛虔誠的信徒跪在神的面前訴說自己的信仰。
“我承認，剛剛認識您的時候，我確實是故意在引誘您，為了報覆您父親。”蕭霖閉著眼，身體因為緊張有些輕微的顫抖，“如果您父親被他的兒子背叛，這對他來說肯定是一種巨大的羞辱，所以我才這樣做。”
“我早已失去了一切，但您父親甚至連我最後的一點尊嚴都要摧毀。”幾顆淚珠滴在浴室的地板上，發出細小的水滴聲。
這是蕭霖的眼淚。
“但是後來我真的愛上您了——也許您不相信，畢竟您確實對我也不怎麽好。”
駱楠竹聽到這剛想發火但蕭霖又繼續說了。
“但是和您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是我這三年以來最快樂的日子。這些年我都活得像一個行屍走肉，是您讓我重新有了活著的感覺，您已經是我生命最後的意義，我不想離開您，也已經離不開您了……”
駱楠竹有些動容，但他一想到蕭霖平時的那些“表演”就又有些遲疑。
“也許我有時候是會故意表演得很柔弱，但我對您的感情絕對不是表演。”蕭霖輕輕地吻了吻駱楠竹的手指。
“不信……”駱楠竹抽回手，十分別扭地扭過頭不看蕭霖，但是耳朵尖卻明顯地紅了。
“我會慢慢讓您相信，所以請給我時間。”蕭霖站了起來，俯身在駱楠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那我要看你表現怎麽樣…再決定相不相信你……”駱楠竹攬住了蕭霖的脖子，擡起眼盯著蕭霖，小聲地回答。
“好——”蕭霖的手捧在駱楠竹的耳畔，溫柔地笑著說，“您累了吧，我們現在去睡覺好不好？”駱楠竹點了點頭。
蕭霖橫抱起了駱楠竹，就這樣把他抱回了臥室，蕭霖把他輕輕放在床上，替他換好睡衣後笑瞇瞇地問道：“要我陪您睡嗎？”
“不要！快點回你房間去！”駱楠竹猛地轉過身蓋上了被子。
“好吧，晚安少爺。”蕭霖輕輕撫了撫駱楠竹的頭發，然後便關了燈出去了。
家裏很快安靜了下來，蕭霖房間的燈也關上了。駱楠竹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後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站在蕭霖房間門前，猶豫再三才終於開門走了進去。
蕭霖躺在床上看似已經睡著了，駱楠竹輕手輕腳地爬上了蕭霖的床，在他身邊輕輕躺下。黑暗裏駱楠竹看不清蕭霖的臉，只有一點微弱的光從窗外透過窗簾照進房間裏。
他朝蕭霖懷裏靠了靠，剛剛閉上眼睛就被人攬進了懷裏。
“蕭霖！”駱楠竹猛地睜開眼，臉皮瞬間燙了起來，好在黑暗中蕭霖無法看到他發紅的臉，“你你你…你沒睡啊！”
“當然不是啊，少爺上來的時候我才醒的呢——”蕭霖又把手臂收緊了些。
“哼……”駱楠竹也攬住了蕭霖的腰，重新閉上了眼睛，“睡了。”
“晚安少爺。”蕭霖揉了揉駱楠竹的頭發，在黑暗中偷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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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霖……蕭霖……”駱楠竹的目光漸漸渙散，理智也如同消失了一般，他失神地喚著蕭霖的名字，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向蕭霖索求什麽。
“少爺……”蕭霖俯下身，輕輕吻在了駱楠竹的眼角，“好喜歡你……好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好想要你永遠屬於我……”蕭霖呆呆地凝視著駱楠竹的眼眸喃喃自語道。
駱楠竹身上淡淡的香味縈繞在他的鼻尖，是他今天送給駱楠竹的香水味道，木質香味中透出些許清新的青草一般的香氣。蕭霖忍不住咬上了駱楠竹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牙印。
駱楠竹因為他而留下的印記。這一切蕭霖早都已經幻想了無數次，直到今天才終於實現，蕭霖快樂得簡直像要發瘋。
駱楠竹被脖子上輕微的痛感刺激，神志也清醒了些，他剛才隱隱約約聽到了蕭霖的自言自語。
“不要叫我少爺……”駱楠竹眼神努力想要聚焦在蕭霖臉上，“為什麽你…從來不叫我的名字……”他攬著蕭霖的脖子，表情有些感傷。
蕭霖怔了怔，眼眶也有些紅，他聲音顫抖地開口：“楠竹……”
不是少爺的話，是不是他們的關系就不會變成這樣，他們也可以像普通的情侶一樣戀愛呢……
可是如果駱楠竹不是少爺，他也不會遇見駱楠竹了。
蕭霖知道，今晚的溫存只是今晚，過了今晚一切就會恢覆原樣，駱楠竹不會愛上他，不會愛上他父親的私有物，即使他用改變上位者的方式得到了駱楠竹的身體，但他們永遠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在一起。
所以至少今晚……
直到蕭霖把駱楠竹泡進熱水中他才稍微清醒過來，蕭霖把他放進浴缸之後就出去收拾方才的殘局了。
這會兒駱楠竹的酒也醒了不少，他開始回想起剛才的一切來。
他跟蕭霖做了？而且還是他做下面那個？駱楠竹大腦有些混亂了，但他的身體提醒著他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駱楠竹抓著自己的頭發，有些生氣。仔細想想剛才的事情不是一直都是蕭霖在誘導他嗎？
而且做的時候也完全不聽他說的話，在他真情流露的時候卻只關心著別的事情，他一生氣又開始哄他，讓他根本沒法繼續氣下去，而且不等他準備好就…還逼迫著他…還有很多細節……這不是完全是在控制他嘛！
這種體驗駱楠竹還是第一次，從來只有他掌控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人掌控過他！
想到這裏駱楠竹更生氣了，不過他最生氣的事情是自己根本沒資格生氣。
因為盡管他不承認，但他確實並不討厭蕭霖的掌控，也許還有點…樂在其中……
不過駱楠竹對於蕭霖的真面目還是有些疑惑，蕭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可以看出蕭霖其實很擅長掌控別人，但為什麽平時都對他那麽恭順，他今天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蕭霖玩弄他人的本領。
果然是在表演嗎……他也不是第一次覺得蕭霖在表演了。也許蕭霖是在表演低眉順眼，表演嬌弱可欺，還有…表演愛他……
所以之前他才不在唐鴻景面前承認他們的關系嗎，問他為什麽他也只是答非所問的，還默認唐鴻景對他不單純的感情。
蕭霖根本不在乎他。這個念頭在駱楠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也是，也許這樣才合理，駱煒燁那樣對待蕭霖，自己之前也對蕭霖百般刁難，故意折磨他羞辱他，甚至動手打過他。這樣蕭霖怎麽可能愛上自己。
是為了報覆駱煒燁嗎……或者為了報覆自己從前那樣對他……才處心積慮，在他面前表演，甚至今天這樣對待他嗎……
駱楠竹抱著膝蓋埋頭想著這些事情，開始有些崩潰了，這樣玩弄他蕭霖就能高興了嗎！就能報覆到駱煒燁、報覆到他了嗎！
他那麽愛蕭霖，蕭霖怎麽可以這麽對他。
就在這時，蕭霖收拾完殘局回來了，“少爺您感覺怎麽樣？”
駱楠竹擡起頭，緩緩看向了蕭霖，“你覺得呢？”駱楠竹沒好氣地回答。
“少爺”？“您”？駱楠竹在心裏冷笑。果然，到了床下立刻就恢覆那副恭謹的樣子，表演給誰看。
蕭霖低著頭，看起來十分愧疚的樣子，“抱歉少爺，我剛才做得有些過火了……我幫您擦點藥吧。”
“不需要。”駱楠竹剛準備站起來結果腿一軟差點摔倒，還好蕭霖及時接住了他。“您沒事吧。”蕭霖穩穩地把駱楠竹抱在懷裏，低頭望著他關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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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您擦幹。”蕭霖拿過一條毛巾，跪在駱楠竹面前開始幫他擦拭皮膚上的水珠，而駱楠竹只是冷眼看著蕭霖為他擦著身體，一言不發。
“好了少爺，回床上去吧，不然會著涼的。”蕭霖將駱楠竹的身體徹底擦幹了，他正準備站起身就被駱楠竹踩住了膝蓋。
“少爺……”蕭霖口中喃喃，擡頭仰望駱楠竹。
蕭霖剛擡起頭臉上就挨了一記巴掌，“呃……”他小聲痛叫了一聲，對於駱楠竹突然的耳光蕭霖沒有表現出任何怒意，反而是無措地低下頭向駱楠竹道歉，“抱歉少爺……”
“擡頭。”駱楠竹冰冷的聲音從蕭霖頭頂傳來。
蕭霖順從地重新擡起頭，然而又和剛才一樣，他剛擡頭望向駱楠竹就又被扇了一個耳光，這次比上一下力道更重。
“少爺就打到消氣為止吧。”蕭霖對駱楠竹淺淺微笑著，他拉起駱楠竹的手將掌心貼在了自己臉頰上。
“哼。”駱楠竹冷笑，“真是下賤。”駱楠竹又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我打你你也很爽的吧？”
蕭霖微微低頭用手背按了按被打的地方，露出一個帶著些許歡喜的淺笑，“少爺消氣了嗎。”
還在笑，看來是真的很爽是吧。駱楠竹瞪著蕭霖咬牙切齒地想道。
“你知不知道我在生氣什麽。”駱楠竹停了手，捏著蕭霖的下巴擡了起來。
“是我不好，我不該…引誘少爺和我做那種事。”蕭霖垂下眼，做出愧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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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蕭霖不知道駱楠竹還想讓他說什麽。
“平時裝得柔弱可欺好玩嗎？上我就能讓你報覆到駱煒燁了嗎？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嗎？！這樣玩弄我你就高興了嗎！”駱楠竹咬著牙，一口氣說出了一連串質問，他捏著蕭霖下巴的力道也重了些。
“不是的少爺！”蕭霖的表情慌亂了起來，他急切地搖頭否認，駱楠竹少見他慌亂的樣子，平時哪怕是被他抽鞭子痛到哭出來他也只是像理所當然一樣接納，不求饒也不躲閃，雖然他也有慌亂的時候但像今天這種程度的還是第一次。
“那是怎麽樣。”駱楠竹松開了手，繼續質問。
“少爺……”蕭霖雙手握住駱楠竹的手，低下頭將他的手背貼在自己的額頭上，仿佛虔誠的信徒跪在神的面前訴說自己的信仰。
“我承認，剛剛認識您的時候，我確實是故意在引誘您，為了報覆您父親。”蕭霖閉著眼，身體因為緊張有些輕微的顫抖，“如果您父親被他的兒子背叛，這對他來說肯定是一種巨大的羞辱，所以我才這樣做。”
“我早已失去了一切，但您父親甚至連我最後的一點尊嚴都要摧毀。”幾顆淚珠滴在浴室的地板上，發出細小的水滴聲。
這是蕭霖的眼淚。
“但是後來我真的愛上您了——也許您不相信，畢竟您確實對我也不怎麽好。”
駱楠竹聽到這剛想發火但蕭霖又繼續說了。
“但是和您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是我這三年以來最快樂的日子。這些年我都活得像一個行屍走肉，是您讓我重新有了活著的感覺，您已經是我生命最後的意義，我不想離開您，也已經離不開您了……”
駱楠竹有些動容，但他一想到蕭霖平時的那些“表演”就又有些遲疑。
“也許我有時候是會故意表演得很柔弱，但我對您的感情絕對不是表演。”蕭霖輕輕地吻了吻駱楠竹的手指。
“不信……”駱楠竹抽回手，十分別扭地扭過頭不看蕭霖，但是耳朵尖卻明顯地紅了。
“我會慢慢讓您相信，所以請給我時間。”蕭霖站了起來，俯身在駱楠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那我要看你表現怎麽樣…再決定相不相信你……”駱楠竹攬住了蕭霖的脖子，擡起眼盯著蕭霖，小聲地回答。
“好——”蕭霖的手捧在駱楠竹的耳畔，溫柔地笑著說，“您累了吧，我們現在去睡覺好不好？”駱楠竹點了點頭。
蕭霖橫抱起了駱楠竹，就這樣把他抱回了臥室，蕭霖把他輕輕放在床上，替他換好睡衣後笑瞇瞇地問道：“要我陪您睡嗎？”
“不要！快點回你房間去！”駱楠竹猛地轉過身蓋上了被子。
“好吧，晚安少爺。”蕭霖輕輕撫了撫駱楠竹的頭發，然後便關了燈出去了。
家裏很快安靜了下來，蕭霖房間的燈也關上了。駱楠竹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後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站在蕭霖房間門前，猶豫再三才終於開門走了進去。
蕭霖躺在床上看似已經睡著了，駱楠竹輕手輕腳地爬上了蕭霖的床，在他身邊輕輕躺下。黑暗裏駱楠竹看不清蕭霖的臉，只有一點微弱的光從窗外透過窗簾照進房間裏。
他朝蕭霖懷裏靠了靠，剛剛閉上眼睛就被人攬進了懷裏。
“蕭霖！”駱楠竹猛地睜開眼，臉皮瞬間燙了起來，好在黑暗中蕭霖無法看到他發紅的臉，“你你你…你沒睡啊！”
“當然不是啊，少爺上來的時候我才醒的呢——”蕭霖又把手臂收緊了些。
“哼……”駱楠竹也攬住了蕭霖的腰，重新閉上了眼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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