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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初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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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我得要有像你這樣的美貌才行。可惜呀,我不但沒有你一半漂亮,而且我還覺得,這世上沒有人會比得過你哥哥。”梅子一臉陶醉狀。

唉,可惜她梅子有情,他林渥無意。

“對了,你哥哥知道你要和男朋友約會的事嗎?”顯然她已經認定,林洛這個女人出去就是為了和她心上人約會了。

林洛也懶於再辯解,同時在心裏也有那麽點竊喜。

“不過,林渥要是知道你瞞著他去和男生約會,一定會生氣的。”

“為什麽我事事都要和他打報告?”聽了這句,林洛不由得皺眉了。

一直以來,她無事無刻不處在親愛哥哥的監督之下,無論做什麽都是被他呵護倍加。這在外人看來真是有夠幸福的,但對她來說卻不見得。

在林渥眼裏,她是個公主,公主就只能住在城堡裏。

她才不要當什麽公主。

☆、陽光

天空飄著幾絲浮雲,那種天空的藍色在白天顯得有些透明,很美。

陽光灑滿了這片廣場,連空氣中細小的浮塵都鍍上了溫暖的色澤。

廣場處傳來輕柔的音樂,還有淡淡的咖啡香。

這一切都讓人心情愉快。

“來了?”

“來了。”

“等很久了嗎?”

“沒有,我才剛到。”

“一定等很久了。”林洛看到煙灰缸裏躺著的兩三截香煙頭,笑道。

雷木不自在的抽動了一下嘴角,他不擅長說謊。

他們坐在的位子後面有一棵樹,那棵樹上甚至掛著咖啡店的招牌。

像傘一樣的樹冠就這樣在兩個人的頭頂張開,枝葉交錯糾纏,形成了一片稀稀濃濃的葉蔭,

陽光就從那些空隙和稀疏中投下了,在桌面落了金色的斑駁。

“今天,怎麽想到這個地方了?”林洛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馬上就有待者過來招待了。

“咖啡兩杯。”

“一杯不加糖,謝謝。”

“你不喜歡甜味?”雷木問道,他記得羽遠季在喝咖啡時都是狂加方糖和伴侶。

而且還是個拿著蛋糕當零食,卻又總吃不胖的怪物。

“嗯,不喜歡。”

“為了減輕體重嗎?”他笑笑,聽說女孩子都很愛吃甜食,但是為了體形多少都會有所控制。

“不,我只是一向不喜歡在咖啡裏加糖,”林洛搖頭:“再說,你看我這樣子,需要減肥嗎?”

雷木認真的打量著她,

嗯,

差不多要增肥了。

“果然只是和羽遠季長得像,在吃東西方面完全不一樣。”雷木嘆為觀止。

林洛早已從雷木的口中知道了這個叫羽遠季的人,據說和她是有著雙胞胎的容貌。

她撇撇嘴,說真的,她不喜歡雷木老是拿羽遠季和自己相比較,特別對方還是一個男孩子。

“你是不是總以為我就是羽遠季?”

這話題真奇怪,一個女人在問一個男人她是不是很像另一個男人?

“不,一開始真的這麽認為,但現在不了。”雷木支著下巴看她,“特別是,羽遠季的性格和你是完全不同的。”

那家夥是只老奸巨滑的狐貍,和他在一起要隨時防備被咬傷。

要說他雷木這輩子有什麽事是令他含恨入殮、槌胸頓足不已的事,就是十三歲那年進了都林門學園,而且還很不幸的與一群怪物同年同班,做了六年的同學。

也不知是做了什麽孽,從小到大都沒什麽真正意義上的朋友的他,一到初中卻一下子多了這幾個註定要讓他沒有安穩人生可走的家夥。

打亂了他的全盤人生。也改變了他最初求學的初衷。

“你的中學高中似乎有很多好玩的事。”林洛嘆道,從小因為父母的關系,使得她在小時候的性格很孤僻,在學校時也就沒什麽朋友。

雖然說現在大了,也有不少同事朋友,家人。

特別是林渥對她都是呵護陪至的,但畢竟少了學校的那種友誼,是個遺憾。

“什麽好玩,簡直就是胡作非為的幾年。”雷木嘴角一揚,沒發現他正首次和羽遠季以外的人說起那些以前的事,

“這夥人生怕自己日子過得太閑,所以沒一天不讓學生會和校長省心,本來不知道什麽叫安心上學也就算了,偏偏還喜歡惹事生非,好幾次都鬧到校方和官方要出面解決……”要說當年的那些故事,真的可以理成一套書了。

“校方和官方都要出面?”林洛吃驚不已,難以想像當年是怎樣的一種場面,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這些人肯定比雷木形容的還要厲害。

她越來越想會會他們了。

看出了林洛的心思,雷木笑笑:“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見面,羽遠季他現在就住在我家。”

“真的嗎?”沒想到他竟然能看出她在想什麽。

“當然。我想你們彼此都會留下很深印象的。”雷木點頭。

雷木的話讓林洛更加深了期待性,也對他們幾個更好奇了:“那你們當時在學校初次見面時也一定有一番故事了?”

“沒錯。”雷木點頭,“開學第一天,我就碰上他們了。”

“當時,是怎麽見面的?”林洛興致勃勃的問。

看到她這麽感興趣,也讓雷木有了往下講的興致。

從來沒有人對他的故事這麽感興趣,不像他的父母,一提起就大搖其頭。

只有她,只有她會坐在這裏一臉期待的笑著。

“說吧,說吧,我想聽。”

雷木看著她,緩緩的道來:

“……那天我走過學校的教學樓下,結果就在那裏,撞上了羽遠季……”

這是厄運的第一步。

“你撞到他了?”

“我沒法不撞上,因為他是從四樓的窗口跳下來撞到我的……”

“四樓?”洛林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晌才接著問,“那,那,你當時,有沒有被撞到?”

這想法真自私,她先想到竟然會是這個!

林洛很快就慚愧的低下了頭。

雷木失笑,心中卻感動不已:“沒什麽事,只是措手不及,都摔到了草地上。”

與其說那個時候羽遠季是跳下去,倒不如說是一躍而下來得貼切,當時他身輕如燕的樣子,讓雷木想起了中國功夫中的那些飛檐走壁。

最初,那個躍然而下的羽遠季,是沒想到底下還有個人站著的,還張著嘴,擡頭看他。

“閃開,下面的家夥。”

但早已經被其驚住的自己,哪裏還聽得進去這份警告,結果是,兩個男孩都一起狼狽不已的摔到了草地上——。

雖然他很不幸很無辜的被牽連進去,但被撞得頭暈眼花的自己還是立刻彈跳起來去伸手拉那個“從天而降的天使”……

他記得羽遠季面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著陸失敗……”

他還記得,緊接著跑過來的,就是從樓上飛奔而下的費連,氣急敗壞的萊比錫和緊隨其後的斯紅……

“果然你們連見面都是與眾不同的。”林洛無不羨慕的嘆道。

“我們見面也是不比他們差啊。”雷木指出在地鐵站的事。

被甩了一個耳光。

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哪個女孩子和他有這樣的會面方式了。

想起來那天的事,林洛吐了吐舌:“誰叫你當時……”

其實長這麽大,她也是第一次動手打人,沒想到被打的這個人,現在卻和她在這裏喝咖啡。

“……那以後,你和他們就都認識了吧?”

“……是啊。”雷木回得有些支吾。

他沒說自己當時被撞得七魂出了三魂半,以至於見到羽遠季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看清,徑直就把他當成了心目中的女孩。

吐血啊!

枉費了把他叫做老鷹,鷹眼也會把人看錯。

留下一筆笑料存檔,足夠那幫人在若幹年後還要翻出來當消食的茶點,也成為他人生中的最失敗的一頁青春。

要說有什麽可安慰的,那就是他並不是唯一的,唯一一個深受其害的。

這個羽遠季,大概在前世就已經是惡魔投胎了。

“我當時以為是天使從雲端上掉下來了。”

回想起來,那是一種名叫“盲目”的東西。

現在明白了,天使怎麽可能會有黑翅膀?

“為什麽說是‘以為’呢?”林洛好奇的問。

雷木會心的笑了笑,“因為我找錯了。”

“找錯了?”

“我的天使,她好像最近才出現。”

他看到林洛的臉因為這句話變得通紅了。

這表示,他們的想法是相通的吧?

心又在撲通撲通亂跳了。

為什麽他說的話總是讓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的亂跳呢?

明明說的,都是一些很平淡的話,不是嗎?

他一定看到自己的臉熟透了。

“呃,沒想到你會來露天廣場,”

先說些別的吧,只有先說些別的,林洛覺得自己的心才不會跳得無法控制。

銀色的小匙刻著車矢菊的圖案,輕輕攪動著杯中的咖啡,棕色的液體就打著圈,

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我以為你只喜歡茶座什麽的室內環境……”

“你不喜歡這兒?”雷木發現自己也變得不知說什麽好了。

“不,我很喜歡。我還以為你喜歡室內的環境……”

“我其實常去的是露天的咖啡廳,自在些,”他頓了頓,“那次,會去室內的咖啡茶座,是因為,我以為你會喜歡,沒想到你其實和我一樣。”

“是,是這樣啊。”

兩個人彼此都低了頭,在心裏笑。

一只鴿子落到了他們的桌子上,紅寶石眼睛裏撲閃著光亮。

“咕咕——”

林洛順手掰了點蛋糕給它。

沒想到卻引來了更多的鴿子。

“哎喲,不夠分啦。”

雷木大笑:“走吧,這兒被鴿子占領了,我們撤。”

他們站起來沿著廣場走,不時還有鴿子在他們身邊撲啦飛起,又落下,又飛起。

天空落下的陽光滲入了每個角落,無所不在。

和陽光一樣顏色的長發在雷木眼前跳躍,耀眼的金讓他瞇細了眼。

他從來不知道金色可以美成這樣。美的讓人炫暈。

街角停著一輛褪了色的賣花車,花都極新鮮,有蒼蘭和玫瑰。

“在這裏等我一下。”他走了過去,果然很快又回來了。

“給你的。”隨著這句話過來的是一支含苞欲放的玫瑰。

有一些陽光就在玫瑰上閃閃發亮,還跳著一些露珠。

林洛小心翼翼的接過,像是那朵玫瑰很容易碎了似的,

臉上一抹暈開的嫣紅。

有陽光,陽光全都罩下來,包圍了他們兩個,

連空氣也是暖暖的甜息。

☆、終於的見面

“啪——!”

扔開案上的資料,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雷木發現自己無法安心工作了。

這可是從前沒有過的。

腦海裏老是跳出林洛的身影,控制不住的…………

慘,

中毒了。

崩了,塌了!

——完蛋了!

今生不覆翻身了!

雷木幹脆把自己跌進了沙發。

感覺著自己的渾身不對勁。

一會兒,他聽到一聲響,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然後羽遠季走了進來,手上端著酒和杯子。

他蹲下來,然後看著他的嘆氣,像是在研究什麽古董一般。

雷木瞟了他一眼,還是沒有先出聲。

“要喝嗎?”羽遠季晃晃酒瓶,紅色的液體誘惑似的。

“不了。”

要在平常,他一定會坐起來。

“怎麽了?你看起來很不幸。”他打開瓶塞。

“確實,因為我發現了一件很不幸的事。”

“是什麽?”

“我後知後覺,我愛上她了。”

“好個後知後覺啊。”遠季笑了起來。

“不,是真的。”

雷木坐了起來,棕色的眼睛閃著光,很鄭重。

“我愛上林洛了。”

“因為她長得像我?”酒杯中的紅酒晃啊晃。

“不,因為她是林洛。”

“你想要祝福嗎?”羽遠季又問,滿是笑意。

“留在教堂裏用吧,我會一個不剩的全都收下。”雷木也笑。

那是幾天前的事了?

盯著瓶中的玫瑰,林洛有些出神。

玫瑰花被她仔細而近乎虔誠的養護著,只有最外面的花瓣有了略微的卷曲。

她本來不怎麽喜歡花,被那些早上出現在房間的黑色白合花唬的。

但這朵不同。

她覺得,美極了。

“少見你帶花回來。”後面過來的林渥撫了撫瓶中的玫瑰,笑。

“嗯,是朋友送的。”林洛眼睛盯著已經全然綻放的花,頭也沒擡。

“是,哪個朋友?”林渥再小心翼翼的問,好像會有什麽不妥的話說出。

林洛卻毫不奇怪,她的哥哥一向當她少不經事,恨不能把空氣也過濾了再給她呼吸。

朋友對她的妹妹來說不是什麽好東西。

她想說是外面買過來的,但腦海裏卻不由自主的,倒放了那一幕,

……陽光下的廣場,那個遞玫瑰過來的男人,神情像小孩子一般……

“是雷木,雷木送的。”她輕輕說道,聲音裏滿溢笑容。

“你喜歡雷木吧?”這句話多少有些意外,特別是出自林渥的口中。

林洛臉紅了一下,應道:“嗯,我不討厭他。”然後她覺得這一句還遠遠不夠,於是再認真的想了想:“應該是,喜歡的。”

是的,喜歡。

因為一想到他,心就跳個不停。但在看到別人時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林渥也跟著笑了,比剛才更深刻,透過金絲鏡片後面的眼睛也抿成了一條線。

“原來是男朋友呀,好事好事。”

“高興嗎?”林洛試探著問。

林渥老拿她孩子,對她和朋友的交往的事也一直持反對態度,好像這世上除了他和家人,別人都是不可以信任的。

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麽,反倒有些高興林渥能替自己擋去那些沒什麽好感的男人,但這次,她希望林渥也能夠喜歡。然後像個真正的兄長那樣說些“雷木很不錯”之類的話。

只是印象中林渥是從來不會為自己有男朋友的事高興過。

“當然,當然高興,你是我妹妹嘛!”

“你以前都不喜歡我和男生交往的……”

“那是你的個性單純,我不放心!”

“我不小了。”林洛微微的撅嘴。

“再大也是我妹妹!對了,我今天晚上有事不能回來了。”

“好。”

“你要早點睡。”

“哦。”

“門窗要關好。”

“我知道啦。”

“要特別小心才是,說不定晚上又會發生什麽怪事!”林渥又顯出一臉神經質。

“好啦。”

就算關好,還不是一樣會有怪事發生嗎?林洛暗想。

反正,雷木說過會解決好了,只要再過幾天……

她真的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呀。她只是想抄近道而已,為什麽就遇上了這種可怕的事。

“哎呀——。”隨著一聲槍響子彈擦過耳邊,林洛趕緊蹲了下來。臉嚇得慘白。

為什麽抄近道就會有卷入街頭槍戰這種事呢!

沒想到西域竟然大白天的也有槍戰!

她一進來就發現這條街正陷入一片槍戰中。嚇得她連逃都來不及,就掉進了一片槍林彈雨中。

現在頭上不時有流彈飛過,帶著呼嘯聲。

那些人像瘋子一樣狂叫著,在街上肆無忌憚的跑著,手上都提著各式的武器。

好……好可怕!

一些人跑過她的身邊,無人理會這個莫名其妙被卷入混戰的女人。

一片混戰中,只有槍聲和不時的尖叫怒罵聲傳來。

林洛很清楚自己現在要是站起來,就只有當耙子被射的命運了。

可是老這樣呆著更不是辦法。要是一個汽油□□過來,不死才怪呢。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不能哭,現在哭也沒有人來聽,要緊的是想辦法出去。可是,要怎麽出去?周圍可都是飛著不長眼的子彈呀!

觀音啊,上帝啊!不管是哪個神靈都可以呀!

正在心中祈禱快點結束好讓自己回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林洛?!”

同時聲音的主人把她拉了起來:“你怎麽會在這兒?”

“……雷木?雷木!哇——雷木!”一看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後,林洛再也忍不住了,一頭就撲進雷木的懷裏大哭起來。

“沒事,沒事了,林洛,我在這兒呢。”有些手足無措的雷木趕忙安慰起林洛來,心疼不已。

沒想到她竟然跑到了這邊!

一定嚇壞了!

“不會有事的。”

“嗯,嗯……”哭夠了的林洛終於擡起了頭,臉上還掛著淚珠的問他:“對了!你怎麽也會到這裏的?怎麽還拿著槍?!”

她見雷木手上拿著一把金棕色的□□。

“拿這種東西好危險的,你知不知道呀!”

這個女人……

雷木又是好氣又是窩心。

“雷木,你這邊怎麽樣了?”隨著一句急風急火的吼叫,林洛就看到一個和雷木一般高大的男生奔了過來,後面跟著的是一名有著火紅頭發的美少女。兩人皆是漂亮的仿佛是從畫上走下來,雖然背景是一片混亂,而他們的手上更是都持著槍火。

紅發少女後上還拿著一把看起來就很重的□□。

天呀!他們是誰?

“雷木,他們,他們過來了!”林洛緊張極了。

“他們是我的朋友,放心吧……”話未說完,

那個高大的男生一見到林洛就嚷了起來:“我的天!羽遠季!?你不是跑到前面去了嗎?怎麽——咦?!你是、你是——”嗓門特大的萊比錫仔細看了看眼前林洛,不由得倒吸一大口涼氣。

“你不是羽遠季?!”

“應該是羽遠季的雙胞胎吧?”在旁邊的斯紅也吃驚的不得了。

世上竟然有這麽相像的兩個人,若不是今天羽遠季一直跟他們在一起,真的要以為又是那個小子換了女裝亂騙人了。

“眼睛的顏色不一樣。”萊比錫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似的又叫道。

“她是林洛。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找到那個人了嗎?”雷木皺眉。

陷入混戰的話,那個人很有可能已經趁機溜了。

提起這個,萊比錫氣得咆哮如雷:“你這呆頭鷹!到底接的什麽委托案子啊?為什麽會有仇家殺上門來?現在還弄成了街頭混戰!你不知道我現在早就收山沒有手下可以指揮了嗎?!”

雖然不再是當那些綠林老大,他也照樣能坐陣前線,但今非昔比了,他現在一個人保護自己的話,絕對沒問題,他也根本不介意自己和那些人廝殺,但他可照顧不了這幾個人的安全,一想到這個他才火大!

“現在把羽遠季也扯了進來!那小子已經好幾年沒拿槍了!早就不熟練這些了,萬一傷著了怎麽辦?”

“餵,飛車。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磁性嗓音伴著羽遠季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神情一如既往的帶著笑,只是一向素凈的衣服有著燒灼和彈痕,手上拿了一把小巧的銀灰□□。

“原本是防身用的,現在倒派上大用場了。”羽遠季熟練的轉開槍軸,“哢哢”的倒出廢棄的子彈殼,再迅速的裝上新子彈。

“我還以為你不會用這東西了。”萊比錫咂舌的看著羽遠季一如以往的靈活快捷。

這小子該不會在別的地方偷著練吧?

“……難道,是羽遠季?你就是那個羽遠季?”林洛不敢置信的指向那個離她幾步之遙的……俊美男生,另一只手捂住了嘴,硬是把自己驚訝的叫聲給吞了下去。

竟然是和她一樣的金發,和她一樣的五官!

而且,他真是男生嗎?看上去真的好像女孩子!

這麽像,難怪那天雷木說自己會認錯。

“你是林洛吧?”羽遠季笑問她,像是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似的。“沒想到我們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危險!”

還沒等羽遠季講完話,萊比錫就大叫起來。

幾乎是兩三秒的功夫,一聲巨響,飛過來的流彈扔在地上引起了爆炸。

☆、戰場

每個人都以極快的迅速作出了反應:雷木摟著林洛閃到了旁邊的小巷,萊比錫和斯紅雙雙跳到了反方向,羽遠季更是早一步以高空姿態躍到了安全的地方。

爆炸的威力不是很大,所以除了嗆到幾口濃煙,幾個人皆是沒什麽受傷。他們看到在剛才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炸過後形成的坑。

“好險好險,要是遲幾步我們就成那些家夥的犧牲品了。”羽遠季已經從高處落下來,看看已經亂七八糟的街道,想辨別流彈是從哪個方向投過來的。

幾個人也都進了小巷,托剛才爆炸起的煙霧的福,沒人看到他們都閃進了這條小巷。

雷木分析:“那家夥不可能帶著流彈進來的,他只隨身帶著幾把槍和幾個人。”

也就是說,大家都明白現在陷入混戰的,大半以上是這個街區的好戰份子。

這個街道本來就是高危險區,幾乎是人手一槍,碰上這種事,光是湊熱鬧打冷槍的就能混亂不已。再加上有些人持有槍榴彈什麽的,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

“因為混戰,現在誰襲擊誰都不知道了,很多人已經只是為了打而打了。不快點抓住對方,讓事態平息的話,這裏很快就會把警方引來的。”

雷木的眉頭越皺越深。

這次的事件,是他以前接的一個委托案件中出了意想不到的事:原本已經完結的,因為雷木的緣故而慘遭損失的對方在一年之後展開了報覆行動,連他的這幾個朋友都不放過。在街上對他們展開了狙擊。

“只要讓我找到他,我就一槍崩了那個混球!”萊比錫惡聲惡氣。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要趕快出去收拾。”雷木說道:“而且我也要先把林洛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才行。”

“那你呢?”林洛急忙問他。

“把這邊解決掉就走,畢竟這是因為我委托的事件出了問題,我不能置之不理……”

而且因為自己還把他們都扯了進來!

該死的!

“不要,我要留下來!”

“林洛,這件事與你無關,我不能把你扯進來。”

“不行,絕對不行!你要是不走,我也要留下來!”忘了自己先前也是怕的要死。林洛語氣堅決道。

她絕對絕對不要,要是就這樣離開,她一定會擔心死掉的!

這邊萊比錫和斯紅看得一楞一楞的:“……老鷹的女朋友嗎?”

“一定是了,你看她擔心的樣。”

“嗯,看性格一點也不像羽遠季。”

“不過,他這家夥還是只會找這種長相類型的人。”斯紅說道,還看了看羽遠季。

“我先把那些人引開。”羽遠季笑笑,散步似的走出了他們隱匿的街巷。

萊比錫先行一點沖到了羽遠季的前面攔住了他:“你少一個人當英雄!”

“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不行!這次我和你一起行動!”他拔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槍,難得的朝羽遠季發狠:“你回來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都和你沒完!”

看這家夥剛才回來的樣子,就知道顯然也是經歷了一番極度危險的激戰。

“那是我的頭發吧,再說,我也不會有事的。”

“你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危險!”萊比錫難得的朝他訓斥。

“你也一樣,別以為你自己是鋼打的。”這邊斯紅也對著萊比錫訓道:“你們兩個都是不要命的!我也要和你們一起行動!”

“我也過去!”雷木也有些急,讓這些人卷入自己的委托案件,本身就已經讓他亂愧疚一把的了。

萊比錫轉過頭,像是不認識他似的,吐出的兩個:

“——笨蛋!”

羽遠季也看了看他,仍舊滿眼是笑的:“你還是保護你心愛的姑娘吧,這兒有我們呢。”

“不。我沒事,你們盡管去結束這場混亂吧。”林洛認真的點頭:“我會乖乖呆在這裏不走出去的。”

她已經很明白自己要是跟著他們出去,只會扯這些人的後腿,但是她真的不想離開。因為至少在這裏,離雷木也近些,她可以隨時看到他在外面的情形。就算她什麽都不能替他做。

“我不會讓你們加重負擔,真的。”

幾個人看了看林洛,他們對笑了一下,“好吧,你留在這裏。”

“那麽出去打掃戰場了。”斯紅扛著自己那把□□,越發顯出她的嬌小與驚艷。

“快點結束吧,下午我還要去做個美容呢。”她準備先跑出去。

“你走羽遠季後面。”萊比錫一把拉過她,自己率先沖了出去。

開玩笑,想和他搶誰先跑到最前面吃子彈嗎?有他飛車在,輪得到他羽遠季搶風頭?哼,作夢!

沒有理會他這麽多想法的羽遠季跑了出去,然後是斯紅,雷木最後一個,因為他堅持要在最後面保護他們,以防有人背後襲擊。

“千萬不要出去啊。”他回頭最後一次囑咐。

林洛點頭:“嗯。”

外面的槍聲密集起來。

但願,但願,他們都能平安無事。

“砰——砰砰砰砰砰!”

“閃開閃開閃開!”一路上,萊比錫舉著雙排槍狂掃的手根本沒有放下,興奮的讓人以為他是在過狂歡節。

“啪啪啪——!!”

跑到街道的中槍火密集的地段,他們幾個人就一邊借著街道的掩護物迅速還擊,一邊搜索他們要找的人。子彈不時從身邊飛過,還有一些□□更是在前後響起,這一帶已經陷入瘋狂之中。

“真是煩死人了啦~!”斯紅端著□□一陣狂掃:“再鬧下去我就趕不上美容時間了!”

迎接他們的是一陣更瘋狂的子彈和爆炸。

“快點,先到這後面。。”

幾個人都躲到由一些集裝箱堆成的障礙物後面掩飾自己。

“堅持不了多久了,可能已經有人報警去了。”雷木估算著時間,混戰大概已經有二十分鐘了。

再這樣下去,警方想裝聾作啞都不成了。

如果警方來了事情就更麻煩了。

他又看了一眼前面的那條小巷。

林洛現在就在裏面……

她沒事吧?

“——啊!羽遠季!別跑出去!”正在這時,雷木聽見萊比錫大叫的聲音,接著他馬上看到羽遠季像入無人之境一樣的往對面槍火很密的一堵破墻走去。

“你瘋了嗎?想幹什麽?!”

“快回來!羽遠季!”

“那矮磚墻後面的槍火一直沒有停過,不像是那些為了玩玩就不打的人,我想對方大概就在那裏面。”羽遠季好心的解釋。

“你……”幾個人快被這小子氣死掉了:“你以為你穿了防彈衣了嗎?快回來!啊——趴下!”

破矮墻的後面一陣密集的槍火朝他橫掃了過來。。

而羽遠季反應也確實夠快,在他們幾個叫出來之前,就已經迅速的倒仰在地上。然後靈活的一翻而過,硬是躲過了那一橫排能把人打穿幾十個孔的子彈陣。

“回頭我要好好讓這幫人給我付這筆洗衣費。”羽遠季半跪著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皺眉。

“快回來,羽遠季。”

這個讓人操心短命的小子!

“不行,他們這麽熱情,我得回禮才是。”羽遠季回給他們一個極美的笑。

有子彈從他的臉邊飛擦而過,一道血痕馬上劃現在那張精雕細琢的臉上。顯得格外悚目。

“笨蛋!你在明處,別人在暗處,你槍法再準也看不清對方的!”萊比錫吼道,跳起來要把那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拉回來。

“我絕對沒問題的。”羽遠季示意他們先別過來。在看到自己腳邊躺著幾個廢棄汽油璃瓶之後,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好好看著吧。”

“你給我——”

“羽遠季會這麽說就說明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篤定的主意了!”斯紅拉住要沖出去的萊比錫。“難道那麽久了你還不相信他嗎?”

“我當然相信他,問題是那個小子會這麽說的時候,哪一次讓我們放下心來了!?”

“看緊他,要是有什麽不對勁,我們拖也要把他拖回來。”雷木和他們兩個說道,眼睛則是牢牢的盯著前面的羽遠季。

又一陣狂轟掃射,彌漫起一陣嗆人的濃煙。

“羽遠季!有沒有事?!”

他們看到羽遠季在一片哨煙彌漫中安然無恙後,大松了一口氣,但氣還沒出完,心又提了上去。

“不要站起來!你是不是嫌剛才自己好運氣沒有被打到!?”

他們三人就看到了羽遠季全然不顧那些飛來飛去的子彈,站起來去把那幾個汽油玻璃瓶撿了起來。

“你這時候管這些破瓶子幹什麽啊?。”

“哎呀,我們要有環保意識,不要學他們亂扔東西。”羽遠季用很平淡的語氣回道,“最起碼,要把東西還給人家——”在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把瓶子向那堵破墻後面扔去了——緊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時間舉起了□□,朝那幾只既將落下去酒瓶——射擊。。

“砰!——————!”

裝過汽油的瓶子在中彈之後馬上起了爆炸。

這所有一氣呵成的動作只不過是幾秒不到的時間,等雷木他們幾個明白以後,那幾個汽油瓶子已經準確的朝破矮墻落了下來,在一片帶著碎玻璃的爆碎聲中盛開出黑金色的花。

令人叫絕的是,□□雖然炸了那堵破矮墻,裏面的那幾個人卻一個也沒上天。了們只是受了些皮肉傷,同時戴上了爆炸型的頭發。

他們也全被羽遠季的這一招給炸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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