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人字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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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人字拖
阮院長喊完, 只聽到阮青嶼“哦”一聲，但半天不見下樓。
“剛剛林曉培來的電話, 說山陰的地可能要提前做建築方案？說她也定不了，讓我問問你。”阮院長對淩澤說。
“應該是和早上匯報完，選地爭議有關系，我問下淩雯。”淩澤回答，他中午趕飛機回濱城，下午又和阮青嶼折騰到派出所，沒有顧上看開會結論。
淩澤翻了翻微信的留言和郵箱裏的會議記錄，又聯系了淩雯，搞清項目提前的緣由，確實是因為選地的爭議。
南面的地常規中庸，投資回報分析屬於良一級；但山陰的投資分析爭議就很大, 按常規分析一定是賠得褲衩都沒有的，但是如果引流成功, 將開創新的酒店經營模式及品牌。
偏偏匯報山陰地塊方案的設計師，大概是沒有去現場調研的原因，設計理念描述得幹巴巴，使得L集團這邊, 對山陰地塊的選擇持疑義。
意外的是，下午的討論會上, 淩兆昆對選擇山陰地塊異常堅持，最後L集團的領導提出, 或者幹脆做個公開方案征集大賽, 看看路線方案到底能有意思到什麽程度再說。
淩兆昆沒反對, 但也沒同意, 事情就這麽耽擱著, 散會後他破天荒地讓淩雯聯系淩澤，要聽聽他的意見。
淩雯在電話那頭樂，說下午山陰地塊的爭執你沒在，爸把L集團領導叼了一頓，說對方太保守，大好的機會放著不懂得把握，什麽方案大賽，就是浪費時間，要做就直接邀標做方案，有合適的方案就用，不合適給個三五萬方案補償，選南面地塊，事情就解決了。
淩澤回覆淩雯，淩兆坤思路是對的，要快；但是否用邀標的形式，稍微等他再考慮下。
掛斷電話後，淩澤和阮院長解釋項目情況，很直接，說淩兆昆堅持要用山陰的地，一半是因為阮青嶼。
一桌人楞了下，阮螃蟹什麽時候連淩澤父親都見了？
淩澤把在北京的事大概說下，吳老師沈默了陣子說：“可是他最近都連設計院都不去，天天待家裏，怎麽參加得了投標。”
吳老師不懂設計，卻懂兒子，阮青嶼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消極怠工。
“先吃飯吧。”阮院長說：“晚點，小澤你去問問他的意思。”
“好。”
晚飯很快就結束，淩澤按慣例與阮教授搶著洗碗，但這次兩人沒僵持過三十秒，阮教授拍拍淩澤的肩膀，很高興地說，以後洗碗的活淩澤全包，要為家庭做貢獻。
淩澤笑著答應，迅速整理好廚房，與老人道過晚安，便往二樓去，才走到樓梯口，擡頭看到阮青嶼在樓梯欄桿探著身子，在等自己。
“上來。”阮青嶼用氣音小聲喊著。
他已經洗過澡，換了套幹凈的睡衣，清清爽爽地笑著朝淩澤招手。
淩澤愛死阮青嶼閑散活潑的樣子，擡手就往腰上探。
“阮院長說要投標？”阮青嶼用力拍開淩澤的手：“你沒洗澡，臟，別碰我。”
“我吃飯洗過手的。”淩澤又伸手。
“那不夠，你碰過淩沛，全身都要洗，記得用沐浴露多搓幾遍，趕緊去。”阮青嶼一臉嚴肅。
淩澤哭笑不得，只得聽阮青嶼的話，拿起丟沙發上的幹凈衣服，往浴室走：“你最近還能畫圖嗎？”
“不太能。”阮青嶼回答得幹脆又老實，他靠在浴室門邊，隔著浴室門說著。
“都別說方案投標你們肯定要請GEN設計參與，我水平本來就不如人家，從南城回來以後，我一拿筆，腦子裏全是規範，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都不知道怎麽下手。”
南城工地坍塌事件，最終處理結果濱城院無責；但圖畫著畫著就進拘留室，那也不是誰都能吃得消的。阮青嶼一邊是恨死淩沛，另一邊他總覺得幹建築設計這行是拿著賣面粉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
大部分業主整天想方設法要控制成本，防不勝防，想到自己有可能哪天進去就出不來，設計的熱情都快被滅得一幹二凈。
“哦，這樣啊。”淩澤聽完阮青嶼的話，反應得挺淡定，說完這幾個毫無意義的字，就只剩嘩啦啦的水聲。
阮青嶼等了會兒，淩澤沒有再多回應。
他走到書架旁，從書後摸出煙和打火機，餘光掃了眼緊閉的浴室門，走到窗邊，偷偷摸摸地吞雲吐霧起來，一支煙快抽完也不見淩澤有新表態。
“這樣什麽啊，你男朋友都快變廢材了，你還哦哦哦。”阮青嶼沖著浴室方向大聲抱怨幾句。
“什麽時候變成男朋友了？”浴室門突然打開一條縫，淩澤聲音傳出來，
“不是嗎？”阮青嶼嚇一跳，把煙直接摁滅砸窗臺石上；想想又覺得不對，淩澤這話什麽意思啊，自己連男朋友都不算嗎？
阮青嶼忍不住跑到浴室門邊，沖著門縫，機關槍掃射般地計較起來：“我爸都把你拉進我家微信家庭群，我連男朋友都不是嗎？你們淩家門檻這麽高？有皇位要繼承？那你招惹我做什麽？不在英國找個皇室公主？”
話剛說完，淩澤濕漉漉的手從浴室門縫中伸出，把阮青嶼的人直接拉進浴室，砰一聲又把門關上。
淩澤手勁又大又迅速，阮青嶼完全沒來得及反抗，兩下就被脫去上衣，被拉到淋浴房裏。
“幹嘛，幹嘛。”阮青嶼眼珠子朝天，不看淩澤，哇哇叫著。
“你身上有煙味，得沖沖。”淩澤把阮青嶼人按在浴室墻壁上，低聲說道。
“我都不是你男朋友了，你管我這麽多做什麽。”阮青嶼不服氣起來，他用力轉過身想與淩澤對峙。
一回頭，卻看到淩澤腰上圍著浴巾裸著上身，阮青嶼全身血液瞬間往大腦沖，他不得不轉回身，對著墻，任由淩澤壓著。
“阮青嶼。”淩澤連名帶姓地喊他。
“叫什麽叫。”阮青嶼被前後夾擊著，一面是略帶涼意的浴室墻，另一面卻是淩澤灼熱的體溫緊貼住自己，他只覺得有一股熱流在自己體內悄悄蔓延。
“你白天答應過我求婚的。”淩澤咬住阮青嶼的耳垂輕舔著，壓著嗓音道：“你現在是未婚夫，不是男朋友。”
下午阮青嶼哭個沒完時，淩澤讓他安靜下來的方法就是求婚，只一句話，我們去英國登記結婚好嗎？阮螃蟹立刻安靜下來，二話不說地答應了。
雖然腦子宕機混亂著，阮青嶼知道不管什麽時候，他給淩澤的回答永遠是肯定的。
身後的人是自己循規蹈矩人生中唯一的叛逆，因為阮青嶼知道，所有任性無論多離譜都淩澤都會依著自己喜好，毫無保留地回應。
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麽原因，如此信任淩澤。
也許是大一上測量課的路上，淩澤二話不說載自己返程回取眼鏡。
也許是高中入學時第一次打架，淩澤沒有還手任由自己出手。
或者更早的那個夏天，自己坐在二樓房間的窗前讀書，看到淩澤穿著人字拖，拖著打架用的撈魚網，從自己面前走過的一瞬間；從此，人字拖變成阮青嶼夏天出門最喜歡打扮。
這會兒，阮青嶼急促地呼吸著，說：“我下午腦子不清醒，不算。”
確實不能算，自己完全沒有記憶的事，怎麽能說過去就過去，況且求婚也算是大事。
“你現在清醒嗎？”淩澤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我現在清醒得很，你要說什麽？”阮青嶼明知故問。
淩澤一手攬過阮青嶼的腰，扳過他熱得發燙的身子，反身往自己身上貼，然後重重地親了他一口。
“跟我去英國結婚。”淩澤低頭在阮青嶼的脖子，肩膀下落下一連串的吻，在往下啃咬研磨著，白皙的皮膚綻出粉紅的漣漪，霎時春色無邊。
阮青嶼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往下匯聚而去，他手探入淩澤的濃密的黑發，抓住他的後頸，輕聲道：“來...”
……
阮青嶼趴在床上，只覺得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稍微動作大點，腰就不太對，他把臉埋在枕頭裏，眼淚濕了一大片，黏糊得難受。
“淩澤，憐香惜玉懂嗎？讓阮小橘跟你去英國登記吧。”阮青嶼狠狠道，所有的旖旎，瞬間煙消雲散，
“所托非人，你找別人吧。”阮青嶼側過臉，不想看淩澤。
“寶貝，別說胡話，我明天就找人給你辦簽證。”淩澤趴在阮青嶼肩旁，把他的臉扳向自己，唇貼著唇，說著。
“這麽急？不是還要投標？”阮青嶼這才想起還有正事要做，但想想結婚也是正經事，也沒什麽區別。
“你不是畫不出東西？”
“我畫不出，也還有別人啊，主創換人就行，我可以跟邊上隨便打雜。”
阮青嶼臉又埋回枕頭裏不擡起來，故作輕松地回答，撐不過三秒，他長嘆一聲：“哎。”
淩澤低笑了聲，把人摟到身邊，順著阮青嶼的後背，說：“明天再休息一天，後天我帶你去旁聽H酒店古鎮項目的專家評審會，旁聽完我們再決定要不要做投標。”
阮青嶼聽完更沒精神，本來南城項目的事，自己就沒少被專家問話，現在還要參加不是自己項目的專審會，也不知道淩澤在想什麽。
但既然淩澤這麽安排，自己照做便是了。
H酒店在中部省會的古鎮有個新項目，酒管集團沒有投資，只負責酒店運營。淩澤和林曉培聯系了下，隔天大清早帶著阮青嶼，飛了一趟中部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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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院長喊完, 只聽到阮青嶼“哦”一聲，但半天不見下樓。
“剛剛林曉培來的電話, 說山陰的地可能要提前做建築方案？說她也定不了，讓我問問你。”阮院長對淩澤說。
“應該是和早上匯報完，選地爭議有關系，我問下淩雯。”淩澤回答，他中午趕飛機回濱城，下午又和阮青嶼折騰到派出所，沒有顧上看開會結論。
淩澤翻了翻微信的留言和郵箱裏的會議記錄，又聯系了淩雯，搞清項目提前的緣由，確實是因為選地的爭議。
南面的地常規中庸，投資回報分析屬於良一級；但山陰的投資分析爭議就很大, 按常規分析一定是賠得褲衩都沒有的，但是如果引流成功, 將開創新的酒店經營模式及品牌。
偏偏匯報山陰地塊方案的設計師，大概是沒有去現場調研的原因，設計理念描述得幹巴巴，使得L集團這邊, 對山陰地塊的選擇持疑義。
意外的是，下午的討論會上, 淩兆昆對選擇山陰地塊異常堅持，最後L集團的領導提出, 或者幹脆做個公開方案征集大賽, 看看路線方案到底能有意思到什麽程度再說。
淩兆昆沒反對, 但也沒同意, 事情就這麽耽擱著, 散會後他破天荒地讓淩雯聯系淩澤，要聽聽他的意見。
淩雯在電話那頭樂，說下午山陰地塊的爭執你沒在，爸把L集團領導叼了一頓，說對方太保守，大好的機會放著不懂得把握，什麽方案大賽，就是浪費時間，要做就直接邀標做方案，有合適的方案就用，不合適給個三五萬方案補償，選南面地塊，事情就解決了。
淩澤回覆淩雯，淩兆坤思路是對的，要快；但是否用邀標的形式，稍微等他再考慮下。
掛斷電話後，淩澤和阮院長解釋項目情況，很直接，說淩兆昆堅持要用山陰的地，一半是因為阮青嶼。
一桌人楞了下，阮螃蟹什麽時候連淩澤父親都見了？
淩澤把在北京的事大概說下，吳老師沈默了陣子說：“可是他最近都連設計院都不去，天天待家裏，怎麽參加得了投標。”
吳老師不懂設計，卻懂兒子，阮青嶼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消極怠工。
“先吃飯吧。”阮院長說：“晚點，小澤你去問問他的意思。”
“好。”
晚飯很快就結束，淩澤按慣例與阮教授搶著洗碗，但這次兩人沒僵持過三十秒，阮教授拍拍淩澤的肩膀，很高興地說，以後洗碗的活淩澤全包，要為家庭做貢獻。
淩澤笑著答應，迅速整理好廚房，與老人道過晚安，便往二樓去，才走到樓梯口，擡頭看到阮青嶼在樓梯欄桿探著身子，在等自己。
“上來。”阮青嶼用氣音小聲喊著。
他已經洗過澡，換了套幹凈的睡衣，清清爽爽地笑著朝淩澤招手。
淩澤愛死阮青嶼閑散活潑的樣子，擡手就往腰上探。
“阮院長說要投標？”阮青嶼用力拍開淩澤的手：“你沒洗澡，臟，別碰我。”
“我吃飯洗過手的。”淩澤又伸手。
“那不夠，你碰過淩沛，全身都要洗，記得用沐浴露多搓幾遍，趕緊去。”阮青嶼一臉嚴肅。
淩澤哭笑不得，只得聽阮青嶼的話，拿起丟沙發上的幹凈衣服，往浴室走：“你最近還能畫圖嗎？”
“不太能。”阮青嶼回答得幹脆又老實，他靠在浴室門邊，隔著浴室門說著。
“都別說方案投標你們肯定要請GEN設計參與，我水平本來就不如人家，從南城回來以後，我一拿筆，腦子裏全是規範，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都不知道怎麽下手。”
南城工地坍塌事件，最終處理結果濱城院無責；但圖畫著畫著就進拘留室，那也不是誰都能吃得消的。阮青嶼一邊是恨死淩沛，另一邊他總覺得幹建築設計這行是拿著賣面粉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
大部分業主整天想方設法要控制成本，防不勝防，想到自己有可能哪天進去就出不來，設計的熱情都快被滅得一幹二凈。
“哦，這樣啊。”淩澤聽完阮青嶼的話，反應得挺淡定，說完這幾個毫無意義的字，就只剩嘩啦啦的水聲。
阮青嶼等了會兒，淩澤沒有再多回應。
他走到書架旁，從書後摸出煙和打火機，餘光掃了眼緊閉的浴室門，走到窗邊，偷偷摸摸地吞雲吐霧起來，一支煙快抽完也不見淩澤有新表態。
“這樣什麽啊，你男朋友都快變廢材了，你還哦哦哦。”阮青嶼沖著浴室方向大聲抱怨幾句。
“什麽時候變成男朋友了？”浴室門突然打開一條縫，淩澤聲音傳出來，
“不是嗎？”阮青嶼嚇一跳，把煙直接摁滅砸窗臺石上；想想又覺得不對，淩澤這話什麽意思啊，自己連男朋友都不算嗎？
阮青嶼忍不住跑到浴室門邊，沖著門縫，機關槍掃射般地計較起來：“我爸都把你拉進我家微信家庭群，我連男朋友都不是嗎？你們淩家門檻這麽高？有皇位要繼承？那你招惹我做什麽？不在英國找個皇室公主？”
話剛說完，淩澤濕漉漉的手從浴室門縫中伸出，把阮青嶼的人直接拉進浴室，砰一聲又把門關上。
淩澤手勁又大又迅速，阮青嶼完全沒來得及反抗，兩下就被脫去上衣，被拉到淋浴房裏。
“幹嘛，幹嘛。”阮青嶼眼珠子朝天，不看淩澤，哇哇叫著。
“你身上有煙味，得沖沖。”淩澤把阮青嶼人按在浴室墻壁上，低聲說道。
“我都不是你男朋友了，你管我這麽多做什麽。”阮青嶼不服氣起來，他用力轉過身想與淩澤對峙。
一回頭，卻看到淩澤腰上圍著浴巾裸著上身，阮青嶼全身血液瞬間往大腦沖，他不得不轉回身，對著墻，任由淩澤壓著。
“阮青嶼。”淩澤連名帶姓地喊他。
“叫什麽叫。”阮青嶼被前後夾擊著，一面是略帶涼意的浴室墻，另一面卻是淩澤灼熱的體溫緊貼住自己，他只覺得有一股熱流在自己體內悄悄蔓延。
“你白天答應過我求婚的。”淩澤咬住阮青嶼的耳垂輕舔著，壓著嗓音道：“你現在是未婚夫，不是男朋友。”
下午阮青嶼哭個沒完時，淩澤讓他安靜下來的方法就是求婚，只一句話，我們去英國登記結婚好嗎？阮螃蟹立刻安靜下來，二話不說地答應了。
雖然腦子宕機混亂著，阮青嶼知道不管什麽時候，他給淩澤的回答永遠是肯定的。
身後的人是自己循規蹈矩人生中唯一的叛逆，因為阮青嶼知道，所有任性無論多離譜都淩澤都會依著自己喜好，毫無保留地回應。
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什麽原因，如此信任淩澤。
也許是大一上測量課的路上，淩澤二話不說載自己返程回取眼鏡。
也許是高中入學時第一次打架，淩澤沒有還手任由自己出手。
或者更早的那個夏天，自己坐在二樓房間的窗前讀書，看到淩澤穿著人字拖，拖著打架用的撈魚網，從自己面前走過的一瞬間；從此，人字拖變成阮青嶼夏天出門最喜歡打扮。
這會兒，阮青嶼急促地呼吸著，說：“我下午腦子不清醒，不算。”
確實不能算，自己完全沒有記憶的事，怎麽能說過去就過去，況且求婚也算是大事。
“你現在清醒嗎？”淩澤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我現在清醒得很，你要說什麽？”阮青嶼明知故問。
淩澤一手攬過阮青嶼的腰，扳過他熱得發燙的身子，反身往自己身上貼，然後重重地親了他一口。
“跟我去英國結婚。”淩澤低頭在阮青嶼的脖子，肩膀下落下一連串的吻，在往下啃咬研磨著，白皙的皮膚綻出粉紅的漣漪，霎時春色無邊。
阮青嶼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往下匯聚而去，他手探入淩澤的濃密的黑發，抓住他的後頸，輕聲道：“來...”
……
阮青嶼趴在床上，只覺得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稍微動作大點，腰就不太對，他把臉埋在枕頭裏，眼淚濕了一大片，黏糊得難受。
“淩澤，憐香惜玉懂嗎？讓阮小橘跟你去英國登記吧。”阮青嶼狠狠道，所有的旖旎，瞬間煙消雲散，
“所托非人，你找別人吧。”阮青嶼側過臉，不想看淩澤。
“寶貝，別說胡話，我明天就找人給你辦簽證。”淩澤趴在阮青嶼肩旁，把他的臉扳向自己，唇貼著唇，說著。
“這麽急？不是還要投標？”阮青嶼這才想起還有正事要做，但想想結婚也是正經事，也沒什麽區別。
“你不是畫不出東西？”
“我畫不出，也還有別人啊，主創換人就行，我可以跟邊上隨便打雜。”
阮青嶼臉又埋回枕頭裏不擡起來，故作輕松地回答，撐不過三秒，他長嘆一聲：“哎。”
淩澤低笑了聲，把人摟到身邊，順著阮青嶼的後背，說：“明天再休息一天，後天我帶你去旁聽H酒店古鎮項目的專家評審會，旁聽完我們再決定要不要做投標。”
阮青嶼聽完更沒精神，本來南城項目的事，自己就沒少被專家問話，現在還要參加不是自己項目的專審會，也不知道淩澤在想什麽。
但既然淩澤這麽安排，自己照做便是了。
H酒店在中部省會的古鎮有個新項目，酒管集團沒有投資，只負責酒店運營。淩澤和林曉培聯系了下，隔天大清早帶著阮青嶼，飛了一趟中部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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