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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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試探
她不敢正視他，“沒有。”
還是，謊言。
他無奈搖頭，不再鬧她了，“罷了。”
將二人的距離稍微隔開了些。
可他仍舊霸道得狠，抱著她，坐在玉石椅上，一面和她說：“今日聖上在明德皇後祭典上，封了一個女子為妃，那妃子原是太子李平寵幸的女子。”
這賀西樓，倒是對她絲毫不避諱啊……
羅裳露出一抹詫異，看向賀西樓。
賀西樓也偏巧投放過來視線，只見他又繼續說：“你說，那女子久居太子府，又會是誰費盡心思，將她送入宮中？”
他這眼神是什麽意思？虎視眈眈的。
我怎麽覺著，他這話裏有話的。
“不知道。”只能這般回覆，總不能說，是她本人向齊思建議，將那梅影送入宮中，實則是為了讓太子因為一個女人而得罪聖上……
賀西樓輕笑一聲：“你怎麽可能會知道，又不是你做的。”
聽到後半句話，坐在賀西樓膝上的羅裳，心都驟然落下一拍。
羅裳笑得心虛，“嗯。”
“啊！”羅裳身子猛然一顫。
原是這賀西樓竟捏了捏她的腰肢。
驚得羅裳險些從他懷裏摔下去，卻未想到賀西樓手臂一動勾住，將其摟緊，聲音幽幽，從她耳邊傳來：“又不是你做的，這大的反應作何？”
狗東西，試探我呢。
羅裳心裏暗笑，心裏雖有餘悸，但很快反應過來賀西樓這般做的目的。
他的懷抱裏，全是屬於他的氣息，羅裳便要扭動，可是越扭，越覺得別扭，畢竟她坐著他的膝。慌亂之中，羅裳不小心碰到不該碰得地方，驚得她立刻小臉漲紅，擡眸之間與他那灼熱的目光擦及，她害羞便立刻垂下頭去，只好安分不再動。
卻未想到，賀西樓湊到她耳邊，不正經道：“再動，我可就要忍不住了。”
羅裳捏緊拳，擡眸怒氣瞪著他，“你胡說什麽！”
“我可沒胡說，是你方才碰了我，一身火的，怎麽消？”他的聲音低啞，聽的人心尖一顫。
“你想都別想！”羅裳氣得鼓起腮幫子，許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此時此刻的表情像極了嗔怪。
賀西樓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想都不許？那你是想做了。”
我呸！“賀西樓，你給我走開。”
某人不要臉的貼上來，“走哪裏去，誰的腿有我的坐著舒服？”他動了動腿，還顛了顛。
羅裳又是一驚，“賀西樓，你真的是……”
賀西樓挑眉，那張不羈的臉上多了幾分散漫，像是故意挑逗她：“我怎麽了？是不是特有勁兒？”
哈？
羅裳先是蹙眉，後來，從他那雙晦暗不明的眼裏，琢磨出了某種不可口宣的心思，回想起某個夜色下那荒唐的一幕幕……
她的臉愈發紅了，有些氣急敗壞道：“你在胡說什麽？”
他舔了舔唇，“是不是特有勁兒？”
“什麽啊？”她是懂了，卻不想懂，只能裝糊塗，氣得臉越來越紅，“你放開我。”
賀西樓偏就執拗，大掌心扣著她的腰肢，在上頭摩挲一下，語氣近乎偏執道：“不回答，就不放。”
“你……”羅裳真是低估了，賀西樓厚臉皮的程度。
他微挑眉，湊近過來，“我就是這般無賴，你早就知道，也該適應了。所以，回答還是不回答，都隨你。”
羅裳身子往後猛地瑟縮一下，卻被他穩住腦後，強行與他對視，“別躲。”
“你想我，如何回答？”羅裳猶豫一下，開口。
“照實回答。”
她想也未想，隨意道：“挺一般的。”
他的掌心一頓，“哦？一般……那就是我沒好好做了，下次，一定好好補回來。”
羅裳嚇得渾身一抖，隨即偏頭望著他，“你…”
他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反倒是真的，要再來一次的樣子。
一次也就算了，她就當做了一場噩夢。
若是再來第二次，還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她難以想象……更難以接受…
慢慢的，賀西樓將她放下來，“怎麽，不願意？”
羅裳楞了下，往後退了半步，“沒有。”
他失神望了她一眼，自知她此刻沒半句實話，隨即低頭輕笑一聲，“願意就好。”
之後，賀西樓走了。
羅裳回過神來，看著賀西樓遠去的背影，竟覺得他有些頹然。
“有什麽好可憐的。”
“有什麽好可憐的。”
“有什麽…好可憐的……”
羅裳嘴裏念叨著這一句話，念叨了好一會兒。
“小姐，你既然心疼將軍，不如令廚房做些吃食給將軍？”雲瓷嘴裏咬著糕點，幽幽道了一句。
羅裳擡手指著自己，“我有說，我心疼他？”
雲瓷一面吃著糕點，一面點頭，“將軍人都沒影兒了，你還一直盯著他離開的方向，小姐，您剛剛一直念叨著可憐，除了可憐將軍，還有誰？您這是，心疼而不自知，嘴硬而已。”
她聽得一楞一楞，猶豫片刻，終於說了一句話：“雲瓷，飯不可亂食，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也不許胡說。”上前來，默不作聲拿走雲瓷手裏還未吃的幾塊糕點，轉身便離開了。
，
從洛州到雲州賀西樓一時興起，竟要駕馬而行，羅裳也是興沖沖的畢竟好久都沒有馬背馳騁了，說實話，她還有些想念，但…這副身子過於沒用了些，連腳蹬都上不去。羅裳搬來矮凳上了半天也沒上去，幾個下人站在一邊偷摸兒笑她。
後來，賀西樓來了。
他利落上馬，還一只手順手一撈，把她撈上來。
羅裳還未反應過來，身後的賀西樓已經勒馬揮鞭，只聽馬兒一聲嘶叫，便動了起來。
一路從洛州到雲州倒也快，羅裳看著柔弱，在馬背上一點都不帶怕的。
倒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途徑羅府，羅裳本以為賀西樓此番是帶她回門，卻未想到根本沒在羅府落腳，而是策馬揚鞭朝著雲州後山而去。雲州後山，一片桃花盛開，往年這個時候會有很多文人墨客前往，只不過恰逢山下說書館子一年一度的桃花宴，便也無人前來東山桃花一賞。
十裏桃花林，僻靜之地，倒也是個絕佳隱居之所。
上一世還是喬蘭舟時，就想過若是有一天不打仗了，來了桃林深山，過上隱居避世的日子也挺好的。春日裏種上筍，采下桃花釀作酒，埋在屋後；待到冬日，挖筍做菜，將春上埋藏的桃花酒取一壺，一口辣筍一口冰酒，真是好愜意。說起來，雲州的青果蜜釀能叫他念念不忘，雲州的第一壺春桃花醉也是讓人垂涎許久。
山上剛落小雨，都是泥土芳香氣息，羅裳提著裙擺一步步跟在賀西樓身後走，不過多時她那一身淺青色裙擺上已然沾染上泥濘來，走到最後，一雙素色綢緞鞋上都是泥水。到底是身子骨孱弱，這剛到山腰上，她就不行了，累得小臉通紅，靠在一顆樹上微微勻氣。
走在前頭的賀西樓適時停下腳步，察覺到羅裳沒有跟上來，便轉過身來看。
他微微挑眉，“果然，半個時辰就不行了。”
不行？你才不行。
若不是這副身子過於病弱，若是我還是從前的喬蘭舟，莫要說上山，就算是去山裏頭捕幾頭野豬亦能扛著下山的，怪就怪在著身子過於孱弱了，過於孱弱了……
羅裳靠在樹上，一面撥弄粉嫩的桃花，漫不經心道：“是，你若是等不及，自個兒上山去，反正我對此也沒多大興趣。”
賀西樓走過來，“要不，我抱你上去？”
她皺眉，“哪裏能讓你抱，這要是被人瞧見了，傳了出去，”
話還未說完，賀西樓已然走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腰肢，輕輕松松將人抱了起來。
“抱一下又能怎麽樣？你我是夫妻，又不是私會，再說了……”
他低頭望著羅裳，就瞧見她微微喘氣，臉頰緋紅的模樣，忍不住靠近了些，繼續說：“再說了，該做的…都做了，裏裏外外我都一清二楚，那夜，也未見你害羞。眼下只是抱一下，你就害羞了？”
鴉羽輕顫，粉嫩的唇微微張開卻又緊緊抿著。
還未見過，像賀西樓這般沒臉沒皮的男人。
連這種事情，都能口宣。
羅裳扭捏一下，便要掙脫，“你松開我。”
他的衣裳有些硬，上頭的花紋摸著一點也不舒服，還有些硌手，捶打的時候分明用了全身的力氣。卻還是不見他皺眉頭，覺得疼之類的。
賀西樓笑了，“想讓我松也可以，你親我一下，我考慮一下。”
他沖她挑眉，眼梢帶著一抹愉悅。
羅裳捏著他的領子，垂下眸，無奈道：“你就當我沒說。”
後來，賀西樓還真就抱著她一路上了桃花林。
未曾想到，桃花林深處有一處木屋和小院，院子裏種了桃花，樹下是一些家禽。仔細一瞧，茅廬下躺椅上仰臥著一個人。他穿著素白色衣袍，臉上蓋著一本書，旁側是剛煮好的紅茶，正徐徐升煙。其間，家禽啼叫聲和林家翻飛上下的鳥鳴聲混雜在一起，好一幅安居樂業的場面。
羅裳見到這個畫面，不由得心裏好奇，到底是誰會隱居在此。
她落眸之處，看到了木門上頭橫著一塊竹牌匾，上頭寫著：怡然自得。四字，行筆瀟灑不羈，落筆之處鋒銳蒼勁，頗有……像極了賀西樓當年的書寫風範。
這時，賀西樓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手攬著她的腰肢，試圖使二人的距離更加近些，“是不是覺得這四個字，在哪兒見到過？”
羅裳心裏都在想筆法的事，全然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跟著回答：“跟你的筆跡有些肖像。難不成，真是你親筆所題？”
賀西樓得意的挑眉，不錯，還真的認出來了。
他點頭：“自然，是我親筆所寫，親手雕刻送給他的。”
“她？”羅裳心裏一驚，難不成是賀西樓一直放在心裏頭的那個“她”？
她的墳在桃花林，賀西樓上次遮掩著眾人來過一次。
難不成……這深林深處的屋子，也是賀西樓為“她”所建造的？
沒想到，賀西樓還挺念舊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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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二人的距離稍微隔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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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賀西樓，倒是對她絲毫不避諱啊……
羅裳露出一抹詫異，看向賀西樓。
賀西樓也偏巧投放過來視線，只見他又繼續說：“你說，那女子久居太子府，又會是誰費盡心思，將她送入宮中？”
他這眼神是什麽意思？虎視眈眈的。
我怎麽覺著，他這話裏有話的。
“不知道。”只能這般回覆，總不能說，是她本人向齊思建議，將那梅影送入宮中，實則是為了讓太子因為一個女人而得罪聖上……
賀西樓輕笑一聲：“你怎麽可能會知道，又不是你做的。”
聽到後半句話，坐在賀西樓膝上的羅裳，心都驟然落下一拍。
羅裳笑得心虛，“嗯。”
“啊！”羅裳身子猛然一顫。
原是這賀西樓竟捏了捏她的腰肢。
驚得羅裳險些從他懷裏摔下去，卻未想到賀西樓手臂一動勾住，將其摟緊，聲音幽幽，從她耳邊傳來：“又不是你做的，這大的反應作何？”
狗東西，試探我呢。
羅裳心裏暗笑，心裏雖有餘悸，但很快反應過來賀西樓這般做的目的。
他的懷抱裏，全是屬於他的氣息，羅裳便要扭動，可是越扭，越覺得別扭，畢竟她坐著他的膝。慌亂之中，羅裳不小心碰到不該碰得地方，驚得她立刻小臉漲紅，擡眸之間與他那灼熱的目光擦及，她害羞便立刻垂下頭去，只好安分不再動。
卻未想到，賀西樓湊到她耳邊，不正經道：“再動，我可就要忍不住了。”
羅裳捏緊拳，擡眸怒氣瞪著他，“你胡說什麽！”
“我可沒胡說，是你方才碰了我，一身火的，怎麽消？”他的聲音低啞，聽的人心尖一顫。
“你想都別想！”羅裳氣得鼓起腮幫子，許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此時此刻的表情像極了嗔怪。
賀西樓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想都不許？那你是想做了。”
我呸！“賀西樓，你給我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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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裳又是一驚，“賀西樓，你真的是……”
賀西樓挑眉，那張不羈的臉上多了幾分散漫，像是故意挑逗她：“我怎麽了？是不是特有勁兒？”
哈？
羅裳先是蹙眉，後來，從他那雙晦暗不明的眼裏，琢磨出了某種不可口宣的心思，回想起某個夜色下那荒唐的一幕幕……
她的臉愈發紅了，有些氣急敗壞道：“你在胡說什麽？”
他舔了舔唇，“是不是特有勁兒？”
“什麽啊？”她是懂了，卻不想懂，只能裝糊塗，氣得臉越來越紅，“你放開我。”
賀西樓偏就執拗，大掌心扣著她的腰肢，在上頭摩挲一下，語氣近乎偏執道：“不回答，就不放。”
“你……”羅裳真是低估了，賀西樓厚臉皮的程度。
他微挑眉，湊近過來，“我就是這般無賴，你早就知道，也該適應了。所以，回答還是不回答，都隨你。”
羅裳身子往後猛地瑟縮一下，卻被他穩住腦後，強行與他對視，“別躲。”
“你想我，如何回答？”羅裳猶豫一下，開口。
“照實回答。”
她想也未想，隨意道：“挺一般的。”
他的掌心一頓，“哦？一般……那就是我沒好好做了，下次，一定好好補回來。”
羅裳嚇得渾身一抖，隨即偏頭望著他，“你…”
他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反倒是真的，要再來一次的樣子。
一次也就算了，她就當做了一場噩夢。
若是再來第二次，還是在清醒的狀態下，她難以想象……更難以接受…
慢慢的，賀西樓將她放下來，“怎麽，不願意？”
羅裳楞了下，往後退了半步，“沒有。”
他失神望了她一眼，自知她此刻沒半句實話，隨即低頭輕笑一聲，“願意就好。”
之後，賀西樓走了。
羅裳回過神來，看著賀西樓遠去的背影，竟覺得他有些頹然。
“有什麽好可憐的。”
“有什麽好可憐的。”
“有什麽…好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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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既然心疼將軍，不如令廚房做些吃食給將軍？”雲瓷嘴裏咬著糕點，幽幽道了一句。
羅裳擡手指著自己，“我有說，我心疼他？”
雲瓷一面吃著糕點，一面點頭，“將軍人都沒影兒了，你還一直盯著他離開的方向，小姐，您剛剛一直念叨著可憐，除了可憐將軍，還有誰？您這是，心疼而不自知，嘴硬而已。”
她聽得一楞一楞，猶豫片刻，終於說了一句話：“雲瓷，飯不可亂食，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也不許胡說。”上前來，默不作聲拿走雲瓷手裏還未吃的幾塊糕點，轉身便離開了。
，
從洛州到雲州賀西樓一時興起，竟要駕馬而行，羅裳也是興沖沖的畢竟好久都沒有馬背馳騁了，說實話，她還有些想念，但…這副身子過於沒用了些，連腳蹬都上不去。羅裳搬來矮凳上了半天也沒上去，幾個下人站在一邊偷摸兒笑她。
後來，賀西樓來了。
他利落上馬，還一只手順手一撈，把她撈上來。
羅裳還未反應過來，身後的賀西樓已經勒馬揮鞭，只聽馬兒一聲嘶叫，便動了起來。
一路從洛州到雲州倒也快，羅裳看著柔弱，在馬背上一點都不帶怕的。
倒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途徑羅府，羅裳本以為賀西樓此番是帶她回門，卻未想到根本沒在羅府落腳，而是策馬揚鞭朝著雲州後山而去。雲州後山，一片桃花盛開，往年這個時候會有很多文人墨客前往，只不過恰逢山下說書館子一年一度的桃花宴，便也無人前來東山桃花一賞。
十裏桃花林，僻靜之地，倒也是個絕佳隱居之所。
上一世還是喬蘭舟時，就想過若是有一天不打仗了，來了桃林深山，過上隱居避世的日子也挺好的。春日裏種上筍，采下桃花釀作酒，埋在屋後；待到冬日，挖筍做菜，將春上埋藏的桃花酒取一壺，一口辣筍一口冰酒，真是好愜意。說起來，雲州的青果蜜釀能叫他念念不忘，雲州的第一壺春桃花醉也是讓人垂涎許久。
山上剛落小雨，都是泥土芳香氣息，羅裳提著裙擺一步步跟在賀西樓身後走，不過多時她那一身淺青色裙擺上已然沾染上泥濘來，走到最後，一雙素色綢緞鞋上都是泥水。到底是身子骨孱弱，這剛到山腰上，她就不行了，累得小臉通紅，靠在一顆樹上微微勻氣。
走在前頭的賀西樓適時停下腳步，察覺到羅裳沒有跟上來，便轉過身來看。
他微微挑眉，“果然，半個時辰就不行了。”
不行？你才不行。
若不是這副身子過於病弱，若是我還是從前的喬蘭舟，莫要說上山，就算是去山裏頭捕幾頭野豬亦能扛著下山的，怪就怪在著身子過於孱弱了，過於孱弱了……
羅裳靠在樹上，一面撥弄粉嫩的桃花，漫不經心道：“是，你若是等不及，自個兒上山去，反正我對此也沒多大興趣。”
賀西樓走過來，“要不，我抱你上去？”
她皺眉，“哪裏能讓你抱，這要是被人瞧見了，傳了出去，”
話還未說完，賀西樓已然走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腰肢，輕輕松松將人抱了起來。
“抱一下又能怎麽樣？你我是夫妻，又不是私會，再說了……”
他低頭望著羅裳，就瞧見她微微喘氣，臉頰緋紅的模樣，忍不住靠近了些，繼續說：“再說了，該做的…都做了，裏裏外外我都一清二楚，那夜，也未見你害羞。眼下只是抱一下，你就害羞了？”
鴉羽輕顫，粉嫩的唇微微張開卻又緊緊抿著。
還未見過，像賀西樓這般沒臉沒皮的男人。
連這種事情，都能口宣。
羅裳扭捏一下，便要掙脫，“你松開我。”
他的衣裳有些硬，上頭的花紋摸著一點也不舒服，還有些硌手，捶打的時候分明用了全身的力氣。卻還是不見他皺眉頭，覺得疼之類的。
賀西樓笑了，“想讓我松也可以，你親我一下，我考慮一下。”
他沖她挑眉，眼梢帶著一抹愉悅。
羅裳捏著他的領子，垂下眸，無奈道：“你就當我沒說。”
後來，賀西樓還真就抱著她一路上了桃花林。
未曾想到，桃花林深處有一處木屋和小院，院子裏種了桃花，樹下是一些家禽。仔細一瞧，茅廬下躺椅上仰臥著一個人。他穿著素白色衣袍，臉上蓋著一本書，旁側是剛煮好的紅茶，正徐徐升煙。其間，家禽啼叫聲和林家翻飛上下的鳥鳴聲混雜在一起，好一幅安居樂業的場面。
羅裳見到這個畫面，不由得心裏好奇，到底是誰會隱居在此。
她落眸之處，看到了木門上頭橫著一塊竹牌匾，上頭寫著：怡然自得。四字，行筆瀟灑不羈，落筆之處鋒銳蒼勁，頗有……像極了賀西樓當年的書寫風範。
這時，賀西樓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手攬著她的腰肢，試圖使二人的距離更加近些，“是不是覺得這四個字，在哪兒見到過？”
羅裳心裏都在想筆法的事，全然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跟著回答：“跟你的筆跡有些肖像。難不成，真是你親筆所題？”
賀西樓得意的挑眉，不錯，還真的認出來了。
他點頭：“自然，是我親筆所寫，親手雕刻送給他的。”
“她？”羅裳心裏一驚，難不成是賀西樓一直放在心裏頭的那個“她”？
她的墳在桃花林，賀西樓上次遮掩著眾人來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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