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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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三等優秀服務生格雷爾暴跳如雷，跟他爭吵的夫人也潑辣不遑多讓，兩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看得一旁圍觀的人心滿意足。
直到餐廳負責人過來拉偏架要格雷爾全款賠償時，格雷爾瞬間崩潰，“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憑什麽要我賠——查監控查監控——”
夫人也不甘示弱，指著格雷爾的鼻子罵：“之前我看你是無心，現在你就是有意，小偷！賠我香水！”
“你以為我是你需要用香水來掩蓋體味嗎？臭鼬夫人——臭夫人——”格雷爾沖著面前的這位夫人齜牙咧嘴，氣得她怒氣直沖天靈蓋，說話也尖酸刻薄起來，“窮鬼，賠不起直說，搞什麽歧視，爛蟲子！”
花容看得嘖嘖稱奇，恍然間她腦子裏靈光一閃，隨即微微偏頭迷惘地看向謝寧古爾，“我記得……我們好像是來找格雷爾先生借錢的……”
“情況是有點不妙。”謝寧古爾朝花容點點頭，“按照以往的支出習慣，格雷爾是有存款的。但今天這樣一鬧，我覺得他有可能欠債。”
花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股風吹來，她皺皺眉，聞了聞彌散在空中的香水味，覺得十分刺鼻，就像是加了工業香精的那樣刺鼻。
監控視頻出來了，格雷爾確實沒偷，但他在轉身的那一刻晃動的衣擺撞到了放在桌子邊緣的香水瓶，所以格雷爾還是得賠錢。
餐廳負責人過來，答應了賠償之後臭鼬夫人面容上的怒氣才消散一點點。格雷爾先生當即就挨了訓斥，並且負責人表示寬限格雷爾三個月的時間把工資賠償給這位夫人，這樁鬧劇才罷休。
場面上的格雷爾先生可憐地站在那兒，花容看著心生t憐惜之情。
隨即格雷爾朝人群中看過來，目光在掃視到謝寧古爾的時候，他雙眼一亮，朝著花容他們走過來。
“謝寧古爾！”格雷爾一手搭在謝寧古爾的肩膀上，開口就是：“借我點錢。”
花容很想說，其實今天我們來就是找你借錢的，但她看謝寧古爾面色平靜古樸無波的模樣，也只好忍住內心的波動，觀察著謝寧古爾的動作。
“你的錢怎麽不夠了？”謝寧古爾平靜問道，他的眼眸毫無波瀾，簡直讓人窺探不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最近培養基有一個出現了裂縫，我把我的錢都用來修覆培養基了。”格雷爾回答，“我們都知道你每個月來承擔基地的儀器設備費很辛苦，所以這點小事就不想告訴你，就想著我們私下裏解決掉。”
“可是我真沒想到會出今天這種事兒，我不僅沒錢，還被抵扣了三個月工資，這是付費上班！”
格雷爾還是忿忿不平，“什麽鬼玩意兒的香水，要那麽貴！”
恰巧其他服務員收拾完畢，帶著玻璃殘渣從花容經過，她皺了皺鼻子，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情不自禁朝謝寧古爾抱怨，“這香水好刺鼻，壓根就不是玫瑰的味道，怎麽能說是玫瑰香水呢。”
花容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格雷爾跑到謝寧古爾跟前，那臭鼬夫人自然會關註他的去向，如今乍一聽到有人吐槽她買的昂貴香水有問題，當即就炸毛了，整個跳到花容面前，指著她的鼻子逼問：“你說什麽？你說我的香水有問題，你知不知道這是Eli最新款，要58000星幣，你這窮酸樣買得起嗎？”
“哦～”隨即這位臭鼬夫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輕蔑地看著他們，“你們三個是一夥兒的吧，該不會是踩點來偷東西的吧，經理！經理！我不要饒了這小偷，我不要！我要他立刻給我賠罪賠錢！”
在這臭鼬夫人開口的那一刻，格雷爾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裂開了。他怒氣沖沖地朝著花容怒吼一句：“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話那麽多幹什麽，閉嘴不好嗎！”花容一楞，頓覺自己做錯了事滿臉愧疚地正要道歉，就被謝寧古爾擋在了身後，“格雷爾，註意你的言辭！”
“懶得多說！”格雷爾在臭鼬夫人再次沖過來之際，他輕巧地跳開，花容無意間的吐槽讓原本就有些不服氣的臭鼬夫人怒火重燃，剛離開沒多久的餐廳負責人又折返回來，不得不阻止再次重燃的鬧劇。
格雷爾隨手一摘腦袋上的帽子，大喊著老子不幹了！那位臭鼬夫人尖叫著囔囔要格雷爾賠償，並說花容和謝寧古爾是同夥。
“我偷什麽不好偷你的香水，你腦子是有病吧！”
“我這香水可是Eli的最新款、最新款，保值得很！”臭鼬夫人不甘示弱，“在場的有誰丟了東西，說不定就是這位服務生偷的呢！”
場上還真有看客去翻自己的包，花容疑惑地朝謝寧古爾問：“這香水真的有那麽值錢？這個世界也有奢侈品？”
“嚴格來說，香水還真的是某種奢侈品。”謝寧古爾解釋道：“由於植物基因殘缺，不好培育，所以像玫瑰這種對環境要求苛刻的花幾乎成了稀有植物。香水的提取因此就變得寶貴稀少，自然而然地香水的價格也就水漲船高。”
“這位鬧事的夫人返祖體態是一只臭鼬，你知道的，臭鼬身上有臭腺，這位夫人顯然愛漂亮，所以才攜帶香水。”
花容聽著謝寧古爾的話，雙眼看著正在吵架的格雷爾和臭鼬夫人，她輕輕出聲：“既然香水如此稀少，那你們怎麽能保證這位臭鼬夫人買的是真香水呢？”
謝寧古爾微微一怔，花容就擡頭看他，“稀少，註定無法量產，玫瑰香水沒有玫瑰味道，你知道的，我和你來的最終目的，是為我的玫瑰買營養素，你應該聞過玫瑰的味道。”
玫瑰的香是一種馥郁悠揚又纏綿的香，而這顆星球上因為植物基因的殘缺，玫瑰的香味更加淺淡，但氣味並未有過變化，謝寧古爾沈默著低頭，就撞進花容怯怯卻又亮晶晶的眼神中……
少女期許著什麽，卻又怯弱地不敢嘗試探尋，從小被打壓被PUA的性子，讓她善良又軟弱。
這不行，謝寧古爾想，他的蟲母本該志驕氣盈、高貴無雙，“你想要做什麽？”謝寧古爾珍視地同花容對視，“讓我猜猜，你想去香水店看看真貨，想跟這位臭鼬夫人的香水對比一下對嗎？”
“是的！”花容望向謝寧古爾的眼眸簡直充滿了對神明的敬仰，“你怎麽能猜出我的想法？我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謝寧古爾會滿足蟲母的一切需求，他是蟲母虔誠忠實的信徒。
就在花容和謝寧古爾交談之際，場上的局勢又發生了變化。餐廳負責人請離了鬧事的格雷爾和臭鼬夫人，順便把和格雷爾一起偷東西的‘同夥’花容謝寧古爾兩人請到了空著的房間，那裏一位警察正背對著他們，待聽到腳步聲，警察轉過身來。
他扣了扣自己腦袋上的帽子，朝著剛踏進來的幾人自我介紹道：“各位好，我叫雷諾，是一名見習警察，我已經從負責人那裏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請各位放心，我是一位公正的警官，一定會還各位清白。”
“什麽各位的清白，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他嘍！”臭鼬夫人眉眼間都是蠻橫，“監控都顯示了就是他摔壞了我的香水，他賠償我的香水難道不是天經地義？他有個屁的清白！”
格雷爾齜牙轉身就沖臭鼬夫人怒吼：“誰讓你的香水放在邊緣，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眼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這位名叫雷諾的警官立刻出手制止了剛開始的鬧劇，他決定不再詢問情緒激動的格雷爾和臭鼬夫人，把視線轉向在場還算冷靜的花容和謝寧古爾，“你們作為嫌疑方，就沒有別的想說的？”
花容心中微微觸動，但打小養成的怯弱讓她習慣了隱藏自己，主動幾乎是不可能。謝寧古爾有意識想要花容重新獲得自信，他拍了拍花容的肩，微笑著朝她看去，滿眼鼓舞激勵。
花容落入謝寧古爾這滿懷期許的眼神中，心神晃動，她邁開腳，身子開始微微傾斜，終於邁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警官你好。”雷諾微微一動、轉身朝房間裏這位精致漂亮的少女看去，少女少有的黑發黑眸看著懵懂乖巧，身上淺綠色的精靈裙子把她完美襯托，真像傳說中的精靈，就連聲音也那樣清脆悅耳。
“我想，事實不應該由單方的定論。這位夫人要求格雷爾先生賠償她昂貴的香水，格雷爾無意打碎她的香水是事實，請問夫人又如何證明她的香水是正品呢？你要格雷爾賠償你香水的價格，一般來說昂貴的奢侈品為了保證它獨一無二的稀缺性，都會有許多用來證明自己是正品的東西，請問夫人能夠提供？”
“格雷爾可以按照原價賠償，就是不知道您的香水是58000還是58？”
花容說完這一連串的話語，她的耳膜心臟都是砰砰砰，血液微微沸騰，花容按捺住激動的心扉，她朝臭鼬夫人看去。
臭鼬夫人肉眼可見的心虛，“你……”
“我的購買憑證丟了，誰會長時間留著這玩意兒！”撒潑是掩蓋膽虛的最好方式，臭鼬夫人朝著花容大罵：“我看你就是想賴賬，警官，快把他們三個抓起來，他們是小偷同夥，你可千萬不要受了他們的蠱惑啊！”
“很抱歉這位夫人，你的證據鏈不足，我想，你們幾位還是跟我走一趟為好。”雷諾警官摘掉了他的警察帽子，露出酒紅色的頭發來，在微暗的房間中燃起一抹鮮艷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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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等優秀服務生格雷爾暴跳如雷，跟他爭吵的夫人也潑辣不遑多讓，兩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看得一旁圍觀的人心滿意足。
直到餐廳負責人過來拉偏架要格雷爾全款賠償時，格雷爾瞬間崩潰，“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憑什麽要我賠——查監控查監控——”
夫人也不甘示弱，指著格雷爾的鼻子罵：“之前我看你是無心，現在你就是有意，小偷！賠我香水！”
“你以為我是你需要用香水來掩蓋體味嗎？臭鼬夫人——臭夫人——”格雷爾沖著面前的這位夫人齜牙咧嘴，氣得她怒氣直沖天靈蓋，說話也尖酸刻薄起來，“窮鬼，賠不起直說，搞什麽歧視，爛蟲子！”
花容看得嘖嘖稱奇，恍然間她腦子裏靈光一閃，隨即微微偏頭迷惘地看向謝寧古爾，“我記得……我們好像是來找格雷爾先生借錢的……”
“情況是有點不妙。”謝寧古爾朝花容點點頭，“按照以往的支出習慣，格雷爾是有存款的。但今天這樣一鬧，我覺得他有可能欠債。”
花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一股風吹來，她皺皺眉，聞了聞彌散在空中的香水味，覺得十分刺鼻，就像是加了工業香精的那樣刺鼻。
監控視頻出來了，格雷爾確實沒偷，但他在轉身的那一刻晃動的衣擺撞到了放在桌子邊緣的香水瓶，所以格雷爾還是得賠錢。
餐廳負責人過來，答應了賠償之後臭鼬夫人面容上的怒氣才消散一點點。格雷爾先生當即就挨了訓斥，並且負責人表示寬限格雷爾三個月的時間把工資賠償給這位夫人，這樁鬧劇才罷休。
場面上的格雷爾先生可憐地站在那兒，花容看著心生t憐惜之情。
隨即格雷爾朝人群中看過來，目光在掃視到謝寧古爾的時候，他雙眼一亮，朝著花容他們走過來。
“謝寧古爾！”格雷爾一手搭在謝寧古爾的肩膀上，開口就是：“借我點錢。”
花容很想說，其實今天我們來就是找你借錢的，但她看謝寧古爾面色平靜古樸無波的模樣，也只好忍住內心的波動，觀察著謝寧古爾的動作。
“你的錢怎麽不夠了？”謝寧古爾平靜問道，他的眼眸毫無波瀾，簡直讓人窺探不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最近培養基有一個出現了裂縫，我把我的錢都用來修覆培養基了。”格雷爾回答，“我們都知道你每個月來承擔基地的儀器設備費很辛苦，所以這點小事就不想告訴你，就想著我們私下裏解決掉。”
“可是我真沒想到會出今天這種事兒，我不僅沒錢，還被抵扣了三個月工資，這是付費上班！”
格雷爾還是忿忿不平，“什麽鬼玩意兒的香水，要那麽貴！”
恰巧其他服務員收拾完畢，帶著玻璃殘渣從花容經過，她皺了皺鼻子，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情不自禁朝謝寧古爾抱怨，“這香水好刺鼻，壓根就不是玫瑰的味道，怎麽能說是玫瑰香水呢。”
花容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格雷爾跑到謝寧古爾跟前，那臭鼬夫人自然會關註他的去向，如今乍一聽到有人吐槽她買的昂貴香水有問題，當即就炸毛了，整個跳到花容面前，指著她的鼻子逼問：“你說什麽？你說我的香水有問題，你知不知道這是Eli最新款，要58000星幣，你這窮酸樣買得起嗎？”
“哦～”隨即這位臭鼬夫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輕蔑地看著他們，“你們三個是一夥兒的吧，該不會是踩點來偷東西的吧，經理！經理！我不要饒了這小偷，我不要！我要他立刻給我賠罪賠錢！”
在這臭鼬夫人開口的那一刻，格雷爾就覺得自己的腦袋裂開了。他怒氣沖沖地朝著花容怒吼一句：“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話那麽多幹什麽，閉嘴不好嗎！”花容一楞，頓覺自己做錯了事滿臉愧疚地正要道歉，就被謝寧古爾擋在了身後，“格雷爾，註意你的言辭！”
“懶得多說！”格雷爾在臭鼬夫人再次沖過來之際，他輕巧地跳開，花容無意間的吐槽讓原本就有些不服氣的臭鼬夫人怒火重燃，剛離開沒多久的餐廳負責人又折返回來，不得不阻止再次重燃的鬧劇。
格雷爾隨手一摘腦袋上的帽子，大喊著老子不幹了！那位臭鼬夫人尖叫著囔囔要格雷爾賠償，並說花容和謝寧古爾是同夥。
“我偷什麽不好偷你的香水，你腦子是有病吧！”
“我這香水可是Eli的最新款、最新款，保值得很！”臭鼬夫人不甘示弱，“在場的有誰丟了東西，說不定就是這位服務生偷的呢！”
場上還真有看客去翻自己的包，花容疑惑地朝謝寧古爾問：“這香水真的有那麽值錢？這個世界也有奢侈品？”
“嚴格來說，香水還真的是某種奢侈品。”謝寧古爾解釋道：“由於植物基因殘缺，不好培育，所以像玫瑰這種對環境要求苛刻的花幾乎成了稀有植物。香水的提取因此就變得寶貴稀少，自然而然地香水的價格也就水漲船高。”
“這位鬧事的夫人返祖體態是一只臭鼬，你知道的，臭鼬身上有臭腺，這位夫人顯然愛漂亮，所以才攜帶香水。”
花容聽著謝寧古爾的話，雙眼看著正在吵架的格雷爾和臭鼬夫人，她輕輕出聲：“既然香水如此稀少，那你們怎麽能保證這位臭鼬夫人買的是真香水呢？”
謝寧古爾微微一怔，花容就擡頭看他，“稀少，註定無法量產，玫瑰香水沒有玫瑰味道，你知道的，我和你來的最終目的，是為我的玫瑰買營養素，你應該聞過玫瑰的味道。”
玫瑰的香是一種馥郁悠揚又纏綿的香，而這顆星球上因為植物基因的殘缺，玫瑰的香味更加淺淡，但氣味並未有過變化，謝寧古爾沈默著低頭，就撞進花容怯怯卻又亮晶晶的眼神中……
少女期許著什麽，卻又怯弱地不敢嘗試探尋，從小被打壓被PUA的性子，讓她善良又軟弱。
這不行，謝寧古爾想，他的蟲母本該志驕氣盈、高貴無雙，“你想要做什麽？”謝寧古爾珍視地同花容對視，“讓我猜猜，你想去香水店看看真貨，想跟這位臭鼬夫人的香水對比一下對嗎？”
“是的！”花容望向謝寧古爾的眼眸簡直充滿了對神明的敬仰，“你怎麽能猜出我的想法？我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謝寧古爾會滿足蟲母的一切需求，他是蟲母虔誠忠實的信徒。
就在花容和謝寧古爾交談之際，場上的局勢又發生了變化。餐廳負責人請離了鬧事的格雷爾和臭鼬夫人，順便把和格雷爾一起偷東西的‘同夥’花容謝寧古爾兩人請到了空著的房間，那裏一位警察正背對著他們，待聽到腳步聲，警察轉過身來。
他扣了扣自己腦袋上的帽子，朝著剛踏進來的幾人自我介紹道：“各位好，我叫雷諾，是一名見習警察，我已經從負責人那裏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請各位放心，我是一位公正的警官，一定會還各位清白。”
“什麽各位的清白，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他嘍！”臭鼬夫人眉眼間都是蠻橫，“監控都顯示了就是他摔壞了我的香水，他賠償我的香水難道不是天經地義？他有個屁的清白！”
格雷爾齜牙轉身就沖臭鼬夫人怒吼：“誰讓你的香水放在邊緣，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眼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這位名叫雷諾的警官立刻出手制止了剛開始的鬧劇，他決定不再詢問情緒激動的格雷爾和臭鼬夫人，把視線轉向在場還算冷靜的花容和謝寧古爾，“你們作為嫌疑方，就沒有別的想說的？”
花容心中微微觸動，但打小養成的怯弱讓她習慣了隱藏自己，主動幾乎是不可能。謝寧古爾有意識想要花容重新獲得自信，他拍了拍花容的肩，微笑著朝她看去，滿眼鼓舞激勵。
花容落入謝寧古爾這滿懷期許的眼神中，心神晃動，她邁開腳，身子開始微微傾斜，終於邁出了人生的第一步。
“警官你好。”雷諾微微一動、轉身朝房間裏這位精致漂亮的少女看去，少女少有的黑發黑眸看著懵懂乖巧，身上淺綠色的精靈裙子把她完美襯托，真像傳說中的精靈，就連聲音也那樣清脆悅耳。
“我想，事實不應該由單方的定論。這位夫人要求格雷爾先生賠償她昂貴的香水，格雷爾無意打碎她的香水是事實，請問夫人又如何證明她的香水是正品呢？你要格雷爾賠償你香水的價格，一般來說昂貴的奢侈品為了保證它獨一無二的稀缺性，都會有許多用來證明自己是正品的東西，請問夫人能夠提供？”
“格雷爾可以按照原價賠償，就是不知道您的香水是58000還是58？”
花容說完這一連串的話語，她的耳膜心臟都是砰砰砰，血液微微沸騰，花容按捺住激動的心扉，她朝臭鼬夫人看去。
臭鼬夫人肉眼可見的心虛，“你……”
“我的購買憑證丟了，誰會長時間留著這玩意兒！”撒潑是掩蓋膽虛的最好方式，臭鼬夫人朝著花容大罵：“我看你就是想賴賬，警官，快把他們三個抓起來，他們是小偷同夥，你可千萬不要受了他們的蠱惑啊！”
“很抱歉這位夫人，你的證據鏈不足，我想，你們幾位還是跟我走一趟為好。”雷諾警官摘掉了他的警察帽子，露出酒紅色的頭發來，在微暗的房間中燃起一抹鮮艷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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