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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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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浠

任何名貴餐廳上菜的流程基本都是相似的, 正餐開始之前,前菜必不可可少。

淩晨五點的大雪,鋪天蓋地地, 為整座虹市上了一層銀妝。

熱搜橫空出世。

#太子爺玩咖#

#萬花叢中過, 片葉不沾身#

#楚跡情史#

之所以選擇淩晨五點,大約是考量了許多人這個點還沒有上班的緣故,可以讓這爆炸性的緋聞流傳更廣。

從錄屏和監控中可以看得出,身形頎長的男青年行走在昏暗的走廊之中, 五顏六色的燈光不停流轉,而他身側跟隨的女性基本沒有重樣的。

今天可以是個身穿JK制服的清純少女, 明天也可以是黑色緊身短裙火辣身材的女郎。

性感美女對他熱舞, 而他斜倚的坐在真皮沙發裏, 手肘慵懶的撐著臉龐,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自己的膝蓋, 目不轉睛的盯著熱舞的美女。

視頻的末尾,是性感美女伸出柔臂朝向端坐著的大少爺, 貓步走近他。

他的確有資本,可以巍然不動、懶洋洋的審視著所有對他投懷送抱的異性。同時, 他並非不好女色之輩, 但明眼人看, 卻也不是好色之徒。

更有一個監控畫質的模糊視頻爆出,楚跡立在路燈之下,側頭看了一眼這邊, 優越鼻梁能完全遮蔽他另一半的臉,漫不經心的一瞥, 驚為天人。

——我的媽……次次女伴不重樣,刷新我的認知了!

——我想問, 這種見多識廣的人,到底什麽樣的人可以徹底拿下他?

——不是,根據監控時間來看,他換女伴的速度通常只有一兩天而已,這是什麽概念啊?是只睡過就扔嗎?

——仔細看了看,每一個都有一張完美絕倫的臉,溫浠比起來簡直不起眼,倒是被襯的像個平凡小女孩,又沒什麽身材,又不漂亮。所以現在的交往是因為什麽啊?

——不是,怎麽還有說溫浠的啊?這種情況不是應該憐愛我們小浠嗎?雌競姐能不能滾出地球啊?下一句是不是要說小浠配不上楚跡了呢?我請問呢?長相怎麽了呢?誰好看誰一般還用給你評判?回去找一下鏡子仔細看一看自己的長相再出來評價別人,你這麽愛男,男人愛你不愛?

——對不起我接受不能了,溫浠起碼是一個樣樣都出挑很優秀的女孩子,楚跡除了有錢和長得好了點,還有什麽地方配得上她嗎?

——分手吧/捂眼,第一次磕的cp這麽快就塌房。

——浠崽,能不能擦亮眼睛嗚嗚嗚嗚,不想你受傷害啊啊啊阿!!

——不是,這對我來說是個晴天霹靂,有沒有人在意我們這些吃瓜的npc的想法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美女,楚跡全睡過了唄?

——國民最甜cp,真是個笑話[吃瓜]

——溫浠就長著一張容易被騙感情的臉,我認真來說哈,她的長相最招渣男了,因為清純幹凈,眼神又單純,愛學習,一看就是老實人。

——老實人招惹誰了啊?

——幹凈的女孩子,就得被黃瓜渣男蒙騙唄?

——冷靜來看,前一段楚跡對溫浠的大手筆,可不一定是因為真愛,有沒有可能他對他每一個女伴都這麽大方?

隨著這些流言蜚語,曝小料的越來越多。

兔兔小歪:算是談過幾天,是真的大方的,在我認識的眾多男人中,算得上是優質男兼行走的提款機,要什麽給什麽,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哄他高興了就沒問題了。

真不是愛麗絲:大方是真的大方,但是也比不上他對□□,他玩和認真談還是不一樣的,在我看來他的確很愛她,隨手給買的包包,讓他高興了就清理購物車,據我所知的,喝醉後還曾買下一整家奢飾品店送給過一個姐姐。但那個跟全球限量至此一臺的布加迪黑夜之聲沒有可比性,一個是隨手,一個是費盡心思。

桃桃醬:跟著一起見過那個圈的一些少爺,的確是出了名的愛美女,顏控一詞天生為他打造,但是你不能只漂亮,還必須得會說話,風趣幽默最好,談一場下來,比連續說了九場相聲都累,分開之後我好幾天都沒說話/擦汗。

……

楚跡在認識溫浠之前,的確是出了名的顏控,並且極其喜歡別人吹他彩虹屁。

他本人,並不會容許女性太靠近他,更不用說有什麽肢體接觸,他之前是玩咖沒錯,但並不是涉及聲色的玩咖,他酒量相當不錯,伊歲也深深地見識過,畢竟經常一起在一個桌上玩耍。

但很多人喝醉了就樓著女伴就地開房休息了,楚跡還得回家打卡,有賴於楚天宏的管教,楚跡縱然叛逆,但也真的沒有越雷池。

楚跡攜帶的女伴,純粹就是為了賞心悅目看的、聽她們吹他彩虹屁的,吹的開心一沓一沓錢就發給過去了,曾創造過一個‘氣老爹’第一名的事跡。

楚天宏有一次親自到酒吧抓他,以為他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結果到地方發現寶貝兒子靠在吧臺喝酒,身後的包間門一開,大把大把的鈔票從門口往外流著、飄著。

紅紅的票子竟然塞滿了一整個包間,幾個美女坐在錢堆裏喝的爛醉如泥,楚跡咧開嘴角挑釁:“幹杯,爸。”

至於為什麽都是美女,沒有一個牛郎帥哥?

……嗯,可能因為楚跡恐同吧,壓根對男人不感興趣。

也是因此,網紅圈子都把能陪楚跡去酒局的事情稱之為‘金幣相聲局’……也沒什麽意思,就是去之前多背點笑話和梗,只要你說的夠有趣,一晚發財不是夢啊。

可這種怪癖,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相信,只會覺得這就是有錢人的托詞,遮羞布而已。

問楚跡為什麽喜歡溫浠呢?

他自己本人也不知道。

在絕對的心動面前,什麽狗屁的顏控都是個笑話。

何況,他認為,溫浠是舉世無雙第一大美女,比所有人美千倍、萬倍。

——早上起來,楚跡人氣傻了。

頭發都冒煙了。

各種意義上的冒煙,絕不是假話。

這邊手段使出去,熱搜只持續了三個小時不到就一條不剩下,廣場都被端了,甚至大批大批的人因‘違反社交公約’被封禁賬號。

發布視頻的人是空殼子,用特殊手段去探查,也沒查出一個所以然來。

“少爺,這個絕對是有備而來的,預謀已久。”這麽鋪天蓋地的規模,光是撤熱搜以及刪帖都廢了半個小時。

“到底是誰幹的?你這都查不出來?”楚跡煩躁的揉著頭發,在椅子面前來回走動,頓了一下狠戾的眼神倏的射來,“要是讓浠浠看到,我跟你沒完。”

江添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半晌才說話,“少爺,小姐指定會知道的,您瞞不住。”

說罷,江添慎重的凝神說,“這手段,不像一般的輿論手法,我是說,大概率不是您的對家或者公司的敵對勢力,手法偏向於娛樂圈化。”

楚跡的腦袋裏頓時出現一個人臉,“郁裏。”

“郁裏。”江添楞了楞,他立刻想起了溫浠,“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郁裏畢竟年輕,他就算少年成名,也做不到這個地步,一一探查過後,那些號竟然全部都是空殼,ip統統在國外。”

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們在這麽幹之前就想到了後果。

楚跡也沈默了下來,他坐下來,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掌合攏並在唇前,陷入沈思。

江添見此,繼續說道,“爆料有很多都是假的,包括視頻也有拼接的痕跡,痕跡挺重的並不高明,可他們聰明就聰明在這裏,主要誇大事實,營造震撼感,這樣才會將這些通過吃瓜群眾們傳播開來。他們本身就沒打算這個熱搜和爆料能在網上存在幾個小時,做好了會被您刪掉的打算。”

“可您……沒辦法,即便知道他們的目的,您也必須刪不是嗎?”

是,楚跡有軟肋,他怕溫浠看到,畏懼她因此萌生的情緒,所以他不得不控場。

可這行為正中對方下懷,他要的就是楚跡手忙腳亂控場,這樣才顯得他做賊心虛。

果不其然,早晨九點,這個點都是上班族打完卡坐下摸魚的時間,網上的言論呈幾何時倍增,一邊刪一邊出現新的,屏蔽詞增加了一波又一波,仍舊無法阻攔吃瓜群眾的熱情。

——加我私發視頻。

——1元發。

——哈哈今天心情好,私我。

——求求,有沒有視頻發給我,爸爸們!

——嘖嘖嘖,今天的煎餅果子都吃的特別香啊。

——刪,我看是你刪的快還是別人發得快。

——所以這百分百是真的是吧。

——要是假的,刪什麽呢,嘻嘻。

楚跡按住臉屏息,片刻後放下手,臉色黑漆漆的徹底。

手機偏偏在這時候響起來,來電提示江添看到了,兩個字:寶貝。

他印象裏總是一往無畏的少爺,竟然沒立馬接電話,他出色臉龐上浮現出幾分踟躕,但他還是接了。

“餵?”楚跡的聲音有些發緊,“浠浠?”

江添只當沒聽見,起身走到窗戶邊看文件去了。

“沒什麽要說的嗎?”電話那邊傳來溫浠的嗓音,一如既往輕輕地軟軟的,但沒什麽情緒,平時她打電話的時候喜歡撒嬌,他很喜歡。

“我——”楚跡還沒理好思緒,“你在哪兒呢?我一時半會,三兩句也說不清。寶貝,但是你得信我,我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我一個都沒睡過啊!我每次都是離她們特別遠,我真是清白的!”

“所以,你真的,每次女伴都不是一個嗎?”溫浠的聲音疑惑著,想在求證。

楚跡靜了兩秒,他嘆了口氣捋了一把發絲,語氣格外頹喪:“是歸是……”

這是楚跡根本澄清不清的事情,因為這種謠言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的。

“我……”他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我爸從小管我特別嚴,別人早戀的年紀,我還在讀沒有女孩子的學校,我就特別不服氣,讀了高中之後,也是因為叛逆,我就想跟他對著幹,他們都有女伴,我尋思我也要一個吧……但我真的什麽事情都沒幹過,我發誓啊寶寶!”

“我的初吻初夜全都是你啊!!!我從來沒跟別的女的拉過手,我真的——”

江添沒辦法不聽,畢竟就在一個房間裏,聽到這話被口水嗆了個正著,還不敢咳嗽,憋了好半天,一張臉憋紅了,拼命的彎腰平覆。

“他們都造謠我。”楚跡頭一回了解到女性被造黃謠的時候是什麽心情了,“我真是有嘴都說不清……”

打開天窗說這些話,還怪尷尬和丟臉的,畢竟是青春期幹過的事情,現在回頭看,楚跡也覺得自己幼稚。他想,人還真是一種苛刻的生物,別說理解別人了,他們甚至都沒辦法理解從前的自己。

電話那頭始終都在聽著,沒說話,楚跡把這些翻來覆去的解釋了三四遍,語序顛倒的,可見他的心裏是真的慌。

“浠浠?”楚跡猶豫兩秒,“你信我說的嗎?”

溫浠回應:“你覺得呢?”

“……”楚跡靠向身後的背靠,“我知道我說的有些人不會理解,甚至聽起來有些拙劣,可它真的是真的,我要是有一句虛言,我立馬破,不,是我爸立馬破產。”

江添猛地扭過頭:孝出天際了少爺,你這話。

“為什麽是你爸爸破產?”

“他破產了我就沒公司繼承了,最惡毒的毒誓了這是!”

“……”溫浠輕聲說,“楚跡,你對人世間的一些苦難,好像毫無了解。”

出生就在羅馬的人,當然不會理解那些通往羅馬的人到底經歷過什麽苦難。

電話被掛斷,楚跡還有些楞神和迷惘。

回神後,他立馬甩門而出。

江添:得了,少爺哄女朋友去了,他忙著吧。

到底是什麽人能這樣不留痕跡?就算是各大集團也做不到啊。

真納悶了。

簡單粗暴的手法,但也確實好用呢。

溫浠正在寫商學院老師布置的作業,企劃書寫了一半了,她刪刪改改,決定再檢查一遍再發給老師看。

鐘表‘滴答、滴答’的轉動。

算著時間,楚跡應該快到這裏了,她合上企劃書放進抽屜裏放好。

網上的評論,但凡有涉及到溫浠的,都會被郁裏請的水軍強勢拉回去,要麽就直接禁言。

在這些楚跡控場的行動裏毫不起眼,不著痕跡的。

要說郁裏哪來的通天本領,當然跟他家裏有點關系了,

溫浠單手托腮,手指撥弄著楚跡前幾天送她的碎藍色玫瑰,從政就是好啊,說要護誰,那一根暗箭都不會射到溫浠身上去去,網絡上的言論一邊倒全部都是攻殲楚跡的,溫浠都被美化成最無辜、最柔弱的女孩了。

想到此處,溫浠的手微微一頓。

這份權利,讓她有點眼熱和想利用。

季傾然此人,該用哪一把刀除去最妥善呢。

溫浠很想親自去季傾然家的那塊田裏看一看,可她不能保證能殺人的人會不會在哪裏安裝什麽針孔監控……

思緒未消,樓下就傳來喊溫浠名字的聲音,溫浠順聲打開窗戶探頭去看。

車開不到這裏來,所以他是一個人站在樓下的,這麽冷的天,只穿一件黑色的襯衣,頭發上和肩膀上落了一層雪。

溫浠整理了一下頭發,穿鞋去開門,恰好他已經順著樓層數了一下門牌號,抵達門口。

一開門她就看到了他,臉色蒼白,可能是冷的,但是他自己本人毫無察覺。

溫浠面上浮現幾分錯愕,“不穿衣服就來,你瘋了?”

“要是能讓你心疼一下,我也值了。”楚跡的肌肉緊繃著,嘴唇顫抖幾下,眼睫毛有一層雪霧化成的水珠。

“你快進來吧。”溫浠扯著他的衣袖。

“那你先說你還生氣嗎?”楚跡梗著倔強的臉問。

“先進來!”溫浠提高嗓音。

兩人僵持,還是楚跡敗下陣來,跟著進了屋子裏。

仔細說的話,楚跡是這幾個男人之中,最會珍惜和尊重對待她的男人,盡管此刻跟在身後,他已經忍不住想抱住她,可是又強忍著,從影子上來看,那麽高大的一坨,跟小媳婦兒似的跟在她身後。

目光灼灼然,卻不敢冒犯越界。

溫浠側過身看向他,眼尖的瞥見他眼眶紅紅的。

“不準哭。”

“……笑話,我怎麽可能哭。”

“立正,站好,別靠近我。”溫浠環著手臂,打量他一圈。

“你笑一笑……我有點忍不住。”

還說沒哭,嗓音都沙啞了。

“你是來道歉的嗎?”

“是啊。”

“那我都沒哭,你哭什麽?”

“……你太兇了。”

“有你以前兇我的時候兇嗎?”溫浠反問。

“我沒有……”楚跡想解釋,又發現自己沒地方解釋。

“對不起。”只能道歉了。

“來道歉,那就道吧,還有什麽要解釋的,一口氣全說完。”溫浠坐下來,也不看他,擡手翻開一本卷子。

“我沒什麽好為自己開脫的,想來想去,只有一句最真誠。”

“之前從來沒有喜歡過誰,連好感也沒有。”

“我父母的婚姻很失敗,我從小就發誓我不會像我爸一樣。”

“說實話,在對戀愛和性別有認知之後,我也算挑剔。我覺得,一個人的心太小了,只能裝一個人,那我要給一個最好的人。”

“但是,因為我是楚天宏的兒子,從小到大數不清的人前赴後繼,我總覺得所有人都是壞人,看上的不是我而是我背後的楚姓,所以我很抵觸他們或者她們。我信奉拿錢辦事,所以你要說那些女伴,我跟她們只是契約關系,我支付費用聘請她們參加酒會,酒會結束,拿錢走人,誰也不欠誰的。”

“如果我知道我能這麽快就遇到一個很喜歡的女孩子,我絕對不會在當時這麽放肆。”

溫浠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其實也不需要楚跡怎麽解釋,她根本就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是沒辦法,她身為‘善良無依的女朋友’這個人設,是需要作為男朋友的楚跡去解釋的。

無論是根據原劇情還是溫浠自己的了解,楚跡的確都是幹幹凈凈的,他防備心很強,否則溫浠也不必模仿原女主的路數才得以進入洛斯弗學院,不然,那天救了他,在病床邊楚跡就會把她打發走,兩人再也不會見面。

“我認識了你,才發現我對未來伴侶的所有幻想都被打破了,你簡直就像是我想象不到的一種人。”

“你好肉麻。”溫浠沒有回頭說。

“我說的都是真話!!”楚跡見她有反應,喜出望外。

“那這個怎麽解釋?”

“什麽?”

一只手機探過來,視頻裏正是性感女郎在熱舞,而楚跡坐在沙發裏看,表情看上去興致勃勃,不像是不為所動。

“我他——”差點臟話出口,楚跡臉色黑漆漆。

“別人惡意拼接視頻。”他陰郁道,“原視頻不只這一點畫面,後面是盛銘在跳鋼管舞,我壓根沒看這女的,你等著我去問他要視頻,他可能存的有。”

溫浠問:“為什麽不發出去澄清?”

楚跡打字的動作一頓,眉毛揚起來,不屑地說,“他們是誰,需要我給他們解釋?有這個資格嗎?平時都不一定能夠見我一面的,我犯得上嗎?”

“你高傲,好,但搞得我很丟臉。”溫浠這話很不客氣,可以說是毫不遮掩。

“我要到視頻立馬就發寶寶。”楚跡沒二話了,立馬說澄清,“我沒考慮你的面子了,我的錯。”他認錯滑跪下的速度快得很,臉上的不屑一顧消失的無影無蹤。

居然沒覺得自己的白月光女神形象幻滅。

溫浠盯著他的側臉看了會兒,撇開臉翻了個白眼。

“這種事情再有下一次,我跟你分手,你也最好別挽留。”溫浠扭過頭。

楚跡還以為她說的是氣話,忙不疊放下手機哄,“不會有下一次,你想要什麽,我補償你。”

溫浠轉過頭來,緩緩眨了一下眼睛,“什麽都行?”

“都行,只要我辦得到。”

“楓葉灣那一帶有一片清澈的湖泊水域,鄰著三個村落,環境很好,我想要一個度假勝地,落成的話整個項目負責人寫我名字。”

“沒問題。”初級不假思索答應,“不就是一個度假項目嗎?耗資也就幾十個億,小事一樁,交給你設計,你想怎麽設計就怎麽設計!”就算失敗了有他兜底。

而且這事聽起來,就像是溫浠要玩基建游戲一樣。

“給我一支團隊。”溫浠伸手。

“好。”楚跡再次答應,爽快得很。

楓葉灣地帶緊鄰的三個村落,其中之一就是季傾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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