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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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你們幹什麽？我不走, 我又沒犯法！”城中村的出租屋門口，一個身形幹瘦的男人色厲內荏。
女警員聲音平靜，“好好想想,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幹了什麽, ”她眼睛深處暗含譏諷, “需不需要我們幫你回憶一下？”
“我們已經初步掌握證據, 你跟我們走一趟，去警局做個筆錄。”她的搭檔態度溫和，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我......”男人眼神閃過慌亂，他支支吾吾, 半天說不出話來。
掙紮了半天，最後還是被警察帶走了。
*
南舒和夏蘭一起到警局，兩人錄完口供, 南舒先送夏蘭回學校，自己在警局處理後續事宜。
接待室裏, 蓉姐往審訊室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案子不大, 警察只能批評教育一下, 裏面那人最多拘留幾天。”
這個結果倒也在意料之中。
南舒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想到那人, 她還是有些心理上的不適。
外面突然傳來喧嘩聲。
“姜南舒在哪？我要見她！”
“她是不是在警局？”
“我那麽喜歡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你這個臭XX！”
說話之人情緒不穩，不斷喊叫, 從聲音都能聽出男人的癲狂與激動。
蓉姐皺眉，她沖出去, 將身後的門“砰”的一聲甩上後，她對著男人的方向厲聲道：“在警局公然侮辱我家藝人, 你是想在橘子裏多待幾天嗎？”
她又轉向看守在男人身旁的警察道：“警察同志，這個人侮辱我家藝人，尋釁滋事，給我家藝人心理造成了極大傷害，這種情況您說怎麽辦？”
怎麽辦？
能怎麽辦，警察直接將人拖走。
事實上他們也很惱火，犯了事還在警局大吵大鬧，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旁邊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警察背對著這男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閉嘴，再吵你是不是還想在警局多待幾天？”警察對男人嚴厲道。
被蓉姐和警察的氣勢所攝，尤其是蓉姐，穿著一雙恨天高，一身幹練的女士西裝，短發鋒利如刀割，面無表情抱臂看著男人，像是下一秒就要沖上來給他一巴掌。
男人面對眾人強硬的態度，整個人又開始唯唯諾諾起來，像是一只陰溝裏的老鼠，見光就死。
等男人老實下來，蓉姐對著警察一點t頭，又進了身後的房間。
南舒將外面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她在門內都能想象到蓉姐大殺四方的樣子，等蓉姐進門，她仰頭看著蓉姐，眼裏冒出小星星：“蓉姐你太厲害了吧，直接把那個男的懟的說不出話。”
少女揚起的臉小小的，黑而亮的眼睛閃著光看人的時候，讓人的心都跟著綿軟了，像是有一根羽毛從心尖劃過，蓉姐覺得她的心裏癢癢的，臉不自覺的發燙，有一種酒後的陶醉感。
她輕咳一聲，找回聲音，“沒什麽，倒是你，表現不錯，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沖出去和人對峙。”
蓉姐越說越順暢，逐漸找回平時教導藝人的感覺：“南舒你這次做得很好，以後你碰到相似情況，也不要自己上去和人吵，交給我就行，假如我不在，就讓身邊的工作人員處理。”
“不要傻乎乎的自己上，不值得，萬一要是有人給你錄個視頻，斷章取義發到網上，到時候我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蓉姐以這件事為例子逮著南舒一頓教學，南舒保持安靜傾聽的樣子，認真聽她說話，不時附和幾聲。
蓉姐看南舒態度端正，眼神認真，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神色，像是大夏天喝了一瓶冰水一樣，心裏很舒服，渾身都暢快起來。
南舒無疑是一個合格的聽眾，和她說話很舒服，現在有太多人在別人說話時要麽敷衍散漫要麽喜歡打斷別人，而像是南舒這樣，不論其他，首先她態度認真，讓人覺得自己是被尊重的，這已經勝過很多人了。
蓉姐現在越看她越滿意，覺得這姑娘哪哪順眼哪哪都好。
南舒自是不知道蓉姐心中的想法，只是覺得蓉姐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像姜女士，充滿了老母親的關愛。
南舒被她的聯想弄得一激靈，她頂著蓉姐溫和似水的眼神，乖巧道：“蓉姐我懂了，我以後一定三思而後行，不魯莽行事。”
蓉姐一點頭，看南舒就像是在看自家園子裏茁壯成長的小樹苗，“好，你聽進去了就好，對你我是放心的。”
南舒露出笑容，"蓉姐，現在我們已經報警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蓉姐挑眉，“你說呢？”
她心中早有打算，這件事情必定不會就這樣輕輕放過，那個男人一看就絲毫不知悔改，等他出去，一定還會像瘋狗一樣追在南舒後面。
南舒眼眸流轉，嘴角微彎：“我猜蓉姐你之後是不是要在網上發一個聲明，把這件事公布出來。”
她長長的睫毛微斂，笑意淺淡：“現在我們在警局報了案，在官方掛了號，這時候我們將那人的賬號附上去，就是合情合理的，我們只是正當警告，我相信網友會幫我們出口惡氣，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再也沒有精力來找我們麻煩。”
蓉姐上下打量了一眼南舒，沒想到這小妮子懂得還挺多，還知道先立案再曝光，直接一錘定音將事情定死。
李月蓉做事一向盡善盡美，先報警，然後在網上將那個家夥曝光出來，有之前在警局立的案，他就狡辯不了，像那些諸如圖是P的，造謠之類的辯解根本立不住腳。
對於那種敗類，警察對他進行批評教育，他根本不會悔改，甚至會覺得有恃無恐，懲罰太輕了，對他而言完全無傷大雅，只有讓他切身的體會到痛，他才會收斂。
蓉姐確實是準備如南舒說的那樣做，她肯定南舒的想法：“不錯，我是準備這樣做。”她露出一抹冷笑，“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我自然要讓他釘死在恥辱柱上。”
聽到蓉姐肯定的話，南舒並不意外。
對於怎麽處理那個男人，南舒在來警局之前就已經想了很久，現在這樣最好，做了壞事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南舒不是軟包子，也不是什麽聖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善心與寬容是留給值得的人的，而不是用來隨意發散出去的。
她不再與蓉姐就這個話題多聊，與蓉姐聊了一下《唯見青山》劇組的事情，確定之後再去劇組補拍幾個鏡頭後，她就獨自返回學校了。
帶著蓉姐給她新買的床上四件套和杯子。
*
南舒回到宿舍，在上鋪鋪床的時候，周沫邊給她從地上遞東西邊罵罵咧咧：“那個垃圾，最好別讓我看見他，不然我見一次罵一次！”
張玲玲也皺著小眉頭，“這麽好的被子，都被他糟蹋了。”
她抱著南舒的被子，眉毛擰成麻花，“要不洗一洗再用？”
她家裏條件不太好，此時撫摸著手中柔軟的被子，真心實意的感到可惜。
李文婕反駁張玲玲的提議，“這些東西留著不是膈應人麽，要是不丟，以後只要一躺在上面，就會想起今天發生的事，睡覺都睡得不安穩，晚上做夢都是那個垃圾的臉，為了這麽點東西不值得。”
張玲玲無話可說，她只要一想到有個陌生的陰郁男人在暗中偷偷爬上她的床，在四下無人時，抱著她的被子，像是癮君子一樣嗅聞，臉上的表情像電影裏演的殺人狂一樣滿是令人作嘔的癡迷與瘋狂，她就覺得渾身發冷，感到一陣生理上的不適。
被自己的想象嚇到，她連忙將手中抱著的被子放到洗衣盆裏，再也不覺得可惜了。
就算是睡80塊錢一套的四件套也比這個好！
南舒將床單的褶皺壓平，她的聲音從上鋪傳來：“我明天會把被子送給學校的寵物站，給流浪貓狗做小窩，也不算完全浪費了它們。”
南舒面上雲淡風輕的，實則內心小人捶地，她的被子不是學校統一買的，而是從家裏特意帶過來的。
睡了幾年，被子軟軟的，特別舒服，她早已習慣，現在不要了，她是真的心痛。
此刻，她想刀人的心達到了頂峰。
*
拘留所裏，一個男人躺在硬板床上。
他表情憤恨，眼神陰冷。
他面朝著墻壁，內心像是浸滿毒汁：該死的臭XX，我只是拍了張照而已，有什麽關系，明明什麽損失都沒有，你是死了X還是沒了X，要這樣對我。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他憤恨地想。
他已經想好了，等他從拘留所出去，他要去學校堵那個小賤人。
抱著想好的種種報覆想法和恨意睡去。
幾天後，他坐在床上。
“走吧，你可以出去了。”警察打開房門。
他走出拘留所的大門，內心亢奮，身體因為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微微顫抖。
他出來了，他要去找她。
等著，等著吧！
他將剛從警察那領來的手機開機，開機時手機輕微卡頓了一下。
“這破手機。”他有些煩躁地擺弄手機。
終於，手機開機，裏面彈出無數條消息，未接電話99+。
他的內心閃過一道不祥的預感。
微信消息裏：“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斷交吧，我會把你刪了。”
往下翻，熟悉的不熟的都給他發了消息過來。
他手指僵硬的退出微信。
點開一條未讀信息，“你是沒有道德嗎，只會追著人家小姑娘。”
“惡心。”
他的臉色越發慘白。
手機鈴聲響起，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他像是觸電一般將電話掛斷。
他手指抽搐，將手機像燙手山芋一樣扔出去，臉上滿是惶恐之色。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都活在噩夢中，再也不敢有絲毫出格的想法。
*
離那件事已經過去幾天，周沫提醒南舒，那個變態發的帖子刪除了，賬號也已經註銷。
她撇撇嘴，“膽小鬼，連個道歉都沒有。”
南舒失笑，“別看了，集合了，再不走你是想被教官訓嗎？”
南舒一身綠色的迷彩軍訓服，肩膀瘦削，腰背筆直。
她站在鏡子前，將碎發別在帽子裏，再將帽子戴正。
周沫聽到南舒說的話，哀嚎一聲，放下手機，急急忙忙把衣服整理好。
兩人一起出門，周沫摟著南舒的胳膊，她盯著南舒的臉。
少女五官絕美，肌膚瑩白如玉，眸如點漆，唇不點而朱。
素顏都這麽好看，她碎碎念道：“怎麽你訓練了幾天和沒事人一樣，還是這麽好看。”
她將頭靠在南舒的肩上，“嗚嗚嗚，你看看我，都黑了。”
南舒將她的毛腦袋推開：“太熱了，黑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誰讓你不好好塗防曬！”
“嘿嘿，黑就黑吧，方正我也沒選上走方陣，不用拉出去見人，沒人會看我。”她一點也不介意道。
南舒無言t，她被選中了，軍訓匯演時她要站在前頭舉旗。
她們邊走邊聊，很快到達地點開始今天的軍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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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初步掌握證據, 你跟我們走一趟，去警局做個筆錄。”她的搭檔態度溫和，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
“我......”男人眼神閃過慌亂，他支支吾吾, 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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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果倒也在意料之中。
南舒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想到那人, 她還是有些心理上的不適。
外面突然傳來喧嘩聲。
“姜南舒在哪？我要見她！”
“她是不是在警局？”
“我那麽喜歡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你這個臭XX！”
說話之人情緒不穩，不斷喊叫, 從聲音都能聽出男人的癲狂與激動。
蓉姐皺眉，她沖出去, 將身後的門“砰”的一聲甩上後，她對著男人的方向厲聲道：“在警局公然侮辱我家藝人, 你是想在橘子裏多待幾天嗎？”
她又轉向看守在男人身旁的警察道：“警察同志，這個人侮辱我家藝人，尋釁滋事，給我家藝人心理造成了極大傷害，這種情況您說怎麽辦？”
怎麽辦？
能怎麽辦，警察直接將人拖走。
事實上他們也很惱火，犯了事還在警局大吵大鬧，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旁邊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警察背對著這男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閉嘴，再吵你是不是還想在警局多待幾天？”警察對男人嚴厲道。
被蓉姐和警察的氣勢所攝，尤其是蓉姐，穿著一雙恨天高，一身幹練的女士西裝，短發鋒利如刀割，面無表情抱臂看著男人，像是下一秒就要沖上來給他一巴掌。
男人面對眾人強硬的態度，整個人又開始唯唯諾諾起來，像是一只陰溝裏的老鼠，見光就死。
等男人老實下來，蓉姐對著警察一點t頭，又進了身後的房間。
南舒將外面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她在門內都能想象到蓉姐大殺四方的樣子，等蓉姐進門，她仰頭看著蓉姐，眼裏冒出小星星：“蓉姐你太厲害了吧，直接把那個男的懟的說不出話。”
少女揚起的臉小小的，黑而亮的眼睛閃著光看人的時候，讓人的心都跟著綿軟了，像是有一根羽毛從心尖劃過，蓉姐覺得她的心裏癢癢的，臉不自覺的發燙，有一種酒後的陶醉感。
她輕咳一聲，找回聲音，“沒什麽，倒是你，表現不錯，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沖出去和人對峙。”
蓉姐越說越順暢，逐漸找回平時教導藝人的感覺：“南舒你這次做得很好，以後你碰到相似情況，也不要自己上去和人吵，交給我就行，假如我不在，就讓身邊的工作人員處理。”
“不要傻乎乎的自己上，不值得，萬一要是有人給你錄個視頻，斷章取義發到網上，到時候我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蓉姐以這件事為例子逮著南舒一頓教學，南舒保持安靜傾聽的樣子，認真聽她說話，不時附和幾聲。
蓉姐看南舒態度端正，眼神認真，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神色，像是大夏天喝了一瓶冰水一樣，心裏很舒服，渾身都暢快起來。
南舒無疑是一個合格的聽眾，和她說話很舒服，現在有太多人在別人說話時要麽敷衍散漫要麽喜歡打斷別人，而像是南舒這樣，不論其他，首先她態度認真，讓人覺得自己是被尊重的，這已經勝過很多人了。
蓉姐現在越看她越滿意，覺得這姑娘哪哪順眼哪哪都好。
南舒自是不知道蓉姐心中的想法，只是覺得蓉姐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像姜女士，充滿了老母親的關愛。
南舒被她的聯想弄得一激靈，她頂著蓉姐溫和似水的眼神，乖巧道：“蓉姐我懂了，我以後一定三思而後行，不魯莽行事。”
蓉姐一點頭，看南舒就像是在看自家園子裏茁壯成長的小樹苗，“好，你聽進去了就好，對你我是放心的。”
南舒露出笑容，"蓉姐，現在我們已經報警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
蓉姐挑眉，“你說呢？”
她心中早有打算，這件事情必定不會就這樣輕輕放過，那個男人一看就絲毫不知悔改，等他出去，一定還會像瘋狗一樣追在南舒後面。
南舒眼眸流轉，嘴角微彎：“我猜蓉姐你之後是不是要在網上發一個聲明，把這件事公布出來。”
她長長的睫毛微斂，笑意淺淡：“現在我們在警局報了案，在官方掛了號，這時候我們將那人的賬號附上去，就是合情合理的，我們只是正當警告，我相信網友會幫我們出口惡氣，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再也沒有精力來找我們麻煩。”
蓉姐上下打量了一眼南舒，沒想到這小妮子懂得還挺多，還知道先立案再曝光，直接一錘定音將事情定死。
李月蓉做事一向盡善盡美，先報警，然後在網上將那個家夥曝光出來，有之前在警局立的案，他就狡辯不了，像那些諸如圖是P的，造謠之類的辯解根本立不住腳。
對於那種敗類，警察對他進行批評教育，他根本不會悔改，甚至會覺得有恃無恐，懲罰太輕了，對他而言完全無傷大雅，只有讓他切身的體會到痛，他才會收斂。
蓉姐確實是準備如南舒說的那樣做，她肯定南舒的想法：“不錯，我是準備這樣做。”她露出一抹冷笑，“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我自然要讓他釘死在恥辱柱上。”
聽到蓉姐肯定的話，南舒並不意外。
對於怎麽處理那個男人，南舒在來警局之前就已經想了很久，現在這樣最好，做了壞事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南舒不是軟包子，也不是什麽聖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善心與寬容是留給值得的人的，而不是用來隨意發散出去的。
她不再與蓉姐就這個話題多聊，與蓉姐聊了一下《唯見青山》劇組的事情，確定之後再去劇組補拍幾個鏡頭後，她就獨自返回學校了。
帶著蓉姐給她新買的床上四件套和杯子。
*
南舒回到宿舍，在上鋪鋪床的時候，周沫邊給她從地上遞東西邊罵罵咧咧：“那個垃圾，最好別讓我看見他，不然我見一次罵一次！”
張玲玲也皺著小眉頭，“這麽好的被子，都被他糟蹋了。”
她抱著南舒的被子，眉毛擰成麻花，“要不洗一洗再用？”
她家裏條件不太好，此時撫摸著手中柔軟的被子，真心實意的感到可惜。
李文婕反駁張玲玲的提議，“這些東西留著不是膈應人麽，要是不丟，以後只要一躺在上面，就會想起今天發生的事，睡覺都睡得不安穩，晚上做夢都是那個垃圾的臉，為了這麽點東西不值得。”
張玲玲無話可說，她只要一想到有個陌生的陰郁男人在暗中偷偷爬上她的床，在四下無人時，抱著她的被子，像是癮君子一樣嗅聞，臉上的表情像電影裏演的殺人狂一樣滿是令人作嘔的癡迷與瘋狂，她就覺得渾身發冷，感到一陣生理上的不適。
被自己的想象嚇到，她連忙將手中抱著的被子放到洗衣盆裏，再也不覺得可惜了。
就算是睡80塊錢一套的四件套也比這個好！
南舒將床單的褶皺壓平，她的聲音從上鋪傳來：“我明天會把被子送給學校的寵物站，給流浪貓狗做小窩，也不算完全浪費了它們。”
南舒面上雲淡風輕的，實則內心小人捶地，她的被子不是學校統一買的，而是從家裏特意帶過來的。
睡了幾年，被子軟軟的，特別舒服，她早已習慣，現在不要了，她是真的心痛。
此刻，她想刀人的心達到了頂峰。
*
拘留所裏，一個男人躺在硬板床上。
他表情憤恨，眼神陰冷。
他面朝著墻壁，內心像是浸滿毒汁：該死的臭XX，我只是拍了張照而已，有什麽關系，明明什麽損失都沒有，你是死了X還是沒了X，要這樣對我。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他憤恨地想。
他已經想好了，等他從拘留所出去，他要去學校堵那個小賤人。
抱著想好的種種報覆想法和恨意睡去。
幾天後，他坐在床上。
“走吧，你可以出去了。”警察打開房門。
他走出拘留所的大門，內心亢奮，身體因為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微微顫抖。
他出來了，他要去找她。
等著，等著吧！
他將剛從警察那領來的手機開機，開機時手機輕微卡頓了一下。
“這破手機。”他有些煩躁地擺弄手機。
終於，手機開機，裏面彈出無數條消息，未接電話99+。
他的內心閃過一道不祥的預感。
微信消息裏：“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斷交吧，我會把你刪了。”
往下翻，熟悉的不熟的都給他發了消息過來。
他手指僵硬的退出微信。
點開一條未讀信息，“你是沒有道德嗎，只會追著人家小姑娘。”
“惡心。”
他的臉色越發慘白。
手機鈴聲響起，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他像是觸電一般將電話掛斷。
他手指抽搐，將手機像燙手山芋一樣扔出去，臉上滿是惶恐之色。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都活在噩夢中，再也不敢有絲毫出格的想法。
*
離那件事已經過去幾天，周沫提醒南舒，那個變態發的帖子刪除了，賬號也已經註銷。
她撇撇嘴，“膽小鬼，連個道歉都沒有。”
南舒失笑，“別看了，集合了，再不走你是想被教官訓嗎？”
南舒一身綠色的迷彩軍訓服，肩膀瘦削，腰背筆直。
她站在鏡子前，將碎發別在帽子裏，再將帽子戴正。
周沫聽到南舒說的話，哀嚎一聲，放下手機，急急忙忙把衣服整理好。
兩人一起出門，周沫摟著南舒的胳膊，她盯著南舒的臉。
少女五官絕美，肌膚瑩白如玉，眸如點漆，唇不點而朱。
素顏都這麽好看，她碎碎念道：“怎麽你訓練了幾天和沒事人一樣，還是這麽好看。”
她將頭靠在南舒的肩上，“嗚嗚嗚，你看看我，都黑了。”
南舒將她的毛腦袋推開：“太熱了，黑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誰讓你不好好塗防曬！”
“嘿嘿，黑就黑吧，方正我也沒選上走方陣，不用拉出去見人，沒人會看我。”她一點也不介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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