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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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孵蛋
謝修憫在床前站著楞了一會兒, 他實在是沒想到龍蛋會在這麽突然的情況下就……生出來了。
他能確定的是龍蛋並不會給溫墨亭的身體帶來任何損害，可等到龍蛋出來之後，他卻沒了方向。
現在是要怎麽樣？
孵蛋嗎？
誰來孵？
他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變成龍形, 盤成一團, 將兩顆龍蛋卷起來的畫面，黑色龍尾中間盤著一紅一白兩顆圓滾滾的龍蛋……謝修憫趕緊搖搖頭把這個想法趕出去。
從來沒見過龍蛋的龍君試著把兩顆圓滾滾, 卻顏色大相徑庭的龍蛋往小夫郎懷裏推推, 溫墨亭似乎是累極了, 懷裏被塞了兩顆龍蛋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反而是下意識地把龍蛋當成謝修憫抱住，蜷縮成一團繼續睡過去了。
謝修憫摸摸下巴，覺著眼前這個場景的確不錯，但還是得叫醒溫墨亭才是, 萬一他有什麽不舒服, 睡過去完全不知道就麻煩了。
溫墨亭被叫醒的時候帶著平時很難見到的不耐煩, 他撐起一只手臂, 瞇著眼睛盯著謝修憫看了半天, 皺著眉頭打了個哈欠重新趴了回去，卻在此時碰到了微微發熱的什麽東西。
謝修憫好整以暇看著小夫郎臉上先是出現了一瞬間的放空，隨即低頭發現了兩枚瑩瑩如玉的溫暖龍蛋。
然後溫墨亭就跳起來抱住了謝修憫。
“那是什麽！”溫墨亭驚魂未定，謝修憫趕緊兩手握住他的腰, 以免他等會兒站不穩再摔倒。
溫墨亭最後的記憶只到自己起床想要去海川樓看看, 卻在剛邁出房門就眼前一黑, 驚慌之間他還不忘看一眼門沒關緊的外頭，看天色似乎距離他暈過去並沒有多長時間。
可是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有見過床上那兩個……等等, 溫墨亭攀著謝修憫肩膀站穩，眼底出現了一抹疑惑, 他再次問了一遍謝修憫：“那兩個是什麽？”
“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嗎？”謝修憫失笑，握著他的腰重新把人放回床上，可小夫郎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離開他的身側，他只好跟著人一起坐下去，伸手將兩顆龍蛋扒拉過來，“手給我。”
溫墨亭將信將疑地把手放在他手心，後者帶著他將手放在了紅色的龍蛋上，謝修憫也是這麽直接地觸碰龍蛋，只覺得入手暖瑩瑩，手感就像是上等的好玉。
溫墨亭呼吸一滯，指尖在龍蛋上摩..挲著，終於也反應過來眼前這兩顆是什麽了：“……我怎麽不記得有痛過？”
“當然不會痛。”謝修憫收回手，看著溫墨亭緩緩將兩顆龍蛋都攏到懷裏——龍族身形巨大，雖不能稱之為神，卻也找不到能與龍族繁育後代的種族。
而先祖為了能夠將龍族的血脈延續下來，默許了龍族和其他種族婚配，卻發現了一個令龍錯愕的事實——龍族和人類婚配後，若是人類受..孕，不僅不會對受..孕一方森*晚*整*理造成任何傷害，只是……
“刷的一下，就出來了。”謝修憫在他小腹指了指，又指指他懷裏的龍蛋，“不過我沒想到，會是雙生子。”
溫墨亭還想問他方才沒說完的“只是”後面到底是什麽，忽然聽見虛掩著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白□□風火火闖了進來，看見房間裏的謝修憫後白九一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謝修憫悠悠然站起來：“剛回來。”
他嘴角帶著笑，看著床上鼓起來的小被包——這也許是他和溫墨亭在一起之後，第一次看見小夫郎動作如此迅速，竟然能做到在白九推開門進來的一瞬間就把兩顆龍蛋往懷裏一攏，掀開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
“溫墨亭沒事吧？”白九急得都快去找大夫了，可他這才想起來溫墨亭自己就是半個大夫，“怎麽連腦袋也蒙上了？不悶嗎？”
溫墨亭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卻聽不見謝修憫說話，只好趴在龍蛋上方，虛虛撐著身子，只一會兒就有些撐不住，幸好謝修憫及時找了個借口將白九勸走，他這才趕緊掀開被子。
“臉都悶紅了。”謝修憫將他從被子裏抱出來，溫墨亭卻非要抱著龍蛋，謝修憫嘖了一聲，從他懷裏把龍蛋抱走，胡亂塞進了被窩裏。
想了想，又把被子往一塊兒團團。
溫墨亭看著謝修憫手法粗暴地“安頓”了龍蛋：“你這是……”吃錯了什麽藥？
那不也是謝修憫的孩子嗎？
謝修憫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蹙眉道：“一有了龍蛋，墨亭哥哥你眼中就沒有我了。”
溫墨亭眨眨眼睛，這是在……撒嬌？
還是在吃醋？
“那只是兩顆蛋。”溫墨亭艱澀道，“你為什麽要和兩顆蛋吃醋？”
“你的眼中只要有我就夠了。”謝修憫兩指勾起他的下頜，不滿道。
溫墨亭想起眼前的男人雖然是龍，卻也有著蛇性，蛇性冷漠，從來不會理會已經出世的後代，心中頓時慌了，忐忑將這個問題拋了出去。
謝修憫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很難以言喻，疑惑不解和震驚，甚至是委屈交雜在一起：“……你覺得我會把這兩顆蛋做成炒蛋？”
溫墨亭瞪大了眼睛：“我沒有這麽說，你怎麽會……”
“好了好了逗你的。”謝修憫忍俊不禁，抱著小夫郎晃晃，“你男人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嗎？我只不過是覺得你滿心只想著龍蛋，不高興你把我忽略了罷了。”
溫墨亭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冷不丁問道：“你方才還有話沒說完？”
謝修憫手掌覆在他後腰拍拍，低聲道：“只是人太過於脆弱，生育雖然要不了性命，卻又千萬種死亡的可能性——其中就包括老死。”
溫墨亭難以置信地發覺自己竟然忘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龍族的壽命無窮無盡，可他卻是會一年一年老去的。
也許他現在年輕，變化還沒有那麽明顯，可若是十幾年後呢？幾十年後呢？
他無法阻止自己的蒼老，那時謝修憫卻還會是現在這般永遠年輕的模樣。
溫墨亭握緊了手，幾乎忘記了呼吸，看向謝修憫的眼神幾乎要將充滿苦痛的前半生以及還沒經歷的後半生都攏括其中，就在他胡思亂想時，唇上卻被某人不懷好意地咬了一口。
“在想什麽？”謝修憫順著他的唇邊舔舔，又在他頸子上的小痣處停留片刻，小虎牙不安分地展露又收起，“告訴我。”
溫墨亭抱住他的腦袋，竟是低低地響起了刻意壓制著的哭聲，謝修憫嚇了一大跳，趕緊把人放下來：“這是怎麽了？”
他不是沒見過溫墨亭哭，卻都是在情至深處或是被他挑弄得受不了時才會忍不住眼淚，這樣突如其來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說實話，謝修憫被嚇得不輕。
小夫郎使勁地擦著眼淚，抽噎著道：“若是將來我老了，你就別管我了……”
謝修憫沒想到他是在想這個，伸手將手背覆在他眼睛上，手背沒有那麽熱，微涼的熱度可以讓眼淚很快止住。
“到那個時候，你不走，我也會自己離開的。”溫墨亭雙眸被遮住，看不見謝修憫的臉，“我絕對不要讓你看著我老死。”
“瞎想什麽呢？”謝修憫都快被他逼瘋了，早知道就不和他說這些了，誰知道溫墨亭像是在他心裏長了眼睛一般：“你是不是在後悔告訴我這件事？”
謝修憫暗暗叫苦不疊，溫墨亭將他的大手從眼睛上扒拉下來，一對招子被他揉得通紅，眼角也腫了起來。
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謝修憫深深嘆了口氣，抹了把臉：“還記得之前在海上我給你的那樣東西嗎？”
溫墨亭當然記得，他們在海下淺淺的一吻，謝修憫曾經從口中送了個小東西給他，他直接咽下去了。
“你說那是……狐貍精的……”溫墨亭低聲道，想到這裏他忽然擡起頭：“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謝修憫無力地趴在他的腿上：“你不是說你能認得清我的氣息嗎？那是我多年修為化成的一顆丹藥，你可以認為那東西有延年益壽的功效……當然，可能延長得會讓你無法想象。”
“什麽意思？”溫墨亭茫然道，每次聽謝修憫說起這些他都是又好奇又迷茫，權當做志異故事聽，等到這故事中突然出現了自己的名字時，他確實有些腦子轉不過彎來。
謝修憫偏過頭，側著臉看向他：“我什麽時候死，你就什麽時候死——能聽懂了嗎？”
……
溫墨亭到底身子骨還沒徹底養好，這一場哭完之後幾乎是立刻就發起了燒，饒是這樣他也不願意把龍蛋交給謝修憫。
“你身上熱，龍蛋也熱。”謝修憫餵他喝了藥，還是覺得先把龍蛋放一邊去比較好，然而溫墨亭似乎是燒糊塗了，就是不肯松手，“我會把它們放好，你不用這麽擔心……”
“我來。”溫墨亭抱著龍蛋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道，“我來孵蛋。”
謝修憫：“……”
他這邊好不容易安頓下溫墨亭，另一邊程皓就立刻找上了門：“謝公子，考慮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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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修憫在床前站著楞了一會兒, 他實在是沒想到龍蛋會在這麽突然的情況下就……生出來了。
他能確定的是龍蛋並不會給溫墨亭的身體帶來任何損害，可等到龍蛋出來之後，他卻沒了方向。
現在是要怎麽樣？
孵蛋嗎？
誰來孵？
他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變成龍形, 盤成一團, 將兩顆龍蛋卷起來的畫面，黑色龍尾中間盤著一紅一白兩顆圓滾滾的龍蛋……謝修憫趕緊搖搖頭把這個想法趕出去。
從來沒見過龍蛋的龍君試著把兩顆圓滾滾, 卻顏色大相徑庭的龍蛋往小夫郎懷裏推推, 溫墨亭似乎是累極了, 懷裏被塞了兩顆龍蛋也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反而是下意識地把龍蛋當成謝修憫抱住，蜷縮成一團繼續睡過去了。
謝修憫摸摸下巴，覺著眼前這個場景的確不錯，但還是得叫醒溫墨亭才是, 萬一他有什麽不舒服, 睡過去完全不知道就麻煩了。
溫墨亭被叫醒的時候帶著平時很難見到的不耐煩, 他撐起一只手臂, 瞇著眼睛盯著謝修憫看了半天, 皺著眉頭打了個哈欠重新趴了回去，卻在此時碰到了微微發熱的什麽東西。
謝修憫好整以暇看著小夫郎臉上先是出現了一瞬間的放空，隨即低頭發現了兩枚瑩瑩如玉的溫暖龍蛋。
然後溫墨亭就跳起來抱住了謝修憫。
“那是什麽！”溫墨亭驚魂未定，謝修憫趕緊兩手握住他的腰, 以免他等會兒站不穩再摔倒。
溫墨亭最後的記憶只到自己起床想要去海川樓看看, 卻在剛邁出房門就眼前一黑, 驚慌之間他還不忘看一眼門沒關緊的外頭，看天色似乎距離他暈過去並沒有多長時間。
可是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有見過床上那兩個……等等, 溫墨亭攀著謝修憫肩膀站穩，眼底出現了一抹疑惑, 他再次問了一遍謝修憫：“那兩個是什麽？”
“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嗎？”謝修憫失笑，握著他的腰重新把人放回床上，可小夫郎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離開他的身側，他只好跟著人一起坐下去，伸手將兩顆龍蛋扒拉過來，“手給我。”
溫墨亭將信將疑地把手放在他手心，後者帶著他將手放在了紅色的龍蛋上，謝修憫也是這麽直接地觸碰龍蛋，只覺得入手暖瑩瑩，手感就像是上等的好玉。
溫墨亭呼吸一滯，指尖在龍蛋上摩..挲著，終於也反應過來眼前這兩顆是什麽了：“……我怎麽不記得有痛過？”
“當然不會痛。”謝修憫收回手，看著溫墨亭緩緩將兩顆龍蛋都攏到懷裏——龍族身形巨大，雖不能稱之為神，卻也找不到能與龍族繁育後代的種族。
而先祖為了能夠將龍族的血脈延續下來，默許了龍族和其他種族婚配，卻發現了一個令龍錯愕的事實——龍族和人類婚配後，若是人類受..孕，不僅不會對受..孕一方森*晚*整*理造成任何傷害，只是……
“刷的一下，就出來了。”謝修憫在他小腹指了指，又指指他懷裏的龍蛋，“不過我沒想到，會是雙生子。”
溫墨亭還想問他方才沒說完的“只是”後面到底是什麽，忽然聽見虛掩著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白□□風火火闖了進來，看見房間裏的謝修憫後白九一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謝修憫悠悠然站起來：“剛回來。”
他嘴角帶著笑，看著床上鼓起來的小被包——這也許是他和溫墨亭在一起之後，第一次看見小夫郎動作如此迅速，竟然能做到在白九推開門進來的一瞬間就把兩顆龍蛋往懷裏一攏，掀開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
“溫墨亭沒事吧？”白九急得都快去找大夫了，可他這才想起來溫墨亭自己就是半個大夫，“怎麽連腦袋也蒙上了？不悶嗎？”
溫墨亭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卻聽不見謝修憫說話，只好趴在龍蛋上方，虛虛撐著身子，只一會兒就有些撐不住，幸好謝修憫及時找了個借口將白九勸走，他這才趕緊掀開被子。
“臉都悶紅了。”謝修憫將他從被子裏抱出來，溫墨亭卻非要抱著龍蛋，謝修憫嘖了一聲，從他懷裏把龍蛋抱走，胡亂塞進了被窩裏。
想了想，又把被子往一塊兒團團。
溫墨亭看著謝修憫手法粗暴地“安頓”了龍蛋：“你這是……”吃錯了什麽藥？
那不也是謝修憫的孩子嗎？
謝修憫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蹙眉道：“一有了龍蛋，墨亭哥哥你眼中就沒有我了。”
溫墨亭眨眨眼睛，這是在……撒嬌？
還是在吃醋？
“那只是兩顆蛋。”溫墨亭艱澀道，“你為什麽要和兩顆蛋吃醋？”
“你的眼中只要有我就夠了。”謝修憫兩指勾起他的下頜，不滿道。
溫墨亭想起眼前的男人雖然是龍，卻也有著蛇性，蛇性冷漠，從來不會理會已經出世的後代，心中頓時慌了，忐忑將這個問題拋了出去。
謝修憫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很難以言喻，疑惑不解和震驚，甚至是委屈交雜在一起：“……你覺得我會把這兩顆蛋做成炒蛋？”
溫墨亭瞪大了眼睛：“我沒有這麽說，你怎麽會……”
“好了好了逗你的。”謝修憫忍俊不禁，抱著小夫郎晃晃，“你男人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嗎？我只不過是覺得你滿心只想著龍蛋，不高興你把我忽略了罷了。”
溫墨亭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冷不丁問道：“你方才還有話沒說完？”
謝修憫手掌覆在他後腰拍拍，低聲道：“只是人太過於脆弱，生育雖然要不了性命，卻又千萬種死亡的可能性——其中就包括老死。”
溫墨亭難以置信地發覺自己竟然忘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龍族的壽命無窮無盡，可他卻是會一年一年老去的。
也許他現在年輕，變化還沒有那麽明顯，可若是十幾年後呢？幾十年後呢？
他無法阻止自己的蒼老，那時謝修憫卻還會是現在這般永遠年輕的模樣。
溫墨亭握緊了手，幾乎忘記了呼吸，看向謝修憫的眼神幾乎要將充滿苦痛的前半生以及還沒經歷的後半生都攏括其中，就在他胡思亂想時，唇上卻被某人不懷好意地咬了一口。
“在想什麽？”謝修憫順著他的唇邊舔舔，又在他頸子上的小痣處停留片刻，小虎牙不安分地展露又收起，“告訴我。”
溫墨亭抱住他的腦袋，竟是低低地響起了刻意壓制著的哭聲，謝修憫嚇了一大跳，趕緊把人放下來：“這是怎麽了？”
他不是沒見過溫墨亭哭，卻都是在情至深處或是被他挑弄得受不了時才會忍不住眼淚，這樣突如其來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說實話，謝修憫被嚇得不輕。
小夫郎使勁地擦著眼淚，抽噎著道：“若是將來我老了，你就別管我了……”
謝修憫沒想到他是在想這個，伸手將手背覆在他眼睛上，手背沒有那麽熱，微涼的熱度可以讓眼淚很快止住。
“到那個時候，你不走，我也會自己離開的。”溫墨亭雙眸被遮住，看不見謝修憫的臉，“我絕對不要讓你看著我老死。”
“瞎想什麽呢？”謝修憫都快被他逼瘋了，早知道就不和他說這些了，誰知道溫墨亭像是在他心裏長了眼睛一般：“你是不是在後悔告訴我這件事？”
謝修憫暗暗叫苦不疊，溫墨亭將他的大手從眼睛上扒拉下來，一對招子被他揉得通紅，眼角也腫了起來。
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謝修憫深深嘆了口氣，抹了把臉：“還記得之前在海上我給你的那樣東西嗎？”
溫墨亭當然記得，他們在海下淺淺的一吻，謝修憫曾經從口中送了個小東西給他，他直接咽下去了。
“你說那是……狐貍精的……”溫墨亭低聲道，想到這裏他忽然擡起頭：“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謝修憫無力地趴在他的腿上：“你不是說你能認得清我的氣息嗎？那是我多年修為化成的一顆丹藥，你可以認為那東西有延年益壽的功效……當然，可能延長得會讓你無法想象。”
“什麽意思？”溫墨亭茫然道，每次聽謝修憫說起這些他都是又好奇又迷茫，權當做志異故事聽，等到這故事中突然出現了自己的名字時，他確實有些腦子轉不過彎來。
謝修憫偏過頭，側著臉看向他：“我什麽時候死，你就什麽時候死——能聽懂了嗎？”
……
溫墨亭到底身子骨還沒徹底養好，這一場哭完之後幾乎是立刻就發起了燒，饒是這樣他也不願意把龍蛋交給謝修憫。
“你身上熱，龍蛋也熱。”謝修憫餵他喝了藥，還是覺得先把龍蛋放一邊去比較好，然而溫墨亭似乎是燒糊塗了，就是不肯松手，“我會把它們放好，你不用這麽擔心……”
“我來。”溫墨亭抱著龍蛋翻了個身，迷迷糊糊道，“我來孵蛋。”
謝修憫：“……”
他這邊好不容易安頓下溫墨亭，另一邊程皓就立刻找上了門：“謝公子，考慮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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