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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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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醉酒

“我是不是揣龍蛋了?”

溫墨亭一句話把謝修憫聽得楞住了, 他低頭看看溫墨亭平坦的小腹,又伸手上去摸摸,並沒有什麽異常:“你……怎麽會問起這個?”

“裏面有東西在動。”溫墨亭拉著他的大手覆在自己肚子上, “而且我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 的確是喜脈。”

小夫郎眼睛亮晶晶,按在他手背上的溫度也帶著情緒高漲時的熱度, 謝修憫不想告訴他, 自己方才放了靈力進去試探, 並沒有感覺到什麽……

手下忽然有個圓滾滾的形狀在他動了動, 謝修憫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真的在動。”

溫墨亭聽見他的話,心中懷疑自己精神緊繃出現幻覺的想法頓時如雲煙一般消散:“會不會是因為我是普通人,而你……所以才會感覺不到?”

他替自己把過脈,脈象薄弱卻很穩定。

他肚子裏的小東西也時不時動兩下表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溫墨亭心頭暖洋洋的, 抓著謝修憫的手轉為捧起了他的臉, 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下:“我說得對不對呀?”

他的尾音像是帶著小鉤子, 在謝修憫心上勾起一陣漣漪, 唇上還殘留著溫墨亭身上的溫度,謝修憫定了定神,再次放出靈力去試探一二,這一次他的確在溫墨亭身上感覺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力量。

新生的小龍崽崽, 力量還很弱。

但的確存在。

見謝修憫點了頭, 溫墨亭這才徹底松了口氣:“我們倆這屬於是特殊情況, 你不能怪大夫說了什麽,臉上也不要再出現那樣沈重的表情, 好不好?”

“前提是你沒事。”著實被大夫的話嚇得不輕,生怕溫墨亭出了什麽事, 他對延續子嗣並沒有想法,看著溫墨亭高興,他也就跟著高興。

“我這不是好端端地在這裏嗎?”溫墨亭拉著他的手晃晃,謝修憫輕笑一聲,自從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親密之後,溫墨亭的“小動作”就多了起來。

拉拉手,摸摸臉,主動湊上來親兩下,甚至在做那事時也會紅著眼睛伸手去捏龍君的耳朵——甚至是龍角。

畢竟軟乎乎還暖暖的,好捏。

謝修憫起身將他拉了起來,兩人出去之後又被大夫交代了一堆需要註意的地方,溫墨亭也只好裝出一副愁眉苦臉,免得被大夫覺得這人孩子保不住怎麽還這麽高興。

回到船上之後,程君才一直試圖找機會對謝修憫說幾句安慰的話,怎麽也是自己好兄弟,他喜事臨門,兄弟卻……嗯?

程君才剛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麻辣香氣,卻和辣椒的味道不一樣,辣椒純粹是辣,這個卻是將他的口水都勾了出來。

此時已是晌午,並非吃飯的時候,老天爺還不合時宜地飄起了小雨,然而就連雨簾也擋不住這誘..人的香味。

“謝兄,你在做什麽?”程君才到底沒忍住進去站在謝修憫身後看過去,在看清他又抓起一把之前從小販子手中買來的東西扔進油鍋裏,隨著熱油劈劈啪啪炸開,他方才聞到的香味也就更加迸發出來,程君才強忍著打噴嚏的沖..動問道:“這東西……這麽香?”

“此物名為花椒,從蜀地傳來。”謝修憫並沒有解釋蜀地是什麽地方,畢竟他也沒有聽說過辰國境內有和蜀地相像的地方,反正程君才也沒問,“用來做各種菜肴的輔味最好,用油炸過之後味道更上一層樓——炸過花椒的油也會帶著一股麻味,可以留用。”

程君才雖然和李天馳做的生意不一樣,卻也從中聽出了這花椒對謝修憫,對海川樓的重要性:“怪不得你之前說有多少要多少。”

“這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謝修憫吹滅了火,用蓋子將鍋蓋上,“等著涼下來就行。”

程君才這才想起來自己過來找他的目的:“謝兄,溫墨亭的事……你莫要傷心,先想著為他養好身子才是……”

“保得住。”謝修憫擦幹凈手,對他道,“他懷的不是孩子。”

“……啊?”程君才呆若木雞,以為自己聽錯了,懷的不是孩子,那是什麽?

難不成是個妖怪?

他忽然想起自己面前的謝修憫並非普通人,可是長著龍角龍尾的家夥!

“謝兄你是妖怪還是神仙?”程君才都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問出這話,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謝修憫已經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只留下一句“反正我不吃人”便回了房間。

事已至此程君才也不好再多問,回去看了於輕衣之後便拿了把傘朝著岸上走去,處理程家的事幾乎花了他將近兩個時辰,的確是有人想要找程家鋪子的麻煩,所幸並不是什麽難解決的事兒。

等他頂著越來越大的風雨回到船上時,謝修憫已經帶著人在甲板上搭起了棚子,擺了兩大桌酒菜。

“看什麽呢?快過來吃飯。”於輕衣起身把自家男人拉過來,“謝公子做了幾個新菜,快來嘗嘗。”

程君才被拉著在桌邊坐下,對面的謝修憫正忙著給溫墨亭剝蝦,巴掌大的大蝦被炸得開了花,程君才在其中看見了熟悉的棕色花椒,那花椒已經變成了更深的顏色,甚至不少都炸開了,看起來的確……讓人食欲大開。

舌尖猛然蔓延開的酥酥麻麻,和難以言喻的爽口讓他幾乎忽略了海蝦的新鮮,於輕衣看他吃得歡快,笑著又給他夾了一個:“慢點吃,這蝦還是謝公子親自抓起來的呢,鮮得很,只可以我現在不能吃。”

“為何?”程君才嘴邊沾著一小截蝦殼,擔憂地看著於輕衣,“身子不舒服?”

溫墨亭解釋道:“於姑娘懷著身子,海蝦是涼物,還是少吃為好。”

程君才剛夾起大蝦的筷子趕緊放下:“那森*晚*整*理我也不吃了,萬一你聞著味道也有影響。”

另外桌子上劃船的漢子們看著自家老板緊張兮兮的樣子都笑了起來,劃拳喝酒好不自在。

溫墨亭借著謝修憫手上遞過來的動作,一口咬掉了半個蝦尾,嘶哈嘶哈地要找水喝——這蝦是又辣又好吃,貪嘴之後整個唇都是麻酥酥的,可這種感覺偏偏讓人上癮。

謝修憫看著他辣的通紅的唇..瓣,眸色逐漸變深,溫墨亭看他遲遲不給水喝,朝著他探出舌尖,含糊不清要他給倒杯水。

謝修憫趕緊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溫墨亭喝了一口後卻是皺起了眉頭,看了看杯子裏清澈的“水”,低頭又喝了兩口,疑惑道:“怎麽越喝越辣?”

“辣點好,身子暖和。”謝修憫看他快喝完,又給他續了一杯,溫墨亭又喝了兩三杯,這時候另一桌上有人嚷嚷道:“哎我的酒怎麽變成水了?你們誰換了我的酒?”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喝水”喝得臉紅紅,暈乎乎的溫墨亭身上。

“謝兄,你手裏拿的好像是楊六裝酒的壺。”程君才看著謝修憫手邊的水壺,讓那叫楊六的過來認,船工晃晃幾乎空了的酒壺,瞪著眼睛看向溫墨亭:“全喝完了?這可是我從老家帶來的白酒,專門雨夜暖身子的……完了完了,溫公子鐵定喝醉了!”

謝修憫:“……”

溫墨亭迷離地左右看看,最後一頭栽在謝修憫肩頭。

醉了。

……

次日,溫墨亭費勁睜開眼睛,身/下的船晃晃悠悠,外頭還滴滴答答落著雨,雨聲讓他昏昏欲睡,可他睡不著——腰疼,腿酸,嗓子幹澀,眼角也像是狠狠哭過之後似的有些紅腫。

溫墨亭哼哼唧唧把自己埋進被窩裏,完全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他只記得在吃飯,再之後的事情一丁點兒也不記得了。

可身上的狀態明顯是做了某種事。

甚至是很過分地被做了某種事。

……也不知道對龍蛋有沒有影響。

想到這裏,溫墨亭後知後覺地猛地坐起身,趕緊去摸小腹,結果一低頭就在肚子上發現了一個圓潤的牙印。

溫墨亭:“……”

為什麽這裏會有牙印?

感受著手下的小東西動了動,溫墨亭這才放下心來,緊接著又是擼袖子又是掀衣服,在自己身上找了一遍——除了肚子上的牙印,他還在大..腿內側發現好幾處咬痕,一想到到底要怎麽做才會咬到這裏,溫墨亭就忍不住紅了耳朵。

偏偏在這個時候謝修憫推門走了進來,他身上帶著幾滴雨水留下的水印:“醒了?頭疼不疼?”

溫墨亭抓著被子迅速躺下,只露出一個腦袋,結果謝修憫三兩下就把他從被窩裏掏了出來,他只好道:“疼的。”

想了想,又往謝修憫掌心蹭蹭腦袋:“給我揉揉。”

謝修憫手指在他發間輕輕按揉著,溫墨亭小聲問道:“我昨晚……沒有做什麽丟人的事情吧?”

腦海中幾個零碎片段提醒他昨夜應該是喝醉了酒,他從來沒喝過酒,還真不知道自己酒後會做出什麽事。

謝修憫指尖動作不停,卻是在他耳邊輕聲笑道:“墨亭哥哥昨天晚上可熱情了。”

“……什麽?”

“居然會自己坐上來。”謝修憫看著他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便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反正他說的也都是真的。

溫墨亭想要去捂住他“亂說話”的嘴,卻被他握著手在掌心頗具意味地舔了一下,那柔..軟舌尖從掌心軟肉舔過,溫墨亭趕緊把手抽回來。

那當然是沒抽..動。

還被謝修憫握著勁瘦的腰一把掀翻在床上,褻褲被拽了下去,溫墨亭驚聲道:“你做什麽?”

“給你上藥。”謝修憫淡定道,“有點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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