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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穎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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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穎其人

“的確是有這麽回事。”

謝修憫看著溫墨亭喝了藥睡下之後才來到了別院中的小花..園裏, 李天馳午後就去將程君才找了過來,程君才新婚燕爾,身後自然帶著於輕衣, 一對新人看起來總算沒有那麽生疏, 於輕衣更是比起之前剛和離時放輕松了許多。

幾人圍坐在石桌邊,程君才轉著手上新帶上的翡翠扳指, 謝修憫認出這個扳指昨日還在程皓的手上, 看來程老爺已經打算將生意交給這唯一的兒子了。

“你可見過對方?”謝修憫問道, “隨便一出手就是這麽大數目的報仇, 而且我與他素不相識,只憑一條船?”

程君才笑道:“謝兄怕是不清楚我程家造船生意的龐大,你可知我送你那條船若是按市價賣出去需要多少銀兩?”

謝修憫搖搖頭,他的確不了解, 來到這裏之後他除了溫墨亭, 也就關心海川樓多一些, 一心只想著賺錢養夫郎, 也沒閑心去打聽這些事情。

程君才伸..出食指:“兩個五千兩。”

謝修憫還沒做出反應, 李天馳就驚得站了起來:“一萬兩?那你就這麽送出去了?”

他本以為自己家中父兄為官,他見識得已經夠多了,卻沒想到有錢人居然能有錢到這個地步,隨隨便便就送出去一萬兩!

白銀!

“我的命, 值這個價。”程君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要求讓你護鏢的這個人, 我雖然沒有見過,卻是從我爹那裏聽說過幾句——聽說家中幾代都是行商人, 在周邊小國之間來回跑,這一代的家主不過和謝兄一樣年紀。”

“靠得住?”若是程君才的消息屬實, 他倒是真想冒險一次,海川樓已經不用他掌廚,幾個徒弟就已經能當家,再不濟也還有李天馳和白九在一邊主持著。

這一次要是成了,他說不定真能把海川樓開到京城去。

他早就有這個想法,京城雖然覆雜,正是賺大錢的好地方——有錢人多,看看程君才就知道了。

程君才點點頭:“我爹願意做保人,應該靠得住。”

“可有問過他要護的是什麽貨物?”謝修憫想著問得仔細一點總沒錯,卻見程君才搖了搖頭:“他不肯說,只說只要答應,就可以先付一半的錢。”

於輕衣道:“不如我讓兄長去幫你們打聽打聽?”

謝修憫想起程皓說於攜的話,還有於攜看向溫墨亭的眼神,最終還是沒有接受於輕衣的好意:“既然程兄都說靠得住了,那麽就這麽辦吧。”

“好,剛好這一次我程家也有要跑一趟歸海國的想法,我與輕衣就和你們一道,剛好省一條船下來。”程君才道,“都是熟悉的人,也好有個照應。”

謝修憫起身道:“到時候把出海的日子告訴我,我雇人去收拾收拾船。”

“這倒不必,我會帶人過來的。”程君才擺擺手,“剛好又替謝兄省了一筆養夫郎的錢是不是?”

李天馳笑著坐了下來,幾個人打趣又說了幾句話,程君才便帶著於輕衣回去找程皓商量雙方見面的事宜,臨走之前於輕衣找到了謝修憫:“謝公子,我聽說我四哥和你發生了些不愉快,他這人就這樣,你千萬莫要往心裏去。”

謝修憫並不打算拂於輕衣的面子,然而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於姑娘,你這位四哥可有婚配?”

於輕衣楞了楞,笑道:“謝公子是聽說什麽了嗎?我四哥至今還未婚娶呢,只說將來定要找個能和他共進退的夫郎才行。”

謝修憫送走了程君才於輕衣兩人,咬牙想著程皓還真會玩弄人心,真不愧是奸商,至於於攜——還不如像程皓說的那樣呢。

還未婚娶?

怕是已經看上了他的小夫郎。

“於家人回廉州城了沒?”謝修憫問身邊正在打哈欠的李天馳,後者想了想:“於老爺子幾個人已經回去了,不過聽說他家老四留了下來,一來是為了再為妹妹打理一些事情,二來聽說於家也想要在通州城做些生意,廉州城畢竟太偏遠了。”

謝修憫握緊了拳頭,長長地出了口氣,忽然搭住了李天馳的肩膀:“李兄,若是有人看上了白九,你當如何?”

李天馳先是楞了一下,隨即黑了臉,擼起袖子就要往外沖:“誰?!”

謝修憫拉住他,心中舒服了些,甚至好心地替他拍拍衣服:“多謝李兄。”

“啊?”李天馳還沒消氣,“謝我?”

“是啊,原來不是我過度反應。”謝修憫轉身回了房間,留下李天馳一個人在原地想了半天,才終於把這件事理清楚——難不成是有人瞧上溫墨亭了?

他打了個冷顫,謝修憫剛才絕對是在“惦記”什麽人。

反正惦記的不是什麽好事情。

謝修憫回到房間時溫墨亭還沒醒,也許是累極,謝修憫把手伸..進被窩裏抓住他暖和的手指他都沒有動一下。

小夫郎軟乎乎。

謝修憫想著,擡手掀開蓋住溫墨亭半張臉的被子:“墨亭,餓不餓?”

溫墨亭縮了縮腦袋,想要把被子奪回來,然而拽了幾次都沒成功,只好睜開一只眼睛:“……餓。”

“想吃什麽?”謝修憫終於松了手把被子還回去,可這個時候溫墨亭的睡意也消散大半,他幾乎睡了快一天一..夜,肚子裏沒東西墊著,只喝了兩碗藥也管不了什麽用。

他借著謝修憫的手坐了起來,小小地打了聲哈欠,伸..出手指數著:“魚香肉絲不要蔥,昨日白九買了豆腐,能做個涼拌豆腐……行嗎?”

都過了午飯時辰了還要求他下廚,他覺著有些為難謝修憫,誰知那人只是低頭在他發頂落下一個輕吻:“夠不夠吃?我再給你做個蒸蛋吧。”

溫墨亭身體還沒恢覆,吃一些柔..軟的食物比較好,他把人塞回去才起身離開,沒有發現溫墨亭在他背後的被窩裏耳尖紅得像是昨天被謝修憫親親咬咬之後一樣。

他正胡思亂想著,去而覆返的某人忽然把他撈出來對著他頸子狠狠親了一口,甚至還探舌舔舔這才起身道:“剛才發現你這裏有顆痣。”

“……啊?”溫墨亭被他嚇了一跳,捂著脖子像只兔子,尤其是白裏透紅的鎖骨和眼角的一抹殷紅,襯得他更加出挑。

謝修憫起身離開前道:“讓我很想親親那裏。”

……

“謝公子,沒想到你這樣年輕。”

謝修憫看著眼前還沒自己高,穿著一身青衣的青年,微微蹙起了眉頭:“姚老板。”

程君才看兩人氣氛有些緊張,打圓場道:“二位不如進來詳談吧,後天就要出海的話,還有不少事情需要商量呢。”

“謝公子的名字我早就聽程老板說起過了,初次見面,我是姚穎。”青年一坐下就笑著開口道,“今日一見,倒是和我想象中有些不同。”

謝修憫看他說了許多也說不到重點上,便看了一眼程君才,後者會意,作為中間人開始幫襯著將話題往生意上引,心中卻也覺著奇怪,這姚穎一雙招子怎的老是盯著謝修憫?

雖說謝修憫長相英俊,卻總是板著一張臉,嚇退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想要來問他可有婚配的雙兒或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後來知道了他已經成親便也沒有了想法。

程君才可是一開始就把謝修憫的情況和姚穎說清楚了的,可他這眼神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姚老板想要運的是什麽貨物?既然都見面了,也該開門見山了吧?”程君才知道謝修憫已經不耐煩了,催促道,“我們也好替姚老板把存放貨物的船艙清理出來。”

“用不了多少地方,是一些精貴的小東西。”姚穎收回目光,總算有空面對程君才,“讓人收拾兩間便是,再準備一間能住人的,我要跟著走。”

“之前不是說了這邊不跟人的嗎?”

“才想起來那邊的老板並不認識我這個剛上任的新家主,總要過去打個招呼才是。”姚穎又忍不住往謝修憫身上瞄,“兩位不必擔心,我今日便可以付訂金,鏢錢不會少一分的。”

“姚老板是明白人,我們自然不會擔心這個。”程君才道,正想轉個話頭,幾人身後就傳來腳步聲,謝修憫轉頭看了一眼,直接起身過去將剛從市集上回來的溫墨亭手中東西全都接了過來:“怎麽今天就你一個人?”

溫墨亭甩甩發酸的手臂,搖頭笑道:“白九總要陪陪小寶兒吧,小二幾個人還在後頭呢,今天街上有不少新鮮的菜,我就想著多買點,你不是說要在後院弄個地窖嗎……”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去了後廚,姚穎不知不覺起身看著謝修憫離開的身影,臉上有些失望神色,程君才心中一動:“恕我冒昧問一句,姚老板你是個雙兒?”

姚穎身子一僵,撐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難不成程公子也是看不慣雙兒出來做生意的人嗎?”

“沒有這回事,這海川樓可就是謝修憫的夫郎操辦起來的呢。”程君才頗有深意道,果然看見姚穎眼色一變,似乎是才想起來謝修憫已經成了親這回事。

程君才心一沈,送走姚穎之後忙兩位這件事告訴了謝修憫,本以為要幫著謝修憫瞞住溫墨亭,誰知這廝扭頭就去問正在算今天用了多少錢的溫墨亭:“墨亭墨亭,有人看上/我了怎麽辦?”

程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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