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太後要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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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樣的故事裏,百裏寒兮扮演的則是那種棒打鴛鴦的狠毒角色,現在好多不明真相的人,都以為百裏寒兮真的是妒婦呢。
聽到香妃這麽誇她,心蘭配合的低下頭紅了紅臉頰,仿佛及其不好意思的說道,“娘娘,您就別拿妹妹打趣了。”
實際上心蘭心底裏卻是及其認同香妃的話的,女人嘛,誰不喜歡別人誇獎自己容貌的?她這段時間都快被誇的有些飄飄然了。
不過,這段時間,經過香妃的調教,和精心裝扮,還有男人的滋潤,本來就長相不俗的心蘭確實是越發的容光煥發了。
其他人見他們這一唱一和的模樣,都忍不住暗暗的翻白眼兒,卻不敢反駁香妃,香妃現在可是皇帝眼前的紅人兒,她們可得罪不起。
因此,一幹嬪妃,雖然在心裏面不以為然,也是這宮裏的女人們,哪有長得不好看的?全都是經過選秀,層層篩選才留下來的,哪個不好看?哪個又不是多才多藝的?她們能真心覺得心蘭好看了才怪,她們心裏也清楚心蘭就是個爬床的奴婢,不知道怎麽搭上香妃了,才會被下旨賜婚,她們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喜歡心蘭的,全都暗暗的嘲諷她呢。
不過,表面上卻沒有一個人敢表現出來,聽了香妃的話,紛紛都接了話茬,附和道,“是啊是啊,這心蘭妹妹真的是人比花嬌,襯得我們這些姐妹們都老了。”
“對啊,心蘭妹妹年紀剛好,正是女人最好看的時候,我們這些姐妹啊,跟心蘭妹妹比起來,都快人老珠黃咯。”
“……”
一個個的誇讚說出來,心蘭整個人都開始飄飄然了,她控制不住的翹了翹嘴角,嘴裏卻是不好意思的語氣說道,“哪有,娘娘們才是最好看的,心蘭薄柳之姿哪裏當得起娘娘們如此誇讚呢?”
一群女人絮絮叨叨的唱了好一出大戲,皇後看著心蘭因為香妃的維護,出盡了風頭,心裏恨得要死,卻不敢說什麽。
誰讓她這個皇帝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受寵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狐媚子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偏她們有皇帝護著,她作為皇後卻一點也不能處置了這些不安分的女人。
皇後面色有些難堪,但很快就掩飾住了,她扯了扯唇角,對香妃和眾位妃子們說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眾位妹妹們跟本宮一起去太後殿裏請安吧。”
“是,皇後娘娘。”一群女人聽到皇後的話,異口同聲的說道,動作默契的站起來給皇後行禮。
就連香妃,就算再怎麽看不起皇後又怎樣?再受寵又如何呢?她再怎麽心不甘情不願,照樣還是要低下頭給皇後行禮,畢竟皇後再怎麽不受寵,人家也是皇帝的正妻,是天下女子典範。
她平常可以仗著皇帝的寵愛擠兌皇後幾句,但是見了皇後卻依舊要乖乖的行禮,不然的話,不用過了明天,今天這事兒傳出去她就要被天下萬民和朝堂上的文臣的吐沫星子給淹死了。
不情不願的行了禮後,香妃就帶著心蘭跟在皇後的身後去給太後請安了,剛出了皇後的宮殿門口,香妃暗自給心蘭使了個眼色。
心蘭立刻就心領神會,她拿起帕子捂在唇上幹嘔了一會兒,看起來特別難受的樣子。
香妃連忙讓人扶住她,特意放大了聲音讓在場的嬪妃們都能夠聽到,“心蘭妹妹,你這是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心蘭幹嘔了一會兒,朝香妃虛弱無力的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道,“娘娘不用擔心,心蘭無事,約莫是這幾天胃口不好沒怎麽吃飯的緣故。”
聽到他們說話,其她嬪妃們都轉過頭來,關心的看著心蘭問道,“這是怎麽了?”
“瞧瞧心蘭姑娘這張小臉兒都慘白成什麽樣了?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還是叫來禦醫看看吧,請安就不用去了,我們跟太後說說,太後那邊一定會體諒的。”
香妃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成功引來了眾人的註意,她目光中快速的劃過一抹滿意,然後皺了皺眉頭,滿臉不讚同的說道,“心蘭,妹妹們說的對,你啊就是太懂事了,自己的身體不好就不要在意那些規矩了。”
這麽說著,她直接吩咐自己身邊的宮女道,“你去,給心蘭請了太醫過來,給心蘭好好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不舒服了。”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請太醫。”宮女應聲答道,然後換身就往太醫院的方向去了。
嬪妃們對於心蘭突然嘔吐,心目中都有了猜測,看這架勢八成是懷上了,香妃放著她們這麽多人的面上說出來,估計也是想讓她們做個見證人。
這些嬪妃夢都是聰明人,因此,都紛紛留了下來,說是不放心心蘭的身體,留下來陪著,而皇後見眾人都如此,心裏再怎麽不耐煩,還是把心蘭留在了宮殿裏,等著太醫過來給她診治。
心蘭面色蒼白,虛弱的朝皇後還有眾位妃嬪們笑了笑,語氣有些愧疚,“抱歉,都怪心蘭的身體不爭氣,竟耽誤了眾位娘娘們請安的時間。”
“哪裏哪裏,心蘭姑娘的身體最重要了。”
“是啊,心蘭是六王爺的側妃,說起來跟我們也算是妯娌了,妯娌之間互相照顧都是應該的。”妃嬪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著應承道,仿佛她們真的關系有多麽好似的,這演技,各個放在現代都能當影後了。
很快太醫就拎著醫藥箱過來了,來的是太醫院裏醫術頗為不錯的張太醫,他給在場的主子娘娘們請安,“微臣見過皇後娘娘,各位娘娘們。”
皇後揮揮手,不在意的說道,“行了,張太醫就別在意這些虛禮了,治病救人要緊,快過來給心蘭看看她的身體怎麽樣了。”
張太醫聞言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拎著醫藥箱朝心蘭走過去,說道,“這位姑娘,伸手,微臣為你把脈。”
心蘭點點頭,將自己的手伸出來,目光盯著張太醫,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了,但她的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娘娘,微臣得罪了。”張太醫道了一句得罪,就開始為心蘭診脈,他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兒心蘭的脈搏,很快就睜開眼。
張太醫剛剛把完脈,香妃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心蘭怎麽樣了?身體還好嗎?”
張太醫微微一笑,點點頭道,“這位姑娘的身體很好,只是有了身孕,不免有些胃口不好,這是正常的孕期反應,沒事的,以後多多註意著些就好了。”
然而這一大把年紀的張太醫卻在內心暗自腹誹,本來外面的流言都傳六王爺一時之間把持不住在太後的宮裏寵幸了一個丫鬟,這丫鬟還是六王妃身邊的貼身丫鬟,本來他還不相信是真的。
這下這姑娘孩子都有了,看來確實是真的了,本以為六王爺和六王妃真的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情深呢,沒想到啊,這皇宮裏,果然是亂的很,只是這話他也只敢在心裏面想想了。
聽到張太醫的話,香妃和心蘭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對這樣的結果非常的滿意,事實上今天這場戲碼本來就是她們串通好的。
在宮裏的時候,心蘭已經被診出有孕了,而且算算時間,剛好是心蘭和那野男人第一夜的時候就播下的種。
香妃和心蘭安排的這場戲,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心蘭懷孕了,懷了司紹寒的孩子,讓司紹寒徹底的坐實了在太後宮中重新了心蘭的事情。
“我……真的有了。”心蘭裝作一副剛剛知情的模樣,不可置信的撫摸自己的肚子,眼睛裏閃著點點淚花。
“心蘭妹妹,你哭什麽啊,這是好事啊,六王爺在戰場上保家衛國,你在家裏為他誕下麟兒,若是六王爺知道了,肯定會高興的。”香妃裝模做樣的走到心蘭的身旁,笑著安慰她道。
而其他的一幹妃嬪們也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也都不怎麽驚訝,笑著去恭喜心蘭。
“是啊,心蘭妹妹真是好命啊,才嫁到王府裏就懷上了孩子,這不是應該高興的是麽?”
“對啊對啊,想必六王爺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女人啊,前半輩子靠丈夫,後半輩子靠兒子。咱們女人還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比較好,長大了都指望著孩子們孝順,給我們養老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開解恭喜著心蘭,心底裏也暗暗的腹誹心蘭這小賤蹄子還真是挺好命的,就一次就懷上了,也不知道那位王妃心裏該有多隔應了,親眼看著自己以前的貼身丫鬟爬了床,這還懷上了孩子,直接被皇帝下旨做了側妃,真是可憐啊。
心蘭心底裏得意,面前卻是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娘娘們的祝福,心蘭只想讓他平平安安的出生就好了。”
心蘭懷孕,懷的還是司紹寒的孩子,這事兒自然是要上報給太後的。
在心蘭身體不舒服在皇後宮裏請了太醫的時候,皇後就遣人告訴太後了,她們推遲一會兒再去請安。
太後這會兒正氣著呢,一個小小的賤婢,還勞師動眾到要所有的嬪妃們陪著她看太醫,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太後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卻聽人來報,“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心蘭姑娘有喜了,是王爺的孩子。”
太後聽到下人來報,整個人都楞了一瞬,周皺眉頭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心蘭真的懷了孩子了?”
太監老老實實的回應道,“是的,太後娘娘,太醫說已經一個多月了,估計等會兒心蘭姑娘就會自己過來跟您請安了。”
太後不耐煩的揮揮手對太監說道,“好了,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揮退了宮人,太後整個人都有些不高興了,心蘭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茬兒,太後對心蘭,那是真的打心底裏看不上眼。
要是心蘭是個老實的也就罷了,可偏她是個不老實的,用下作的手段爬了主子丈夫的床,沒想到卻那麽好運的,一次就中了大獎懷上了。
太後想到現在還郁郁寡歡每日都提不起精神的百裏寒兮,她就忍不住頭疼的扶額,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要是這個心蘭沒懷上孩子還好說,她都想好了,等心蘭真的進府了以後,不用百裏寒兮動手,她這個老婆子就先替兒媳婦教訓教訓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可是呢,這時候心蘭卻是懷孕了,直接給自己整了一個保命府,司紹寒是她的親兒子,也是她最喜歡的小兒子。
小兒子就守著百裏寒兮一個人過日子,好不容易百裏寒兮懷上孩子了,還流產了,導致司紹寒已經這麽大了,還是以後子嗣都沒有,心蘭這一胎若是出生了,甭管是不是庶出,那都是司紹寒的第一個孩子,太後就算再怎麽不喜歡心蘭,也不會不喜歡自己的親孫子的。
她頭痛的服了扶額,在心底裏對百裏寒兮說了聲抱歉,這次又要委屈百裏寒兮那孩子了,百裏寒兮是個好孩子,就是性子太軟了,哎,這次也讓她長長記性,以後管好自己的下人,別再鬧出這樣的笑話了。
太後正想的入神呢,宮外又來人了,她聽著吵吵鬧鬧的聲音,擡頭就見皇後領著一眾嬪妃們一起過來了。
“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在皇後的帶領下,一群女人整整齊齊的站好給太後行禮。
太後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行了,你們都起來吧,哀家剛剛聽下人來報,說是心蘭懷孕了?”
聽到太後這麽問,香妃和心蘭對視一眼,香妃先開口了,對太後笑意吟吟的說道,“是啊,太後娘娘,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六王爺在遠在邊疆,家卻來了喜事,這不是預兆著六王爺此戰一定會傳來捷報的麽?”
雖然不喜歡香妃和心蘭,但是聽香妃說自己兒子的好話,太後也不再冷著臉了,笑了笑說道,“嗯,你說的不錯,這確實是個喜事。”
這麽說著,太後轉頭看向心蘭,見心蘭低頭撫摸著肚子笑得溫柔,她也沒有再給心蘭甩臉子了,而是說道,“既然心蘭都已經懷了身孕,再住在皇宮裏就不合適了,今日哀家就派人送你回王府裏,好好養胎,你懷的這可是紹寒的第一個孩子,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別成天七想八想的。”
確實,心蘭沒懷孕前還能以香妃妹妹的名義住在宮裏,這懷了身孕還住在皇帝的後宮裏就不合適了,親弟弟的女人還懷著弟弟的孩子,住在自己的後宮裏這算什麽樣子?
聽到太後這麽說,心蘭的臉色卻是一下子就白了,她有些猶猶豫豫的說道,“太後娘娘,心蘭……”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這是怕她回了王府以後,百裏寒兮會害她呢!
太後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皺著眉頭看向心蘭,冷聲道,“怎麽?你這是什麽意思?哀家讓你回王府裏養胎你還不樂意了?”
太後當然知道她是在擔心什麽,但是太後只想嗤笑,心蘭這種女人她見得多了,也就她那個傻兒媳婦會看不出心蘭的把戲了,傻傻的把人當成姐妹對待,卻被人爬了丈夫的床,現在又想在她這個婆婆這裏上眼藥?真當她這個老婆子人傻子好糊弄是不是?
太後為什麽會那麽喜歡百裏寒兮,就是因為百裏寒兮真的是一個心底善良,單純又知道感恩的好孩子,和這宮裏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心蘭被太後的氣勢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臉色猛地一白,楚楚可憐的說道,“太後娘娘,心蘭真的沒有不好什麽意思,心蘭就是害怕王妃她看到心蘭的話會心有芥蒂,心裏不舒服,心蘭以前一直侍奉在王妃的身邊,真的是一心為王妃著想的,心蘭只是怕王妃見到心蘭會不開心,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心蘭絕無二心,請太後娘娘明鑒。”
這話說的,真的是當了婊子還立牌房,在場的人聽了心蘭的話被惡心的,隔夜飯都快被吐出來了。
太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心裏對心蘭的厭惡更加重了,可誰讓心蘭現在懷著司紹寒的孩子呢?肚子裏的孩子金貴著呢。
見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太後也是煩不勝煩,惡心的不行,但是心蘭畢竟懷著司紹寒的孩子,肚子裏懷的是她的小孫子,她只能忍下心裏的厭惡。
冷冷的對心蘭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吧,寒兮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沒有你腦子裏那麽多的彎彎繞繞,哀家會下旨讓寒兮好好照顧你的,你就安心的在王府裏安胎吧,哀家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任誰都看得出來太後的不耐煩,但是心蘭和香妃兩人卻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滿意,她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太後討厭她們又怎麽樣?兩人都不是靠著太後的喜愛走到今天的,太後討厭她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所以這兩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
兩人跟嬪妃們一起退下了,而心蘭則是有了肚子裏的孩子做護身符,一點也不懼怕百裏寒兮了,她現在可是很期待看到百裏寒兮那張絕望的臉呢。
在一群人離開以後,太後嘆了口氣,最終還是下了旨意讓宮人給百裏寒兮送到王府,心中愧疚,也覺得自己委屈百裏寒兮了。
而這時百裏寒兮正在房間裏抄寫佛經呢,她根本不知道心蘭懷孕的事情,更不知道心蘭有多麽的不要臉,竟然直接逼著太後下了旨讓她這個做王妃的,也是親眼看著心蘭爬床的王妃,好好照顧心蘭。
百裏寒兮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的話,真的會被隔應死的,不過也快了。
王府裏。
百裏寒兮正坐在窗口處,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她這幾天被奴婢們勸著,不在每天沈迷於抄佛經了,一下子閑下來,百裏寒兮卻不知道該做什麽。
她提不起精神,每天就坐在那裏發呆,一發呆就是一整天,沒有司紹寒在身邊陪伴的日子,她每天都無所適從,好像一下子就喪失了所有生存的意義。
正當百裏寒兮發呆時,突然彩蝶推開門進來了,她的腳步有些匆忙,面上也帶著憂心忡忡的神色,說道,“王妃,宮裏太後派人來了,說是讓您去接旨。”
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怎麽突然搞那麽大的派頭,直接讓百裏寒兮去接旨,要知道,平時太後有什麽事都是直接遣人過來跟百裏寒兮說一聲就好了。
百裏寒兮楞了一下,也是皺了皺眉頭,“不管是什麽事情,既然宮裏面已經來人了,那我就去看看就是了。”
這麽說著,百裏寒兮站起身來,也沒多想什麽,她現在也根本分不出心神去想別的事情,對於她來說,除了司紹寒什麽都不重要。
百裏寒兮帶著丫鬟一起去了前院,院子裏已經有太監等著了,太監看到百裏寒兮,立刻就擺出一副笑瞇瞇的臉,態度好的不得了。
這太監是太後宮中的,被太後親自叮囑過了,雖說是讓百裏寒兮接旨,但也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千萬不能傷了百裏寒兮的心。
太監說道,“見過六王妃,咱家來傳太後紙喻,太後娘娘來讓咱家給您送個信兒,宮裏面的那位心蘭姑娘懷孕了,即日就會被送回王府中來,太後娘娘說是讓您好好照顧她腹中的孩子。”
百裏寒兮聽了太監的話,整個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懷孕了?她一直都相信司紹寒,雖然心中還是有些隔應的慌,但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司紹寒說的話。
可是現在人都懷孕了,她還拿什麽來欺騙自己,若是司紹寒和心蘭真的什麽都沒有做的話,心蘭又怎麽會懷孕?
百裏寒兮的面色一瞬間慘白,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湧,她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
彩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百裏寒兮,讓百裏寒兮不至於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跌倒,她擔憂的說道,“王妃,你怎麽樣?你沒事吧?”
彩蝶心中要恨死心蘭了,這個賤人竟然敢這麽傷害她們王妃,王妃好不容易這幾天情緒穩定了很多,可卻又被心蘭這麽一刺激,彩蝶要擔心壞了,就怕百裏寒兮一時接受不了。
這個世界上,因為傷心過度身體不好,甚至是失心瘋的可不少,現下王爺也沒有在王妃的身邊,王妃要是有個什麽意外,那她們這些下人該如何是好啊?
百裏寒兮整個人還是楞楞的,被彩蝶扶住,她渾身冰涼,臉色慘白慘白的,本來這段時間郁郁寡歡她就消瘦了不少,自從流產以後,百裏寒兮整個人就消瘦下去了,這下子看起來更加可憐了,整個人被這麽一打擊,本來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精神頭,現在比之前更甚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百裏寒兮緊緊抓住彩蝶的手腕,穩住自己的身體,目光不可置信帶著些希翼的望著面前的太監問道。
太監也是覺得百裏寒兮可憐,可是這確實是事實,他的職責所在,也不能欺騙百裏寒兮啊,他嘆了口氣,說道,“六王妃,給咱家一百個膽子咱家也不敢欺騙您啊,咱家說的都是真的,明天心蘭姑娘就會回到王府了。”
這麽說著,太監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了,對百裏寒兮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家來的時候,太後還特意囑咐了咱家,一定要讓咱家告訴您,不要太過傷心,心蘭姑娘雖然懷了六王爺的孩子,但是重要的也只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太後娘娘絕對不會委屈您的,會給您討回公道的。”
太監說這句話,已經是在暗示百裏寒兮了,暗示她等心蘭的孩子出生以後,怎麽處置心蘭都行,但現在不行,因為她懷了司紹寒的孩子。
百裏寒兮聽了太監的話,卻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被安慰到,她整個人都好像墜入了冰窖,一頭冷水潑下來,她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是冰涼的,最涼的還是她的心。
這個結果,她真的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來接受,百裏寒兮楞楞的也沒有接旨的意思。
太監嘆了口氣,看向百裏寒兮身邊的彩蝶,說道,“彩蝶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六王妃,太後娘娘是真的疼愛六王妃的,只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後娘娘也是無奈啊。”
彩蝶苦笑一聲,霎時間聽到這樣的消息,別說是王妃這個當事人了,就連她這個做下人都覺得無法接受,她們一直都不相信,王爺是真的和心蘭發生了什麽,都覺得是心蘭自己的算計,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
看著一下子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氣的百裏寒兮,彩蝶只覺得心疼壞了,可她只是個下人,她什麽都不能幫助百裏寒兮,就像之前她不能保護好百裏寒兮,現在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妃被心蘭欺負成這樣,無可奈何。
彩蝶滿心對心蘭的憤恨,卻無能為力,嘆了口氣正想說些什麽,替百裏寒兮將太監送走,畢竟是太後娘娘身邊的太監,她們不能無禮。
這時候百裏寒兮卻是阻止了彩蝶,她現在已經回過神來了,蒼白的臉色,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笑得比哭還難看,對太監說道,“公公,我沒事的,也不會怪母後的,你回去告訴母後我沒事,讓母後不要太過於擔心我,我……會照顧好她的。”
說到最後,百裏寒兮的臉色是真的蒼白蒼白的,她仿佛耗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親口說會照顧好心蘭,真的讓她很難堪,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百裏寒兮難過快要死了。
可是,她卻理解太後想要保護好自己孫子的心意,畢竟不管心蘭做了什麽,未出世的孩子都是無辜的,他不應該提自己的母親所犯下的過錯承擔責任。
太後所做出的選擇都是人之常情,太後也是真的在擔心她,百裏寒兮不想辜負太後的心意,她就算是再怎麽難過,都不應該讓長輩再替她擔心,畢竟太後的年紀也不小了。
太監見百裏寒兮如此善解人意,就算是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也不忘記關心太後,打心底裏覺得百裏寒兮是個好人,怪不得太後那麽喜歡她。
只不過在這諾大的皇家,好人卻是最難生存的,他嘆了口氣,深深的給百裏寒兮行了一個禮,道,“六王妃,您放心吧,咱家會告訴太後娘娘的,也請您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太後的話帶到以後,太監就被府中的管家送走了,在太監走後,百裏寒兮才整個人放松下來,揮退了所有擔心她的下人,一個人鉆進房間裏。
狠狠的大哭了一場,這麽久的時間壓抑的情緒,再也忍不住爆發了出來,她是真的很難過很難過,難過的要死掉了。
她不在意太後這樣的安然,也不覺得太後做的有什麽錯,她心底裏最在意的還是司紹寒的背叛。
之前她還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沒關系的,既然司紹寒都那麽肯定的說過他和心蘭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麽,那麽她就願意相信司紹寒。
百裏寒兮愛著司紹寒,很愛很愛,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她可以無條件的相信他,可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卻是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告訴她自己有多麽蠢,有多麽像一個笑話。
還有什麽比心蘭懷孕更能夠證明,那天司紹寒和心蘭確實發生關系了的麽?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只要想到司紹寒的背叛,百裏寒兮就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單上,狠狠的哭著,她也不敢哭的太大聲,怕身邊的下人們會擔心她。
可是百裏寒兮卻不知道,彩蝶彩音幾人,在門外聽著百裏寒兮壓抑的哭聲,卻是更加的心酸。
她們都忍不住落了淚,心中為百裏寒兮打抱不平,王妃那麽仁慈,那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呢?
真的是上天不公,百裏寒兮院子裏待著的幾個丫鬟,都是她從母家帶過來的,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關系都很好的,見百裏寒兮那麽難過,她們都恨不得替百裏寒兮承受這樣的痛苦。
……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這天也是心蘭回府的日子,百裏寒兮經過昨天大哭一場以後,情緒總算是穩定了許多。
所有的難過和傷心,百裏寒兮都壓在了更深的心底裏,為了不讓身邊的人,也為了讓自己不要看起來更加的可笑。
雖然說是心蘭回府的日子,但是這王府裏還真沒有人是歡迎她的,百裏寒兮是個好主子,從來都不苛責下人,比起那些外人,這些府中的下人顯然知道的更多一點。
心蘭是如何爬床她們都知道,也知道百裏寒兮以前對心蘭多麽好,心裏都為百裏寒兮覺得不值。
所以雖然心蘭被太後特意派了人送回來了,但是這府中卻沒有擺什麽排場來歡迎她,該幹嘛幹嘛,仿佛一點也不知道心蘭回府的事。
心蘭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到了王府,她被身邊的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丫鬟是香妃特意給她準備的伺候她的人。
心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擡頭看著王府的牌匾,忍不住笑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
以前她只是一個孤女,雖然說被百裏寒兮救了,百裏寒兮是對她不錯,但她說到底還只不過是一個奴才。
現在她終於爬上來了,她以後在這王府裏就是和百裏寒兮一樣高高在上的主子了,再也不用跪下來仰視著百裏寒兮的身影了。
這麽想著,心蘭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她將手放在丫鬟的手心裏,輕聲道,“走吧,我們進去給王妃姐姐請安。”
心蘭剛剛到府中,就有下人來通報給百裏寒兮聽了。
“王妃,心蘭姑娘已經到府中了,想必很快就會來和您請安了。”那下人跪在地上說著話,頭也不敢擡。
百裏寒兮的神色很憔悴,聽了下人的話,她的臉色慘白了一瞬,深吸一口氣,說道,“嗯,那就讓她過來吧。”
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逃避也沒有用,既然太後讓她安頓好心蘭,她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百裏寒兮也不是一個會因為心蘭而苛責她孩子的人,無論到了什麽樣的地步,她都不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
身邊的幾個丫鬟都擔憂的看著百裏寒兮,還是彩蝶先開口了,她道,“王妃,您是主子,那個賤婢就算是懷了孩子又怎麽樣?還不只是個賤婢,您若是不想見她一定不要勉強自己。”
百裏寒兮深深嘆了口氣,擺擺手,道,“算了,還是見一面吧,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以後就不用見她了。”
心蘭很快就被下人帶到了百裏寒兮的院子裏,心蘭一路走著,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還有那些本來和她平起平坐的下人們,低著頭跟她行禮,她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這樣的滋味,就是她一直追求的。
很快到了百裏寒兮的房間,她見到坐在主位上的百裏寒兮,微微一笑,朝百裏寒兮行禮,“心蘭見過王妃。”
百裏寒兮目光冷冷的看著她,也沒有為難她,直接擡手讓她起來,語氣冰冷,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和心蘭周旋,簡言意駭的說道,“起來吧,懷了孕就不用在行這些虛禮了,太後已經囑咐過本王妃了,既然懷了孕以後你就不用來本王妃這裏請安了,懷孕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裏不要亂跑,免得被下人沖撞到了,有什麽需要的直接跟管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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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香妃這麽誇她,心蘭配合的低下頭紅了紅臉頰,仿佛及其不好意思的說道,“娘娘,您就別拿妹妹打趣了。”
實際上心蘭心底裏卻是及其認同香妃的話的,女人嘛,誰不喜歡別人誇獎自己容貌的?她這段時間都快被誇的有些飄飄然了。
不過,這段時間,經過香妃的調教,和精心裝扮,還有男人的滋潤,本來就長相不俗的心蘭確實是越發的容光煥發了。
其他人見他們這一唱一和的模樣,都忍不住暗暗的翻白眼兒,卻不敢反駁香妃,香妃現在可是皇帝眼前的紅人兒,她們可得罪不起。
因此,一幹嬪妃,雖然在心裏面不以為然,也是這宮裏的女人們,哪有長得不好看的?全都是經過選秀,層層篩選才留下來的,哪個不好看?哪個又不是多才多藝的?她們能真心覺得心蘭好看了才怪,她們心裏也清楚心蘭就是個爬床的奴婢,不知道怎麽搭上香妃了,才會被下旨賜婚,她們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喜歡心蘭的,全都暗暗的嘲諷她呢。
不過,表面上卻沒有一個人敢表現出來,聽了香妃的話,紛紛都接了話茬,附和道,“是啊是啊,這心蘭妹妹真的是人比花嬌,襯得我們這些姐妹們都老了。”
“對啊,心蘭妹妹年紀剛好,正是女人最好看的時候,我們這些姐妹啊,跟心蘭妹妹比起來,都快人老珠黃咯。”
“……”
一個個的誇讚說出來,心蘭整個人都開始飄飄然了,她控制不住的翹了翹嘴角,嘴裏卻是不好意思的語氣說道,“哪有,娘娘們才是最好看的,心蘭薄柳之姿哪裏當得起娘娘們如此誇讚呢?”
一群女人絮絮叨叨的唱了好一出大戲,皇後看著心蘭因為香妃的維護,出盡了風頭,心裏恨得要死,卻不敢說什麽。
誰讓她這個皇帝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受寵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狐媚子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偏她們有皇帝護著,她作為皇後卻一點也不能處置了這些不安分的女人。
皇後面色有些難堪,但很快就掩飾住了,她扯了扯唇角,對香妃和眾位妃子們說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眾位妹妹們跟本宮一起去太後殿裏請安吧。”
“是,皇後娘娘。”一群女人聽到皇後的話,異口同聲的說道,動作默契的站起來給皇後行禮。
就連香妃,就算再怎麽看不起皇後又怎樣?再受寵又如何呢?她再怎麽心不甘情不願,照樣還是要低下頭給皇後行禮,畢竟皇後再怎麽不受寵,人家也是皇帝的正妻,是天下女子典範。
她平常可以仗著皇帝的寵愛擠兌皇後幾句,但是見了皇後卻依舊要乖乖的行禮,不然的話,不用過了明天,今天這事兒傳出去她就要被天下萬民和朝堂上的文臣的吐沫星子給淹死了。
不情不願的行了禮後,香妃就帶著心蘭跟在皇後的身後去給太後請安了,剛出了皇後的宮殿門口,香妃暗自給心蘭使了個眼色。
心蘭立刻就心領神會,她拿起帕子捂在唇上幹嘔了一會兒,看起來特別難受的樣子。
香妃連忙讓人扶住她,特意放大了聲音讓在場的嬪妃們都能夠聽到,“心蘭妹妹,你這是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心蘭幹嘔了一會兒,朝香妃虛弱無力的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道,“娘娘不用擔心,心蘭無事,約莫是這幾天胃口不好沒怎麽吃飯的緣故。”
聽到他們說話,其她嬪妃們都轉過頭來,關心的看著心蘭問道,“這是怎麽了?”
“瞧瞧心蘭姑娘這張小臉兒都慘白成什麽樣了?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還是叫來禦醫看看吧,請安就不用去了,我們跟太後說說,太後那邊一定會體諒的。”
香妃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成功引來了眾人的註意,她目光中快速的劃過一抹滿意,然後皺了皺眉頭,滿臉不讚同的說道,“心蘭,妹妹們說的對,你啊就是太懂事了,自己的身體不好就不要在意那些規矩了。”
這麽說著,她直接吩咐自己身邊的宮女道,“你去,給心蘭請了太醫過來,給心蘭好好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不舒服了。”
“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請太醫。”宮女應聲答道,然後換身就往太醫院的方向去了。
嬪妃們對於心蘭突然嘔吐,心目中都有了猜測,看這架勢八成是懷上了,香妃放著她們這麽多人的面上說出來,估計也是想讓她們做個見證人。
這些嬪妃夢都是聰明人,因此,都紛紛留了下來,說是不放心心蘭的身體,留下來陪著,而皇後見眾人都如此,心裏再怎麽不耐煩,還是把心蘭留在了宮殿裏,等著太醫過來給她診治。
心蘭面色蒼白,虛弱的朝皇後還有眾位妃嬪們笑了笑,語氣有些愧疚,“抱歉,都怪心蘭的身體不爭氣,竟耽誤了眾位娘娘們請安的時間。”
“哪裏哪裏,心蘭姑娘的身體最重要了。”
“是啊,心蘭是六王爺的側妃,說起來跟我們也算是妯娌了,妯娌之間互相照顧都是應該的。”妃嬪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著應承道,仿佛她們真的關系有多麽好似的,這演技,各個放在現代都能當影後了。
很快太醫就拎著醫藥箱過來了,來的是太醫院裏醫術頗為不錯的張太醫,他給在場的主子娘娘們請安,“微臣見過皇後娘娘,各位娘娘們。”
皇後揮揮手,不在意的說道,“行了,張太醫就別在意這些虛禮了,治病救人要緊,快過來給心蘭看看她的身體怎麽樣了。”
張太醫聞言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拎著醫藥箱朝心蘭走過去,說道,“這位姑娘,伸手,微臣為你把脈。”
心蘭點點頭,將自己的手伸出來,目光盯著張太醫,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了,但她的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娘娘,微臣得罪了。”張太醫道了一句得罪,就開始為心蘭診脈,他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兒心蘭的脈搏,很快就睜開眼。
張太醫剛剛把完脈,香妃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心蘭怎麽樣了?身體還好嗎?”
張太醫微微一笑,點點頭道,“這位姑娘的身體很好,只是有了身孕,不免有些胃口不好,這是正常的孕期反應,沒事的,以後多多註意著些就好了。”
然而這一大把年紀的張太醫卻在內心暗自腹誹,本來外面的流言都傳六王爺一時之間把持不住在太後的宮裏寵幸了一個丫鬟,這丫鬟還是六王妃身邊的貼身丫鬟,本來他還不相信是真的。
這下這姑娘孩子都有了,看來確實是真的了,本以為六王爺和六王妃真的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情深呢,沒想到啊,這皇宮裏,果然是亂的很,只是這話他也只敢在心裏面想想了。
聽到張太醫的話,香妃和心蘭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對這樣的結果非常的滿意,事實上今天這場戲碼本來就是她們串通好的。
在宮裏的時候,心蘭已經被診出有孕了,而且算算時間,剛好是心蘭和那野男人第一夜的時候就播下的種。
香妃和心蘭安排的這場戲,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心蘭懷孕了,懷了司紹寒的孩子,讓司紹寒徹底的坐實了在太後宮中重新了心蘭的事情。
“我……真的有了。”心蘭裝作一副剛剛知情的模樣,不可置信的撫摸自己的肚子,眼睛裏閃著點點淚花。
“心蘭妹妹,你哭什麽啊,這是好事啊,六王爺在戰場上保家衛國,你在家裏為他誕下麟兒,若是六王爺知道了,肯定會高興的。”香妃裝模做樣的走到心蘭的身旁,笑著安慰她道。
而其他的一幹妃嬪們也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也都不怎麽驚訝,笑著去恭喜心蘭。
“是啊,心蘭妹妹真是好命啊,才嫁到王府裏就懷上了孩子,這不是應該高興的是麽?”
“對啊對啊,想必六王爺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女人啊,前半輩子靠丈夫,後半輩子靠兒子。咱們女人還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比較好,長大了都指望著孩子們孝順,給我們養老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開解恭喜著心蘭,心底裏也暗暗的腹誹心蘭這小賤蹄子還真是挺好命的,就一次就懷上了,也不知道那位王妃心裏該有多隔應了,親眼看著自己以前的貼身丫鬟爬了床,這還懷上了孩子,直接被皇帝下旨做了側妃,真是可憐啊。
心蘭心底裏得意,面前卻是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娘娘們的祝福,心蘭只想讓他平平安安的出生就好了。”
心蘭懷孕,懷的還是司紹寒的孩子,這事兒自然是要上報給太後的。
在心蘭身體不舒服在皇後宮裏請了太醫的時候,皇後就遣人告訴太後了,她們推遲一會兒再去請安。
太後這會兒正氣著呢,一個小小的賤婢,還勞師動眾到要所有的嬪妃們陪著她看太醫,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太後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卻聽人來報,“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心蘭姑娘有喜了,是王爺的孩子。”
太後聽到下人來報,整個人都楞了一瞬,周皺眉頭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心蘭真的懷了孩子了?”
太監老老實實的回應道,“是的,太後娘娘,太醫說已經一個多月了,估計等會兒心蘭姑娘就會自己過來跟您請安了。”
太後不耐煩的揮揮手對太監說道,“好了,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揮退了宮人,太後整個人都有些不高興了,心蘭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茬兒,太後對心蘭,那是真的打心底裏看不上眼。
要是心蘭是個老實的也就罷了,可偏她是個不老實的,用下作的手段爬了主子丈夫的床,沒想到卻那麽好運的,一次就中了大獎懷上了。
太後想到現在還郁郁寡歡每日都提不起精神的百裏寒兮,她就忍不住頭疼的扶額,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要是這個心蘭沒懷上孩子還好說,她都想好了,等心蘭真的進府了以後,不用百裏寒兮動手,她這個老婆子就先替兒媳婦教訓教訓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可是呢,這時候心蘭卻是懷孕了,直接給自己整了一個保命府,司紹寒是她的親兒子,也是她最喜歡的小兒子。
小兒子就守著百裏寒兮一個人過日子,好不容易百裏寒兮懷上孩子了,還流產了,導致司紹寒已經這麽大了,還是以後子嗣都沒有,心蘭這一胎若是出生了,甭管是不是庶出,那都是司紹寒的第一個孩子,太後就算再怎麽不喜歡心蘭,也不會不喜歡自己的親孫子的。
她頭痛的服了扶額,在心底裏對百裏寒兮說了聲抱歉,這次又要委屈百裏寒兮那孩子了,百裏寒兮是個好孩子,就是性子太軟了,哎,這次也讓她長長記性,以後管好自己的下人,別再鬧出這樣的笑話了。
太後正想的入神呢,宮外又來人了,她聽著吵吵鬧鬧的聲音,擡頭就見皇後領著一眾嬪妃們一起過來了。
“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在皇後的帶領下,一群女人整整齊齊的站好給太後行禮。
太後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行了,你們都起來吧,哀家剛剛聽下人來報,說是心蘭懷孕了?”
聽到太後這麽問,香妃和心蘭對視一眼,香妃先開口了,對太後笑意吟吟的說道,“是啊,太後娘娘,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六王爺在遠在邊疆,家卻來了喜事,這不是預兆著六王爺此戰一定會傳來捷報的麽?”
雖然不喜歡香妃和心蘭,但是聽香妃說自己兒子的好話,太後也不再冷著臉了,笑了笑說道,“嗯,你說的不錯,這確實是個喜事。”
這麽說著,太後轉頭看向心蘭,見心蘭低頭撫摸著肚子笑得溫柔,她也沒有再給心蘭甩臉子了,而是說道,“既然心蘭都已經懷了身孕,再住在皇宮裏就不合適了,今日哀家就派人送你回王府裏,好好養胎,你懷的這可是紹寒的第一個孩子,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別成天七想八想的。”
確實,心蘭沒懷孕前還能以香妃妹妹的名義住在宮裏,這懷了身孕還住在皇帝的後宮裏就不合適了,親弟弟的女人還懷著弟弟的孩子,住在自己的後宮裏這算什麽樣子?
聽到太後這麽說,心蘭的臉色卻是一下子就白了,她有些猶猶豫豫的說道,“太後娘娘,心蘭……”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可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這是怕她回了王府以後,百裏寒兮會害她呢!
太後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皺著眉頭看向心蘭,冷聲道,“怎麽?你這是什麽意思?哀家讓你回王府裏養胎你還不樂意了?”
太後當然知道她是在擔心什麽,但是太後只想嗤笑,心蘭這種女人她見得多了,也就她那個傻兒媳婦會看不出心蘭的把戲了,傻傻的把人當成姐妹對待,卻被人爬了丈夫的床,現在又想在她這個婆婆這裏上眼藥?真當她這個老婆子人傻子好糊弄是不是?
太後為什麽會那麽喜歡百裏寒兮,就是因為百裏寒兮真的是一個心底善良,單純又知道感恩的好孩子,和這宮裏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心蘭被太後的氣勢嚇得整個人都僵住了,臉色猛地一白,楚楚可憐的說道,“太後娘娘,心蘭真的沒有不好什麽意思,心蘭就是害怕王妃她看到心蘭的話會心有芥蒂,心裏不舒服,心蘭以前一直侍奉在王妃的身邊,真的是一心為王妃著想的,心蘭只是怕王妃見到心蘭會不開心,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心蘭絕無二心,請太後娘娘明鑒。”
這話說的,真的是當了婊子還立牌房,在場的人聽了心蘭的話被惡心的,隔夜飯都快被吐出來了。
太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心裏對心蘭的厭惡更加重了,可誰讓心蘭現在懷著司紹寒的孩子呢?肚子裏的孩子金貴著呢。
見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太後也是煩不勝煩,惡心的不行,但是心蘭畢竟懷著司紹寒的孩子,肚子裏懷的是她的小孫子,她只能忍下心裏的厭惡。
冷冷的對心蘭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吧,寒兮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沒有你腦子裏那麽多的彎彎繞繞,哀家會下旨讓寒兮好好照顧你的,你就安心的在王府裏安胎吧,哀家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任誰都看得出來太後的不耐煩,但是心蘭和香妃兩人卻是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滿意,她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太後討厭她們又怎麽樣?兩人都不是靠著太後的喜愛走到今天的,太後討厭她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所以這兩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在乎。
兩人跟嬪妃們一起退下了,而心蘭則是有了肚子裏的孩子做護身符,一點也不懼怕百裏寒兮了,她現在可是很期待看到百裏寒兮那張絕望的臉呢。
在一群人離開以後,太後嘆了口氣,最終還是下了旨意讓宮人給百裏寒兮送到王府,心中愧疚,也覺得自己委屈百裏寒兮了。
而這時百裏寒兮正在房間裏抄寫佛經呢,她根本不知道心蘭懷孕的事情,更不知道心蘭有多麽的不要臉,竟然直接逼著太後下了旨讓她這個做王妃的,也是親眼看著心蘭爬床的王妃,好好照顧心蘭。
百裏寒兮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的話,真的會被隔應死的,不過也快了。
王府裏。
百裏寒兮正坐在窗口處,望著窗外的景色出神,她這幾天被奴婢們勸著,不在每天沈迷於抄佛經了,一下子閑下來,百裏寒兮卻不知道該做什麽。
她提不起精神,每天就坐在那裏發呆,一發呆就是一整天,沒有司紹寒在身邊陪伴的日子,她每天都無所適從,好像一下子就喪失了所有生存的意義。
正當百裏寒兮發呆時,突然彩蝶推開門進來了,她的腳步有些匆忙,面上也帶著憂心忡忡的神色,說道,“王妃,宮裏太後派人來了,說是讓您去接旨。”
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怎麽突然搞那麽大的派頭,直接讓百裏寒兮去接旨,要知道,平時太後有什麽事都是直接遣人過來跟百裏寒兮說一聲就好了。
百裏寒兮楞了一下,也是皺了皺眉頭,“不管是什麽事情,既然宮裏面已經來人了,那我就去看看就是了。”
這麽說著,百裏寒兮站起身來,也沒多想什麽,她現在也根本分不出心神去想別的事情,對於她來說,除了司紹寒什麽都不重要。
百裏寒兮帶著丫鬟一起去了前院,院子裏已經有太監等著了,太監看到百裏寒兮,立刻就擺出一副笑瞇瞇的臉,態度好的不得了。
這太監是太後宮中的,被太後親自叮囑過了,雖說是讓百裏寒兮接旨,但也不過是走個流程罷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千萬不能傷了百裏寒兮的心。
太監說道,“見過六王妃,咱家來傳太後紙喻,太後娘娘來讓咱家給您送個信兒,宮裏面的那位心蘭姑娘懷孕了,即日就會被送回王府中來,太後娘娘說是讓您好好照顧她腹中的孩子。”
百裏寒兮聽了太監的話,整個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懷孕了?她一直都相信司紹寒,雖然心中還是有些隔應的慌,但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司紹寒說的話。
可是現在人都懷孕了,她還拿什麽來欺騙自己,若是司紹寒和心蘭真的什麽都沒有做的話,心蘭又怎麽會懷孕?
百裏寒兮的面色一瞬間慘白,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湧,她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
彩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百裏寒兮,讓百裏寒兮不至於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跌倒,她擔憂的說道,“王妃,你怎麽樣?你沒事吧?”
彩蝶心中要恨死心蘭了,這個賤人竟然敢這麽傷害她們王妃,王妃好不容易這幾天情緒穩定了很多,可卻又被心蘭這麽一刺激,彩蝶要擔心壞了,就怕百裏寒兮一時接受不了。
這個世界上,因為傷心過度身體不好,甚至是失心瘋的可不少,現下王爺也沒有在王妃的身邊,王妃要是有個什麽意外,那她們這些下人該如何是好啊?
百裏寒兮整個人還是楞楞的,被彩蝶扶住,她渾身冰涼,臉色慘白慘白的,本來這段時間郁郁寡歡她就消瘦了不少,自從流產以後,百裏寒兮整個人就消瘦下去了,這下子看起來更加可憐了,整個人被這麽一打擊,本來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精神頭,現在比之前更甚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百裏寒兮緊緊抓住彩蝶的手腕,穩住自己的身體,目光不可置信帶著些希翼的望著面前的太監問道。
太監也是覺得百裏寒兮可憐,可是這確實是事實,他的職責所在,也不能欺騙百裏寒兮啊,他嘆了口氣,說道,“六王妃,給咱家一百個膽子咱家也不敢欺騙您啊,咱家說的都是真的,明天心蘭姑娘就會回到王府了。”
這麽說著,太監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了,對百裏寒兮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家來的時候,太後還特意囑咐了咱家,一定要讓咱家告訴您,不要太過傷心,心蘭姑娘雖然懷了六王爺的孩子,但是重要的也只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太後娘娘絕對不會委屈您的,會給您討回公道的。”
太監說這句話,已經是在暗示百裏寒兮了,暗示她等心蘭的孩子出生以後,怎麽處置心蘭都行,但現在不行,因為她懷了司紹寒的孩子。
百裏寒兮聽了太監的話,卻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被安慰到,她整個人都好像墜入了冰窖,一頭冷水潑下來,她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是冰涼的,最涼的還是她的心。
這個結果,她真的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來接受,百裏寒兮楞楞的也沒有接旨的意思。
太監嘆了口氣,看向百裏寒兮身邊的彩蝶,說道,“彩蝶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六王妃,太後娘娘是真的疼愛六王妃的,只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後娘娘也是無奈啊。”
彩蝶苦笑一聲,霎時間聽到這樣的消息,別說是王妃這個當事人了,就連她這個做下人都覺得無法接受,她們一直都不相信,王爺是真的和心蘭發生了什麽,都覺得是心蘭自己的算計,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
看著一下子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生氣的百裏寒兮,彩蝶只覺得心疼壞了,可她只是個下人,她什麽都不能幫助百裏寒兮,就像之前她不能保護好百裏寒兮,現在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妃被心蘭欺負成這樣,無可奈何。
彩蝶滿心對心蘭的憤恨,卻無能為力,嘆了口氣正想說些什麽,替百裏寒兮將太監送走,畢竟是太後娘娘身邊的太監,她們不能無禮。
這時候百裏寒兮卻是阻止了彩蝶,她現在已經回過神來了,蒼白的臉色,僵硬的扯了扯唇角,笑得比哭還難看,對太監說道,“公公,我沒事的,也不會怪母後的,你回去告訴母後我沒事,讓母後不要太過於擔心我,我……會照顧好她的。”
說到最後,百裏寒兮的臉色是真的蒼白蒼白的,她仿佛耗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親口說會照顧好心蘭,真的讓她很難堪,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百裏寒兮難過快要死了。
可是,她卻理解太後想要保護好自己孫子的心意,畢竟不管心蘭做了什麽,未出世的孩子都是無辜的,他不應該提自己的母親所犯下的過錯承擔責任。
太後所做出的選擇都是人之常情,太後也是真的在擔心她,百裏寒兮不想辜負太後的心意,她就算是再怎麽難過,都不應該讓長輩再替她擔心,畢竟太後的年紀也不小了。
太監見百裏寒兮如此善解人意,就算是遭受了這樣的打擊,也不忘記關心太後,打心底裏覺得百裏寒兮是個好人,怪不得太後那麽喜歡她。
只不過在這諾大的皇家,好人卻是最難生存的,他嘆了口氣,深深的給百裏寒兮行了一個禮,道,“六王妃,您放心吧,咱家會告訴太後娘娘的,也請您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太後的話帶到以後,太監就被府中的管家送走了,在太監走後,百裏寒兮才整個人放松下來,揮退了所有擔心她的下人,一個人鉆進房間裏。
狠狠的大哭了一場,這麽久的時間壓抑的情緒,再也忍不住爆發了出來,她是真的很難過很難過,難過的要死掉了。
她不在意太後這樣的安然,也不覺得太後做的有什麽錯,她心底裏最在意的還是司紹寒的背叛。
之前她還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沒關系的,既然司紹寒都那麽肯定的說過他和心蘭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麽,那麽她就願意相信司紹寒。
百裏寒兮愛著司紹寒,很愛很愛,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她可以無條件的相信他,可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卻是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告訴她自己有多麽蠢,有多麽像一個笑話。
還有什麽比心蘭懷孕更能夠證明,那天司紹寒和心蘭確實發生關系了的麽?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據。
只要想到司紹寒的背叛,百裏寒兮就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單上,狠狠的哭著,她也不敢哭的太大聲,怕身邊的下人們會擔心她。
可是百裏寒兮卻不知道,彩蝶彩音幾人,在門外聽著百裏寒兮壓抑的哭聲,卻是更加的心酸。
她們都忍不住落了淚,心中為百裏寒兮打抱不平,王妃那麽仁慈,那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呢?
真的是上天不公,百裏寒兮院子裏待著的幾個丫鬟,都是她從母家帶過來的,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關系都很好的,見百裏寒兮那麽難過,她們都恨不得替百裏寒兮承受這樣的痛苦。
……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這天也是心蘭回府的日子,百裏寒兮經過昨天大哭一場以後,情緒總算是穩定了許多。
所有的難過和傷心,百裏寒兮都壓在了更深的心底裏,為了不讓身邊的人,也為了讓自己不要看起來更加的可笑。
雖然說是心蘭回府的日子,但是這王府裏還真沒有人是歡迎她的,百裏寒兮是個好主子,從來都不苛責下人,比起那些外人,這些府中的下人顯然知道的更多一點。
心蘭是如何爬床她們都知道,也知道百裏寒兮以前對心蘭多麽好,心裏都為百裏寒兮覺得不值。
所以雖然心蘭被太後特意派了人送回來了,但是這府中卻沒有擺什麽排場來歡迎她,該幹嘛幹嘛,仿佛一點也不知道心蘭回府的事。
心蘭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到了王府,她被身邊的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丫鬟是香妃特意給她準備的伺候她的人。
心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擡頭看著王府的牌匾,忍不住笑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
以前她只是一個孤女,雖然說被百裏寒兮救了,百裏寒兮是對她不錯,但她說到底還只不過是一個奴才。
現在她終於爬上來了,她以後在這王府裏就是和百裏寒兮一樣高高在上的主子了,再也不用跪下來仰視著百裏寒兮的身影了。
這麽想著,心蘭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她將手放在丫鬟的手心裏,輕聲道,“走吧,我們進去給王妃姐姐請安。”
心蘭剛剛到府中,就有下人來通報給百裏寒兮聽了。
“王妃,心蘭姑娘已經到府中了,想必很快就會來和您請安了。”那下人跪在地上說著話,頭也不敢擡。
百裏寒兮的神色很憔悴,聽了下人的話,她的臉色慘白了一瞬,深吸一口氣,說道,“嗯,那就讓她過來吧。”
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逃避也沒有用,既然太後讓她安頓好心蘭,她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百裏寒兮也不是一個會因為心蘭而苛責她孩子的人,無論到了什麽樣的地步,她都不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
身邊的幾個丫鬟都擔憂的看著百裏寒兮,還是彩蝶先開口了,她道,“王妃,您是主子,那個賤婢就算是懷了孩子又怎麽樣?還不只是個賤婢,您若是不想見她一定不要勉強自己。”
百裏寒兮深深嘆了口氣,擺擺手,道,“算了,還是見一面吧,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以後就不用見她了。”
心蘭很快就被下人帶到了百裏寒兮的院子裏,心蘭一路走著,看著周圍熟悉的景色,還有那些本來和她平起平坐的下人們,低著頭跟她行禮,她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這樣的滋味,就是她一直追求的。
很快到了百裏寒兮的房間,她見到坐在主位上的百裏寒兮,微微一笑,朝百裏寒兮行禮,“心蘭見過王妃。”
百裏寒兮目光冷冷的看著她,也沒有為難她,直接擡手讓她起來,語氣冰冷,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和心蘭周旋,簡言意駭的說道,“起來吧,懷了孕就不用在行這些虛禮了,太後已經囑咐過本王妃了,既然懷了孕以後你就不用來本王妃這裏請安了,懷孕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裏不要亂跑,免得被下人沖撞到了,有什麽需要的直接跟管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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