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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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至今，幸星也沒搞明白，陸泊舟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出現在自己家樓下。
明明剛回國，家又不在這邊。
以他的性格絕不會隨便找個地方進入游戲，要不是生活在新時代的當下，她都要懷疑陸泊舟是不是有什麽瞬間移動的能力。
出了單元門，幸星一眼就看到路燈下的男生，昏黃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陸泊舟也發現了幸星，手機上打字的手停下，把手機揣進褲兜。
“吃夜宵？”陸泊舟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邊，與她並肩往外走。
幸星繞道陸泊舟身前，上下左右不停地打量他。
陸泊舟也不急，停下腳步任由幸星打量。
“你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陸泊舟伸手舒展幸星眉頭隆起的小山峰，“常鎖眉，會留下皺紋的。”
幸星後退一步，瞪陸泊舟：“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我就是好奇，你怎麽知道我要去吃宵夜？”
“很難猜？”
“不難猜嗎？”
幸星真是無語，說得她好像是透明人一樣：“我出門可以有很多動機，不一定就得是覓食啊。”
陸泊舟瞧她生氣時鼓起的腮幫子，輕輕笑了：“我見你最後關的客廳燈，就猜你要出門。吃了幾天肥肉，你肯定會找辣的、酸的解膩。”
她算是弄明白了，陸泊舟這一番推論都是基於對她的了解。一個沒註意，還是給他鉆了空子。
“行吧。”
離開小區，幸星帶他去了不遠處的大排檔。
這個時間點，正是大排檔最熱鬧的時候，到處都是喝酒聊天的人。
幸星拉著陸泊舟在一處坐下：“你先坐著，我去點菜。你有沒有什麽忌口？”
“沒有。”
陸泊舟的大長腿蜷縮在只有一米高的桌子下，整個人端坐在塑料板凳上，顯得十分局促。
簡直和游戲中的太陽判若兩人。
幸星覺得或許正是因為游戲是假的，陸泊舟才能克服本能鉆進各種骯臟黏膩的環境，而到了現實生活，那些小毛病就全顯露了出來。
幸星看著他別扭又不得不忍受的模樣竟然覺得有點可愛。
很快，老板就將兩大烤盤的菜端上桌子。
幸星撕掉塑料管上的包裝紙，插進飲料杯中，猛喝一口感嘆道：“舒服！”
見陸泊舟不動筷只看著自己吃，幸星明知故問：“怎麽不吃？”
“我不餓。”
幸星突然起了玩心，她把手邊的檸檬水和一串烤辣椒遞給陸泊舟：“你找我不會是來問我要答案的吧？”
“你先吃，吃完再說。”陸泊舟沒有否認。
幸星揚揚手中的東西：“你只要喝口檸檬水，吃口烤辣椒我立馬給你答案。”
幸星總是想一出是一出，陸泊舟雖然對她這種行為很無奈，但他又沒有其他辦法。
陸泊舟不是做事拖沓的人，他確實是為這件事而來。
一口檸檬水下肚，嗆得陸泊舟眼淚橫流，一張俏臉紅得透透的，就連耳尖都被染紅。
陸泊舟永遠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幸星何曾見過他如此狼狽，她說不清心中什麽感覺，倒了杯涼水給陸泊舟，拍拍他的背，又從他手裏拿回檸檬水和辣椒。
“不能吃就別吃。”
陸泊舟雙手撐在腿上緩勁，斜著頭瞥了眼被幸星拿走的辣椒。
“行了，別看了。”幸星擋住他視線，把水遞給他，“下來前，我在電梯做了個決定。如果我能在電梯裏撥通你的電話，就和你在一起。”
陸泊舟停下喝水的動作，慢慢坐直身體。
原來幸星回撥的那個電話是這個含義，陸泊舟擡頭看看天空，第一次覺得城市中的星光也如此好看。
又是新的一周，幸星被迫投入緊張的學習，根本沒時間理陸泊舟。
周考結束，幸星照舊沒有留下來上晚自習，她背著書包疲憊地往家走，才出校門就碰到了陸泊舟。
“你怎麽在這？”
“等你。”陸泊舟接過幸星的書包與她一同往她家走。
這時候八中校門口基本沒有的學生，倒是不遠處的一小，因為才放學不久，有很多小學生走在路上。
幸星今天心血來潮，想從小學那邊繞回自己家，陸泊舟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夕陽正好，微風輕拂，他們聽著小孩子的童音，慢悠悠地走在馬路上。
幸星回頭看了眼八中，高大的教學樓被金光籠罩，朗朗讀書聲由遠及近。
“好學生，不上晚自習，不會被老師說嗎？”
對於逃晚自習這件事，幸星早已駕輕就熟，以前他們班主任還會找她談話，自從知道了她家的事，現在只要她不犯什麽大錯，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管是因為憐憫還是其他，幸星心裏其實是感激她的。
“不會，上不上晚自習，對我沒影響。”
原來這就是學霸的自信，幸星閉嘴，只當自己沒說。
兩人就這麽走著，繞過拐角時，忽然瞅見綠化帶裏蹲著幾個小孩，從體型上判斷應該是兩大一小。
幸星有些好奇，他們不回家藏在這幹嘛。
她悄悄蹲下，借著綠化帶擋住自己。
“我身上就這麽多錢。”小男孩委屈的聲音從綠化帶裏面傳出來。
幸星面色一沈，校園霸淩？！
“沒有，就問你爸要。聽說你爸是開公司的，這點小錢應該不在話下。”
“就是，明天拿的要是比今天少，我們一定會告訴老師，你上次的美術作業是你媽媽幫你畫的。”
兩個男生一唱一和，直接把小男孩拿捏死。
“不要，求你們不要。”小男孩聲音帶著哭腔。
“好辦，拿……”
“拿個屁。”其中一個男生話還沒說完，就被幸星粗口打斷。
陸泊舟幫她一手揪住一個小孩的後領，來自身高和氣勢的壓制，他們乖乖閉上嘴。
幸星這才註意到被欺負的小孩是誰，這不是幸華明和趙娜娜的便宜孩子幸宇軒嗎？
不過，她還顧不上他。
“幾年級啊？就會欺負低年級同學！”
幸星從小沒人管，對付這樣的混孩子非常有經驗。
見他們咬緊牙一聲不吭，幸星拿出手機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不說是吧，就在剛剛，我已經把你們勒索的畫面錄了下來，你說你們老師要是看到你們欺負同學的模樣，會怎麽處理？”說著幸星湊近兩小孩，“忘了問，你們爸媽打小孩嗎？”
好在兩個小孩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他們掙紮著求饒：“姐姐，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不要告訴老師。”
“你們拿了他多少錢？”
兩個男生慌忙從口袋中掏出剛到手的十塊錢遞給幸星。
幸星把錢還給幸宇軒：“是這麽多嗎？”
幸宇軒怯生生地擡頭，看了眼幸星又看向那兩個被陸泊舟抓住的小孩，微微點頭。
陸泊舟剛放開那兩個男生，他們就想逃走。
得虧幸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們校服把他們抓了回來。
“跑什麽跑！你們還沒跟他道歉呢。”幸星把兩小孩壓到幸宇軒面前，幸宇軒卻被嚇得連連後退。
幸星想不通趙娜娜那麽強勢的一個人，她的孩子怎麽這麽膽小。要不是已經插手，她一定找保安，絕不牽扯進來。
男孩們不情不願地低頭：“對不起。”
幸宇軒還在往後退，根本沒意識到他才站在上風。
“行了。”幸星實在看不下去幸宇軒這副模樣，她警告兩人，“我們就在隔壁八中，如果再讓我抓到你們欺負學生，就不是告老師這麽簡單，我會讓你們後悔在一小上學。”
兩人連聲答應。
等兩個小孩走後，幸星本也打算離開，但幸宇軒眨巴著大眼睛對他說了聲“謝謝”。
她本就不多的同情心，就這麽爆發了。
幸星轉過身低聲咒罵，同時在心中勸導自己，她與大人的矛盾沒必要帶到小孩身上。
把人提溜到人行道上，幸星問：“這麽晚，怎麽還在學校附近逗留，你家司機呢？”
少了那兩個孩子，幸宇軒膽子大了不少，幸星看他用電話手表比了個打電話的動作，隨後說：“江叔叔給我打電話，說他的車被困在了遠處，他正在往這邊趕，讓我跟著老師在門口等一會。”
“那你為什麽沒跟老師在一起？”
幸宇軒垂著頭，小聲說：“他們拿我媽媽幫我做美術作業的事威脅我，我就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跟他們來到了這裏。”
關於事情的起因，幸星並不想評價，她牽著幸宇軒往校門走，“你這性格也太容易受人欺負，下次再遇到這種事直接拒絕。有錯就向老師承認錯誤，你是男孩子，要學會擔當。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就找老師或著幸華明。”
“嗯。”小男孩懦懦應下。
陸泊舟不急不緩地跟在兩人身後，夕陽將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拖長。他望著幸星，無聲笑了，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好。
剛到校門門口，幸星就看見了幸華明的司機正跟老師交談。
或許因為現在路上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一眼便瞅見了不遠處的幸星三人。也不知道幸華明和趙娜娜跟他說過什麽，他一臉戒備地盯著幸星。
幸星松開手，幸宇軒看了她一眼，而後跑向門口的兩人。
今日好心份額結束，幸星拉起陸泊舟的手往回走。
陸泊舟見她的心情好似被那人的眼神影響，他岔開話題，轉移她的註意力：“你手裏真有他們的錄像？”
“啊？”幸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面才明白陸泊舟說的是那兩個壞小孩，“你不一直站我身後，我有沒有你還不知道？”
“你行事太莽撞了，萬一被人倒打一耙，說你欺負人小學生怎麽辦。”
幸星一拍腦袋，配合陸泊舟哀呼道：“對哦！萬一我被那兩個學生家長賴上了怎麽辦。”
陸泊舟知道幸星是在演戲，無奈嘆了一口氣，牽住她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放心，我知道你會“拔刀相助”，已經留下了證據。”
幸星沒想到陸泊舟還真有證據，她順勢回握住他的手，耍賴道：“呃，那個，你要不還是刪了吧？我蹲草叢的樣子肯定很醜。”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拉扯了一路，到最後幸星也沒能說動陸泊舟刪除視頻。
然而，當周五幸星在學校見到氣勢洶洶的趙娜娜和另一位女士時，她簡直無比慶幸，陸泊舟沒被她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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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剛回國，家又不在這邊。
以他的性格絕不會隨便找個地方進入游戲，要不是生活在新時代的當下，她都要懷疑陸泊舟是不是有什麽瞬間移動的能力。
出了單元門，幸星一眼就看到路燈下的男生，昏黃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陸泊舟也發現了幸星，手機上打字的手停下，把手機揣進褲兜。
“吃夜宵？”陸泊舟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邊，與她並肩往外走。
幸星繞道陸泊舟身前，上下左右不停地打量他。
陸泊舟也不急，停下腳步任由幸星打量。
“你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陸泊舟伸手舒展幸星眉頭隆起的小山峰，“常鎖眉，會留下皺紋的。”
幸星後退一步，瞪陸泊舟：“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我就是好奇，你怎麽知道我要去吃宵夜？”
“很難猜？”
“不難猜嗎？”
幸星真是無語，說得她好像是透明人一樣：“我出門可以有很多動機，不一定就得是覓食啊。”
陸泊舟瞧她生氣時鼓起的腮幫子，輕輕笑了：“我見你最後關的客廳燈，就猜你要出門。吃了幾天肥肉，你肯定會找辣的、酸的解膩。”
她算是弄明白了，陸泊舟這一番推論都是基於對她的了解。一個沒註意，還是給他鉆了空子。
“行吧。”
離開小區，幸星帶他去了不遠處的大排檔。
這個時間點，正是大排檔最熱鬧的時候，到處都是喝酒聊天的人。
幸星拉著陸泊舟在一處坐下：“你先坐著，我去點菜。你有沒有什麽忌口？”
“沒有。”
陸泊舟的大長腿蜷縮在只有一米高的桌子下，整個人端坐在塑料板凳上，顯得十分局促。
簡直和游戲中的太陽判若兩人。
幸星覺得或許正是因為游戲是假的，陸泊舟才能克服本能鉆進各種骯臟黏膩的環境，而到了現實生活，那些小毛病就全顯露了出來。
幸星看著他別扭又不得不忍受的模樣竟然覺得有點可愛。
很快，老板就將兩大烤盤的菜端上桌子。
幸星撕掉塑料管上的包裝紙，插進飲料杯中，猛喝一口感嘆道：“舒服！”
見陸泊舟不動筷只看著自己吃，幸星明知故問：“怎麽不吃？”
“我不餓。”
幸星突然起了玩心，她把手邊的檸檬水和一串烤辣椒遞給陸泊舟：“你找我不會是來問我要答案的吧？”
“你先吃，吃完再說。”陸泊舟沒有否認。
幸星揚揚手中的東西：“你只要喝口檸檬水，吃口烤辣椒我立馬給你答案。”
幸星總是想一出是一出，陸泊舟雖然對她這種行為很無奈，但他又沒有其他辦法。
陸泊舟不是做事拖沓的人，他確實是為這件事而來。
一口檸檬水下肚，嗆得陸泊舟眼淚橫流，一張俏臉紅得透透的，就連耳尖都被染紅。
陸泊舟永遠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幸星何曾見過他如此狼狽，她說不清心中什麽感覺，倒了杯涼水給陸泊舟，拍拍他的背，又從他手裏拿回檸檬水和辣椒。
“不能吃就別吃。”
陸泊舟雙手撐在腿上緩勁，斜著頭瞥了眼被幸星拿走的辣椒。
“行了，別看了。”幸星擋住他視線，把水遞給他，“下來前，我在電梯做了個決定。如果我能在電梯裏撥通你的電話，就和你在一起。”
陸泊舟停下喝水的動作，慢慢坐直身體。
原來幸星回撥的那個電話是這個含義，陸泊舟擡頭看看天空，第一次覺得城市中的星光也如此好看。
又是新的一周，幸星被迫投入緊張的學習，根本沒時間理陸泊舟。
周考結束，幸星照舊沒有留下來上晚自習，她背著書包疲憊地往家走，才出校門就碰到了陸泊舟。
“你怎麽在這？”
“等你。”陸泊舟接過幸星的書包與她一同往她家走。
這時候八中校門口基本沒有的學生，倒是不遠處的一小，因為才放學不久，有很多小學生走在路上。
幸星今天心血來潮，想從小學那邊繞回自己家，陸泊舟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夕陽正好，微風輕拂，他們聽著小孩子的童音，慢悠悠地走在馬路上。
幸星回頭看了眼八中，高大的教學樓被金光籠罩，朗朗讀書聲由遠及近。
“好學生，不上晚自習，不會被老師說嗎？”
對於逃晚自習這件事，幸星早已駕輕就熟，以前他們班主任還會找她談話，自從知道了她家的事，現在只要她不犯什麽大錯，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管是因為憐憫還是其他，幸星心裏其實是感激她的。
“不會，上不上晚自習，對我沒影響。”
原來這就是學霸的自信，幸星閉嘴，只當自己沒說。
兩人就這麽走著，繞過拐角時，忽然瞅見綠化帶裏蹲著幾個小孩，從體型上判斷應該是兩大一小。
幸星有些好奇，他們不回家藏在這幹嘛。
她悄悄蹲下，借著綠化帶擋住自己。
“我身上就這麽多錢。”小男孩委屈的聲音從綠化帶裏面傳出來。
幸星面色一沈，校園霸淩？！
“沒有，就問你爸要。聽說你爸是開公司的，這點小錢應該不在話下。”
“就是，明天拿的要是比今天少，我們一定會告訴老師，你上次的美術作業是你媽媽幫你畫的。”
兩個男生一唱一和，直接把小男孩拿捏死。
“不要，求你們不要。”小男孩聲音帶著哭腔。
“好辦，拿……”
“拿個屁。”其中一個男生話還沒說完，就被幸星粗口打斷。
陸泊舟幫她一手揪住一個小孩的後領，來自身高和氣勢的壓制，他們乖乖閉上嘴。
幸星這才註意到被欺負的小孩是誰，這不是幸華明和趙娜娜的便宜孩子幸宇軒嗎？
不過，她還顧不上他。
“幾年級啊？就會欺負低年級同學！”
幸星從小沒人管，對付這樣的混孩子非常有經驗。
見他們咬緊牙一聲不吭，幸星拿出手機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不說是吧，就在剛剛，我已經把你們勒索的畫面錄了下來，你說你們老師要是看到你們欺負同學的模樣，會怎麽處理？”說著幸星湊近兩小孩，“忘了問，你們爸媽打小孩嗎？”
好在兩個小孩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他們掙紮著求饒：“姐姐，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不要告訴老師。”
“你們拿了他多少錢？”
兩個男生慌忙從口袋中掏出剛到手的十塊錢遞給幸星。
幸星把錢還給幸宇軒：“是這麽多嗎？”
幸宇軒怯生生地擡頭，看了眼幸星又看向那兩個被陸泊舟抓住的小孩，微微點頭。
陸泊舟剛放開那兩個男生，他們就想逃走。
得虧幸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們校服把他們抓了回來。
“跑什麽跑！你們還沒跟他道歉呢。”幸星把兩小孩壓到幸宇軒面前，幸宇軒卻被嚇得連連後退。
幸星想不通趙娜娜那麽強勢的一個人，她的孩子怎麽這麽膽小。要不是已經插手，她一定找保安，絕不牽扯進來。
男孩們不情不願地低頭：“對不起。”
幸宇軒還在往後退，根本沒意識到他才站在上風。
“行了。”幸星實在看不下去幸宇軒這副模樣，她警告兩人，“我們就在隔壁八中，如果再讓我抓到你們欺負學生，就不是告老師這麽簡單，我會讓你們後悔在一小上學。”
兩人連聲答應。
等兩個小孩走後，幸星本也打算離開，但幸宇軒眨巴著大眼睛對他說了聲“謝謝”。
她本就不多的同情心，就這麽爆發了。
幸星轉過身低聲咒罵，同時在心中勸導自己，她與大人的矛盾沒必要帶到小孩身上。
把人提溜到人行道上，幸星問：“這麽晚，怎麽還在學校附近逗留，你家司機呢？”
少了那兩個孩子，幸宇軒膽子大了不少，幸星看他用電話手表比了個打電話的動作，隨後說：“江叔叔給我打電話，說他的車被困在了遠處，他正在往這邊趕，讓我跟著老師在門口等一會。”
“那你為什麽沒跟老師在一起？”
幸宇軒垂著頭，小聲說：“他們拿我媽媽幫我做美術作業的事威脅我，我就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跟他們來到了這裏。”
關於事情的起因，幸星並不想評價，她牽著幸宇軒往校門走，“你這性格也太容易受人欺負，下次再遇到這種事直接拒絕。有錯就向老師承認錯誤，你是男孩子，要學會擔當。以後再遇到這種事就找老師或著幸華明。”
“嗯。”小男孩懦懦應下。
陸泊舟不急不緩地跟在兩人身後，夕陽將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拖長。他望著幸星，無聲笑了，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好。
剛到校門門口，幸星就看見了幸華明的司機正跟老師交談。
或許因為現在路上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一眼便瞅見了不遠處的幸星三人。也不知道幸華明和趙娜娜跟他說過什麽，他一臉戒備地盯著幸星。
幸星松開手，幸宇軒看了她一眼，而後跑向門口的兩人。
今日好心份額結束，幸星拉起陸泊舟的手往回走。
陸泊舟見她的心情好似被那人的眼神影響，他岔開話題，轉移她的註意力：“你手裏真有他們的錄像？”
“啊？”幸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面才明白陸泊舟說的是那兩個壞小孩，“你不一直站我身後，我有沒有你還不知道？”
“你行事太莽撞了，萬一被人倒打一耙，說你欺負人小學生怎麽辦。”
幸星一拍腦袋，配合陸泊舟哀呼道：“對哦！萬一我被那兩個學生家長賴上了怎麽辦。”
陸泊舟知道幸星是在演戲，無奈嘆了一口氣，牽住她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放心，我知道你會“拔刀相助”，已經留下了證據。”
幸星沒想到陸泊舟還真有證據，她順勢回握住他的手，耍賴道：“呃，那個，你要不還是刪了吧？我蹲草叢的樣子肯定很醜。”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拉扯了一路，到最後幸星也沒能說動陸泊舟刪除視頻。
然而，當周五幸星在學校見到氣勢洶洶的趙娜娜和另一位女士時，她簡直無比慶幸，陸泊舟沒被她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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