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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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虞星楠沒有在翟星洲的住處待太久，零點前五分鐘走出他家，讓她恍惚有一種灰姑娘的感覺，只是她的魔法施給了翟星洲。
虞星楠站在樓底往上看，翟星洲會站在窗臺向下看，跟以往的羞澀不同，他沒有縮回身子，而是以絕對坦然的姿態迎上她的目光。
用對了魚餌，獵物自然而然的上了鉤。
她沒有任何抱歉的念頭，反而格外舒坦，爽到天靈蓋，只等真相大白的那天。
虞星楠走到街口，一眼見到顧且行。
他的車太顯眼，人也出眾，像是某部偶像劇裏的情節，他靠著車身在那抽煙，眼神掃過來，手上的煙沒打算丟掉。
虞星楠沒打算過去與他說話，轉身就往別墅區走，顧且行直起身來，多看了好幾回，還是放棄跟上去。
屬下的電話催過來：“老大，虞先生頭疼的厲害，已經叫陳醫生過去給他看看，這已經是他這個月第三次叫家庭醫生，目前虞太太不在國內，是否要告知給她？”
顧且行丟了煙頭，左手在太陽穴揉了兩把，眼神恢覆清明才回：“不用。”
“那虞小姐這邊需不需要通知？”
顧且行的眉頭緊皺，想起前幾日虞先生對他的囑托。
這已經不是虞先生第一次喊頭疼，其實他還會無知覺的四肢麻痹直至陷入昏迷，不過對外只說是頭疼老毛病犯了。
虞先生從一開始莫名其妙的暈厥，到後來醫生的確切診斷，全程只有顧且行知道。
虞先生用三倍的價格堵住他的嘴。
“我不希望有多餘的人知道我生病的事實，顧且行，你知道該怎麽解決。”
多餘的人……虞太太被排除在外，連親生女兒也不能告知實情？
顧且行對於豪門恩怨看得太多，他只是虞家安全組的人，不姓虞也非沾親帶故，他收了錢這事就到此為止了。
然而他一個局外人，眼睜睜成了局內人，這坑註定是逃不掉的。
“這是虞先生的老毛病，叫陳醫生過去就行了，其餘人不用通知，虞先生最煩小題大做。”
“好的，還是老大最懂。”
顧且行回到車裏，隨手又抽出一根煙點燃，手機屏幕亮起來，是虞星楠的回信。
「查吧。」
簡單兩個字，顧且行便明白虞星楠要對她的繼母出手了。
事實也是如此。
虞星楠收到的資料裏顯示沈心在緬北出資建立了鱷魚養殖場，如果是單純的做鱷魚包包就算了，偏巧她給鱷魚投了點不一樣的飼料。
那些飼料活生生的丟進鱷魚池，成群鱷魚撲上來撕咬他們，血肉模糊的飼料們永遠消失在鱷魚池，也從這個世界失去了存在的痕跡。
虞星楠看了那些資料一晚上沒睡好，翻來覆去都是爬行的鱷魚啃咬獵物的場景，最後硬生生被嚇醒。
時間不過才早上六點多。
虞星楠睡不著了，索性起來做了兩份三明治，給翟星洲發消息，一條發過去很快就有回覆。
「起這麽早嗎？」
虞星楠一個視頻打給他，那邊磨蹭好久才接。
“你在幹嘛呢？”
“我在做早餐，你有什麽想吃的嗎？昨天我買了很多食材。”
翟星洲將鏡頭對準冰箱，果然塞滿了，虞星楠將鏡頭對準了砧板，嬌聲笑笑：“咱們還真有默契，我也在做早餐，可是我的三明治做得好爛。”
“不會呀，我覺得挺不錯的。”
“是嗎？”鏡頭對上她的臉，精致容貌下透出幾分委屈，“你是不是騙我，這是我第一次做三明治誒。”
她撒謊了，臉不紅心不跳。
為松嘉慕做三明治算是她最拿得出手的作品之一。
松嘉慕常吃三明治，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圖方便，他父母離異，先是跟著父親生活，父親意外去世後跟外婆生活，外婆年紀大了，眼睛也處於半盲的狀態，起居生活只能他一人處理。
三明治做法簡單，幾片面包加火腿雞蛋和生菜就是一份午餐，松嘉慕百吃不厭，只是在機械式填飽肚子，從不在意食物的美味和精致度。
後來虞星楠給他訂購不同外賣，都是大酒樓送過來的精致菜肴，他看也沒看就要原路送回。
那時的松嘉慕只以為虞星楠是被寵壞的有錢人家的小公主，甚至還勸她不要花錢如流水，就算是家裏富有也要保持節約的好習慣。
“可我想吃家常菜，我很久沒吃過姆媽做的菜，我想她們了。”虞星楠14歲已經在臨城過上了留守兒童般的生活，爹不疼沒媽愛，松嘉慕可憐她，帶她去菜市場挑選新鮮的食材，做了滿桌的家常菜。
“這個味道還行嗎？”他問，眼中留有忐忑。
虞星楠吃第一口就哭了，松嘉慕以為她被辣到，一邊慌張的給她擦眼淚一邊安慰她。
“小虞同學，你別哭啊，我參考了你的喜好做的菜，雖然不如阿姨和你姆媽的手藝，但應該還行吧。”
虞星楠撞進他閃亮的眸，“噗嗤”笑出聲：“你好臭屁！”
17歲的松嘉慕做什麽都是最好的，成績常年穩居第一，就連廚藝也是，如此優秀的少年是應該帶有滿身傲氣。
然而他的溫柔代替了大半的孤傲，如同春日裏的海棠花，夏日裏的香樟，不張揚卻也耀眼。
她想，松嘉慕的身上是融著光的，所以才會沈迷了一年又一年，直到裂痕出現。
不知不覺又想起了松嘉慕，在翟星洲瞥見她眼角的水潤時，虞星楠挪開了鏡頭。
“我不做了，越做越松散，等會我來找你。”
翟星洲沒有再勸她，完全理解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不會做三明治又有什麽關系，只要他會做就行。
不過很可惜，翟星洲的早餐沒有緣分與虞星楠見面。
半個鐘後，他收到虞星楠發的消息。
「抱歉，臨時有事，我可以晚點來找你嗎？」
翟星洲還能回什麽。
「好。」
虞星楠再回：「我看看你做好的早餐。」
翟星洲十分聽話的給她拍照片，還是裝盤擺放的模樣。
虞星楠發過去語音。
“跟五星酒店的早餐差不多了，看過既吃過，愛你。”
她的微信語音發出去好半天，翟星洲都沒回應，“怎麽回事，他沒收到嗎？”虞星楠在副駕駛問開車的商慕心，“誒，他是不是害羞了。”
商慕心只想翻白眼。
“姐，你救救我好吧！我在開車，不是來聽你撒狗糧受罪的！”
“嗯，下次註意。”虞星楠笑瞇瞇給翟星洲發消息，瘋狂敲擊手機屏幕，按鍵聲聽到商慕心抓狂。
要不是有求於她，商慕心早一腳踢翻這碗狗糧。
翟星洲總算回了消息，不過是一張比心表情包，小兔子蹦來蹦去，最後蹦出兩個字——愛你。
虞星楠快看笑了。
這是多樸實的可愛小狗狗啊，她都能想象翟星洲面紅耳赤的模樣，軟乎乎的很好欺負。
“你別傻樂，有空多看看我給的資料。”商慕心掃一眼紅綠燈，抽空跟她說話。
虞星楠揮揮手，滑動平板看資料，“安啦，不就是一個霍三少，你不想聯姻有上百種躲避的方法，結果非要選最不明智的一種，我敢保證霍家已經在背地裏將我們兩家的底細查個清楚，即便我代替你去跟霍三少見面，那往後霍二少怎麽辦？”
商慕心搖頭道：“非也，我收到的消息是霍二少身子不好，可能根本不會特地從港城飛過來。”
“港城霍家的人至今沒有任何媒體敢曝光他們的真實容貌，你的意思是會有霍家的人代替霍二少跟虞家見面？”
“有一個人在霍家也很神秘，他的名字從未在霍家產業裏出現。”
商慕心點到為止。
兩人互看一眼，瞬間明了。
虞星楠的目光落在“霍仲峋”三字上，心底的好奇達到了頂峰。
—
遇仙樓。
商慕心的車停在門口，侍應生立馬過來開車門、泊車。
另一個西裝打扮的前廳經理對她倆恭敬有加，“這邊請，商小姐。”
正主給虞星楠使眼色，虞星楠上前一步，“帶路。”
經理微楞，扶著眼鏡框溫厚笑笑：“虞小姐，您別開玩笑，我們這邊的侍應生都認得你們，就別讓我們為難了。”
虞星楠聳聳肩，狠狠捏一把商慕心的胳膊，商慕心無奈的撇嘴。
換角色是沒戲了。
自求多福吧。
商慕心被帶去秦川閣，虞星楠這邊也沒閑著，她坐在秦川閣的外間走廊，隔著山水瀑布觀察對面。
一道竹質卷簾擋住了所有內間的景象，虞星楠也不好給她發消息，想來霍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斷然是做不出強人所迫的事。
心底石頭落了一半，虞星楠玩了會游戲又跟翟星洲發消息，他一條都不回，手機都不看的人到底幹嘛去了。
再等了二十分鐘，虞星楠起身去廁所，在轉角處偶然與一個身形單薄的男人相撞。
那人比虞星楠還脆弱，倒退兩步扶著墻才站穩，柔柔弱弱的姿態像是病入膏肓。
虞星楠不好意思的上前詢問：“抱歉啊，你還好吧？”
男人一開口，完整的話沒說一句，竟然咳嗽到彎腰，虞星楠聽著咳嗽聲更覺得內疚，好似他的咳嗽都是她撞出來的。
“真心對不住，我大大咧咧慣了，要是早知道轉角有人，我不會轉那麽急的彎。”
虞星楠面色愧色看向男人，對方也忙揮手，對她釋放善意的笑。
“不用抱歉，虞小姐，是我身體弱，不關你事，無需自責。”
聲音倒還挺清潤溫和，像病弱紙片人角色走出三次元。
虞星楠松口氣，正要回他話，到嘴邊的問話迅速被疑慮占據，他喊她虞小姐？
“你……認得我？”
看裝束不像是侍應生，他手腕上的佛珠和中式改良覆古西裝上的胸針都不是便宜貨，能擁有百萬打底的東西怎麽會是一個簡單的侍者呢？
“你是誰？”
“我從港城來，虞小姐。”對方正直身子，俊朗白凈的面容上有一絲不正常的紅暈，“我是……”
話沒說完，人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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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的電話催過來：“老大，虞先生頭疼的厲害，已經叫陳醫生過去給他看看，這已經是他這個月第三次叫家庭醫生，目前虞太太不在國內，是否要告知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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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虞先生第一次喊頭疼，其實他還會無知覺的四肢麻痹直至陷入昏迷，不過對外只說是頭疼老毛病犯了。
虞先生從一開始莫名其妙的暈厥，到後來醫生的確切診斷，全程只有顧且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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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有多餘的人知道我生病的事實，顧且行，你知道該怎麽解決。”
多餘的人……虞太太被排除在外，連親生女兒也不能告知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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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一個局外人，眼睜睜成了局內人，這坑註定是逃不掉的。
“這是虞先生的老毛病，叫陳醫生過去就行了，其餘人不用通知，虞先生最煩小題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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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星楠收到的資料裏顯示沈心在緬北出資建立了鱷魚養殖場，如果是單純的做鱷魚包包就算了，偏巧她給鱷魚投了點不一樣的飼料。
那些飼料活生生的丟進鱷魚池，成群鱷魚撲上來撕咬他們，血肉模糊的飼料們永遠消失在鱷魚池，也從這個世界失去了存在的痕跡。
虞星楠看了那些資料一晚上沒睡好，翻來覆去都是爬行的鱷魚啃咬獵物的場景，最後硬生生被嚇醒。
時間不過才早上六點多。
虞星楠睡不著了，索性起來做了兩份三明治，給翟星洲發消息，一條發過去很快就有回覆。
「起這麽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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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早餐，你有什麽想吃的嗎？昨天我買了很多食材。”
翟星洲將鏡頭對準冰箱，果然塞滿了，虞星楠將鏡頭對準了砧板，嬌聲笑笑：“咱們還真有默契，我也在做早餐，可是我的三明治做得好爛。”
“不會呀，我覺得挺不錯的。”
“是嗎？”鏡頭對上她的臉，精致容貌下透出幾分委屈，“你是不是騙我，這是我第一次做三明治誒。”
她撒謊了，臉不紅心不跳。
為松嘉慕做三明治算是她最拿得出手的作品之一。
松嘉慕常吃三明治，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圖方便，他父母離異，先是跟著父親生活，父親意外去世後跟外婆生活，外婆年紀大了，眼睛也處於半盲的狀態，起居生活只能他一人處理。
三明治做法簡單，幾片面包加火腿雞蛋和生菜就是一份午餐，松嘉慕百吃不厭，只是在機械式填飽肚子，從不在意食物的美味和精致度。
後來虞星楠給他訂購不同外賣，都是大酒樓送過來的精致菜肴，他看也沒看就要原路送回。
那時的松嘉慕只以為虞星楠是被寵壞的有錢人家的小公主，甚至還勸她不要花錢如流水，就算是家裏富有也要保持節約的好習慣。
“可我想吃家常菜，我很久沒吃過姆媽做的菜，我想她們了。”虞星楠14歲已經在臨城過上了留守兒童般的生活，爹不疼沒媽愛，松嘉慕可憐她，帶她去菜市場挑選新鮮的食材，做了滿桌的家常菜。
“這個味道還行嗎？”他問，眼中留有忐忑。
虞星楠吃第一口就哭了，松嘉慕以為她被辣到，一邊慌張的給她擦眼淚一邊安慰她。
“小虞同學，你別哭啊，我參考了你的喜好做的菜，雖然不如阿姨和你姆媽的手藝，但應該還行吧。”
虞星楠撞進他閃亮的眸，“噗嗤”笑出聲：“你好臭屁！”
17歲的松嘉慕做什麽都是最好的，成績常年穩居第一，就連廚藝也是，如此優秀的少年是應該帶有滿身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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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松嘉慕的身上是融著光的，所以才會沈迷了一年又一年，直到裂痕出現。
不知不覺又想起了松嘉慕，在翟星洲瞥見她眼角的水潤時，虞星楠挪開了鏡頭。
“我不做了，越做越松散，等會我來找你。”
翟星洲沒有再勸她，完全理解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不會做三明治又有什麽關系，只要他會做就行。
不過很可惜，翟星洲的早餐沒有緣分與虞星楠見面。
半個鐘後，他收到虞星楠發的消息。
「抱歉，臨時有事，我可以晚點來找你嗎？」
翟星洲還能回什麽。
「好。」
虞星楠再回：「我看看你做好的早餐。」
翟星洲十分聽話的給她拍照片，還是裝盤擺放的模樣。
虞星楠發過去語音。
“跟五星酒店的早餐差不多了，看過既吃過，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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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慕心只想翻白眼。
“姐，你救救我好吧！我在開車，不是來聽你撒狗糧受罪的！”
“嗯，下次註意。”虞星楠笑瞇瞇給翟星洲發消息，瘋狂敲擊手機屏幕，按鍵聲聽到商慕心抓狂。
要不是有求於她，商慕心早一腳踢翻這碗狗糧。
翟星洲總算回了消息，不過是一張比心表情包，小兔子蹦來蹦去，最後蹦出兩個字——愛你。
虞星楠快看笑了。
這是多樸實的可愛小狗狗啊，她都能想象翟星洲面紅耳赤的模樣，軟乎乎的很好欺負。
“你別傻樂，有空多看看我給的資料。”商慕心掃一眼紅綠燈，抽空跟她說話。
虞星楠揮揮手，滑動平板看資料，“安啦，不就是一個霍三少，你不想聯姻有上百種躲避的方法，結果非要選最不明智的一種，我敢保證霍家已經在背地裏將我們兩家的底細查個清楚，即便我代替你去跟霍三少見面，那往後霍二少怎麽辦？”
商慕心搖頭道：“非也，我收到的消息是霍二少身子不好，可能根本不會特地從港城飛過來。”
“港城霍家的人至今沒有任何媒體敢曝光他們的真實容貌，你的意思是會有霍家的人代替霍二少跟虞家見面？”
“有一個人在霍家也很神秘，他的名字從未在霍家產業裏出現。”
商慕心點到為止。
兩人互看一眼，瞬間明了。
虞星楠的目光落在“霍仲峋”三字上，心底的好奇達到了頂峰。
—
遇仙樓。
商慕心的車停在門口，侍應生立馬過來開車門、泊車。
另一個西裝打扮的前廳經理對她倆恭敬有加，“這邊請，商小姐。”
正主給虞星楠使眼色，虞星楠上前一步，“帶路。”
經理微楞，扶著眼鏡框溫厚笑笑：“虞小姐，您別開玩笑，我們這邊的侍應生都認得你們，就別讓我們為難了。”
虞星楠聳聳肩，狠狠捏一把商慕心的胳膊，商慕心無奈的撇嘴。
換角色是沒戲了。
自求多福吧。
商慕心被帶去秦川閣，虞星楠這邊也沒閑著，她坐在秦川閣的外間走廊，隔著山水瀑布觀察對面。
一道竹質卷簾擋住了所有內間的景象，虞星楠也不好給她發消息，想來霍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斷然是做不出強人所迫的事。
心底石頭落了一半，虞星楠玩了會游戲又跟翟星洲發消息，他一條都不回，手機都不看的人到底幹嘛去了。
再等了二十分鐘，虞星楠起身去廁所，在轉角處偶然與一個身形單薄的男人相撞。
那人比虞星楠還脆弱，倒退兩步扶著墻才站穩，柔柔弱弱的姿態像是病入膏肓。
虞星楠不好意思的上前詢問：“抱歉啊，你還好吧？”
男人一開口，完整的話沒說一句，竟然咳嗽到彎腰，虞星楠聽著咳嗽聲更覺得內疚，好似他的咳嗽都是她撞出來的。
“真心對不住，我大大咧咧慣了，要是早知道轉角有人，我不會轉那麽急的彎。”
虞星楠面色愧色看向男人，對方也忙揮手，對她釋放善意的笑。
“不用抱歉，虞小姐，是我身體弱，不關你事，無需自責。”
聲音倒還挺清潤溫和，像病弱紙片人角色走出三次元。
虞星楠松口氣，正要回他話，到嘴邊的問話迅速被疑慮占據，他喊她虞小姐？
“你……認得我？”
看裝束不像是侍應生，他手腕上的佛珠和中式改良覆古西裝上的胸針都不是便宜貨，能擁有百萬打底的東西怎麽會是一個簡單的侍者呢？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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