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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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6.露餡
陶稚是被熱醒的，被悶得一腦門的汗，醒來睜眼就看見伊萬緊實的胸膛，一晚上也沒換姿勢，伊萬抱著他跟人形火爐似的，還給掖上被子，在小床上挨著也不嫌熱。
可陶稚實在撐不住了，掙紮了一下，伊萬很快就睜眼了，藍眸清明，看來早就醒了，平日銳利冷淡的面容出奇的柔和。
難得伊萬像現在這樣溫順，陶稚以為是昨晚吃的藥起作用了，但見伊萬眼裏還有些紅血絲，便伸手撫上他的眼皮，“殿下，傷口還疼麽？昨晚吃完藥醒來感覺怎麽樣？好點沒……”
陶稚一連串問了很多，伊萬被他的觸碰癢得微微瞇起眼，半句也沒聽進去，眼睛就盯著陶稚張張合合的嘴唇，只想親嘴。
他這麽想，也這麽做了，把陶稚半截話堵住了，人也被親懵了。
“疼。”伊萬沙啞著聲音回了一句，“手還疼。”
陶稚的嘴唇被他咬了一下，臉難得紅了起來，捂住自己的臉，心裏嘀咕，這人怎麽親人也這麽突然，弄得他一點心裏準備也沒有。
“我，我去洗個澡，等會再給你換藥……”
伊萬的動作充滿了暗示，陶稚進去浴室後臉還是燙的，沖了個涼水澡，等他再出來的時候伊萬已經衣著整齊地坐在餐桌前，左手拿著文件看著，右手看來是剛抹好了藥膏，仆從正端著餐食放在桌上。
伊萬看見他過來，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先吃飯。”
陶稚坐在他身邊，拿起勺子，吃了幾口，見伊萬沒動作，便問了一句：“殿下你不吃嗎？”
伊萬聞言只是眼神若有所指地看向自己被包紮起來的右手。
不說疼，就這麽演著，讓陶稚意會。傷口只剩下幾處淺淡的痕跡，沒過兩天恐怕傷口都要愈合了。
陶稚無言地看了一眼，當然知道他是裝疼的，但他不說，就這麽配合著他演，和哄小孩似的，“哎呀，我才發現這手剛擦完藥，我餵你吧。”
伊萬聞言矜持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說法，接著清了清嗓，道：“拿不起來，疼。”
仆從在一邊只垂著眼盯著自己的鼻子，對於伊萬和往日風格大相徑庭的樣子就當沒看見，放完餐食便準備出去。
陶稚拿他沒辦法，順著伊萬給的梯子下，就將勺子餵在伊萬嘴邊，伊萬很受用的樣子，微微張嘴，吃了進去。
恰好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陶稚扭頭一看，竟然是伊萬的父親和周昊，將政務文件送來，看來是有事情要商討，陶稚餵到嘴邊的動作頓時一僵，在伊萬父親的視線下，伊萬倒是神色如常，可他卻額角滲了幾滴汗。
周昊默默移開視線當沒看見，伊萬的父親清了清嗓子，“伊萬。”
伊萬這時才像是註意到兩人一般，淡淡道：“父親。”
“那你們先聊正事吧。”陶稚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放下勺子要走，又被伊萬拽住了手腕。
伊萬看著他，微微擡了擡側臉，陶稚意識到他什麽意思後，察覺到周昊他們還在看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想當作沒懂蒙混過關，避開重點說道：“我就在臥室待著，不去哪。”
伊萬擡臉，藍眸就這麽盯著他，陶稚實在陶稚拗不過，只能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伊萬終於松了手，他立馬逃似的跑了。
走後心裏都納悶，伊萬哪來這麽些莫名奇妙的癖好，非得在有人面前親是什麽意思。
陶稚走後，三人去了隔離室的臨時小型會議室，雖然伊萬沒法進行露面的政務活動，但還是得要繼續待在隔離區處理一些公文文件。
伊萬低頭看著送來的文件，那只受傷的手現在哪還有剛剛連勺子都拿不起來的樣子。
“審判庭庭長那邊處理好了，現在只要能通過協會測試一切就能過去了。”伊萬的父親道。
“嗯。”伊萬淡淡地回應道，對於這個消息沒露出絲毫欣喜的表情。
伊萬的父親看了他一眼，“陶稚是我叫來的，你也別怪我，要沒我，你和他能像剛剛那樣？”連吃個飯也得黏在一起。
“盡快通過測試，別讓外人看了家族的笑話。”
伊萬也沒領情，雖然嘴上尊敬地喊了句父親，可又接著道：“要是沒您，我和陶稚也不會錯過三年。”
伊萬的父親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沒再說話。
氣氛冷了下來，周昊見縫插針，便將上次的檢測報告拿了出來，道：“下次檢測會在三天後，殿下有按時服藥的話，信息素水平穩定下來後，通過測試不成問題。”
伊萬瞥了一眼，接過報告。
“通過測試就不需要待在隔離室了，也能恢覆推遲的需要出席的活動。”
伊萬聞言，興致缺缺，將報告扔在一邊，回想起這些天陶稚對他的縱容和順從，心中絲毫沒有對於解除隔離的憧憬。
“我知道了。”
他淡淡道，等二人走後，處理完剩下的事情，便打開了臥室的房門，見到陶稚躺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書正看著，沈浸其中，竟然沒聽見他進來的腳步聲。
伊萬伸手抽出陶稚手上的那本書，翻到封面那看了一眼，是帝國軍校的基礎課程。
伊萬目光一頓，問道，“你想回軍校了？”
他語氣淡然，可卻不受控制地想到，如果陶稚真的回到指揮系，搭檔不再是他，每天在學校要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那的生活遠比在這面對他一個偏執的病人更加鮮活豐富，或許陶稚比起困在他身邊，更喜歡那。
想到這，伊萬的手指不受控制蜷緊，關節泛白。
陶稚見他緊張的樣子，知道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便將書拿回來放到了原處，“在這躺著無聊，就看看。”
又繼續道：“我哪還能回去，都三年了，學籍都要被註銷了，在這我挺開心的。”
伊萬聞言並沒放松多少，如果陶稚想回去，他有的是辦法，可他沒有勇氣放他走。
陶稚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伊萬在想什麽，便湊了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殿下，別亂想了，我不會離開你的，快吃藥吧。”
說著，將藥片遞到他嘴邊。
伊萬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放松一些，將藥片壓在了舌尖下，在陶稚的眼前喝下了一口水，喉結滾動，看樣子是吞下去了，可等陶稚轉過身後，又將東西吐了出來。
伊萬知道他這麽做不對，可他沒法壓下心裏自私的念頭，就想讓陶稚這麽充滿愧疚感地一輩子待在他身邊，再也沒法像三年前那樣離開他。
為了檢測用藥結果，每天都需要測量基礎身體指標，陶稚看著毫無變化的體征報告，也有些著急，只以為這個病癥難治，或者說是自己的問題，也始終沒有懷疑到伊萬頭上，他比平常更主動黏著伊萬，以為這樣就能讓伊萬好受一些。
陶稚每天盡心盡力地監督伊萬吃藥，伊萬的狀態也肉眼可見地穩定下來，沒有再像從前一樣會情緒失控，可等三天後保護協會再次對伊萬進行檢查，周昊卻告訴他，伊萬的信息素水平值依然處於紊亂的狀態，也就意味著伊萬還得繼續被隔離。
陶稚這下徹底坐不住了，叫住了周昊，兩人在門口，陶稚攥著報告單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思索片刻才問道：“是因為我沒法像omega一樣釋放信息素安撫他嗎？”
周昊聞言連忙搖頭，“即便沒有信息素安撫，通過吃藥的話alpha也可以穩定信息素水平值，但殿下這個狀態實在有些反常，我暫時也沒法下定論。”
說完周昊也格外不解，撓了撓頭，“我從來沒碰見過這樣多狀況，除非……”
他頓了頓，覺得這種可能性很渺茫，“……除非殿下根本沒有吃藥。”
“怎麽可能，我每天都監督他吃藥的。”
陶稚下意識地否定了這個觀點，但接著內心又不確定起來，除了這個原因，他也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了。
陶稚回去後把檢查的結果告訴了伊萬，可伊萬竟沒有什麽反應，似乎一點都不擔憂，只將短暫出門回來的陶稚從背後抱住，將臉埋在他的脖頸後嗅著，溫熱氣息噴灑，輕聲道：“你去見周昊了？”
語調低沈，明顯能察覺到他不悅的心情，緊接著伊萬報覆性地將牙齒咬在了他發育不良的腺體上。
陶稚輕微地掙紮了一下，這時才發現伊萬其實自始至終對於這件事一點都不上心，腦海中的猜想越發強烈，便試探性問道：“殿下，你現在信息素紊亂的癥狀沒有一點改善，要不重新找醫生看看。”
伊萬動作一僵，聲音有些不自然，“不用。”抱著人的動作稍微松了一些。
陶稚直覺不對勁，按往常的習慣，伊萬總要總恨不得把他咬得求饒才肯放過他，現在卻像是心虛一般，他皺了皺眉便跟上前去問道：“殿下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伊萬回道，隨即狠狠親了一口陶稚，硬是將人親得喘不過氣來，腦子缺氧想不清事了才罷休。
陶稚更覺得他反常，但也沒馬上拆穿，只裝著自己給糊弄過去了，柔弱無骨地將手掛在伊萬的脖子上，似意猶未盡一般親了伊萬嘴角一口，道，“殿下，今晚一起洗嗎？把浴缸放好熱水。”
伊萬心中松了一口氣，被他陶稚撩得喉結滾動，“嗯。”低沈地回了一句，便轉身去浴室放了熱水。
可等伊萬一走，陶稚開始翻找起來，沒有任何發現，他最後把目光落在角落的垃圾簍裏。
等伊萬回來後，發現陶稚正蹲著在找什麽，心裏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便拽住陶稚的手腕阻止道：“垃圾桶很臟，別碰……”
話說到一般便止住了，他看見了自己丟掉的那幾片藥片，被陶稚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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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稚是被熱醒的，被悶得一腦門的汗，醒來睜眼就看見伊萬緊實的胸膛，一晚上也沒換姿勢，伊萬抱著他跟人形火爐似的，還給掖上被子，在小床上挨著也不嫌熱。
可陶稚實在撐不住了，掙紮了一下，伊萬很快就睜眼了，藍眸清明，看來早就醒了，平日銳利冷淡的面容出奇的柔和。
難得伊萬像現在這樣溫順，陶稚以為是昨晚吃的藥起作用了，但見伊萬眼裏還有些紅血絲，便伸手撫上他的眼皮，“殿下，傷口還疼麽？昨晚吃完藥醒來感覺怎麽樣？好點沒……”
陶稚一連串問了很多，伊萬被他的觸碰癢得微微瞇起眼，半句也沒聽進去，眼睛就盯著陶稚張張合合的嘴唇，只想親嘴。
他這麽想，也這麽做了，把陶稚半截話堵住了，人也被親懵了。
“疼。”伊萬沙啞著聲音回了一句，“手還疼。”
陶稚的嘴唇被他咬了一下，臉難得紅了起來，捂住自己的臉，心裏嘀咕，這人怎麽親人也這麽突然，弄得他一點心裏準備也沒有。
“我，我去洗個澡，等會再給你換藥……”
伊萬的動作充滿了暗示，陶稚進去浴室後臉還是燙的，沖了個涼水澡，等他再出來的時候伊萬已經衣著整齊地坐在餐桌前，左手拿著文件看著，右手看來是剛抹好了藥膏，仆從正端著餐食放在桌上。
伊萬看見他過來，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先吃飯。”
陶稚坐在他身邊，拿起勺子，吃了幾口，見伊萬沒動作，便問了一句：“殿下你不吃嗎？”
伊萬聞言只是眼神若有所指地看向自己被包紮起來的右手。
不說疼，就這麽演著，讓陶稚意會。傷口只剩下幾處淺淡的痕跡，沒過兩天恐怕傷口都要愈合了。
陶稚無言地看了一眼，當然知道他是裝疼的，但他不說，就這麽配合著他演，和哄小孩似的，“哎呀，我才發現這手剛擦完藥，我餵你吧。”
伊萬聞言矜持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說法，接著清了清嗓，道：“拿不起來，疼。”
仆從在一邊只垂著眼盯著自己的鼻子，對於伊萬和往日風格大相徑庭的樣子就當沒看見，放完餐食便準備出去。
陶稚拿他沒辦法，順著伊萬給的梯子下，就將勺子餵在伊萬嘴邊，伊萬很受用的樣子，微微張嘴，吃了進去。
恰好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陶稚扭頭一看，竟然是伊萬的父親和周昊，將政務文件送來，看來是有事情要商討，陶稚餵到嘴邊的動作頓時一僵，在伊萬父親的視線下，伊萬倒是神色如常，可他卻額角滲了幾滴汗。
周昊默默移開視線當沒看見，伊萬的父親清了清嗓子，“伊萬。”
伊萬這時才像是註意到兩人一般，淡淡道：“父親。”
“那你們先聊正事吧。”陶稚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放下勺子要走，又被伊萬拽住了手腕。
伊萬看著他，微微擡了擡側臉，陶稚意識到他什麽意思後，察覺到周昊他們還在看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想當作沒懂蒙混過關，避開重點說道：“我就在臥室待著，不去哪。”
伊萬擡臉，藍眸就這麽盯著他，陶稚實在陶稚拗不過，只能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伊萬終於松了手，他立馬逃似的跑了。
走後心裏都納悶，伊萬哪來這麽些莫名奇妙的癖好，非得在有人面前親是什麽意思。
陶稚走後，三人去了隔離室的臨時小型會議室，雖然伊萬沒法進行露面的政務活動，但還是得要繼續待在隔離區處理一些公文文件。
伊萬低頭看著送來的文件，那只受傷的手現在哪還有剛剛連勺子都拿不起來的樣子。
“審判庭庭長那邊處理好了，現在只要能通過協會測試一切就能過去了。”伊萬的父親道。
“嗯。”伊萬淡淡地回應道，對於這個消息沒露出絲毫欣喜的表情。
伊萬的父親看了他一眼，“陶稚是我叫來的，你也別怪我，要沒我，你和他能像剛剛那樣？”連吃個飯也得黏在一起。
“盡快通過測試，別讓外人看了家族的笑話。”
伊萬也沒領情，雖然嘴上尊敬地喊了句父親，可又接著道：“要是沒您，我和陶稚也不會錯過三年。”
伊萬的父親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沒再說話。
氣氛冷了下來，周昊見縫插針，便將上次的檢測報告拿了出來，道：“下次檢測會在三天後，殿下有按時服藥的話，信息素水平穩定下來後，通過測試不成問題。”
伊萬瞥了一眼，接過報告。
“通過測試就不需要待在隔離室了，也能恢覆推遲的需要出席的活動。”
伊萬聞言，興致缺缺，將報告扔在一邊，回想起這些天陶稚對他的縱容和順從，心中絲毫沒有對於解除隔離的憧憬。
“我知道了。”
他淡淡道，等二人走後，處理完剩下的事情，便打開了臥室的房門，見到陶稚躺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書正看著，沈浸其中，竟然沒聽見他進來的腳步聲。
伊萬伸手抽出陶稚手上的那本書，翻到封面那看了一眼，是帝國軍校的基礎課程。
伊萬目光一頓，問道，“你想回軍校了？”
他語氣淡然，可卻不受控制地想到，如果陶稚真的回到指揮系，搭檔不再是他，每天在學校要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那的生活遠比在這面對他一個偏執的病人更加鮮活豐富，或許陶稚比起困在他身邊，更喜歡那。
想到這，伊萬的手指不受控制蜷緊，關節泛白。
陶稚見他緊張的樣子，知道他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便將書拿回來放到了原處，“在這躺著無聊，就看看。”
又繼續道：“我哪還能回去，都三年了，學籍都要被註銷了，在這我挺開心的。”
伊萬聞言並沒放松多少，如果陶稚想回去，他有的是辦法，可他沒有勇氣放他走。
陶稚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伊萬在想什麽，便湊了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殿下，別亂想了，我不會離開你的，快吃藥吧。”
說著，將藥片遞到他嘴邊。
伊萬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放松一些，將藥片壓在了舌尖下，在陶稚的眼前喝下了一口水，喉結滾動，看樣子是吞下去了，可等陶稚轉過身後，又將東西吐了出來。
伊萬知道他這麽做不對，可他沒法壓下心裏自私的念頭，就想讓陶稚這麽充滿愧疚感地一輩子待在他身邊，再也沒法像三年前那樣離開他。
為了檢測用藥結果，每天都需要測量基礎身體指標，陶稚看著毫無變化的體征報告，也有些著急，只以為這個病癥難治，或者說是自己的問題，也始終沒有懷疑到伊萬頭上，他比平常更主動黏著伊萬，以為這樣就能讓伊萬好受一些。
陶稚每天盡心盡力地監督伊萬吃藥，伊萬的狀態也肉眼可見地穩定下來，沒有再像從前一樣會情緒失控，可等三天後保護協會再次對伊萬進行檢查，周昊卻告訴他，伊萬的信息素水平值依然處於紊亂的狀態，也就意味著伊萬還得繼續被隔離。
陶稚這下徹底坐不住了，叫住了周昊，兩人在門口，陶稚攥著報告單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思索片刻才問道：“是因為我沒法像omega一樣釋放信息素安撫他嗎？”
周昊聞言連忙搖頭，“即便沒有信息素安撫，通過吃藥的話alpha也可以穩定信息素水平值，但殿下這個狀態實在有些反常，我暫時也沒法下定論。”
說完周昊也格外不解，撓了撓頭，“我從來沒碰見過這樣多狀況，除非……”
他頓了頓，覺得這種可能性很渺茫，“……除非殿下根本沒有吃藥。”
“怎麽可能，我每天都監督他吃藥的。”
陶稚下意識地否定了這個觀點，但接著內心又不確定起來，除了這個原因，他也實在想不出其他的了。
陶稚回去後把檢查的結果告訴了伊萬，可伊萬竟沒有什麽反應，似乎一點都不擔憂，只將短暫出門回來的陶稚從背後抱住，將臉埋在他的脖頸後嗅著，溫熱氣息噴灑，輕聲道：“你去見周昊了？”
語調低沈，明顯能察覺到他不悅的心情，緊接著伊萬報覆性地將牙齒咬在了他發育不良的腺體上。
陶稚輕微地掙紮了一下，這時才發現伊萬其實自始至終對於這件事一點都不上心，腦海中的猜想越發強烈，便試探性問道：“殿下，你現在信息素紊亂的癥狀沒有一點改善，要不重新找醫生看看。”
伊萬動作一僵，聲音有些不自然，“不用。”抱著人的動作稍微松了一些。
陶稚直覺不對勁，按往常的習慣，伊萬總要總恨不得把他咬得求饒才肯放過他，現在卻像是心虛一般，他皺了皺眉便跟上前去問道：“殿下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伊萬回道，隨即狠狠親了一口陶稚，硬是將人親得喘不過氣來，腦子缺氧想不清事了才罷休。
陶稚更覺得他反常，但也沒馬上拆穿，只裝著自己給糊弄過去了，柔弱無骨地將手掛在伊萬的脖子上，似意猶未盡一般親了伊萬嘴角一口，道，“殿下，今晚一起洗嗎？把浴缸放好熱水。”
伊萬心中松了一口氣，被他陶稚撩得喉結滾動，“嗯。”低沈地回了一句，便轉身去浴室放了熱水。
可等伊萬一走，陶稚開始翻找起來，沒有任何發現，他最後把目光落在角落的垃圾簍裏。
等伊萬回來後，發現陶稚正蹲著在找什麽，心裏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便拽住陶稚的手腕阻止道：“垃圾桶很臟，別碰……”
話說到一般便止住了，他看見了自己丟掉的那幾片藥片，被陶稚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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