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卑微的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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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卑微的打工人
光線昏暗的合租房裏，身高腿長的青年正彎腰套上外出穿的褲子。
從青春期發育就開始穿的褲子明顯短了很多，只能勉強到小腿部，白弧低頭，遺憾地扯掉因為磨損太厲害而變得松松垮垮的褲腰帶，幸好他的腰身壯實了不少，沒有褲腰帶系著，這條褲子也能安穩地套在兩條腿上。
白弧直起身，隨意地將T恤衫下擺塞進褲腰，青年修長挺括的腰身隨著他的動作逐漸被勾勒出來。
“哎呦，這位型男又準備出去勾搭誰了？”一推開門就看到秀色可餐的舍友誇張地打招呼，他的眼神忍不住往白弧身上瞥去，十分羨慕。
從白弧出現在這一片地區，附近的人很快就傳遍了小區門口煙酒小賣部有個大帥哥的消息。即使穿著很普通簡單的衣服也掩不住帥氣的那種帥。現在時間過去了兩年，白弧的顏值在這一片地區依舊是傳奇般的存在，大家樂此不疲地來小賣部買東西，買東西是假，借機搭訕聊天是真。
只是——
一心埋頭賺錢的白弧兩耳不聞窗外事，活得跟苦行僧一樣。一年四季幾套衣服換著穿，他用行動和實際證明著自己到底有多窮，有多缺錢！
想要靠近他的人全都被這樣那樣的理由嚇退了。
白弧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和保溫杯，為了省錢，他連出門在外喝的水都是自己準備的。
“不對，我是出門賺大錢去的。”白弧經過舍友的時候，才一臉正經認真地解釋道。
“……”舍友熟練地遞給他一包小餅幹，“我知道，開個玩笑嘛。你肯定沒舍得吃飯，這個在路上吃吧。”
白弧不跟對自己知根知底的舍友客氣，將小餅幹接過來，認真地說道：“等我賺到錢了，請你去燒烤店吃飯。”
“你快去賺錢吧。”等了整整兩年也沒有吃到白弧一口飯的舍友無力扶額，天知道這家夥辛苦兼職賺的錢都去哪裏了！
白弧無視四周落在自己身上或者臉上的視線，低著頭看手機上搜出來的交通路線。
要去往對方約定的酒吧，至少要換乘一次地鐵，兩次公交。
麻煩啊，白弧刷卡進入地鐵站，在乘坐的過程中也沒有閑著，他操作著自己因為用太多年而時不時卡頓的二手手機，打字速度起飛到眼花繚亂的地步。
【可以接單。具體時間你安排，有什麽要求，你直接發來。】
對方幾乎秒回——
【我要先確定你真的長照片上那樣。】
白弧正迅速地切換軟件，回覆第二位顧主的消息。
【代考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給你補習一周，包過。不過不收錢。】
消息剛發過去，軟件就卡在了切換的界面上，緊接著第三位顧主的消息又從彈窗上跳出來。
【幫忙上門餵貓半個月，接不接？】
白弧皺著眉，看著手機上卡得死死的界面，軟件窗口開得多了，這破手機就是這幅德行。他熟練又笨拙地鼓搗著，關機又重啟，折騰幾分鐘之後，終於打開了回覆界面。
【接！老價格。】
回覆完餵貓的任務，白弧又點開第一位顧主的聊天界面。
【要怎麽確定？】
對方又幾乎是秒回——
【現在直接視頻可以嗎？】
白弧頓了一下，看著已經開始發燙的手機，不過它剛剛卡過一次，應該不會這麽快又卡。
【可以。】
這時餵貓的顧主回覆了。
【不好意思，因為你幾分鐘不回話，我讓別的小哥接單了。】
痛失一項業務的白弧握緊罪魁禍首，餵貓的活輕松還可以擼貓，跟其它的兼職比起來簡直可愛太多。這時邀請視頻通話的界面彈跳出來，白弧趕緊按下接聽。
一陣滋啦的電流音之後，白弧用幾乎快要捏碎手機的力度握著，咬著牙從到站的地鐵裏出來。
原本以為不會卡頓的手機它直接黑屏了！
白弧只能找個角落，站著緊急搶救自己可憐的手機。
沒有辦法，他還得刷二維碼付款出站。
關機，開機，反覆操作幾次後，手機終於奄奄一息地又活回來了。
白弧打開已經掉漆的保溫杯，先淡定地喝水慶祝。
於是路過的人們就看到一個穿著簡單寒酸的帥哥神神叨叨捧著保溫杯喝水的畫面。
為了避免手機再次“死去”，白弧什麽軟件都沒開，只打開了地鐵出行的二維碼，用一種從容但又緊迫的速度迅速刷碼出去。
很好，但願之後回來的時候，手機還可以依舊□□地活著。
白弧從褲兜裏挖出足夠坐公交的鋼镚兒，感覺自己也活過來了。
終於擠上公交車之後，白弧靠著車廂裏的扶手欄桿，小心翼翼地點開聊天軟件。
【不好意思，剛才手機卡了。視頻沒有接到。】
這次對方也是秒回——
【對方已經不是您的好友，消息暫時無法接收。】
與此同時，第二位顧主也回覆了消息——
【找補習老師誰不會啊，就是不想考才找上你的啊。哥們，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很好，不用回覆白弧也知道對方肯定也把自己給拉黑了。
一下子痛失三單生意的白弧為了避免自己正在赴約的任務也被取消，他未雨綢繆地聯系上【尾巴給我玩】
白瑯遲遲沒有現身原書開頭的酒局，蘇魚意識到劇情似乎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了。
可是，他明明只是關註了兩位哥哥這邊的事情，而另外一個主角這邊的事情，他可以說還沒有插手過任何一個環節。雖然也可以用蝴蝶效應來解釋，但蘇魚還是有些坐立難安。
如果原書劇情脫軌太嚴重，那麽他也就失去了可以掌控全局的上帝視角。
一定是在哪裏發生了跟原書不一樣的插曲。
這時手機叮的一聲響，有新的消息浮現在屏幕中央。
【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請不要取消任務。】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我為了趕過來，已經花了六塊錢的交通費，現在即將要花第八塊。如果你中途取消的話，我可能會面臨浪費足足十六塊錢的災難。】
【所以，我就算是爬，也會爬過來的。請耐心等待。】
可憐，太可憐了。
蘇魚盯著這三段消息，慢慢地消化了一下這些話的真實性。
他努力地將對方的形象跟原書裏描述的對上——
【作為白家的私生子，白弧的童年十分悲慘，這也導致了他的性格變得異常扭曲陰暗。即便身為弟弟的白瑯十分大度地認回這位在外流浪二十多年的同父異母哥哥，給了他榮華富貴的生活，他的心中也沒有任何感恩之情，相反，他還謀劃著奪取整個白家的財產。】
原書裏的白弧陰險狡詐，心理陰暗，忘恩負義，是頭號大反派。
蘇魚很快就放棄了，還是等見到真實的本人再比較吧。他拿起手機，先轉賬了一百塊過去。
【哥哥不用急的，這是給你的車費，直接打車過來吧。】
有錢，太有錢了。
白弧盯著屏幕上的轉賬消息，心想莫非對方真的是“人傻錢多”？
兼職無數的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大方又心大的顧主。要是碰到的是騙子，還不完蛋。
白弧搖搖頭，沒有第一時間先收下這筆打車錢。畢竟他還是很有良心的，事情沒辦成堅決不收錢。
酒局的主人公還沒有到場，包廂裏的氣氛有些冷凝。
“白少會不會不來了？”
“我已經暗示過給他，今晚會有他喜歡的。”
“別說了，那個蘇魚不也沒來嗎？”
一群人坐在那裏面面相覷，忽然手機就響起來了。
是群發的消息，此起彼伏地傳來。
“艹，是真的嗎，白少要去軍校讀書了？這麽突然？”
看完上面由本人賬號發來的消息，大家驚疑中又帶著魔幻的感覺。
白瑯，一個留著挑染頭發行事乖張又特立獨行的叛逆富二代，突然宣布自己要去全封閉軍校，三年不能聯系？！
在座的也有跟白瑯私交特別好的，連忙緊急私聊發去，想再確認一下這家夥是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白家大宅裏，白雄正雙手環胸站在自家兒子房間門口，親自監督他收拾行李。
白瑯敢怒不敢言，動作遲緩又悲痛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他直到現在才真切地意識到，老爹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他是真的要連夜把他打包送到軍校裏去！
“不是，為啥啊？”白瑯猛地把手裏正收拾著的衣服摜到地上，終於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白雄正專註地看著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他心裏也在想：這到底是為啥啊？！
他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會在繼承他的公司之後，幹出揮霍無度，包養替身金絲雀，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可以心甘情願破產的荒唐事！
這可是他白雄從年少時付出無法說盡的心血才打拼出來的天下！重生歸來，白雄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找不到確切的答案，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未雨綢繆了。
白雄解鎖兒子的手機，垂眸看著他那群狐朋狗友的消息。
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白瑯的生活如此“多姿多彩”。
白雄一一記下這些兔崽子的名字，然後摸出自己的手機，發給管家秦晏，“通知這些孩子的父母，讓他們派人到城西青寧酒吧接回去。”
秦晏稍微查了一下，就發現這些人都是本市有頭有臉人家的孩子，要通知到位不難。“好的，先生。”
眼睜睜看著自家老爹拿著兩只手機一頓猛操作，白瑯越看越心虛，聲音忍不住大了起來，“拜托，我已經成年了，你怎麽還像小時候那樣管著我！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
白雄放下手機，滿臉冷肅地看著還在不斷作死的兒子，他現在對這個兒子哪哪兒都看不順眼。
“去之前先體檢。”白雄盯著他，“你老實說，你今天要去參加的酒局，他們說的送給你的禮物是什麽？”
“……”果然是被看光了。白瑯做得出來找替身玩物是一回事，被大喇喇地直白擺在明面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難得感到有些尷尬羞恥，尤其是被父親發現的。
白瑯忽然歇了氣，像深秋的螞蚱少了蹦跶的精力。白雄深吸一口氣，壓住早就生過不知多少次的怒氣，“就這樣，你還有膽子來問為什麽？！你要是再欠管教，以後更過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白雄用的是斬釘截鐵的肯定句，因為他已經見識過。
而白瑯壓根不知道這些，他只是覺得自己老爹未免太小題大做，動的怒氣好像他已經殺人放火一樣。天可憐見的，他第一次動歪心思，還沒有付諸實踐就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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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青春期發育就開始穿的褲子明顯短了很多，只能勉強到小腿部，白弧低頭，遺憾地扯掉因為磨損太厲害而變得松松垮垮的褲腰帶，幸好他的腰身壯實了不少，沒有褲腰帶系著，這條褲子也能安穩地套在兩條腿上。
白弧直起身，隨意地將T恤衫下擺塞進褲腰，青年修長挺括的腰身隨著他的動作逐漸被勾勒出來。
“哎呦，這位型男又準備出去勾搭誰了？”一推開門就看到秀色可餐的舍友誇張地打招呼，他的眼神忍不住往白弧身上瞥去，十分羨慕。
從白弧出現在這一片地區，附近的人很快就傳遍了小區門口煙酒小賣部有個大帥哥的消息。即使穿著很普通簡單的衣服也掩不住帥氣的那種帥。現在時間過去了兩年，白弧的顏值在這一片地區依舊是傳奇般的存在，大家樂此不疲地來小賣部買東西，買東西是假，借機搭訕聊天是真。
只是——
一心埋頭賺錢的白弧兩耳不聞窗外事，活得跟苦行僧一樣。一年四季幾套衣服換著穿，他用行動和實際證明著自己到底有多窮，有多缺錢！
想要靠近他的人全都被這樣那樣的理由嚇退了。
白弧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和保溫杯，為了省錢，他連出門在外喝的水都是自己準備的。
“不對，我是出門賺大錢去的。”白弧經過舍友的時候，才一臉正經認真地解釋道。
“……”舍友熟練地遞給他一包小餅幹，“我知道，開個玩笑嘛。你肯定沒舍得吃飯，這個在路上吃吧。”
白弧不跟對自己知根知底的舍友客氣，將小餅幹接過來，認真地說道：“等我賺到錢了，請你去燒烤店吃飯。”
“你快去賺錢吧。”等了整整兩年也沒有吃到白弧一口飯的舍友無力扶額，天知道這家夥辛苦兼職賺的錢都去哪裏了！
白弧無視四周落在自己身上或者臉上的視線，低著頭看手機上搜出來的交通路線。
要去往對方約定的酒吧，至少要換乘一次地鐵，兩次公交。
麻煩啊，白弧刷卡進入地鐵站，在乘坐的過程中也沒有閑著，他操作著自己因為用太多年而時不時卡頓的二手手機，打字速度起飛到眼花繚亂的地步。
【可以接單。具體時間你安排，有什麽要求，你直接發來。】
對方幾乎秒回——
【我要先確定你真的長照片上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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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上門餵貓半個月，接不接？】
白弧皺著眉，看著手機上卡得死死的界面，軟件窗口開得多了，這破手機就是這幅德行。他熟練又笨拙地鼓搗著，關機又重啟，折騰幾分鐘之後，終於打開了回覆界面。
【接！老價格。】
回覆完餵貓的任務，白弧又點開第一位顧主的聊天界面。
【要怎麽確定？】
對方又幾乎是秒回——
【現在直接視頻可以嗎？】
白弧頓了一下，看著已經開始發燙的手機，不過它剛剛卡過一次，應該不會這麽快又卡。
【可以。】
這時餵貓的顧主回覆了。
【不好意思，因為你幾分鐘不回話，我讓別的小哥接單了。】
痛失一項業務的白弧握緊罪魁禍首，餵貓的活輕松還可以擼貓，跟其它的兼職比起來簡直可愛太多。這時邀請視頻通話的界面彈跳出來，白弧趕緊按下接聽。
一陣滋啦的電流音之後，白弧用幾乎快要捏碎手機的力度握著，咬著牙從到站的地鐵裏出來。
原本以為不會卡頓的手機它直接黑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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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剛才手機卡了。視頻沒有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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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已經不是您的好友，消息暫時無法接收。】
與此同時，第二位顧主也回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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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痛失三單生意的白弧為了避免自己正在赴約的任務也被取消，他未雨綢繆地聯系上【尾巴給我玩】
白瑯遲遲沒有現身原書開頭的酒局，蘇魚意識到劇情似乎已經開始發生變化了。
可是，他明明只是關註了兩位哥哥這邊的事情，而另外一個主角這邊的事情，他可以說還沒有插手過任何一個環節。雖然也可以用蝴蝶效應來解釋，但蘇魚還是有些坐立難安。
如果原書劇情脫軌太嚴重，那麽他也就失去了可以掌控全局的上帝視角。
一定是在哪裏發生了跟原書不一樣的插曲。
這時手機叮的一聲響，有新的消息浮現在屏幕中央。
【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請不要取消任務。】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我為了趕過來，已經花了六塊錢的交通費，現在即將要花第八塊。如果你中途取消的話，我可能會面臨浪費足足十六塊錢的災難。】
【所以，我就算是爬，也會爬過來的。請耐心等待。】
可憐，太可憐了。
蘇魚盯著這三段消息，慢慢地消化了一下這些話的真實性。
他努力地將對方的形象跟原書裏描述的對上——
【作為白家的私生子，白弧的童年十分悲慘，這也導致了他的性格變得異常扭曲陰暗。即便身為弟弟的白瑯十分大度地認回這位在外流浪二十多年的同父異母哥哥，給了他榮華富貴的生活，他的心中也沒有任何感恩之情，相反，他還謀劃著奪取整個白家的財產。】
原書裏的白弧陰險狡詐，心理陰暗，忘恩負義，是頭號大反派。
蘇魚很快就放棄了，還是等見到真實的本人再比較吧。他拿起手機，先轉賬了一百塊過去。
【哥哥不用急的，這是給你的車費，直接打車過來吧。】
有錢，太有錢了。
白弧盯著屏幕上的轉賬消息，心想莫非對方真的是“人傻錢多”？
兼職無數的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大方又心大的顧主。要是碰到的是騙子，還不完蛋。
白弧搖搖頭，沒有第一時間先收下這筆打車錢。畢竟他還是很有良心的，事情沒辦成堅決不收錢。
酒局的主人公還沒有到場，包廂裏的氣氛有些冷凝。
“白少會不會不來了？”
“我已經暗示過給他，今晚會有他喜歡的。”
“別說了，那個蘇魚不也沒來嗎？”
一群人坐在那裏面面相覷，忽然手機就響起來了。
是群發的消息，此起彼伏地傳來。
“艹，是真的嗎，白少要去軍校讀書了？這麽突然？”
看完上面由本人賬號發來的消息，大家驚疑中又帶著魔幻的感覺。
白瑯，一個留著挑染頭發行事乖張又特立獨行的叛逆富二代，突然宣布自己要去全封閉軍校，三年不能聯系？！
在座的也有跟白瑯私交特別好的，連忙緊急私聊發去，想再確認一下這家夥是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
白家大宅裏，白雄正雙手環胸站在自家兒子房間門口，親自監督他收拾行李。
白瑯敢怒不敢言，動作遲緩又悲痛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他直到現在才真切地意識到，老爹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他是真的要連夜把他打包送到軍校裏去！
“不是，為啥啊？”白瑯猛地把手裏正收拾著的衣服摜到地上，終於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白雄正專註地看著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他心裏也在想：這到底是為啥啊？！
他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會在繼承他的公司之後，幹出揮霍無度，包養替身金絲雀，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可以心甘情願破產的荒唐事！
這可是他白雄從年少時付出無法說盡的心血才打拼出來的天下！重生歸來，白雄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找不到確切的答案，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未雨綢繆了。
白雄解鎖兒子的手機，垂眸看著他那群狐朋狗友的消息。
原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白瑯的生活如此“多姿多彩”。
白雄一一記下這些兔崽子的名字，然後摸出自己的手機，發給管家秦晏，“通知這些孩子的父母，讓他們派人到城西青寧酒吧接回去。”
秦晏稍微查了一下，就發現這些人都是本市有頭有臉人家的孩子，要通知到位不難。“好的，先生。”
眼睜睜看著自家老爹拿著兩只手機一頓猛操作，白瑯越看越心虛，聲音忍不住大了起來，“拜托，我已經成年了，你怎麽還像小時候那樣管著我！你這是侵犯我的隱私權。”
白雄放下手機，滿臉冷肅地看著還在不斷作死的兒子，他現在對這個兒子哪哪兒都看不順眼。
“去之前先體檢。”白雄盯著他，“你老實說，你今天要去參加的酒局，他們說的送給你的禮物是什麽？”
“……”果然是被看光了。白瑯做得出來找替身玩物是一回事，被大喇喇地直白擺在明面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難得感到有些尷尬羞恥，尤其是被父親發現的。
白瑯忽然歇了氣，像深秋的螞蚱少了蹦跶的精力。白雄深吸一口氣，壓住早就生過不知多少次的怒氣，“就這樣，你還有膽子來問為什麽？！你要是再欠管教，以後更過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白雄用的是斬釘截鐵的肯定句，因為他已經見識過。
而白瑯壓根不知道這些，他只是覺得自己老爹未免太小題大做，動的怒氣好像他已經殺人放火一樣。天可憐見的，他第一次動歪心思，還沒有付諸實踐就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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