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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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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我叫荻斯。如你所見,本體是紫藤。”

實驗室偶爾也有人性化的一面,允許進去alpha和omega談感情,實在談不下去,最後才會是上催 | 情素。

“你不是我的第一個alpha,以前也我也接受過幾個,只是沒有成功受孕,不管他們怎麽打也沒用,我只挑我看的順眼的alpha發生關系。”

仔細看荻斯的嘴角的確有瘀傷,應該是抗拒上個alpha受的罰,洛邑癟了下嘴:“幾個?”

荻斯想了想:“三四個吧,時間太久,記不清了。”

“說起來我也沒有非要做你的第一個alpha,我喜歡你就好了。”洛邑拍拍自己胸脯,“你為什麽不喜歡蜘蛛啊,蜘蛛也很可愛的啊。”

“我喜歡年長的,不喜歡你這種小屁孩。”

“哦,還有什麽喜好,我記下來,我會為你改變的。”

“年齡改不了吧。”

洛邑露出一口白牙:“這個我就用加倍對你好來彌補。”

荻斯的心微微觸動了一下:“你要怎麽對我好?”

“給你買你喜歡的,帶你去吃好吃的,你不是怕冷嗎,我就天天抱著你睡覺,冬天把你手揣我兜裏捂著很暖。”

“你說的那些都不可能實現,我這輩子都出不了實驗室,他們培育我唯一的用處就是一直生育,直到被徹底榨幹。”

洛邑的心弦仿佛被什麽觸動了一下。

洛邑說:“有沒有一種情況,實驗體是可以恢覆自由身?”

“沒有。”荻斯嘆氣,“你知道Los嗎?”

“知道啊,你們實驗室裏最出名的零號機,據說已經脫離生育口,成為人形作戰兵器隨時準備輸送戰場,聽說還是個絕色美人。”

“他的alpha,陸沈·費格曼,位居國家權力的頂峰,依舊不能為所欲為。”

“陸沈被國家監獄提審,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哪有空管他啊。”

荻斯不想跟洛邑說話了,他回到床上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他想要自由,可他要不起。

夜裏涼,他裹了裹被子還是冷,只好蜷縮起身子。

很快他背上有一點一點的熱度浸入,在意識到有人正躺在他身後,荻斯霍地起身。

洛邑把他按著躺回床上,“別動,我保證只抱著你,什麽都不做。”

黑暗裏微弱的喘息聲,荻斯覺得某個東西正頂著自己,他聞到通風口釋放出催 | 情素的氣味,只是他聞多了習慣了,沒有身後的alpha那麽敏感。

荻斯問:“你……怎麽樣?”

“還能忍,小爺我能屈能伸。”洛邑覺得自己表情估計已經猙獰,忍的太痛苦,還好人性化的熄燈了,這個樣子被小紫藤看到也太丟臉,“你要是說不冷,我就松開不抱你了。”

許久以後,荻斯說———

“冷。”

技術員操縱著通風系統的拉桿,“裏面看起來進展的挺順利。”

另一個技術員在記錄觀測結果,“那是個作戰部隊借調過來的alpha,聽說是犯了錯作為懲罰,實驗室缺alpha拉過來臨時征用的。”

“特種作戰部隊嗎?那個部隊曾經是帝國的驕傲,在馬格拉戰役之前。我記得他們前線指揮官的名字叫,陸沈。”

“是啊,陸沈·費格曼被國家監獄收押,聽說特種作戰部隊裏面也不太平,跟他有關系的人基本被肅清,接手作戰部隊的好像是陸沈的同窗,格裏斯。”

特種作戰部隊被格裏斯整頓後,職責與國家軍隊區分開,自此改名為SWAT,意思是特殊武器與戰術部隊,是反恐怖襲擊、反暴力的特別執法部隊。

清晨醒來,荻斯發現自己還躺在洛邑懷裏,alpha的手環過他的腰,自然而然地垂放著,這樣的感覺特別像交頸而臥的恩愛夫妻。

他勾了勾嘴角,輕輕把洛邑的手撥開,起身走到玻璃窗前輕舒了一口氣。

培育倉一面靠窗,雖然是全封閉的玻璃,但依然可見外面的四季變化。

初冬的清晨玻璃窗外結了一層霜,荻斯用嘴巴呼了呼立馬起了一層霧氣。

他在上面畫畫,一根藤上畫幾片葉子代表紫藤,這麽多年來,他總無聊地重覆畫著這些,有時候是花草,有時候是動物,聊以打發時間。

突然一只手從他耳邊穿過,在紫藤邊畫了一個心,荻斯剛想回頭看身邊的alpha,那只在窗上畫畫的手又畫了一只小蜘蛛。

“小蜘蛛愛小紫藤。”洛邑滿意地拍拍手,看著窗戶上自己的傑作,“怎麽樣,我畫的好看嗎?”

荻斯揚起溫暖的笑意:“嗯,小蜘蛛很可愛。”

洛邑得意洋洋地摸摸鼻尖,“那是,也不看看誰畫的。”

“小紫藤,能讓我在你身上留下標記嗎?我想要你。”

當晚,值班的技術員發現培育倉裏紫藤正在和新來的alpha交 | 配,他們相互偎依,在被子底下恩愛著,因為催 | 情素的作用,他們纏綿了幾乎整個晚上。

技術員拿著筆記錄下時間:“這次應該成了,這位特戰部隊的哥們挺厲害的,沒記錯的話紫藤應該很久沒接受alpha了吧。”

“嗯,有兩三年時間了,雖然紫藤和蜘蛛的受孕率只有50%,一半幾率吧,好在時間夠長,懷孕可能性很大。”

“要是懷孕就好了,跟了好幾年了,總該開花結果了。繼續跟進,過幾天做個hcg測試。”

另一個技術員比了個OK的手勢。

-

荻斯早上醒來,月泉體上多了一只小蜘蛛圖案,他用手摸了摸標記,很溫暖的感覺。

“永久標記。你是我的了。”洛邑笑笑。

洛邑只允許在培育倉呆三天,除了第一天他們互相熟悉外,後面兩天都在床上溫存。

第四天一早,特種作戰部隊派人來提人,洛邑必須要走。

兩個人心裏都很清楚,這一別,今生可能都不會再見。

最好的結果是荻斯懷上他的孩子,最差的結果是這個孩子在降生時就會被實驗室評估實力,走上跟荻斯相同的道路。

洛邑離開前說:“你想要離開嗎?我會想辦法帶你走的。等我。”

十五天後檢測報告,荻斯果然懷了洛邑的孩子,他很欣慰,可心裏又空落落的,洛邑這一去再也杳無音訊。

又過了幾個月,他的腹部明顯大了許多,肚子裏的孩子是他唯一的慰藉,他經常摸著肚皮跟寶貝兒形容他父親的模樣,還說他父親會來接他倆的。

雖然時間越久越覺得希望渺茫,可荻斯還是抱有一絲幻想。

技術員在為他產檢的過程中不小心說漏了嘴:“你還在等他嗎?他說的都是騙你的。洛邑是特種作戰部隊中校,薪水還不錯,不可能有快要餓死的弟弟妹妹,以他的職位來探視還是被允許的。”

可半年過去了,洛邑一眼也沒來看過他。

荻斯總算想明白原因,他撫摸著隆起的腹部自嘲笑笑,又看走眼了,他走心,他走腎,相忘無間。

他安慰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笑自己傻,被騙了幾次,還會因為同樣的理由上當。

他是好騙,可因為洛邑是第一個說要對他好的人。

洛邑說:“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信我。”

所以,他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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