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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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接到母親打來問她這周回不回家的電話時，沈煥夢這才想起又快到自己的生日了。
上一世自從母親過世後就再也沒有人會精心為她慶祝生日了，她的妹妹將她視為仇人，而雲默，雖然每年都會為她準備禮物，卻從來沒有在那一天陪她好好地吃過一頓飯，她好幾次都想告訴雲默，她並不在乎那些禮物是貧是貴，對她來說，來自家人的陪伴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禮物。
可她不敢說，她怕耽誤雲默的時間，怕那人一皺眉頭便連這僅有的禮物也沒有了。
雲默不給別人慶祝生日，或許也是因為她連自己都從來不過生日，雖然有問過她為什麽，可那人什麽都沒說，只說自己不喜歡，曾經的她沒膽量問，而如今的她也不想再知道了。
上輩子的她在生日的前一天和雲默提起她的生日，本來只想求一句雲默的生日祝福，可沒想到那人在沈默許久後卻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她說她明天要出門，但在她忙完後會回來陪她一起過生日。
沈煥夢沒想過自己竟能得到這獨一份的驚喜，激動之下她整晚都睡不著，更是直接忘了早就已經答應家裏要回去的事情。
於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左等右等都沒等來她的母親給她打來了電話，可那時一心撲在雲默身上的沈煥夢哪還有心思回家，她說了一句不回來了便匆匆掛了電話，深怕被占線從而讓雲默聯系不上她。
那天，她獨自一人等了整整一天，從早上一直等到深夜，直到手機上的時間跳轉到了零點，她才在空無一人的寢室內小聲地對自己說了聲生日快樂。
或許雲默是突然碰上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才回不來吧。
沈煥夢這樣安慰著自己，可她和雲默的聊天界面裏，只有她發過去的一遍遍詢問，來自對面的沈默仿佛也在這一刻嘲笑著沈煥夢的自欺欺人。
第二天，當雲默跟著另外兩個室友回來時，從她們的口中沈煥夢才知道，原來昨天耽誤雲默的要緊事竟只是和她們一起去酒吧玩。她們叫了很多人，一直鬧到了很晚才在附近的酒店裏住了一夜，如今雲默的臉上依舊帶著宿醉的疲憊，看到沈煥夢一臉委屈地沖到她面前問她是不是忘了什麽，一心只想要休息的她更是想也不想地一把就將沈煥夢推開。
雲默忘了她的生日，她沒有哭，苦等了她一整夜，她也沒有哭，可如今被雲默一把推開後，積壓的情緒一下子湧了上來，她站在寢室裏低著頭，憋不住的淚水一滴滴地淌落下來，可是無人聽見她難掩的悲傷。
這一世雖然雲默破天荒地主動問起她的生日，在聽到就在這周末時卻也沒有露出多少的驚訝，平靜得就仿佛早就知曉一樣。和上一世一樣，她依舊說自己會陪她一起過生日，但沈煥夢知道，她不會，甚至這一整天，她都不會回來。
於是在生日的當天，她決定還是和原來計劃的一樣準備回家，早上起來時就不見另外三人的身影，沈煥夢知道她們肯定是早早地出門去玩了，於是簡單收拾一番，背上自己的背包也出了校門。
重生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回家，當那熟悉的家門出現在她的眼前，當推開門後迎接她的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的母親時，一瞬間的心酸幾乎要讓她當場落下淚來。
“哎呀，回來得真早，我都還沒來得及準備呢。”好在她的母親正在幫她把背包掛在墻上，這才沒看見身後已經紅了眼眶的沈煥夢。
“只是個生日，媽，簡單吃頓飯就行，不用辦得那麽隆重。”
“哎，那怎麽行，23年前的今天，我的寶貝女兒來到了我的身邊，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能就隨隨便便地過了呢。”
眼見母親如此喜悅，沈煥夢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好，都聽您的，我來幫您。”
母親本想拒絕，說著怎麽能讓壽星下廚，但沈煥夢堅持，她也就只好作罷。
“媽，姐姐什麽時候回來啊，我想吃蛋糕了……姐姐？”才剛到她腰的小豆丁飛快地躥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沈煥夢的腰。
“姐姐，你都好久沒回家了，我好想你啊！”
看著眼前的小豆丁賴在她的懷裏撒嬌，不知怎麽，沈煥夢突然想起了上一世她們之間的最後一面，她的妹妹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最後更是將她趕出家門說再也不想見到她。
若是沈煥影知道那次之後她們是真的再也見不到面了，也不知道她心中的怨恨是否能減輕一些。
“姐姐？”
懷中的小豆丁疑惑地擡起頭看她，沈煥夢沒說什麽，她彎下腰，緊緊地抱住了尚且年幼的沈煥影。
“沒什麽，姐姐也很想你。”
非常，非常的想你。
直到再次感受到來自家人的溫暖，重生後的她這才萌生了要好好活下去的想法，上輩子的錯誤她不會再重蹈覆轍，這一世，她明白值得自己守護的究竟是誰。
不是雲默，而是被她遺忘的家人。
雖然沈煥夢一再強調不用搞得這麽隆重，但等開飯時做好的飯菜還是擺了滿滿一桌，這還是在她的幫襯下，難以想象上輩子獨自一人準備的母親該花多少精力，又在聽到她不回來的消息時該有多麽失望。
“夢啊，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媽媽不在，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啊？”母親夾了一塊肉放進沈煥夢的碗裏，就像是不經意地隨口關心道。
“我很好，媽媽，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可是沒有，母親離開後的每一天，她都活得像是個行屍走肉，不知道活著究竟為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的歸屬究竟在哪，她像是一條被困在水窪裏的小魚，一天天，一夜夜，直到水窪裏的水幹涸，直到她再也喘不上氣。
“那就好。”母親松了口氣，女兒第一次離開家去到這麽遠的地方，說不擔心那是騙人的。她也知道，只要自己表現出一丁點的不舍，孝順的沈煥夢肯定會放棄上大學的機會留在家裏幫她。
可孩子大了總得放手啊，外邊的世界天高海闊，總比和她一樣永遠地困在這一畝三分地要好。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自由，希望沈煥夢能在更廣闊的世界裏活得更好。
這些，或許23歲的沈煥夢不知道，可如今已經33歲的沈煥夢又怎會看不出，她埋在飯碗裏的眼睛掉下淚來，怕母親擔心，便只能更加用力地扒著碗裏的米飯。
曾經的她，究竟錯過了多少東西，她辜負了母親的期望，抹黑了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她對不起為她付出許多的家人，更對不起曾說要照顧好家裏的自己。
她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直到死過一次才恢覆清明，她不該再把時間耗費在雲默的身上，她現在所做的，才是正確的選擇。
在家裏待了一天，陪母親聊天，同妹妹打鬧，這樣平靜又愜意的日子，是上輩子的她只能在夢裏想想的生活。
晚上她和妹妹時隔多年再次睡在了同一張床上，看著身旁還帶著嬰兒肥的沈煥影，她伸手輕輕地撫上了妹妹的臉頰。
“姐姐？怎麽了？”
玩了一整天，現在精力耗盡的沈煥影已經困得快睜不開眼睛了。
“沒什麽。”沈煥夢摸了摸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在妹妹即將沈入睡夢之前將心頭的顧慮問出了口。
“煥影，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做了一件非常對不起你們的事，你還會原諒我嗎？”
她問完後過了很久很久都沒人回應，就在她以為沈煥影已經睡著時，躺在她身旁的人卻蹭到她的懷裏伸出手抱住了她。
“你是我的姐姐啊，我當然會原諒你了……”困極了的聲音含糊不清地說著，“要是我真的非常生氣的話，你哄哄我就好了，我很好哄的……”
後面的話沒講完，這回是真的睡著了。
“是啊，你那麽好哄，究竟是有多失望才會讓那麽好哄的你選擇與我永不相見。”沈煥夢摟過妹妹的身體，將頭靠在她的頸間。
上一世的她沒有成為妹妹遮風擋雨的庇護傘，她都不敢想，還在上高中的沈煥影往後獨自一人的生活該怎麽過，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她不能，也不會再讓那樣的悲劇重演。
第二天下午還有課，吃過早飯沈煥夢便早早地告別家人準備返校，抵達校園時時間還早，至少才剛到吃午飯的時候，沒課的同學這會兒估計都還沒起床，可當她走到寢室樓下時，卻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
雲默背對著她站在門口的垃圾桶邊，似乎是湊巧來扔垃圾，可是上輩子沈煥夢分明記得她一直醉到下午才回來，兩個室友直接翹了下午的課，雲默雖然強撐著去了，可也沒能堅持多久就趴在桌子上一直睡到了下課鈴響。
按理來說現在這個時間點她應該還在酒店裏醉著沒醒才對，沈煥夢疑惑地走近，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雲默轉過頭來，不知為何，在對上那雙沒有絲毫醉意的眼睛時，沈煥夢沒來由地感到了一絲尷尬。
她昨天沒去喝酒？難道她真的……
雲默見她回來，也沒說什麽，只是語氣平常地道了一聲生日快樂，隨後便說自己為她準備的禮物放在了寢室裏，讓沈煥夢跟她一起上樓去拿。
非常的平靜，非常的正常，若是沈煥夢上樓前沒有瞥見垃圾桶裏的東西，倒真要被她這隨意的態度欺瞞了過去。
臟兮兮的垃圾桶裏扔著一束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薔薇花，花瓣已經因為長時間的缺水顯得蔫巴，而散落的花瓣底下，是一個被精心包裝，可此刻卻已經看不出原樣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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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母親打來問她這周回不回家的電話時，沈煥夢這才想起又快到自己的生日了。
上一世自從母親過世後就再也沒有人會精心為她慶祝生日了，她的妹妹將她視為仇人，而雲默，雖然每年都會為她準備禮物，卻從來沒有在那一天陪她好好地吃過一頓飯，她好幾次都想告訴雲默，她並不在乎那些禮物是貧是貴，對她來說，來自家人的陪伴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禮物。
可她不敢說，她怕耽誤雲默的時間，怕那人一皺眉頭便連這僅有的禮物也沒有了。
雲默不給別人慶祝生日，或許也是因為她連自己都從來不過生日，雖然有問過她為什麽，可那人什麽都沒說，只說自己不喜歡，曾經的她沒膽量問，而如今的她也不想再知道了。
上輩子的她在生日的前一天和雲默提起她的生日，本來只想求一句雲默的生日祝福，可沒想到那人在沈默許久後卻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她說她明天要出門，但在她忙完後會回來陪她一起過生日。
沈煥夢沒想過自己竟能得到這獨一份的驚喜，激動之下她整晚都睡不著，更是直接忘了早就已經答應家裏要回去的事情。
於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左等右等都沒等來她的母親給她打來了電話，可那時一心撲在雲默身上的沈煥夢哪還有心思回家，她說了一句不回來了便匆匆掛了電話，深怕被占線從而讓雲默聯系不上她。
那天，她獨自一人等了整整一天，從早上一直等到深夜，直到手機上的時間跳轉到了零點，她才在空無一人的寢室內小聲地對自己說了聲生日快樂。
或許雲默是突然碰上了什麽重要的事情所以才回不來吧。
沈煥夢這樣安慰著自己，可她和雲默的聊天界面裏，只有她發過去的一遍遍詢問，來自對面的沈默仿佛也在這一刻嘲笑著沈煥夢的自欺欺人。
第二天，當雲默跟著另外兩個室友回來時，從她們的口中沈煥夢才知道，原來昨天耽誤雲默的要緊事竟只是和她們一起去酒吧玩。她們叫了很多人，一直鬧到了很晚才在附近的酒店裏住了一夜，如今雲默的臉上依舊帶著宿醉的疲憊，看到沈煥夢一臉委屈地沖到她面前問她是不是忘了什麽，一心只想要休息的她更是想也不想地一把就將沈煥夢推開。
雲默忘了她的生日，她沒有哭，苦等了她一整夜，她也沒有哭，可如今被雲默一把推開後，積壓的情緒一下子湧了上來，她站在寢室裏低著頭，憋不住的淚水一滴滴地淌落下來，可是無人聽見她難掩的悲傷。
這一世雖然雲默破天荒地主動問起她的生日，在聽到就在這周末時卻也沒有露出多少的驚訝，平靜得就仿佛早就知曉一樣。和上一世一樣，她依舊說自己會陪她一起過生日，但沈煥夢知道，她不會，甚至這一整天，她都不會回來。
於是在生日的當天，她決定還是和原來計劃的一樣準備回家，早上起來時就不見另外三人的身影，沈煥夢知道她們肯定是早早地出門去玩了，於是簡單收拾一番，背上自己的背包也出了校門。
重生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回家，當那熟悉的家門出現在她的眼前，當推開門後迎接她的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的母親時，一瞬間的心酸幾乎要讓她當場落下淚來。
“哎呀，回來得真早，我都還沒來得及準備呢。”好在她的母親正在幫她把背包掛在墻上，這才沒看見身後已經紅了眼眶的沈煥夢。
“只是個生日，媽，簡單吃頓飯就行，不用辦得那麽隆重。”
“哎，那怎麽行，23年前的今天，我的寶貝女兒來到了我的身邊，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能就隨隨便便地過了呢。”
眼見母親如此喜悅，沈煥夢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好，都聽您的，我來幫您。”
母親本想拒絕，說著怎麽能讓壽星下廚，但沈煥夢堅持，她也就只好作罷。
“媽，姐姐什麽時候回來啊，我想吃蛋糕了……姐姐？”才剛到她腰的小豆丁飛快地躥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沈煥夢的腰。
“姐姐，你都好久沒回家了，我好想你啊！”
看著眼前的小豆丁賴在她的懷裏撒嬌，不知怎麽，沈煥夢突然想起了上一世她們之間的最後一面，她的妹妹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最後更是將她趕出家門說再也不想見到她。
若是沈煥影知道那次之後她們是真的再也見不到面了，也不知道她心中的怨恨是否能減輕一些。
“姐姐？”
懷中的小豆丁疑惑地擡起頭看她，沈煥夢沒說什麽，她彎下腰，緊緊地抱住了尚且年幼的沈煥影。
“沒什麽，姐姐也很想你。”
非常，非常的想你。
直到再次感受到來自家人的溫暖，重生後的她這才萌生了要好好活下去的想法，上輩子的錯誤她不會再重蹈覆轍，這一世，她明白值得自己守護的究竟是誰。
不是雲默，而是被她遺忘的家人。
雖然沈煥夢一再強調不用搞得這麽隆重，但等開飯時做好的飯菜還是擺了滿滿一桌，這還是在她的幫襯下，難以想象上輩子獨自一人準備的母親該花多少精力，又在聽到她不回來的消息時該有多麽失望。
“夢啊，這段時間過得怎麽樣，媽媽不在，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啊？”母親夾了一塊肉放進沈煥夢的碗裏，就像是不經意地隨口關心道。
“我很好，媽媽，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可是沒有，母親離開後的每一天，她都活得像是個行屍走肉，不知道活著究竟為了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的歸屬究竟在哪，她像是一條被困在水窪裏的小魚，一天天，一夜夜，直到水窪裏的水幹涸，直到她再也喘不上氣。
“那就好。”母親松了口氣，女兒第一次離開家去到這麽遠的地方，說不擔心那是騙人的。她也知道，只要自己表現出一丁點的不舍，孝順的沈煥夢肯定會放棄上大學的機會留在家裏幫她。
可孩子大了總得放手啊，外邊的世界天高海闊，總比和她一樣永遠地困在這一畝三分地要好。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自由，希望沈煥夢能在更廣闊的世界裏活得更好。
這些，或許23歲的沈煥夢不知道，可如今已經33歲的沈煥夢又怎會看不出，她埋在飯碗裏的眼睛掉下淚來，怕母親擔心，便只能更加用力地扒著碗裏的米飯。
曾經的她，究竟錯過了多少東西，她辜負了母親的期望，抹黑了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她對不起為她付出許多的家人，更對不起曾說要照顧好家裏的自己。
她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直到死過一次才恢覆清明，她不該再把時間耗費在雲默的身上，她現在所做的，才是正確的選擇。
在家裏待了一天，陪母親聊天，同妹妹打鬧，這樣平靜又愜意的日子，是上輩子的她只能在夢裏想想的生活。
晚上她和妹妹時隔多年再次睡在了同一張床上，看著身旁還帶著嬰兒肥的沈煥影，她伸手輕輕地撫上了妹妹的臉頰。
“姐姐？怎麽了？”
玩了一整天，現在精力耗盡的沈煥影已經困得快睜不開眼睛了。
“沒什麽。”沈煥夢摸了摸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在妹妹即將沈入睡夢之前將心頭的顧慮問出了口。
“煥影，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做了一件非常對不起你們的事，你還會原諒我嗎？”
她問完後過了很久很久都沒人回應，就在她以為沈煥影已經睡著時，躺在她身旁的人卻蹭到她的懷裏伸出手抱住了她。
“你是我的姐姐啊，我當然會原諒你了……”困極了的聲音含糊不清地說著，“要是我真的非常生氣的話，你哄哄我就好了，我很好哄的……”
後面的話沒講完，這回是真的睡著了。
“是啊，你那麽好哄，究竟是有多失望才會讓那麽好哄的你選擇與我永不相見。”沈煥夢摟過妹妹的身體，將頭靠在她的頸間。
上一世的她沒有成為妹妹遮風擋雨的庇護傘，她都不敢想，還在上高中的沈煥影往後獨自一人的生活該怎麽過，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她不能，也不會再讓那樣的悲劇重演。
第二天下午還有課，吃過早飯沈煥夢便早早地告別家人準備返校，抵達校園時時間還早，至少才剛到吃午飯的時候，沒課的同學這會兒估計都還沒起床，可當她走到寢室樓下時，卻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
雲默背對著她站在門口的垃圾桶邊，似乎是湊巧來扔垃圾，可是上輩子沈煥夢分明記得她一直醉到下午才回來，兩個室友直接翹了下午的課，雲默雖然強撐著去了，可也沒能堅持多久就趴在桌子上一直睡到了下課鈴響。
按理來說現在這個時間點她應該還在酒店裏醉著沒醒才對，沈煥夢疑惑地走近，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雲默轉過頭來，不知為何，在對上那雙沒有絲毫醉意的眼睛時，沈煥夢沒來由地感到了一絲尷尬。
她昨天沒去喝酒？難道她真的……
雲默見她回來，也沒說什麽，只是語氣平常地道了一聲生日快樂，隨後便說自己為她準備的禮物放在了寢室裏，讓沈煥夢跟她一起上樓去拿。
非常的平靜，非常的正常，若是沈煥夢上樓前沒有瞥見垃圾桶裏的東西，倒真要被她這隨意的態度欺瞞了過去。
臟兮兮的垃圾桶裏扔著一束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薔薇花，花瓣已經因為長時間的缺水顯得蔫巴，而散落的花瓣底下，是一個被精心包裝，可此刻卻已經看不出原樣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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