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合作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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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合作的可能性
天色暗下。
雖然簡單處理了傷口，但隨著時間流逝，織雪憐的狀況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更糟糕了。
波本生起了火。
微晃的火光映到青年身上，將他此刻臉上的神情描摹得朦朧起來。
似透過一面白紗，看見了投影到上面的繾綣婀娜...
無言的靜謐中，波本突然出聲道：“你要不還是解決一下？”
“毒.素累積到一定程度，我怕你心臟受不了。”
織雪憐倚靠在冰冷的石塊上，聞言擡了下眼皮看向他，說：“沒力氣。”
“搞不定。”
波本：“……”
他挪開目光，“這個別人可幫不了你。”
“哦。”織雪憐應了聲。
波本怎麽聽怎麽感覺有些低落。
剛按耐不住地想轉動視線看回去，就聽見青年低低喊道：“你過來。”
過來？
這個時候讓他過去是想做什麽？！
波本一下子清醒了，直接拒絕：“不可能！”
“不願意幫忙的話，那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
青年似乎沒有領會到問題的關鍵，卻拿出了有力的籌碼：“你救我一次，我回答你一個問題。”
波本怔住，看向他。
凝視的目光有些覆雜，也不知道腦海裏在進行怎樣的天人交戰。
其實但凡換一個人在這裏他都知道怎麽做。
什麽幫助、什麽交易。
這不得“趁他病要他命”，先威逼利誘把情報全審出來，然後翻臉不認人，由他自生自滅。
但偏偏是織雪憐...
也算青年倒黴，如果和他一起被沖上島的是景光的話，根本不用忍受這麽久。
估計在找到足夠安全的位置後，就會得到熱情的幫助吧。
心裏突然湧上一股情緒。
辨別不清。
波本“嘖”了聲，就趁著這股勁兒，猛地起身去到織雪憐面前。
陰影落下，全罩到了青年身上。
他慢半拍地擡起頭，和男人那雙看不清的紫灰色眼眸對視。
身體本能比此時的大腦要敏銳許多。
他突然就打了個顫。
“受不了了？”
波本的語氣聽著有些意味難明。
織雪憐仰頭看著他，漂亮的雙眸盈著淺淺水色，殷紅的唇微啟，翕動間吐出兩個字：“救我...”
那副姿態。
仿佛能讓正在看的人，嗅見逸散出的馥郁芳香。
是誘人踏入陷阱的，噬人的香。
不知為什麽，心裏愈發煩躁。
波本蹲下，動作有些粗魯地捂住青年的嘴，像是想要借此按壓下別的什麽不該萌生的東西。
“救一次，回答我一個問題，百分百真話。”
青年的唇和臉都很.嫩。
波本喉結無意識滾動，嗓音微啞：“接受就眨兩下眼睛。”
織雪憐乖乖地眨動雙眸。
但捂住嘴的手力道卻更重了。
怎麽了嗎？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波本。
男人不知不覺間離得很近了。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手背上，波本盯著人說：“我..我沒這種救助經驗，弄疼了的話..就踢我。”
他皮膚黑，身上在發燙也讓人瞧不出來。
“不行，你沒力氣踢我。”
“萬一弄壞了就不好了。”
他自顧說著，話不自覺變得多起來。
“這樣。”
“你咬我吧。”
然後也沒問青年的意見，捂著人嘴的那只手挪開。
織雪憐張開嘴想說話。
男人趁機就把手指.塞.了進來。
波本：“覺得疼就咬。”
“我會輕點的。”
“唔？”
舌頭被壓住，說不出話，織雪憐只能發出一點疑惑的聲音。
波本被他舔.得眼睛隱隱泛紅。
沈聲道：“別亂動。”
“我要開始救你了。”
對。
沒錯。
他是要努力救他。
救人一命，還能得到情報。
織雪憐：“……？”
他沒動啊。
但交流不了。
又沒力氣。
只能隨男人發揮。
扣子被解開。
皮膚接觸到空氣。
這下終於舒服了一點點。
但波本半天沒動作。
織雪憐不解地睜眼看向他，就見男人低著頭，只是盯著他看。
“唔唔？”
又不想救了嗎？
垂落的金發覆壓眉眼。
織雪憐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聽見他問：“你為什麽...哪裏都很漂亮……”
居然還是.粉.的。
他在此之前從來沒意識到。
原來男性會這麽的..美麗.性.感。
手碰上去一對比。
太、太...
腦子亂了。
心慌了。
織雪憐微微睜大眼，眼看著波本啪嗒啪嗒流鼻血。
但不等他關心波本的身體狀況。
男人隨手把臉上的窘狀清理掉，終於開始行動。
於是便迷糊著想不到其他了。
或許是無意識咬住了男人的手指。
恍惚中聽見男人在問：“怎麽了？痛嗎？”
好近。
像是貼在耳邊。
又...好溫柔？
波本和溫柔關聯在一起？
幻覺吧……
織雪憐無力地搖搖頭。
淚珠從眼角溢出一點。
被誰吻走了。
……
天亮。
織雪憐是在波本懷裏醒來的。
或許是毒.素被清除了些，他終於恢覆了幾分力氣。
動了動想要從波本懷裏出去。
被驚動到的男人卻下意識收緊了手臂。
箍在腰間。
扒拉不開。
紫灰色的眼眸睜開。
裏面藏著難以言明的情緒。
波本盯著織雪憐看了兩秒，隨後勾唇笑道：“早上好啊，織雪君。”
織雪憐停下動作，禮貌回覆：“早上好。”
波本松開手，看著青年遠離自己、站起來活動筋骨，問道：”織雪君還記得昨晚的..交易吧。”
“嗯嗯。”
織雪憐點頭：“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波本探尋道：“如果我要的答案，是別人要你保守的秘密...你也會如實告訴我嗎？”
織雪憐：“事先答應了別人的話，就不能說了。”
和他猜的一樣。
“好吧，原則永遠是個好東西。”波本說道：“那我可得好好思考一下了。”
“需要思考嗎？”
織雪憐還挺想盡快促成這個交易的：“你問，問到我能回答的不就行了。”
波本挑眉。
他沒想到青年會如此的..直接坦誠。
還以為會是一場真真假假的文字游戲。
但這樣的話，不就相當於是在給他送情報嗎？
又或者...他就是在這麽做呢？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波本肯定不會跟他客氣。
“那我就開始問了。”
波本想問的很多，但為了能多知道一些信息，挑了個最不可能被回答的問題開始：“boss是誰？”
以組織boss的嚴謹作風、還有組織成員從來都是用“boss”或“那位大人”代指的情況來看，身份問題一定是被嚴令保密——
“烏丸蓮耶。”
“……啊？”
織雪憐以為他沒聽清，吐字清晰地重覆了一遍：“烏丸蓮耶。”
擡手戳了戳波本神情呆滯的臉，詢問：“聽清楚了嗎？”
波本從震驚中回神，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炯炯地追問：“這是boss的真名？”
“我的意思是，這是他從出生就在使用的本名嗎？！”
織雪憐回憶了下，點點頭：“對啊。”
凡踏足，必有痕跡。
除非他完全放棄社會上的身份，否則只要確認了身份姓名，就一定會被找到蹤跡！
波本都想“千裏傳音”給同事，讓他們立刻、馬上、加班加點地查！
難免激動。
但波本還是沒有喪失理智。
“織雪君，這麽大的秘密，你就這麽簡簡單單地告訴我了？”
與其說是在質疑青年，不如說是在講給自己聽。
“boss知道了的話，你會有麻煩吧？”
“這不是秘密。”
雖然沒得到提示音，大概率波本不是這個世界的關鍵人物。
但織雪憐還是很負責任地解釋道：“否則我不會告訴你。”
波本眸光微動。
這就很矛盾了。
假設青年說的都是真的，那麽，為什麽組織成員會對此三緘其口？
要知道語言的流動性是很強的，可他完全沒在組織裏探查到一點和boss本人相關的信息，足以說明問題。
但青年又說這不是秘密...
那就大概率是一種文字游戲。
在能接觸到組織boss的高層間，類似於“不可提及有關boss的信息”的公約，青年沒有親口應下，也就不必保守秘密。
而這種行為背後……
波本盡可能用純理性的、審視的眼光看著青年，出口的語氣卻帶點粉飾的、暧昧的輕佻：“那位的脾氣可說不準。”
“萬一哪天因為這個我們被組織追殺...”
他湊近，垂眸凝視，金發若即若離地掃到青年臉上。
沈聲問道：“你願意跟我走嗎？”
他在試探、在糾結、在期待。
可惜對象是一名對人類語言閱讀理解不是特別到位的..外星人。
沒讀出他的潛層含義，只是問他：“你要帶我去哪兒？”
波本突然就有一點點緊張。
但語氣從容：“誰知道呢。”
“但應該是去...不會被抓到、陽光燦爛的地方。”
織雪憐認同他後半句話：“我喜歡陽光。”
這是同意了。
波本楞了下。
出乎意料的順利。
“...知道了。”
男人不自覺地捏了捏青年的耳垂，觸感柔軟。
反應過來後，手指條件反射般地松開。曲起。
或許景光說的是對的。
驗證了情報的正確性後，特殊證人保護就可以開始申請了。
至於現在，先把註意力放在這座神秘島嶼上吧。
得活著回去再說。
既然織雪憐已經恢覆了行動能力，兩人收拾好東西便啟程了。
他們要往綠林深處去。
結果才走出不到一公裏。
林中起霧了。
織雪憐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回想起之前海裏發生的襲擊……
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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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的靜謐中，波本突然出聲道：“你要不還是解決一下？”
“毒.素累積到一定程度，我怕你心臟受不了。”
織雪憐倚靠在冰冷的石塊上，聞言擡了下眼皮看向他，說：“沒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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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挪開目光，“這個別人可幫不了你。”
“哦。”織雪憐應了聲。
波本怎麽聽怎麽感覺有些低落。
剛按耐不住地想轉動視線看回去，就聽見青年低低喊道：“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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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讓他過去是想做什麽？！
波本一下子清醒了，直接拒絕：“不可能！”
“不願意幫忙的話，那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
青年似乎沒有領會到問題的關鍵，卻拿出了有力的籌碼：“你救我一次，我回答你一個問題。”
波本怔住，看向他。
凝視的目光有些覆雜，也不知道腦海裏在進行怎樣的天人交戰。
其實但凡換一個人在這裏他都知道怎麽做。
什麽幫助、什麽交易。
這不得“趁他病要他命”，先威逼利誘把情報全審出來，然後翻臉不認人，由他自生自滅。
但偏偏是織雪憐...
也算青年倒黴，如果和他一起被沖上島的是景光的話，根本不用忍受這麽久。
估計在找到足夠安全的位置後，就會得到熱情的幫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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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嘖”了聲，就趁著這股勁兒，猛地起身去到織雪憐面前。
陰影落下，全罩到了青年身上。
他慢半拍地擡起頭，和男人那雙看不清的紫灰色眼眸對視。
身體本能比此時的大腦要敏銳許多。
他突然就打了個顫。
“受不了了？”
波本的語氣聽著有些意味難明。
織雪憐仰頭看著他，漂亮的雙眸盈著淺淺水色，殷紅的唇微啟，翕動間吐出兩個字：“救我...”
那副姿態。
仿佛能讓正在看的人，嗅見逸散出的馥郁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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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麽，心裏愈發煩躁。
波本蹲下，動作有些粗魯地捂住青年的嘴，像是想要借此按壓下別的什麽不該萌生的東西。
“救一次，回答我一個問題，百分百真話。”
青年的唇和臉都很.嫩。
波本喉結無意識滾動，嗓音微啞：“接受就眨兩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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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捂住嘴的手力道卻更重了。
怎麽了嗎？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波本。
男人不知不覺間離得很近了。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手背上，波本盯著人說：“我..我沒這種救助經驗，弄疼了的話..就踢我。”
他皮膚黑，身上在發燙也讓人瞧不出來。
“不行，你沒力氣踢我。”
“萬一弄壞了就不好了。”
他自顧說著，話不自覺變得多起來。
“這樣。”
“你咬我吧。”
然後也沒問青年的意見，捂著人嘴的那只手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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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趁機就把手指.塞.了進來。
波本：“覺得疼就咬。”
“我會輕點的。”
“唔？”
舌頭被壓住，說不出話，織雪憐只能發出一點疑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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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開始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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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他是要努力救他。
救人一命，還能得到情報。
織雪憐：“……？”
他沒動啊。
但交流不了。
又沒力氣。
只能隨男人發揮。
扣子被解開。
皮膚接觸到空氣。
這下終於舒服了一點點。
但波本半天沒動作。
織雪憐不解地睜眼看向他，就見男人低著頭，只是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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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雪憐停下動作，禮貌回覆：“早上好。”
波本松開手，看著青年遠離自己、站起來活動筋骨，問道：”織雪君還記得昨晚的..交易吧。”
“嗯嗯。”
織雪憐點頭：“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波本探尋道：“如果我要的答案，是別人要你保守的秘密...你也會如實告訴我嗎？”
織雪憐：“事先答應了別人的話，就不能說了。”
和他猜的一樣。
“好吧，原則永遠是個好東西。”波本說道：“那我可得好好思考一下了。”
“需要思考嗎？”
織雪憐還挺想盡快促成這個交易的：“你問，問到我能回答的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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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話，不就相當於是在給他送情報嗎？
又或者...他就是在這麽做呢？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波本肯定不會跟他客氣。
“那我就開始問了。”
波本想問的很多，但為了能多知道一些信息，挑了個最不可能被回答的問題開始：“boss是誰？”
以組織boss的嚴謹作風、還有組織成員從來都是用“boss”或“那位大人”代指的情況來看，身份問題一定是被嚴令保密——
“烏丸蓮耶。”
“……啊？”
織雪憐以為他沒聽清，吐字清晰地重覆了一遍：“烏丸蓮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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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這是他從出生就在使用的本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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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踏足，必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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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波本還是沒有喪失理智。
“織雪君，這麽大的秘密，你就這麽簡簡單單地告訴我了？”
與其說是在質疑青年，不如說是在講給自己聽。
“boss知道了的話，你會有麻煩吧？”
“這不是秘密。”
雖然沒得到提示音，大概率波本不是這個世界的關鍵人物。
但織雪憐還是很負責任地解釋道：“否則我不會告訴你。”
波本眸光微動。
這就很矛盾了。
假設青年說的都是真的，那麽，為什麽組織成員會對此三緘其口？
要知道語言的流動性是很強的，可他完全沒在組織裏探查到一點和boss本人相關的信息，足以說明問題。
但青年又說這不是秘密...
那就大概率是一種文字游戲。
在能接觸到組織boss的高層間，類似於“不可提及有關boss的信息”的公約，青年沒有親口應下，也就不必保守秘密。
而這種行為背後……
波本盡可能用純理性的、審視的眼光看著青年，出口的語氣卻帶點粉飾的、暧昧的輕佻：“那位的脾氣可說不準。”
“萬一哪天因為這個我們被組織追殺...”
他湊近，垂眸凝視，金發若即若離地掃到青年臉上。
沈聲問道：“你願意跟我走嗎？”
他在試探、在糾結、在期待。
可惜對象是一名對人類語言閱讀理解不是特別到位的..外星人。
沒讀出他的潛層含義，只是問他：“你要帶我去哪兒？”
波本突然就有一點點緊張。
但語氣從容：“誰知道呢。”
“但應該是去...不會被抓到、陽光燦爛的地方。”
織雪憐認同他後半句話：“我喜歡陽光。”
這是同意了。
波本楞了下。
出乎意料的順利。
“...知道了。”
男人不自覺地捏了捏青年的耳垂，觸感柔軟。
反應過來後，手指條件反射般地松開。曲起。
或許景光說的是對的。
驗證了情報的正確性後，特殊證人保護就可以開始申請了。
至於現在，先把註意力放在這座神秘島嶼上吧。
得活著回去再說。
既然織雪憐已經恢覆了行動能力，兩人收拾好東西便啟程了。
他們要往綠林深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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