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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戀愛腦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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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戀愛腦沒救了

天色漸暗。

諸伏景光不出意外地收到了降谷零打來的電話。

雙方確認身份後,才開始談正事。

降谷零:“我跟丟了。”

“但沒有其他問題,琴酒只是發郵件警告我控制好情報人員的好奇心,應該沒有起疑。”

“那就好,”諸伏景光說道:“消息可以再探,生命安全最重要。”

“明白,放心吧hiro。”

降谷零有些疑惑:“對了,你今天在訓練場時情緒好像有點不對,是發現什麽了嗎?”

“……”

諸伏景光沈默片刻,嘆了口氣,說:“我看見憐了。”

“憐?”降谷零挑眉,調侃道:“你那個死活不肯給我看一眼的小媳婦?”

“zero,”諸伏景光笑著糾正他:“別這麽說,我和他現在還沒有...”

“好吧。”

降谷零也只是因為知道好友的心思,跟他打趣一下。

“你在哪兒看見他了?醫院?”

因為身份問題,降谷零下意識就沒把好友喜歡的人和組織扯上關系。

結果諸伏景光回答他:“就在訓練場。”

降谷零:“……什麽?”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你是說,跟琴酒有..不是、那個和琴酒一起過來,組織boss安排和我們一起做任務的那個人……就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憐???”

諸伏景光:“……嗯。”

電話兩頭的人不約而同地陷入沈默。

半晌,降谷零語氣沈重地說:“hiro,他認識你。”

諸伏景光:“嗯。”

降谷零:“他也肯定知道你上過警校,是一名警察。”

諸伏景光:“對,他知道。”

降谷零:“但他當時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就好像真的完全不認識你一樣。”

“我明白,”諸伏景光的語氣變得有點低落:“他在保護我。”

降谷零剛要說出口的話噎住。

“不!”他加強重音:“你不太明白!”

降谷零分析:“這說明他很有可能提前知道你會出現在組織,以一個全新的身份,也知道今天會見面,所以才完全不驚訝!”

諸伏景光有些無奈地:“zero,你不會想說憐之前都是在騙我吧?”

降谷零的第一反應確實是這個,但轉念一想,便發現了這個假設的不合理之處。

假如織雪憐一直在欺騙景光,那他肯定不會在今天那種場合,堂而皇之地以和組織相關聯的身份出現在景光面前,卻什麽都沒做。

但織雪憐和琴酒之間的熟稔又不可能作假。

琴酒,板上釘釘的組織小頭目。

能取得他的信任,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他、改變他的選擇。

織雪憐應該不會是像他們一樣,剛加入組織沒兩年。

否則不可能讓琴酒放心地把自己的後背暴露給他。

對,關鍵點就在於——琴酒對織雪憐近乎毫無保留的信任,與織雪憐明知諸伏景光是警察卻選擇對此沈默。

前者把織雪憐的立場毫無疑問的擺在了黑衣組織那邊,但後者……又讓人從中品味出幾分微妙。

總不能真就單純戀舊情吧?

那他提前知道嗎?提前知道的話為什麽會來?

思維在腦海裏極速運轉。

但由於降谷零對織雪憐的了解完全是從好友口中聽來的,必然帶有主觀性,所以他也無從判斷出青年究竟會是怎麽的選擇傾向。

還有。

今天織雪憐看他的眼神...

等等、

“hiro,”降谷零緊急發問:“你給織雪憐看過我的照片嗎?”

那邊沈默片刻,才說:“他去過我家,可能看見過。”

降谷零:“…………”

好。

好好好。

所以現在的情況很有可能是:一個與組織有著未知密切關系的人,在今天一個碰面就輕輕松松找出了兩個剛拿到代號沒多久的臥底……

降谷零頭疼扶額,“hiro,我現在無比期望你口中的憐沒有摻雜多少水分。”

他最好真的是景光口中的小天使!

那樣的話,就算青年真的是黑衣組織的人,估計也是迫於無奈,今天不揭穿他們,也是真心出於保護。

他有得救。

他們也都還能臥一臥。

降谷零勸說道:“我知道你對織雪憐感情很深,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請一定要提起警惕心。”

“你之前也應該完全不知道他和組織有關系,所以他哪怕今天大概率是有主動維護的舉動,但並不能證明他的立場。”

“我之後會接近試探他一下,你就...控制住。”

“別人家招招手就找不到北了,被反向套話。”

“我知道。”

諸伏景光說道:“我好歹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雖然…但對我有點信心好麽。”

降谷零剛要點頭,就聽見他接著說:

“而且,憐肯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也可能是有誰..或許就是那個琴酒騙了他。”

“總之,你不要把他當敵人對待。”

“你好好跟他相處一下就知道了,他真的不可能會自己主動做壞事的。”

降谷零:“……”

他欲言又止。

算了。

爭辯無用。

“好吧。”

“希望如此。”

……

日本公安在開會,非法入境的FBI們也在開會。

畢竟關於組織boss的信息,絕對屬於最高級情報,必須及時傳遞出去。

還是之前和赤井秀一接頭的那名探員。

名叫盧克。擁有普通的、易於融入人群的外貌,同時具備優秀的專業能力。

“織雪憐能見到組織boss?”盧克驚訝道。

隨後有些激動地說:“那他和組織的關系,絕不像我們之前想的那麽簡單。”

“如果只是一名和組織高層有著生意往來的商人,不屬於組織,沒有立場,那像組織boss那麽謹慎、甚至謹慎到讓人感覺有些膽小的人,是絕不可能當面見他的!”

“沒錯。”

“但這不正顯露出微妙之處麽。”

赤井秀一唇邊噙著一點笑,說道:“一個組織boss無比信任的人,卻會在私底下,區區兩萬美元就背叛組織、拉個臥底進來?”

“可你現在不僅加入了黑衣組織,還拿到了代號,開始踏足組織中心...”

盧克思來想去,感覺自己腦仁都快燒掉了。

還是了解到的信息太少,所以無法抓住線頭。

“他到底想做什麽?”盧克完全想不通:“總不能只是想玩一場游戲吧?”

赤井秀一:“也有可能是組織的內部鬥爭。”

盧克:“你的意思是,織雪憐想幹掉boss自己上位?”

赤井秀一搖了搖頭。

他說:“我更傾向於,織雪憐的存在對組織有著某種特殊意義,而這種意義的得來是被迫的,所以他對組織的存亡漠不關心。”

重點說明:“漠不關心這一點我基本可以確定。”

盧克想了想,選擇相信赤井秀一對織雪憐的判斷。

並說:“只要織雪憐不是鐵了心要和組織站在一起,我們就可以盡力把他爭取到我們這邊來。”

“跟我想的一樣。”

都說到這兒了,赤井秀一順勢提出:“你可以開始為他申請證人保護了。”

“啊?”

盧克懵了下,問道:“他已經被你徹底策反了?”

赤井秀一意有所指地說:“他已經為我們提供了不小的幫助,不是嗎?”

盧克反應了下,感慨:“赤井君。”

“你下手可真黑啊。”

赤井秀一但笑不語。

……

海風拂面。

天色微微亮。

這個時間絕大多數人還在休息..或者熬夜。

外面非常安靜,看不見幾個人。

織雪憐被琴酒從床上扒拉起來,搞定一切後,開車送到目的地。

琴酒停好車,擡眼掃了下視鏡。

果然看見青年窩在後座上,迷迷糊糊地又快睡著了。

他下車,隔著百來米的距離,瞥了眼早已就位、等在碼頭的三名代號成員。

然後去拉開後座的門,俯身,微涼的發絲落在青年臉上。

有點癢。

但織雪憐已經睡得懶得動彈一根手指了,就嘟嘟囔囔地喊:“琴酒...頭發...”

說話也好累啊。

zzzz...

琴酒:“……”

那雙野獸般狠厲的綠眼睛盯著他,眼睛的主人還伸手來騷.擾。

織雪憐蹙起眉,終於舍得動彈一下,伸手輕輕抓住一直摸自己臉頰的壞手。

眼睛也半睜開,困意迷蒙:“幹嘛呀。”

琴酒:“起來工作。”

織雪憐沒睡醒,軟手軟腳地爬起來,小聲抱怨:“你們組織為什麽要這麽早上班?”

琴酒幫他提了下滑落的衣領,“我記得你上次去美國工作也起得很早。”

織雪憐從他的大衣口袋裏摸出小鏡子,理了理在後座上睡亂了一點的頭發。

回答說:“那不一樣。”

琴酒回以冷笑。

終於開機成功,織雪憐下車要去找自己這次任務的同伴匯合。

琴酒站在車旁,擡手按了下他的腦袋。

聲音冷冷的:“別死在外面。”

織雪憐“嗯嗯”兩聲,跑遠了。

標志性的黑色保時捷駛離,織雪憐已經來到三人面前。

波本第一個開口:“這年頭...”

他拖著調子,臉上掛著琢磨不透的笑容:“連組織都講究裙帶關系了麽?”

他走近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青年,最後有些輕佻地說:“琴酒的眼光還不賴嘛。”

蘇格蘭眉心微動,張嘴想說些什麽。

但還沒發出音,就見黑麥擋在了青年身前,充滿敵意地看著波本,寒聲道:“別造謠。”

波本瞇了下眼。

本來想趁機試探出織雪憐和琴酒究竟是什麽關系,現在嘛……

他冷笑:“靠幻想談戀愛的病患請離我們遠一點。”

諸星大:“……”

蘇格蘭:“……”

探頭的織雪憐:“波本,你是刺猬變的嗎?”

波本:“……”

黑麥毫不猶豫地嘲笑出聲。

蘇格蘭也淡淡點頭:“波本,你應該在任務中保持冷靜。”

波本:“……?”

黑麥那個戀愛腦就不說了,hiro你怎麽回事?

...哦,也是個戀愛腦啊。

那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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