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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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通過儀器，現在已經確認你身體裏被植入了三枚炸彈。”森鷗外看著手裏的診斷報告，又瞧了眼剛剛蘇醒，卻坦然自若的太宰治，露出了半是苦惱半是趣味的笑：“太宰君，被炸彈炸死可是很痛苦的，這一點即使是先代研制的‘超級炸彈’也不例外，他無法讓你幹脆死掉的，我以前可是見過了太多被它折磨的人的。”
“只是為了殺人的話，又為什麽要給我的兩條手臂裏也進行植入？”太宰治看著森鷗外，眼中一片死寂，像是被焚毀後的荒蕪大地：“直接射殺豈不是更簡單。”
“是啊，所以對方的目的顯然不是殺人。”森鷗外與太宰治對視臉上眼中盡是疑惑，哭喪著的聲音甚至還有點慌張：“可是無論我怎麽想都不記得和這個聯盟有過什麽交易啊。”
“森先生的演技真是比醫術還要糟糕。”太宰治敷衍的掛上了個一看虛假的笑臉：“明明早知道木村泉已經是聯盟的了。”
“但我可確實沒想到，太宰君竟然會任由她給你植入紅後。”森鷗外說著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宛如一個在說教叛逆兒子的無能老父親：“說起來，也就是從你被中也君帶去醫院的那一天，好像太宰君你的行為就變得奇怪了，可真讓我苦惱啊。”他嘆了口氣，極入戲的道：“怎麽辦？如果因為情感導致出現錯誤的判斷，那可是會讓事情變得糟糕起來的。”
“唔，這麽說也是。”太宰治臉上表情不變，只彎了彎眼，語氣輕快的說：“畢竟森先生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如果是森先生的話，那麽因為長得過於‘嘲諷’而被她看見，一心想要找麻煩，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真的有那麽糟糕？”森鷗外看了眼太宰治，表情逐漸驚恐：“啊啊啊，我就說為什麽總有那麽多人不聽話，原來是因為長相嗎？這麽看的話我得去找紅葉君幫幫忙。”
森鷗外說到這裏時臉上笑容加深，似乎只是岔開話題樣的隨口說道：“說來，最近紅葉君似乎有在生太宰君的氣啊，是因為太宰在那場‘流星雨’時鬧得太大了嗎？”
“紅葉姐的想法我哪裏清楚。”太宰治聳了聳肩，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面，與似乎是將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森鷗外對視時，鳶色的眼瞳竟像是蘊著一片血。
四目相對，在夕陽的照耀下，兩個人的眼瞳竟都像是兩汪湧動的血泉。
他覺得無路可退。
森鷗外望著太宰治並不再空蕩蕩的眼睛,他的心卻仿佛墜入到了深幽的黑洞中。
他的臉上未有絲毫彰顯內心情感的表情，只是一顆心在無限的下墜，失重感讓靈魂感到陣陣冰冷，似乎能從太宰治那雙眼睛裏看見自己的某個未來——被他殺死的未來。
這一刻他縱然站著，卻與當年躺在病床上的先代重合了，似乎此刻，森鷗外的動脈正被一把微涼的手術刀刃親吻。
“太宰君，組織的利益是絕對的，不可以因為自己的私情而傷及港口黑手黨哦。”
一如既往的玩笑口吻，像是在教導一個叛逆的孩子，但，只有森鷗外自己才清楚，這一句話他說的有多麽的情真意切，森鷗外從太宰治的這雙眼裏感受到他自心底深淵蔓延出來的瘋狂與絕望，並憑借經驗認定這定然會傷及港口黑手黨！
必然會！
夕陽透過玻璃延伸進來，烏煙瘴氣的紅繚繞在兩人周圍，使得兩人周邊的氣息仿佛停滯了一秒。
“梆梆”有叩門聲響起，雖然是位於□□總部的醫療室，但因有首領在裏面，門口也是有守衛的：“首領，我是中原。”
中原中也的聲音響起，恭敬而響亮，一下子打破了屋內幾乎凝固了的氛圍。
“啊，中也君回來了。”森鷗外扭頭，微微松了口氣，他將一切此刻不應該有的感情都收斂起來，壓進心底，而後才看向門口，推門進來的帽子少年。
“首領，我……是來看看太宰他的。”中原中也關上門後，直徑走向森鷗外，脫帽行禮，而後有些糾結的瞥了眼太宰治，猶豫了下，似乎有些郁悶的吐了口氣，才繼續說道：“關於聯盟的事情……十分抱歉，問題沒有全部解決妥當。”
太宰治略微彎了彎嘴角，十分挑釁的用得意極了的語氣道：“行禮！行禮！中也好像總是忘記給太宰幹部行禮這種一定要遵循的事情呢。”
中原中也猛地抓緊帽子，眉梢輕揚，藍色的眼瞳中躥起熊熊火焰，抿著嘴，淺粉色的唇被壓成一線，彰顯著其主人不得不暫時壓制的怒火。
森鷗外饒有興致的旁觀著中原中也無聲致禮的行為，再一次的在心裏抱怨：如果太宰治能像中也君一樣乖巧或者是中也君能有太宰治對人心的把握，他豈不是能輕松太多？
“關於聯盟的事，既然太宰君一直都沒有放棄，想來眼下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預料到的。”森鷗外扭頭，臉上是全然的信任。
這樣的虛假簡直比之前的表演還要惡心。
太宰治撇開眼，毫無顧忌的撇撇嘴，露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嘛嘛，反正以中也的腦子，被耍的團團轉才是常態，信任背叛者什麽的，一點都不奇怪呢。”
“即使現在，我仍對木村泉的背叛表示懷疑。”中原中也無聲的輕哼了下，他確信太宰治是可以“聽見”這個冷哼的：“做事總要有個理由！□□對叛徒的懲罰很嚴重，我方才又看過一遍木村泉的資料，不認為他有即便頂著整個黑手黨追殺也要背叛的理由。”
真奇怪，為什麽中原中也總能毫無顧忌的說出可笑滑稽又會引來嘲笑的話呢。
太宰治掀起眼簾，給了他一個不冷不熱的輕蔑眼神。
中原中也回以白眼。
中原中也一向“毫無畏懼”即便是太宰治，□□的“黑色幽靈”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個喜歡自找麻煩的蠢貨。
猜到中原中也想法的太宰治咧開嘴，給了他一個不冷不熱的笑：“中也的信任可真廉價，什麽人都能有。”說完，也不再理會憋悶的中原中也，彎著眼睛胸有成竹的同森鷗外道：“中也讓芥川送我回來是認為作為曾經的紅後擁有者，森先生能夠處理這個炸彈，但實際上這炸彈的控制權一直在森先生手裏吧。”
“啊，的確是的，太宰君一向聰明。”森鷗外無視中原中也震驚的模樣，饒有興趣的讚揚：“起初我並不知道太宰君被綁架，直到收到了一份匿名郵件，內容是太宰君被關在研究所的照片還有紅後的唯一控制器，還有……”
“要求。”
“對。”森鷗外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三根手指大小的遙控器，放到太宰治的手邊，才再問道：“關於這一點，不妨猜猜看，對方的所求為何？”
而此刻，中原中也的臉色已經糟糕至極。
“答案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太宰治無所謂的附和著森鷗外：“想要將重力制作成武器，顯然是想要中也。”
“對的，以‘我們能殺死太宰治但是沒有這麽做’的行為來示好，實則是威脅‘不交出中也君就殺死太宰君’這樣可怕的事。”森鷗外笑瞇瞇的說著自己的想法：“總有太多人不明白，港口黑手黨是一個暴力機構，而暴力從不妥協。”
“哼！”太宰治幽幽的盯著中原中也，眼見他臉色越來越好，仿佛看見一只蠢狗被吃幹抹凈，忍不住的對著森鷗外輕哼了一聲。
“……”中原中也沈默著，他動了動唇，但仿佛失語似的，一字半句都沒能吐出來，最終只能垂下眼簾，沖著森鷗外微躬身行禮，表示態度。
這便又讓森鷗外心裏舒坦了不少，他瞥了眼目光沈沈的太宰治，滿意的勾起嘴角：“既然這是太宰君的計劃，那麽我也就不隨意插手。”他隨意比劃了個“請”的動作，而後看向中原中也，用安撫的語氣命令道：“我一直相信，中也君是比單純的武器更優秀的存在。但總有幾個人會生荒唐的妄想，既已被人如此輕視，也只能讓重力的力量讓他們看清現實了。”
“是。”中原中也幹脆利索的回應著森鷗外：“任何輕視組織的人都會被重力碾碎，任何挑釁組織的人都會受到重力最強烈的回擊！”
“嘖！”太宰治掛著笑臉，卻忍不住的咬著後槽牙，吐出一個氣音。
他眼看著愚蠢的中原中也再度被愚弄，只覺得森鷗外整個人，每個毛孔都透著“得意”臉上寫滿了“炫耀”讓他不能不想要活剝了森鷗外的這張狐貍皮！
不過沒有關系。
太宰治咬住舌尖，感受著微弱卻清晰的痛感，自我安慰著，沒多久，馬上，馬上！中原中也就是我的了！是完完全全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什麽重力使、武器、酒友、上司……那些惡心的身份都會消失。
想到這兒，太宰治的呼吸漸漸平穩，大腦也不再嗡嗡作響，視線恢覆清明後，卻冷不丁撞進了一雙冰藍的眼瞳裏。
“首領已經走了。”中原中也說著，手撫上太宰治的肩膀，還不待太宰治反應，猛地揪到面前，冷聲質問：“你那顆魚腦子又琢磨了什麽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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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儀器，現在已經確認你身體裏被植入了三枚炸彈。”森鷗外看著手裏的診斷報告，又瞧了眼剛剛蘇醒，卻坦然自若的太宰治，露出了半是苦惱半是趣味的笑：“太宰君，被炸彈炸死可是很痛苦的，這一點即使是先代研制的‘超級炸彈’也不例外，他無法讓你幹脆死掉的，我以前可是見過了太多被它折磨的人的。”
“只是為了殺人的話，又為什麽要給我的兩條手臂裏也進行植入？”太宰治看著森鷗外，眼中一片死寂，像是被焚毀後的荒蕪大地：“直接射殺豈不是更簡單。”
“是啊，所以對方的目的顯然不是殺人。”森鷗外與太宰治對視臉上眼中盡是疑惑，哭喪著的聲音甚至還有點慌張：“可是無論我怎麽想都不記得和這個聯盟有過什麽交易啊。”
“森先生的演技真是比醫術還要糟糕。”太宰治敷衍的掛上了個一看虛假的笑臉：“明明早知道木村泉已經是聯盟的了。”
“但我可確實沒想到，太宰君竟然會任由她給你植入紅後。”森鷗外說著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宛如一個在說教叛逆兒子的無能老父親：“說起來，也就是從你被中也君帶去醫院的那一天，好像太宰君你的行為就變得奇怪了，可真讓我苦惱啊。”他嘆了口氣，極入戲的道：“怎麽辦？如果因為情感導致出現錯誤的判斷，那可是會讓事情變得糟糕起來的。”
“唔，這麽說也是。”太宰治臉上表情不變，只彎了彎眼，語氣輕快的說：“畢竟森先生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如果是森先生的話，那麽因為長得過於‘嘲諷’而被她看見，一心想要找麻煩，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真的有那麽糟糕？”森鷗外看了眼太宰治，表情逐漸驚恐：“啊啊啊，我就說為什麽總有那麽多人不聽話，原來是因為長相嗎？這麽看的話我得去找紅葉君幫幫忙。”
森鷗外說到這裏時臉上笑容加深，似乎只是岔開話題樣的隨口說道：“說來，最近紅葉君似乎有在生太宰君的氣啊，是因為太宰在那場‘流星雨’時鬧得太大了嗎？”
“紅葉姐的想法我哪裏清楚。”太宰治聳了聳肩，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面，與似乎是將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森鷗外對視時，鳶色的眼瞳竟像是蘊著一片血。
四目相對，在夕陽的照耀下，兩個人的眼瞳竟都像是兩汪湧動的血泉。
他覺得無路可退。
森鷗外望著太宰治並不再空蕩蕩的眼睛,他的心卻仿佛墜入到了深幽的黑洞中。
他的臉上未有絲毫彰顯內心情感的表情，只是一顆心在無限的下墜，失重感讓靈魂感到陣陣冰冷，似乎能從太宰治那雙眼睛裏看見自己的某個未來——被他殺死的未來。
這一刻他縱然站著，卻與當年躺在病床上的先代重合了，似乎此刻，森鷗外的動脈正被一把微涼的手術刀刃親吻。
“太宰君，組織的利益是絕對的，不可以因為自己的私情而傷及港口黑手黨哦。”
一如既往的玩笑口吻，像是在教導一個叛逆的孩子，但，只有森鷗外自己才清楚，這一句話他說的有多麽的情真意切，森鷗外從太宰治的這雙眼裏感受到他自心底深淵蔓延出來的瘋狂與絕望，並憑借經驗認定這定然會傷及港口黑手黨！
必然會！
夕陽透過玻璃延伸進來，烏煙瘴氣的紅繚繞在兩人周圍，使得兩人周邊的氣息仿佛停滯了一秒。
“梆梆”有叩門聲響起，雖然是位於□□總部的醫療室，但因有首領在裏面，門口也是有守衛的：“首領，我是中原。”
中原中也的聲音響起，恭敬而響亮，一下子打破了屋內幾乎凝固了的氛圍。
“啊，中也君回來了。”森鷗外扭頭，微微松了口氣，他將一切此刻不應該有的感情都收斂起來，壓進心底，而後才看向門口，推門進來的帽子少年。
“首領，我……是來看看太宰他的。”中原中也關上門後，直徑走向森鷗外，脫帽行禮，而後有些糾結的瞥了眼太宰治，猶豫了下，似乎有些郁悶的吐了口氣，才繼續說道：“關於聯盟的事情……十分抱歉，問題沒有全部解決妥當。”
太宰治略微彎了彎嘴角，十分挑釁的用得意極了的語氣道：“行禮！行禮！中也好像總是忘記給太宰幹部行禮這種一定要遵循的事情呢。”
中原中也猛地抓緊帽子，眉梢輕揚，藍色的眼瞳中躥起熊熊火焰，抿著嘴，淺粉色的唇被壓成一線，彰顯著其主人不得不暫時壓制的怒火。
森鷗外饒有興致的旁觀著中原中也無聲致禮的行為，再一次的在心裏抱怨：如果太宰治能像中也君一樣乖巧或者是中也君能有太宰治對人心的把握，他豈不是能輕松太多？
“關於聯盟的事，既然太宰君一直都沒有放棄，想來眼下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預料到的。”森鷗外扭頭，臉上是全然的信任。
這樣的虛假簡直比之前的表演還要惡心。
太宰治撇開眼，毫無顧忌的撇撇嘴，露出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嘛嘛，反正以中也的腦子，被耍的團團轉才是常態，信任背叛者什麽的，一點都不奇怪呢。”
“即使現在，我仍對木村泉的背叛表示懷疑。”中原中也無聲的輕哼了下，他確信太宰治是可以“聽見”這個冷哼的：“做事總要有個理由！□□對叛徒的懲罰很嚴重，我方才又看過一遍木村泉的資料，不認為他有即便頂著整個黑手黨追殺也要背叛的理由。”
真奇怪，為什麽中原中也總能毫無顧忌的說出可笑滑稽又會引來嘲笑的話呢。
太宰治掀起眼簾，給了他一個不冷不熱的輕蔑眼神。
中原中也回以白眼。
中原中也一向“毫無畏懼”即便是太宰治，□□的“黑色幽靈”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個喜歡自找麻煩的蠢貨。
猜到中原中也想法的太宰治咧開嘴，給了他一個不冷不熱的笑：“中也的信任可真廉價，什麽人都能有。”說完，也不再理會憋悶的中原中也，彎著眼睛胸有成竹的同森鷗外道：“中也讓芥川送我回來是認為作為曾經的紅後擁有者，森先生能夠處理這個炸彈，但實際上這炸彈的控制權一直在森先生手裏吧。”
“啊，的確是的，太宰君一向聰明。”森鷗外無視中原中也震驚的模樣，饒有興趣的讚揚：“起初我並不知道太宰君被綁架，直到收到了一份匿名郵件，內容是太宰君被關在研究所的照片還有紅後的唯一控制器，還有……”
“要求。”
“對。”森鷗外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三根手指大小的遙控器，放到太宰治的手邊，才再問道：“關於這一點，不妨猜猜看，對方的所求為何？”
而此刻，中原中也的臉色已經糟糕至極。
“答案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太宰治無所謂的附和著森鷗外：“想要將重力制作成武器，顯然是想要中也。”
“對的，以‘我們能殺死太宰治但是沒有這麽做’的行為來示好，實則是威脅‘不交出中也君就殺死太宰君’這樣可怕的事。”森鷗外笑瞇瞇的說著自己的想法：“總有太多人不明白，港口黑手黨是一個暴力機構，而暴力從不妥協。”
“哼！”太宰治幽幽的盯著中原中也，眼見他臉色越來越好，仿佛看見一只蠢狗被吃幹抹凈，忍不住的對著森鷗外輕哼了一聲。
“……”中原中也沈默著，他動了動唇，但仿佛失語似的，一字半句都沒能吐出來，最終只能垂下眼簾，沖著森鷗外微躬身行禮，表示態度。
這便又讓森鷗外心裏舒坦了不少，他瞥了眼目光沈沈的太宰治，滿意的勾起嘴角：“既然這是太宰君的計劃，那麽我也就不隨意插手。”他隨意比劃了個“請”的動作，而後看向中原中也，用安撫的語氣命令道：“我一直相信，中也君是比單純的武器更優秀的存在。但總有幾個人會生荒唐的妄想，既已被人如此輕視，也只能讓重力的力量讓他們看清現實了。”
“是。”中原中也幹脆利索的回應著森鷗外：“任何輕視組織的人都會被重力碾碎，任何挑釁組織的人都會受到重力最強烈的回擊！”
“嘖！”太宰治掛著笑臉，卻忍不住的咬著後槽牙，吐出一個氣音。
他眼看著愚蠢的中原中也再度被愚弄，只覺得森鷗外整個人，每個毛孔都透著“得意”臉上寫滿了“炫耀”讓他不能不想要活剝了森鷗外的這張狐貍皮！
不過沒有關系。
太宰治咬住舌尖，感受著微弱卻清晰的痛感，自我安慰著，沒多久，馬上，馬上！中原中也就是我的了！是完完全全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什麽重力使、武器、酒友、上司……那些惡心的身份都會消失。
想到這兒，太宰治的呼吸漸漸平穩，大腦也不再嗡嗡作響，視線恢覆清明後，卻冷不丁撞進了一雙冰藍的眼瞳裏。
“首領已經走了。”中原中也說著，手撫上太宰治的肩膀，還不待太宰治反應，猛地揪到面前，冷聲質問：“你那顆魚腦子又琢磨了什麽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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