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大宅院裏的眼疾小寡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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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大宅院裏的眼疾小寡夫12
074
菟絲被他蹭的眼睫抖得厲害，眼角紅紅的，又純又勾人，讓人想要順著那一抹紅小心翼翼地舔舐，直到滲出更多的淚水。
他不知道江閑安受了什麽刺激，明明之前還維護自己的哥哥，一副好弟弟的樣子，怎麽轉頭就變了？
“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菟絲睜開濕漉漉的眼睛，被淚水沁過的視野開始變得有些模糊，比起前面幾次的慌張，已經有經驗了的他努力保持著鎮靜。
“你無非覺得我是誰都可以，想要引誘我，然後回大哥那兒告我的狀，說我不守潔，好把我趕出去吧。”
“不，我沒有這麽想過，”
江閑安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想，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本性，比起替二哥照顧嫂子，他只想要嫂子變成他的老婆。
“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和你在一起，怎麽舍得趕你走？我想要親你，抱你，想要讓你喊我老公。”
菟絲被他越來越出格的話嚇到了，連忙抽出手，捂住他的嘴，“你別亂說了，我只能是你的嫂子。”
柔軟溫熱的小手貼過來，江閑安也根本就不客氣，握住細細的手腕，像是得到了獎勵一樣，將整張臉湊過去，像是在嗅聞又像是在親吻。
他垂著薄薄的眼睫，高挺的鼻梁蹭著細嫩的手心，沈醉而迷戀地瞇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薄唇張合，吐出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手腕內側。
江閑安沈沈地睜開眼睛，“我不明白，明明是我先和你拜堂的，為什麽我不是你老公？”
算起來他哥才是小三吧。
不過是運氣好了點，被選中了，結果死了還想占著人，全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菟絲都不知道這人的歪理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江閑安當然可以不用避著人，他是江家的人，就算他做了再多的錯事也是被罰，但他就不一樣了。
要是被告狀了，分分鐘收拾包袱走人。
菟絲絕情地拒絕了他的各種花言巧語，說不行，“不管是怎麽樣，現在我就是你哥哥的妻子，你名義上的嫂子，你得尊重我。”
“好，嫂子你非要對我這樣絕情，”
江閑安擡起頭，看向他時那雙眼睛黑漆漆的，寫滿了各種酸楚和嫉妒，隱隱有一些不受控制的瘋狂因子跳動。
菟絲莫名後背發毛，耳尖被一股熱氣染紅，直往耳蝸裏鉆。
江閑安附在他的耳邊道：“之後你繼續是我的嫂子，但我是你的老公，我們各論各的。”
菟絲瞪大了眼睛，起了一層水霧的眼睛霧蒙蒙的，掙紮著想要反駁，卻被一口咬住了小巧的耳垂。
細細的電流穿過，菟絲身子瞬間緊繃，哆嗦著挺直了脊背。
但他的反應卻像是給了男人鼓勵。
江閑安直接將車子的擋板拉了下來，車內頓時暗了幾分，讓菟絲原本就模糊的視野裏只剩下了一整片模糊不清的黑色，他開始有些慌亂了。
“江閑安，不要咬我的耳朵……”
打著顫的聲音黏糊悶熱，帶著一點細細的哭腔，卻讓身後的人呼吸更加沈，粗沈地提醒道：“嫂子，喊錯了，應該喊我老公。”
菟絲的臉漲得通紅，小聲拒絕，“你這樣是不對的。”
“那嫂子你教教我，什麽才是對的？”江閑安的尾調拉長，帶著幾分山雨欲來的危險，“是，像這樣嗎？”
修長的手指隔著薄薄的外衣，收攏，撚磨。
“這樣對嗎？嫂子。”
菟絲本來就生得非常嬌氣，一身的皮膚都細膩雪白，摸不得，碰不得，更別提江閑安的不安好心，
他無意識地半張著嘴，唇色嫣紅，悶悶地哼了兩聲。
哼得他心都癢了。
江閑安粗糙的指尖往下壓了壓，探入，聽著他顫抖的聲音，還裝模作樣的問：“嫂子，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菟絲聽他一直喊，擡起濕漉漉的眼睫，對上了那張英挺俊美的臉，那股傲氣和高高在上的世家少爺風骨，全化成了濃烈的愛意。
“不許喊了……”
小夫人強撐著的嗓音沒有任何的壓迫力，反而甜膩又綿軟，可憐的要命。
“你變得怎麽這麽快，不是你想要當我的嫂子嗎？既然你不願意了，那就當我的老婆吧，”
他收回手，修長的手指上濕漉漉的，“老婆，都是你的。”
菟絲眼睛氣得又紅又熱，說不過他，又覺得丟臉，索性直接偏過頭不想要再理他了。
但下一秒就被箍住下頜，強行將他的手改轉了過來，“老婆，你能不能喊我一聲老公啊。”
菟絲咬著唇，柔軟鮮紅的唇被咬得陷下去一段弧度，任由江閑安怎麽哄都不肯喊。
“好吧，你想怎麽樣都行，”
反正他已經單方面認定了嫂子是他的老婆，改不改口的之後再說，他會努力讓嫂子接受他的。
江閑安的視線盯上了那兩片紅紅的嘴唇，喉結滾了滾，跟犯病似的又要往上貼。
菟絲能隱隱約約感覺他湊過來了，但是無法完全躲開，偏頭躲了下，讓本應該落在唇上的吻，落在了臉頰。
江閑安頓了下，直接沿著他的臉頰蹭吻，雪白柔軟的腮邊肉像是奶凍般，似乎可以嘗到一點淡淡的甜味。
他貪戀地吻到唇角，沿著唇縫一點點的，香氣甜味更濃，將小小的唇珠吃進嘴裏，像是腦補了無數次的場景終於得以實現，比他想象中更加美妙千倍，萬倍。
狹窄封閉的轎車後排，漂亮的小夫人眼睫打濕，雪頸後仰，衣服褶皺淩亂，眉頭微微蹙著。
伴隨著的是嘖嘖的水聲。
菟絲的唇珠被親得重，腫了一圈，像是一顆熟透飽滿的漿果，微微用力，就可以咬破表皮，吃到殷紅香甜的汁水。
他的視線完全被眼淚泡住，陷進了看不清的濃霧裏，只能感受對方施與的其他觸感。
車子停在服裝店的門口許久。
看似掌握主動權的江閑安實際上更加狼狽，雙眼因為極重的情緒而燒得滾燙，偏偏他做不了更多。
他只能強忍著，雙眼赤紅，完全沒有那副游刃有餘，不可一世的豪門少爺模樣。
如果此刻菟絲願意點點頭，他將徹底拋去所有的自尊與驕傲，自願的成為他的奴隸。
他的額角被汗打濕，青筋突起，平時懶洋洋的語調都變得沙啞，用僅存的理智，低聲下氣地哄著菟絲：“老婆，我自己解決一下，你先下去買東西，想要什麽盡管挑，我等下去付賬。”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懷裏的小夫人頭也不回就下了車。
江閑安悶笑了一聲。
他回憶著菟絲被他親的時候，皺著一張漂亮的小臉，看起來都要煩死他了，但他可能就是下賤吧，上趕著被討厭也不想放手。
江閑安看到了那件被丟在角落的外套，伸手拿起來，趨於某種欲望的驅使，將臉埋進洗的有些發白的棉衣裏，聞到了菟絲身上的香味。
他深深地喘息了一聲。
左手緊抓著這件衣服，將不敢在菟絲面前展現出的極端的一面，徹底不加掩飾，粗沈的呼吸將衣服弄濕，忍耐得快要炸開的終於有了發洩的方式。
什麽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都淪為了愛情裏的階下囚。
-
菟絲紅著眼睛，下車的時候連衣服都沒有來得整理，衣領歪在一邊，臉上沾著濕潤的淚水。
被親透的唇又癢又熱，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被多麽激烈地親吻，可能藏在裏面的舌尖都被親腫了。
日光落進眼裏，也只能分辨出一些比較強烈的色塊。
菟絲不知道的是，他現在所處的這條街是北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兩側都是商鋪，人來人往，都是各種身價不菲的老板和少爺。
他們的視線都不自覺地凝在這位漂亮的美人身上，口幹舌燥，想著北城在什麽時候，有這樣令人過目不忘的美人了。
還沒等有人來得及上前搭訕，便有人認出了從轎車下來的司機，那位經常跟在江家家主身邊的得力助手。
司機恭敬地半彎著腰，說話時全然一副對待主子的模樣，“小夫人，老爺吩咐過您眼睛不太好，您扶著我，我帶您先去店裏休息。”
菟絲擡起手，摸索了幾下，成功住了他的手臂，“你……”
“我姓陳，夫人喊我小陳就好。”
司機瞥了一眼小夫人被欺負得泛紅的眼圈，泛著香氣的唇半張著，被親得殷紅。
他沒敢仔細看，低著頭，“夫人小心臺階。”
菟絲小聲地說：“謝謝。”
“不客氣，”陳逞道：“夫人要是覺得四爺做得不妥，可以跟老爺求助，他會幫解決的。”
“不用。”
萬一江閑安被罰完之後更瘋了呢，而且他的人設本來就是唯利是圖，水性楊花，怎麽會因為這些事就去向江庭昀告狀？
菟絲走進服裝店裏，店裏點了熏香，他一進來就被熱情地引到了裏面的沙發上坐著，店員給他準備了甜點和紅茶。
他原本打算坐著等江閑安過來，但系統給他發了新任務。
【你上學的時候，十分羨慕班級裏的同學們可以穿價格不菲的西裝，自己是能穿老土的長衫。】
【得到了購物的機會，你迫不及待地選購，大手大腳地花江家的錢。】
菟絲雖然對這些衣服沒有什麽興趣，但一想到能花江閑安的錢，剛才被欺負得不悅沖淡了不少。
他也看不清老板給他遞的小冊子，幹脆道：“裏面的新款都要了，做好了送到江府，記在江四爺的賬上。”
“誒好的好的，真是謝謝您，”老板笑得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連忙推銷店裏面的款式，“我們這兒還有一套我自己親手制作的鎮店之寶，一般人我都舍不得賣，正好有您的尺碼，您要試試嗎？”
“好吧，”菟絲起身，被陳逞扶著走進試衣間。
“您可以嗎？”
“沒事，我可以。”
菟絲落了鎖，試衣間的面積很大，除了一面立式的大鏡子之外，還放著一張沙發，後面被簾子擋著，不知道是不是放了些雜物。
他解開領口的扣子，在布料摩擦的時候，低聲罵了江閑安。
居然敢伸手在他的身上亂來，弄得他現在都隱隱有些不舒服，碰到就疼得他嘶了一聲。
長衫堆疊在腳邊。
鏡子裏映照出漂亮又脆弱的少年，皮膚白皙透明，幾乎能看見血管的脈絡，鎖骨頸窩出淡淡泛粉，分布著吻痕和牙印。
他的身上無論是關節還是那幾處，色素都非常淺淡，兩點卻比平時大了一圈的，顏色秾艷。
盡管身體缺乏明顯的肌肉輪廓，但令人著迷的線條。
他心不在焉地身後去摸掛在後面的西服，卻碰到了什麽，菟絲想要回頭，後腰卻被冰涼堅硬的槍口給抵住了。
他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緊緊貼在他的耳邊，帶著幾分惡劣的笑意，“我們又見面了，寶貝。”
站在身後的男人身形高大，幾乎將他整個人籠罩，視線毫不客氣地在他的身上巡視，吹了一個很流氓的口哨。
“看來你沒有為你親愛的丈夫守寡啊。”
寬大的手掌直接握住了他的腳踝，他笑著將菟絲直接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昨天還愛著自己的丈夫，今天就勾引他的兄弟。”
“寶貝，你的手段挺厲害。”
“不是，我沒有……”
菟絲想要推開他，卻被掐著腰摁住，冰冷的槍口從後腰挪到了他的胸口，帶著刺鼻的硝煙味道。
菟絲頓時不敢亂動了，冰涼的槍口摩挲著皮膚。
這時候，門口聽到聲音的陳逞敲了敲門，“夫人，您沒事吧？”
菟絲不敢開口。
“我知道你那位親愛的丈夫沒死，”封祁看著鏡子裏的少年，“告訴我江秉川的位置，不然我就在這，當著他的面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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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絲被他蹭的眼睫抖得厲害，眼角紅紅的，又純又勾人，讓人想要順著那一抹紅小心翼翼地舔舐，直到滲出更多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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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菟絲睜開濕漉漉的眼睛，被淚水沁過的視野開始變得有些模糊，比起前面幾次的慌張，已經有經驗了的他努力保持著鎮靜。
“你無非覺得我是誰都可以，想要引誘我，然後回大哥那兒告我的狀，說我不守潔，好把我趕出去吧。”
“不，我沒有這麽想過，”
江閑安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想，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本性，比起替二哥照顧嫂子，他只想要嫂子變成他的老婆。
“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和你在一起，怎麽舍得趕你走？我想要親你，抱你，想要讓你喊我老公。”
菟絲被他越來越出格的話嚇到了，連忙抽出手，捂住他的嘴，“你別亂說了，我只能是你的嫂子。”
柔軟溫熱的小手貼過來，江閑安也根本就不客氣，握住細細的手腕，像是得到了獎勵一樣，將整張臉湊過去，像是在嗅聞又像是在親吻。
他垂著薄薄的眼睫，高挺的鼻梁蹭著細嫩的手心，沈醉而迷戀地瞇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薄唇張合，吐出濕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手腕內側。
江閑安沈沈地睜開眼睛，“我不明白，明明是我先和你拜堂的，為什麽我不是你老公？”
算起來他哥才是小三吧。
不過是運氣好了點，被選中了，結果死了還想占著人，全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菟絲都不知道這人的歪理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
江閑安當然可以不用避著人，他是江家的人，就算他做了再多的錯事也是被罰，但他就不一樣了。
要是被告狀了，分分鐘收拾包袱走人。
菟絲絕情地拒絕了他的各種花言巧語，說不行，“不管是怎麽樣，現在我就是你哥哥的妻子，你名義上的嫂子，你得尊重我。”
“好，嫂子你非要對我這樣絕情，”
江閑安擡起頭，看向他時那雙眼睛黑漆漆的，寫滿了各種酸楚和嫉妒，隱隱有一些不受控制的瘋狂因子跳動。
菟絲莫名後背發毛，耳尖被一股熱氣染紅，直往耳蝸裏鉆。
江閑安附在他的耳邊道：“之後你繼續是我的嫂子，但我是你的老公，我們各論各的。”
菟絲瞪大了眼睛，起了一層水霧的眼睛霧蒙蒙的，掙紮著想要反駁，卻被一口咬住了小巧的耳垂。
細細的電流穿過，菟絲身子瞬間緊繃，哆嗦著挺直了脊背。
但他的反應卻像是給了男人鼓勵。
江閑安直接將車子的擋板拉了下來，車內頓時暗了幾分，讓菟絲原本就模糊的視野裏只剩下了一整片模糊不清的黑色，他開始有些慌亂了。
“江閑安，不要咬我的耳朵……”
打著顫的聲音黏糊悶熱，帶著一點細細的哭腔，卻讓身後的人呼吸更加沈，粗沈地提醒道：“嫂子，喊錯了，應該喊我老公。”
菟絲的臉漲得通紅，小聲拒絕，“你這樣是不對的。”
“那嫂子你教教我，什麽才是對的？”江閑安的尾調拉長，帶著幾分山雨欲來的危險，“是，像這樣嗎？”
修長的手指隔著薄薄的外衣，收攏，撚磨。
“這樣對嗎？嫂子。”
菟絲本來就生得非常嬌氣，一身的皮膚都細膩雪白，摸不得，碰不得，更別提江閑安的不安好心，
他無意識地半張著嘴，唇色嫣紅，悶悶地哼了兩聲。
哼得他心都癢了。
江閑安粗糙的指尖往下壓了壓，探入，聽著他顫抖的聲音，還裝模作樣的問：“嫂子，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菟絲聽他一直喊，擡起濕漉漉的眼睫，對上了那張英挺俊美的臉，那股傲氣和高高在上的世家少爺風骨，全化成了濃烈的愛意。
“不許喊了……”
小夫人強撐著的嗓音沒有任何的壓迫力，反而甜膩又綿軟，可憐的要命。
“你變得怎麽這麽快，不是你想要當我的嫂子嗎？既然你不願意了，那就當我的老婆吧，”
他收回手，修長的手指上濕漉漉的，“老婆，都是你的。”
菟絲眼睛氣得又紅又熱，說不過他，又覺得丟臉，索性直接偏過頭不想要再理他了。
但下一秒就被箍住下頜，強行將他的手改轉了過來，“老婆，你能不能喊我一聲老公啊。”
菟絲咬著唇，柔軟鮮紅的唇被咬得陷下去一段弧度，任由江閑安怎麽哄都不肯喊。
“好吧，你想怎麽樣都行，”
反正他已經單方面認定了嫂子是他的老婆，改不改口的之後再說，他會努力讓嫂子接受他的。
江閑安的視線盯上了那兩片紅紅的嘴唇，喉結滾了滾，跟犯病似的又要往上貼。
菟絲能隱隱約約感覺他湊過來了，但是無法完全躲開，偏頭躲了下，讓本應該落在唇上的吻，落在了臉頰。
江閑安頓了下，直接沿著他的臉頰蹭吻，雪白柔軟的腮邊肉像是奶凍般，似乎可以嘗到一點淡淡的甜味。
他貪戀地吻到唇角，沿著唇縫一點點的，香氣甜味更濃，將小小的唇珠吃進嘴裏，像是腦補了無數次的場景終於得以實現，比他想象中更加美妙千倍，萬倍。
狹窄封閉的轎車後排，漂亮的小夫人眼睫打濕，雪頸後仰，衣服褶皺淩亂，眉頭微微蹙著。
伴隨著的是嘖嘖的水聲。
菟絲的唇珠被親得重，腫了一圈，像是一顆熟透飽滿的漿果，微微用力，就可以咬破表皮，吃到殷紅香甜的汁水。
他的視線完全被眼淚泡住，陷進了看不清的濃霧裏，只能感受對方施與的其他觸感。
車子停在服裝店的門口許久。
看似掌握主動權的江閑安實際上更加狼狽，雙眼因為極重的情緒而燒得滾燙，偏偏他做不了更多。
他只能強忍著，雙眼赤紅，完全沒有那副游刃有餘，不可一世的豪門少爺模樣。
如果此刻菟絲願意點點頭，他將徹底拋去所有的自尊與驕傲，自願的成為他的奴隸。
他的額角被汗打濕，青筋突起，平時懶洋洋的語調都變得沙啞，用僅存的理智，低聲下氣地哄著菟絲：“老婆，我自己解決一下，你先下去買東西，想要什麽盡管挑，我等下去付賬。”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懷裏的小夫人頭也不回就下了車。
江閑安悶笑了一聲。
他回憶著菟絲被他親的時候，皺著一張漂亮的小臉，看起來都要煩死他了，但他可能就是下賤吧，上趕著被討厭也不想放手。
江閑安看到了那件被丟在角落的外套，伸手拿起來，趨於某種欲望的驅使，將臉埋進洗的有些發白的棉衣裏，聞到了菟絲身上的香味。
他深深地喘息了一聲。
左手緊抓著這件衣服，將不敢在菟絲面前展現出的極端的一面，徹底不加掩飾，粗沈的呼吸將衣服弄濕，忍耐得快要炸開的終於有了發洩的方式。
什麽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都淪為了愛情裏的階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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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絲紅著眼睛，下車的時候連衣服都沒有來得整理，衣領歪在一邊，臉上沾著濕潤的淚水。
被親透的唇又癢又熱，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被多麽激烈地親吻，可能藏在裏面的舌尖都被親腫了。
日光落進眼裏，也只能分辨出一些比較強烈的色塊。
菟絲不知道的是，他現在所處的這條街是北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兩側都是商鋪，人來人往，都是各種身價不菲的老板和少爺。
他們的視線都不自覺地凝在這位漂亮的美人身上，口幹舌燥，想著北城在什麽時候，有這樣令人過目不忘的美人了。
還沒等有人來得及上前搭訕，便有人認出了從轎車下來的司機，那位經常跟在江家家主身邊的得力助手。
司機恭敬地半彎著腰，說話時全然一副對待主子的模樣，“小夫人，老爺吩咐過您眼睛不太好，您扶著我，我帶您先去店裏休息。”
菟絲擡起手，摸索了幾下，成功住了他的手臂，“你……”
“我姓陳，夫人喊我小陳就好。”
司機瞥了一眼小夫人被欺負得泛紅的眼圈，泛著香氣的唇半張著，被親得殷紅。
他沒敢仔細看，低著頭，“夫人小心臺階。”
菟絲小聲地說：“謝謝。”
“不客氣，”陳逞道：“夫人要是覺得四爺做得不妥，可以跟老爺求助，他會幫解決的。”
“不用。”
萬一江閑安被罰完之後更瘋了呢，而且他的人設本來就是唯利是圖，水性楊花，怎麽會因為這些事就去向江庭昀告狀？
菟絲走進服裝店裏，店裏點了熏香，他一進來就被熱情地引到了裏面的沙發上坐著，店員給他準備了甜點和紅茶。
他原本打算坐著等江閑安過來，但系統給他發了新任務。
【你上學的時候，十分羨慕班級裏的同學們可以穿價格不菲的西裝，自己是能穿老土的長衫。】
【得到了購物的機會，你迫不及待地選購，大手大腳地花江家的錢。】
菟絲雖然對這些衣服沒有什麽興趣，但一想到能花江閑安的錢，剛才被欺負得不悅沖淡了不少。
他也看不清老板給他遞的小冊子，幹脆道：“裏面的新款都要了，做好了送到江府，記在江四爺的賬上。”
“誒好的好的，真是謝謝您，”老板笑得眼睛都擠成了一條縫，連忙推銷店裏面的款式，“我們這兒還有一套我自己親手制作的鎮店之寶，一般人我都舍不得賣，正好有您的尺碼，您要試試嗎？”
“好吧，”菟絲起身，被陳逞扶著走進試衣間。
“您可以嗎？”
“沒事，我可以。”
菟絲落了鎖，試衣間的面積很大，除了一面立式的大鏡子之外，還放著一張沙發，後面被簾子擋著，不知道是不是放了些雜物。
他解開領口的扣子，在布料摩擦的時候，低聲罵了江閑安。
居然敢伸手在他的身上亂來，弄得他現在都隱隱有些不舒服，碰到就疼得他嘶了一聲。
長衫堆疊在腳邊。
鏡子裏映照出漂亮又脆弱的少年，皮膚白皙透明，幾乎能看見血管的脈絡，鎖骨頸窩出淡淡泛粉，分布著吻痕和牙印。
他的身上無論是關節還是那幾處，色素都非常淺淡，兩點卻比平時大了一圈的，顏色秾艷。
盡管身體缺乏明顯的肌肉輪廓，但令人著迷的線條。
他心不在焉地身後去摸掛在後面的西服，卻碰到了什麽，菟絲想要回頭，後腰卻被冰涼堅硬的槍口給抵住了。
他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緊緊貼在他的耳邊，帶著幾分惡劣的笑意，“我們又見面了，寶貝。”
站在身後的男人身形高大，幾乎將他整個人籠罩，視線毫不客氣地在他的身上巡視，吹了一個很流氓的口哨。
“看來你沒有為你親愛的丈夫守寡啊。”
寬大的手掌直接握住了他的腳踝，他笑著將菟絲直接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昨天還愛著自己的丈夫，今天就勾引他的兄弟。”
“寶貝，你的手段挺厲害。”
“不是，我沒有……”
菟絲想要推開他，卻被掐著腰摁住，冰冷的槍口從後腰挪到了他的胸口，帶著刺鼻的硝煙味道。
菟絲頓時不敢亂動了，冰涼的槍口摩挲著皮膚。
這時候，門口聽到聲音的陳逞敲了敲門，“夫人，您沒事吧？”
菟絲不敢開口。
“我知道你那位親愛的丈夫沒死，”封祁看著鏡子裏的少年，“告訴我江秉川的位置，不然我就在這，當著他的面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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