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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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第23章
第二天, 溫清禾收到了裴旭親自送來的勸說酬金，和酬金一起來的還有一塊神醫谷的打折卡，以後無論看病還是買藥都更劃算。
在家呆著的這兩天, 溫清禾也沒閑著。
她主動替三個弟弟妹妹總結了本學期的知識點，化身教培機構的明星家教，傳授他們好幾個見效快的學習技巧, 三人的背書更快，課堂測也欻欻提分。
大舅媽和三姨頓時對她刮目相看, 一下子就把“不學無術”的帽子摘了。
為了鞏固自己的學霸形象，溫清禾還主動根據三個弟弟妹妹的歷練試卷出了押題卷, 就等著這一旬考試結束後的成果了。
·
轉眼到了賞梅宴的日子。
溫雅母女一大清早就坐馬車去了欽天監監副家中。
監副姓洪，是一名年過五十的婦人，穿著的衣服上都繡了星宿圖案。她看到溫清禾的襖裙上也繡了星辰, 對她印象不錯，笑著考察了一道歷法推演題。
溫清禾昨晚臨時抱佛腳正好押對題, 順利過關。
洪監副十分滿意，誇了她幾句，就讓她自己去玩了。
溫清禾被侍女帶到花宴主場, 此時尚早, 場上還沒有多少客人。她初來明京城沒有認識的人，幹脆拿了一份今日出版的《明京時報》,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翻看。
最先看到的是抱朗即將處決的消息，不出所料，就是腰斬。
古時人們認為春夏是萬物滋育生長的季節，秋冬是肅殺蟄藏的季節, 秋冬行刑，正是適應天道, 順乎四時。①
也是抱朗活該，寒冬被抓，不用等到秋後，直接可以問斬。
溫清禾翻到下一頁，差點被放大的字體晃了眼睛，定睛一看，新聞的當事人還是老熟人——
裴旭買下整個版面，刊登了自己脫離師門的公示，公示最後還附贈了一首對前宗門的祝福告別詩。這首詩是藏頭詩，每句的第一個字連在一起就是“師父我永遠心悅你”
溫清禾好笑不已，【他還真是高調，寫個公示都要秀恩愛。】
系統772發了一個感動的表情，【宿主，你不懂。裴旭主動示愛，不僅可以清晰地向燕欺霜傳達愛意，還可以把師徒戀的輿論風波都引到自己身上，他真的超愛！
燕欺霜無父無母，恩師又早早離世，年紀輕輕就被莊主打壓，一個人孤立無援長大，多麽可憐多麽缺愛的前半生。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裴旭沒有出現，拂衣山莊還是那麽窮困潦倒，她這個鍛造天才會如何隕落。】
溫清禾：【也不能把功勞都放在裴旭身上吧，只有裴旭投資，沒有燕欺霜的技術，拂衣山莊根本起不來，他們之間明明是互相成就。】
系統772語氣更激動了，【互相成就何嘗不是一場雙向奔赴的救贖！
這世上有那麽多人，他們卻能千裏相逢，相識相知相戀，這就是愛情的神奇之處啊。燕欺霜成長中缺少的愛與關懷，都將由裴旭這個愛徒用熱情和激情補足。
愛情救贖了他們的人生，一個從窮困潦倒、懷才不遇中破繭成蝶，一個從游手好閑、玩物喪志中脫胎換骨。
啊！這就是救贖的奧義！】
溫清禾：【……】
確診了，系統772此刻已經從救贖系統退化成戀愛腦系統了。
溫清禾不是很懂它激動的點，幹脆低頭繼續翻看報紙。手才碰到紙張，耳邊就捕捉到隔壁屋子進來幾個人，她剛準備離開，免得被人誤會偷聽墻角。
結果下一秒，她就聽到她們提起了自己感興趣的人。
“你們聽說了嗎？景寧公主竟然也要參加今日的梅花宴。”
“她往年不是臘月二十五以後才回京的嗎？今年怎麽來得這麽早。”
“哼，肯定是聽說今日的梅花宴明京雙璧也要來，故意來獵艷的。”
“她怎麽這麽不安分啊，都已經克死兩個丈夫，後院還養了那麽多面首，怎麽好意思又來禍害新的未婚兒郎？”
“她可真是我見過最大的禍害，興州的兒郎還不夠她霍霍嗎？又把毒手伸向明京城。我那大兒子風度翩翩、英武逼人，若是被她禍害到了怎麽辦？”
“寡婦就應該好好呆在家裏，到處拋頭露面勾搭男人也太丟我們女人臉了。我要是她，哪裏還活得下去，早就跟著亡夫一起去了，這才是情深義重的女子作為。”
……
溫清禾心中冷笑，聽得拳頭都握起來了，【772，我要這幾個人的瓜，看我不把她們罵得狗血淋頭！】
系統772也聽得義憤填膺，立刻把幾人的瓜都搜羅出來，直接打包給溫清禾
溫清禾快速在腦中過了一遍她們的瓜，註意到隔壁屋子沒有門鎖只有鎖扣，折了一根樹枝快步走到隔壁屋門口，用樹枝插鎖扣，後背抵住房門，高聲懟道：“不是吧不是吧，都到大淩朝了，竟然還有女人用‘克夫’來詆毀女人！
在漢朝的時候，男人們都爭著娶寡婦，據說是因為當時的人們認為，婦人之所以會‘克死’丈夫，是因為她們命硬，普通人駕馭不了，而能駕馭她們的，不是王侯，也是公卿。②
男人尚且知道自己比妻子早死是因為福薄命弱，你們同為女人，怎麽好意思站在男人的立場顛倒是非？
兩位駙馬都是人中龍鳳，他們去得早，明明是因為承不住公主的貴重命格。
李夫人這麽詆毀公主，還說什麽‘克夫’不就是因為羨慕嫉妒恨嗎？
嘴上不恥公主養面首的行為，暗地裏卻早把府中的好幾個侍衛都收入石榴裙了，花著老男人的錢玩年輕男人的感覺刺激嗎？”
屋子裏傳來眾人的抽氣聲，被溫清禾點名的李夫人煞白了臉，因為太過驚詫惶恐，被眾人的眼神釘在原地，不得動彈。
“張夫人先別幸災樂禍，我知道你想讓你的女兒嫁給明京雙璧之中的一位，才會臆想公主會和你女兒搶男人，可惜啊，你金尊玉貴養大的女兒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誒。
說起來，你和張大人也是臥龍鳳雛啊，你用自己和表哥生的兒子換了真正的張家兒子，張大人又用他和外室生的女兒換了你真正的女兒，這何嘗不是一種默契呢？”
屋內傳來咚的一聲，張夫人暈倒了，屋內的其他人卻沒人去扶她，她們終於回過神來，想要逃離這間屋子。
溫清禾抵著門，她們根本推不開。
溫清禾嗤笑，“怎麽急著走啊？我還沒有說完呢。
你們既然在背後說人是非，那就做好被人捅出是非的準備。
是吧？趙夫人。
整個明京城誰不知道你家趙大郎又瘦又虛，長這麽醜鬼都看不上，還妄想被公主看上？癩蛤蟆做夢都沒有這麽顛。
你自己眼瞎誇一句風度翩翩，就以為能改變事實讓其他人也眼瞎了？
你呀，不僅眼瞎還蠢鈍如豬，你以為放任趙大郎禍害府中的丫鬟是培養他的男子氣概嗎？告訴你吧，他早就在經年累月的放縱裏廢掉了。
明白我說的廢掉了是什麽意思嗎？我解釋給你聽哈，就是不能人道、斷子絕孫的意思。
你們老趙家，香火斷了，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呀？”
趙夫人表情猙獰，“你胡說！哪裏來的臭丫頭，我要撕爛你的嘴！”
她撲到門板上，試圖開門。
溫清禾換了個抵著門的姿勢，“急什麽，我還沒對孫夫人的話進行點評呢。
孫夫人對於女人的作為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啊，你活在大淩朝真是可惜了，應該早一點投胎去前朝守節的。
你說寡婦不能拋頭露面，說女子就該跟著亡夫死，那你要做好準備了。最多半年，你和你的女兒，還有你們全族的女眷都要成為寡婦了。她們被家人所累流放千裏已經很慘了，你還要逼她們去死嗎？好歹毒的心思。
我告訴你，你曾經吐出的所有對寡婦詆毀，將來都會以更猛烈更羞辱的形式落在你身上！”
屋子裏傳來尖叫，緊接著是扔東西和拍門的聲音，屋子裏被罵的眾人都氣瘋了，一個個都失去了貴婦的姿態，破口大罵。
溫清禾可不想聽到臟耳朵的話，確定樹枝能抵擋一陣，準備換個地方制造不在場證明了。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屋前的空地不知何時站了十來個人，被眾人簇擁著的女子年約三十，豐腴明艷，頭上簪著一朵金色牡丹，整個人光彩照人。
溫清禾一驚，【772！這些人什麽時候來的，你怎麽都沒提醒我？】
系統772也驚了：【我不知道啊，我顧著聽你罵人了，也沒註意到有人來。】
溫清禾趕緊蒙住臉，準備一個輕功離開，結果才踮起腳，那個豐腴美人就開口了，“小姑娘別走，今日你為本殿仗義執言，本殿還要賞你呢。”
溫清禾驚訝地捂住嘴，“你、您、您是景寧公主？”
豐腴美人笑著點點頭，她朝身側的女官看了一眼，女官上前朝溫清禾拜了一禮，將她請至景寧公主身邊。
溫清禾剛站定，原本站在兩側的女護衛就快步而出，朝樹枝鎖住的房屋走去，很快將嚼舌根的四人押過來。
四位貴婦驚恐不已，立刻跪地連連求饒，哭嚎著很快便涕泗橫流頭發淩亂。
景寧公主的笑容淡了一些，“你們都是官眷，還知法犯法，那就不要怪本殿從嚴處理了。按大淩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規定，誹謗侮辱罪當朝軍人，仗五十，徒三年，繳三年所得。”
判詞一下，四個夫人哭得更慘了，虛弱一些的張夫人再次昏倒過去。
女護衛搬來兩把太師椅，景寧公主悠然坐下，吩咐道：“小風，你去知會洪大人一聲，本殿要親自觀刑。小雪，你去金吾衛所叫一隊金吾衛來，本殿要好好查查她們背後的男人。”
景寧公主看溫清禾還站著，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過來。
溫清禾覺得景寧公主帥呆了，不僅處事果決，還這麽有理有據依法依規，看著她的目光都亮晶晶的，見她招呼自己，趕緊坐到她旁邊。
景寧公主：“你叫什麽名字？家中何人為官？”
溫清禾：“我姓溫，叫清禾，清澈的清，禾苗的禾，我娘是戶部郎中溫雅溫大人。”
景寧公主：“原來是溫大人的女兒，你人長得漂亮，性子也極好，甚得本殿歡心，以後多來公主府坐坐。”
溫清禾：“好嘞！”
景寧公主：“本殿看你大方爽朗，正好有個大禮送你一觀。”
溫清禾好奇，“觀什麽？”
景寧公主拍了拍手，很快有護衛拖了兩個被布帶子捂了嘴的男人過來，十分熟練地將他們掛在院中最高的那棵樹上。
與此同時，叫做小月的侍女雙手捧來一把弓。
“觀本殿的箭術。”景寧公主沒有起身，只是調整姿勢，一只腳踩在太師椅上，後背斜靠著椅背，搭弓引箭，只聽咻的一聲，長箭刺中樹上一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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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天, 溫清禾收到了裴旭親自送來的勸說酬金，和酬金一起來的還有一塊神醫谷的打折卡，以後無論看病還是買藥都更劃算。
在家呆著的這兩天, 溫清禾也沒閑著。
她主動替三個弟弟妹妹總結了本學期的知識點，化身教培機構的明星家教，傳授他們好幾個見效快的學習技巧, 三人的背書更快，課堂測也欻欻提分。
大舅媽和三姨頓時對她刮目相看, 一下子就把“不學無術”的帽子摘了。
為了鞏固自己的學霸形象，溫清禾還主動根據三個弟弟妹妹的歷練試卷出了押題卷, 就等著這一旬考試結束後的成果了。
·
轉眼到了賞梅宴的日子。
溫雅母女一大清早就坐馬車去了欽天監監副家中。
監副姓洪，是一名年過五十的婦人，穿著的衣服上都繡了星宿圖案。她看到溫清禾的襖裙上也繡了星辰, 對她印象不錯，笑著考察了一道歷法推演題。
溫清禾昨晚臨時抱佛腳正好押對題, 順利過關。
洪監副十分滿意，誇了她幾句，就讓她自己去玩了。
溫清禾被侍女帶到花宴主場, 此時尚早, 場上還沒有多少客人。她初來明京城沒有認識的人，幹脆拿了一份今日出版的《明京時報》,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翻看。
最先看到的是抱朗即將處決的消息，不出所料，就是腰斬。
古時人們認為春夏是萬物滋育生長的季節，秋冬是肅殺蟄藏的季節, 秋冬行刑，正是適應天道, 順乎四時。①
也是抱朗活該，寒冬被抓，不用等到秋後，直接可以問斬。
溫清禾翻到下一頁，差點被放大的字體晃了眼睛，定睛一看，新聞的當事人還是老熟人——
裴旭買下整個版面，刊登了自己脫離師門的公示，公示最後還附贈了一首對前宗門的祝福告別詩。這首詩是藏頭詩，每句的第一個字連在一起就是“師父我永遠心悅你”
溫清禾好笑不已，【他還真是高調，寫個公示都要秀恩愛。】
系統772發了一個感動的表情，【宿主，你不懂。裴旭主動示愛，不僅可以清晰地向燕欺霜傳達愛意，還可以把師徒戀的輿論風波都引到自己身上，他真的超愛！
燕欺霜無父無母，恩師又早早離世，年紀輕輕就被莊主打壓，一個人孤立無援長大，多麽可憐多麽缺愛的前半生。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裴旭沒有出現，拂衣山莊還是那麽窮困潦倒，她這個鍛造天才會如何隕落。】
溫清禾：【也不能把功勞都放在裴旭身上吧，只有裴旭投資，沒有燕欺霜的技術，拂衣山莊根本起不來，他們之間明明是互相成就。】
系統772語氣更激動了，【互相成就何嘗不是一場雙向奔赴的救贖！
這世上有那麽多人，他們卻能千裏相逢，相識相知相戀，這就是愛情的神奇之處啊。燕欺霜成長中缺少的愛與關懷，都將由裴旭這個愛徒用熱情和激情補足。
愛情救贖了他們的人生，一個從窮困潦倒、懷才不遇中破繭成蝶，一個從游手好閑、玩物喪志中脫胎換骨。
啊！這就是救贖的奧義！】
溫清禾：【……】
確診了，系統772此刻已經從救贖系統退化成戀愛腦系統了。
溫清禾不是很懂它激動的點，幹脆低頭繼續翻看報紙。手才碰到紙張，耳邊就捕捉到隔壁屋子進來幾個人，她剛準備離開，免得被人誤會偷聽墻角。
結果下一秒，她就聽到她們提起了自己感興趣的人。
“你們聽說了嗎？景寧公主竟然也要參加今日的梅花宴。”
“她往年不是臘月二十五以後才回京的嗎？今年怎麽來得這麽早。”
“哼，肯定是聽說今日的梅花宴明京雙璧也要來，故意來獵艷的。”
“她怎麽這麽不安分啊，都已經克死兩個丈夫，後院還養了那麽多面首，怎麽好意思又來禍害新的未婚兒郎？”
“她可真是我見過最大的禍害，興州的兒郎還不夠她霍霍嗎？又把毒手伸向明京城。我那大兒子風度翩翩、英武逼人，若是被她禍害到了怎麽辦？”
“寡婦就應該好好呆在家裏，到處拋頭露面勾搭男人也太丟我們女人臉了。我要是她，哪裏還活得下去，早就跟著亡夫一起去了，這才是情深義重的女子作為。”
……
溫清禾心中冷笑，聽得拳頭都握起來了，【772，我要這幾個人的瓜，看我不把她們罵得狗血淋頭！】
系統772也聽得義憤填膺，立刻把幾人的瓜都搜羅出來，直接打包給溫清禾
溫清禾快速在腦中過了一遍她們的瓜，註意到隔壁屋子沒有門鎖只有鎖扣，折了一根樹枝快步走到隔壁屋門口，用樹枝插鎖扣，後背抵住房門，高聲懟道：“不是吧不是吧，都到大淩朝了，竟然還有女人用‘克夫’來詆毀女人！
在漢朝的時候，男人們都爭著娶寡婦，據說是因為當時的人們認為，婦人之所以會‘克死’丈夫，是因為她們命硬，普通人駕馭不了，而能駕馭她們的，不是王侯，也是公卿。②
男人尚且知道自己比妻子早死是因為福薄命弱，你們同為女人，怎麽好意思站在男人的立場顛倒是非？
兩位駙馬都是人中龍鳳，他們去得早，明明是因為承不住公主的貴重命格。
李夫人這麽詆毀公主，還說什麽‘克夫’不就是因為羨慕嫉妒恨嗎？
嘴上不恥公主養面首的行為，暗地裏卻早把府中的好幾個侍衛都收入石榴裙了，花著老男人的錢玩年輕男人的感覺刺激嗎？”
屋子裏傳來眾人的抽氣聲，被溫清禾點名的李夫人煞白了臉，因為太過驚詫惶恐，被眾人的眼神釘在原地，不得動彈。
“張夫人先別幸災樂禍，我知道你想讓你的女兒嫁給明京雙璧之中的一位，才會臆想公主會和你女兒搶男人，可惜啊，你金尊玉貴養大的女兒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誒。
說起來，你和張大人也是臥龍鳳雛啊，你用自己和表哥生的兒子換了真正的張家兒子，張大人又用他和外室生的女兒換了你真正的女兒，這何嘗不是一種默契呢？”
屋內傳來咚的一聲，張夫人暈倒了，屋內的其他人卻沒人去扶她，她們終於回過神來，想要逃離這間屋子。
溫清禾抵著門，她們根本推不開。
溫清禾嗤笑，“怎麽急著走啊？我還沒有說完呢。
你們既然在背後說人是非，那就做好被人捅出是非的準備。
是吧？趙夫人。
整個明京城誰不知道你家趙大郎又瘦又虛，長這麽醜鬼都看不上，還妄想被公主看上？癩蛤蟆做夢都沒有這麽顛。
你自己眼瞎誇一句風度翩翩，就以為能改變事實讓其他人也眼瞎了？
你呀，不僅眼瞎還蠢鈍如豬，你以為放任趙大郎禍害府中的丫鬟是培養他的男子氣概嗎？告訴你吧，他早就在經年累月的放縱裏廢掉了。
明白我說的廢掉了是什麽意思嗎？我解釋給你聽哈，就是不能人道、斷子絕孫的意思。
你們老趙家，香火斷了，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呀？”
趙夫人表情猙獰，“你胡說！哪裏來的臭丫頭，我要撕爛你的嘴！”
她撲到門板上，試圖開門。
溫清禾換了個抵著門的姿勢，“急什麽，我還沒對孫夫人的話進行點評呢。
孫夫人對於女人的作為有自己獨特的見解啊，你活在大淩朝真是可惜了，應該早一點投胎去前朝守節的。
你說寡婦不能拋頭露面，說女子就該跟著亡夫死，那你要做好準備了。最多半年，你和你的女兒，還有你們全族的女眷都要成為寡婦了。她們被家人所累流放千裏已經很慘了，你還要逼她們去死嗎？好歹毒的心思。
我告訴你，你曾經吐出的所有對寡婦詆毀，將來都會以更猛烈更羞辱的形式落在你身上！”
屋子裏傳來尖叫，緊接著是扔東西和拍門的聲音，屋子裏被罵的眾人都氣瘋了，一個個都失去了貴婦的姿態，破口大罵。
溫清禾可不想聽到臟耳朵的話，確定樹枝能抵擋一陣，準備換個地方制造不在場證明了。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屋前的空地不知何時站了十來個人，被眾人簇擁著的女子年約三十，豐腴明艷，頭上簪著一朵金色牡丹，整個人光彩照人。
溫清禾一驚，【772！這些人什麽時候來的，你怎麽都沒提醒我？】
系統772也驚了：【我不知道啊，我顧著聽你罵人了，也沒註意到有人來。】
溫清禾趕緊蒙住臉，準備一個輕功離開，結果才踮起腳，那個豐腴美人就開口了，“小姑娘別走，今日你為本殿仗義執言，本殿還要賞你呢。”
溫清禾驚訝地捂住嘴，“你、您、您是景寧公主？”
豐腴美人笑著點點頭，她朝身側的女官看了一眼，女官上前朝溫清禾拜了一禮，將她請至景寧公主身邊。
溫清禾剛站定，原本站在兩側的女護衛就快步而出，朝樹枝鎖住的房屋走去，很快將嚼舌根的四人押過來。
四位貴婦驚恐不已，立刻跪地連連求饒，哭嚎著很快便涕泗橫流頭發淩亂。
景寧公主的笑容淡了一些，“你們都是官眷，還知法犯法，那就不要怪本殿從嚴處理了。按大淩律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規定，誹謗侮辱罪當朝軍人，仗五十，徒三年，繳三年所得。”
判詞一下，四個夫人哭得更慘了，虛弱一些的張夫人再次昏倒過去。
女護衛搬來兩把太師椅，景寧公主悠然坐下，吩咐道：“小風，你去知會洪大人一聲，本殿要親自觀刑。小雪，你去金吾衛所叫一隊金吾衛來，本殿要好好查查她們背後的男人。”
景寧公主看溫清禾還站著，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過來。
溫清禾覺得景寧公主帥呆了，不僅處事果決，還這麽有理有據依法依規，看著她的目光都亮晶晶的，見她招呼自己，趕緊坐到她旁邊。
景寧公主：“你叫什麽名字？家中何人為官？”
溫清禾：“我姓溫，叫清禾，清澈的清，禾苗的禾，我娘是戶部郎中溫雅溫大人。”
景寧公主：“原來是溫大人的女兒，你人長得漂亮，性子也極好，甚得本殿歡心，以後多來公主府坐坐。”
溫清禾：“好嘞！”
景寧公主：“本殿看你大方爽朗，正好有個大禮送你一觀。”
溫清禾好奇，“觀什麽？”
景寧公主拍了拍手，很快有護衛拖了兩個被布帶子捂了嘴的男人過來，十分熟練地將他們掛在院中最高的那棵樹上。
與此同時，叫做小月的侍女雙手捧來一把弓。
“觀本殿的箭術。”景寧公主沒有起身，只是調整姿勢，一只腳踩在太師椅上，後背斜靠著椅背，搭弓引箭，只聽咻的一聲，長箭刺中樹上一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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