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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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 58 章
瑞沒想到, 在自己三番五次地警告下，這個卑賤的仆從竟還敢如此膽大妄為。
真是仆隨其主，席涅斯沒有規矩, 他最寵愛的仆從也沒有規矩。
這一次, 他絕不會留手, 冥界才更適合這種無恥之徒。
【滴滴滴！】
刺耳的警報聲將鹿晨驚醒, 擡頭就見瑞要殺特裏。
他簡直要哭了，兩個主角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一個不好就會釀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實在讓他頭疼。
“父神, 不知特裏做了什麽事，讓您如此憤怒。但還請看在席涅斯的面子上，寬恕他的罪過。”
他本以為搬出席涅斯，可以讓父神息怒, 卻沒想到這一次卻不管用了。
“不論席涅斯如何說, 他都必須死。”
鹿晨驚了，連席涅斯都保不住特裏了？他到底做了什麽讓父神這麽憤恨？
下意識地看了特裏一眼, 卻只看到委屈和哀傷。
鹿晨頓時心軟，趕緊說：“父神，特裏究竟犯了什麽罪過？”
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到現在他居然也沒發現特裏的心思, 真是太單純了。
不過也是, 從誕生之際起，他就實力強悍, 即使不受寵愛, 也無人敢冒犯，不懂這些很正常。
也是他, 對他太疏忽了。
但現在，他沒辦法繼續容忍特裏放肆了。
“他對你心存不軌。”
什麽？鹿晨一頭問號，沒明白他的意思。
瑞嘆了口氣，愈發惱恨特裏的放肆和席涅斯的放任。
“他想爬上你的床。”
怎麽可能？！
鹿晨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地看向特裏。
不應該啊，父神是不是誤會了，特裏可是真心仰慕席涅斯，即使受到那麽多傷害，卻還是對他忠心耿耿。
面對他直白的目光，特裏移開了視線。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心思，卑鄙地利用鹿晨的單純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現在被父神戳破，暴露在心愛之人的面前，讓他難堪又痛苦。
如果鹿晨知道他骯臟的心思後，會怎麽看待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待他親近無比嗎？還是從此不以後會離他遠遠的、像看待汙物一樣看待他？
只要一想到面對的可能是鹿晨厭惡的目光，特裏就難受到無法呼吸。
他寧願就這樣俯首認罪，也不想聽到鹿晨一句拒絕的話。
鹿晨慌了。
這個特裏，該不會是為了拉他下水，避免他與席涅斯爭鋒，才胡說八道的吧。
這麽一想就行得通了。
他默默在心裏給特裏點了個讚，當即挺直胸膛，直直地看向父神的眼裏。
“是，我們是兩情相悅，父神您要罰就罰我吧！”
什麽？！
特裏和瑞同時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特裏眼含激動，幾乎要落下淚來。他知道鹿晨並不是真的喜歡他，而是害怕不承認下來，會害他失去性命。
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依舊是這麽溫柔、仁慈。他恨不得跪倒在地上，親吻他的腳趾，感謝他的恩賜。
明明他是該說出實情的，可卑鄙的心思卻讓他一點都不想吐口，只願就這麽沈默地應承下來。
瑞瞇起眼睛，根本一點都不相信鹿晨的話。
是什麽，讓他寧願被誤解，也要為特裏掩護。特裏只是個仆從，身上沒有一點值得留戀的價值。
還是說……他只是太過仁慈。
仁慈這個詞，可從來都沒有跟鹿晨扯上過。可現在看來，他其實是外剛內柔。
想到這，瑞的心軟了下來。
曾經，鹿晨對魔族那麽強硬，一度讓人覺得他鐵血手段。可細細想來，除了對魔族，即使是對上最討厭的席涅斯，他也從來沒有下過手去傷害他，最多只是言語上的對峙。
對於仆從，更是從沒聽過無故處死過誰。
所以，他這麽做，大概率只是不想讓自己殺死一條無辜的生命。
對比席涅斯的所作所為，直到現在，他才感覺到自己是多麽的盲目，居然沒有看透這兩人的本質。
鹿晨才是最適合神王的人。
他強悍高傲，又熱烈包容。對外，他殺伐果斷；對內，他寬容以待。
他的心就像是閃閃發光的金子一般，不為世俗所妥協，卻也不會高高立於雲端之上，不解疾苦。
神，是強大的。
可正因為強大，才更不能失去“心”，否則只會變為被禁錮在神座上的黃金像，慢慢失去人們的信仰。
瑞對他滿意至極，可看到特裏就更加厭惡。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真的殺死特裏，只會讓鹿晨為此愧疚難過。
想到這，他收起了神力。
“美亞達的邊界最近不太安分，作為神仆他有義務代神明處理。現在即刻動身前往美亞達，直到紛亂平定，才可返回。”
鹿晨松了口氣，只要不死就行。美亞達雖說遠，但以神明的力量，分分鐘就能到，距離算不上是什麽問題。
“還不快跪謝父神的恩典。”
特裏不願鹿晨為難，只能答應下來。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夠資格站在鹿晨身邊，現在去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如果能在美亞達立下功勞，也許他就能多一個理由站在鹿晨身邊了。
因此，他選擇了屈服。
瑞居高臨下地看著特裏，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彌漫如山火般的野心。
想要留在鹿晨身邊，做夢！
他決不允許心存惡念的仆從，繼續陪伴在鹿晨身邊。
他不會殺死他，卻也不會讓他回來。
兩人之間的波濤洶湧，鹿晨完全不知道，只是高興於又走過了一大關。
晨光熹微，山花燦爛。本以為神界能夠恢覆平靜，卻沒想到魔氣依舊在蔓延。
明明魔氣的源頭已經找到了，為什麽還會出現這種現象？
眾神一時都摸不清頭腦。
瑞召集眾神來到宮殿。
“鹿晨跪下。”
鹿晨心口一喜，直到最終的劇情要來了，不過面上他還是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免得被看出了端倪，毀了人設。
席涅斯冷冷地看著這一幕，雖然他對神王的寶座並沒有興趣，但看著鹿晨倒黴，心中還是很暢快。
鹿晨總是太愚蠢，不明白有些事情從出生就已經決定了，並不是掙紮多久就能夠改變的。
現在，他終於必須要折下自己的傲骨，低下自己的頭顱，接受這個現實了。
不過他可以放心，即使他登上神王的寶座，也不會像以前的神王那樣，殺死自己的競爭者。
只要他願意俯首稱臣，自己會給他一條活路。
眾神也唯餘嘆息，雖然他們心中對席涅斯有太多不滿，但父神的決定無人敢反抗。
瑞將眾神的眼色盡收眼底，也看出了鹿晨內心的悲傷。
他走下臺階，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第一次覺得黑色也沒有那麽難看。
“即日起，風暴之神鹿晨繼承神王之座。”
啊？？
鹿晨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神王怎麽就變成他了？
神王權杖出現，漂浮在半空中，來到他的面前。很顯然，權杖也承認了他的地位。
這……這……
【統子……】
【別喊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鹿晨欲哭無淚，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瑞，讓他心中起了無限憐惜。
是個懂得感恩的孩子。
皇冠落在了他的頭頂上，權杖握在了他的手裏，眾神俯首稱臣，只有席涅斯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為什麽？為什麽只是一夕之間，一切都變了？
父神明明一直定的是他做神王，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鹿晨？
他無法相信，卻也說不出質問的話，因為那些話說出來，都讓他感到恥辱。
從來，都是別人把東西弄好了，送到他面前，任他選擇。他從來不需要索要任何東西，那只會顯得他低賤卑微。
可他沒想到，有朝一日，原本放在手心裏的東西，卻成了別人的。
他高擡下巴，冷冷地與鹿晨對視，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的傲骨，決不允許他下跪。
鹿晨也無關痛癢，反正現在劇情都結束了，此後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
說起來有點沒心沒肺，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被系統選中，完美地去完成任務。
瑞沒有從鹿晨的臉上看到得意和傲慢，有的只有一片平靜。他知道自己選對了，鹿晨就是最好的神王。
他的目光轉移到了席涅斯的身上，強悍的神威壓下了席涅斯的脊背。
“你要記住，從今天起，必須對神王俯首稱臣。”
席涅斯臉色漲得通紅，渾身都在顫抖：“不，憑什麽？明明我才應該是神王！”
瑞笑了，淡淡地說：“你不是一直排斥當神王嗎？不是覺得當神王束縛了你的自由嗎？既然如此，現在如你所願，你為什麽又不願意了？”
席涅斯一時啞然，是，他是不喜歡神王帶給他的束縛感，但他卻需要神王帶給他的無上權力和榮耀。
就像現在，他沒辦法接受對一個自己厭惡、甚至看不起的人低頭下跪。
瑞看透了他的心思，只覺得此刻的他是那麽的難以入目。
虛偽已經與席涅斯的面皮長在了一起，讓他變得面目可憎。
他得到的太多，付出的又太少，自以為清高矜貴，實際早已落入狹隘的深淵，無法自拔。
這件事他是有責任的，但即使如此，這個錯誤也不能繼續延續下去。
鹿晨既然已經成為神王，那麽席涅斯就必定成為他的墊腳石。
瑞的心有柔軟的地方，但大多數時候都很堅硬。正如他曾經對待鹿晨一樣，現在他也不會寬容席涅斯。
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這就是他的性格。
“既然你的心願已經達成，就履行好你的義務，安安分分地做一個臣子，不要再生出無端的妄想。”
席涅斯看著父神不容拒絕的眼神，頭嗡嗡作響。
不，不該是這樣的……神王應該是屬於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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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仆隨其主，席涅斯沒有規矩, 他最寵愛的仆從也沒有規矩。
這一次, 他絕不會留手, 冥界才更適合這種無恥之徒。
【滴滴滴！】
刺耳的警報聲將鹿晨驚醒, 擡頭就見瑞要殺特裏。
他簡直要哭了，兩個主角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一個不好就會釀成難以挽回的後果, 實在讓他頭疼。
“父神, 不知特裏做了什麽事，讓您如此憤怒。但還請看在席涅斯的面子上，寬恕他的罪過。”
他本以為搬出席涅斯，可以讓父神息怒, 卻沒想到這一次卻不管用了。
“不論席涅斯如何說, 他都必須死。”
鹿晨驚了，連席涅斯都保不住特裏了？他到底做了什麽讓父神這麽憤恨？
下意識地看了特裏一眼, 卻只看到委屈和哀傷。
鹿晨頓時心軟，趕緊說：“父神，特裏究竟犯了什麽罪過？”
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到現在他居然也沒發現特裏的心思, 真是太單純了。
不過也是, 從誕生之際起，他就實力強悍, 即使不受寵愛, 也無人敢冒犯，不懂這些很正常。
也是他, 對他太疏忽了。
但現在，他沒辦法繼續容忍特裏放肆了。
“他對你心存不軌。”
什麽？鹿晨一頭問號，沒明白他的意思。
瑞嘆了口氣，愈發惱恨特裏的放肆和席涅斯的放任。
“他想爬上你的床。”
怎麽可能？！
鹿晨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地看向特裏。
不應該啊，父神是不是誤會了，特裏可是真心仰慕席涅斯，即使受到那麽多傷害，卻還是對他忠心耿耿。
面對他直白的目光，特裏移開了視線。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心思，卑鄙地利用鹿晨的單純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現在被父神戳破，暴露在心愛之人的面前，讓他難堪又痛苦。
如果鹿晨知道他骯臟的心思後，會怎麽看待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待他親近無比嗎？還是從此不以後會離他遠遠的、像看待汙物一樣看待他？
只要一想到面對的可能是鹿晨厭惡的目光，特裏就難受到無法呼吸。
他寧願就這樣俯首認罪，也不想聽到鹿晨一句拒絕的話。
鹿晨慌了。
這個特裏，該不會是為了拉他下水，避免他與席涅斯爭鋒，才胡說八道的吧。
這麽一想就行得通了。
他默默在心裏給特裏點了個讚，當即挺直胸膛，直直地看向父神的眼裏。
“是，我們是兩情相悅，父神您要罰就罰我吧！”
什麽？！
特裏和瑞同時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特裏眼含激動，幾乎要落下淚來。他知道鹿晨並不是真的喜歡他，而是害怕不承認下來，會害他失去性命。
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依舊是這麽溫柔、仁慈。他恨不得跪倒在地上，親吻他的腳趾，感謝他的恩賜。
明明他是該說出實情的，可卑鄙的心思卻讓他一點都不想吐口，只願就這麽沈默地應承下來。
瑞瞇起眼睛，根本一點都不相信鹿晨的話。
是什麽，讓他寧願被誤解，也要為特裏掩護。特裏只是個仆從，身上沒有一點值得留戀的價值。
還是說……他只是太過仁慈。
仁慈這個詞，可從來都沒有跟鹿晨扯上過。可現在看來，他其實是外剛內柔。
想到這，瑞的心軟了下來。
曾經，鹿晨對魔族那麽強硬，一度讓人覺得他鐵血手段。可細細想來，除了對魔族，即使是對上最討厭的席涅斯，他也從來沒有下過手去傷害他，最多只是言語上的對峙。
對於仆從，更是從沒聽過無故處死過誰。
所以，他這麽做，大概率只是不想讓自己殺死一條無辜的生命。
對比席涅斯的所作所為，直到現在，他才感覺到自己是多麽的盲目，居然沒有看透這兩人的本質。
鹿晨才是最適合神王的人。
他強悍高傲，又熱烈包容。對外，他殺伐果斷；對內，他寬容以待。
他的心就像是閃閃發光的金子一般，不為世俗所妥協，卻也不會高高立於雲端之上，不解疾苦。
神，是強大的。
可正因為強大，才更不能失去“心”，否則只會變為被禁錮在神座上的黃金像，慢慢失去人們的信仰。
瑞對他滿意至極，可看到特裏就更加厭惡。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真的殺死特裏，只會讓鹿晨為此愧疚難過。
想到這，他收起了神力。
“美亞達的邊界最近不太安分，作為神仆他有義務代神明處理。現在即刻動身前往美亞達，直到紛亂平定，才可返回。”
鹿晨松了口氣，只要不死就行。美亞達雖說遠，但以神明的力量，分分鐘就能到，距離算不上是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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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在美亞達立下功勞，也許他就能多一個理由站在鹿晨身邊了。
因此，他選擇了屈服。
瑞居高臨下地看著特裏，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彌漫如山火般的野心。
想要留在鹿晨身邊，做夢！
他決不允許心存惡念的仆從，繼續陪伴在鹿晨身邊。
他不會殺死他，卻也不會讓他回來。
兩人之間的波濤洶湧，鹿晨完全不知道，只是高興於又走過了一大關。
晨光熹微，山花燦爛。本以為神界能夠恢覆平靜，卻沒想到魔氣依舊在蔓延。
明明魔氣的源頭已經找到了，為什麽還會出現這種現象？
眾神一時都摸不清頭腦。
瑞召集眾神來到宮殿。
“鹿晨跪下。”
鹿晨心口一喜，直到最終的劇情要來了，不過面上他還是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免得被看出了端倪，毀了人設。
席涅斯冷冷地看著這一幕，雖然他對神王的寶座並沒有興趣，但看著鹿晨倒黴，心中還是很暢快。
鹿晨總是太愚蠢，不明白有些事情從出生就已經決定了，並不是掙紮多久就能夠改變的。
現在，他終於必須要折下自己的傲骨，低下自己的頭顱，接受這個現實了。
不過他可以放心，即使他登上神王的寶座，也不會像以前的神王那樣，殺死自己的競爭者。
只要他願意俯首稱臣，自己會給他一條活路。
眾神也唯餘嘆息，雖然他們心中對席涅斯有太多不滿，但父神的決定無人敢反抗。
瑞將眾神的眼色盡收眼底，也看出了鹿晨內心的悲傷。
他走下臺階，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第一次覺得黑色也沒有那麽難看。
“即日起，風暴之神鹿晨繼承神王之座。”
啊？？
鹿晨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神王怎麽就變成他了？
神王權杖出現，漂浮在半空中，來到他的面前。很顯然，權杖也承認了他的地位。
這……這……
【統子……】
【別喊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鹿晨欲哭無淚，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瑞，讓他心中起了無限憐惜。
是個懂得感恩的孩子。
皇冠落在了他的頭頂上，權杖握在了他的手裏，眾神俯首稱臣，只有席涅斯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沒辦法接受這個現實，為什麽？為什麽只是一夕之間，一切都變了？
父神明明一直定的是他做神王，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鹿晨？
他無法相信，卻也說不出質問的話，因為那些話說出來，都讓他感到恥辱。
從來，都是別人把東西弄好了，送到他面前，任他選擇。他從來不需要索要任何東西，那只會顯得他低賤卑微。
可他沒想到，有朝一日，原本放在手心裏的東西，卻成了別人的。
他高擡下巴，冷冷地與鹿晨對視，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的傲骨，決不允許他下跪。
鹿晨也無關痛癢，反正現在劇情都結束了，此後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
說起來有點沒心沒肺，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被系統選中，完美地去完成任務。
瑞沒有從鹿晨的臉上看到得意和傲慢，有的只有一片平靜。他知道自己選對了，鹿晨就是最好的神王。
他的目光轉移到了席涅斯的身上，強悍的神威壓下了席涅斯的脊背。
“你要記住，從今天起，必須對神王俯首稱臣。”
席涅斯臉色漲得通紅，渾身都在顫抖：“不，憑什麽？明明我才應該是神王！”
瑞笑了，淡淡地說：“你不是一直排斥當神王嗎？不是覺得當神王束縛了你的自由嗎？既然如此，現在如你所願，你為什麽又不願意了？”
席涅斯一時啞然，是，他是不喜歡神王帶給他的束縛感，但他卻需要神王帶給他的無上權力和榮耀。
就像現在，他沒辦法接受對一個自己厭惡、甚至看不起的人低頭下跪。
瑞看透了他的心思，只覺得此刻的他是那麽的難以入目。
虛偽已經與席涅斯的面皮長在了一起，讓他變得面目可憎。
他得到的太多，付出的又太少，自以為清高矜貴，實際早已落入狹隘的深淵，無法自拔。
這件事他是有責任的，但即使如此，這個錯誤也不能繼續延續下去。
鹿晨既然已經成為神王，那麽席涅斯就必定成為他的墊腳石。
瑞的心有柔軟的地方，但大多數時候都很堅硬。正如他曾經對待鹿晨一樣，現在他也不會寬容席涅斯。
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這就是他的性格。
“既然你的心願已經達成，就履行好你的義務，安安分分地做一個臣子，不要再生出無端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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