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墊腳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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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墊腳石12
席涅斯一大早就被父神交到大殿裏, 心中滿是不適。他最近正在研究一只神曲，現在正是靈感勃發的時候。此時被打斷，就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聽著父神的長篇大論, 他懶懶地走了神, 想起那支驚艷至極的舞蹈, 心中不免意動。
父神瑞自然也看出了他的不滿, 心下有些無奈。可好在至少席涅斯還願意過來，也就不跟他計較。
可他說了半天，卻見席涅斯沒有半點反應, 凝神看去, 才發現他早已走了神。
瑞的心中升起了怒火，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當面藐視他的權威。
“席涅斯，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席涅斯這才回過頭來, 不耐煩地低下頭, 敷衍地應了一聲。
聽沒聽到又有什麽區別，反正左不過都是父神的訓誡, 讓他老實地當個提線木偶罷了。
這些話，他已經聽了幾百年，耳朵都磨起了繭子。
瑞捏緊了掌下的黃金扶手, 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 自己的縱容已經讓席涅斯越了界, 也難怪他竟然敢放任奴仆對鹿晨不敬。
“那就再重覆一遍。”
席涅斯一頓，厭惡地擡起眼眸, 看向瑞。
這分明是在刁難他！
瑞冷冷地看著他, 心中一陣絞痛。這些年他對席涅斯的寵愛有目共睹，手把手地捧著他一步步走向神王之位。周圍的不滿、反對, 都被他扼殺在搖籃中。
但為了顧全他的名聲，又親自拉起鹿晨這個墊腳石，壓下了不滿的聲音。
或許就是這樣的放縱，讓他失去了該有的敬畏之心，也擺不清楚自己的地位。
“我說，重覆一遍。”
原本，瑞只是想簡單地點一下這次的事，現在看來，必須要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席涅斯抿緊薄唇，湛藍色的眼瞳裏寫滿了倔強，挺直的脊背沒有半點要妥協的模樣。
即使面對父神的責問，他依舊沒有辦法懼怕。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屈不服的姿態，是父神最喜歡的模樣。
可他錯了，這一次的頂撞，只會讓瑞更加惱火。
一個神威，席涅斯不自覺地跪了下去，膝蓋和脊背上傳來的疼痛，令他震驚。
這還是父神第一次讓他下跪！
強烈的屈辱感襲擊了他的全身，讓他難堪至極。
瑞沒有放縱他，冷冷地說：“席涅斯，太久的放縱已經讓你忽略了對自己的要求。你要明白，你需要的不僅僅是我的寵愛，還有眾神的信服。”
“如若你張揚肆意的事情傳出去，大家不會去計較一個小小奴仆的錯誤，只會把問題歸咎於你這個主人身上。”
“神仆對神明大不敬，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席涅斯這才知道，父神竟是因為自己仆從對鹿晨的冒犯，才特意把他叫過來訓斥。
一股怒火襲上心頭，讓曾經的不滿如同烈火烹油般，滾滾燃燒起來。
“我不知道我對自己的要求還有什麽不到位，父神一直都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卻非要將我塞進不屬於我的套子裏，這會兒又責怪於我，才是可笑。”
“至於仆從的事，如果沒有鹿晨故意引誘，挑撥事端，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他一向喜歡針對我，現在故意誣蔑我，也不算稀奇。”
瑞緊緊地盯著他，內心裏竟生出一股疲倦。
原來，自己為他做的一切，在他心中都是在禁錮他、束縛他。
可他也不想想，沒有自己為他籌謀，他怎麽可能獲得這樣的尊榮和地位，又怎麽可能安逸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好，就算這件事他有錯，鹿晨又有什麽錯？
以他風暴之神的地位，漂亮的奴仆恨不得前仆後繼地往他身上粘，又怎麽可能去找一個沒什麽地方出色的特裏？
甚至於，即使事發，他依舊把錯誤都歸於自己身上，沒有說過特裏和他半分壞話。
他明明如此單純，在席涅斯的眼中，卻成了大言不慚之態，一切不過是偏見造成的。
鹿晨的擔憂沒有錯，如果自己真的賜死了特裏，席涅斯恐怕想都不會想，就會把一切罪過都歸於他。
“席涅斯，你太讓我失望了。從今天起，你就老老實實地在封地裏呆著，我會派老師對你進行教導。”
席涅斯沒想到他竟會禁錮自己的自由，這對他來說，簡直不可忍受。
“我不……”
可他只說了兩個字，就被瑞下了禁言。
再高貴強悍的神明，在父神的手中也不過是螻蟻，根本沒有對抗之力。
席涅斯忘記了這一點，但鹿晨卻一直記得，他可是很珍惜小命的。
席涅斯被禁足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神界，眾神議論紛紛，也沒有了往日的熱情。
瓦特將一壺清水註入到泡著百合花的花瓶裏，試探地看了鹿晨一眼，見他心情還不錯，才大著膽子開口：“主人，最近席涅斯式微，我們要不要拉攏其他神明，加入我們的陣營？”
鹿晨懶散地連眉頭都不想擡一下，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席涅斯，那可是未來的神王，就算現在受了點小小的挫折，也不影響大局。
“不要，沒興趣。”
“主人……”
瓦特比他還要焦急，這麽大好的機會要是還不去抓住，那就真是太被動了。
鹿晨嘆了口氣，清澈的黑色眼瞳靜靜地看著他：“瓦特，你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所以我也不想隱瞞你。”
“不論席涅斯做什麽，父神都會原諒他。我，永遠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在我身邊，沒什麽出路的。如果你們想走，我不會攔著。”
瓦特楞住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又只感覺到滿心悲哀。
原來主人什麽都知道。
“您這樣就甘心了嗎？”
鹿晨撥弄著眼前嬌嫩的花朵，輕飄飄地說：“不甘心啊，所以我一直在爭。但是如果把你們也卷進來，我怕……”
瓦特跪倒在地上，淚流滿面。都說風暴之神殘忍暴戾，可只有親近的人知道，他是世界上最溫柔的神了。
瑞一直在監控著整個神界，他這一次監禁席涅斯，不僅是為了讓他漲漲教訓，也是想要趁機抓住作亂的老鼠。
可一切都風平浪靜，靜得出乎他的意料。
為什麽……鹿晨竟然在這個時候都沒有出手？是太深藏不露，還是……
想到這，他把目光停留在鹿晨的封地上，就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
瑞頓住了，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
鹿晨真是超乎他的意料，看上去無堅不摧，實際卻是那麽溫柔的人。
他的溫柔不僅限於對待周圍的人與物，更在於心中無限的寬廣與包容。
瑞緊皺著眉，隨著對鹿晨的了解，他甚至覺得鹿晨更適合神王這個位置。
當這個想法一出現，他就趕緊將其甩開。
不不，他已經培養了席涅斯這麽多年，對他非常了解，他是最適合不過的了。現在變動，只會讓神界陷入暴亂。
他不應該動搖，也不該動搖。
聽著瓦特的哭泣，聽著鹿晨神仆的密謀，他無奈地揚了揚嘴角，沒有去管。
姑且……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神界沒有春夏秋冬，一成不變的生活如水般滑過。
【檢測到劇情開啟。】
【父神瑞的誕辰是要大肆慶祝的，為了這一天，為了討父神的歡心，眾神都煞費苦心地去準備，鹿晨也不例外。】
【他搜羅了各方寶物，終於在其中選中了一塊晶瑩石。這塊石頭毫無雜質，在日光下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非常符合神界的審美，必能討得父神的寵愛。】
【與他想比，席涅斯送出的東西就拿不出手了，一副簡單的畫，甚至畫的不是父神瑞喜歡的蓮花，而是他自己喜歡的蘭花。】
【卻深得父神喜愛，將其列為自己最喜歡的禮物，並將自己的烈焰戰車送給了他。】
【烈焰戰車可以追尋太陽，從天空中駛過，收集最美好的陽光，獲得信徒們的讚美，是獲得神力的良好途徑。】
【這麽好的東西，賞賜給席涅斯，無疑是對他的厚愛。】
【鹿晨看在眼中十分嫉妒，這口氣根本忍不下來。於是，在之後他找個機會，故意去尋席涅斯的麻煩。】
【席涅斯為了彰顯對特裏的寵愛，將戰車給他駕駛。鹿晨故意用自己的戰車沖撞上去，害得特裏從上面摔落。】
【太陽的烈焰灼燒透特裏的皮膚，讓他痛不欲生。鹿晨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得意非凡。可惜，摔下去的不是席涅斯。】
【席涅斯並不在意特裏的死活，對於鹿晨的冒犯也無動於衷，只是冷淡地將戰車收起，把人帶了回去。】
【特裏的傷並沒有得到救治，失去席涅斯關註的他，只能在角落裏茍延殘喘。】
【他好痛，痛得無法控制。無數次的哀嚎和祈求，也沒有換來半分關愛。】
【席涅斯不提，瑞卻發現了一切。當即對鹿晨施以懲罰，以儆效尤。】
【“你的仆從被燒傷了，這是鹿晨的錯，如果你想要懲罰他，我也會同意。”】
【特裏用沒有燒毀的那只眼睛，定定地看著席涅斯。他的主人依舊不染塵埃，美得難以接近。】
【看著主人輕蹙的眉，他的心口一顫，不願意讓向來仁慈的主人為難。】
【也許，他該死了。】
【席涅斯看懂了特裏的眼神，淡淡地說：“鹿晨也不是不故意的，只能算是特裏不小心，這件事就算了吧。”】
【他的寬容和大度如同河水般浩瀚，如同星空般璀璨。】
【瑞讚嘆地看著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沒錯。】
鹿晨抽了抽嘴角，他還真是無腦炮灰呢，上桿子去給別人當墊腳石。
不過他還不算慘，最倒黴的當屬特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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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父神的長篇大論, 他懶懶地走了神, 想起那支驚艷至極的舞蹈, 心中不免意動。
父神瑞自然也看出了他的不滿, 心下有些無奈。可好在至少席涅斯還願意過來，也就不跟他計較。
可他說了半天，卻見席涅斯沒有半點反應, 凝神看去, 才發現他早已走了神。
瑞的心中升起了怒火，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當面藐視他的權威。
“席涅斯，我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席涅斯這才回過頭來, 不耐煩地低下頭, 敷衍地應了一聲。
聽沒聽到又有什麽區別，反正左不過都是父神的訓誡, 讓他老實地當個提線木偶罷了。
這些話，他已經聽了幾百年，耳朵都磨起了繭子。
瑞捏緊了掌下的黃金扶手, 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 自己的縱容已經讓席涅斯越了界, 也難怪他竟然敢放任奴仆對鹿晨不敬。
“那就再重覆一遍。”
席涅斯一頓，厭惡地擡起眼眸, 看向瑞。
這分明是在刁難他！
瑞冷冷地看著他, 心中一陣絞痛。這些年他對席涅斯的寵愛有目共睹，手把手地捧著他一步步走向神王之位。周圍的不滿、反對, 都被他扼殺在搖籃中。
但為了顧全他的名聲，又親自拉起鹿晨這個墊腳石，壓下了不滿的聲音。
或許就是這樣的放縱，讓他失去了該有的敬畏之心，也擺不清楚自己的地位。
“我說，重覆一遍。”
原本，瑞只是想簡單地點一下這次的事，現在看來，必須要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席涅斯抿緊薄唇，湛藍色的眼瞳裏寫滿了倔強，挺直的脊背沒有半點要妥協的模樣。
即使面對父神的責問，他依舊沒有辦法懼怕。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屈不服的姿態，是父神最喜歡的模樣。
可他錯了，這一次的頂撞，只會讓瑞更加惱火。
一個神威，席涅斯不自覺地跪了下去，膝蓋和脊背上傳來的疼痛，令他震驚。
這還是父神第一次讓他下跪！
強烈的屈辱感襲擊了他的全身，讓他難堪至極。
瑞沒有放縱他，冷冷地說：“席涅斯，太久的放縱已經讓你忽略了對自己的要求。你要明白，你需要的不僅僅是我的寵愛，還有眾神的信服。”
“如若你張揚肆意的事情傳出去，大家不會去計較一個小小奴仆的錯誤，只會把問題歸咎於你這個主人身上。”
“神仆對神明大不敬，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席涅斯這才知道，父神竟是因為自己仆從對鹿晨的冒犯，才特意把他叫過來訓斥。
一股怒火襲上心頭，讓曾經的不滿如同烈火烹油般，滾滾燃燒起來。
“我不知道我對自己的要求還有什麽不到位，父神一直都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卻非要將我塞進不屬於我的套子裏，這會兒又責怪於我，才是可笑。”
“至於仆從的事，如果沒有鹿晨故意引誘，挑撥事端，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他一向喜歡針對我，現在故意誣蔑我，也不算稀奇。”
瑞緊緊地盯著他，內心裏竟生出一股疲倦。
原來，自己為他做的一切，在他心中都是在禁錮他、束縛他。
可他也不想想，沒有自己為他籌謀，他怎麽可能獲得這樣的尊榮和地位，又怎麽可能安逸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好，就算這件事他有錯，鹿晨又有什麽錯？
以他風暴之神的地位，漂亮的奴仆恨不得前仆後繼地往他身上粘，又怎麽可能去找一個沒什麽地方出色的特裏？
甚至於，即使事發，他依舊把錯誤都歸於自己身上，沒有說過特裏和他半分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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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晨的擔憂沒有錯，如果自己真的賜死了特裏，席涅斯恐怕想都不會想，就會把一切罪過都歸於他。
“席涅斯，你太讓我失望了。從今天起，你就老老實實地在封地裏呆著，我會派老師對你進行教導。”
席涅斯沒想到他竟會禁錮自己的自由，這對他來說，簡直不可忍受。
“我不……”
可他只說了兩個字，就被瑞下了禁言。
再高貴強悍的神明，在父神的手中也不過是螻蟻，根本沒有對抗之力。
席涅斯忘記了這一點，但鹿晨卻一直記得，他可是很珍惜小命的。
席涅斯被禁足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神界，眾神議論紛紛，也沒有了往日的熱情。
瓦特將一壺清水註入到泡著百合花的花瓶裏，試探地看了鹿晨一眼，見他心情還不錯，才大著膽子開口：“主人，最近席涅斯式微，我們要不要拉攏其他神明，加入我們的陣營？”
鹿晨懶散地連眉頭都不想擡一下，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
席涅斯，那可是未來的神王，就算現在受了點小小的挫折，也不影響大局。
“不要，沒興趣。”
“主人……”
瓦特比他還要焦急，這麽大好的機會要是還不去抓住，那就真是太被動了。
鹿晨嘆了口氣，清澈的黑色眼瞳靜靜地看著他：“瓦特，你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所以我也不想隱瞞你。”
“不論席涅斯做什麽，父神都會原諒他。我，永遠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在我身邊，沒什麽出路的。如果你們想走，我不會攔著。”
瓦特楞住了，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又只感覺到滿心悲哀。
原來主人什麽都知道。
“您這樣就甘心了嗎？”
鹿晨撥弄著眼前嬌嫩的花朵，輕飄飄地說：“不甘心啊，所以我一直在爭。但是如果把你們也卷進來，我怕……”
瓦特跪倒在地上，淚流滿面。都說風暴之神殘忍暴戾，可只有親近的人知道，他是世界上最溫柔的神了。
瑞一直在監控著整個神界，他這一次監禁席涅斯，不僅是為了讓他漲漲教訓，也是想要趁機抓住作亂的老鼠。
可一切都風平浪靜，靜得出乎他的意料。
為什麽……鹿晨竟然在這個時候都沒有出手？是太深藏不露，還是……
想到這，他把目光停留在鹿晨的封地上，就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
瑞頓住了，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
鹿晨真是超乎他的意料，看上去無堅不摧，實際卻是那麽溫柔的人。
他的溫柔不僅限於對待周圍的人與物，更在於心中無限的寬廣與包容。
瑞緊皺著眉，隨著對鹿晨的了解，他甚至覺得鹿晨更適合神王這個位置。
當這個想法一出現，他就趕緊將其甩開。
不不，他已經培養了席涅斯這麽多年，對他非常了解，他是最適合不過的了。現在變動，只會讓神界陷入暴亂。
他不應該動搖，也不該動搖。
聽著瓦特的哭泣，聽著鹿晨神仆的密謀，他無奈地揚了揚嘴角，沒有去管。
姑且……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神界沒有春夏秋冬，一成不變的生活如水般滑過。
【檢測到劇情開啟。】
【父神瑞的誕辰是要大肆慶祝的，為了這一天，為了討父神的歡心，眾神都煞費苦心地去準備，鹿晨也不例外。】
【他搜羅了各方寶物，終於在其中選中了一塊晶瑩石。這塊石頭毫無雜質，在日光下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非常符合神界的審美，必能討得父神的寵愛。】
【與他想比，席涅斯送出的東西就拿不出手了，一副簡單的畫，甚至畫的不是父神瑞喜歡的蓮花，而是他自己喜歡的蘭花。】
【卻深得父神喜愛，將其列為自己最喜歡的禮物，並將自己的烈焰戰車送給了他。】
【烈焰戰車可以追尋太陽，從天空中駛過，收集最美好的陽光，獲得信徒們的讚美，是獲得神力的良好途徑。】
【這麽好的東西，賞賜給席涅斯，無疑是對他的厚愛。】
【鹿晨看在眼中十分嫉妒，這口氣根本忍不下來。於是，在之後他找個機會，故意去尋席涅斯的麻煩。】
【席涅斯為了彰顯對特裏的寵愛，將戰車給他駕駛。鹿晨故意用自己的戰車沖撞上去，害得特裏從上面摔落。】
【太陽的烈焰灼燒透特裏的皮膚，讓他痛不欲生。鹿晨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得意非凡。可惜，摔下去的不是席涅斯。】
【席涅斯並不在意特裏的死活，對於鹿晨的冒犯也無動於衷，只是冷淡地將戰車收起，把人帶了回去。】
【特裏的傷並沒有得到救治，失去席涅斯關註的他，只能在角落裏茍延殘喘。】
【他好痛，痛得無法控制。無數次的哀嚎和祈求，也沒有換來半分關愛。】
【席涅斯不提，瑞卻發現了一切。當即對鹿晨施以懲罰，以儆效尤。】
【“你的仆從被燒傷了，這是鹿晨的錯，如果你想要懲罰他，我也會同意。”】
【特裏用沒有燒毀的那只眼睛，定定地看著席涅斯。他的主人依舊不染塵埃，美得難以接近。】
【看著主人輕蹙的眉，他的心口一顫，不願意讓向來仁慈的主人為難。】
【也許，他該死了。】
【席涅斯看懂了特裏的眼神，淡淡地說：“鹿晨也不是不故意的，只能算是特裏不小心，這件事就算了吧。”】
【他的寬容和大度如同河水般浩瀚，如同星空般璀璨。】
【瑞讚嘆地看著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沒錯。】
鹿晨抽了抽嘴角，他還真是無腦炮灰呢，上桿子去給別人當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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